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意思,哪里的老板都一样。小心被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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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乌鸦一般黑是什么意思?
去泥的爱情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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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乌鸦一般黑——比喻不管哪个地方的剥削者压迫者都是一样的坏 不仅是剥削者 心肠歹毒的人都属于比喻中的 所有乌鸦的本质都是漆黑的,就算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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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同一类人或者同一身份的人行事都一样。贬义
天下乌鸦一般黑 (tiān xià wū yā yī bān hēi)
解释:比喻不管哪个地方的剥削者压迫者都是一样的坏。
出处:清·曹雪芹《红楼梦》第五十七回:“这更奇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岂有两样的。”
示例:前几天也颇有流言,正如去年夏天我在北京一样,哈哈,真是~哉。(鲁迅《书信集·致孙伏园》)
天下乌鸦一般黑,主张一竹杆打死一船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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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的黑河神秘闪烁中,散发着一丝锐利的光芒,一片绿意盎然的星球渐渐的浮现出水面;天空中好似闪现出一双巨目,注视着一切的变化。  未知的地域散发着阵阵硫磺般的恶臭,天空是紫红色的,地表参差不齐如同缺胳膊断腿一般,绿荫确是茂盛。  晨曦的雨露时分,在南方一座疆域的十万大山之中;此时正值夏季、空气中散发着的淡淡臭味;深山之中的爬虫不停的鸣叫,绿色的植被仿若无人的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回彻山谷,抖动之中有一股灵韵巧妙的吸收这硫磺般的臭气,淡淡的与草丛中的绿韵在烈芒下点缀出一种生的希望。  只可惜美好的时间总会被打断一般,有一股死寂悄然地化作黑暗吞噬着大地,使得万物一下子安静的可怕,天空开始降下乌云笼罩大地。  “嘭!...”巨烈的震动刹那间打破了这份沉重,漆黑的天空之中无数的白光闪现,流星一样的穿刺过乌云。带着一股子强势的劲头突破云层,越来越大,转眼间便悠远的传来一阵阵破空般的巨响,一只漆黑的巨手吞噬着一座又一座的巨山,引出无数奇形怪样的“候鸟”飞出这片老林,白光直直的坠落,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与地面的山石摩擦,一点一滴的深陷,并渐渐形成气浪般的威压毁灭着周围的一切。  这种诡异的奇怪幻影持续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直到这南方的数十座山脉彻底的被这白芒啃噬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方被巨物碾压过凹陷的地底深洞,约有三十多公里长。  在这片地域以一国而立,并分九州,天下九州山脉是何其的多,区区的一处山谷的消失也无关紧要,所幸的是山中无人,也没有人会去计较这白芒来自哪里,这山谷又有了什么变化,只是凭借着时间独自慢慢的流逝。  “...一年...十年...二十年..”春来秋去间,又是一朝,凹陷的地脉发生了转变,足足两个甲子的时间,雨水堆积灌溉大地,逐渐使得大地才渐渐的恢复了生机,新生的力量开始弥漫在这地域,像是一杯新出的茶水一般恬静淡雅。只见群山连绵,风景秀丽壮阔。  空中落下的雨水无数遍不倦的冲洗着曾经山谷的一切刀疤,轻声的抚摸时间的溪流,又是三个甲子过去,那深山早已没了踪影,而那凹陷的巨大地底深洞成了一处深潭。  潭水湛蓝,四方又有曾经残留的谷壁环绕,随着近百年前逐渐涌起的群峰,浑然一副天成的摸样,把这潭水吹的微波粼粼透着寒气。  天空惹不住寂寞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环绕着这片寒潭,随着潭水相互引介成了雾气弥漫在这山脉四周。  “吼~吼~吼……”三百余年不见动静的寒潭,再一次传来炸山一般的巨响,那深不见底的寒潭中在也见不到一丝浑浊,一股白芒淡淡的出现,升起在这谭面。  忽明忽暗的光影在微风中仿若快要熄灭的火烛,它吸纳着潭水之中的雾气,缓缓的从潭底升起。约有三丈多高通体赤红的岩石从中浮现;霎时间的浪花拍打卷起了千层的浪花在山壁上发出渗人的笑声。  近眼望去巨大的岩石壁垒上大大小小有着十三个拳头大小的洞眼,当中有”铁链”穿绕,透着诡异的怪惑质感,中间却是禁锢着一个人。没有错,就是一名模样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子,只是他神情憔悴如同濒临死亡的老者,并由于链条贯穿着周身的头、颈、手、足及躯干各个部位而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着一头黑中带黄的枯发在雾气中飘动,不乏让人觉得凄凉。  男子吞咽了下干涸的喉咙,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湿润,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后,带着模糊的视野渐渐的睁开了。  这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迷茫、无助、不甘、失落、绝望到了最后演变成沉默。  “啊——”一股惊悚的阵痛从心悸传来,“贼老天,为什么会这样,又为什么还让我活着,天道不公,人心不公,这世上又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长发男子奋力的挣脱着身上的铁链,弄的浑身糜烂的身躯上被链条撕扯出发黄的脓包血迹,阵阵的痛楚传入心肺。  “为什么要让我活着?”他长叹了一口气,神色一顿:“江君,枉我狄谨视你为亲兄弟,你竟然为了区区一枚化神丹就加害于我。”“噗嗤!”死气环绕在周身,命格依然不稳,嘲讽了看了下四周后,让狄谨的面部抽搐不止,只是那发黄的干瘪面色上却满是剑痕显得狰狞不堪。  “哈哈……!哈”原来你除了费我一身修为之外,连我的外貌也要毁去。重创之下,狄谨不得用灵气修复,又被束灵链锁住了肉身,要不是仗着练虚期修为的肉身支撑,自己恐怕早已成为一具死尸。  接连的几口黑血吐出,狄谨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听着耳畔传来的呼呼寒风仿若招人归西的丧玲。按住伤势,只是神色稍微一缓苦涩和深深的悔恨止不住的传来。“人活着,就必须有所抉择!生亦何所欢,死亦何所惧。”  若是早些看透,又岂会如此。脑海中闪过阵阵回忆“调戏师妹”,“勾结魔道”,“修炼妖邪之法”……,恍然间,往昔的一切皆了然于心,一切的背后都有那神秘的背影在操控。狄谨看似洒脱的一笑,他想到恐怕那个男人永远也想不到一向骄傲的我会变成这样。  “滋…滋…”一行行血红的字符从口中吐出,浮现在狄谨的面前,如同咒符一般的吸附于红岩旁的白雾之上,颤颤巍巍的抖动之中形成了一个人形的血雾。  雨停了,天空也晴朗了,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狄谨决然的一笑。  这是他学会的唯一的一个妖邪之法“转生咒”。  这是一种禁术,有违天和,并且燃烧自身的精元和寿命,且永世不入轮回,而换得一次转生。狄谨非常清楚自己的生命将要殆尽,没有皮肤糜烂的身躯又难以支撑下去。比起止不住的痛苦,更让人难受的是让他看到潭水下倒影的那个令人作呕的自己。  ‘’父母的养育之恩,只恕孩儿不孝了!”虽然他很想马上死去结束这份痛苦,只能强行咬牙忍住,挪动手指在白雾中划出一个诡异的咒文。神绪一阵哀嚎,惨绝人寰。  ——“爆!”被束缚住的身躯如同吹鼓的气球一般壮大起来,毫不留情的将铁链撑开,只听“乓”的一声未灭便被碾为灰飞。狄谨的头顶伴着岩石的摩擦“张“开了一条裂缝,一道暗灰色的白芒安无阻碍的飞射而出。  晴空万里的天空劈来一道闷雷,想要打断这一道白芒,只是可惜白芒被灰色包裹,似乎消散于天地,无处可寻。  这种禁术能否成功,狄谨也不知道,只是哪怕有百万,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想再回去看一眼那人。于是乎,永恒的寿命也自损为灰烬,消散于这天地之间。  练虚大成,破成一场空。世间之事,终究难以预料。  ——大周,西外天域  道教圣地,笔架山的一处避世洞府之中,摆着大小不一的四十余枚命牌,只见紫光一闪,位于上层的一枚璞玉碎了。灵光在山涧回旋了一阵,洞府内的祠堂里落下一行小字:“狄谨,笔架山掌门独子,练虚真仙,元寿未尽,命格已碎。”  山脚下,车间小道,一蓝裙身姿丰满的美貌道姑,停下了手中御驶的飞剑,看了眼山涧。惹得一旁的白衣楚人少女娇嗔道:“师姐,别想那呆子了,看招!”。只是那飞剑离她越来越近,她却不躲也不闪,看着山涧的祠堂方向,白皙的面庞上传来一股惊恐。  剑已刺入肩膀,血迹染了一身的蓝裙,惊得白衣少女也丢了下剑……  自古何人敢于谈天之道,我等众人也不过那千万棋子中的一枚,即始即灭,又是新的一天。  另一方面,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有着无尽的威压,冰冷的刺骨,幽静的摄人;在这黑暗中有无尽的微弱白色光点在挣扎,在那狭小的空间里疯狂的挤压,没有由来的出现,又没有分量的被黑暗吞噬,一种仿若大道的磨盘吞噬着一切。  可笑的是有一种感觉告诉自己,你就是那万千光点中的一员,哪怕如此憋屈的存在,也是此刻的狄谨所乐于见到的。  他开始打量四周,但是朦胧的触感看到的是一双近乎透明的双手,感受着自身的存在,光与暗的交融,明明存在的那一刻,下一秒又变为虚无。  凝聚心神,狄谨内视了一下目前的状态,仿若一潭死水不惊。一种淡泊的灵力伴随着残存仅仅筑基期的修为,真元不停的被黑洞所吞噬。与周围或大或小的光点,慢慢的接近消融。“练气圆满…练气初期…先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觉得自己开始分裂成无数的光点,正如同云卷云舒一般渐渐飘散……
  却说古来南方荒芜,占据神州之南,沿海一带昼夜温差极大,是以不足以人族定居。其北却有着一个神秘富饶的国度,它占据地利,坐拥山川明秀数之不尽,又在千百年来的战乱纷争之中存活。依靠着一步步的积累财富,避天灾、躲人祸,历时十几代,终究凭借着雄厚的底蕴,占据了几乎一半的南北大陆;国号:大周,人口过百亿,土地面积无法估量;让周围的小国附属只得望洋兴叹。  时间约是年中,天地一片清明祥和之态。正逢大周国进行每三年一次的祭祖庙会之时,京都云台此间,14任皇帝姬武昌方才祭拜祖先礼毕,一旁的太监正欲宣读圣旨之时,一道丽影从皇帝陛下的龙袍一侧闪过,无声无息的站到了他的一旁,距离不过六七步,倒是让两侧的数十名大臣,胆战心惊了一把。  一名年老的文臣首先反应了过来,一拍作案,吩咐殿内的武将:“还看着作甚,还不将这对于我君主不敬之人拿下。”  丽影立于姬武昌的一旁,却是一名宫装的美艳动人的女子,那羊脂球般滑腻的白皙面庞上显露着无奈的表情,楚楚动人,好是惹人怜爱。姬武昌神态威严的一挥衣袖:“孤都没有发话,又何需你们指手画脚,还不退下!”君王的威仪显露出仿若刀仍刺骨般的杀气,阴沉的脸色吓的两旁手持兵刃的武将顿时下跪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骚动了片刻后,恢复了平静一动不动。  宫装女子笑了,那白皙润滑的皮肤上透着仿若美人出浴时的水渍一般,亲启着朱唇,红嫩的脸庞闪过一种脱俗的光华,姣好的身姿妁丽,动人心魄,银铃般地笑声笑得是那么的美,让人的眼睛都舍不得离开,毫无疑问她长的很美。  见她来回依靠在祭坛的栏杆之上,颇为慵懒的摸了摸长发:“皇上,不要生气嘛!吓死小女子了”只是看她的样子倒像是撒娇,一点也不像是认错。  金黄色龙袍裹着的姬武昌那颇为雄壮的英姿,正值壮年的他,身姿矫健侧身从祭坛一侧的主座龙椅上起身走了下来,全然不顾台下的群臣议论之声,神情狰狞不堪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皇帝陛下的威仪,他失声咆哮:“柳叶晴,你要的还不够吗?你要干什么?”  坛下文武百官顿时哗然一片,纷纷猜测这女子究竟是谁?为何能让皇上龙颜如此失色。  宫装丽人柳叶晴看到对面的男子如此作态,笑容一敛,面色微寒:“妾身,也只是受限于人,皇上又何必对我发怒。”目光一转,“这次前来大周也只不过按照三年一次的惯例收取你们祭品,这大周能够有今日你想必已然很清楚了吧,我的陛下......”  “哼...600万初级下品灵石,30万中品灵石”未等到柳叶晴话说完,姬武昌便不耐烦地冷哼一声,不威而怒沉闷的嘶吼:“好!好!好!”又是接连着三声呐好,他怒了。  ”范大将军,还不快点给孤动手!”严峻的神色中透露出骨子里的傲气,姬武昌就不信了,千军万马还杀不了你!君王一怒血溅八方。  祭坛下,身着银铠的武将“乓”的一声直接拔地而起,轻轻一挑殷红的枪头,一个转身发出阵阵破风之音:“妖女,休得对吾王无礼!”那银勾兵刃在武将的手中如同活物一般飞射向柳叶晴,看得不明所以的部分群臣心惊胆战。  柳叶晴丝毫不理睬那名武将凌空一挥手,陡然将姬武昌从身旁十几米的龙椅处“吸”了过来,擒住其手,在经脉上一掐,不过片刻又释然的一笑。她从包裹着美艳的双峰的亵衣中抽出一条红色的衣带,“缓缓”的飘向范将军身后的一群兵卒们。  无形的波纹抖动,引得众人们纷纷倒地,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柳叶晴目不斜视的对着姬武昌亲吐幽兰:“你这个一国之君,倒也练成了先天大成。”妩媚的展颜一笑,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凡人的武功再高,又有何用?妾身倒是钦佩皇上的胆量。”  鲜红的绸带如同活了的鱼儿一般欢快的在空气之中不停的抖动,散发着肉眼难以察觉的波纹,一息、二息...待到反应过来之时,横冲而上的范大将军竟然是连一个照面都没遇上,身形一顿,如同受了巨大打击一般,卧地不起,直吐了数口鲜血。  随着片刻的静寂之后祭坛下的大殿内立马炸开了锅:“保护皇上!…”一名宦官最先反应过来尖声喊道。  “大胆!休得对我大周国君无礼!”  “妖女,还不快放下陛下!”  “护…护驾!!!”年迈的老臣惊恐的气虚都喘不过来,殿内的众臣子,开始愤然的嘶吼,以至于打乱了姬武昌的部署,全部开始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开展。阵阵铠甲摩擦和兵刃的声音,在皇宫之中凛然的带着军队的血气和方钢打破了这份慌乱。  一个个战士们慷慨激昂,见到君主都被擒住不停的涌入殿内,不一会儿便围住了百米高的四方云坛,群臣们更是有了底气,被激起了胆色,在一旁助威:“众将士听着,这不过一武功高强的女子罢了,我大周千万热血男儿,何所惧乎!”  柳叶晴如同观望后花园一般看着坛下密集的人群,拨弄着发髻,站在高坛之上看着那位皇帝:“姬武昌,你倒是送了我一份好礼啊。”白皙的玉手死死的掐着姬武昌的颈部。  身为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女子掐住颈部肩膀而气血不顺,不得动弹,姬武昌只得叫骂:“此趟守城军60万,黄钾军110万,御林军38万;多吗?比不过我大周连年来开采矿石的夭折之数。自我懂事以来便看父皇按照祖训祭祖。殊不知却是向你等纳贡,而今随着千年以来的开采,我大周哪一颗灵石不是从那陡峭的山壁,蓝湖之底挖来;这些,都是孤的子民,…都是孤的子民用生命换来的!”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姬武昌等的就是今天,所以他这么做了。  “柳叶晴,你这个贱女人,我凡人的性命就如此不得见吗?‘’姬武昌狰狞的面庞近乎咆哮的声音涨红了面庞,他不是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厉害,只是这些年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柳叶晴看着白皙的手正掐着的男子拼命的挣扎,侧过面庞眼角滴落一丝泪痕,一抖手中鲜红的缎带,那缎带幻化一般开始变大:一丈、二丈、十丈...五十丈,直到整个空中放眼望去只剩下一片红芒之时,皇宫如同被晚霞遮住一样,形成红色的虚幻。  众人仿若看到妖魔鬼怪一般,面露惊悚,倒是内阁的几位老臣倒是清楚这代表着什么,私底下叹了口气,悄悄地退到了侍卫们的身后。  红色的缎带形成的妖艳红芒笼罩着皇宫,伴着复杂的眼神,那名被称为范将军的硬挺汉子,在一众兵卒的搀扶下,走进了军阵之中。在范大将军平静的目光之中,他的心底却是翻起了巨浪。他自幼七岁参军跟随父亲习武,十五岁初窥武道,二十岁功法达成,久征沙场,如今四十不到便已经封王拜将,更是先天武道宗师。可笑的是竟然被一女子的随意一击便震碎了全身的筋脉。  “不简单呐,皇上,这一次恐怕我们都错了,只是,微臣好恨啊!”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哪里还来得及顾忌身体的情况,奋力的抓住身边的一名亲信偏将道:“曲少将,赶紧去派九大门派和真龙卫过来!......”一口血痰吐出,神色涣散,断了气。  搀扶的偏将曲元贵,同将军情同手足自幼便一起长大,哪里舍得亲如兄长的大哥死去,无以面对自己的情况下,面色惨白的看了眼高坛上的皇上,将范离范大将军的遗体双目合十。  一种揪心的苦楚从心头传来,姬武昌算是明白了。从一开始他和柳叶晴站的便不是同一个位置。他看着红芒包裹着整个的皇宫十分的壮阔、美艳,下方的将士们陆陆续续的进入宫殿内,热血激昂的样子,却一点也兴不起高兴的念头。  柳叶晴静若处子般的站在回廊上,看着放眼望去数不尽的肩胛,暗自冷笑:“凡人就是凡人,根本不清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着他,却没有想到他想的有那么久远,那么深。她在想师门为什么要让自己来这里?又为什么要遇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柔长的发在微风中芙蓉般的抖动,她若想离开这里,轻而易举;只不过她不想,只因为她是柳叶晴。  环绕在宫殿四周的红色缎带如同一层红色的面纱,渐渐的开始笼罩天空,一股莫名的威压从空气中散露,众人仿佛感觉到自己离死亡是那么的接近。
  大周皇宫北大门的殿堂回廊上,一人影如弹丸般飞跃于半空中,以曲元贵后天大成的内力本不足以“飞行”,只是内心的不甘与愤恨使得他强行逆行运转真气,不断的逼迫潜力,急行飞纵于瓦墙之上,他势必要将消息传于内院。  内院乃是皇宫一角的一处废弃庭院,破烂不堪,且布满青苔和粉尘;内院荒废已久,只不过哪怕是大周的皇帝也不敢轻易深入;当曲元贵踏上此地时,脚步忍不住一颤,并不是害怕,而是他从半空中忽然无法运行真气,仿佛无形之中撞到了一面墙,被强行中断了纵云梯的功法。  一阵阵的尘土伴随着他的摔落,从地面上卷起......  北大殿的内院一向是皇宫内最神秘的地方,他看着上面布满蜘蛛丝的牌匾上撰写着“内阁”二字,按耐住紧迫的心情匆匆推开暗灰色的木门;淡薄的雾气飘荡在眉间,曲元贵不由聚气一喝:“大周大将军范离旗下,少将曲元贵求见内阁总管王大人!”  稍倾了片刻,没有听到回应,曲元贵有些亟不可待,他开始暗自打量四周;这内院看似无人打理,地面上随处可见枯黄的枯叶,苔藓更是在阴暗的角落里着了根一样疯狂的生长,遍布四周的墙体。要是在百姓人家倒是不奇怪,可偏偏这个内院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就有些显得不伦不类。  而身为范离将军自幼带大的兄弟,又岂会不知其中道理——  这里面居住着的人生性孤僻,不好外物名利,乃是大周国活了三个朝代之久,传说大内第一高手王军力。据宫廷史记记载相传在百年前,此人便已经步入武道宗师先天大成境界;传闻当时其骄横自重且狂妄,竟然暗地和当朝的太子妃私通。  当时的太子姬贺明巡游后宫拜见母妃之际,得知了此等丑闻后,立刻禀告父皇派了大军前往抓捕。事后,当时的皇上念在其战功赫赫又与其有八拜之交,免其一死,处以宫刑,并且打造千年寒冰铁链锁其琵琶骨钉死在内阁枯井处,终身监禁;为的就是让其无法泄密此等皇室丑闻,直到他死去。  世事难料,谁又知道,百年之后的一天午后,14任君主姬武昌年幼的三皇子姬泷,趁着父皇和妃子们游玩之际,无意之中闯入内阁,发现了一个濒死的老人锁在井边,吓得满皇城的乱叫“死人啦..死人啦。”  当时的皇帝姬武昌得知此时,马上翻阅古籍和宫廷秘史发现老人竟然活了二百多年,当场惊为天人;万分着急的叫来御医院大太医应塞星前来为其诊治,更是花去了国库珍藏了千年之久搜来的一枚千年丹参丸将其救治。不然,这一段辛秘永远也不得为人知。  老人不知是因为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三皇子还是如何,对于当时五岁的姬泷倒是喜爱非凡;相反对于皇帝姬武昌的礼贤下士,数次请教武学长生之道,总是爱理不理。  无奈之下,皇帝姬武昌只得把内阁赐予了老人,并赐封为大内总管,周围派遣重兵把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于是乎,三皇子成了唯一进出内阁的人。  想到此处,曲元贵更是疑惑,三皇子如今早已贵为太子,以后必定会是大周国君,那王总管又会不会厌恶三皇子?  陡然间那淡淡的雾气渐渐散去,只见破烂的院子里有一间木屋,不远处的一旁有一张白玉砌成的圆桌,一侧的石椅上静坐着一白发苍苍的六旬老人,他正品着一杯香茶,看上去普通之极,而怪异的是他的身旁不远处却直直的竖立着五口又大又墨绿的棺材。  “你回去吧,泷儿早已经来过了,九大门派那几个不中用的小家伙估计这个时候也快到了。”看上去年迈不堪的老总管王军力,抬起头,那一头白发和满脸褶皱的纹路显得十分的和谐,干瘪的嘴角抖动之下,张开嘴那阴冷的声音却透着一股摄人的威压。  “王公公,范将军已经死了,末将无能,皇上的安危...恐怕....”曲元贵低沉地扯着嗓子,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平静的禀报,只是那握紧的双手青筋暴起的拳头,克制不住的内心的愤恨,以至于情到深处,开始一个劲的捶打地面。  “啪...啪...”响声不断,荒废已久的地面被连层劈开,裸露出雪白色的大理石块,沾染起了层灰色的尘土,似是感受到了那份怒火的在微风催化下,抖落出漫天的粉屑。  “哼,大周什么时候连一个小小的偏将也敢擅自进入老朽的内阁府来撒野了!”王军力看到曲元贵突然不知死活的在他面前像疯子一样的暴走,还称他为公公,这个禁忌。气的立马摔碎了手中的香茶,起身立于圆桌一侧,眉须直立,神情不满。  他从宽敞的袖口中就那么轻轻的甩出一掌,只见那一侧的圆桌台面遍被切割成立五份散向曲元贵,桌底却丝毫无损;嘭地一下分散在曲元贵的身旁四周。  远远望去,他花白的长发无风自动,猩红的镊子紧紧的看着曲元贵,如同催命的魔障一般,在他的周身散发着血腥的诡异之感。  王军力划出一弧形手法,牵引出五条细小的铁链一拉,那五口墨绿的色的大棺材遍飞一般的射向曲元贵。  “嘶......”阴寒的气息头人心扉,尚未清醒便冻的曲元贵头皮发麻,只见那棺体以五菱形的阵势把他围在了中间,圈束了起来,以他此刻短暂先天期的功力又岂能阻挡。  绿色的浓雾开始从棺材里泄露出来,隐约有一股尸体腐烂的霉臭味,这是一股让人厌恶的臭气,却让曲元贵一时间清醒了过来。  “王大人,曲某失态了...我!”未待曲元贵说完,那五口棺中散出的丝丝绿烟早已将其周围包裹的密不透风。  “五棺,聚。”王军力目无表情的看了眼曲元贵,毫不理会左手指一道黑丝射向棺材,那八尺有余的巨大墨绿棺材开始以难以察觉的速度开始一个劲猛烈撞击起来。  半柱香之后...不知道听到了多少次肉体的捶打声。  “喝!”曲元贵抹了一丝嘴角的血迹,方才不及被这棺材撞得头晕眼花,弄得浑身是伤,怕是伤了肺腑,而此刻强行逆转的真气又开始在体内作祟。“我呸!老太监,本少将敬佩你是高人,但并不代表可我以仍由你欺凌,我倒是什么高人,原来是一邪魔歪道。”顿时愤然不顾,一双铁拳开始拼命的捶打四周,先天的真气开始游走于周身。  “咔擦...”身后的五口棺体发出了碎裂的声音,似是被曲元贵打了粉粹,引得大内总管王军力干咳了一阵。  “无知小儿,我要杀你,你早死了,你现在感受一下体内的真气是不是平静了。”  曲元贵至此醒悟过来,原来是大内总管王军力看见他真气逆流,帮他散去狂躁的气息摆了。  大总管王军力似有所感,那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笑,分寸间,双手射出无数的黑丝将五口棺材的残余墨绿色木屑吸扯,裸露出一口口五尺高大的桃红色木棺。  ......一时间,飞砂走石,烟尘滚滚。  五根细小的铁链在他的手中把五口棺材合成一块二丈多的棺板,或者说更像是一块“红砖”,浮在了空中。  “走,泷儿已经集结九大门派之人,赶赴皇宫正殿了,你这小家伙也随老夫去看看眼界吧!”话音刚落,大总管王军力便卷起一阵清风把曲元贵拉上“红砖”之上。  “疾!”一声闷喝,整个棺材板上有一层红色的气浪包裹着两人,向着正殿祭祖云台方向飞去。  ......  ——大周皇宫正殿,祭祖云坛  柳叶晴有些顾虑,事实上修真之人大多是不能乱杀凡人的,作为一名修真之人逃脱生死,超脱于世俗,已然是违背天理。逆天行道,倘若继续在对世俗之中的凡人作恶,惹是生非,造成过多的业障,那么将对修真者的心境造成影响,容易在后期圆满晋升境界的时候产生心魔劫;心魔劫一旦失败,走火入魔,轻则境界倒退,多年修为付之东流;重则神识受损,彻底疯癫论文魔道。而作为一名魔道修士在修真界是很难生存的,对于沦落魔道者,人人得而诛之。  所幸的是对于心魔修真各大仙门早已有了应对的抵消之法,柳叶晴的身上便携带着阴玄阁真传弟子持有的避魔珠。  尽管如此,面对着百万之众,她也不会去残害,毕竟各大门派一直遵守着上古之时传承下来的一些规定:凡人之中尚有灵根聪慧者,而修真者,不也正是从凡人转变而来的么?所以凡人亦是修仙之根基。世间万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她还未告知自己的身份时,姬武昌在紫薇阁意气风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我大周,绝不可能在继续被那群仙人们奴役,祭拜的灵石每一次祭祖后都会增加,而因为开采灵石去那蛮荒险峻之地,死去的子民又呈几何时的有过生存的意义?”  柳叶晴的确不知道,她从小便是从师门长大,一心问道只求长生,她以前关注的是功法的精进,和领取灵石的数额,直到现在她明白人世间有一种东西叫做善、恶之分。  她本不想这样的冷漠,只是她痛恨姬武昌对她的绝情于情感的欺骗,于是乎,她这个“仙人“”也怒了。
  柳叶晴一抖手中红色的缎带化作一道红墙将她和姬武昌围在了一个三丈的红色缎带圈内。而那绸带无限包裹着的皇城却开始发生了骚乱。  鲜红的缎带,仿若一阵风飘落到一个兵卒的脸庞,像是情人一样温存的抚摸着兵卒们,它在空中向欢快的抖动,摆弄它迷人的姿态;一丈、二丈...十丈,还没还得及体会这份柔情,城内已到处飘满缎带。  一个兵卒的半张脸划开一道红色的细线,任凭那缎带轻轻的拂过。年轻的兵卒尚未来得及开口,那头皮便被切开,裸露出花白的脑浆;伴着他的面颊一分为二、向着深处而去,那血水像是喷泉一样洒向了四周,生命竟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旦当人死去,骨骼分裂开血肉,在那一抹白色之中包裹着鲜肉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啊...啊...鬼啊,魔鬼...”  兵卒们反应过来之时,遍地已经满是残肢断臂。  缎带越发的鲜红,它吸纳着兵卒们的鲜血,显得十分的愉悦,而红墙之内操控着它的人;眼神,却是如此的冷漠。  “呯...!嘭...!”处处的刀光剑影,兵器利刃在砍打随处可见的红芒。而死去的人越来的越多,有倒在地上半个头颅被切割的,站在军阵里拿着盾牌直接被横劈开的,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整个皇宫的白色大理石块。  躲在兵卒将领们保护之下的文臣哪里见过这等画面,几个年迈的老臣当场开始呕吐了起来,全身发颤。“妖女...鬼啊...不要在杀了。  ”呲...”又是一名带头穿着盔甲的黄袍将领被缎带划到,连反应都来不及,盔甲保护下的肉体便如同被纸屑一般被对劈成了数片,肝肠寸断,成了一堆肉泥,不见尸首。  死的人越来也多,缎带裹着的皇宫,渐渐开始弥漫出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杀啊!救出我大周国君,赏黄金万两,封王拜将。”站在数百米开外的督军虎头车上,大周丞相刘东辉身穿白衣装扮,正值而立之年,却顶着一头白发神情迫切的一挥衣袖矗直大喊。  而后方尾翼的方阵之中,以人字形走势,有三路大军,如同运输的纽扣一般向前源源不断的输送着兵力。  一“咚咚数千台的弓弩车从后方的地底暗道之中传输上来,虽是死伤惨重,皇宫中却充溢着士兵们高亢的呐喊。  “伍统领,如此下去,久攻不破,即使我大周地大物博,人才济济,这一天的攻打皇墙,恐怕引起暴乱啊!”丞相刘东辉看着御林军都统伍洪江神情忧虑。  “唉,这兵马调动,早已由皇上定夺,十三年前便开始策划,又岂是你我可以轻言的!”虎背熊腰的身躯下,统领伍洪江却是有着他的顾虑,一挥手打断了丞相刘东辉的发言。  一紧膝下马鞍,策马奔腾间向着城门处最密集的红芒处行去,只见前方传来淡淡的回音:“敕令,守城军、黄钾军,御林军动用人形弓弩弩箭,破红芒!”  “敕令...守城军...”随着一声声军令的来回传达,三军箭雨齐攻被红霞包裹住的皇城。  “啾!”一波又一波黑色的箭雨密密麻麻的,以暴雨梨花之势飞射向红霞。  似乎是在云层上射开了口子一样,显露出一丝外界的影子。  而在外界,皇宫如同被一层淡淡的红色晚霞遮掩,云雾覆盖,根本看不出一丝动静。  红墙之内,柳叶晴眼神怨恨直勾勾的看着周国皇帝姬武昌:“姬武昌,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吗?”  “咦,晴儿,我方才说到哪了?”姬武昌看着柳叶晴卸下多年的面具和包袱,那威严的面庞上扭出一丝笑容。  “你说大周,可大周与我何干,你真的以为用你的千军万马和外面的凡兵利器,就可以打破我的本命灵器?”柳叶晴看着姬武昌那可笑的笑容,再想到他一定看不到外面死伤的兵卒,不禁替他们的死感到不值。  只见她一挥手作出一个玄妙的手印,催动着红色的缎带笼罩四周,她的灵力开始扩散,一波接着一波的气流开始回转,射向高空看似破开红霞的利箭如同泼出的覆水一般被强势收了回来,伴着灵气的摩擦箭面甚至起了蓝色的火苗。  她早已是金丹期初期的修士,哪怕来再多的凡人又能如何?  一波接着一波的利箭飞速的回流,反射向三军人马,让兵卒将士们如受当头一棒。“啊...抗住啊...”站在前方的数千名兵卒们在一瞬间被自己射出的箭羽给射伤,顿时浑身着火,尖叫不断,一时间打乱了军阵。  为首御林军都统伍洪江受皇恩信,此次任统领三军,自然有其本事立马当机应变,嘱托丞相刘东辉一同临危应乱,分别下达指令传告三军。  “三军听令,起铜锁阵。”  刘丞相此间也不计较个人的得失,同伍都统慷慨激昂的站在两辆虎头车岸上,神情紧张的关注着动态。  “咚...咚...”一面面的盾牌紧密的凑合在一起,凌乱了一阵的百万大军听到军令之后,立马抓住一旁同袍左臂的盾牌锁,抱成一团,形成一道防线。只是尽管如此,仍有不少的鉄箭化作“焰雨”布天盖地的射向地面。蓝色的幽蓝将一个个手持兵刃的兵卒烧成了焦炭,顷刻间皇宫正殿的兵马损失了一大片,覆盖着前线死去的兵卒,遍地的火光,和残肢断箭,狼烟滚滚。  “格老子的,哪有这样打仗的,我泱泱大周国热血男人竟然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躲在群臣之中原本救治范离将军的应太医站了出来,他指着周围的群臣咆哮道:“看你们平时一个个气焰旺盛,怎么皇上受困了,都不吱声了。”  一甩衣袖直道:“真是丢尽我大周的颜面啊!”  “哼,我等上臣又岂是你一个小小太医可以出面放肆的!”一旁一个身穿二品大臣官服的大臣挺着硕大的肚子,迟缓的从人群里走出指骂道。  “滚!”  太医应塞星一头苍发挺着年过八旬的身子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此时候竟然还不同仇敌忾,真令人懊恼。  一个推掌拍出,无形中一股真气袭向那大臣,那大成一下子被拍飞了数米,吐了一大口鲜血。顿了下身子,刚想起身继续叫骂,一时间昏了过去。  此番举措之后,倒是惊呆了众人,几名为首的重臣纷纷猜测,难道太子姬泷的实验成功了?  竟然连应太医这种古稀之人都有后天大成的武者修为,而身旁的侍卫只听皇上命令,太医又是皇上的人,大臣此刻自身难保,却是无人在敢当出头鸟。  年迈的太医应赛星皱了皱眉叫道:“在此的翰林院学子听着,要是你们还是我大周的子民,就跟我去把那些受伤的将士们给拉回来医治。”  年轻的官员们一阵骚动,又议论了一阵,顷刻间,数百名正值热血的白衣学子脱下官帽,同年迈的老太医应塞星,赶赴兵卒的大军之中。  一直显山不露水的应塞星老太医竟然也有如此的功力,浑身气血洋溢着真气,倒也显得老当益壮:“你们这些老不尊的给我把范将军的尸体看好了,否则那孙大胖子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着还踢了脚昏迷的那个胖大臣。  话音刚落,太医应塞星一个点跃间,以极快的轻功飞纵向都统伍洪江的虎头车而去。  周围遍地是血迹,百万雄师也损失了大半,却无一人敢于退步,兵卒们,他们面对这种摸不着看不透的“敌人”更为痛恨的是自己的无能。  “伍都统,你太过于鲁莽了,这一下怕是死了不下40万兵力吧!”当应太医来到都统伍洪江的身侧骏马一际时,看着周围那死去的残骸尸堆,心寒不已。  都统伍洪江探视了下军情,又听了下耳畔传讯兵的回报,嘴角一阵抽搐:“四十万?我呸!光是御林军带头冲锋便被妖法斩杀了30万,而后黄钾军顶上又死了40万,残余的兵力连带守城军一同射我大周最强的人形弓箭阵,却反倒被妖女利用来坑杀我们。”  “此刻除去那些伤残的将士们,我们只剩下79万兵力了。”伍都统看着他些死去的同袍不禁笑了,笑的那么的凄惨:“这一次,死了近一百万的兄弟啊吗,我该如何面对皇上,面对他们的妻儿?”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他有些歇斯底里的抓住一旁丞相刘东辉的肩膀,看着苍天大叫:“皇上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九大门派和真龙卫为什么拖到现在还迟迟不来!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周?”这雄武的汉子,黝黑的脸上却是流下的眼泪。  “你!......”听到伍都统的牢骚话,年过八旬的老太医应塞星气的花白的胡子一阵抖动,泼口便是指着一阵大骂:“你个大男人不昂起身子,把皇上就出来,在这里扭扭捏捏和个姑娘一样的干什么!”  “滚回家,吃饭去吧!孬种!”
  “孬种?‘’三军都统伍洪江听到应太医讲话不由一怔,着眼看了下方的局势。  遍布阑珊、硝烟弥漫的正殿之上,伤残的兵卒们正依靠着数百名脱下官服的年轻翰林院学子,搀扶着身体陆续躲进后方的军阵。  间歇之间,便会有一名学子被箭羽的蓝焰所灼伤,甚至烧灼其接触的臂躯,惹来一阵阵哀嚎,只是他们浑然不顾咬牙忍住继续前行。  看着周围那一个个忙碌的身影,身为都统的自己岂能暗自叹气。一抖坐下马驹,挥手间散出一道先天真气拍开太医应塞星:“你这老骨头,老老实实的给本都统到后面治疗将士去,营救皇上豁出性命这种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说罢不耐烦的一挥手中利剑,下了虎头车,策马上前而去。  看着御林军都统的离去,丞相刘东辉倒是也想一同,只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坐于虎头车上发号施令。就在这时,守城军中一名兵卒兴奋的大叫。  “快看..快看,那红芒不见了…“”。众人回神之际,只见“啪!”的数声巨响,无数根巨大的白色蚕丝,从宫外渗透了进来,在这漫天的火光里,倒是如同拨开的云雾一般令人感到精神一震。  “吁——”灰烬之中,都统伍洪江一拉马缰绳奔腾着马驹顿时停了下来,他下马站在数十具尸体的身旁,望向远方的祭祖云坛,距离不过四百余米。而那漫天的蚕丝无尽长的向红墙飞射而去。  “定是城外我大周九大门派和真龙卫的援助来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将盔甲抖了抖,伍都统看到那蚕丝之上有世外高人轻轻地踩着蚕丝飞来。  “咦......,是护国公!”就在这个时候,朝臣们在后方掩护之地,纷纷议论。  “传闻护国公李昌钰乃开源元勋李元奋之后,一心钻研武学,不问世事,潜于荆州卞都,没想到他也来了,只怕……”朝中一名尚书卫明压着声音冲着太傅于兰青低声作祟道。  太傅于兰青一拂袖口,悄悄拉住卫尚书道:“只怕什么,难不成是想到乘机谋反不成!”  “不,小臣别无他意,只是听闻太傅早年与其有所过节,只怕他此来非是为救皇上,而是为了乘机报复太傅。”卫尚书侧着身子面色阴厉的进言。  “哦?”看着李昌钰踩着蚕丝那神风俊朗、头顶羽冠,威武不凡的样子,只怕这些年他武艺增进了不少。“你且下去,到时候,本太傅自有应策。”摸了摸胡须,年逾半百的太傅又怎么会不知道护国公李昌钰的能耐。  数百米外,李昌钰一身儒士打扮,却极为着眼的披着一身虎袍;他从腰间取出一把折扇,迎风护在胸前扇了几下,弹指间将周身的蓝焰熄灭,眼神紧盯着红球一丝不苟,从那蚕丝之上轻轻一点,落地而下,立于祭祖云坛下方。  “护国公,你这逍遥自在之人,想不到也会跑到京都来救驾!”身穿银色铠甲的伍都统从正殿外围赶来,龙行虎步的一路轻功来至羽冠的护国公李昌钰面前。  “哼,伍都统莫要恭维,皇上的安危,我等作为臣子的又怎么能不管不顾。”李昌钰轻轻挑动了一下言语堵住了伍都统的回应,其实早在六年前真龙卫经太子姬泷创立之时,他便已经从大周边境的荆州赶赴京都入住太子府。  伍都统看了眼缎带包裹着的红墙,轻叹道:“看护国公神情如此淡定,想来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又岂会知道我等为了拖延局势而死去了多少兵卒。”  “多少?”“一百万!”两人你问我答,一阵沉默心照不宣。  “啪!”折扇一拍,李昌钰面部抽蓄气愤不已,他自是深知这妖女的厉害,方才躲藏到现在才出来,没想到连一天都不到便死去了一百万的同胞,不禁羞愤难当。  伍都统倒是急切:“可不知九大门派和真龙卫何时可以赶到?”  眉宇间微微一舒坦,只见护国公李昌钰右手折扇指着空中道:“他们已经来了。”  三百米开外的高空之中,有着一团桃红色的霞光,模糊不清,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正殿飞来。  片刻间那光韵逐渐清晰,由远至近显露出一约五丈大小的“棺板盖”,其上方站着三人,一老、一少、一中年。只见那少年特别的“醒目”,英俊不凡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下透着慑人的光彩,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彷如可以容纳万物一般的宁静。  老人慈爱的看着少年,而一侧的中年壮汉穿着盔甲,沾满血迹的施礼半跪在少年一旁,这一幕在空中却是特别的怪异。  “泷儿,九大门派那些个废物开了什么条件,肯来皇宫趟这浑水了。”棺板法器之上的大内总管王军力一改阴沉颓废的脸色,在太子姬泷亲拿出梳子给他的梳洗下结了个发冠,显得十分的干净舒爽,要不是那双镊子过于猩红,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平凡的老人。  三皇子姬泷那俊俏的脸上神情淡泊宁静,神色也不见有多少变化,平静的注视着下方微微一笑:“王爷爷,我大周盛产灵石,而这灵石大多对于凡人无用,只有凝气安胎之效;可近几年我倒是研究出了通过灵石改变凡人体质的功效。”  说到此处,姬泷看了眼云层下方,正殿的一侧一群武林人士约十一人,身形矫健,迎风踏空应声向着皇宫深处而来,又转眼一想,笑着朝仍旧半跪着的少将曲元贵道:“曲少将,你跪了这么久了,也该下去了吧?”  曲元贵从内阁处出来,王总管倒是没带他去祭祖云坛;直接于皇宫外会见了太子姬泷,并且还服下了太子给予的一粒丹药,回过神来已经在半空之中,便吓得跪在了姬泷的身侧。  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姬泷便将他从百米高的云层之中踢落。  “吃了我本来给范离那老小子准备的破境丹,也好意思一直待在我身边?”姬泷的声音十分的清爽,淡淡的看着大总管王军力和他打趣道。  “啊!...太子殿下,末将不会飞啊!”——  “这大周国这将军,也太无用了,皇帝么,倒是挺会玩弄女人的么?”姬泷看着皇宫的祭祖云坛,神情倒是有些舒展开来;不禁想到  他这平白得来的老爹也太没用了,十三年了,除了到处勾搭女子惹得一身情债,还能干什么?事已至此,周国这些年倒也帮了他不少忙。  “王爷爷,走吧我们去看看热闹去......”一语言毕,身穿蓝白色羽袍,衣着华丽的太子姬泷从眉心祭出了一片金页剑,跳下巨棺向着那红芒之处御剑而去。  “泷儿,希望九大门派能不让你我出手。”短短的言语间,老总管王军力也化作一灰芒向大军中飞去,不见踪影。  皇宫正殿,兵马狼藉于此;风声息止片刻,有数团人影飘落至此地,所到一十一人,个个御使非凡神兵利器,静止于祭祖云坛一旁,按兵不动。  伍都统踏上骏马疾驰到这一群武林人士面前一探虚实,运气用内力喝到:“来者何人,速报上名来!”  “咳,我等当今武林九大门派的鼻祖,应你等皇太子姬泷前来救助你大周皇帝。”一年老的光头和尚手持一玉杖垂落地面一震引起阵阵大理石块破裂,看的伍都统眼睛发直,这功力恐怕早已超过先天武道宗师级别了。  护国公李昌钰一扬虎袍,微微一动折扇,施手一礼笑道:“我等已经等候多时,各位倒是来的很及时!“  “咦!空中那个飞人是谁?”将士们包围着云坛,其中一个兵卒望着突然从空中跌落的人指道。  “救命啊,我不会飞啊!“曲元贵曲少将狼狈不堪的从空中跌落,眼看就要摔得屁股尿流之时,一看上去年逾半百皮肤殷红的道士打扮人士一卷手中浮尘,甩过一道烈火般的气体,护住了曲元贵。  “啪!‘’只见其虽然被护住,却重心不稳,失足摔了个跟头,吃了面尘土灰。  “哈哈!这大周的士兵怎么都如此无用!”数为武林人士之中走出一个妙龄女子指着那狼狈摔落的曲元贵,一阵讥笑。她身侧一剑客打扮的中年男子反应过来,上前拦住那女子一番呵斥,向着曲元贵唾手一抱拳:“在下杨风派掌门叶扬风,方才救阁下之人乃三阳道观五散和尚曲直。”  言罢又顿了顿,看了眼身旁一身黑衣劲装侠女打扮的妙龄女子道:“这是我家中女儿,此番带她过来开开眼界,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将军见怪。”  众人看着眼前面木俊雅的中年男子,一身剑客打扮又如数家珍的介绍周围的几位同道,态度端正、语气委婉。顿时,让周围的众人感到心中舒爽。曲元贵起身拍了拍盔甲上的土灰,见到对面少女一阵调笑自己好生尴尬,又看了眼四周众人,灰溜溜的走到了御林军都统伍洪江的身旁。  伍都统倒是不在乎这些,看了眼范大将军的少将曲元贵,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殷切低声问道:“真龙卫可到了…太子呢?”
  曲元贵想到刚遇到太子姬泷时的嘱托,似乎有些犹豫;他偷偷看了看护国公李昌钰;只见护国公斜眼而视,看都不看他一眼,曲元贵只得强忍着,憋住嘴巴不吭声。  站在一旁看着的黑衣劲装女子叶柔笑了笑,似乎戏谑的看打量着这呆傻的红脸将军,见这场景好生无趣,便走到一位使剑典雅端庄的绿衣中年女子前娓声:“什么真龙卫,什么太子,见到我娘青鸢派掌门,我爹杨风派掌门,还不得过来拜见!”  只见这中年绿衣女子风韵犹存的面色一红,露出一丝窘态,轻言:“柔儿,勿要乱说;我早与你爹分开,且不得在皇宫内胡言乱语,招人口舌。”  一旁杨风派掌门叶扬风听了似有失落,冲着绿衣女子抱拳道:“武掌门,是在下管教不言,小女叶柔如有失礼,请勿见怪。”  那劲装少女叶柔一听急的直跺脚:“谁要你管~,叫你给我找个娘亲都没这个能力。”引得众人不由一笑。  “唉~,三位施主勿要争辩,还是先救皇上要紧!”持着玉杖的五散和尚曲直眯着眼睛看着五丈大的缎带红墙,沉声一喝。  叶扬风听着也一共点头示意,施手道:“曲直大师说的是,是我等失态了。”  伍都统牵着骏马焦急的不耐,见曲元贵不吭声也不作应答。又看到眼前武林众人的场景,心生一计掌心一凝,散出一道青蓝色先天真气袭向武林众人;一旁的兵卒们站在军阵中按兵不动,只看他一掌击打出袭向武林众人,气浪横飞,杀机肆意。  “这位将军,你什么意思!”那年逾半百皮肤殷红的黑袍道士抵去一掌,看向周身的兵卒们面色一凝:“太子应邀我等前来救你们的皇上,就是这样对待的吗?”  伍都统故作阴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血光。手在银铠中一拍腰际,从剑鞘中拔剑向空中一划:“我皇上的性命在指息之间,哪里有时间给你们闲谈,现在我只需试探你们之中,有几个人突破了先天武道宗师境界便可。”  观望了一阵,一旁默不吭声的护国公李昌钰挥动着折扇,指着几个熟悉的武林同道说道:“伍都统其实不必深探,除了武昆派掌门与杨风派叶掌门,其余之人皆是先天大成的武道宗师。”  “哦?”都统伍洪江打量着这十一个奇装异服的武林人士便不做声了。  不一会儿,武林众人中一身材高大侧身靠在美艳的少妇身上的中年汉子喝了口壶酒水畅饮道:“不才,在下正是武昆派掌门汪晓峰,这位先生又是何方高人?”言罢,还傲然的回应一掌,一股别样的真气四射,凝实的逼人。  伍、李二人感受到这股真气,一人折扇微微摆动毫不在意,一个则后退了数十步,翻了一个身子,震惊大叫道:“想不到当今武林还有功力如此深厚之人,在下三军都统伍洪江佩服、佩服!”  武昆派掌门汪晓峰一笑而过,傲气的瞥了瞥手,看着他的妻子说:“你看现在这将军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禁用,还是那一旁的虎袍儒士,看上去倒是有些深藏不露。”  一旁的数位武林同道连声附和,点头大笑:“这大周倒是有些水平,值得我等前来相助。”  “诸位同盟,还不见过这位先生!”——  其实在方才,众人见暗自揣摩,三人的内力交锋,虽没有打斗;可也足以见真章,只倒是这大周皇宫的水很深;看了眼那虎袍的儒士,估计这次太子姬泷所传武道宗师之上的玄妙境界怕是真的。  “尘须派,欧阳靖“  “九阳宗,何艺”  “三阳道观,五散和尚曲直”  “丐帮,焦泽雉...空洞派,碧空上人贺聚恒”  众人齐声施手一抱拳道:“见过先生。”  护国公李昌钰那俊朗的脸庞上点头示意一笑,正准备抱拳施礼。  突然他神色一凝,望向空中,神情显得十分的激动。只见一长相极其俊美的少发蓝袍少年御剑而来,带着一脸深邃的目光,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踏红板。  二人一前一后,姿态悠然得体,显得如同仙人一般降临。  护国公李昌钰顿时,双膝跪地、拜于太子姬泷面前,叩拜道:“臣,护国公李昌钰,参见太子殿下。”  围观的伍都统以及群臣兵卒们见状,一片又一片的倒地跪拜:“参见太子殿下。”  ——只留有武林众人面面相窥,好大的气场。  “啪…”太子姬泷和总管王军力两个人落地之后,那平静懒散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便道:“诸位且平身!”  稍倾,众人宽衣而起,护国公李昌钰轻轻摇着折扇,走到一旁站着的俊美少年问道:“太子殿下,这武学辛秘是否说与那些江湖中人。”  俊美少年轻启唇角,双目转动看了看护国公李昌钰。珠光之中闪现过一丝看不出的宁静:“护国公你决定就好了,不过得先把父皇救出来。”  “泷儿,依我之见不妨先让九大门派的小家伙和小李子前去试探一下。”老总管王军力看了眼太子姬泷,又看了眼护国公李昌钰,露出一丝凝重。  护国公李昌钰应声一喝:“还请太子发号施令,昌钰必定救出皇上。”言毕看着太子姬泷满脸的期待。  姬泷看了眼护国公李昌钰,又背手望了望天空:“你去吧,要是有什么问题就那这枚令牌给那女子,就说昔日笔架山,今日皇太子。”  “笔架山?太子这又是何意?”护国公李昌钰做不解状,看了眼太子姬泷,也不多问;挥手把折扇向着空中一掌击去,那折扇顿时分散化为十三把木剑,他纵身一跃飞于空中,向着柳叶晴飞去。  “仙人之境?”见到太子以及那名陌生老者和护国公李昌钰的言行举止。下方的群臣之中太傅于兰青满脸的冷汗;武林众人眼睛一亮。  而一侧的伍都统望着护国公:“想不到啊,这些人里,你竟然是第一个突破武道宗师的,只是不知现在又是什么境界。”  “太子,微臣还是跟不上你们的步伐啊。”复杂的眼神看着天空,都统伍洪江突然有点后悔六年前太子让他做出的选择,继续做一名权力至上的都统还是跟随他一起做一名隐士修行。  “九大门派,先行齐出!事成之后本太子必有交代。”太子姬泷一挥手中的金页,飘落到九大门派的中去。  “爹爹,这些人好像都听那个漂亮哥哥的话嗯?”杨风派掌门的独女叶柔望着掌门叶扬风问道。  叶扬风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柔儿先退下,别乱说话,那是当今大周太子。”神色一顿向太子姬泷行了一个大礼:“还望太子殿下海涵。”言罢接过金页,推了一把让叶柔,让她去了太子姬泷的一旁静候佳音。  “妙哉,妙哉老道多年来也没见过如此的厉害的人。”三阳道观的五和尚曲直玉杖一抖双手一转一个起身;年逾半百皮肤殷红的黑袍道士张思航使着拂尘,一道烈火真气;  紧接着“尘须派欧阳靖、九阳宗何艺等各派武林鼻祖各施功法,将云坛周围化成一个浑厚的真气圈,袭向柳叶晴。  “玉莲,你先退下,为夫身为武昆派掌门,这场仗是不得不去的。”汪晓峰神情凝重,奋发畅饮腰际的一壶酒,冲冠拔剑一跃,也飞射而去。他的妻子张玉莲双手紧紧的搂着丰挺的双胸,神色一片担忧。  “穷霸风云!”丐帮焦泽雉使出幻影一般的腿法接连着众人而起。  “喝”,“青鸢剑法”青鸢派武媚歌刺处一朵朵剑花,散向云坛。  “三阳开泰”五散真人曲直背手而立,化作一阵无形气浪直接暴冲而上。  “九阳化宗”…“八卦掌!”  一直显山不露水的九阳宗,何艺与碧空上人贺聚恒二人互相瞪眼一看,似乎有些不情愿,无可奈何的纵身一跃也跟了上去。  绿光从红球内诡异的泄出,柳叶晴眉心一聚,透过红色的缎带看着云坛下的众人,心中暗自揣摩,望向姬武昌:“想不到你大周还有散修的存在。”  姬武昌见到柳叶晴神情似乎有些变动,心中认定她有些紧张,想到退怯,但是又想到往日的情谊,又不想太过于绝情。  ”晴儿,其实你们修仙之人,也不过是我等凡人之中武者得道,你们的强大还不是依靠我们长期的供奉灵石。”  柳叶晴倒是没有在意姬武昌的言谈,看了着下方的局势,心中暗想这十个先天期的修士,还有三个炼气期的修士,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还有一老一少隐藏修为,看不出深浅。怕是有些难以应变!  大周皇宫,什么时候变成了修真门派一般?  姬武昌见柳叶晴不言,龙袍一解,取出一瓶水晶制成的晶瓶道:“这是我儿姬泷取自内阁无垠之水制成的灵液,大多凡人喝了无用,而先天武道宗师喝了却可以进入化境,避开走火入魔,练功一日胜过苦修一甲子。”语气一顿,看了眼柳叶晴,姬武昌那脸色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唉,可惜每日不能多服用,否则会有爆体之危。”  “晴儿,尽管如此,我大周也已经有人步入你们所谓的修真之境了。”  柳叶晴冷哼一声讥讽道:“不可能,没有灵根又没有仙骨,又怎么可能迈入我修真者之列。”  柳叶晴一只手掐着姬武昌肩膀,一只手从他的手中夺过晶瓶,注入灵力细微感应,只见瓶中的灵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腾,散出一丝丝乳白色的气流。  见此柳叶晴眼睛一亮,露出一丝欣喜:“这倒是个好东西,可惜糟蹋用在了你们凡人的身上,过于浪费。”她随意伸出细腻的手指在红色的缎带墙面上一划,那红墙顿时撕裂,化作阵阵的霞光,尽数吸于柳叶晴的手指之中,化作无数缎带把姬武昌捆绑住。红墙涣散,二人点地冲天而上。  “不好,妖女要跑了,众位武林同盟,快追。”尘须派掌门欧阳靖见到二人从红墙内飞,一使拂尘,打算现行出手。  “且慢,皇上在那妖女的手上!万万小心啊”后方驾着虎头车上来的丞相刘东辉紧张的嘱咐道。  ”可笑又可怜,我可没这么多闲工夫陪你们玩下去了!”  柳叶晴一脸常态神色毫不惊慌,她的宫装束身衣裙在微风中飘动,伴着空气中的潮湿,显得出水芙蓉一般的宁静。周身灵气环绕,她只是稍稍的显露出金丹初期的修为,一股剧烈的灵力波动便立马震散了逼近的众人,连带真气形成的钢圈一并打破。  下方,太子姬泷那一直单阔不惊的脸庞上一阵抽搐,心中暗想:“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这还没开打呢,他亲爱的父皇已经把老底给交代给了对方。
  “啪——”众武林人士联手百年功力,使出的真气钢圈一下子被打破,形成的真气波动,又岂是众人的无知无畏便可以抵挡的!  “阿弥陀佛”五散和尚曲直距离最近,手中的玉杖被气浪震翻。“嘭!”的一声音爆,体内的经络连续数阵暴动,身体一接触便被拍飞了数十米之远。  杨风派的叶掌门趴倒在地,虽然马上以一招神龙摆尾逃过一劫,可也被柳叶晴金丹期的灵压给震伤了肺腑,连着吐了数口鲜血,看了眼后方的众人道:“好强!竟然连一招都没有碰面便废了我几十年的内力。”  而那最为看好的武昆派掌门,由于后发之境御剑冲于最上方,猛地被震落,后强行用手压住命门,倒在了他的夫人脚下颤声:“夫人,打完了就走…”言毕,狂吐了一地的鲜血,失去了气息。  青鸢派的掌门倒在血泊之中,望着叶扬风,掂量了下方才叶扬风暗中交给她保管的金页,讽刺的笑了笑,早先还以为自己等人天下无敌,准备充分,没想到这是多么可笑。  其余众多武林人士皆一个照面也没承受住,便接连倒地,内腑受伤,唯独那九阳宗的掌门何艺与碧空上人贺聚恒二人,名为武林鼻祖,进攻之时峰回路转的一退,飞快的施展轻功合力逃向大军的尾翼方向逃去,想要离开皇宫,置众人安危不顾。  大军之中,由于早先的死伤惨重,人心惶惶,早已不敢轻举妄动。这时由于红墙打开,被缎带束缚住的皇帝姬武昌注意到遍地的尸骨嶙峋,硝烟弥漫,震惊的威严的脸色上一片惨白,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柳叶晴操控着缎带素裹着姬武昌,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晴厌恶的看了眼皇宫,熬不在意的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掏出一枚黑色的魂珠,轻轻念叨了几句拗口的咒语,从紫府之中化出一股黑色的雾气出来,天空一下子阴森森的,四周开始响起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  “玄阴现!”柳叶晴那俏销的身躯周围开出闪出一个个魂魄一般的异物。伴着一种墨黑的浓雾在皇宫的地底涌现;“咔擦”的一声,一具早经死去的兵卒残骸白骨嶙峋的抖动了一下,站了起来,仿佛一下子活了一般,发出阵阵“呜呜”的怪叫声。  这个场面在这场景之中显得格外的诡异,四周还在散布着黑色的雾气,而上方的空中柳叶晴御鲜红缎带灵器,挟持着他们的皇帝,那婀娜的身姿也显得格外的妖异。  “大家不要怕,这些都是幻觉而已。”年迈的老太医应塞星,谏言告诫着附近的将士们和众多幸存下来的翰林院的学子,只是周围阴冷的空气流动,仿佛快要结成冰块。  “啊——”尖锐耳鸣般的叫声,从正殿四周来回响应,一阵阵地黑雾散出,越来越多的异物仿若阴灵附体一般带着爪牙疯狂的卷入死去兵卒的尸骸之中。  稍倾,那布满血迹和焦炭的作呕的残缺尸身,开始吸纳起黑色的雾气,一会儿后黑雾便被吸走了一大半,摇身一变一个个身穿盔甲的残骸开始像另一种奇怪的生物转变,浑身长满毛发,眼睛散出绿光,向着兵卒之中冲去。  那丑恶又漆黑的爪牙步入大军之中,开始不在拘束于疼痛和生命,疯狂的吸食兵卒们的血肉,尽情的杀戮和享受血水的浇灌,使得那尸身越发的高大和饱胀。  “鬼...鬼啊!”兵卒中引来阵阵低吼叫,人心的恐惧使得他们开始被迫的后退,只见那复活的尸骸怪物一个有一个的开始起来,见到一名兵卒便举起武器甚至直接张开口啃食兵卒。  “死,全给我去死。”柳叶晴神识一控更为体切的感受到姬武昌内心的愤怒,便越发的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她要让眼前的男人绝望。让他感受到他所谓的大周哪怕再强与自身的修为一比较,仿佛是萤火与皓月一般。  只是所有人之中令她唯一感到顾虑的是对面那一老一少之中,似乎有一股非凡之处,那隐藏的灵力波动,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威压。  柳叶晴正想到一半,护国公李昌钰已经御驶着十三把木剑,连动着在空中飘动散发出阵阵凌冽的剑气来到她的面前:“妖女,你已经入魔了,还不快放下杀孽,受死。”  护国公李昌钰气势一收,筑基期的灵气形成的护盾护住周身,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柳叶晴给击败一样,自信满满。  下方,白发苍苍的老总管王军力与太子姬泷对视一眼,姬泷看着护罩内的李昌钰,久久不语,只想到这护国公也算是骄傲,以筑基后期的修为对抗金丹期,仍旧没有过早的使用自己交给她的底牌,过早的暴露自己。  于是乎,他开始游走在凌乱的正殿当中,体恤众人;姬泷向着众位大臣和伍都统以及丞相太傅等人施手一礼:“还望各位大人,一会儿能够自重,把持好朝纲的秩序,辛苦大家了。”  以太傅为首的群臣听了,哪里禁得起如此大礼,感动的纷纷跪拜于地上按耐住各自的心思齐声道:“臣等,必定铭记皇上恩德,如太子所望,势必于大周共存亡!”  “祭剑”啾的一声剑鸣,护国公李昌钰纵身之下御驶的十三把飞剑,飞速的射高空之中的柳叶晴。  “结阴!”只见她操控着无数的玄阴魂体在天空之中,散布着的黑雾和天空之中的乌云形成呼应,遍布在空中一卷,护国公那射来的飞剑便好似穿过了云层一般,又诡异的射向他自己。  “这是什么功法?”护国公李昌钰神情微微一皱,习惯性的挥动了一下手,可惜他的折扇已经化为木剑法器御驶,只得凝聚灵力形成一圆形的灵气盾牌,护住前方。  “嘭!”的一声撞击,使得他的身子一震,金丹期的修为果然不凡。  他使出的飞剑却被尽数攻打自己,强行收回了神识,运转于脚下,丹田的灵力开始波动起伏显得十分烦躁。  一旁的姬武昌见到护国公上来救他,顿时有些激动,全身被裹束无法行动,又看到了他受伤,只得撑起脖子大叫:“我呸,柳叶晴你这贱女人,我算是看错你了,竟然如此狠心杀我这么多的子民。”  柳叶晴内心似乎空落落的,有些冷漠的应答:“你破了我的元阴之身,又在今天给我设下埋伏,还不许我杀你一些人,自保吗?”  “没想到,三年前那场风花雪月,自己竟然睡了一个仙子。”心中暗自想到当时的自己贵为皇帝又怎么会在意,只当是普通的两情相悦要将她纳为妃子,只是后来得知她阴玄阁的身份后,心中计较了一番便与她一刀两断,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估计当时随时会被她杀死。  低头望了望下方,姬武昌似乎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只是想到此刻护国公李昌钰也不敌柳叶晴又有些犹豫,不由心灰意冷的一喝:“三年前便已经知道和你不是一路人了,你这女人自己喜欢倒贴上来,又关我什么事。”  “啪!”柳叶晴那美艳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泪痕,抽了姬武昌一巴掌,又控制着黑色的避魔珠不停的散出它曾经稀释过的魔气开始在下方的正殿之中不停的杀人,仿佛每杀一个人便可以解去一丝恨意。  “姬武昌,你亲眼看着,我要你所注重的周国子明全部死光,然后再杀了你”几乎疯魔的扭动着那宫装包裹着的丰挺的胸脯,柳叶晴颤声的叫道。  “皇上的性命又岂是你可以决定的!”护国公李昌钰将全身灵力一举冲破丹田气海,运转附体于十三柄金光闪闪的飞剑之中,只见那木剑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暴涨了数丈,在空中嗡嗡作响。  “天地神魂,以心铸剑,破地凝气,不感知命,天剑!成!”十三把木剑在金光闪闪之间,猛烈的并发一瞬间合成一把纯金打造般的巨剑凝于护国公李昌钰的身前。  “去!”在他的操控之下,金剑不仅仅护住了他的周身,还斩断了黑雾的扩散,并且飞出无数把小剑协助下方的兵卒们想要斩灭下方的残骸怪物。  黑色的避魔珠收回手中,柳叶晴感到对方的功法运转仿佛十分的熟悉一般,定住神识凝心一看着眼前的男子。  筑基期圆满?似乎离金丹期不远了,只是听到那口诀:“天地神魂,以心铸剑…”不对!这似乎是笔架山傲剑山庄的功法,又怎么会沦落于凡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柳叶晴眉头一想悲伤的情绪稍稍压制于心头,大周皇朝明明是她门派阴玄阁所附属的凡人国度,又怎么出现傲剑山庄的人来保护呢?奇怪实在是奇怪!  想着想着,她的神情越发的紧迫,暗自揣摩难道是大周与傲剑山庄勾结在了一起,所以才有了底气敢于反抗自己?
  太子姬泷悠然自得的在群臣之中穿梭,迈着慢悠悠的步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深邃的眼睛却仿佛清水一般的宁静。白皙如玉的脸庞上五官分明、俊美非凡,注视着四周的惨烈尸骸与鬼影废墟,和群臣落寞失神的样子,他露出一抹不拘的笑容,薄薄的唇角微微上翘。  此时的太子姬泷的脑海里突然想起几十年前的一个画面:在淡蓝色海水的周围,他踩着水中的流沙,走在浅滩的海水之中;静静的感受着大海的淡阔,体悟着天地的变化。那时候的他还叫狄谨,而眼前的这个叫柳叶晴的女人还是个满脸秀气的可爱小女孩。印象最深的是她整天跟着那位冰肌玉骨,皮肤白皙的美人师傅前来找自己“挑战”。  最为痛苦的是当时元婴期修为的狄谨,一心与世无争、醉心于笔架山世外桃源般的环境,不喜纷争;遇到那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挑战,他每一次都仗着有一个凝然于世间的宗主父亲,用他父亲的威名来拒绝对方的挑战。惹得她身旁的小女孩见到他都叫他:“胆小鬼!说自己是一个只会仗势欺人的懦夫!”  目光渐渐的回转,他看着周围的环境,万万也想不到当初的秀气可爱的小女孩,现在竟然变得手段如此血腥。或许,这都要怪他那到处拈花惹草的便宜父皇吧?  十八年前,他自毁肉身,使用转生咒,逆天地因果,转生到了一个只有凡人的王朝——大周;当时的自己由于在转生的黑洞空间之中,神识受损、又被吸走了一身的修为,魂体破碎,无法自保。  一直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成长到了五岁。  在他出生时,正值新皇姬武昌登基不久,又是皇帝姬武昌的第三个儿子;姬武昌龙颜大悦,姬泷一出生就封他为三皇子,并且由于他的长子早逝,儿子体弱多病,下令等到三皇子可以下走路之时便封他位太子。  年幼无知的姬泷十分的活泼好动,在皇宫之中又无人敢去责骂他,俨然一副小霸王的模样到处乱串门。  直到那一天他遇到了在内阁府上被囚禁了二百多年的垂死老人王军力,刚开始面容阴冷的满头白发的老人吓坏了年幼的三皇子姬泷,可是随着一天天的接触,他发现老人其实也很寂寞孤独,他的内心渴望与人交流。  一年年的过去,他与老人建立了感情,老总管王军力看出三皇子身具慧根,又十分喜欢钟爱他的性格与善良的本质,便将一身所学都传授给了姬泷。  年幼的三皇子姬泷,五岁便在一个老太监的指导之下开始修习功法打下了扎实的基础,这是当时的皇上姬武昌乐于见到的,而随着春来秋去的变化,他被姬武昌封为了大周的太子。  某一天,吸收了灵气功法精进步入炼气期的太子姬泷的脑海爆炸了,他的神识开始舒展修复,他知道自己的真正的名字叫做狄谨;是以太子姬泷便是笔架山掌门的独子狄谨,一个曾经站在修真界顶端的练虚期修士。  狄谨一直都知道他背后的那个黑手很强大,强大到要等到他的父亲飞升上界,留下他一人之时才敢下黑手暗算他,他也知道那个叫做江君的男人背后有着什么样的势力在帮助他。而现在,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哪怕他是这个王朝的太子,可对于笔架山来说,他们所掌控的凡人王朝又怎么数的过来呢?  狄谨开始计划、摹略;怎么样才能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怎么样才能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修行修真功法暗自晋升境界。  在这十几年里,他无时不刻想要回到笔架山,想要杀死那个害他失去一切的男人,可是他忍住了;他知道使用了转生咒的自己,已经没有再入轮回的可能,没有第二次的机遇让他重生,他很清醒的了解一个同样是练虚期的修士的威力。  所以不论是刮风还是下雨,在这些年里狄谨都会日以继夜的往内阁府跑,通过与大内总管王军力的关系,他和父皇隐藏了学会的一切功法来源,并且还了解到了那锁住老人的枯井实则是一口灵泉。  一口灵泉,让一个老人不死,并根据祖传的功法修炼到了更为高深的境界,在突破遭遇生死危机时,恰好遇到了当时年仅五岁的三皇子姬泷。三皇子姬泷又通过老总管王军力的传授所学而“觉醒”神识,了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一切的一切,环环相扣,仿佛一盘高深莫测的棋局。  十几年中,那个活泼好动的三皇子姬泷不见了,有的只是现在这个眼神深邃宁静,俊美绝伦,且暗藏心事的太子姬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名字叫狄谨。  至此,身穿着太子淡蓝色羽袍,头顶着金冠的狄谨,慢慢的从群臣  拥护之中走出身形,他看着上方的局势,如果不是今天柳叶晴来大周逼迫缴纳灵石,如果不是他现在的便宜父皇惹怒这个女人,或许他的身份不用如此过早的暴露。  老总管王军力,看着狄谨脸色虽然平静,但多年来的相处又岂会不知他内心心事重重,半响之后,他朝着空中引出五口巨大的棺材悬空矗立在柳叶晴的四周,一个纵身已经站在百米高空,佝偻着身子,他冲着护国公李昌钰直言:“护国公,看你凝剑之势已经颇有境界,可惜筑基期的修为还是无法和金丹期的修真者媲美的。”  “太子早先交与你的令牌为何不早些拿出来,何必惹出这么多麻烦!”眉心一皱,老总管的心情有些阴沉。  “微臣只是不想过早的暴露太子的身份,破坏太子的计划。”护国公李昌钰,踩着飞剑立于空中神色疑虑的看着王军力。  “哼,你既然没这个本事,就不用多操心了,泷儿既然给你这个令牌自在是给你用的,至于这周围么?”老总管王军力那苍老的面孔迎着满头白发在风中飘动,猩红的镊子散发着阵阵诡异。  “五棺,聚!”五个五尺长的棺材猛烈的旋转,在百米高空之中形成一个屏障,将四人笼罩在空中,而老总管的灵气修为渐渐的暴露出来一股灵压,一下子将四周的杀戮兵卒们的尸骸给震碎,留给下方的群臣兵卒们面面相窥、一脸的震惊。  起先与筑基期的护国公李昌钰对峙,柳叶晴还没有在意,现在杀戮下方兵卒的避魔珠运转被打断,使得她楞了一个神,那饱满的身躯一颤,亲启朱唇、面露痴狂之色:“金丹期!大周竟然有金丹期修真者的存在!”  天空之中乌云渐渐的散去,百米空中那几人的“站立”之处却被老总管王军力设置了一个音障,无法听出里面的动静,下方可以看到他在高空之中散出的一阵阵灵气威飘过的尸骸怪物与兵卒的争斗之中,将怪物的魂体打破。  一席白衣的柳叶晴冷峻的脸庞上稍微露出了一丝震惊之后便开始考虑现在的局面,神识扩散扫视着四周,这一次恐怕是要遭殃了,强行使用避魔珠来开展杀孽斩杀凡人不说,又遇到了数名炼气期的修士和筑基期修士消耗了灵气,现在竟然又出现一名金丹期的修真者。  只怕这一次,她的功法境界是要倒退了。推开缎带包裹着的皇帝姬武昌,柳叶晴凝实的一扫神识:“姬武昌,这次放了你,不要太过分,毕竟我的背后还是有阴玄阁的存在!哪怕是躲过了这次,阴玄阁下次还是会派人前来收取灵石。”  护国公李昌钰急急忙忙的接过柳叶晴飞抛过来的姬武昌,又看了看柳叶晴,轮廊俊朗的面木上露出一丝凝重,束手抛出一枚令牌射向柳叶晴。  灰白色的白芒射向柳叶晴,对于筑基期修士的平淡手法,柳叶晴自恃有何可怕,秀手从宫装的袖口中伸出一接。  她抬那光洁白皙,美艳无比的脸庞渐渐的浮现出一抹红晕;只见她手中这枚令牌:上刻着三座小山,一高二低像极了笔架,在淡蓝色的海水之中浮动,散发着阵阵灵光。  柳叶晴全身的肌肉都仿佛感受到一股紧绷的感受,她看到这枚令牌就想到了一位十分厉害的人物,一名曾经掌控整个当今修真界笔架山的掌门狄振国。  而狄振国飞升至今已经有数十年之久,只是这个图案似乎哪里看见过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面久久挥之不去,想了很久,神绪一转。  顿时,柳叶晴那秀美的娥眉上扫出淡淡的不安,又过了一会儿神情开始变得惨白,惊恐不已,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只是因为这种事情根本不该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这个图案在百年之前她是一名小女孩的时候,她曾跟随着她的师傅叶冷馨去挑战过一个人,那个人是修真界天资最高的人,他的出生也高贵不已,境界也非凡,只是因为那个人姓“狄”。  “狄”姓,一个当时修真界代只能仰望着的存在,那个人的名字叫做狄谨,笔架山掌门的独子。
  护国公李昌钰头顶着羽冠,肩膀上披着的虎袍在空中抖动,散着阵阵威严;他一手抱着皇帝姬武昌,一手控制着金剑指着柳叶晴,见到老总管王军力点头示意,便对着柳叶晴悄然无声的说道:“昔日笔架山,今日皇太子。”  护国公李昌钰和老总管王军力都知道太子姬泷有心事,而这件事注定和笔架山有关;短短一句话,有着太多的含义,他们从柳叶晴惨白的脸色和惊恐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许多的事情,只是不知她为什么如此惧怕笔架山?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这是他们所难以理解的。  “这个令牌是谁给你的!狄谨在哪里?太子又是谁!“柳叶晴那娇媚的神情一紧,一张朱唇尖声喝道。  李昌钰一听,想到此前太子的交代,不由一怔看了眼下方的太子姬泷,只见姬泷甩了甩蓝色的羽袍,拂手一卷,便踏着空向他们飞来。  “收!”轻轻的点露指尖一凝,令牌应声被太子姬泷收进了羽袍内;他那俊美非凡的脸庞上,略微调笑的微微上翘嘴唇:“太子是我,狄谨是我,姬泷也是我。”  柳叶晴略显疑惑的看着太子姬泷,见他一翩翩美少年,年岁并不大;而笔架山掌门的独子狄谨她曾经见过,他潇洒不凡、神风俊朗、气质闲散,修为高深,乃是一中年;更何况,根据笔架山的现任掌门江君的传言他的师兄狄谨,早已于十几年前渡劫失败、魂飞魄散,死于非命,两者显而易见不会结合在一起。  只是这个令牌又是怎么回事?按照道理这枚代表着笔架山传承的令牌应该在江君的手里面,让柳叶晴更为奇怪的是这个叫姬泷的少年的眼神,他的眼神仿佛对自己很熟悉,深邃而又宁静,和那个男人的眼睛一样的透彻。  “不可能,你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除非…夺舍?”柳叶晴暗中用神识贯穿太子姬泷的全身,见他并不在意,细细的感受着他的神魂,只是柳叶晴既没有感受到那种夺舍后的气息,也没有觉察到姬泷的异常。  “哼,不要再弄虚作假,狄谨早已死去,又怎么会是你!”她十分肯定这个周国的皇子姬泷,既没有被人夺舍的特征,也没有被人控制的痕迹,神魂肉身稳固,这个太子姬泷,他就是姬泷无疑。  “小叶子姑娘,难道你的师傅叶晓倩没有告诉你,有一种禁忌的功法,它叫作转生咒!”狄谨那平静深邃的眼神静静的看着柳叶晴,空中随意摆着手,毫不在意的看了看护国公三人,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太子姬泷是我没错,但我也是狄谨。”  刹那间,棺体包围着的四人神色震惊的看着狄谨,护国公李昌钰按住姬武昌迫切的神情,看了眼内阁总管王军力:“太子他没有被夺舍?而是仙人转生?”  年迈的老人,眨着猩红的镊子,对着姬武昌吐了口浊气,又看着护国公李昌钰道:“在他五岁时他任然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太子姬泷,只是八岁之时修习修真功法,已然觉醒了上一世的记忆。”  柳叶晴倒是有些疑神疑鬼的看着狄谨,问道:“九十四年之前,在阴玄阁的后花园内,你在干什么?”  狄谨看了看众人,顿了顿神,似乎是在回忆,又对着柳叶晴,虚空一划,禁锢了这一片空间,只留有他和柳叶晴听到:“那一天,我气愤你总是挑拨我和你师傅在斗法,为了解气,我偷偷的在你们后花园挖了一个深坑,把你给活埋了,对不对啊?小叶子!”似乎想到了愉快的事情,狄谨的俊美的脸上露出阵阵邪魅的微笑。  “你…你,你个胆小鬼,懦夫!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快死。”柳叶晴丝毫是遇到了老熟人一样,好奇的看着狄谨,又看着众人,有些难以适从这复杂的关系,神色一顿,又有些紧张的一问:“这个、我杀了凡人了。”  “恩、我知道。”狄谨那平静的面庞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你打算怎么办?”柳叶晴有些为难的样子。  “杀了你!”…“杀了我?”两人的对话间,消除了种种疑虑,仿佛在谈一场轻而易举的小事一样,柳叶晴那秀丽的娥眉一跳,倒是被狄谨的回答给吓坏了。面对一个曾经练虚期的修真者,她怎么抵抗,况且她还不想死,转动了一下思绪之后,她有些那睫羽微微的下垂,露出那白皙的下颚吐了口幽蓝:“我师父要是知道是你杀了我,会一定会想办法杀死你的。”  “在她的所知里面,我早已是一个死人了,她又怎么可能知道是我?”狄谨沉思了片刻叹口气,挥了挥手打破了空间禁锢对着大内总管王军力问道:“王爷爷,你怎么想?这个女人该不该杀?”  年迈的老总管王军力眨着猩红的镊子看着柳叶晴,又看了看下方的惨烈尸骸和废墟,皱巴巴的老脸笑道:“泷儿,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我。”  姬武昌探起头来大叫:“皇儿,杀了她,杀了这个妖女为我大周的子民报仇!”一旁,护国公李昌钰眉心间闪露一股杀机,不做声的看着柳叶晴。  狄谨看着柳叶晴,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挑,体态丰满的美艳女子,她已经从昔日的小女孩蜕变成的一个女人,一个颇有心机的女人。  哪怕她曾经是故友之徒,哪怕她是阴玄阁少主的徒弟,哪怕他认识她;这个人,在大势所趋的境况下,她必须死,必须承担被她所杀死的百万兵卒们这份责任。况且,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其实在一开始狄谨便已经做好了打算,他只是想通过柳叶晴让众人都明白自己的身份,而柳叶晴,必须死。  “狄谨大哥,我师傅…”柳叶晴见到局势有些不对劲,运转灵力准备逃离大周,她必须活下去,她要告诉她师傅,狄谨还活着;顺便让笔架山的人来大周好好看看他们曾经的少宗主。  可惜的是在她话语刚刚说到一半,狄谨一拍衣袍,金丹后期圆满的修为猛地爆发,一股惊天的气浪,在空中形成一片湛蓝的气流。他掐着柳叶晴的脖子,想到刚才看到姬武昌颈部的掐痕,平静的心境露出一丝波动。  “爆!“作为一名曾经是练虚期的修真者,哪怕他现在只有金丹期的修为,对于灵力的控制又岂是区区一个普通的金丹期修士可以抵挡的。狄谨掐断了柳叶晴和天地之间的灵力联系,猛烈了一拍柳叶晴的玉体。  对于柳叶晴而言,上一秒她还是那么的高傲,掌控着凡人的生死。而现在却是她无法接受的。修真者的神识强大让她异常的清醒,她能够感受到肉体在狄谨的灵气暴虐之下,每一根骨头的碎裂,阵阵的痛楚,让她几乎要疯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她无比怨恨的看着躲在狄谨身后的姬武昌,痛恨他的绝情。  张开嘴说出了她这一生最后一句话:“姬武昌,我好恨…啊”一个千娇百媚的玉人至此,爆裂成一片血雾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狄谨看着皇帝姬武昌和老总管王军力和护国公三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这里有很多的事情,堵了整整十八年,十八年呐,今天我很开心终于可以开始做回我自己了。以后,我就叫狄谨,太子姬泷你们可以放下了。”  大周皇帝姬武昌看着那片血雾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内疚,又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一下子衰老了很多一样,神情萎靡的看着狄谨叹了口气。  狄谨久久不能平静的心微微的起伏,心中暗暗的想到:“那个人要是有朝一日,知道他杀了她唯一的传人一定会很生气,或许还会杀了自己。”蓝色的羽袍之下,狄谨俊美的脸庞上更多的是一种阴霾,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不仅仅是今天的一个柳叶晴,以后凡是和笔架山有所关联的,要死的人还会更多。  护国公李昌钰那俊朗威严的面庞上一阵担忧,在空中施手一礼,眉间朝着皇上姬武昌看了看:“皇上,快劝劝太子啊,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况且他的心是向着大周的啊。”  姬武昌朝着他笑了笑,太子姬泷,不,是狄谨,他的儿子要是向着他何不早早的告知这一切,告知他的身份,不过,或许当时的自己会把他当场妖孽来处理吧?皇帝姬武昌十分悔恨死去了如此多的兵卒们子民们,都是因为为了就自己;而更为可笑的是,他的儿子竟然隐藏了多年,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心中诺有诺无的传来一种失落感,可他又舍不得多年相处的这一份亲情,望着立于空中那个穿着蓝色羽袍俊美非凡的翩翩美少年,他笑了笑的十分的感慨:“我的皇儿是姬泷,姬泷是狄谨,狄谨也是我的儿子啊。”  “皇儿,你会离开为父吗?”姬武昌望向狄谨,那萎靡的神情下透着的是一份较真的性格,似乎只要狄谨离开,他便不愿意活下去了一样。
  那漫天的血雾在空中飘扬,洒落大地。下方的群臣们,劫后余生的各自吐了口气,受尽磨砺的兵卒将领们,欢快的举起双手高声呐喊:“太子殿下万岁!皇上万岁!大周万岁!”  狄谨站在空中仿佛有没听到姬武昌的问话一样,静静的凝望着周皇姬武昌,看着他的鬓发已然出现稍许白丝,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慈爱且期待的目光,他的心有些乱了。  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天寒日暖,每次周皇姬武昌路过太子殿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父与子的温暖,这种感觉让狄谨的心不禁有些融化;天冷的时候,有一个住的地方可以取暖;人饿的时候,有一个栖身地方可以填饱肚子;对于世俗之中的凡人而言,幸福不如此。一十八年以来,周皇姬武昌作为一个父亲来说是称职的,他会给自己聘请最好的夫子授业,亲身告诉自己大周国的人土风情、告诉自己为人为君之道,告诉自己哪里有最漂亮的女人,哪里有最好喝的烈酒,教他如何运筹帷幄、掌控天下大势。  这一些,都是他上一世活在笔架山的时候,他的父亲没有传授他的。虽然,对于狄谨而言,凡人的一切他并不在乎,可一天天的积累之中他也学到了不少,有时候他也会和姬武昌争吵,辩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两个的感情,相对而言对于上一世的自己,他更喜欢现在的生活,有时候他甚至想不去报仇,只相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可是上来让他遇到了老总管王军力,让他这具身体拥有修仙的资质,那么当机会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复仇的火焰便冉冉升起了。  “父皇,我终究不是凡尘中人,而大周也不过是我的短暂栖身之所,你确定要我继续留在大周吗?”狄谨看着身穿着龙袍的姬武昌从碎裂的红缎带中被护国公搀扶着立于高空之中答道。  “胡闹!我不管你以前是谁,你现在既然骨子里留着的是我大周皇室的血脉;那么、不论你是谁,都无法逃避你是我的儿子这一个事实。”周皇姬武昌那双威严的眼睛之中透出一股自傲的神态,对着狄谨看似毫不在意的说道。  狄谨心领神会的一笑,看了眼姬武昌:“在大周,我仍旧是太子姬泷,我答应你;而在外面我是狄谨。我是狄谨,那么,我注定要去办一件事情,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什么事?”从柳叶晴死后不久,周皇姬武昌神色渐渐的缓转过来,那威严的神态重新回到了身上,审视着他最疼爱的儿子。  护国公李昌钰虽然已经是筑基期的修士,可在两人的对话之中,还是听着胆颤心惊,俊雅的面庞上不时地流下汗水,他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他要在空中搀扶住皇上,于是乎他只能把自己当做是一个木头人,看着天空不做声响。  “我要去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穿着蓝袍羽衣的太子狄谨那深邃的眼神之中透出隐藏许久的杀机;虽然他很想去反抗这种命运的安排,可是眼下他却只能沉默地去选择顺从。  “杀人?你要的人很多吗?”姬武昌按了按脖子上的掐痕,感到有些酸痛,又侧过身子看着狄谨有些困惑的问道。  “对,很多很多,而且都是像今天的柳叶晴一样的人。”狄谨毫不在意的吐出着自己的心声,有没顾忌,也没有猜疑当场有人会泄露出去这件事情。  “咕噜!”姬武昌的喉咙吞咽了一口口水,身子一抖,有些吃惊:“你确定你能够杀死仙人,而且是很多很多的仙人?”姬武昌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儿子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神秘,他有些吃惊于现状,又看了看百米高空之中下方连绵不断起伏着的众人,神色一紧。  狄谨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姬武昌,他第一次发现姬武昌除了到处拈花惹草之外还这么“可爱”,难不成自己还会和他开玩笑不成;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空气之中的血色雾气的变化,逐渐的消散;他有些烦躁这种生命的流逝,可是却又不得不去动手,神绪一转拂手一拍衣襟带着莫名的神情看着背后的天空道:“去杀该杀之人,去杀天地不容之人,杀光这一切不平之事;要是连这老天爷都容不下我,那我就把天给崩了!”  听了狄谨的一番言论,棺板边上的老总管王军力那猩红的镊子越发的猩红,看着狄谨的眼神越发的欣赏和慈爱,而姬武昌却是震惊于狄谨的言语,感到胸口有些沉默,莫名的难受;他从未想到过狄谨要面对的是如此巨大的压力,而今天短暂的交流却让姬武昌深深的感到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败,他曾经想过有一天老了要把大周的皇位交给他的儿子姬泷,让他善待百姓一统天下,可是他从未想过让他去把这天都捅破!  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姬武昌那威严的面庞上微微蠕动了一下嘴角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看到狄谨那漠然的神情,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开口道:“泷儿,不、谨儿,你若是要杀人,父皇帮不来你太多,但是至少与你一起可以陪你一起承受;你若是要破天,父皇破不来天,但是可以在你背后默默的看着你,守护你。”  狄谨那白皙俊美的脸庞上,眼角微微一颤,颇有豪气的爽朗一笑:“哈哈哈…,诸位,我们在这空中站了许久也该下去了,今日之行,却是大快人心!是不是父皇?”  周皇姬武昌见到狄谨叫他父皇,闷不做声的喃喃自语,有些惊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管是姬泷也好,狄谨也好、你终究还是会认我。”  一旁的发白内阁总管王军力听至此处点头示意,皆大欢喜的舒展了眉间;护国公李昌钰也不由心中松懈了把汗水:“还请太子殿下,和陛下回宫,主持大局。”  狄谨微微点头,准备驱使金页剑;凝神之间,又察觉到了什么,指着下方的废墟点指一收,将柳叶晴先前跌落的避魔珠收入了怀间,心中暗想:“这下阴玄阁要是知道死去了一位圣女,怕是要变天了。”  高空之中,大内总管王军力的法器棺板一收,一分为五,化作五口巨棺,依托着几人缓缓的下落到了皇宫的正殿。  护国公李昌钰见到四方的烟雾腾腾,凝神挥动控制着灵力挥动灵气一卷,将四周弥漫在空中的烟尘尽数扫空,只留下一片尸骸废墟。  这时,姬武昌从护国公的搀扶之中走出,群臣纷纷的围了上来;姬武昌虽是有些疲乏但也鼓起精神威严的正视着众臣子喝道:“自从去年免赋税以来,大周农业兴盛,万世开泰,如今仙人使者已死,我大周必将更加的繁荣昌盛,千秋万代,永而不倒!”  众臣子听闻之后,纷纷下跪于姬武昌周围,高声呐喊:“我大周繁荣昌盛,千秋万代,永而不倒!”  一旁的身穿着太子服饰的狄谨,看着那众人拥护之中威严无比的周皇姬武昌,想到方才他恳求自己时候的样子,不由感到不亏是做皇帝的变脸变得这么快。  不过这一切却是他所珍惜的,顶着暗金色的发冠,那一头黑色中略显幽蓝的长发迎风飘扬,狄谨有些释然的看着周围的众人,哪怕是被击倒了,只要有主心骨的存在,死去的东西必将更为强大,而大周也是一样。  “花开花落又一气节,相逢相别亦有时。”至此,大周国的祭祖典礼正式告一段落,......祭祖的三日后。  大周皇宫似乎与九大门派之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武林的残余之人,聚于北济山之下,告示天下:九阳宗何艺与碧空宗贺聚恒贪生怕死,叛逆周国皇室,勾结妖魔,人人得而诛之!翌日,武林群雄,在大周皇室的兵力支援下围剿两派;并且逼迫两位门中鼻祖自废全身功力,自此封宗,自刎于世上。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以战止战,终究会带来一场毁灭性的灾难。祭祖典礼之后,大周皇帝姬武昌亲口贴出皇榜宣布此番皇宫之中内乱一事的其因后果,告知大周死去了近百万的壮年儿郎,也告知了他们自己的无能与愤恨,并且举国祭丧。为了表示对于子民的体恤,姬武昌亲自宣布:免去全国赋税二年,发放体恤金于死去兵卒们的家庭;并且广开国门,提前召开科举,举国上下招纳有志儿郎投入国门,报效国家。  那些失去丈夫和儿子的家庭虽然悲愤欲绝,但也感受到了周皇的诚意。一时之间,众多家庭的之中,走出一个个年轻的儿郎们,他们远离家门,投入军营,参加科举。为的是周国的百姓们安宁,为的是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上更加美满的日子。为此,他们不怕任何的敌人,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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