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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安装浏览器,或使用别的浏览器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她一个反应是要掐死我
来自妈妈帮社区:
连夜开车,再加上上山请仙儿,我累的有些睁不开眼,叮嘱了一声宗宝还有崔哥陈班长他们看着汽油桶的里火千万别小了,只要让文叔跟另一个大叔多出汗,应该就没问题了。
腿很沉。我几乎是栽倒在那个简易的床板上的,其实脑子是清醒的,但是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乱糟糟的好似一直在做梦,也许是崔哥给我形容的山魈长相太让我走心,那天晚上的时候我一直在做梦,眼前总感觉有一个大鼻子的红眼睛的东西在晃荡,一直到早上被冻醒,睁开眼,我才发现汽油桶里的柴火烧得快没了。
脑子还有些发沉,透过塑料大棚的往外看,外面真的是白茫茫的一片,文婶儿拉开门看着我满脸的惊喜:“娇龙!你醒了啊!“
我嗯了一声:“文叔怎么样了。“
“他也醒啦。啥事儿都没有了还跟我们说话呢。”
我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这趟来的还真挺顺利的。
文婶说着走到我的床板边儿上不好意思的看着我笑了笑:“昨天累坏了吧,看你一直睡的沉也不好打扰你。”
我知道自己有一个毛病,就是累到后特别的能睡,好似身体需要时间休息复原一般,但是在这儿好像只能看出来白天黑夜,别的时间概念不是很清晰。张了张嘴:“文婶,现在几点了。”
“现在快中午了,没事儿,你多休息休息,我炖了点菜。一会儿多吃点饭。小崔说等咱们吃完饭了一起在下去,医院不是还有两个被那个啥挠到没好的么。”
我点点头,伸手想要拿鞋:“我鞋子呢。”
“哦哦,在这儿了,都湿透了,昨晚我看你睡熟了给你放桶上面烘干了,要不然穿着不行,潮,容易受病。”
我感激的笑了笑。接过热乎的鞋子看着文婶:“谢谢了,文婶。”
“哎,是婶子要谢谢你啊,要是俺家小妮不认识你,你说这事儿可咋整吧,要是你文叔出点啥事儿,俺们家的天儿不就塌了么。”
文婶说着,看着我仍旧是满脸的感激:“娇龙吧,婶知道你忙,你现在是老有名的先生了,整个安东的人都知道你,俺家小妮能跟你是朋友,婶都感觉这是烧了高香啦。”
“文婶,你别这么说,是小妮一直再帮我。”
我嘴上应着,穿上热乎乎的鞋登时就觉得舒服不少,看了文婶一眼,我清了清嗓子:“文婶啊,我看小妮最近一直在相亲,家里特别急着想让她结婚是吗。”
文婶叹口气:“也不是着急啊,就是这孩子不让我们省心,以前吧,我就发现这孩子有点怪,不是很爱跟男孩子接触,有一回还跟我说,她烦男的,你说这多吓人啊,还好啊,这两年她回安东之后渐渐的不咋说这话了,俺们家这条件不行,我也不图与大富大贵什么的,就合计给她找个条件差不多的,有人照顾她,我这心啊,不就彻底的放下了吗,这孩子不会托生,托生到我们家里来了,我们这条件不好,她跟着遭罪了,十几岁我们就想让她请仙儿,真的,那时候我跟她爸就想,要是俺家小妮能像你这样的就好了,就有你的十分之一会给人看个小病啊,小灾啥的就行,谁知道,这孩子没那么悟性,算了,我这说远了,反正,小妮啊,也跟着我们遭了不少罪,是俺们当爹妈的对不起小妮啊。”
我伸手揽了揽文婶的肩膀:“文婶儿啊,那你觉得我弟弟怎么样。”
“你弟弟?”文婶愣了一下,看着我:“你弟弟不是早就……”
“不是我亲弟弟,我是说,宗宝。”
“宗宝?”文婶皱了皱眉:“宗宝不咋爱说话啊,但是小伙子倒是看着挺踏实的,娇龙,你是想让小妮跟宗宝俩……”
我微微的点头:“嗯,他们俩都有这意思的,但是我不知道婶子怎么想,宗宝的爸妈我也很熟的,虽然是农村的,但是家里情况很好,老家是开超市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宗宝的爸妈都是特别好的人,玉兰姨跟我说了,要是宗宝结婚,在市里买个房子都是没问题的,如果小妮真的跟宗宝走到一起,他们肯定不会让小妮受一点委屈的。”
“真的,还可以在市里给买房?”
我点头,看着她:“文婶,你放心吧,就算市里的房子贵,玉兰姨的钱不够的话,宗宝不是还有我么,他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我也不会让小妮跟着他受到委屈的。”
“那敢情好啊!”文婶看着我脸色有几分难掩的激动:“娇龙啊,我以前咋一点都没看出来呢,俩人真的有意思啊。”
我笑了:“这是肯定的,主要的是,您喜不喜欢宗宝。“
“除了不爱说话都挺好的,但是不爱说话也不是毛病,宗宝小伙子踏实,最重要的是人知根知底儿能一直跟着你肯定就是差不了,我没说的,要是小妮真的有人儿了,那我也省的出去求人在给她介绍对象啥的了,你说是不是?”
我点点头:“文婶,你的意思就是要是小妮跟宗宝在一起您同意是吗。”
“我同意!这有啥说的啊,要是宗宝家里没毛病,这还有你呢,我这老同意了!”
我心里放了放:“那文叔那边……”
“你放心吧,这小妮要是有着落了他肯定比我还高兴!!”
听到这话我也算是彻底的放心了,毕竟这丈母娘跟老丈爷都搞定了,以我对宗宝这些年朝夕相处的了解,我知道他是个很专一但又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就算我多管闲事儿吧,我觉得我要是不出手,他跟小妮不知道还要墨迹到什么时候,大概人都是这样,除了看不透自己的,对别人的感情那都是心明眼亮的。
文叔的情况在我的预料之中,他躺在床板上,眼睛已经恢复正常的颜色了,见我进去,挣扎着要座起来,“娇龙,叔,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别跟我客气了文叔。”我上前给他掖了掖被子不让他起来,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气很轻了,回头看了一眼汽油桶:“火还得再加的旺点,再发出一身大汗下山好好的修养一些日子应该就没问题了。”亚广投圾。
宗宝随即点头:“哎,我去抱材。”
文晓妮看了看他:“等等,宗宝,你先出来,我要跟你谈谈。”
宗宝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谈什么。”
文小妮有些着急,偷偷地瞄了我一眼,张口道:“哎呀,你先出来吧,我在大棚后面等你。”
宗宝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被关上的塑料大棚门,随即就跟了出去。
崔哥陈班长跟老许一直很热心,见状他们仨就出去帮忙抱柴火了,我坐在床板上没动,等人一走出去后微微的思忖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宗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你这么帮着忙前忙后的干什么,要你去休息你也不去,我爸现在都没事儿了,工友都在这儿呢,不用你这么帮忙。”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跟娇龙过来,就是来帮忙的,行了,你赶紧回去,脚刚缓过来,别在外面太长时间。”
“但是我不需要你帮忙知道吗,你这样让我心里不舒服!”
“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只是做我该做的。”
“那给我搓脚呢,柳宗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你喜欢我就直说嘛!”
“……我不喜欢。”
“撒谎!!”
我嘴里叼着根儿烟依靠在大棚的另一侧,偷偷地观察着他们俩人的一举一动,轻叹了一口气,这俩人的性格还真是鲜明的对比啊,小妮一直就那样,内心有反应了就不会压着,就跟很早之前跟我表白给我弄无语了一样,现在也一样习惯在感情中占有主动权,喜欢就是喜欢,她不怎么藏着掖着的这点倒也是我很欣赏的。
宗宝又开始哑火了,看着我这个着急,大哥啊,你倒是把跟我穷白活的那个劲儿拿出来啊!
见宗宝不说话,小妮往前走了一步:“柳宗宝,你要是真不想跟我在一起什么的,你就离我远点,至少咱们还是朋友啊,别老做些让我误会的事情行不行!”
“我也没做什么啊。”
“你是不是个男人!我真是够了!你要就是想一心给娇龙做二大神,那我也没拦着你,但是你这样对我好让我心里特别的难受你知道吗,你又不能跟我谈恋爱,又不能跟我结婚的,那干嘛还对我那么关注啊!”
“你说话啊!”
“不想说,我不可能放娇龙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她的二大神。”
“哈,所以啊,我说的就是这个,反正你不能跟我有什么的啊,那就离远一点行吗,别总是往我的身前凑!”
“能……能等我几年吗。”
“什么?”小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想让我等多久?”
宗宝半垂着脸:“等到……娇龙结婚。”
文晓妮有些受伤的后退一步,“那娇龙要是一直就这样当个先生呢。”
这给我急的,我想我是了解小妮现在的感受的,虽然她也是我的朋友,跟我认识的甚至比宗宝还要早,但是有些事还真跟朋友不挨边儿,现在我也不是对宗宝的话感动的时候,重点是他这话一出,很伤小妮的心,啊,你喜欢我,还不是把我放在心里第一的位置,还得等别人结婚了才能考虑我,谁跟谁在一起是俩人的事情,要是掺杂进来第三个人了谁不别扭啊!
虽然,那个好死不死的插在他们俩中间的第三个人就是我。
“行了,我也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了,我谢谢你昨晚一直帮忙,还有一直对我一些照顾什么的,你对娇龙的感情我懂,娇龙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因为她怎么生你的气,你也别显得太为难,反正我们俩也没到那份儿上,最近,我也有了一个想要发展的对象,以后,你还是离我稍微的远一点吧,咱们俩,就是普通的朋友。”
我急了,听着小妮的这番话迅速从兜里拿出一张红纸,然后用手撕成一个人形,就跟我在黔东南时坐在公交车上的路子一样,方便的是我知道宗宝的八字,不需要头发之类的贴身之物,写上八字姓名之后,我用打***点着嘴里的烟,猛嘬了一口后随即点燃了红纸,之后再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的匕首,对着中指一割,疼的咝了一声,用带着血的手指抓了一把雪就着烧成灰的红纸直接塞到了嘴里,运气伸手:“别走。”
文晓妮愣住了,回头看着扯住自己的手的宗宝:“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你这么帮着忙前忙后的干什么,要你去休息你也不去,我爸现在都没事儿了,工友都在这儿呢,不用你这么帮忙。”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跟娇龙过来,就是来帮忙的,行了,你赶紧回去,脚刚缓过来,别在外面太长时间。”
“但是我不需要你帮忙知道吗,你这样让我心里不舒服!”
“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只是做我该做的。”
“那给我搓脚呢,柳宗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你喜欢我就直说嘛!”
“……我不喜欢。”
“撒谎!!”
我嘴里叼着根儿烟依靠在大棚的另一侧,偷偷地观察着他们俩人的一举一动,轻叹了一口气,这俩人的性格还真是鲜明的对比啊,小妮一直就那样,内心有反应了就不会压着,就跟很早之前跟我表白给我弄无语了一样,现在也一样习惯在感情中占有主动权,喜欢就是喜欢,她不怎么藏着掖着的这点倒也是我很欣赏的。
宗宝又开始哑火了,看着我这个着急,大哥啊,你倒是把跟我穷白活的那个劲儿拿出来啊!
见宗宝不说话,小妮往前走了一步:“柳宗宝,你要是真不想跟我在一起什么的,你就离我远点,至少咱们还是朋友啊,别老做些让我误会的事情行不行!”
“我也没做什么啊。”
“你是不是个男人!我真是够了!你要就是想一心给娇龙做二大神,那我也没拦着你,但是你这样对我好让我心里特别的难受你知道吗,你又不能跟我谈恋爱,又不能跟我结婚的,那干嘛还对我那么关注啊!”
“你说话啊!”
“不想说,我不可能放娇龙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她的二大神。”
“哈,所以啊,我说的就是这个,反正你不能跟我有什么的啊,那就离远一点行吗,别总是往我的身前凑!”
“能……能等我几年吗。”
“什么?”小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想让我等多久?”
宗宝半垂着脸:“等到……娇龙结婚。”
文晓妮有些受伤的后退一步,“那娇龙要是一直就这样当个先生呢。”
这给我急的,我想我是了解小妮现在的感受的,虽然她也是我的朋友,跟我认识的甚至比宗宝还要早,但是有些事还真跟朋友不挨边儿,现在我也不是对宗宝的话感动的时候,重点是他这话一出,很伤小妮的心,啊,你喜欢我,还不是把我放在心里第一的位置,还得等别人结婚了才能考虑我,谁跟谁在一起是俩人的事情,要是掺杂进来第三个人了谁不别扭啊!
虽然,那个好死不死的插在他们俩中间的第三个人就是我。
“行了,我也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了,我谢谢你昨晚一直帮忙,还有一直对我一些照顾什么的,你对娇龙的感情我懂,娇龙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想因为她怎么生你的气,你也别显得太为难,反正我们俩也没到那份儿上,最近,我也有了一个想要发展的对象,以后,你还是离我稍微的远一点吧,咱们俩,就是普通的朋友。”
我急了,听着小妮的这番话迅速从兜里拿出一张红纸,然后用手撕成一个人形,就跟我在黔东南时坐在公交车上的路子一样,方便的是我知道宗宝的八字,不需要头发之类的贴身之物,写上八字姓名之后,我用打火机点着嘴里的烟,猛嘬了一口后随即点燃了红纸,之后再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的匕首,对着中指一割,疼的咝了一声,用带着血的手指抓了一把雪就着烧成灰的红纸直接塞到了嘴里,运气伸手:“别走。”
文晓妮愣住了,回头看着扯住自己的手的宗宝:“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张了张口:“我不信你有发展对象。”
文晓妮的眼睛开始发红:“跟你有什么关系,松手!!”
宗宝有些惊讶自己的反应,但他显然控制不住,我作势使劲一拉,手直接拥住空气:“我喜欢你。”
文晓妮大惊,抬眼看着宗宝:“你说什么。”
宗宝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努力的想要转头找我,我使劲儿的控制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直盯着眼前应该是文晓妮眼睛的位置:“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你是不是骗我……”文晓妮哭了,抬眼看着宗宝:“可是你不是说娇龙那边……”
“你比她更需要我。”
我轻轻的张口,使劲儿的低下了头,小样的,我还整不了你了!
宗宝跟文小妮的身子同时一僵,我在空气中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这小子,应该是初吻吧,啧啧啧……
悄悄的探出头,我看见文晓妮的手圈住了宗宝的腰,而宗宝也由一开始被迫控制转为接受再由接受变成了主动,我无声的笑了笑,齐活了!不就这点事儿么!
转过脸,我看着身后被雪覆盖住的树林,长吁出一口气,成人之美,有时候感觉也还是不错的,玉兰姨啊,我说话还是算话的,宗宝的终身大事,我想我给搞定了。
“马娇龙,你给我出来一下
宗宝他们俩人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床板边上跟着崔哥他们一边热络的聊天一边吃上饭了,抬起眼,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文晓妮明显羞涩而又装满幸福感的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张了张嘴:“出去干嘛,赶紧过来吃饭啊。”
“你出来。”宗宝有些急了。站在门口执拗的看着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挑了挑眉,哦了一声,看了一圈有些不解的众人,慢悠悠的起身跟着宗宝走到外面:“行啊,你小子,现在还敢连名带姓的叫我了啊。”
宗宝往旁边拉了拉我,脸色微微的有些发红:“我不是跟你说这个,刚才,是不是你搞得鬼!“
“我搞什么……”我踹着脚下的雪抿着嘴笑着看向他:“看小妮那样子,你们俩是窗户纸捅破了?”
“那也是你给捅破的!肯定是你搞得鬼,我刚才忽然就不受自己控制了,说的话也不是我自己想说的!这事儿肯定跟你有关。”
我笑了,略带几分戏虐的看着他:“是我又怎么样。但是柳宗宝,亲那一下子之后,我可就抽身而退了,之后一直在那亲个没完的,那可就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看看看,你承认了吧,你就不怕反噬啊你,上回你在盘山道那就对那个司机搞这个。之后你就感冒了,你就不怕你在生什么病啊。”
我无所谓的看着他:“有什么的啊,用大乘正法,做坏事,也是邪术。但是用一些邪术做好事。就算是反噬,我也认了!”
其实我没好意思说,刚才一回来吃饭我就把舌给咬了,这给我疼的,所以这种事儿还是少碰为妙。
“行,我说不过你,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小妮……”
“你跟小妮很合适。不是吗。”
宗宝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我:“但是她很着急结婚,而且,我要是跟她……”
“宗宝!!”
我打断他的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任何人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既然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是个男人,就要给她一个结果知道吗,给了一个人的爱,却不给将来,是很残忍的事情,你记住,如果你们互相相爱,那小妮就是这辈子陪伴你的人,她才是你最重要的。”
“可是,你……”
我笑了笑,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什么我啊,你跟我之间还用说那么多么,你记着,你不是欠我的二大神,因为我不是白景麒,我们之间,不存在谁欠谁的关系,而是哥们儿,对不对,你是我弟弟,我当然得让我弟弟幸福了,要不然这弟媳妇儿跑了怎么办。”
宗宝垂下眼:“可是我还没给你做够二大神呢。”
“可给我当二大神也并不耽误你跟小妮在一起啊,要是我给人看事儿,近的呢,我就自己可以解决,实在是太远的,我们就跟小妮请假,然后我还是可以带你出来的,对不对,什么都不会变的,缘分是要珍惜的弟弟。”
宗宝切了一声,瞄了我一眼:“好像你很懂的样子。”
我笑了两声:“比你懂好么,这方面,我还是有资格教育教育你的,虽然我也不咋地,但还算是比你有经验是不。”
宗宝垂下眼睛,半晌才有些落寞的看了看我:“娇龙,我是不是不能给你做二大神了,我好像感应不到你身上的老仙儿了,可是,我真的很想继续给你做二大神,不然的话,我也担心你一个人,还有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再说这种酸溜溜的话我就削你了知不知道!”
我对着他的胸口抡了一拳:“你要做的多了去了,以后呢,你就是一个女人的肩膀,是一个家庭的支柱,也有可能呢,是一个孩子的爸爸,我店里的生意不是还要靠你打理么,名义上你还是我老板呢,而且啊,你要知道,不是非得感受什么才能当二大神的,我是大神,换句话说,我说你是你就是,只要我当一天的阴阳师,你就是我唯一的二大神,再说了……”
我挑了挑眉头看着他:“你不比那个黄大师那个只会翻翻跟头的小徒弟强多了么。”
宗宝无语,揉了揉自己被我锤疼的胸口:“你不老说我比不上他么,说他至少会翻跟头,我又不会。”
我笑了:“你会气我啊你,他能跟你比的了吗。”说着,我伸着胳膊揽住他的脖子:“八卦宗,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刚才亲的时候,有木有一种心花怒放的赶脚。”
“没有。”
他脸红了。
我哈哈的笑着:“小样的,你也有今天啊,是不是起反应了,啊,是不是起反应了!”
“没有!”
我看着宗宝死不承认的样子笑的忍不住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其实就算是宗宝不能感受到老仙儿了又有什么关系,他是比给我当二大神还要重要的人,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无可言喻的财富,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家人,我的哥们,我的弟弟,能看着他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娇龙!!”
我跟着宗宝正在打闹之际,文晓妮忽然一脸惊慌的推开大棚的门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我爸又打摆子了!!”
“什么!!”
我惊了一下,抬脚就向大棚里跑去,这怎么可能!
大棚里的温度很高,汽油桶的柴还在噼啪的烧着,文叔躺在床板上,闭着眼睛不停的哆嗦着:“冷,我冷啊……火烧的大点,火烧的大点……”
另一个大叔却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他看着文叔的样子也是一脸紧张,“老文啊,你咋得了,我一点儿冷的感觉都没有啊。”
我走上前看了摸了摸文叔的手,嚯!好凉。
“娇龙啊,你文叔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咋说不行就不行了啊。”
文婶的脸上再次跃起担心,看着我不停的询问着,我没说话,现在心里也吃不太准,正常应该就好了啊,怎么会又打上摆子了,想着,我脑子登时一激,看了文婶一眼:“婶子,文叔的被咬的伤口在哪儿了,我还一直没看呢!”
会不会是那个伤口感染了?
“在胳膊上!”陈班长在旁边应了一声,走过来帮我撸起文叔的袖子:“在这儿,被我包上了。”
我上去解开包着的棉布,揭开的一刹那大家都同一时间吸了一口凉气,不科学,真的很不科学,文叔的胳膊上是被咬破的伤口,正常要是感染的话也就是化脓之类的,但是他的伤口现在居然是结着霜的,就好像是冬天我们家里的那种结在窗户上的冰碴子,先且别说这大棚里正烧着正旺的柴火,就是正常条件下的人体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啊,这文叔的体温得有多冷啊!
“怎么会这样啊,马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看了崔哥一眼,拧了拧眉头没有说话,我在想,就算是目前心里没什么主意我也不想表现出什么惊慌,伸手,我想看看文叔眼睛现在的颜色,谁知道扒开眼皮的瞬间一直老实躺在那里念叨冷的文叔忽然一屁股的坐了起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嘴一侧嗷的一口就将我的手指咬到了嘴里!亚广序号。
“妈呀!!”
文婶吓得惊呼一声,伸手就要去拽我的手:“老文啊!这是娇龙啊,你别咬她啊!!!”
“没事!!”
我大喝了一声,牙齿咬着皮肉的痛感传出之后,一股气好似顺着文叔的咬开的伤口直接进了体内,这股气一路横冲直撞直接敲开了黄仙儿走时留给我的那句话的意义,“这是灵气未净……”
话音刚落,就看着文叔松口,直挺挺的再次躺了下去。
手指上之前被匕首割破的伤口被文叔的牙咯了一下后开始继续流血,躺下后的文叔却再次安静了下来,闭着眼睛,也不再嚷嚷着冷了。
“娇龙啊,这是咋回事儿啊。”
“是啊,老文这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还会咬人啊!”
“马先生,是不是还得把老文给绑上啊,你现在也被咬了,那你这……”
我抬眼看向不解的众人,身体里的那股灵气还在不停的上窜,我明白了,请仙儿或者各种术法可以治好第三方,例如被文叔所伤害的那个大叔,但是对文叔自己,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这也是当年那个巫医为何治不好被山魈咬得那个当事人的原因,:“文叔的伤口不好,那这个灵气就祛除不干净。”
“娇龙,那咋整啊,怎么才能把啥灵气去除干净啊!”
崔哥的脸上忍不住的着急:“这还能去医院了吗。”
我嗅觉好似变得异常的灵敏,隐隐的,居然闻到一股类似清润的味道,有点像草香,却又说不出来,张了张口:“找到山魈,用它们的血做药引,文叔的病就能去根儿了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文叔是被山魈给咬得,他带不动灵气,成了半人半魈,说的简单点,就是按照中毒程度来讲。 [接被害人,而被文叔给咬得,是间接的被害人,我这种方法,只能治好间接地,对直接的被害人文叔,只有找到这个凶手,用它的血,涂抹被它咬出的伤口,这样,伤口得以愈合,那文叔,自然也就没事儿了。
只是黄仙儿如此隐晦的让我自己去悟。去想,大概也是知道找山魈不是容易的事儿吧,况且还得用它们的血,别说是灵物了,你就是去要用一个陌生的普通人的血,也挺费劲的吧。
更别提一些山魈的附加能力值,什么性情暴躁,战斗力惊人之类的了。想想我真是都胆虚儿的啊。
“去根儿……那咋去找山魈啊。”
崔哥说到重点了,他看着我,一脸认真地开口:“娇龙啊,它们在那你知道吗。”
按照我以前的性格,我会很真诚的回道。我不知道。
但是现在我当然不能那么说。刨除文婶跟文晓妮现在满脸担心的样子,大家看着我期待的神情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了唯一的那个救世主,换句话说,我现在是他们的定心丸,我要是没自信,那相当于给文婶还有文晓妮再次脆弱上的心灵又踹上了一脚,所以,就算是被架着或者是形势所迫吧,我也不能显露出一点儿自己本来的心思。身体的灵气开始蹿的我也不舒服,有些热,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崔哥,张了张嘴:“我可以去找。”
“去哪找?”
鼻息处那种清润的味道更加的明显,我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好似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一般,我现在体内有山魈的灵气,如果没有推理错误的话,现在能闻到大的这股若有若无的草香应该就是山魈的味道,那按照气味,应该可以寻到的,抬起眼看向他们:“你们在这儿等我,我找到山魈就会回来的。”
“这山林这么大,你自己不能去的,我陪你!”
宗宝随即开口,一旁的崔哥也点头:“是啊,要是一不小心掉雪坑里很危险的,我也跟着你去吧。”
“等等。”
陈班长在旁边开口,看着我微微的有些严肃:“年轻人,你昨晚请仙儿什么的不是假的,我也很相信你的,但是,你真的能找到吗,就算是找到了,又该如何把它们弄回来啊,那天看见的那个,可就小孩子那么高,不但不怕***,而且力气大的连老文他们三个人都弄不过啊!”
这是个问题……
我透过塑料大棚看向外面的皑皑白雪,张了张嘴,:“我不需要弄过它们,只要弄出点血,然后活在雪里,带回来就可以了。”
陈班长皱了皱眉:“可是你怎么能……”
“陈大叔。”
我打断他的话,满脸认真的看向他:“说实话,这种事情是我在别的地方没有遇到过的,我的确是没经验,也许我去了也是白去,但我要是不去,那文叔就好不了,不光文叔好不了,医院还有两个被山魈挠过的也是同样的危险的,既然我已经清楚救文叔的方法了,不试试,又怎么能确定可不可以呢,我去找了,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我要是不去,那就一分都没有了。”
话音一落,文婶就哭了,‘噗通’一声给我跪了下来:“娇龙啊,你救救你文叔吧!”
文晓妮的眼睛也红了,她拉着自己的母亲,嘴里满是哭腔的说着:“妈,咱们相信娇龙吧,你别这样,别这样啊……”
我真是看不了这个,上前直接搀起文婶,“文婶,你放心吧,只要我能找到山魈,我就一定会想办法把它们的血给带回来!你相信我,啊,你相信我!”
文婶哭的涕泪横流,看着我不停的点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要救救你文叔啊……”
事不宜迟,我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就要带着崔哥跟宗宝出发,陈班长和老许也要跟着,我没用,主要是大棚这边也需要人留守,总不能让文晓妮母女俩守着两个病号,虽然我觉得文叔不会在继续折腾了,因为我的血也弄进了他的嘴里,天生阴阳,多多少少也给文叔起点镇定的作用,但为了保险起见吧,还是留两个男人比较安全。
临出门前文晓妮在后面喊道“娇龙!你小心一点啊!”说着,又满眼担心的看了看宗宝:“宗宝,要照顾好娇龙啊。”
宗宝没有应声,我轻轻的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慰:“放心。”
文晓妮点点头,满脸担忧的站在大棚门口看着我们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密林深处走去,我知道她担心,一面是自己的爸爸,一面是自己走向未知的朋友,而且最重要的是,两者还是息息相关的,我不想让自己去想太多,满心就一个信念,我要找到山魈,治好文叔,不光光是因为我是阴阳师,最重要的,还是我出道那天开始就秉持的宗旨,这个活儿我接了,那前方即使是刀山火海,也容不得我有半分的犹豫。
不过……我总觉得山魈会给我点面子的,怎么说我身上都跟着老仙儿呢,都属于同道,应该,不会太为难我的哈。
崔哥不知道往哪走,我也没有什么方向感,风不是很大,但到处都是挂着雪的树,风景极美,可谓是一步一景,诗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说的就是这个,学名就是雾凇,枝头整个都被冰雪包裹覆盖,每棵树,除了形状稍微有些差距,但都是统一的耀眼的白,就是你看前面都是树,回过头也都是树,感觉都一样一样的,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分分钟要走丢的趋势。
越往里走,海拔可能是稍微有些高,我呼吸有些不适,崔哥叫住我,指了指前面:“娇龙,不能再往里面走了,再往上走,就是原始红松林,几百年来都没有人为的活动痕迹,我没进去过,容易迷路的。”
我没应声,但是鼻息处那清润的气息却越发的明显,倒了几口气,张了张嘴:“没人就对了,越是没人就越应该要去。”
崔哥的表情微微的透着紧张:“可我们要是遇见熊就糟了,冬天它们的食物短缺,吃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最重要的是,天黑了还有狼啊。”
草香味儿越来越重,说实话,是真的累,走了两三个小时了,还冷,谁愿意继续走啊,但是没办法,我长吁了一口气:“崔哥,我也知道会有危险,但要就是这么回去了,文叔怎么办。”
崔哥无言,只好继续在前面带路,应该说压根儿就没路,有些地方雪厚的开始过膝,他小心的一步一步跨出去,踩实了才开始继续走下一步,地势是高低起伏的,但因为人烟罕至,真正的路况都被白雪给厚厚的覆盖住了,但是搞不好哪脚踩空,就容易滚下去,所以崔哥也在找,找动物留下的痕迹,这样,最起码能证明这个地方被活物走过,不会有危险。
说句实在话,要是真碰见个有文艺情怀的进来,还真的能被这景致给征服了,美的你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当然,我想除了我一直乱蹦的思维,一前一后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心情去想那个。
宗宝是一路的沉默,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可以理解,以前宗宝大多是木讷中透着一丝无所谓的,甚至你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对你的百分百的信任,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看好的,就像是去李先生家的凶宅,那么惊悚的环境,他也没有体现出忧心之感。
而这回,或许是自然环境太过莫测的关系,也有可能是山魈的未知或者是事主的身份原因,种种的捏合在一起,你能感觉到紧张,他很怕我这次有什么岔子,但是他不敢说,也不会说,我知道他还是相信我,但是紧张,是他控制不住的,而我又跟他太熟了,哪怕他沉默,我也能解读出他眼里所包含的内容,思及此,我也默默的用行动告诉他,我之前不会让事主失望,这次,更加不会。
“娇龙,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
崔哥跨出一脚后转过头看向我:“左右都是深沟,掉下去就……”
“崔哥!!!!”
‘噗通’!一声,还没等我的手伸出去,崔哥得脚底好似忽然多了个大坑,整个人直挺挺的就掉进去了!
我被他吓得不轻,看着瞬间塌陷的白雪说不惊慌那是吹呢,直接跪倒地上,看着雪被崔哥给噗通的各种塌陷,手不停在雪面上扒拉着,嘴里大声的叫着:“崔哥!崔哥!你没事儿吧!!“
宗宝也急了,抬脚就要上前,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别动,崔哥踩的地方是个雪坑,你别再掉下去了!!“
喊完,我用手继续的挖着雪,嘴里大声的叫着:“崔哥!崔哥!!!”
“我……我在这儿……”
他人的头没有探出来,一只手却伸了出来,我摘下手套一把握住他的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这只是雪坑,这要是掉进冰窟窿里或者是沼泽什么的,我哭都没地方哭去,没找到山魈不说,还把人给搭进去了!
“宗宝!快,帮着我拉!!”
我像拔河似得,整个人拽着崔哥的手身体不停的向后使劲儿,宗宝则抱着我的腰帮着我发力,崔哥就如同一个被埋在深坑里大萝卜,被我一点点的拔了出来,直到他的上半身出来,我看着他满脸的雪这才微微的放了放心,“宗宝!继续!!!”
大声的喊着,我继续的发力,崔哥的下半身还陷在雪里,自己使不出力,宗宝见状开始去拉扯崔哥的另一只手,我们俩一左一右的使劲儿,脚下的雪都被推的快呈现出一个小山的状态,就在我脸红脖子粗的感觉自己就要彻底的缺氧的档口,眼前却忽然晃过一双硕大的红眼睛,心里一惊,扯着崔哥的手却在同一时间滑了下来,“崔哥!”
身体紧接着失重,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是被无形中的什么给推了一下,脚下没等踉跄几步,身体就后仰着向两旁的沟谷滚去,“娇龙!!!!”宗宝的惊呼声在林中响起,可我完全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手根本就什么都抓不到,感觉自己就像个球一般飞快的翻滚,树岔子把我的脸刮得生疼,我应该万幸雪厚起了减震的重要,负责我就是不被刮死,也得摔个半残。
不知道自己滚了多久,应该是大斜坡,那感觉就像是你站在一个高耸的大滑梯前正观看美景,后屁股忽然被人踹了一脚,之后就以几十迈的速度向下滚落,直到感觉自己再不到终点就要报废了的同时被一个隆起雪包一顶,这个人直接被弹出去,‘噗’!的一声,重重的落地!
心里虽然各种腹诽,但是我脚步却没有停,跟着那些个脚印不停的冲着一个方向走,直到听见了‘吱呀’的类似动物群居的叫声,我才小心的停下脚步,把着一棵树干。小心谨慎的探出了头……
那是什么东西啊。
林子里面是个貌似山洞的洞口,洞口前有两个高大的能有两米多的长满白毛的巨人,一个有**一个没有,应该是一公一母,它们的毛特别的长,几乎都是柔顺的耷拉在身上的,这玩意儿肯定保暖,我心里暗自的想着,我使劲儿的抻着脖子看着,但是手脚却又长得跟人一样,没错,还是肉色的,光溜溜的没有毛。直到脸转过来,我直接捂住了差点惊叫的嘴巴,好大的一双眼睛,通红的如同牛铃一般,大鼻子就跟香蕉似得,耷拉在脸上,反正挺丑的,还吓人。多看一眼我都受不了,这肯定是那种未知的灵长类的动物,心里各种唏嘘,这就是山魈啊,乖乖。我这辈子可真没白活啊。
好像是一家几口。因为洞口里陆续又出来了两个小家伙,一个不高,也就是个六七岁小孩儿的模样,鼻子应该是没长成,还只是支出来的一截,应该可以确定,攻击文叔的就是这个小家伙,另一个还只会爬,按照人类的年龄区分还是小婴儿的模样。他们在山洞前团座,嘴里吃着好像是坚果一样的东西,我挠了挠头,这我怎么去弄血啊,这一家人给我造了都够呛能吃饱啊!
那个婴儿状的小山魈很调皮,它喜欢到处的爬,我看着那两个大的发出吱嘎的声音厉喝着它,按照我对语言的理解,秉持着万物想通的法则,应该是训斥这个小的别这么淘气,但是……我脑子里却登时‘叮’了一下,大的我弄不过,那个七八岁的我也弄不过,这个小婴儿正好啊!
眼看着他往我这边爬,我不禁有些激动,头往前凑了凑,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我希望自己可以在不引起大的注意情况下把小的勾引来,说的难听点,我在偷人家孩子。
别说,也许是冥冥之中有老仙儿帮我吧,那个小的特别上套的就冲我的方向爬过来了,但是它好像没看见我,只是胡乱的爬着,我扫了他爸妈他哥一眼,趁着他们正在一家人愉快的用餐的档口,稍微的加大了一点声音:“簌簌!簌簌!!!”
那个小家伙注意到我了,他的头微微的向我看着我,圆溜溜的眼睛里微微的透着疑惑,他的眼睛还是粉红色的,小鼻子也才露头,别说啊,大的挺磕碜的,小的还挺可爱的呢,一见他看见我了,我就有些激动的伸出手向他招着,嘴里发出呼唤小狗之类宠物的声音:“小宝贝儿,咗咗咗……快来,快来……”
后背真是一层一层的冒冷汗了,我一手招着,一手悄悄的伸进兜里拿出匕首,脸上的表情尽量亲切可人,:“宝宝啊,宝宝,快点过来……”
我想好了,只要割破他的手指,稍微混合点雪,我就搞定了,反正雪也化不了,带回去应该没问题的。
那个小山魈迟疑的看着我,不管是成精的还是人,只要是小的,自然都是有好奇感的,也许他是觉得我是我怪蜀黍,或者是神经病吧,所以它就停在原地,没有往我这边儿爬,我急的不行,眼睛还得盯着那几个大的,嘴上小声的说着,“快来啊,咗咗咗,有好吃的……”
好贱啊,我感觉自己,但真的没办法,要是正面交集的话我真不是不知道能不能沟通的明白。
还好,那个小山魈又继续往我这边儿爬了,我嘴里发出惊喜的哎哎的声音,眼看着它爬近面了,实在是等不及随即冲了出去,一把将它抱了起来,小家伙瞬间惊吓,小手挠向我的同时发出了一记尖利的“嘎!!!”
它的力气很大,我差点就没抱住他,胳膊上用全力的圈住它,转身刚要跑,他爹妈随即起身就一脸愤怒的向我奔了过来!
我吓得连连的后退!心一横,一手拿着匕首直接冲向小山魈的脑袋看着奔过来的大家伙,嘴里大喝一声:“别动!!!”
“嘎嘎嘎!!!”
小家伙发出尖利的不成音符的东西,他的家人却在我的不远处直接停住了脚步,眼睛里的红光慢慢的变深,一股浓郁的危险气息透着几米的距离直接传了过来,我左手死死的抱着小山魈,右手拿着个匕首还冲着它的头,它的力气虽然很大,但是它太小了,还算是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再加上皮袄穿的厚,它实在是咬不透我的衣服,我脚步微微的退着,眼睛直瞪着那几个大的,心里却在默念着罪过,怎么就被我搞成这个样子了呢!!
那个好像是母得山魈看着我吐出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话,但是愤怒的眼睛应该是再警告我再不放手他们就生吞活剥了我,我看着他们对着我弓起身子,柔顺的白毛都炸了起来,说不害怕,那是我吹呢,虽然我手上有个人质,但这情形,我真是不占一丢丢的优势。
“我可以解释!!”我大喊了一声,脚步还在后退:“我只要一点血救人!不会打扰你们的!!”
它们步步紧跟,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的,明显的好战分子,看着我牙都呲呲了起来,一副用不着他父母出手,他一个就能把我给灭了的模样,我估摸了一下距离,他们肯定会蹦的,几米不算是远,肯定会一跃过来就给我灭了的!
就在这儿千钧一发之际,我抱着小山魈直接跪了下去:“我真不是想伤害你们的!是你们伤人在先的,我就借一点血!就借一点血啊!!!”
我喊的喉咙都要破了,它们几个山魈却忽然停止了攻击状的动作,而是一个个站直身体,眼里的愤怒的红慢慢的褪去,脚步微微的后移,看着我的眼神还有那么几分惊恐……
这什么情况,我怔了怔,我这一下跪还给他们吓到了?
“我真的只是借一点血的,一点点就好,不会伤害你家孩子的!”我嘴里还在说着,但是它们却连连的向后退去,步伐一致,看着我的眼神越发惊慌,我有些纳闷,站起身来看着它们:“你们……”
身后忽然传来叫声,我心里咯噔了一声,不会吧,木木的转过脸,喉咙直接抽动了一下,抱着的一直想跑的小山魈又‘嘎’的叫了一声,这下子它不挣扎了,而是手上利索的拉开了我皮袄的拉链,一头钻进了里面,我嘴巴微张的看着正在走近的庞然大物,通体黝黑,穿着我熟悉的v领毛衣,那双饥肠辘辘的眼睛**裸的告诉了我它的野心,转过脸,那几个大山魈居然在这个时候蹭蹭蹭的上树直接跃到山洞后面的林子里……跑了。亚东岛弟。
你大爷的!你们也有怕的啊!用不用跑的那么快啊!!
我真是有一种即将吓尿的感觉,皮袄里的小山魈开始瑟瑟的发抖,我看着走近的黑熊脑子里想了一万种对抗的方法,瞄了一眼手里战斗力不佳的小匕首,一个想法跃然而上,那就是,跑!!!!
转身我就跑啊!
那个小山魈自己特别会找地方,这个时候它大概是也是知道它的父母兄长已经弃它而去先行逃命了,所以它在我的皮袄里面,双手还死死的抱着我,这让我跑起来的感觉就像是个十月怀胎的孕妇一样,想想我马娇龙的二十多年人生,不是被狗撵的跟王八犊子似得,就是被熊追的跟拼命三郎一般,这种惊心动魄的人生还真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刺激啊!!
“嗷吼!!”
那个黑熊在我的后面吼叫了一声,随即不急不缓的追着我,我每回一次头,它就在后面,再回头,它还在后面,我真是被它感动的都想哭了啊!你用不用那么执着啊,我感激你把那几个山魈吓走还不成吗,咱能不能不非得开回荤啊!我最近消化也不咋好!肯定味儿不咋地啊!
跑的最后,我开始上不来气儿,感觉胸口都要炸了,那个小家伙倒是挺安逸的待在我的皮袄里,还把脑袋伸出来睁着粉红色的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我,踉跄的又迈了几步,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回过头,看着身后不远处悠闲的跟着我的黑熊,我忽然明白了,它是在溜我……
现在我对它来讲就是唾手可得的食物,就像猫抓耗子并不急着吃一样,它同时也喜欢跟耗子玩儿上半天,现在这个熊对我就是这个感觉,它溜我,看似在陪在这儿深山老林里玩儿,实则也是在等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安逸的给我造了。
我拄着膝盖远距离的跟它对峙,脑子里不停的继续翻腾着对抗一些动物时的自救方法,忽然想到一个,对了,装死,好像装死是个路子,不过我怀里还有一个啊,我能装它也未必啊,而且这熊撵了我一路了,谁知道它是不是个情商高的,知道我装,我正好不就送到他嘴边束手就擒了?
怀里的小家伙有些惊恐的又吱嘎的叫了两声,我隔着皮袄拍了拍他的背:“没事儿,别怕啊,我想办法呢。”
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吧,反正我是尽力的交流了,它的小手紧紧的扯着我皮袄里面的羽绒服,我知道它再怕,它怕我给它扔下,看着黑熊慢慢的走近,我扫了怀里的它一眼:“抱紧我。”
说着,我慢慢的弓起腿,手上紧握着那个匕首,眼睛直瞪着那个晃荡过来的黑熊,大爷的,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惹急眼了我就跟你练练!!
那个黑熊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作战状态,再走到我身前的十几米处,两三百多斤身体忽然立了起来,大嘴一张,尖利的牙齿暴露无遗,发出一记高亢的“吼!!!!”
震得一些树上的雪开始簌簌的落下
吓唬我?!!
我绷紧身体,眼睛瞪得大大的:“啊!!谁不会喊啊!!!来啊!!来啊!!!!”
黑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眼底被我撩拨起来的怒火无比的清晰,我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满心就一个想法,过来就插它的眼睛,姑奶奶就不信了,鬼我都不怕我怕你这么个畜生!!!
‘吼’!~的又叫了一声,它朝着我冲了过来,硕大的体型震得树上的落雪哗啦啦的往下落着,我头皮一紧,大叫了一声:“啊!!”握着那把匕首随即就迎了上去!这辈子我都要佩服自己的壮举,居然正面带着个累赘跟黑熊pk!!
小山魈吓坏了,它的头紧紧的埋在我的胸口,我感觉到了它的发抖,但是却没办法多去安慰,眼瞅着到了身前的黑熊,它的大爪子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挠,皮袄登时被它抓破,小山魈惨叫了一声,后背居然一同被黑熊挠破,粉色的血顺着白毛直接涌了出来,我左手一楼,身体护着它,右手的匕首对着黑熊就刺了下去!
“吼!!!”黑熊怒了!扑到我的瞬间就像我的脖子咬下,我微微的侧身抱着山魈,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还在不停的挥舞“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当时我真的没有哪疼哪不疼的感觉了,全心就是一个信念,别让这熊伤了我怀里的山魈,也许可能是潜在的那种母爱作祟吧,这个时候我反倒没把它当成个外来物种,而是一个纯粹的依赖我的孩子,再加上我被黑熊扑到后就开始被它激的眼红,整个人都是癫狂的状态,那个匕首被我握在手里,一下一下不停的扎着它!基本上也不知道是哪儿了,逮着哪儿扎哪儿!
直到黑熊的攻击停止,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全都是血,那个黑熊的脸上也都是血迹斑斑,它等着我,嘴里还在发着闷哼,我躺在地上瞪着他,嘴里还在怒喝:“来啊!来啊!!!”
黑熊居然起来了,它看着我,慢慢的后退,我咬牙切齿的坐起来,吸着鼻子死盯着它:“上啊!你给我上啊!!”
从始至终,那个黑熊的眼睛都在跟我对视,直到我爬起来,黑熊这才转身,脚步加快,居然,跑了?
我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没动,一手抱着小山魈还保持着一个战士叫嚣的姿态,直到那个黑熊跑的连影儿都没了,我才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嘴一咧,“他奶个腿的,吓死我了……”
“你说,你爹妈你哥怎么还能怕熊呢,你们是山魈啊……”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默默的念叨着,低下头,小山魈还在死死的抱着我,见我说话。可怜巴巴抬眼看着我。
叹了一口气,我摸了摸它的头:“不过也是,万物相生相克才能生生不息,哪里都是有一条食物链啊。”
手开始抖了起来,这是肌肉用力过猛后的一个自然反应,我把匕首扔到一旁,这才发现手上全都破了,天冷,血流不出来,就凝固在手背上,一道道的全是被豁开的血条子,万幸的是我现在还不知道疼。
垂下眼,就别说皮袄了。就连里面穿的羽绒服都被掏的鸭绒都出来了,乱糟糟的就好好像是被那个黑熊把我的里面的五脏六腑给掏出来了一般,小山魈还在发抖,它身上流出来得粉红色的血全都沾上了我被黑熊掏出来的羽绒上,心里猛地一动,我把那些沾了粉色血的绒毛收集了一下,然后抱下小山魈,让它坐到我的对面,手使劲儿的往里面伸着。拽出里面穿着的衬衣,然后又匕首给割开,一个用来把这些沾血的绒毛包裹带回去,一个在再撕成条,给它包住后背的伤口。
也许是经历过一场大劫,再加上这样的灵物都是极其聪明的,这个小家伙应该是感觉到了我一直在护着它,也不是想伤害它,所以我给它包扎的过程中它一直很老实的配合我,直到我系上布条,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了,你可以去找你爸妈了,我谢谢你了啊。”
它站着没动,看着我的大眼睛里居然透出一丝可怜巴巴的萌,小样儿还真挺让我稀罕的。
我牵起嘴角笑了笑。从兜里一阵翻腾,找到了一个巧克力,递给它:“喏,吃完就走吧。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然一会儿当你爸妈找到你,我兴许还要被责怪呢。”
它没伸手去接,眼里微微透着好奇的看着巧克力,我笑笑,帮着它把包装撕开,随后把巧克力放到它的小手里:“吃吧,甜的。”
它轻叫了一声,看着我好似还透着迟疑,想不到这个小家伙倒是还挺有警惕性的。
我无奈,只好咬了一口,舔了舔嘴唇:“特别好吃!”
它这才学着我的模样轻轻的咬了一口,随即眼睛一亮,把剩下的一股脑都塞进嘴里,看着我嘎嘎的兴奋的叫着。然后伸着小手拍着我的兜,我知道它这是还想吃呢,但是我只带了这一个啊,苦笑着看着它,我翻开自己空空如也的兜,看着它耸了耸肩:“没有了,就这一个了,你回去找你的爸妈吧,我要走了。”
它又叫了一声,有些着急的扯住我的手,对着我手上的伤口就舔了起来,一股如如烤着暖炉的温热的感觉登时传来,我伸手摸了摸它:“谢谢了,小伤口没事的,我要走了哦。”
“嘎嘎!”
它有些着急的看着我,之后扯下我给它包裹的布条,将伤口背对着我,我微微的有些不解:“你这是做什么啊!”
它叫着,背对着我扯着我的手想让我碰它的伤口,我懵懵懂懂的将手覆上它沾满了粉色血的白毛上,一股滚烫的气登时就传了过来,我被风雪凝固住的伤口忽然流出鲜血,心里一惊,我想把手拿回来,但是它的小手却紧抓着不放,回头看着我眼里满是着急,我眼看着自己手上流出的血弄到它的伤口上,于此同时,它的伤口居然也一同的流出粉色的液体,液体沁进我的伤口里,我周身都热了起来,脑子里登时一通,它这是再给我灵气!!
等到我全身都丝毫没有一丝冷意的时候,它才松开小手,然后慢慢的转身正对着我,用小手拽着布条示意我在给它包上,我满是感激的看着它:“谢谢。”
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些灵气能帮我什么,要是普通人的话就如同文叔那样肯定就会承受不住给自己折腾出毛病的,但我没有别的感觉,只是感觉很暖和,或许是我是阴阳人的关系吧,我现在也有点想不明白,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个小家伙看我被熊抓的衣服太惨,再加上我即将长途跋涉,要帮我抵御风寒吧。
只是我的血也弄进了一些进了它的身体里面,这是不是就说,以后,它也会感受到我了?
我帮着它重新系好布条,张了张嘴:“以后我再来长白山,你就会知道我来了对不对?”
它眨着粉色的眼看着我,居然点了点头,我笑了:“那我一定会再来的,到时候,你会长大的吧。”
它轻叫了一声,伸着小手居然摸了摸我的脸,我扯过它的小手轻轻的亲了亲,除了一身的小白毛有点像猴子,其它的小手跟小脚跟人就是一模一样的,尤其是这小手儿,我握起来就跟天赐的差不多,起身,我的裤子也被豁开了好几道,收好那把小匕首,我倒是真的觉得随身带着它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身上虽然不冷,我也能感觉它给我的那股热流,但是身上的酸痛感却是没法遮掩的。
天色渐暗,我四处的看了看,现在能做的就是随着自己的直觉往外走了,看着它摆了摆手:“我要走了小家伙,记得,以后要是我来长白山了,你一定要来找我哦。”
它小小的站在那里没动,只是仰着脸看着我,眼里略带着那么一丝不舍。
我笑笑:“走啦,你先走,帮我跟你的父母说声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带走你的,让它们别生我的气。”亚助他弟。
它还是没动,我轻轻的叹口气:“别这样,你这样我也舍不得你啦,咱们以后再见好吗。”
说完,我咬了咬牙,转身向着一个方位走去,伸手传来压着雪的的咯吱声,转过脸,我看着跟在我身后爬着的它微微的有些惊讶:“你别跟着我啊,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了,你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他们肯定会好奇你是什么的,搞不好到时候会来一堆人打扰你们的生活的,走吧!”
我冲着它挥了一下手,见它趴着抬头看着我,我知道它就算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也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它是灵物,其实很多交流都不需要语言的,只是我是人类,我习惯用语言去表达我的思想而已。
转护身我又走了几步,身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停下脚,有些无奈的看着它:“是不是非跟着我不可?”
它居然点头,伸着小手为我指了一个方向,我好像有点懂了,它的这个意思是我自己这么走不行,得带着它上路吧。
想着,我上前抱起它:“你要帮我走出去是吗。”
它看着我点了点头,一个小手柔顺的扯着我里面被撕碎的衣服的上,另一个小手却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护着它的身体:“那好,那就麻烦你带着我走出去了,太谢谢你了。”
可能是它的血进了体内的关系,我对冷现在没什么反应,但是累,却是异常的明显的,被那个熊瞎子溜了那么久,而且我们厮打的过程中我几乎要把我二十多年来积攒的力气都要用上了,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但是走的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我开始感觉到疼,就是脖子疼,脸也疼,还有手上被熊瞎子豁开的伤口也疼,我想现在要是有条件照照镜子的话我应该照照,看看脸被没被熊瞎子给挠花了,苍天啊,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别让我毁容啊!
四周围漆黑一片,照着路面的光都是手机的电筒功能,但是电量也没多少了,我的脚步越走越沉,除了不冷之外,剩下的困乏感越来越明显,而且我觉得山魈给我的灵气在体内蹿的厉害,我消化的有些累,双膝忍不住的发软,怀里的小山魈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体力透支,它拍了拍我的胸口,然后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方向,我用手机找过去,居然是个卧进去的山洞,很浅的一个山洞,应该是自然形成的,也不是某个动物的巢穴,因为谁的巢穴也不可能弄得这么浅,上沿儿还都是树,因为有遮挡,所以里面没有雪,大小刚好能容纳两个成人,我心里一喜,抱着它直接走了进去,直到屁股挨到地上,才觉得浑身沉的厉害,多走一步,我都觉得自己没力气了。
小山魈倒是异常的活泼,它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随即就爬出去了,我还以为它要走了,心里忽然就有些不舍:“你要走了吗。”
它没应我,几下就消失在了夜色里,我吐出一口气,脑子里想不了太多,看着手机里的最后一格电,机械的拨着卓景的号码,系统也不厌弃烦的显示拨不出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知道电话会打不出去,但是在这个时候,我觉得哪怕按按他的名字,心里也是舒服的。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我头枕着身后的岩石壁,说不孤独和寂寞那是骗人的,我差不多都要习惯了,习惯了宗宝在我的身边,哪怕他说话烦我,膈应我,其实我都是开心的,但如今我就剩自己了,虽不至于无助,因为我知道我马娇龙身上有三仙儿护体,不是那么容易死,但是还是会有那么一丝彷徨感,把手机揣进兜里,我将自己融到无边的夜色中,微微的吸了吸鼻子,默默的张了张嘴:“马娇龙,你是不是饿了,一个人饿的时候就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洞口外发出簌簌的声音,我的精神一紧,不会在遇到什么狼之类的吧,我可真没劲儿了,跟那个熊pk那都是逼到一定份儿上了,要是再来个狼群的话我想我会直接拿出匕首扔给它们,想吃那块儿的自己切!
掏出手机照向洞口,我直接怔住了:“你没走啊。”
小山魈居然用自己的身体推进来了一些干柴,见状,我赶紧上前帮忙,眼眶也不禁有些发红:“不用的,我不冷的。”
别看他小。也不会走,但是它的手脚很利索,知道来找我拿打火机,直到把火堆隆起,这才蹭到我的怀里,很安逸的躺下了,我心里有些发酸,看着燃起来的柴火,抱了抱它:“谢谢。”
它不应声,嘴里发出类似小猫的哼唧声,它的身上很暖,我抱紧了它,再次吸了吸鼻子:“我刚才还挺怕一个人的……”
小山魈当然不会回答我。它只是乖巧的把头枕到我胸口的位置,不时发出一点声音作为对我的回应,或许是长夜漫漫吧,在脱离了现代的生活的大山里,夜显得是那么长,再加上我经历了一天的惊心动魄,内心总是五味杂陈的,所以忍不住的跟着这个小家伙絮叨起来,“你说。要是我回去跟我的朋友说我把一个黑熊给吓跑了,他们是不是都不会相信,呵,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呢……”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然后会找到你,会遇上黑熊……哎,现在宗宝肯定会很担心我的吧……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它抬眼看了看我,:“嘎。”的发出一记很细很奶的声音,我微微的牵起嘴角,借着火光看着他粉红色的眼睛,:“叫你小嘎子吧,别嫌难听就行,我不是很会起名字呢,你就凑合听吧。你爸妈一定给你起了特好听的名字对不对。”
小山魈又叫了一声,我笑着看着它:“小嘎子,我叫马娇龙,你要记住了。以后我要是再来长白山你一定要来看我,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对不对。”
它伸着小手摸着我的脸,居然又点了点头。
看看,这沟通起来都顺畅啊,我牵着嘴角着看着它,在火光的映衬下我想我们俩的眼都闪着桔色的光:“可惜你不能离开这里,要不然的话我可以领你去市里玩儿,哎,你知道吗,今天好像是圣诞节勒,市里会很热闹的……”
说着,我搂了搂它,看着烧着正旺的火堆,有些失神的开口:“也不知道卓景在做什么,今天欢乐世界肯定好多人的。要是我在市里,我今天也一定会去的……”
小山魈抬着脸眨巴的眼睛看着我,好似对我说出的名字有些陌生,我摸着他的头笑了笑:“你现在想你的爸妈吗,他们会不会很担心你啊,你们那么有灵性,他们知道你是跟我在一起吗……”
它居然又点了点头,我微微的有些惊讶:“他们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啊,难怪啊,要不然他们应该早就能找到我了。”
小山魈轻轻的叫了一声,伸着小手摸着我的脸,随即往火堆那里指了指,示意我去看,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它,:“怎么了吗,火烧的……”
看向火堆的一瞬时我的眼睛却登时睁大:“这是……欢乐世界?!”
燃烧柴火的位置上居然隐隐的出现了景象,就像是我很小的时候农村放映的电影那样,扯个白布,上面就映衬出了人影,我很清楚的看见了璀璨的灯光,转动的摩天轮,热闹而又拥挤的人流,有笑的很灿烂的小姑娘,头上还别着正在闪着荧光灯的发卡,甚至连他们欢笑而又嘈杂的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亚助扔圾。
在这简陋的小山洞里,我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大都市应有的繁华景象,虚幻的就如同在沙漠里看见了海市蜃楼一般,只是这个要比海市蜃楼真实,因为有声音,有流动的画面,还有透过虚幻的景象而传出的音乐的声音,我不敢相信的看向小山魈:“这也太神了,你居然可以让我看到我想看的画面?!”
它再次点头,手在画面上轻轻的比划了一下,我登时就抽了一口凉气,激动的恨不得站起来:“卓景!”
是他,他应该是坐在一个车里,一脸的严峻,我眼睛直直的盯着画面,很怕错过了他很细微的一个面目表情。
心里微微的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在车里,今天是欢乐世界开幕的第一天啊,这么大的项目正是运转,他不应该在那边的办公室盯着的吗!
“卓总,你真的要去吗,董事长来电话了,说是明早要过来召开高层会议,我们现在走,明早也赶不回去啊。”
是肖天,我皱皱眉,他们要去哪啊。
卓景没有应声,兜里的手机响起,我看着他拿出来,屏幕还是呈放射状碎裂的,不禁砸吧了两下嘴,这手机还挺抗造的。
“我是卓景,人找到了吗……失踪了?”
卓景的眉头一紧:“我打电话给你们就是说明人已经失联超过二十四小时了,不是让你们告诉我现在她失踪的结果!你们安排了多少警力,那是个大活人你知道吗,我给你扔到深山里你告诉我你能坚持多久!别跟我说这些理由,找不到就给我继续找,呵,原始深林?那边儿不归你们旅游区管,是在跟我推卸责任吗……好,那就继续给我找,再给你们三个小时,否则,我就不是给你们区长打电话那么简单的了。”
“卓总,娇龙那边还没消息吗。”
肖天回头看向他,:“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娇龙她给人看这些……”
卓景把手机扔到一旁,脸色阴沉的伸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别说话,让我安静一会儿。”
我有些发蒙,找我,他是在找我!?
“我没事的!卓景!我没事!!”
我徒劳的对着画面喊着,看着他凝重得表情越发的着急,他是在担心我啊!
抱了抱怀里的小山魈:“小嘎子,你能不给我想想办法,让卓景听到我的声音啊!别让他以为我出事儿了啊!!”
小山魈,‘嘎嘎’的叫了两声,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也不知道它这是什么意思,本能的对着画面大声的喊着:“卓景!我在这里,我真的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坐在车里正低头的卓景眉头忽然一紧,眼里微透着疑惑的四处看着,我心里一喜,他能听见了,不禁张嘴喊道:“我是娇龙!我没事的!你别担心!我很好!!!”
“娇龙?”
他嘴里轻轻的念叨着,眼神还在车里的四处的搜索:“肖天,你听见娇龙的声音了吗。”
“卓总,你别吓我,你就是太紧张她了,她不会有事的,而且她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上山的……”
卓景却忽然抬手打断他的话,眼睛还在四处的搜索:“她在叫我,是她再叫我,有危险,也许是她有危险,该死的!给我开快点!!”
画面‘嗖’的一下没了——
“哎!!”我有些着急的伸手差点就杵到了火堆里,眼睛控制不住的泛红,看向小山魈:“在弄出来啊,画面在弄出来啊,他还以为我出事了,快点啊,别让他担心啊!”
小嘎子却有些无能为力的样子看着我摇头,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睛,嘴里发出无奈的嘎嘎的低音,好似在安慰着我,我起身想走,但是一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腿沉的抬不起来,有些抑郁的看向它:“怎么办啊,他那个人性格很急的,他以为我出事了谁知道还能做出什么啊,小嘎子,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它除了抱着我不在应声,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知道它已经尽力了,能让我看见这些就是不错了的,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太多呢。
想着,我默默地往好的一方面去想,只要我今晚休息充分了,一走到有信号的地方就去给他打电话,等等我,卓景,明天你就会看到我的!
于此同时,我却觉得自己的眼睛跟身体越发的沉,最后连睁开都觉得费力了:“小嘎子你是不是做什么了,我怎么会这么困啊,小嘎子……”
“娇龙,马娇龙!”
“马先生!马先生!!”
隐隐的,我好像听到有人再叫我的名字,硬撑着眼皮睁开,火堆早已熄灭凉透了,本能的抱了抱胳膊,怀里却空空如也,:“小嘎子?”
轻叫了一声,四处的看了看,小山魈却不见了,山洞外的雪亮的有些晃眼,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它这是走了吗……
“马娇龙!!!”
叫我名字的声音越发的清晰,我睁大眼睛,不是梦,真的是有人在喊我!!
脑子里有些发晕,也许是被雪给晃得,我强撑着站起来,扶着石壁走了出去,眼前的景象有些重影,雪的反光让我看不太清楚,我踩着雪踉跄了几步走了出去,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七八个人,应该是人,站在原地,我能听见他们在喊我的名字,但是我真的看不清脸,不知道为什么。
“我在这里!!”
我嗓子很哑,胳膊还是很沉,硬生生的抬起来,就像抬起一个铁块一般轻轻的摇晃:“我,我在这里!”
“马娇龙!!!”
是很熟悉的声音,我硬眯着眼睛看着一个人向我跑近,眩晕感却止不住的侵袭,直到他一手拉住我的胳膊,“马娇龙你怎么搞得!!”
我仍旧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我能分辨他的声音是谁,:“你怎么来了……”
“还问我?你昨晚怎么过的,啊?”
“我没事。”我轻声的应着,感觉很多人向我跑来,从兜里掏出那个包好的棉花塞进他的手里:“这是山魈的血,给,给文叔祛病的……”
“走,我带你走!!”
他拉扯着我的手向人堆走去,我却觉得脚底发虚,张了张嘴:“你看见卓景了吗,他在哪了。”
说完,眼前猛地出现一片耀眼的黄光,我彻底的什么都看不清,身体直挺挺的向后仰去,躺下的瞬间感觉身体悬空,程白泽的胳膊撑住了我,声音在我的耳旁大声的响起:“马娇龙!!!!”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应该说是个极美的梦。
武侠小说中曾写过御剑飞行,但我是骑在一条龙身上的,是的,我很清楚自己是骑在一条青龙身上的,甚至它身后的龙鳍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清风拂面,在一片碧海蓝天中,我心情是从未有过的雀跃,我笑,很开心的笑,也并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眼看着海浪涌起,我骑在龙的身上穿梭于其中,激动的忍不住的高声欢呼……
蓝色的天际渐渐的变得五彩斑斓,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美好景致,我抬起胳膊伸向那里,指挥者那条龙带我飞过去。海浪溅起的水花清凉凉的洒在脸上,我笑的满脸开怀,穿过了几座大山,我垂下眼便能看见山顶的云雾缭绕,内心的波涛无法形容,夹紧双腿,只是忍不住的向那最高峰冲刺。
满心就只有一个想法,越过它,只要越过它。我就可以置身于那五彩斑斓。
天空却忽然风云大变,乌云滚滚,碧海蓝天消失不见,呈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全都在同一时间变得灰暗,身下的青龙也在同一时间将身子扭曲了起来,我坐不住了,只能拼命的拽住它的龙鳍,嘴里不停的说着:“不要动,不要这么动!!”亚双史号。
但是它根本就不听我的,那座最高的山峰处忽然闪出一道乌黑的炸雷,连带着,撕扯出一记白色的闪电,直挺挺的就向我劈了过来——
我大惊,忍不住的躲闪,身下的龙却在此刻整个翻滚自己的身子。通体也瞬间黏滑,我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甚至连惊叫也没法发出,迅速的失重感让我无比的惊恐。我徒劳的伸手想抓住这条龙,但是坠落的越来越远,印入眼帘的只有无边的无际的黑暗……
“呃……”
屁股好痛。
我龇牙咧嘴的睁开眼,一边揉着屁股一片看向旁边的床,我居然从床上掉下来了。
抚了抚胸口,这个梦,应该是个起势的梦啊,但我掉下来是什么意思,是反梦的征兆还是大凶的预言?
揉着屁股站起来,我微微的抽离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四处的看了看,这是病房,一个环境很不错的单间病房,只是,我是在哪里住院?
看了一眼绣在病号服上的字。:“这是市里的医院,我回来了?”
病房里只有我自己,旁边的一个陪护病床上有枕头跟毯子,应该是有人在这儿陪护我,床头柜上还有一些文件资料,我拿起来看了看,是一些什么文案的提点,审核人签名是卓景。
微微的挑眉,是卓景再陪我?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不到八点,不又看了看日期,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凉气,我居然在不知不觉得情况下差点睡跨年了,这什么毛病啊,怎么一有点事儿就这么能睡啊。
顺带着看了一眼缠着纱布的手,我慢慢地撸起袖子,胳膊居然都是被包扎着的,我有这么严重吗,但是我现在全身并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啊,脖子有点不舒服,我伸手摸了摸,嚯,贴了一个好厚的纱布,不由得奔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看,又吸了一口凉气,整个脖子除了被包的地方其它的位置都是红色得刚结的嫩痂,一道一道的想被猫挠的一般,腮帮子以下还真挺惨不忍睹的,我伸手轻轻摸着,自己的两个手都被纱布给缠绕包扎,拽了拽自己的病号服,锁骨位置也全都是凝结成痂的血道子,这么重,都是那熊伤的?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
手心却在此时发热发烫,手掌上纱布没有覆盖的位置能清晰的看见露出来的天罡八卦图,于此同时,身体里的血也有些跟着发热,这是什么征兆?
我有些迷茫的走出洗手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病房,内心微微的疑惑着,我是不是得去找医生问问我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住院。
好像哪次昏睡了几天醒来后都是这样,就好似是记忆丢失了一般,很迫切的想要去寻找,这些天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而且这家医院虽然是市里的,但很显然不是小姑夫所在的我熟悉的那家,如果是卓景在陪着我,他为什么给我送这里来呢,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习惯带着突然‘犯病’的我,去找小姑夫的啊。
还有很多很多,程白泽呢,宗宝小妮呢,文叔怎么样了,我姥爷知不知道我住院的事儿,会不会担心我啊。
脑子里蹭蹭的往外蹦着东西,我拿着手机想拨出号码,结果手机滴滴的报了两声警后直接没电自动关机了。
叹了一口气,我拉开病房的门,走廊里空空如也,墙壁上挂着骨外科住院部的牌子,我皱了皱眉,我是住在骨外科?
往前走了几步,我看见一个六十多岁住在普通病房的老人正拄着拐艰难的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转过脸,我刚想去搜寻卓景的身影,却忽然发现那个老人的脚前方有个黑影正冲他伸着一条腿……
嘿,下绊子!
嘴巴微微的张了张,我抬脚就跑了过去,一把搀住那个老人的胳膊,:“大叔,我扶你。”
“哦哦,谢谢,谢谢,我没事儿,不用的。”
老人对我的举动微微的有些诧异,但还是礼貌并给感激的看着我:“我可以的,没事儿。”
我笑了笑,:“没关系的,走吧。”
说着,我脚用力的往前一伸,直接踹向黑影,耳边隐隐的听见一声闷哼,黑影随即消散,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在太岁的面前动土!
老人连连的点头,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向我:“谢谢你了年轻人,你是哪个病房的。”
“哦,我住在里面的病房。”
我礼貌的应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记男声:“爸!你怎么自己上厕所了!你等我回来的啊,你这刚恢复一点,要是摔了手术不是白做了吗!!”
转过脸,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看着老人张口说道,老人仿佛做了亏心事儿一般的看了看他:“我这不是憋不住了吗,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这个年轻人很好啊,他特意跑过来扶我的啊。”
男人点点头,看向我感激的张口:“谢谢你了啊,我爸这……哎,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你们认识啊。”
老人有些疑惑的张嘴,他儿子摆摆手,眼睛还在仔细的看着我:“不认识,哎,你是明星吧……不是,不是,应该不是拍电视剧的,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电视上说的那个什么寻找雪怪救人的马娇龙是不!那个阴阳师!!”
我礼貌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大叔没事儿我就先走了。”说完,我抬脚就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身后还传出男人惊讶的声音:“爸!他是阴阳师啊,你知道不,刚上的新闻,我看见过她从山里被抬出来的镜头,旁边配的照片儿就是他!他是自己去找什么雪怪救人的,当时身上都是伤口,哎呀,他居然跟我们住一家医院啊!!”
“是吗,那个年轻人不错啊,很热心啊……”
我脚步急促的往前走着,身边有人擦身而过,我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倚靠到走廊的尽头的电梯口的墙壁上,这才微微的吐出一口气,想着那个年轻人的话,我是在镜头里被抬出来的?难不成我被程白泽找到后又上电视了,雪怪?是说的山魈吗……
手心依旧有些发烫,我眉头微微蹙紧,有些奇怪,我得感觉怎么忽然这么灵敏了,直接就能看见黑影,而且没做什么,只是踹了一脚那个黑影就散了,看起来脏东西是极其怕我的,正想着,‘叮~’的一声,眼前电梯的门开了,两个护士走了出来,我无意的往里面撇了一眼,瞬时就又感觉到了不对。
护士身后是一对穿着朴素的夫妻,四十岁左右,女的眼睛是红肿的,男人也显得有些憔悴,他们看着我有些疑惑的开口:“我们是要下去的,你上电梯吗。”
我眼睛一扫,点了一下头,抬脚直接迈了进去。
“行了,别哭了,没事儿的,今晚肯定能降下来,就是发个烧,没那么严重,一会儿吃完饭回去了别让月儿看出来你哭了,要不然孩子也跟着上火。”
女人吸着鼻子,轻轻的嗯了一声。
男人叹了一口气:“孙医生跟我说,住院费不够了,我一会儿给三姨打个电话,去放贷那再凑五万,要是再诊断不出来究竟是啥病,那真就治不起了,这就是月儿的命,咱就把孩子接回去能过一天算一天吧。“
女人低着头又小声的哭了起来:“那怎么行啊,我就是出去要饭去也不能把孩子接回家,那不是等死么,这么大的医院咋会诊断不出来是啥毛病呢,手术也做了,该花的钱也花了,不就是囊肿吗,割了咋还长啊。”
“别哭了,你一哭我都跟着上火,让人看笑话不是吗,孙医生都说了,这是疑难杂症,做手术也没用,割了还长,孩子还跟着遭罪,只能……”
“你亲生的姑娘你说让她等死就让她等死啊,你舍得啊!”
男人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我比你心疼,但是看着孩子遭罪更心疼啊。”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多说一句话,直到电梯到达一楼,男人跟他的老婆走出去,抬起眼,我看着男人身后背着的红色身影,牙一咬,随即跟了上去。
“大哥,你等等!”
两口子同时回头有些疑惑的看向我:“你叫我们啊。”
我点点头,上前一脸郑重的看向男人:“大哥,你女儿现在身体情况很不好是吗。”说着,我眼睛还扫了扫男人的肩膀,应该是他自己家里的,所以才能有恃无恐的趴在他的背上。
女人随即点头:“是,我女儿……”
男人却打断了女人的话,有些警惕看向我:“你是谁啊,我女儿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身上有东西。”我直接开口,“就在你背上。”
女人本能的惊讶跟惊恐:“什么东西啊。”
男人却一副愠怒的样子看着我:“神经吧你,我女儿都那样了你还胡说八道。”说完,拉着他老婆就要离开,“这大医院怎么什么缺德的人都有。”
把我当成骗子了,不过,很正常。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的离开的背身继续张口:“你身后的是个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应该是你的直系亲属,死的时候一身红棉袄或者是红色的裙子,我可以确定她死的时候是跟你现在的女儿同龄的,她要找你的女儿做替身!”
男人的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我有些咬牙切齿:“在胡说八道别怪我揍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你揍我一顿是小,你女儿有危险是真,你身后的那个,应该是你的妹妹或者是家里的亲戚之类的,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但可以确定,肯定是横死的。但是她入祖坟了,而且死后还被抬进家里的院子了,你们家的家运从她死后就一直不怎么好了,我只想告诉你我看到的东西,没别的意思。”
说完,我看着男人微微有些转变的表情继续张口:“不是实病,都是你身后的那个东西给磨得,还是找个明白人看看吧,或许还有救。哦,对了,我感觉到你身后背的那个她好像还有一股糊吧味儿。”
语毕,我转身准备回去,自己也微微的惊讶,太灵敏了,明明看不清,但是脑子里的感受能力却特别清楚,换句话说,我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了,这种可以直观的给人看事儿的感觉不要太爽。
虽然我知道自己犯了别人不求但是却给人看的忌讳,但真的是控制不住的,而且感觉特别的通透,就是想看,想救。一种很本能的感觉,并且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能力是足以胜任的,这道行……绝对是我目前能达到的最高度了。
脑子里忽然闪过小山魈的样子,我明白了。是那个小家伙帮的我,它的血不光是帮我御寒的,我之所以会眩晕,是要消化这些灵气,难怪我会在晕倒前看见一片金灿灿的黄光,还有做着骑着龙在天上飞的梦,我醒了,并且手掌发热,八卦图毕露,是因为灵气融入体内了,因此道行大涨了……
嘴角不禁牵起,小嘎子带过我的惊喜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等等!”身后的男人叫住了我,几个大步跑了过来,看着我确定一般的开口:“你真的不认识我?”
我转过脸看向人,抿了抿唇:“大哥。你认识我吗。”
他摇头:“不认识。”
“对啊,你都不认识我,我又如何能认识你呢。”
“可是,你……”
抬起手,我按住他的肩膀:“你先听我说吧,是这样的,我刚才在电梯里也听见你跟嫂子说了一些关于你女儿的病情,但是别的我不了解,也不知道她的具体症状,但我想从你女儿生病之后,你的肩膀应该就是越来越沉的,如果你女儿好转一些了,你的肩膀就会松一点儿,但要是你女儿被宣告病重了,那毫无意外,你就会感觉自己像是背着个石头一般了,对不对?”
男人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张了张嘴没有应声,他的老婆这个时候也跟到了他的身旁,看着我随即点头::“对的,我丈夫最近一直在念叨说后背沉,我们一直都以为是经济压力太大了,所以他疲劳过度。”
我点点头:“压力大是一方面吧,但是这感觉不是压力带来的,我想大哥只要好好的回想回想我说的话,就会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男人的眉头紧锁,看着我张了张嘴:“你说得意思是,我女儿不是实病,是撞邪是吗。”
“通俗来讲,是的。”
我张了张嘴:“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最好的办法是,你找个明白的先生过来给看看吧,虽然在医院说这话有些可笑,毕竟这也是救人的地方,但病也分虚实,虚的病实着看,那自然是越治越严重了。”
男人不再应声,看上去还是在想,倒是他老婆急了,“哎呀,你想啥啊,他全说对了啊,咱们俩结婚的时候你妈还给我念叨过说你有个妹妹,十几岁的时候骑自行车回家结果被路边的泄露的高压电线给电死了吗,你妈还跟我说她被电的都焦了,当时你妈还大病了一场,你那年差点辍学就是为了照顾你爸妈的啊!”
被路边泄露的高压电电死的,点儿真的不是一般的背,也是个可怜人啊。
男人还是不说话,嘴唇紧抿着呈现一股紫灰色,我仍旧理解,毕竟这事儿一般人接受起来都很困难,算他们运气好吧,正好赶上我能看的清楚了,否则我不会上电梯的,我只是想要去见见医生找卓景而已,哪里会欠欠儿的跟过来说这些啊,不过,也有可能是我骨子里爱多管闲事的毛病作祟吧。
“你是什么人。”
男人总算是憋出了一句,我张了张嘴:“阴阳师,说的白点,就是个先生或者是半仙儿。”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有什么目的吗。”
唉,我微微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没什么目的,纯粹是职业本能,我只是说我想说的,信不信由你,就这样,你们可以该做什么继续去做什么,我先回病房了。”
“等等!!”他叫住我,“要是我找你去给我女儿看看的话,你要收多少钱。”
这是他迟疑的重点吧,我回头看向他:“先别说你们家现在是不是欠了不少的外债,就说钱吧,你觉得给我多少,我会救你女儿的命?”
男人张了张口:“要是你真的能救活我的女儿,那砸锅卖铁我也愿意。”
我微微的牵了牵嘴角:“锅早就砸了吧……算了,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先带我去看看你女儿吧,这种事,多说无益。”
坐回电梯的时候女人赶紧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看着我没多说别的,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要是我能帮着看好他们的女儿月儿,那让他们俩口子做什么都行。
那个男人看着我没在应声,我能捕捉到他眼里的那丝怀疑,我想原因之一是我年轻,之二是我也穿着病号服,正常人会想,你既然说的头头是道的怎么还会让自己住院呢,哎,我也没解释不能给自己看的悲剧,当然了,他们之所以能带着我去看他们的女儿,并不是因为多信我,很显然,这对夫妻已经焦心的没那个心情去看电视,自然也不认识我是谁,此行纯粹是符合了病急乱投医的心态,他们想试试而已,我又没先开口要钱,不疼不痒的,他们当然愿意试试了。
这是我研究出来的人的正常心理,要是我站在这对夫妻的立场上,我想我也会这样的想的,阴阳师么,玄玄乎乎的,骗子有那么多,谁能保证自己遇到的都是贵人,命中率也许比中彩票还要低吧,只是,这对夫妻大概也猜不到,自己其实运气蛮好的,还真有我这种上赶子的馅饼。
是楼上的肿瘤科,女人对我明显比男人的警惕性要低,所以出电梯后她一直在跟我念叨她女儿的病情,他们是外地人,女儿本来上初中住校都好好的,忽然有一天就开始吐,然后肚子就变大,老师就给他们来电话说了这个情况,这事儿在学校闹腾的还挺难看的,都以为她女儿是怀孕了,她们夫妻俩去学校后看到女儿瘦的不成人样,肚子大的非常明显,就一直逼问谁干的这事儿,他们女儿就很委屈,称自己没有早恋,之后就去医院检查,医生很震惊,说肚子都是囊肿,多的已经如同篮球那么大,压迫心肺,所以那边看不了,就只能带到市里来做手术了。
事情传到了他们女儿的学校里自然是真相大白,学校的老师还组织同学们捐款给她治病,一开始手术很成功,她还回去又继续念书了,但是没过多久,就又开始发烧,吐,然后肚子又开始长,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进入了一个反反复复的死循环里,先是巨额的医药费压得这个家庭喘不过气来,其次就是遭罪的女孩儿了,连医生都说没办法再开刀让他们放弃了,再加上最近女孩子又开始有发烧的征兆,男人就开始有放弃的想法了,剩下的,就是我在电梯里听到的话了。
我表情有些严肃,听着也没应声,直到走到走廊里面,才有些惊讶的看向女人:“嫂子,不是住普通的病房吗。”
单间,这一天的开销不小吧,治病都这么费劲了,还住单间病房,不过,到是给我省事儿了。
女人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们也不想住这儿啊,住不起啊,但是住普通的病房人家怕我女儿这个传染,再加上我女儿隔三差五的发烧呕吐折腾,医院也没法确诊,所以就给我们安排到这来了,别的病号也需要休息啊,人家一投诉,医生也没办法啊,这还给我们减免了很多费用了,但……哎……我们两口子是真不知道咋办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在言语,直到走进了病房,躺着的小姑娘还是让我吃了一惊,脸色蜡黄,腮帮子凹陷,瘦的就剩个骨头架子了,但是她的肚子却是高高的隆起的,用肚大如箩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女人看着我张了张嘴:“医生说这次的还不光是有囊肿,还有腹水,撑着肚子像要炸了似得,哎呀,我们看着都遭罪啊。”
女孩儿听见声音睁眼,看着女人轻声的叫了一声:“妈……我烧退了吗……”亚双讽圾。
“哎!”女人连声的应着,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月儿啊,退了啊,烧退了。”说着,嘴唇用力的憋着,努力的吸了吸鼻子:“休息吧啊,孙医生说了,你得休息,没事儿的,这次看好了就彻底好了。”
女孩儿艰难的牵了牵嘴角:“妈,我肚子是不是还在长啊,什么时候给我做手术,我上不来气儿。”
“明儿个,明个就给你安排手术了啊,没事儿了,放心吧,有妈在,啥事儿都不带有的。”
女孩儿点了点头,眼睛一侧看见了我:“他是……”
“哦,这是住在别的病房的,以前见过你,特意来看你的!”她妈妈连声的介绍着,我走上前,握了握女孩儿扎着吊针的手,“小妹妹,放心吧,你会没事的。”
“大哥哥……你手好热啊。”
她看着我有些虚弱的张口:“真的好热……我好像能上的来气儿了。”
我笑了:“那是说明你要好了,别担心,啊,睡吧。”
她听话的闭上眼睛,“大哥哥,你千万别松手啊……”
一旁站着的男人有些疑惑的走到我的身旁:“这是……”
我‘嘘’了一声,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等了一会儿,感觉小姑娘渐渐的睡熟了,才看向男人小声的道:“你被电死的妹妹走的日子还记得吗。”
男人点了点头:“记着,就是快要过年的时候,她走没两天就过年了,那是我家最难受的一个年。”
我明白了:“年纪是不是跟你女儿现在一样。”
男人继续点头:“是。”
那就齐活了,我起身看向他:“你妹子是哪天走的,你女儿也就能挺到哪天。”
他媳妇儿随即就睁大眼:“那这也没俩月就要过年了啊,这我家月儿啊……”
“先别激动,我说了能帮就能帮的,还有时间可以弥补。”说着,我看向男人:“你妹妹叫什么,小名告诉我就行。”
男人张了张嘴:“家里人叫她晓红,因为她喜欢红色,走的时候,其实跟你说的是一样的,穿着一身红色的棉袄。”
我继续点头,直接抬起手放到他的肩膀上,眼睛直看着男人的脖子一侧,我知道那个晓红也在看我:“晓红,我现在跟你好说好商量,这是你侄女儿,你不能碰,我知道你不好走,但你动自己家里人,去下面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现在马上离开,到日子了,我会给你想办法送你托生的。”
那两口子有些惊诧的看着我,谁也没敢多言语,我眼睛直看着男人的肩膀,语气却强硬起来:“还不走?是不是想让我不客气,打听打听我是谁,别逼得我让你连鬼都没得做!!”
男人的身体却忽然抖了起来,看着我不停的哭,整个就是一个小姑娘在你的面前抽抽搭搭:“我也不想,我也不想,但我太幸苦了,都欺负我,他们都说我是外来的,都欺负我啊……”
“你咋的了……”
女人吓到了,看着她的老公一脸惊恐,我手掌却登时一麻,直接拍向男人的头顶:“滚!!!”
有时候他们是委屈,但是上了人身,就姑息不得了,对脏东西,我事后可以找补,毕竟死人的路还是需要活人安排,但是人要是被磨的神神叨叨得了癔症了,那就不好治疗了。
男人的身体登时一晃,双腿重重的跪倒地上,头耷拉着,幕地,身体软软的躺到在了地上,女人大惊,一边搀着男人一边声音发颤的看向我:“这是咋的了啊,他刚才是咋的了,可别吓我啊,这不会是有啥事儿吧。”
“上身了,没事儿的,时间不长,这就醒了。”
话音刚落,男人就有反应了,有些发懵的看了看女人:“我咋趟地上了。”
女人哭着看向他:“不知道啊,你刚才忽然就哭了,就说是自己被欺负,还是个挺细的声音,吓死我了……”
“是你妹子。”
我站在一旁张口,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她不应该入祖坟的,女孩子本来就是外姓,再加上她是横死的,又没做什么积德建功的大事儿,应该是外鬼了,跟祖宗合葬在一起,实为不敬,死的本就委屈,再在下面被天天谩骂,她想不哭都不行了。”
男人听着我的话表情仍旧是呆愣着的,随后就求证一般的看向他的老婆:“我刚才真的哭了?”
他老婆连连的点头:“哭了,你自己摸摸你自己的脸,还有眼泪呢,我进门时就只是知道你小妹死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她啥样。不过你刚才哭的就像个小丫头似得,还是这个……”
“马娇龙。”
“喔喔,马娇龙,马先生骂了一声才好的。”
“骂了一声,骂什么了。”
“就是,滚……然后,你就倒下来了。”
男人这才抬起眼看了看我:“真有鬼上身这事儿?”
我轻吐出一口气:“你可以站起来活动一下,看看你的肩膀是不是轻松一点儿了。”亚夹页才。
男人试探的看着我,撑着胳膊站起来,有些畏手畏脚的活动了一下:“是,是轻了很多……”
正说着,护士从门外直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记录夹还有个便携式的红外线体温计,“月儿。测体温了哦。”
男人的老婆随即点头:“哦哦,好,测吧,一直还烧着呢。”
护士没说什么话,低头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走到小女孩儿床前,随着‘滴’的一声响起,她看了一眼后表情微微的有些惊讶:“退烧了。”
“啊?退烧了!?”
女人有些不敢相信,赶紧凑上前去看,眼睛登时又红了红:“退了,退了,是,是37,老何,你快看啊,是三十七啊!!”
护士有些不敢相信。直接抬手又滴了一声,自己也有些惊讶的样子,看向女人:“真的退了,一定要维持住了!!”
“哎哎,好,我们知道,我们知道。”女人忙不迭的点头。对着护士不停的说着谢谢,护士这才抬起眼,:“这是我的工作,月儿能退烧我们就放心了,你们也别……哎,那不是……”
说着,护士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我:“马娇龙?”
“你们认识啊。”男人看了看我,又看向护士,脸上的惊讶就没有下去过。
“我当然知道他了,昨天我还看见他的新闻了呢!之前就在网上很火的啊,最帅阴阳师么!我有同事很喜欢他的!我的天。你居然在我们医院这住院的啊,我看见你在长白山的报道了,雪怪是不是!!你住哪个科室啊,伤的真正这么重啊,我看新闻上说跟着你的脚印找到了熊的脚印还有血和打斗的痕迹,你这是被狗熊挠的吗,现在没大碍了吧……”
那护士看着我好似既紧张又兴奋,手不停的在兜里掏着:“能合张影吗,哎,我手机呢,我手机呢,糟了,手机没带。”
我清了一下嗓子,走到男人的身边看着护士笑了笑,示意她看了一眼病床上还在熟睡的小姑娘,轻声的张口道:“这地儿不太方便。有机会我在跟你合照行吗。”
小护士连连的点头:“行,行,那个,你在哪个科室啊,伤的重不重,是月儿家的亲戚吗,我说这两天怎么总看见有记者在医院询问呢,是找你的吧,你的新闻现在网上特别的多,我还看见你衣服都被挠破的照片了呢,真的有雪怪吗,长什么样子啊,说是脚印跟人类一样,是野人吗。”
这个小护士还真是十万个为什么,我轻咳了一声:“我是月儿家的朋友,月儿现在需要休息,有机会咱们在细聊好吗。”
大概小护士也觉得自己有些兴奋过度失态了,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嗯,那好,那我先走了,不过,能把你的电话给我一下吗。”
我微微的牵了牵嘴角:“你是要找我看什么吗。“
她扫了一旁的夫妻俩一眼,之后往门口的方向拉了拉我,小声的道:“我想问问桃花,我知道你肯定轻易不给人看,可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两年了,我就想知道我跟他能不能修成正果,你能帮我看一下吗,就一下就好。”
我吸了一口气仔细的看了看她的面相,瞄了一眼还等在一边的夫妻俩,张了张嘴:“想问姻缘是吗。”
她脸颊绯红,咬唇低头:“嗯,姻缘。”
我抿了抿嘴角:“这样,我可以给你看,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跟你别的知道我的同事说我在这里,我也是住院的,不太希望被打扰,可以吗。”
她眼里登时就放光了:“我肯定不说的,你能帮我看看我就自己偷着乐了,不告诉别人。”
我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她,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要是找我看事情还好,但要是像在安东那样被各种好奇围观,我是真受不了。
用下巴指了指她的记录本:“那写吧,把你跟你男朋友的姓名出生年月日都写一个下,要写农历的,我现在给你看。“
“现在?”
她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不用另约个时间我领我男朋友去找你吗。”
“不需要,写吧,这边我跟大哥大嫂还有点事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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