假如她没其它烟酒店一年收入多少,店里生意啊!可怜很,这几天

这家店只做豆腐脑,生意却很火爆,年收入超70万
这家店只做豆腐脑,生意却很火爆,年收入超70万
在石家庄市内有一家壹早壹碗豆腐脑店,生意异常火爆。店里的工作人员每天都闲不下来,这是饭点他们正在为顾客点餐。店里仅有的几样小菜,鸡酱娃娃菜、香辣脆海带和口口脆黄瓜。豆腐脑是这家店的招牌餐品。到了晚饭时间点,人就开始多了。过了没多久,人越来越多,结账的人都在排队等着,有些顾客已经开始抱怨没有座位了。其实这家店已经开了一百多家分店了,还是容纳不下这么多的客人,老板应该继续增加分店了。这一餐有酸辣什锦豆腐脑、牛奶油条、鸡酱娃娃菜和五香卤蛋,我这一份10块钱。看着有没有馋到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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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修德致远
作者最新文章小店里的故事&&&李郁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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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里的故事
叶盛的家电维修店终于开张了。叶盛为人善良,待人诚恳热情,老少不欺,维修技术精湛,小店的声誉渐渐远播出去,来修家电的人络绎不绝,生意一天比一天火旺。有些年老体弱的顾客把要修的家电搬来搬去不方便,请他上门服务,他有求必应。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当他上门服务时,有人把家电送到店里来时门却是关的,给顾客带来了不便,也影响了他的生意。叶盛就招了一个叫石欣的学徒,他上门服务时徒弟可以照看小店,还可以帮他干些杂活。
初春的一天,一缕和熙的阳光照进小店,师徒二人正在聚精会神地修理各自面前的家电,店里进来一个女孩,问坐在靠近门边的石欣:老板,你们要不要打工的?石欣抬头看见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衣衫不整、头发蓬乱、面容憔悴的女孩,他认定这个女孩不是弱智就是乞丐,于是用生硬的口气说:你找错了地方,我们这儿不要打工的。女孩不死心,往里走了两步,对坐在里面的叶盛说:老板,我可以洗衣做饭扫地干杂活。叶盛抬头用友善的目光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女孩,正准备说话,女孩突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叶盛一惊,费力地站起来,顺手拿过靠在工作台边的两根拐棍架在腋下,颠颠地往前走了两步,同时喊石欣:快来把她扶到沙发上去。石欣不情愿地走过来,把女孩拖到沙发上靠着,然后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什么话也没说就坐回去了。他讨厌这个女孩,他嫌这个女孩脏,嫌这个女孩一副病态,而且来路不明。
女孩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柱着拐棍的人站在面前和善地问自己:你怎么啦?女孩有气无力地说:我……我,我饿……叶盛到里屋去泡了一碗方便面端给女孩,女孩狼吞虎咽地把纸碗里的面和汤吃喝了个底朝天,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给她面吃的叶盛。叶盛见女孩吃完了,和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回答说:我叫李苓儿。接着,李苓儿就把自己的身世和来历说了――她出生在一个偏远的贫困山村,读初二那年,爸爸在采挖草药时不慎从悬崖上摔下,当即身亡。家中塌了顶梁柱,生活更加困难,她就停学了。去年春天,妈妈把母女俩采来的野菜拿到小镇上去卖,回来时突然下起暴雨,山洪暴发,妈妈在抢着过一个小石桥时被突来的一个洪峰卷到洪流里,不见了踪影,从此她成了孤女。她听说山里有些女孩进城打工去了,就动了心思,与其在山里忍饥挨饿,不如进城打工混口饭吃,于是昨天她来到了城里……
叶盛耐心地听了苓儿的身世来历,对她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这女孩的命真苦,如果不把她留下,她一没文凭二没专长,想在城里找个工作的希望很渺茫。找不到工作,吃住就没着落,很可能流落街头成为乞丐。那时她的命运会更加悲惨,也许她的一生从此就完了。再说,平时自己虽然可以勉强洗衣做饭,却占用了不少工作时间,对生意也有一定影响。留下她帮助自己料理日常生活,干些杂活,对自己、对女孩都有好处。佛教里有一句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叶盛动了恻隐之心,对苓儿说:你留下来吧,在我这里洗衣做饭干点杂活。我叫叶盛,以后你就叫我师傅好了,不要叫什么老板,我只不过开了个小店,谈不上是什么老板。苓儿听了,欣喜得热泪盈眶,从沙发上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叶盛面前:谢谢叶师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好好干。
在叶盛与苓儿交谈的时候,石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摆弄着一台旧电视机,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女孩的命是苦,但师傅没有义务发慈悲收留她啊,中国还有几千万人处在贫困线以下,能关心得过来吗?就是真需要招一个洗衣做饭干杂活的女孩,城里没活干的女孩多的是,随便找一个都比这个女孩强,他觉得师傅的大脑有点问题。
正准备出去修一台影碟机的叶盛抬头看看苓儿,突然想到她晚上住哪儿呢?给她租房?目前是不现实的,只好将就着让她住店里了,让她睡在里面隔出来的那间小房里,自己睡在外面的沙发上。想到这,叶盛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对徒弟说:石欣,你去给李苓儿买一床棉被和一些生活用品。石欣听见师傅叫他去给苓儿买东西,心里感到不快。他天生喜欢漂亮的女孩,也缺乏同情心,如果李苓儿是个漂亮的女孩他会满口答应,可她是个农村来的乡巴佬,给他的印象一点都不好,他才不愿意帮她去买东西呢,就找了个借口说:顾客在五点钟以前要取这台机子,我要赶紧把它装起来。叶盛想起来了,顾客下班后要来取那台机子。于是他叫苓儿到里面洗洗脸后跟他去商店。他本想叫苓儿梳梳头的,可他没有梳子。
苓儿走在师傅身边,发现师傅个子矮小,自己比师傅高大半个头。师傅头上戴着一顶黑色遮阳帽,他在店内时也戴着这顶帽子,店内并没有阳光,为什么要戴遮阳帽呢?师傅的左腿短一点,往上勾着,脚尖离地还差半尺,他瘦小的身体全靠右腿和两根拐棍撑着才能慢慢移动。师傅这么好一个人,怎么是个残疾呢?后来她才知道师傅也是从农村来的,两岁的时候患了小儿麻痹症,那时农村的医疗条件很差,他的命是保住了,却留下了终生残疾,头发脱落后从此不再生长,发育迟缓,个子也比同龄人矮一大截。他家并不穷,父亲承包了三十亩田和两个鱼池,每年少说也有两三万元的收入。残酷的疾病损坏了他健全的身体,却没有破坏他的智力,从小学到初中他的成绩都名列前茅。可读完初中后父亲就不让他读了,父亲认为让一个残疾儿子读再多的书也没多大用处,他可以养活儿子一辈子。正好本村一个叫强华的考上了大学,师傅找强华把高中的课本都借来,以顽强的毅力自学完高中课程。他不想让父亲养自己一辈子,他要自食其力。他的叔伯舅舅在镇上开了一家家电维修店,于是他就去舅舅的店里学家电维修。叶盛虚心好学,勤于钻研,不到两年时间就可以独立工作了。他在舅舅店里干了四年,维修家电的技术已十分全面,后来就来到这座城市开了他自己的一家小店。
苓儿和师傅从商店里出来时,怀里紧紧地抱着被子,手上提着几个塑料袋,心里对师傅充满了感激。父母在世时,也从来没有一次给她买过这么多东西,师傅是她的再生父母,甚至比再生父母还要好。她决心好好在店里干活报答师傅。
晚上睡觉时,叶盛叫苓儿帮助把沙发翻过来,他睡沙发,叫苓儿睡里面的小屋。苓儿不同意,说她睡沙发。叶盛说把沙发翻开后是个很宽的床,睡在上面人很舒服,过去没人帮他翻沙发,只好睡在里面。苓儿听了信以为真,乖乖地把沙发翻开,去把师傅的被子枕头抱出来给他铺好,就到小房里睡了。
苓儿睡在窄窄的小床上,盖着新被子,一时睡不着。小店里睡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她并不担心残疾的师傅怀有什么不良企图,她从小跟着父母练过李氏迷踪拳,别说是个残疾人,就是健康人欺负她她也不怕。解放前,她所在的山里经常有土匪出没,村里人为了防身自卫,不论男女,祖祖辈辈从小就练过李氏迷踪拳。一时不能入眠是因为两天的经历让她终生难忘,在繁华的城市,她处处受到冷遇和白眼,而在这个小店里,她遇上了好人和恩人,感受到了温暖。
苓儿在小店里勤勤恳恳地做事,把叶盛的生活起居、一日三餐料理得十分周到,又把石欣平时的杂活包揽了,叶盛和石欣就有了更多时间集中精力修理家电,各种家电排队待修的状况得到大大缓解。苓儿的表现无可挑剔,叶盛十分满意,他从来没有对苓儿说过一句重话。可石欣不喜欢苓儿,平时对她不理不睬,也从不与她说话。苓儿感到了石欣的冷漠,既不敢正眼看他,也不敢和他搭腔。
石欣的家里生活很困难,爸爸是下岗工人,体弱多病,在家闲着。妈妈在一个快要破产的纱厂工作,常常连每月两百元的基本生活费都拿不到手。石欣从小贪玩,学习成绩一直不太好,初中高中都是勉勉强强考上的。但他篮球打得好,足球也踢得漂亮,乒乓球还曾获得高中部比赛的亚军,这引得一些女生对他十分佩服,下课后总会有几个女生围着他转,这个给他水喝,那个给他零食吃,他也来者不拒。因为除了逢年过节以外,妈妈从来不给他零花钱,他平时是没有零食吃的。他也喜欢和女生在一块儿玩,特别喜欢和漂亮的女生一块儿玩。他羡慕有大把大把零花钱的同学,囊中羞涩在心理上和性格上造成了他的自卑;可他英俊帅气,是体育课上的佼佼者,很多女生喊他帅哥,这又造就了他心理上和性格上的自傲。高考落第后,他在家整天无事可做,看着别的年轻人泡网吧、进游戏机室、去练歌房、买零食吃,他心里羡慕得要死,没事干又没钱花的穷日子真是度日如年。他对金钱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渴望,梦想有一天能腰缠万贯,但天上不会飘下钞票,惟一的办法是找事做。他对家电维修有兴趣,曾去过几个店询问,别人都不收徒弟,叶盛收他为徒才算遂了他一个心愿。他暗下决心将来自己也开个维修店,虽成不了大款,但起码有钱花。
李苓儿到店里时,石欣已在店里干了一年。石欣在师傅面前惟命是从,他明白表现越好,师傅才会毫无保留的把技术教给他。正因为他表现不错,所以赢得了师傅的喜爱和信任,逢年过节都会给他几百块钱零花钱。师傅给钱他求之不得,但他对师傅并没有多少感激之情。他免费跟师傅学技术不假,可他也在给师傅打工,他是在用不取报酬的打工换取免费学技术,觉得师傅逢年过节给点零花钱是应该的。师傅信任他,就把采购修理各种家电必备的零部件的任务交给了他。他心里就萌生了一个鬼主意,壮了胆对批发商店的老板提出要回扣的事,老板为了拉住一个长期顾客,答应给他百分之五,他却要百分之七,两个人讨价还价争了半天,老板最后答应给他百分之六。石欣批发一次少的时候有四五百元,多的时候有上千元,平均按六百元计算,每采购一次可拿三十六元的回扣,一个月采购两次他就可以得到七十多元回扣。他为自己的胆识和聪明沾沾自喜,这件事让他得出一个结论:要想有钱,除了凭本事更要凭脑子,当金钱在你面前闪闪发光时,看你会不会动脑子把它弄到手。人在金钱面前要贼一点才行。
时间静静地过去了两个多月,从表面上看小店很平静,实际上却在悄悄地发生着戏剧性的变化。
苓儿没来小店之前,全身的细胞处在营养匮乏的状态中,小店的伙食对她来说如同天天过年,饥饿的细胞贪婪地汲取源源不断的营养,她瘦弱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渐渐丰盈起来,黄黄的脸庞渐渐有了血色。在小店里过着风不吹雨不淋日不晒有规律的日子,她脸上身上的皮肤渐渐变得细腻光泽,一天比一天白皙,一对黑亮亮光闪闪的大眼更显她的妩媚动人。
天生喜欢漂亮女孩的石欣发现了苓儿惊人的变化,他的目光常常被苓儿俊秀的脸庞和那对清彻明亮的大眼睛吸引过去。她穿上师傅给她买的虽然不高档却时尚的服装,丝毫不比城里那些漂亮女孩逊色。石欣对苓儿爱理不理的样子和常常板着的面孔从此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常常用温和欣赏的目光看她。石欣对苓儿的看法随着她一天比一天美丽而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
叶盛也发现苓儿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像含露的蝴蝶兰一般美丽,而且她身上具有比她的美丽更美的品质――善良聪明,温顺单纯。男人都喜欢漂亮女人,更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叶盛不动声色地暗暗喜欢上了苓儿。不管怎么残缺他也是个男人,他的男性内分泌并没有因为残疾而受到破坏,不过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怎么能配上苓儿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呢?他渴望爱情渴望婚姻,他想过女人梦过女人,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只能痛苦地把爱情、婚姻、女人锁进心中的冷库。苓儿是天鹅,他不想做癞蛤蟆。
苓儿在店里良好的表现和她渐渐显露的美丽,使原本沉闷的充满电烙铁熔化焊锡膏气味的小店有了一些温馨气息。两个年轻男人感觉到因为身边有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小店有了一片闪亮的光辉。
一天叶盛拿出两百块钱对苓儿说:你在店里打工,我每个月给你三百元工钱,你刚来时我给你买了一些东西,花了四百元,扣除四百,还应给你两百元。苓儿见师傅给她钱,脸涨得通红,连忙摇着头说:师傅,我不要工钱,我不要工钱。叶盛说:傻丫头,你是出来打工的,又不是干义工,打工不就是为了挣几个钱吗?苓儿说:我不是为了挣钱,我只是想报答师傅,我只要有饱饭吃就行了。在偌大一座城市里,像苓儿这般单纯淳朴的女孩是打着灯笼也难寻难觅的,叶盛的心被触动了,他把钱塞在苓儿手里说:天气已经热了,你需要买夏天的衣服,还要买些必需品,你身上总要有点零花钱呀。
两百块钱在一个城市人眼里不算什么,可在苓儿眼里那可是一笔不少的钱,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拥有了两百块钱哪!
石欣对于苓儿不想要工资感到不可思议,世界上除了她以外再找一个这样的傻瓜可能是找不到的。当今,多少人为钱辛苦为钱忙,多少人挖空心思绞尽脑汁不择手段不惜以身试法打钱的主意,苓儿却对自己应得的工资无动于衷。
苓儿的美丽把石欣迷住了,他渴望接近苓儿。一天师傅上门服务去了,苓儿正在拖地,石欣就到对面的副食店买了两个巧克力冰激淋,回到店里就喊苓儿。苓儿抬起汗津津的脸,看见石欣面带微笑地把一个什么东西递到她面前。这是她进店后头一次听石欣喊她的名字,头一次看到石欣的笑脸,这是一张青春英俊、充满朝气的笑脸。石欣终于在自己面前露出了笑容,太阳犹如从西边出来了,她感到欣慰,脸上露出了微笑。她不知道石欣递给她的是什么,没有立即去接。石欣把冰激淋又往前递了递说:拿着,这是冰激淋。苓儿听说过冰激淋,但没有吃过,伸手接过来咬了一小口。石欣问她好不好吃?苓儿微笑着点点头问:很贵吧?石欣说:不贵,两块钱一个。苓儿听了一怔:两块?这么贵?石欣说:有钱,十块八块不嫌贵;无钱,一毛两毛也嫌贵。我看你有点犯傻。苓儿疑惑地问:我犯傻?犯什么傻?石欣说:师傅那天给你工资你为什么不想要?苓儿说:师傅留下我,管吃管住,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怎么报答他,怎么好意思再要工资。石欣说:你这就是犯傻,他管吃管住并不是白管你,那是因为你在店里打工做了很多事,你打工他给钱是应该的。苓儿说:要不是师傅我哪有今天,也许早饿死了,也许成了要饭的。石欣说:不管怎么说,以后别犯傻,给你钱你就拿着,今天这社会,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这一天是石欣和苓儿两个人的关系发生转折的一天,从这以后,只要有机会,石欣就会变着法子讨好苓儿,向她大献殷勤。石欣的形象很阳光,苓儿也很喜欢他,乐意接近他,两个人的关系变得逐渐亲密起来。石欣对小店产生了眷恋,过去在小店里呆一天感到漫长单调,现在则感到时间过得太快。下班时他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尽量晚一点走,上班时往往又提前,晚上回到家里心似乎仍在店里,苓儿美丽的面庞仍在眼前晃来晃去。
一天石欣提前半个小时来上班,走到店门口,看见苓儿蹲在一个红塑料盆边搓洗衣服,身子前倾着,上身穿的是一件紫色休闲短袖衫,领口较低,他居高临下无意中看见了苓儿领口内一对丰满白嫩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沟,突然打了一个震颤,感到体内热流滚滚,有了一种莫名的冲动。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多美的一个梦啊――他与苓儿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然后双双进入洞房……在一阵震撼心魄的快感之后,他快活得惊醒了,朦胧模糊的性意识通过一个梦被唤醒了。第二天他又提前到店里上班,渴望再次碰上苓儿蹲在店门口洗衣服,渴望再看一眼苓儿那对在紫色短袖衫衬托下的白嫩诱人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沟,然而天不从人愿,苓儿的衣服已经洗完了,不知在厨房忙什么,他失望极了。从此,在店里只要有机会看见苓儿,石欣的目光都会有意无意地偷偷扫视她的胸脯,他吃惊地发现苓儿的美不仅仅在脸蛋上,她那凸凹有致曲线弯弯的身材同样迷人,有时看着看着,他就会产生一阵燥热和冲动。
苓儿每天上午很忙,洗衣搞卫生买菜做饭,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下午事不太多,比较清闲。她不愿闲着,就对师傅说想学修理家电。叶盛也有意培养苓儿学修家电,只是当初留下她的时候说好让她洗衣做饭干杂活,如果再叫她学修家电就增加了她的工作量,有违当初的口头协议。现在苓儿自己提出来,正合他意,就满口答应了。考虑到苓儿只有初中文化程度,就叫她有空时跟着石欣先学修理电热壶、电饭煲之类简单的家用电器,学得差不多了再逐步学习修理复杂的家电。
叶盛最近察言观色发现,苓儿喜欢石欣,石欣也喜欢苓儿。他俩一个是金童一个是玉女,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审时度势,痛苦地决定割断暗恋苓儿的情丝。既然收留了两人,干脆把好事做到底,做个暗中的月下老人,促成他们的好事吧。如果苓儿在这座城市里找到称心如意的归宿,他也算行善积德做了一件好事。
师傅的这个决定让石欣差一点高兴得欢呼雀跃,苓儿对于师傅的决定也是满心欢喜,不过石欣性格外向,有点粗野,她有些担心石欣会因此而变得不拘小节甚至狂放,她不想在师傅面前暴露出她和石欣刚刚开始的她也说不清的关系。
石欣常在晚上以教苓儿修家电为由到店里来,师傅在店里他就认真教苓儿,师傅不在店里他就趁机和苓儿说笑疯闹。苓儿和石欣在一起感到开心,但又觉得他一些言行有些过分,弄得她羞涩难言。一天晚上来了一个人请师傅去修一台背投,师傅走时石欣正在教苓儿怎样看电视机的图纸,两个人的头伏在工作台上几乎挨在了一块,石欣见师傅走了,突袭式地在苓儿脸蛋上亲了一口,她满脸羞得通红,假装生气地跑到沙发上坐着。石欣就追到沙发上挨着她坐下,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苓儿想挣脱,石欣反而搂得更紧,口里说:苓儿,让我看看你好不好?苓儿说:你把手放开我就让你看。石欣乖乖地把手拿开了,苓儿就摆出一副严肃的姿势坐好让他看,石欣说:你知道我想看你哪儿吗?苓儿听了迷惑不解,大眼睛眨了两下:不就是想看人脸吗?还能看哪儿呢?石欣就说了那天早晨提前到店里来时她正蹲在门口洗衣服,他看见了她衣内的一对好美好美的乳房,后来经常做梦梦见她的一对美乳,他非常渴望能看一眼她的乳房,甚至渴望用手去摸一下。石欣没有骗苓儿,说的是大实话。苓儿一听,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裂个缝钻进去,起身就跑到里面小房去了。一个还没有完全适应城市生活的女孩,对一个典型的城市男孩出格而又不可思议的要求实在难以接受。苓儿来到店里以后也看了一些电视剧,里面的男女青年搂抱亲吻像是家常便饭,刚开始的时候她都羞得不敢看,后来看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她每天上街买菜看见男女青年或手挽着手或搂着腰,有的女孩穿的非常暴露,几乎袒胸露臂,觉得城市的年轻人就是开化,就是和农村的年轻人不一样。难道城市里的男孩谈恋爱非要看女孩的乳房吗?她搞不懂。石欣看苓儿跑到里面去了,紧追不舍也跟着去了小房里,把靠在小床边的苓儿一把搂在怀里。石欣有力的拥抱让苓儿感受到一股蓬勃的活力和扑面而来的青春朝气,像有一道无形的网把她罩住了,人就软软的,心儿怦怦乱跳,她的挣扎也就显得软弱无力,口气娇嗔地说:你流氓,你坏蛋,你光难为人家。石欣似乎鬼迷心窍,他强烈的渴望看苓儿那对引起他无限暇想的乳房,他知道女孩服软不服硬,随即跪在地上用哀求的声调说:苓儿,我真的喜欢你才想看的,你让我看一眼好吗?我保证只看一眼。苓儿见石欣跪下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把护着胸脯的双手放开了,急得眼里有了泪花。石欣见苓儿把手放下沉默不语,以为她默认了,高兴地站起来用双手去解她粉红色短袖衫的扣子。苓儿本能地用双手进行防卫,然而她的防卫抵不过石欣的强蛮,石欣连扯带拉几下就把扣子弄开了,苓儿虽然带了乳罩,那对白嫩丰满浑圆的乳房大部分仍光芒四射地耸露在外面,石欣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魂牵梦萦的一个愿望终于如愿以偿。他兴奋得忘乎所以,情不自禁地就在上面亲了一口,顿时感到全身热流滚滚,就把苓儿紧紧搂在怀里去吻她的芳唇。苓儿紧闭双唇左躲右闪也没能躲过一个强悍男孩固执地索取,她感到身子被石欣的双臂箍得散了架,他笨拙然而炽热贪婪的吻几乎让她窒息。苓儿的感觉是奇特的矛盾的,羞怯中带着激动,激动中带着兴奋,从未有过的被异性搂抱亲吻的奇妙感觉让她产生了陶醉。石欣还想将这次期待已久的亲爱行动往纵深发展,苓儿的理智却在陶醉中复苏了,已经让石欣越过了界线,不能再让他前进一步了,于是就急中生智地说了一声:外面有人来了。石欣吓了一跳,连忙把正在胡乱忙活的双手收了回来,苓儿趁机把他推开了。石欣以为真的有人进店,就从小屋走出去,一看没人,才知是苓儿骗他。
这天晚上是石欣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晚,而苓儿感到这晚是她有生以来最羞怯也最激动的一晚。石欣的英俊、朝气、不由分说的那种近距离的强悍,有时的甜言蜜语,都让她一颗芳心既忐忑不安又怦然心动。接下来的日子里,苓儿的心情特别好,她常常在厨房里边洗菜边轻轻地哼唱从电视里学会的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石欣亲密地接触了苓儿一次,急切地渴望能有机会再次亲密接触她,那种拥抱亲吻她的感觉奇妙得让人难以忘怀。一个星期后,石欣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来了一个机会,晚上师傅又被人请去修理大彩电,他迫不及待地把苓儿拉到小屋里,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搂着她就把她的嘴吻住了。苓儿扭动着身体挣扎了两下,就软软地没劲了,不知是心里的兴奋还是身体的兴奋,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搂住了石欣的后背,本能地回应着他的搂抱和热吻。两个年轻的生命,两个充满了青春活力和激情的生命,爱情的火花点燃了他们生命里原始的欲望。石欣强烈地感到仅仅停留在拥抱接吻上已远远得不到满足,他渴望将那天晚上未实现向纵深发展的愿望在今天晚上实现。苓儿在兴奋中不知道自己的上衣怎么被石欣解开了,裙子被他掀起来了,人被他抱到了那个窄窄的床上。此时,她还有一点点清醒,喃喃地说:门、门……石欣明白了她的意思,跑出去把店门关了。石欣回到小屋三下两下把自己的裤子褪了,上衣都没来得及脱,心急火燎地就压到苓儿身上去了。苓儿感到被石欣弄了好几下后有了一阵疼痛,随着他的一阵波动,一股快意的舒服就盖过了开始时的那阵疼痛……
两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偷偷地品尝了人类销魂蚀骨的性爱甜果,从此就无法抗拒那诱惑。两个人在师傅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碰上哪一天晚上师傅不在店里,石欣就迫不及待地去关店门。苓儿也感到自己怪怪的,自从经历了那晚后,那神妙的感觉总是萦绕心头脑海,每到夜里回味时,身心两个方面就有一种欲望蠢蠢欲动,就渴望再次品尝那晚的神妙,在这种心态下,她没有阻止石欣去关店门……苓儿感到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身边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恩人,给了她生活保障,让她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一个是她深爱的人,英俊阳刚,给她带来了无比的欢乐。她觉得生活工作在小店里就像生活工作在一个蜜罐里。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苓儿与石欣的爱情故事本应该在浪漫中升温,然而就在秋天,小店里先后发生了两件事,这两件事像面镜子一样照着小店里的三个人,照出了他们的品格、灵魂,照出了他们的原形,而且出人意料地改变了小店里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一天上午,小店里突然闯进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前面一个中等身材,平头,穿一件花格茄克衫。跟在后面的那个个头稍高,蓄着小分头,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一脸横肉,目光布满血丝。石欣总是坐在靠店门的工作台前,叶盛坐在靠里边一点的工作台前,蓄平头的人冲着石欣问:你们谁是老板?石欣看了看进来的两个人,感到来者不善,有些胆怯,指了指师傅说:他是老板。平头走到叶盛身边,用一种慑人的口气问:你就是老板?叶盛不卑不亢的反问:你们有什么事?平头说:我们兄弟二人身上的钱花光了,想请老板借几个钱用用,希望老板慷慨解囊。叶盛一听便知道碰上了不法分子。他心里迅速地思考着对策,如果不答应他们,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如果答应他们,等于向社会的败类低了头。当着两人的面用手机报警肯定是不成的,如果高声呼救,他们为了自身安全可能会下毒手。叶盛急中生智,他有意让石欣出去打电话报警,自己在店里与这两个人周旋,以便争取时间。于是他使着眼色大声对石欣说:小石,远道的客人来了,你去买两瓶最好的饮料给两位兄弟解解渴。石欣似懂非懂地站起来胆战心惊地往外走,却被站在门口的那个蓄分头的年轻人挡住了,石欣只好又乖乖坐回了原位。叶盛见此计不能实施,就飞快地想了一个下策:好汉不吃眼前亏,以最小的代价息事宁人,换取小店的平安。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四百块钱给蓄平头的人:兄弟,你们拿去喝杯茶吧。平头冷笑一声说:哼,你当我们是谁?拿这么点小钱打发叫花子?叶盛说:我们是小本生意,请兄弟谅解。平头把工作台用力一拍,一把抓住叶盛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吼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痛痛快快孝敬老子的。
正在厨房里忙着做午饭的苓儿突然听见嘭的一响,又听见有人大声说话,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擦了擦手走出来。她看见一个人正恶狠狠地抓着师傅的衣领把师傅提起来,就一个箭步跨到师傅身边,怒目圆睁地厉声喝道:把手放开。平头见突然降临了一位漂亮妞儿,嬉皮笑脸地说:让我把手放开?好啊,你来亲我一下我就把手放开。苓儿说:我再说一遍,请你把手放开。平头抬起一只手想去摸苓儿的脸蛋,口里流里流气地说:妞儿,你可真厉害,我就是喜欢又漂亮又厉害的妞儿。苓儿并不答话,挥手将那人伸过来的手抓住,另一只手抓住他抓师傅衣领的那只手的手腕,暗用内力来一招虎爪擒食,那人突感一股钻心的刺痛,哎哟一声就松开了手。苓儿迅疾又一招猛虎御敌,只见平头连退两步仰面朝天地跌倒在蓄分头的人脚边。蓄分头的人见状,忙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啪的一声将刀子弹出,挥刀向苓儿扑过来。苓儿并不惊慌,把身子动了动护住师傅,见挥刀人扑近,身子略为一偏,抬手将那人持刀的手臂挡开,另一只手在那人肩上用力一击,脚下迅雷不及掩耳地来了一招横扫千军,持刀人站立不稳扑倒在地来了个狗啃屎,手中的弹簧刀跌落在墙边。平头狼狈地先爬起来,知道今天遇上的这个小妞不好惹,就对刚爬起来找不着方向的蓄分头的小弟兄说:快走。苓儿冷眼望着两个不法之徒落荒而逃,也不追赶,转过身来关心地问师傅:师傅,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叶盛惊恐中顺手抓了一根拐棍,准备伺机与苓儿联手共同对敌,哪知她几下拳脚就制服了两个歹徒。他惊喜而又敬佩地看着苓儿,微笑着说:幸好你出来得及时,不然他们就要对我下毒手了,苓儿你真不简单……苓儿见师傅夸自己,羞赧地笑着转身进了厨房。
虽然化险为夷,但苓儿对石欣却产生了看法:当坏人威胁到师傅的生命安全时,他像个缩头乌龟坐在那儿没有一点反应。坏人当前,是男儿就应该无畏地站出来,即使不显英雄本色,也应显显做人的原则。石欣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勇气在坏人面前却荡然无存。而更让苓儿失望和震惊的是第二天师傅不在店里时石欣对她说的话:昨天你的见义勇为让我们失去了一次难得的机会。苓儿迷惑不解,听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石欣接着说:昨天如果你不出手,师傅被那两个人捅死了,这个小店就成了我们两人的了。天赐的一个良机被你的武功打丢了。苓儿一听七窍生烟,这哪儿像人说的话。她怒目瞪着石欣,厉声厉语:你说出这种话,不但没有良心,简直丧失了人性。石欣辩解说:良心、人性值几个钱?社会上的一些暴发户和不法商人,他们之中有几个有良心和人性?假如师傅被那两个人杀死,那也不是你我杀死的,与你我的良心和人性何干。苓儿深切地感到了石欣心理的灰暗和变态,他连做人的起码原则都丧失了。苓儿对石欣的言行大失所望,心中的偶像蓦然间黯然失色,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似的人物。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她觉得自己看错了人爱错了人。接连几天里苓儿不理石欣,石欣却千方百计去讨好她,她总是躲得远远的,弄得石欣灰头土脸一筹莫展。但他爱苓儿迷恋苓儿渴望苓儿,渴望吃那甜果。苓儿正在气头上,心想只能等她消了气再说。
石欣终于等到一个机会,晚上师傅被人请去了,苓儿坐在沙发上看师傅订的一本家电维修杂志。石欣就挨着她坐下,一只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苓儿把身子扭动了几下想挣开,石欣死皮赖脸地用力把她搂得更紧。苓儿板着面孔说:你走开,离我远点。石欣用缓和的语气哄苓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上次是开玩笑说着玩的,你也当真?苓儿真希望他是开玩笑,可他当时很认真,并不像开玩笑,她瞪着石欣说:有你那么开玩笑的吗?那种玩笑也能开吗?石欣装出一副认错的样子说: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不好,请你原谅还不行吗?苓儿心里一软,但愿他上次是开了个错误的玩笑,如果不原谅他,两个人僵到何年何月呢?两个共沐爱雨的人难道就要形同路人吗?石欣见苓儿不说话,以为不肯原谅他,再次使出了他的绝招,从沙发上翻下来扑通一声跪在苓儿面前,抓住她的双手说:如果你不原谅我,今晚我就不起来。苓儿见石欣既诚恳又可怜的样子,想起了爸爸曾说过的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话,石欣已是第二次给自己下跪了,石欣是很在乎自己的,是爱自己的,自己或许就是石欣的黄金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既然认了错,就原谅他一次吧。想到这儿她的心就软了,一丝微笑渐渐地展现在脸上,她斜睨一眼石欣说:看你那傻样,就知道下跪,还不快起来。
石欣见自己的软功奏了效,高兴地站起来去关了店门,回来把苓儿抱到小屋里,苓儿也没推拒。两个人好久没吃那甜果了,彼此体内的那种欲望就像魔鬼附身,让人欲罢不能,迫不及待……
天气渐渐冷了,叶盛突发高烧住进了医院,最后诊断是急性肺炎。苓儿惊吓得直流眼泪,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直到第三天下午师傅退了烧能下床走动才放下心来。叶盛看见苓儿日夜陪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眼睛都熬红了,心里十分感动,就说:我自己可以行动了,你晚上不必来陪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石欣不怎么关心师傅的病情,他只去看过师傅一次。回来就在思谋着,他要趁师傅住院的机会在小店里住几夜,痛痛快快地与苓儿共享云雨之欢,同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苓儿商量,他认为这件事关系到他与苓儿未来的生存命运。
苓儿回到店里时石欣正在吃盒饭,她问石欣为什么不回家吃饭,石欣笑着说今晚不回去了,留下来陪她。她知道石欣想她,她心里也想石欣留下来陪她,可她几天睡眠不足,人已经坚持不住了,就对石欣说:今晚不行,我困得都睁不开眼了,你明晚再来吧。石欣笑着说:那就光陪你睡觉,绝不碰你。苓儿了解他的德性,绝对忍不住的,坚决让他回去。石欣只好怏怏地回家了。
第二天晚上石欣就留下了,两个人睡在师傅睡的那个旧双人沙发上,不用担心师傅突然回来,两人如鱼得水,快活得赛过伊甸园里的亚当夏娃,差一点把沙发弄散了架。早晨醒来的时候,苓儿正要起来给师傅洗换下的衣服,石欣搂着她不让她起来,不知疲累地又要了一次。两人缠绵着不想起来,石欣见苓儿心情特别好,就说:苓儿,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一下。苓儿问:什么事?石欣说:你知不知道师傅这个店每月的收入是多少?苓儿眨了眨眼睛说:不知道。石欣神神秘秘地说:每个月四五千元,扣除各种开支,每个月的纯收入少说也有两三千元。苓儿并不惊奇,反而高兴地说:师傅做生意讲究诚信,小店的声誉远近闻名,生意是比较好的。石欣试探地问:你想不想我们两个人也有一间这样的小店?苓儿把石欣搂了搂,满怀憧憬地说:将来如果有那么一天,真是太好了。石欣开始把话题引入正轨:现在就有个机会,看我们能不能抓住。苓儿问:什么机会?石欣冷冷地说:让师傅死在医院里。苓儿一怔:你说什么?石欣更明确地说:让师傅死在医院里,这间小店就是我们的了。苓儿推开石欣搂着她的手,上身往后退了退,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又在开这种玩笑?石欣说:我不是开玩笑,这件事我考虑几天了。苓儿仍然认为石欣是在开玩笑,就说:这种玩笑是不能开的。石欣说:我不是开玩笑,我是在认真地和你商量这件事。苓儿睁大了眼睛:你真想让师傅死?他的病快好了,过些时候就可以出院了。石欣说:所以我们要抓住机会,在他没有出院前让他死在医院里。苓儿越听越不明白,越听越急:我刚才说了,师傅的病快好了,他怎么会死在医院里呢?石欣说出了他的关键词:你今天不是要给他煨排骨汤吗,我去买点毒鼠强放在排骨汤里,他喝了不知不觉就死在医院里了,病人死在医院里是常有的事,谁也不会怀疑。苓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你是说要毒死师傅?石欣说:苓儿,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苓儿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她恐惧地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浑身鸡皮疙瘩。即使死自己也不会与没有人性的石欣同流合污。石欣以为苓儿同意了他的计谋,也跟着坐了起来,并搂住了她的肩膀。苓儿把他的手臂拨开,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问:你真的想害死师傅?石欣的眼睛里放出一股寒光,果决地说:是的,机会难得,在这个世界上,谁抓住了机会谁就可能致富。满腔的义愤,满腔的憎恨,伴随着突生的怒火,使苓儿怒不可遏,她挥手一掌狠狠地打在石欣的脸上,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滚,你滚……
苓儿在愤怒中急速地穿好衣服,翻身下了沙发,连头也没抬就跑进了厨房。她与之睡了一夜的石欣,这个刚刚在冬日的清晨里还给了她温暖快乐的男孩,这个有着英俊外表让自己深深迷恋的男孩,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是披着人皮的狼,是忘恩负义的人渣。苓儿感到一阵阵恶心,她为自己爱上这么个心灵丑陋的城市青年懊悔不已,悔恨的泪水刷刷地流个不止。
石欣仍抱着侥幸的心理,用花言巧语去哄苓儿,并为自己辩解,说是为了两个人的切身利益和未来的生活才想出那个主意的。苓儿不吃那一套,毫不客气地将他赶出小店,叫他滚回家去。夜里,苓儿一个人睡在小床上,想到自己背着师傅偷偷与石欣恋爱,被他漂亮的外表迷得神魂颠倒,以至向这个长有蛇蝎之心的人献出了宝贵的处女之身,她深切地痛恨自己太轻率,钻进了一个不该钻进的迷乱情网,淌进了一条不该淌进的混浊爱河。她痛苦得肝肠寸断,嗷嗷地痛哭了大半夜。哭够了哭累了,脑海里就浮动着石欣和师傅两个人的身影,一个貌比潘安,却利欲熏心,阴险歹毒;一个身有残疾,却心地善良,充满爱心。为什么自己只看重人的外表而不看重人的品质,本末倒置?爱情和婚姻既不是游戏也不是儿戏,当曾经拥有的那份爱情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幸福快乐时,放弃它也就并不意味着痛苦悲伤。亡羊补牢,还不算晚,让初恋变成一具僵尸永远横陈在痛苦的记忆里吧,让这段被玷污的情爱随风而逝吧。
苓儿在小店和医院两头的忙碌中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石欣这样的人继续留在小店里肯定是个祸害,假如他仍然贼心不死暗藏杀机,对师傅甚至对她自己都将是个潜在的危险,只有让石欣离开小店,小店才会平安无事。自己的身份是个打工妹,没有权力赶石欣走,也没有权力建议师傅赶走他,就是建议了,师傅也会问个为什么,她怎么好开口讲出那些理由。师傅是个讲诚信的人,在两年学徒期未满的情况下让师傅赶他走,师傅一定不会同意。苓儿琢磨了几天,终于琢磨出一个她认为切实可行的办法――她要和师傅成为一家人。她和师傅成了一家人就有权力叫他把石欣赶走,她认准师傅是个值得信赖并可以终身托付自己的人。大风吹沙始见金,大浪淘沙始见金,她在经历了感情的风浪后,终于辨识了真金。
叶盛半个月后康复出院了,他回到店里的第一个晚上,苓儿如同过去每晚那样,把他睡的双人沙发翻开,把被褥铺好。然后去里面拿出她自己的枕头并排放在师傅枕头的旁边。叶盛对于苓儿的异常举动十分惊愕:苓儿,你干什么?苓儿羞怯地低下头,默不作声。叶盛说:苓儿,你怎么啦?苓儿鼓起勇气抬起头,动情地看着师傅说:你刚出院,我担心你夜里行动不方便,好侍候你。叶盛听了很感动,笑着说:不用不用,我夜里不会有什么事,不用你侍候。苓儿再次鼓起勇气多情地对师傅说:我想侍候师傅一辈子。叶盛觉得苓儿的言行很反常,就说:自从你来到店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我非常满意。你想侍候我一辈子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你不可能在我这个小店里干一辈子的。苓儿明确而又固执地说:我就想在师傅的店里干一辈子,我就想侍候师傅一辈子。叶盛笑着说:那也不可能,你在店里干长了,我觉得委屈了你,也许以后你会找个更好的工作,再说你总是要嫁人的。苓儿执拗地说:我不想找别的工作,我也不想离开这里,要嫁人就嫁给师傅。叶盛又笑了:这是傻话,你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应该找个健康英俊条件比较好的小伙子才对。我是个残疾人,与你不般配,我们是不可能的。我看石欣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家庭条件虽然较差,但人比较聪明,在业务上基本上可以独挡一面,将来他要是想自己开个店,我会在经济上支持他。
苓儿听了苦笑不得,世上的事有时显得很滑稽,一个在暗地里算计师傅的人,师傅却想在经济和婚姻两个方面去帮助他!苓儿心有反感地说:师傅,你不要提石欣,我绝不会嫁给他。叶盛平时看到苓儿与石欣相处得还不错才这样说的,没料到苓儿把话说得这么绝,猜想可能两个人还没有碰出爱情的火花,就说:好了,我们不说了,你把枕头拿回去睡觉吧。苓儿又羞羞地把头低下,轻言细语地说:从今天开始,我要侍候师傅一辈子。叶盛感到疑惑:苓儿,你今天是怎么了?苓儿说:我没怎么,我就是想从今天开始侍候师傅一辈子。叶盛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啊,你可要想好。苓儿抬起头来,一对大眼睛在灯光下波光闪闪,脸上的红云更显迷人,她真切而果决地说:我早就想好了。
叶盛听了苓儿的回答,激动中还是有些慌张,虽然求之不得,但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承认自己在心里悄悄地喜爱着她,幻想过如果苓儿能做自己的老婆这一生就彻底满足了。今天苓儿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她的意思,他被这突然的美事弄得慌了神。事情太重大,不是儿戏,他怕苓儿是一时冲动,就说:苓儿,你想和我过一辈子,我很感动,我总觉得我不配你,我怕你将来后悔……苓儿没让师傅把话说完,抢着说:我不是一时冲动,我也不会后悔。叶盛见苓儿十分坚决,但还是想给她留一条退路,很认真地说:我答应你,不过我想,咱们先不要考虑结婚的事,哪一天你觉得我们俩不合适或者你后悔了,你可以随时提出我们分手。
苓儿认为师傅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好人,总是事事替别人着想,良禽择木而栖,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这样一个身有残疾心灵却完美的人,说不定是自己一生的福呢。至于结婚的事,她会用行动证明自己,相信师傅一定会同意的。
苓儿睡在了师傅的床上,不,那不过是一张可以当床用的旧沙发,爱情没有嫌弃它的陈旧。师傅非常温柔,他的温柔是石欣不具备的。师傅如获至宝般怜香惜玉,师傅在她的身子上面很轻,很柔弱,也许因为师傅有一条腿不太得力,也许是天生的风格,他很温和,和风细雨般,苓儿在这持久中淌漾在无比快活的漩涡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叶盛停止的时候,他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涌了出来,那是曾经幻想却不敢奢望的一个美好的理想变成了现实而激动的泪水,那是他初次与暗恋了快一年的如花似玉的女孩销魂欢爱后高度兴奋的泪水。他曾经咬牙切齿地痛恨疾病造成了自己身体的不完整,身体的不完整又造成了他人生的不完整。然而因为有了苓儿,他的人生从此变得完整了,美好了。一个爱情的贫困者,忽的一下变成了爱情的富翁。他成了世上最幸运的幸运儿,他成了爱情和命运的宠儿。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心爱的七仙女一生幸福,决不让她后悔!
苓儿也流出了眼泪,那也是激动的兴奋的幸福的眼泪,因为她终于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了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不过,她的眼泪里包含着一点酸楚和愧疚,没有把自己的初恋初夜献给师傅,她只有在今后的日子里用全部的爱去弥补。这一夜,苓儿终于将她一生的归属尘埃落定,从此,她将偎依在师傅弱小却十分温暖的怀抱里安身立命。
第二天晚上,苓儿在睡觉之前固执地建议师傅把石欣辞退,她没有说明原因。叶盛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原因,但他没有追问,就答应了。
叶盛辞退石欣时给了他一千块钱。石欣羞愧地离开了小店,仿佛感到自己是个不合格的人类产品,被师傅和苓儿退了货。苓儿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他要是洗心革面变好了,该是个多么好的青年啊!
腊月二十八一早,叶盛就与苓儿去了长途汽车站,他俩要回叶盛农村的老家去过年。去年回家过年时还是只身一人,今年却领回了一个美若天仙般的女孩。女孩见了他的父母,用莺歌燕语般的声音亲切而有礼貌地喊着爸爸妈妈,他的父母惊喜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残疾人叶盛领回家一个仙女般的媳妇,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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