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航海卡货这个港口买的货能到另一港口出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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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4-08-16 19:52
幸会幸会~~楼主好久未见啊~~
 小猫(扇着扇子唱):烤~鸡翅膀~~,我~最爱吃~~!!!    
 牛魔王:什么?!你拿我的叉子烤鸡翅膀???!!!    
 小猫:对~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现在吃素了~~!  
    (拿起果子………)    
发表于:04-08-19 06:19
 伊比利半岛上两大海运国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兴盛,大大促进了欧洲航海的 
 发展。到十六世纪中叶,英国,荷兰等新兴势力渐渐强大。不久,欧洲的 
 航海家和传教士们劈波斩浪,远航到世界各地,甚至频频往返于遥远的中 
 国。大航海时代,就是无数勇敢的冒险家驾着帆船,向广阔而神秘的大海 
 挑战的时代;就是不畏艰险,向未知的领域挑战,给欧洲带来无数的发现 
 和希望的时代;就是大冒险的时代。如果近代史是从全球所有地域都联结 
 起开始的话,那么,大航海时代就是拉开了近代史的序幕。------航海家 
发表于:04-08-19 22:09
大航海时代2的操作比起他的外传来就差了不少,要是能有他外传的操作和大航海时代2的人物,那真是绝妙啊~
 凤兮凤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发表于:04-08-19 23:25
楼上的说反了吧
外传操作感之差简直让人发指啊……
记得最早做游戏的时候业内关于操作设定一项都是专门把它拿出来做反面教材的
如果他没有大航海时代这几个字
单从操作上很多玩家就会放弃游戏
几乎是光荣历史上最失败的设计
 我是一个……非常敏感的男人…… 
 每当看见夕阳……就会流泪…… 
发表于:04-08-20 20:59
大II是我键盘操作最精通的游戏之一。几乎不需要任何冗余的按键操作。所谓行走如飞阿。不熟悉航海2的人看我用键盘玩的时候基本上看不清我在干什么。
 伊比利半岛上两大海运国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兴盛,大大促进了欧洲航海的 
 发展。到十六世纪中叶,英国,荷兰等新兴势力渐渐强大。不久,欧洲的 
 航海家和传教士们劈波斩浪,远航到世界各地,甚至频频往返于遥远的中 
 国。大航海时代,就是无数勇敢的冒险家驾着帆船,向广阔而神秘的大海 
 挑战的时代;就是不畏艰险,向未知的领域挑战,给欧洲带来无数的发现 
 和希望的时代;就是大冒险的时代。如果近代史是从全球所有地域都联结 
 起开始的话,那么,大航海时代就是拉开了近代史的序幕。------航海家 
发表于:04-08-21 08:22
恩恩恩……
这个境界我也达到的……
今天在智冠那里玩,看到了好多好老的台湾游戏杂志
居然有新瑞狮包青天d广告
回忆我激情火热的青春……
 我是一个……非常敏感的男人…… 
 每当看见夕阳……就会流泪…… 
发表于:04-08-22 23:58
最简单的就是去雅典买化妆品到伊斯塔堡去卖,从伊斯塔堡买毛绒到雅典卖,这两个比
较进的地方来回交易
一上来就错了,是从雅典倒艺术品去卖吧~~~~我一上来都是先卖玻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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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4-08-25 20:33
太怀念了。我的世界地理能考高分全靠“大航海2”了。
另问一句,现在哪里还有这游戏的下载啊?去年下载了一个,结果玩了半天才发现不能在海上单挑,郁闷S了!
 也许跳出时间,才能得到永恒 
发表于:04-09-08 08:33
那个说操作不好的兄弟你难道不会用小键盘操作吗?
另外偶觉得作生意太累且枯燥,不如当海盗爽,其实把抢来得船卖掉是最快的。
发表于:04-09-11 16:28
嗯,好文章!
点收藏后居然出来的是另一篇文章,我晕死,郁闷~
有个疑问呀,国王让我找稀罕之物这稀罕之物到底是啥啊?我去过酒馆事务所什么的都没有人告诉我,我用的是约翰.法雷尔,声望好不容易到了可见到国王的地步……
 I close my eyes,only for a moment and
the moment's gone 
 All my dreams,pass before my eyes a curiosty 
 Dust in the wind,All they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Same old song,just a drop of water in a endless sea 
 All we do,crumbles tothe ground though we refuse to see 
 Dust in the wind,All we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Don't hang on,nothing lasts forever but the earth and sky 
 It slips away,all your money won't another minute by 
 Dust in the wind,All we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发表于:04-10-11 23:29
好久没玩2了,印象中只是一般的要求稀罕物的话,只要把在世界各地的发现物给国王一样就行了,好像默认是最近发现的一个,但根据爵位不同要求的发现物等级也不一样,一般都要B级以上。
有一种任务是寻找特定的发现物,会告知大概的地点,在那一带的酒馆可以打听到消息,好像一般是某地的某人手里有地图,找到那个人以后拿到地图就可以按照地图去搜索了。
 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 
 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黛娥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 
 困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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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瞳】海贼王小说:情报贩子不卖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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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多号?
挽挽,你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借我杀死庸碌的情怀。
元村由梨江  序章  清晨的阿姆斯特丹城区内零星的亮着几盏路灯,大街上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响。作为北海的重要港口,这番景象不由人们心头起疑,繁荣的阿姆斯特丹是怎么了?  相对于城区里的寂静,阿姆斯特丹港却是另一番景象——人声鼎沸。人群中不时爆发出欢笑声和掌声。这个对从十六世纪初期就饱受西班牙强权统治的国度而言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前排的小女孩们手捧鲜花,后面的人们齐声唱着民歌——航程万里。在这些人群中间有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人,他头戴皮哈纳王的王冠,身披凯撒大帝盔甲,腰间别着亚历山大大帝的宝剑,脚穿赤铜战靴,正面带笑容的与身边的巴尔内菲尔特议长攀谈。他就是拿骚伯爵的儿子,人称“沉默的威廉”的威廉一世。看这架势似乎是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归来。  终于,在蔚蓝的海岸线上出现了一个黑点,随即黑点逐渐变大,变多。在港口的人们的欢呼声愈发响亮,似乎告诉世人尼德兰的雄狮醒了!!  第一章 被压迫的人们  “最近,阿尔巴大公又加大了对我们的税赋,再这样下去我们好不容易捕鲱鱼来的钱都不够给那个老家伙塞牙缝的哪。”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  边上的一位绅士模样的中年男人接着年轻人的话愤怒的说:“这个老东西在海雷丁面前没有一丝的反抗之力,却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真是越想越可气。”  在交杂的怒骂声中,一个名叫柯伦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对着广场的人们进行新一轮的号召。虽然柯伦的演讲十分精彩,民众的热情也很高涨,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响应柯伦的号召一同对抗阿尔巴大公。  与此同时,阿尔巴大公派出镇压尼德兰人的心腹军官依耐斯正领着一大批士兵赶往柯伦的演讲地点——阿姆斯特丹的喷泉广场。  “都被逼到这样的地步了,大家还是不肯与我一同对抗阿尔巴大公吗?难道我们尼德兰没有一个男子汉了吗?”柯伦怒吼道。看着底下只会用嘴巴来打仗的市民们,柯伦也无可奈何,只得以怒吼来宣泄心中的怒火。  “快走柯伦,依耐斯带着西班牙士兵过来了!”突然出现在柯伦身边的人焦急的对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现在敌我双方实力相差悬殊,现在和他们硬拼不是办法,赶快走。”在这个男人的连拉带拽的催促中,柯伦只得暂时撤退,待日后再作应对。  广场的另一头,一个浓眉大眼的银发青年失落的走在广场的商业街中。他左手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杜松子酒,右手摸着脑袋自嘲道:“还是没有找到能够雇佣我的人,偌大的尼德兰难道就没有赏识我的吗?真不甘心每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  言语间,有个人自来熟地搭住了他的肩膀,对就是刚才的那个拉着柯伦离开的男人。只见他脸上虽然带着轻佻的笑容,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英气,还对着一个军官说:“不信你大可以问他。“  还没等银发男子反应过来,那个名叫依耐斯的西班牙军官便严厉的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个金色短发的男人从这边过去?”依耐斯的话虽然不多,但那股军人的威严却让人不寒而栗。  许是昨晚喝多了的缘故,那银发男子不为所动,目光滞留在依耐斯的红黄相间的西班牙徽章上。“那个人刚刚从那个方向走了。”手指所指之处却是柯伦离开的反方向……..  “你们说的最好是实话,不然都给我当心点!”依耐斯白了一眼之后恶狠狠地说道。  阿姆斯特丹的酒吧一直都是市区内最为热闹的地方,这里有着大批的水手和商人,他们趁着装卸货物的机会来酒吧里喝上几杯,一来聊解海上长途航行的乏味,另一方面还能趁机结识新的朋友。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二点,这里总是人欢马叫,没有一刻停歇。  “约翰娜,来一杯威士忌给这个勇敢的年轻人,我请。对了我还没来的及自我介绍,我叫弗雷德里克,运输商,你好。”那个轻佻的年轻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右手。  “昸彌,志向是当一名航海家。”那名银发年轻人吐出一口酒气说。  “今天多亏了你的帮助,他才能顺利脱身,柯伦还不赶快过来谢谢昸彌?”  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从边上过来,他国字脸,金色的短发完全的竖了起来,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是倒立起来的扫把,“十分感谢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没有你或许今天我就被抓走了。我叫柯伦,是现在这个独立运动组织的团长。”柯伦感谢道。  “不必客气,我只是做了一个尼德兰人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感谢的,我想每一个尼德兰的公民都会为独立运动作出自己的贡献的。”昸彌的这一番说辞却让柯伦陷入了沉默。  尼德兰的每一个公民都会为独立运动作出自己的贡献?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怎么会陷入现在这种境地哪?“现在的尼德兰人民个个都只敢在嘴上下功夫,有多少人敢起来和我们一起反抗阿尔巴大公的暴政哪?明知菲利普二世的“血腥敕令”(注一)已经将我们压榨到了极点却又没有半点作为,真让人心寒。但是你的出现又让我看到了希望,希望你可以加入到我们中间,与我们并肩作战,一起推翻暴政。”柯伦看到昸彌今天的表现极力邀请他加入自己的组织。  正当昸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边上的佛雷德里克解围道:“昸彌的志向是做一个航海家,今天第一次见面你就不要为难人家了。”  “呵呵,不好意思啊昸彌,看到你那么勇敢,我不禁想让你成为我的战友。”柯伦不好意思的说到。  “额……咳咳…呕,不好意思,喝多了呛到了。”看到满脸是疤的柯伦忸怩的表情,整个脸就像是一只干瘪的柿子。昸彌差点把一口酒吐了出来,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弗雷德里克帮我推了,不然和这么危险的人在一起….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昸彌,你有空的话帮我去一下埃格蒙特政务官地方,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他,谢谢了~~~你的理想是当一名航海家吧,不过我看你最近似乎不怎么走运,我还有一艘轻型排浆帆船在码头,这排船我可不怎么会开,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吧。这是50万金币,请务必接受,毕竟在大海上航行,修理什么的总是免不了的。”佛雷德里克似乎看穿了昸彌的窘状,主动提出帮助。  “恩,我一定会不负所托照顾好这船的。”昸彌斗志高昂的回答道,这时候的昸彌一点都不像刚才的那个醉鬼样子,目光坚定有神的朝着佛雷德里克。  只听到啪的一声,边上传来酒杯落地的声音,接着约翰娜不满的抱怨声传到了昸彌耳中:“谁啊吓我一大跳,害的我给客人的酒都翻了。”  “美女,不要生气,这小哥血气方刚而已。”刚刚还一脸严肃的佛雷像是学会了四川变脸一样马上就换了一副富二代公子哥的轻浮表情。  “这…..血气方刚…..这个佛雷还真是会信口开河。”心里想着这茬的昸彌低头走出酒吧。  “哎呦…….这柱子怎么在这里啊,我明明看着是门的。”随着昸彌的一声惨叫,整个酒吧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我就说他血气方刚吧,亲爱的约翰娜,哈哈,我们好久不见来陪我喝一杯吧。”边喝着威士忌的佛雷也不由得笑的不可开交。  注一:宗教大改革导致了一些新的宗教流派的出现,而在尼德兰最为盛行的是加尔文教。这对正统天主教国家西班牙是一个很大的挑衅,于是加尔文教徒被打为异端,西班牙在尼德兰树立了宗教裁判所,并颁布了臭名昭著的“血腥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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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会见政务官  在得到了佛雷德里克的委托后,昸彌并没有直接前去找政务官,而是到韦斯特市场买了一瓶杜松子酒,径直朝威斯特教堂方向走去。  “波尔斯先生(注一),我终于找到能够赏识我的人了!记得您和我说过,人和酒一样,只有在找到了真正的人生品酒师才能够为世人所认可。今天是我迈向未来的第一步,感谢您多年来对我的教导,以您的杜松子酒起誓,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航海家。”说完这些,昸彌将手中的杜松子酒一饮而尽,“大叔,我会再回来的,请您等我的好消息哦。”  向他的人生导师兼长辈的酿酒界大神波尔斯先生报完喜之后,昸彌快速穿过韦斯特市  场,绕过经过一个喷泉和小桥,来到了埃格蒙特政务官所在的市政大厅。  “您好卫兵先生,请问埃格蒙特政务官是在吗?”昸彌整了整衣服,学着波尔斯先生的  语气向卫兵询问。  “你也是来向政务官大人诉苦的?政务官大人已经够辛苦了,我说你们这些人能不能不要一个劲的来麻烦政务官大人吗?”卫兵没好气的回答着。  “哦,我想您是搞错了卫兵先生。在下是受运输商佛雷德里克先生的委托来给政务官大人送信的,希望您能帮我通报一声。”昸彌不失礼貌的说到。  见昸彌是来送信的,卫兵也不再加以阻拦,将政务官的办公室告诉昸彌后就放行让他进入市政大厅。刚踏上二楼,就听见边上的房间里有一个人吼道:“你们到底打算容忍西班牙的暴政到什么时候?现在我们的收入越来越少,加尔文教的教徒也越来越少,长此以往我们将会沦为西班牙的奴隶。”  “可是现在的我们并没有实力来挑战西班牙。索姆河畔的圣康坦战役,陆上霸主法兰西败在了西班牙人手上,我们现在挑战西班牙不是拿着鸡蛋去碰石头吗?后果只会比现在更严重,威廉亲王的‘乌德勒支同盟’(注二)更是会土崩瓦解!”另一人反驳道。  “你这无能的政务官,整个尼德兰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说完这话,那个人一甩门,头也不回的走了。看到这场景,昸彌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那人走远后,昸彌走到房门大开的执政官房间门口,彬彬有礼地说到:“您好,政务官阁下,我是佛雷德里克派来给您送信的昸彌。”  “请进吧,昸彌先生。”里面传出和蔼的声音。昸彌走进大门,只见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站在窗口边静静地看着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听见昸彌进来的脚步声后,他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的对昸彌说:“不好意思昸彌先生,让您听见了不愉快的对话,真的十分抱歉,请坐”。  “哦没事的政务官先生。”昸彌反倒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心里不禁想到:这个政务官还真是个标准的没用的绅士啊,不知道我的措辞是不是没有问题哪。  “请问您来这里是给我送谁的信件啊?”政务官一边给昸彌递了一杯红茶,一边用温和的语气问道。  “这是佛雷德里克先生叫我给您送来的信件,请您看一下。”昸彌把信件递给佛雷德里克之后心里暗暗想到:我不是刚才说的很清楚了,还要再让我重复一遍,是不是这个政务官的脑袋不好使啊!  “这是?唉,萨尔门特商会也拒绝给我们资金援助。”带着几分失落,政务官惋惜的说着。  “萨尔门特商会?难道是那个葡萄牙的第一商会萨尔门特?”昸彌带着疑问的眼神问政务官。  “对正是这个萨尔门特商会,你是佛雷的好朋友吧,难道你没有听他说过自从菲利普二世强行兼并了葡萄牙之后,葡萄牙上下都对他非常不满,我们正想借助葡萄牙第一商会的力量帮助自己对抗西班牙的强权。可惜天不作美我们也无可奈何。”政务官这样解释着。  “政务官先生,请允许我说一些我所知道的关于萨尔门特商会的事情。”昸彌有些紧张地问道。  “好啊,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才会使自己的视野更加开阔。”  “有坊间传言说萨尔门特商会的会长迪亚哥先生由于自己的妻子在马德拉岛上被海雷丁杀害,所以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只是专心于保护自己的商会和儿子,而且葡萄牙内部暗潮涌动,布拉干萨公爵一直想要成为葡萄牙的代言人,因此我觉得他对于在对抗西班牙这件事情上一点不会有什么兴趣的。”昸彌把自己在市井中听到的小道消息综合起来向政务官汇报,没想到政务官却对昸彌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想不到你的消息那么灵通,请问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哪?”政务官的话里明显的带着几分兴奋。“我只是一个希望能够成为航海家的人,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消息来自于市井大街,来自于集市商旅,来自于酒吧之中。这类地方政务官大人应该是不会放太多精力在上面的。但就是这些地方,有着市政大厅里得不到的消息。”昸彌言辞恳切,分析入理使得政务官对于昸彌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那你觉得现在我们尼德兰应该如何应对来自西班牙的压力哪?”政务官诚恳的询问着昸彌。  “我个人认为现在的尼德兰上下都充斥着对西班牙的反抗情绪,只是我们的人民都知道现在对抗西班牙是十分不合时宜的,您心中也应该有所定论。刚才的那位商人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一昧的想要立刻对付西班牙这完全中了他们的下怀,他们巴不得抓到我们的什么把柄再来一次大清洗哪。整个欧洲大陆不仅仅是我们,还有英格兰,法兰西,葡萄牙,他们都等着时机的成熟对西班牙反戈一击,所以大人我们也应该积蓄实力等着机会的降临。在此之前希望您能顶住舆论的压力,耐心的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昸彌的陈述使得政务官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尼德兰里面要是能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就好了,对了昸彌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吗?最近奥兰治公爵正在委托冒险者公会寻找亚历山大大帝曾经持有的宝剑,我的一个朋友——阿歌特商会的丽露阿歌特小姐接受了委托,但是她却在亚历山大境内与公会失去了联系,希望您可以帮我找到她。”  看着刚刚有点笑容的政务官脸上又青了下去,昸彌的心里不免犯着嘀咕:这柯伦会变脸,佛雷会变脸,现在政务官也会了变脸,难道最近我遇到的人里面就没一个正常的吗?  看着没有回应的昸彌,政务官补充说道:“奥兰治公爵寻找这把宝剑主要是为了能对下面的将士们心理上的鼓舞,你也知道亚历山大大帝的传奇故事,有了这位军事天才的信物,我想我们的军队在士气上也会更上一层楼的。”
  “啊,您在和我说话吗政务官大人?我刚刚在想这一去埃及路途遥远,在下的船又长久失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漏水了,到达亚历山大真的是有点困难啊。再说我船上这都是新手船员,老是闹别扭,我都教育多少次了都还没有用,要不…..”昸彌面带难色,心里却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我第一次出海就叫我去埃及那么远的路,你这不是要我老命吗?不狠狠敲你一笔对得起我自己吗?虽然你是为了整个尼德兰,但是这趟差可是别人接的啊,我没有一点好处我干啥去啊?  看着昸彌的囧样政务官心里也发慌:这小子看来是要敲我一笔啊,我这手头上也没钱,让我怎么办哪?可是丽露就像是我的妹妹一般,我也不能不管她。  “这样吧昸彌,等你回来,我向议会推荐你为乡士你看怎么样?”埃格蒙特故作镇静地说道。  我靠,这次是遇见穷鬼了!再怎么不济,我也得从他地方骗点人手出来,刚好省下一笔雇佣水手的钱来。有了定论的昸彌脸上依旧是那副为难的表情,“政务官大人,谢谢您推荐我作为乡士,但是我的手下十分难缠,您看可不可以拨给我一队人让我带着他们一起去哪?关键时刻还是有正规的士兵比较令人放心啊。”  这小子和佛雷一样也是个滑头,果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埃格蒙特政务官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好吧,既然你是佛雷的朋友,我就拨给你六十个熟悉水性的士兵和你一共前往吧。”  “谢谢政务官大人,那我就带着您的部下出发去找那位阿歌特小姐了。您继续忙您的公事吧我走了。”带着得意的微笑,昸彌带上门哼着歌走下楼去。  随着咚咚咚的几声巨响,一阵惨叫声随即传入政务官的耳朵……“书记员,书记员,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中年男子进来汇报说:“刚才从您房间里出去的那个银发青年从楼梯上踩空滚下去了。”  刚刚还觉得亏本的埃格蒙特政务官立马又换了一副脸面,捧着肚子大笑道:“哈哈,活该你这臭小子,这么坑我,现在遭报应了吧。”这一笑让边上的书记员不禁莫名,这平时温和谦恭的政务官是怎么了?难道刚才那个人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注一:波尔斯指的是荷兰的著名酿酒家卢卡斯波尔斯,相传杜松子酒就是他最早酿造的。  注二:乌得勒支同盟是在西班牙哈布斯堡统治下荷兰北方行省在乌德勒支的牧师会大礼堂缔结的同盟条约,此同盟被看做是荷兰共和国的基础。
  第三章 扬帆远航  伴随着夕阳西下,昸彌捂着头,漫步在商业大街上采购着交易品。当然采购来的商品就由埃格蒙特政务官地方骗来的精壮劳动力来搬运了。不一时昸彌就带了大量的杜松子酒和荷兰布来到船码头。  “各位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寻找那个什么露的女人了,飘在海上得一个多月哪,所以今天晚上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吧。”昸彌的兴奋还没持续多久,就听见下面的船员们的抗议声:“船长,我们明天出航是去办重要的事情,今晚就宿醉会耽误大事的。”  “我说你们是不是跟着那个呆子政务官时间长了都只知道完成任务了?让你们去喝酒就去喝酒怎么那么多话哪?再说现在我是你们的船长,你们一切都应该听我的才对明白吗?”  “不许你侮辱政务官大人,我们是职业军人,我们有我们的操守,尽管现在政务官大人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寻找丽露小姐,但是与任务无关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听从你的安排,兄弟们大家早点休息吧。”这名身材魁梧的船员似乎在军队里有些号召力,很多人听了他的话之后进入船舱准备休息,留下极少一部分人在原地纠结。  “那个带头的,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我们决斗就在这里切磋一下,要是我侥幸赢了,在此之后一切行动都听从我的安排,如果你赢了之后一切与找人无关的事情你们都没有必要参加怎么样?”说完昸彌站在船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那个带头的。  “怎么?是你怕我了?怪不得这里的人都说埃格蒙特政务官是个胆小鬼,培养出了的士兵也同样是胆小鬼哈哈。”  话音未落,昸彌就感觉到一股拳风扑面而来,昸彌不及细想,侧身一躲,左手搭住挥来的手臂,转身右脚一绊,那名船员完全没有料到昸彌的反应如此机敏,等他回过神来已然倒在地上了。这一摔让周围的船员对昸彌都刮目相看:原来这主是个练家子啊。  阿姆斯特丹的酒吧里难得的聚集了这么多士兵,这在阿尔巴大公时期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众生百像,士兵们自然也不例外。划拳声,干杯声此起彼伏,倒是周围的交易商和其他海员们显得安静许多。出人意料的是这次集会的组织者却在吧台和酒吧老板交谈着什么。  “这是真的吗?我愿意出10万金币雇佣他。赶紧的给我办理手续吧”得知这里有一位名叫埃德加的博物学者,昸彌兴奋的差点跳了起来。  办理完手续之后,昸彌把埃德加拉到身边问到:“埃德加先生,我想知道关于亚历山大大帝宝剑的下落,不知道您有没有线索?”  “亚历山大大帝是马其顿的国王,古代著名的军事家,虽然他只活了33岁,但是统一了整个希腊,把整个势力扩展到亚洲的恒河流域。但是由于死后没有继承人,手下的将领又彼此不服对方,因此亚历山大大帝一过世,这些将领就开始了争斗,可怜一生攻城掠地无数的亚历山大大帝连遗体都被手下大将托勒密索特尔抢走运到埃及。这是现存的最后遗体可以追溯的地方,而他的宝剑也随着这位伟人的棺木一起被运到亚历山大港。”埃德加有条不紊的对昸彌解释着有关于亚历山大大帝的消息。  “如果我们要找这把军神的宝剑,我们第一步要先确定亚历山大大帝的陵寝才行,但是现在的亚历山大以及周边地区都是由与欧洲各国敌对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控制,我们很难潜入内部。”  听了埃德加的话之后昸彌若有所思,当年的托勒密王朝就是以亚历山大港作为其都城,现在亚历山大大帝的陵寝还在左近也未可知。带着这个想法,昸彌吩咐随行的船员早点喝完回船上,明天一早出发前往亚历山大后自己一个人走出了酒吧。  次日一早清早,埃格蒙特政务官早早地来到港口送别昸彌,可是左顾右盼了很久却并没有发现昸彌的人影,心中大为纳闷,这小子去了哪里了?不应该今天一早就出门的吗?难道昨晚……正当政务官展开遐想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扩散过来:“还不赶紧的过来给我帮忙?”只见昸彌带着一队马车从远处呼啸而来。  “政务官先生您好,想不到您一大早就到了。刚刚早上起来经过市场的时候看见一名商人在出售制造小型大炮的配方,我想这茫茫大海,沿途又多有海盗,于是我就买下来,以作防身之用。之后又顺便按照配方购买了其中的一些材料,去亚历山大路途遥远,研究一下配方,武装一下自己的船只还是很有必要的。”  “恩,您想的还真是周到昸彌先生,最近海盗横行,造一些大炮防身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埃及的海域属于海盗王海雷丁的势力范围,我这里还有一些伊斯兰百姓穿的衣服,到了亚历山大港调查的时候你们最好穿上他们的民族服装,不然守城的卫兵是不会让你们进入城中的。”  听了埃格蒙特的话之后昸彌忽然觉得他也并不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没用的绅士,至少在心思方面埃格蒙特确实比他细腻了很多。  “多谢政务官的帮助,这次委托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办好的,请放心。”说完这些,昸彌登上了佛雷德里克的轻型排浆船。  “出航!”只听得一声令下,船只缓缓的驶离了阿姆斯特丹港,昸彌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航行。  愿这次航行能一帆风顺,我在这里等待这你的凯旋,昸彌,埃格蒙特看着消失在海平面的排浆船暗暗的在心中祈祷。
  第四章 密尔顿家族  平生首次航行的昸彌在绕过被称为“地狱之门”的海尔德之后就一直躲在船长室里,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东西。一直等到船只驶出多佛尔海峡时,才听得船长室里一声大叫:“哇塞我造好了哈哈!大家来帮个忙把这个大炮给搬出去试试。”一进船长室,船员们惊奇的发现一门崭新的大炮安放在船长室内。  “船长这是你造的大炮?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诶。”一名船员怀疑地问道。  “那是必须的,这可是我费了千辛万苦,绞尽脑汁还包括掉了几十根头发,按照这本小型大炮配方制造的速射炮,根据配方上所说,这门大炮每分钟可以发射五发炮弹,而且距离也能够达到一千两百公尺!”  “船长您可真是厉害啊,可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一个船员带着疑惑的眼神问昸彌:“这个大炮那么大,您的房门又这么小,我们该怎么搬出您的房间?”  “这个…….啊哈哈…现在我们的船开到哪里了…..”  几天后,船上的的炮仓内安放了两门新造的速射炮,不管是船员还是昸彌自己都不免欢欣鼓舞。但是船上也慢慢的开始流传着这个船长是个二货的传言。  “知道吗,他以前在酒吧经常拿自己的头去撞柱子诶。”  “可不是嘛,他从政务官办公室出来后还从楼梯上滚下来了哪,这普通人可是办不到的啊…….”  多佛尔海峡和英吉利海峡自古就是英国的天然防御壁垒,从诺曼人入侵到后来敦刻尔克大撤退,诺曼底登陆,处处都有着他的身影。而现在的昸彌也被英吉利多佛尔海峡的巨大地理优势所吸引,心道:假如要击败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让荷兰走向独立,这个地点是不亚于须得海的最佳位置。  正当昸彌思绪万千的时候,瞭望员在桅杆上发出了警戒信号:“十点钟方向发现有船只交火,距离我们十二海里,被包围的两艘船只挂的是英国密尔顿家族的旗帜。”  昸彌从埃德加手中接过望远镜,朝瞭望员所指方向望去,果然有船只在互相用大炮射击。其中两艘挂着密尔顿家的徽章的波罗的海盖伦帆船,已经被另五艘改装重型卡拉克帆船团团围住,估计那几艘海盗船是要登船肉搏抢劫密尔顿的船只。  “船长,看样子好像密尔顿家族的人遇到海盗了,以我们现在的这艘轻型排桨帆船而言是绝对打不过拥有五十多个炮位的改装重型卡拉克帆船,趁那些海盗还没有发现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昸彌身后有人小声的提着自己的看法。  “不是吧,亏你们还是军人哪,说出这么没有志气的话。这英吉利——多佛尔海峡一线是我们荷兰商人的必经之地,这些海盗的存在会大大影响我们的海上贸易情况的,或许明天被抢的就是我们荷兰的商人。更何况见死不救这也说不过去,要是以后传出去,让我昸彌怎么在航海界立足啊,你们说是不是?我的大炮刚造好,还没有经过实弹试验,今天就用实弹试试这炮到底怎么样。全体进入战斗准备,十点钟方向加速前进,各炮位注意,填装实弹,出航前一天晚上大家都没喝痛快吧,今天这仗完了之后,我请你们去普利茅斯喝酒去,现在就像一个男子汉一样跟我冲过去,帆手挂满帆前进!”  一直以来都以二这个形象出现在船员们面前的昸彌如今坚决的态度,铿锵有力的话语,使得船员们十分羞愧,红着脸跑回各自岗位,迎接第一场海战。  “两点钟方向发现一艘轻型排桨帆船,没有挂任何旗帜,正朝我们船队方向冲过来。”敌船上的瞭望员发现了快速接近的昸彌船只,立刻提醒船员们警戒起来。但是海盗就是海盗,在利益的驱使之下早已不顾一切,一心只想登上密尔顿的船只,抢劫金银财宝。  “左舷各炮注意,进入战斗海域之后在有效射程范围内瞄准敌船头船尾进行连续射击,舵手以密尔顿旗舰为中心半径一千二百米范围绕圈航行。”昸彌大声的指挥着。  “进入射程范围。”测量员的话音刚落,一连串的炮弹伴随着一声声巨响落在海盗船上,昸彌的轻型排桨船这一轮炮火,让海盗们惊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纷纷不要命地往自己的船只上跑。  “不能让他们回到船上,左舷各炮位注意,瞄准船之间的搭板,给我用力打。”看穿了敌人意图的昸彌在最短时间内给出了正确的命令,只见炮火下的海盗们不是跳海就是被爆炸的暴风刮到海里。  此时,密尔顿船上的士兵也开始进入反击状态,火绳式火枪四面开花,不断有海盗中枪倒下。其中一名女性船长更是勇猛果敢,枪口所指之处便有海盗应声倒地。而密尔顿的旗舰更是借着海盗掠夺僚舰的机会击沉了三艘来不及撤回水手的海盗船。  看到这群海盗中已有过半的船只已经失去战斗能力,昸彌立刻下令接近敌船进行甲板战。  “船长我们又不是海盗冲到敌舰上去干什么?”手下的船员们十分不理解昸彌的行动,抗议声再次传入昸彌耳中。  “你们这群二,谁规定的就允许海盗抢劫?我们就不能抢劫海盗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们不去捞一笔那还是海上男儿吗?”昸彌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说到。  “我们可是正规海军,又不是私掠舰队,这种事情我们做不出来。”船员们不依不饶。  “说你们二你们还不信,海盗们的东西哪里来的?还不是抢来了,难道你们希望这些东西都石沉大海了?我们现在抢他们的财宝是为了把钱给荷兰的抵抗运动,帮助他们早日能够摆脱西班牙的血腥统治。”昸彌一脸正气的说着这些话,心里却在想:这大道理扣高帽子你们该抵挡不了了吧。  果然,在他的“义正辞严”下,刚刚还对掠夺存有非议的船员们一下子有了精神,个个唯恐落于他人之后的登上敌船进行地毯式的搜刮。  而海盗一边在经历了炮击枪射以及昸彌他们的洗劫之后,剩余的两艘海盗船的船员神情委顿,只能乖乖地举起了白旗。  “船长,我们在敌船上只找到了一些利口酒和一张奇怪的航海地图,您看。”那名与昸彌打赌失败的船员拿出一张被标记了的羊皮纸。  “这是啥?是藏宝图吗,埃德加你过来看看。”看样子昸彌似乎非常兴奋,毕竟藏宝图对人的诱惑太大了。  “船长,这确实是一张藏宝图,他标记的位置大概是在伦敦的东南方…..”  还没等埃德加说完昸彌马上跳了起来,“哈哈,我要发财了。”可是话音刚落,周围的海员们就围了上来。  “什么?你要发财了?”  “这不是给独立运动的?”  类似这样的话此起彼伏。  “咳咳,你们听好了,不管是出于正义的收夺,还是非正义的抢夺,你们都已经抢了别人的东西了,所以现在你们谁都改变不了抢劫船只的事实,简单点说就是你们已经上了这条贼船下不去了。”昸彌狡黠的笑着说。  船员一听这话,如丧考批。  “这个,现在都已经既成事实了,再哭也于事无补了。”  昸彌没说这话也就罢了,一说这话立马有人喊道:“都怪这个二船长,我就知道他是个二,想出的事情不能听,现在好了,我们军人的名誉都丧失了。”  “这个嘛,你们跟着我也挺好的啊,名誉值几个钱?”昸彌说到。  不知谁说了一句:“揍他这个二,把他揍成二百五。”船上出现了奇特的景象,一群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追着一个银发男子打…..  “妹妹你看,对面的船上这是怎么了?还有一个海盗没有束手就擒?”密尔顿船上的船长用望远镜看到了这一景象奇怪道。  “给他们信号让他们解决了这个海盗之后跟随我们的船到普利茅斯靠岸,我要好好答谢一下对方的船长,密尔顿家族一向视给予自己帮助的人为兄弟的。”
  第六章 血腥玛丽  “船长,起床了,发生大事了!”埃德加没有敲门直接冲进昸彌的房间大声的叫醒昸彌。  “埃德加你大爷的,扰我清梦。刚梦见我和一个美女一起喝着雪利酒,你丫的就把我吵醒了,你这个月的工资是不想领了吧。”昸彌怒道。  “船长先别说这个,那个玛丽一世在这里。”埃德加似乎对于昸彌的“威胁”毫不在意。  “这么说来就说的通了,昨晚格尔顿说的那位大人一定就是玛丽国王了,这位英格兰首位女王怎么会在这里?”昸彌有些疑惑。  “我也不清楚,总之那位大人派人来请您去一趟,马车已经在下面等候很长时间了。”埃德加说到。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昸彌变穿着衣服边埋怨到。  “不是您还在睡觉吗?昨晚您在威廉将军府上喝到十一点多才醉醺醺的回来,这倒好还来怨我了?喂喂喂,船长我说您怎么还能穿这套衣服?还有这胡子拉碴的您也该刮一下了。我的这套锦缎短上衣您先穿着,记住这次是去见的可是英格兰的女王陛下,这么随意很有失礼节的。”埃德加说着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套衣服。  “额…谢谢你的提醒埃德加,我尽快下楼,你先去和我们的船员汇合,命令任何船员不得擅自离开我们的船只,时刻准备离港。”说完昸彌也不管埃德加的疑惑一股脑儿的钻进盥洗室里。  半小时后,马车夫载着昸彌到了一幢别墅:“就是这里了昸彌先生,女王陛下正在里面等你。”  一进入别墅,只见左右都是穿着金属盔甲的士兵,显得威严而庄重,中间的楼梯上有一位身穿元老院议员长袍的中年男子,似乎是专门为迎接昸彌而等候的。  “您是昸彌先生吧,敝人托马斯.格雷欣。受女皇陛下委托在此迎接救援英格兰海军的英雄昸彌先生,请这边走。”这名日后英格兰著名的金融家,英格兰货币改革的先驱,格雷欣法则的创始人礼貌地对昸彌说到。  “谢谢女皇陛下的赞赏,那么托马斯先生,请您带路吧。”昸彌则是以标准的脱帽礼向托马斯致敬。  托马斯带着昸彌沿着预先铺好的红地毯来到二楼的会客厅。会客厅约莫八九十平米,两边是戎装的骑士,站在骑士们最前方的则是威廉将军与莱萨两兄妹。在他们兄妹前面的台阶上一名大约四十岁,身着黑色乔其纱裙装,头戴水晶发夹,胸前佩戴玛瑙胸针,手持一把白檀木扇的女性庄严的坐在一把垫有天鹅绒靠垫的黄金椅子上。她身边站着一名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可爱的圆脸上挂着一双明亮的蓝色大眼睛,盘起的金发上佩有琥珀制造的包头发簪,身着一袭稀有的蓝乔其纱礼服,别着一枚孔雀胸饰,腰间挂着一把女王塞诺维娅的短剑(注一),手持一把鸵鸟羽毛扇,好像月神阿尔忒弥斯下凡一般。  正当昸彌看的出神时,台阶上的玛丽一世轻咳道:“你就是昨天帮助了我英格兰海军的荷兰船长昸彌?”  昸彌听到玛丽一世发问,当即正色答道:“是的陛下。”  “对于你的勇气我表示非常钦佩,我在这里代表英格兰的海军向您表示衷心的谢意。我看你一表人才,是否乐意留在英格兰协助我壮大英格兰的海军?我将委以你重任,并授予你海军少将军衔和骑士爵。”  玛丽一开口就授予昸彌海军少将衔,这在英格兰也只有德雷克等少数几人才有如此待遇,无怪在场的威廉和莱萨脸上带着讶异的表情。  “这个,女王陛下我是个贪财好色之人,如果在前些日子里,我肯定立刻就答应您的盛情邀请。不瞒陛下我在荷兰的时候十分潦倒,每日以酒为生,很少有人能够正眼瞧上我一眼,直到我遇到了一位朋友,我的生活才能够改变,虽然他不太靠谱…”昸彌婉转的回绝了女王的邀请。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勉强了,昸彌先生请和我们一起用餐吧,至少您让我做到一个东道主应尽的义务吧。威廉,通知开宴。”女王一脸凝色似乎如临大敌一般。  他注一:女王塞诺维娅是叙利亚帕尔米拉王朝的女王,她成功的征服了埃及,但是最后被罗马皇帝击败。
  第七章 危险的宴会  宴会厅位于托马斯宅邸的一楼,厅中的长二十米宽三米的红木餐桌显示了这户主人的身份。昸彌和莱萨安排在主人位置右手边第一、二位。入席前,昸彌较有风度的把椅子拉出来让莱萨先入座。  “对了莱萨,刚才那个在女王身边的女孩子是谁啊?”昸彌好奇的问道。  “她可是玛丽女王最亲近的人啊,当年阿拉贡的公主,也就是玛丽女王的母亲凯瑟琳有一个妹妹,她的妹妹嫁给了法国的奥尔良公爵,这位小姐是昂古莱姆的查理的孙女,佛朗索瓦一世的女儿,玛丽女王的外甥女,现任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的婚约者——落廈公主。难道你看上人家了?刚才我就见你一直盯着人家看,我建议你不要动她的脑筋,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就看了几眼而已嘛,我这不是…..看着她的衣服挺华丽的而已….”昸彌有些心虚的回答让莱萨看来十分可爱。  正当昸彌尴尬时威廉过来了,看上去面色似乎不怎么好看,他坐在主人左手边的第一个位子上,坐下没多久就对莱萨使着眼色。  一旁的昸彌早早的料想到了这一情况。早上当昸彌得知玛丽一世邀请他的时候,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今天的情况会很糟糕。玛丽一世是个虔诚的罗马天主教徒,在她统治的这段时间内,英格兰从一个新教国家变回了天主教国家,被她处决的新教徒高达三百多人。于是乎世人便称她为“血腥玛丽”,而自己虽然不是新教徒,却也是新教国家尼德兰的国民,这次邀请恐怕会有麻烦。  “玛丽女王陛下入席。”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昸彌的沉思,玛丽一世带着落廈公主一起步入席间。  “不好意思昸彌先生,让您等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我们开席吧。”玛丽一世冰冷的声音让昸彌感到十分不自在。  话音刚落,美丽的侍女们在音乐的伴奏下踏着轻快的舞步款款而来,烤鸡、熏肉、奶酪沙拉等美食接踵而来,边上的侍者给每一位都倒上了小半杯的红酒。这时女王做起了虔诚的祷告,紧接着在座的人也都一起开始祷告:“亲爱的天父,我诚心的向您祷告,感谢你赐给我们食物,感谢你能让我们在今天相聚。诚心所愿,奉主耶稣的名,阿门!”  祷告结束后,玛丽女王转过身对昸彌说:“昸彌先生,您怎么不祈祷哪,难道您不是天主教徒吗?”果然,女王以此为借口趁机刁难昸彌。  “尊敬的女王陛下,诚如您所见,我并非一个天主教徒,同样,我也并非一个加尔文教徒。”昸彌不紧不慢的回答。  “难道您没有宗教信仰吗?”玛丽一世追问道。在昸彌对面的威廉使劲的眨着眼,似乎在告诉昸彌要迎合女王。  昸彌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说到:“我的信仰便是我身边的人,我的朋友,我的船员,他们是我力量的源泉,我相信他们,因为我们能够战胜一切。”  “大胆,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给我拿下。”玛丽一世似乎有些歇斯底里,大声的对手下的叫道。  昸彌早就料到玛丽一世有这一手,虽然自己的佩剑在进入官邸前就被收走了,可是他随机应变,拿起餐桌上的叉子架在玛丽一世的脖子上:“谁要是过来我就不客气了,说不定女王陛下会成为真正的‘血腥玛丽’哦。”  看到昸彌拿着叉子挟持玛丽一世,宴会厅的女性都惊声尖叫起来,在场的男士则纷纷朝昸彌围了过来。  “大家让一让吧,女王陛下您也和他们说说,围在这里可不行啊,要是我一紧张这叉子叉进您的脖子那可就不太好了。”昸彌调侃的说着。  “都让开….快点让开听见没有?”女王带着颤音命令周围的人。  “对了陛下,请您屈尊陪我走一趟吧,让一辆马车送我去码头吧,我保证到了码头就安全的让您回来。”  “快去准备一辆马车,快。”还没等玛丽说话威廉和莱萨就异口同声的对手下的人说。  “恩,谢谢诸位的盛情邀请,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请大家到我的船上吃一顿好的哦。对了那位穿蓝乔裙装的落廈公主,您可真是太美了,下次有机会您也一起来我的船上。”昸彌一边说,一边退出官邸,走上了马车。  普利茅斯的码头,荷兰的水手们从埃德加地方得知昸彌被玛丽一世邀请,而没有其他的随从,心里都为他捏着一把汗。  “埃德加先生这次该怎么办啊,船长被那个血腥玛丽叫走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据说那个血腥玛丽非常痛恨新教徒,我们尼德兰的人民也有被他处死的,船长会不会也…..”  船员们对于昸彌的处境十分担心,埃德加安慰道:“没事的,既然船长叫我们在这边等他,他就一定会回来的,难道你们经过上次战斗还不相信他吗?”  听了埃德加的话船员们安静了下来,这时一个水手冲了进来:“英格兰海军把我们包围了,现在怎么办?”  “大家不要慌张,各就各位,等船长一来我们就马上出发。”这时埃德加代替昸彌向大家发出命令。  马路上,一架马车向着昸彌停船的码头飞驰而来,车上的两个人相向而坐,其中一个人拿着一把叉子指着另一个人。  “女王陛下前面就到了,麻烦您和我一起下船吧。”昸彌笑着对玛丽一世说。  正当昸彌走下马车的一瞬间,一大队的英格兰士兵围了上来,领头一人举起火绳枪指向昸彌:“赶快放下你的叉子,这样说不定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那可是真的太感谢您了,不过我这条贱命能够搭上女王陛下也算是值得了,您说对吗陛下?”  “克里格林奥男爵你赶快让开,你想要杀了我吗?”玛丽一世也不顾自己女王的威仪歇斯底里的吼道。  克里格林奥男爵见女王发这样大的火,心中虽然有不服,但也只能让开一条道路,看着昸彌带着女王走向自己的船只。  不一会儿船上放下了搭板,昸彌推开女王一跃而起跳上了搭板。“快快开枪,不能让他跑了。”看着昸彌跳上搭板的克里格林奥男爵指挥着士兵朝着昸彌的船只开火。  “赶快起锚,给后面的改装重型卡拉克帆船信号,驶出这个港口,朝我们的目的地进发。”随着昸彌的一声令下,船队迅速起锚,离开这个让人让人惊心动魄的地方。
  第八章 普利茅斯的霍金斯  “真气死我了,克里格林奥,你想谋杀我吗?”玛丽一世大声责问刚才没有听从命令的克里格林奥。  “陛下,我刚才太气愤了,他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竟敢劫持您,所以才…..。”狡猾的克里格林奥男爵解释道。  “不要解释了,当务之急是抓住昸彌,你马上通知霍金斯追上昸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玛丽一世便头也不回的走向马车。  脱离了玛丽一世威胁的昸彌回到船舱后立刻走到埃德加面前,以一个热烈的拥抱表示对埃德加的感谢。  “今天多亏了你我们才能那么快的脱离普利茅斯港。”昸彌感激的对埃德加说。  “那也是船长您有先见之名,提前通知我可能会出事,所以我才能那么快的有所行动。”埃德加推辞道。  “好了现在已经离开战斗海域了,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把上次缴获的利口酒拿出来给大家满上。”昸彌开心的说。可话音未落,边上的埃德加就凑过来说道:“船长,现在我们还没有脱离英格兰的势力范围,还是等过了兰兹角再庆祝也不迟。”  兰兹角位于康沃尔半岛的顶端,是英国本土的尽头,当昸彌的船队驶离兰兹角后,船上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庆祝声。就在这时瞭望员大声叫道:“船长,我们后面有一艘悬挂英国旗黑奴徽章的魁北克帆船正全速赶上来,航速十节,离我们不足二十海里。”  一听到挂英国旗黑奴徽章,昸彌心知大事不妙,这正是英格兰大名鼎鼎的海盗商人霍金斯的标志。约翰霍金斯——英格兰当时的大海盗之一,1532年出生于普利茅斯。他从22岁起便开始了海上航行,27岁时与海军财务官的女儿结婚后便之后大肆开展奴隶贸易。屡次击败西班牙海军的他在海上所向披靡。现如今被玛丽一世派来追击昸彌,可见玛丽一世对昸彌已经恨之入骨。  “船长,现在怎么办?对方可是恶名昭著的私掠海盗,我们……。”船员担忧的说。  “不要说了,霍金斯从事的是奴隶贸易,较之残暴的西班牙更令人发指,试问各位,如果作为奴隶的是你们的妻儿朋友你们会怎样?将心比心虽然我们没有被当作奴隶贩卖,可是我们国家现在的处境与被奴役国家有什么区别?命令下去左右分散包夹敌人。现在我们占有优势处于上风位,正是痛歼这名无恶不作的人贩子的时候!”昸彌正声说到。  手下一众水手听了昸彌的战斗号召无不动容,纷纷进入战斗状态准备与霍金斯一战。  “旗手注意,给改装重卡信号,等我们接战之后从右边绕到敌人背后开火;舵手在距离一千二百公尺时左满舵,炮手瞄准敌船船头开火。”昸彌命令道。  但就在此时,霍金斯的船突然变向,侧身四十五度斜冲向昸彌旗舰从昸彌的左侧进行攻击。  “果然是老船长了,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意图。”虽然是敌人,昸彌也不禁佩服起霍金斯来。  “舵手左满舵,炮口向下,炮手瞄准船体吃水线射击。命令改装重卡依旧抄他后路。”随着对方的变阵,昸彌依旧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在两船距离不足一海里处昸彌的船首先开炮了,愤怒的黑色炮弹落到霍金斯的船上,但是昸彌制造的速射炮虽然比普通火炮的攻击距离更大,但是此消彼长,攻击的威力反而有些减弱。  霍金斯的船只似乎没有多大损伤,继续侧身朝昸彌冲过来。论机动力,霍金斯的魁北克帆船是数一数二的,在距离昸彌八百公尺时霍金斯的船只开炮了。无论是炮弹的数量还是威力,霍金斯的船都比昸彌强了一个级别。第一轮炮击之后昸彌的主帆便被大炮打的烧了起来。  “船长,他们用的是燃烧弹再不灭火的话会一直燃烧到船舱的。”埃德加提醒昸彌道。  “等下一轮炮击过后再灭火,现在准备发射炮弹,继续瞄准敌人的吃水线打,无论如何要坚持到改装重卡绕到他们背后为止。”  说时迟那时快,霍金斯船队又一轮炮弹袭来。强烈的震荡让密闭在船舱内的人感到巨大的恐惧。  正在这时改装型重卡从斜后方杀出,它强大的火力压制住霍金斯的魁北克帆船,敌船木片四溅,这一情况使得昸彌的轻排终于有了喘息之机。昸彌立即下令一边灭火一边以改装型重卡作为掩护,利用排船的优势划桨速度迅速绕到魁北克帆船背后给他致命一击。很快,蔓延在甲板上的火被扑灭了,但是前来援护的改装型重卡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发霍金斯船上打出来的大炮不偏不倚的击中了船的弹药库,左侧的船舱被炸的飞了起来。一时间熊熊烈火吞噬了众多船员的生命,更多的人为了灭火而跑出船舱。可是第二轮炮击霍金斯直接瞄准了船甲板,一轮炮弹之后甲板上顿时被炸了一个大窟窿,不少人已经身上卷着火舌,不停的在甲板上翻滚,看着这番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昸彌愤怒了。  眼看改装型重卡就要被击沉,在这危急关头,昸彌的轻排终于绕过了改装重卡挡住的视角,一连串炮弹在霍金斯的魁北克帆船上爆炸,更有一颗炮弹直接打在船只的主帆上。  “撤退,赶快撤离战斗海域。”失去了魁北克帆船引以为傲的优势帆力后,霍金斯果断的下令撤出战斗海域。  但已经杀红了眼的昸彌怎么肯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才刚到手的改装重卡被敌人打得遍体鳞伤,船头的三分之一被炸飞了,船体漏水严重,甲板更是被炸了一个大窟窿,新招募的船员为了灭火,在甲板上被火焰吞噬的场景历历在目,昸彌咬着牙下令要击沉霍金斯的魁北克帆船。  “船长,不能再追击了,敌人的援军就快来了,再不走我们就会被歼灭的啊。再说现在改装重卡需要大修,无论如何耽误不起时间啊。”作为副官的埃德加一直以来都冷静的分析着局面,给予昸彌最正确的建议。昸彌也对埃德加信赖有加,言听计从,但是这次昸彌似乎不打算听他的:“假如我们今天不能把他击沉,死后我们怎么面对今天战死的船员?更何况他作恶多端,今天放他回去,明天就有可能有更多的人受害!对于一直饱受不平等待遇的我们来说,还有谁比我们更清楚这种境遇,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恶人!”  下面的船员听到昸彌的义正辞严后面面相觑,昸彌的话也确实戳中了他们要害。一个被压榨已久国家的人民,最为痛恨的就是欺凌和压迫弱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保护弱小的倾向,更何况是本来就同为弱小的人?船员们开始抡起膀子拼命的划桨,一直以来,排桨帆船在海战中担任着突袭,追击的任务。虽然两艘船都被破帆,但是昸彌的排浆帆船以其灵活机动的优势硬是赶上了失去主帆的魁北克帆船。  这时候昸彌已经跑到炮室,并且准备亲自开炮:“左满多,瞄准船尾等我命令一起射击。”“满舵左。”  “开炮。”  只听见“轰”的一声,霍金斯的魁北克帆船整个船尾被炸的飞了起来,而他的船也因为进水慢慢的开始下沉。在沉寂了几秒钟后。整个炮室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恶名昭彰的人贩子海盗霍金斯的船被击沉了。  正当昸彌打算靠上前去检查被击破德雷克船只的时候,埃德加从望远镜中发现了十五海里外有四艘悬挂英格兰国旗的军用大型多功能北欧帆船正向这边赶来。  昸彌得知这个情况后只能无奈的骂道:“混蛋太可恶了,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这个人贩子就此葬身鱼腹。给改装重卡信号,调转船头前往法国波尔多港,本舰断后。沿我方前进航向,按照奇数海里数投放水雷。”  而英格兰的军用大型多功能北欧帆船赶到战斗地点时,看到的景象令他们震惊,整条船已经找不出一个完整的船板。英格兰女王的御用商人霍金斯的魁北克帆船是海盗船中的修理能力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船只都被击沉可见刚才的战斗惨烈程度。  “可恶,我的魁北克帆船,昸彌我要杀了你!”侥幸逃出生天的霍金斯愤怒的咆哮声把在场的所有英格兰士兵吓得一愣一愣的,他们从没有看到过这位海盗商人遭到过这样的惨败,但是他们的心里也舒了口气:幸亏没有去追击,不然下一个霍金斯就是我们了。至此昸彌的名声开始在北欧国家内迅速传播。  几天后的阿姆斯特丹的政务官办公室内,“哈哈埃格蒙特,我早和你说过这个家伙不是个泛泛之辈吧。”佛雷德里克骄傲的对埃格蒙特政务官说到。  “恩是啊,不过即使是宝石,没有经过磨练还是不能闪现出耀眼的光芒!”埃格蒙特政务官语重心长的对佛雷说着。  “是啊,愿远在他乡的昸彌能够成为尼德兰航海史上的一颗最闪亮的宝石。”
  第九章 朱利安与维多利亚  夏季的波尔多因为地中海气候的影响变得炎热干燥,有着葡萄最为适合的生长气候。昸彌的船队和霍金斯一战之后元气大伤,昸彌的轻排主帆被炸断,船身也有大面积的裂缝万幸的是龙骨没有被炸断。改装重卡更加严重船头到船尾没有一根好的桅杆,尾楼整个都炸没了,安放重型火炮的多层甲板也是满目疮痍。因此船队在躲开追击的英格兰海军后停靠在法国的波尔多进行维修补给,这也正合了一向来喜欢喝酒的昸彌的心意。  “好了大家好好休整一下吧,我和埃德加去商业街看看。”说完昸彌随手扔给船员们一袋金币,之后就和埃德加肩并肩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你们说船长会不会是…..”一名在普利茅斯被雇佣作为改装重型卡拉克操帆手的船员说到。  “别瞎说了,人家埃德加先生可是有女儿的人了,才不可能是那种人…..”轻排上的一位船员说道,“至于我们的船长,那就不好说了,反正我觉得这人做出任何事情来都不足为奇。”  走在市郊的大道上,昸彌和埃德加正款款而谈。这次海战暴露了昸彌船队的许多弱点,改装重卡无人指挥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弱点。昸彌的意思是让埃德加担任改装重卡的船长,据船员所说埃德加师从前德意志海军司令官格尔哈特,这个格尔哈特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出生于德意志豪族,曾经自发组织讨伐维京海盗的船队,剑术战术统御谋略能力都是一流的,这样一个复合型人才的弟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两人一路讨论不觉来到了一个大庄园前,这时庄园内出来一个人,对二人说到:“是昸彌先生吗?”我们家主人有请。  “你们家主人是?”昸彌有礼貌的问道。  “这奥比安酒庄(注一)原来是蓬塔家族的产业,但是前几年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我们家小姐。”这位看起来像是管家的人说道。  “那你们家的小姐是?”昸彌追问道。  “您见过的,先生您进去就知道了。”管家回答到。  “喂我说这位大叔,我就问一下您家的小姐是哪位,这说了半天不是还等于没说啊?”昸彌有些不耐烦。  管家笑而不答,一个请的手势将两人引进庄园。刚进入庄园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葡萄园,而是鳞次栉比的房屋,再往深处走才是酒庄的大门,进入酒庄内才看的到葡萄园。酒庄的中心则是一座哥特式的城堡:淡黄色的外墙配上藏青的小尖塔,彩色玻璃的窗户,一副只有在童话故事中才有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  在城堡绕了大半圈之后,昸彌一行人来到了位于一楼东面的会客室。会客室中有三人,一名身着锦缎半长袍的男性,一名穿着多彩裙装的女性,还有一位则是在普利茅斯见过的落廈公主。  “昸彌先生来了啊,还是您先来到我的地方吧,请坐。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法兰西宫廷女官维恩尼尔子爵夫人的玛格丽特的儿子朱利安.克劳伦斯先生,被称为“宫廷宠儿”的美男子。但是您不要小看了这位美男子,他可是财宝学方面的专家啊。这位美丽的小姐是威尼斯奥赛罗家的维多利亚小姐,她的兄长可是现在威尼斯元首辅助官阿尔韦塞先生,而且她本人非常热爱艺术,并且出资组建了一支艺术家和学者的团队。”落廈的介绍简明扼要。  “落廈公主,您一点儿也不怕我吗?”昸彌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  “呵呵,昸彌先生您说笑了,玛丽姑姑在对于新教徒方面确实做得太过火了,牵连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没有半点仁慈之心,在这点上我也对她非常不满。”落廈回答道。  既然把话都说明白了昸彌也不再有所顾忌。“今天真是幸运啊!不但化解了和公主的误会,还遇到两位学者。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昸彌,是一名尼德兰航海家,我想请问一下亚历山大大帝曾经的佩剑的下落,不知道哪位能告诉我一下哪?”昸彌问道。  “尼德兰人?前段时间在雅典一位叫丽露阿歌特女船长曾经找我询问同样的事情,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维多利亚小姐反问道。  “对,就是这个丽露小姐,我受人委托寻找她的下落,她已经和我们失去联系很久了。”昸彌看到事情竟然那么凑巧的找到线索,不禁有些开心起来了。  “您身后的那位先生知不知道哈里发短剑的线索哪?”一直没有出声的朱利安突然问了昸彌一句。  这时昸彌才注意到这位被称为“宫廷宠儿”的男人,他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白皙的脸上有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睛,似乎能够把世间的一切看穿。高高的鼻梁下一张朱红色的唇让男人看了都不禁为之动容,再一对比我们的昸彌,虽然是也大眼睛高鼻梁,可是两眼无神,左眼还有一道浅浅的疤,满脸胡渣,真的有天壤之别。  “这两位是来请教我哈里发短剑的下落的,可是在马穆鲁克王朝灭亡后这把短剑就销声匿迹了。所以我没能帮得上忙,昸彌您身后的那位先生难道有线索,那就帮助一下我的这两位朋友吧。”落廈补充解释道。  “两位怕是为了联合游牧民族贝都因对抗土耳其而寻找哈里发短剑的吧?”昸彌狡黠的问道。
  “早先我在荷兰的时候就听说土耳其一直骚扰威尼斯的商船,使威尼斯的胡椒贸易量大大减少,而你们一直是依靠沙漠的霸王——贝都因族长费萨尔的护卫通过陆路来实现胡椒交易的。对于一直和土耳其有隙的贝都因人来说,拿到象征着‘预言者代理人证明’的哈里发短剑就可以证明自己是苏伊士地区的正统领导者了对吧。你们和贝都因人应该早就联合在一起了吧?”昸彌的分析句句在理,不由得让朱利安心头一惊:这个满脸胡渣的不简单。  昸彌回头对埃德加说道:“埃德加,你的大名可以已经传到了‘宫廷宠儿’的耳朵里了,既然朱利安先生都说了,埃德加你就把所知道的线索告诉他们吧。”  “在荷兰的商会里也有许多的冒险学者,其中要数一个叫自由商会的为最。他们商会的会长林和副会长肜.奥兰治都曾经与我有过几次合作。记得曾经在那不勒斯的冒险者公会中有一个九星任务——艾因贾鲁之战。整个东欧,不应该说是整个欧洲的冒险学者们都疯狂的寻找这个任务的线索,因为传说中的十星任务——约柜和所罗门大帝的戒指就是艾因贾鲁之战的后续。约柜和所罗门大帝的戒指可是堪比传说中的十六神器的圣物。之后他们的会长林便找到我要求一起加入搜寻的队伍,对于我这个以考古为职业的人来说自然不会放弃这次好机会。当然,朱利安先生也应该受到法国王室的邀请参加了这次搜寻任务吧。借着自由联盟商会的力量我们最终在贝鲁特发现了战士之墓,但是在这个搜寻的过程中我们无意之中了解到一件事情,当时的埃及马穆鲁克苏丹忽都斯.贝尔巴斯的佩剑就是哈里发的短剑。那场战役之后他的得力干将拜巴尔请求加封阿勒颇的执政长官,忽都斯因为没有同意而惨遭杀害,拜巴尔则成为了新一任的苏丹,自然的那把哈里发的佩剑被带到了亚历山大。”埃德加详细叙述了当时发生的情况。  朱利安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埃德加先生的帮助。昸彌先生,你们要寻找的那个女孩也是在亚历山大附近遇到我们的。当时他正和萨尔摩安特商会会长的儿子阿尔贝罗在一起。既然我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不妨一起前往亚历山大如何,毕竟那边是奥斯曼土耳其的势力范围,我们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啊。”  昸彌听了朱利安的话之后大笑道:“朱利安先生您可真会打算盘,您要是想要我们护航的话哪请您明说,不需要兜那么大一个圈子的吧。”  一直在边上不说话的维多利亚突然说:“昸彌先生,拜托你了。我们威尼斯的希望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这位美女啊,不要给我扣高帽子啊,我可受不起的啊。”昸彌继续贫道。  “喂我说你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倒是真有几分男子汉的样子,现在看上去怎么和一个女人一样那么爱计较啊。”落廈公主生气的说到。  “或许是因为您从小就在皇家长大的缘故吧,外面的世界有多艰难您不知道吧。就说您那个未婚夫的老爸吧,他把我们好好的尼德兰变成了现在这个民不聊生的样子,二十岁的年轻人本该是到了可以去谈婚论嫁的年纪,硬是被一系列的苛捐杂税逼的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穿不暖。每天一大早就要开始工作,晚上天色暗下来才能回家,一天只能赚几个子?我曾经见过有个妇女为了不让自己的几个孩子挨饿宁愿出卖肉体,‘生意’好的时候或许有几个金币,生意不好的时候一个子都没有,这怎么能不精打细算哪?而善良的尼德兰人民却从不计较这些,一次次的满足着阿尔巴大公和查理五世这群吸血鬼的穷奢极欲!要不是波尔斯先生收留我,我估计也早就饿死街头了。”昸彌的声音有点轻,但是却有种无比强大的穿透了,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这,对不起昸彌先生。”在场的三位贵族都被昸彌所描述的场景所触动,“我并不想要与查理五世的儿子结婚,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父亲在帕维亚战役中败给了查理五世,所以只能用联姻的方法保住我们的国土。我对于查理五世也非常不满,据说他还在那年选举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时行贿,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人信任?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仅要英俊潇洒,举止大方,更是要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有对待弱者温柔的一面也有对待坏人强硬的一面。”落廈公主的话其实不说大家也都明白,这谁都看得出来是政治联姻,身不由己的落廈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可怜。  “我也非常抱歉落廈公主让您提起您不愿意提起的事情,那朱利安先生,维多利亚小姐,我们一起结伴而行吧,路上也可以有个照应。”昸彌出于落廈公主的愧疚答应了与他们一起出航的要求。  “那你能不能顺路也带我一程哪昸彌先生?我和父亲约好去塞维利亚谒见查理五世,订一下婚期。”落廈公主说道。  “这去西班牙似乎…….您也知道我的船员大部分都是尼德兰的人,一直受西班牙人欺负,这次去塞维利亚我怕会出事。”昸彌说。  “哦那我不麻烦你了,对不起昸彌先生。”落廈的语气有些悲伤。  对于昸彌而言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却比谈过恋爱的人更加体贴别人,“我说公主陛下,您先别难过,要是您肯出钱雇用我带你去塞维利亚我还是会接受的,我的船队现在资金也不多了。”昸彌说到。  “真的吗昸彌先生?我愿意雇用你,到达塞维利亚之后我愿意支付您一百万金币,您看够了吗?”落廈阴霾的心头放晴了。  “一百万金币,一百万金币,一百万金币!!!!”昸彌一遍遍的念叨着刚才公主报的这一串数字。“额落廈公主,虽然这一百万金币不怎么多,可是哪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面子上我就同意了。”昸彌大言不惭道。  边上的维多利亚和朱利安却有点听不下去了,不住的摇头叹气。  “谢谢昸彌先生了,既然这样我就把这里珍藏的奥比安红酒拿出来给大家在晚餐时享用。这酒口味柔顺自然,喝下去时有天鹅绒般的质感,实在是少有的好酒。”  “哈哈今天的好事真多,不但赚到钱了还能喝到好酒真是不虚此行。”昸彌还未说完只觉得重心不稳,臀部一阵刺痛,菊花一紧…..  注一:奥比安酒庄从诞生之日就伴随着浪漫与美丽的故事。1525年,利布尔纳市长把女儿嫁入富有的蓬塔家族,拿奥比安酒庄当做嫁妆送给了女儿,没过多久,酒庄就盖起了今天我们看到的奥比安城堡。
  第十章 塞维利亚之变  第二天清晨,昸彌一行人早早地吃完早饭,出发前往塞维利亚。在途径埋葬圣福尔的圣瑟兰大教堂时,昸彌一溜烟地跑了进去。没过多久,只见他手里多了几个纯银打造的十字架项链,兴高采烈地走了回来。  “尊贵的公主陛下,这个是给您的礼物,祝您永远年轻美丽,幸福快乐;维多利亚小姐这是您的,祝您不虚这次亚历山大之行;埃德加这个是给你女儿的,祝愿她茁壮成长;至于这个嘛,我本来想自己留着的,可是看看朱利安你这扑克脸我就忍痛割爱了,你比我更需要这个,祝愿你能够学会怎样用笑容面对你的朋友哈哈。”昸彌边把东西送到每个人手中,一边还不忘数落着朱利安。  大家望着昸彌送到手中的十字架项链心中都十分感动,只有朱利安冷冷的说到:“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找亚历山大宝剑吧。”  “你连这都能猜到,果然不愧为是混迹巴黎宫廷的男人啊~~不过很抱歉哈哈你猜错了,送给别人东西难道一定要有某种企图吗?帅哥你也把人想的太复杂了吧~~~”昸彌调侃着朱利安。  “这,那就谢谢您的祝福了昸彌先生。”朱利安依旧那么不冷不热,只不过大家都发现他的嘴角微微往上扬了一下。  来到船厂后,昸彌看到修葺一新的两艘船只,不由得佩服造船匠的本领:仅仅是一天的时间,两艘千疮百孔的船只便恢复一新,只不过要达到这种境界需要经过不断的磨练,甚至是失败,才能造就出一名合格的船工。  船厂的老板看到这两艘船的主人亲临船长,挺着个大肚子就上前自夸道:“这位玉树临风英俊过人的船长,您看我们的船匠手艺如何?”  “你就是老板吧,我可找了你好久了!你看看你把我的船搞成什么样子了!”昸彌故作生气,一把抓住老板的衣领质问道。  船厂老板一看这满脸络腮胡子凶神恶煞般的男人蛮不讲理地拉住他的领口,心顿时一沉:“这位先生,您怎么了,使我们的船匠修理的不够好吗?”  “岂止是不够好,我们当初是怎么要求的?这艘船是我的朋友借给我使用的,只要将这艘船修理完整能够下水便可,可是你却偏偏自作聪明,把我的船完全改了个模样,你要我怎么向我的朋友交代?”昸彌生气的说道  “可是如果不将外面的那层已经破败不堪的木板重新翻新过,您这个船可是万万不能下水的!”船厂老板虽然知道昸彌是想赖账,但是他一时又找不出反驳的话。  “你以为我不懂行?我告诉你,这木质的船体即使翻新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船室都变了,你明明是为了提高修理价格好痛宰我一刀,这才把这些原本不需要改动的地方全部换了!而原先船室的那些木材被你用来节省成本,全部用在船板上了!”  “您可不能信口雌黄,诬赖好人。”  正当昸彌和船厂老板争得面红耳赤时,落廈公主款款而来。老板见到本国公主驾到,连忙俯身迎接。  “老板,我从刚才就开始站在一旁听你们两位争论,只是你们两位各执一词让人很难相信到底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不过既然你们俩都有过失的地方就互相抵消。昸彌,你也不要再为难老板了,毕竟他赚钱也不容易。”落廈公主折中的说到。  听了公主的话后,昸彌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金币付完修理费用。回到港口后他集合了海员,把要去塞维利亚的事情告诉大家。果然如昸彌所预料的,尼德兰的士兵们反弹强烈,有的甚至扬言要炮轰塞维利亚。看着下面闹得沸沸扬扬的船员们,昸彌也不去搭理,开了一瓶从奥比安酒庄顺出来的赤霞珠,就坐在地上看着船员们议论。  约莫十几分钟,船员们看着坐在地上的喝着酒的昸彌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好了既然你们都不说话了,那就由我来说吧,这次去塞维利亚哪有两个重要的使命,第一个是送落廈公主去相亲,第二个则是刺探一下西班牙的虚实,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心意已决,你们就算争得头破血流也无法改变这一既定事实。另外,船上要有船上的规定,没有规矩哪里来的方圆,所以我昨晚特意想了一个晚上制定了船规。第一不许内斗;第二严禁赌博;第三勾引妇女到船上的扔海里喂鱼;第四临阵脱逃者死;第五从事一切损害他人利益的活动者死。到时候去了塞维利亚谁都不许闹事,谁要是闹事了,那个人也不用回来了,最后经过我任命埃德加作为改装型重卡的船长。好了,大家准备一下就出发吧。”坐在地上的昸彌说完后掸了掸裤子回到船长室继续研究起大炮了。  船队在海上航行几日后终于绕过了欧洲大陆的最西端的罗卡角,再往东航行,穿过直布罗陀就到达西班牙的最大城市塞维利亚了。直布罗陀在阿拉伯语中有塔里克之山的含义,地处直布罗陀海峡北岸,伊比利亚半岛的南端,面向摩洛哥海岸。是大西洋和地中海的咽喉要道,战略意义不言而喻。昸彌在船长室见到这一战略要冲也不禁为之感慨:谁要是能够占领了这里谁就等于拥有了大西洋的控制权。这几日落廈公主一行人与昸彌的船员们相处甚欢,闲来无事便一起钓鱼喝酒,基本上处于淑女状态的两位小姐不怎么出马单单靠朱利安一人便能把大部分船员喝倒的七晕八素的。倒是昸彌却又关在船长室里不知道捣鼓什么新型大炮,而改装重卡上的埃德加则加紧破解那日在布列塔尼海盗团上拿到的藏宝图。
  塞维利亚是由卡斯蒂亚的国王费尔南多三世在“光复战争”时从摩尔人手中夺回的,1503年在塞维利亚设置了贸易所,专司西班牙和新大陆之间的通商事宜,从此塞维利亚成为了开发美洲的中心。时至今日,塞维利亚城已经有了超过十万以上的人口,这在当时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昸彌一行人经过十天的航行终于抵达了塞维利亚,这也意味着护卫工作的结束。这几天船员与落廈公主打成一片,船员们一改对于皇室的认识:原来皇室里也有像落廈公主这样平易近人的存在。所以离别时船员们都对公主是依依不舍,倒是公主安慰大家说以后还尽管可以找她一起钓鱼喝酒。而昸彌则更“关心”公主,一直追问下次什么时候还能担任公主的护卫,这使得原本有些闷闷不乐的公主又挂起了月牙般的笑容。  “那么公主陛下,我们就此别过了,您的朋友我会把他们安全的送到亚历山大的,请您放心。”昸彌拍着胸脯对落廈公主保证到。  “那就谢谢您了船长,这段时间承蒙您和您的船员照顾,让我非常开心的度过了这段海上旅行。以后希望能够有机会再见到您。”说完落廈公主便坐上了在码头等候已久的马车。  慢慢的马车在众人眼中慢慢的由大变小,最后只剩下一个黑点。“我们就回去吧,大家也都调整一下,你们有没有看见那座塔?那个就是塞维利亚的象征拉希拉尔达砖塔,这个塔是519年时由阿拉伯人在清真寺的废墟的基础上所建造的,这座塔可以俯瞰整个塞维利亚,这可是非常有名的建筑物,有兴趣可以去那边逛逛的。埃德加你带着几个你船上的人去买点葡萄酒,船上的酒也快没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办,大家天黑前都回到船上,记住都不要惹是生非,毕竟这不是在我们自己的国家。朱利安先生,维多利亚小姐你们两位自便就行了。”交代完手下之后,昸彌便径直朝商业街方向走去。  马车载着落廈公主穿过国王圣女广场来到了与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一同被列为欧洲三大教堂的塞维利亚大教堂。从墙面上依稀可见的阿拉伯花纹图案上不难看出这座宏伟的建筑是由摩尔人的清真寺改建而成。  落廈公主与菲利普二世的订婚仪式在大教堂的主礼拜堂内举行。在佛朗索瓦一世与查理五世互相介绍了自己身边的子女后,塔贝拉红衣主教为两位年轻人做了祈祷好运的祝福。在“友好”的气氛中,佛朗索瓦与查理各怀心事的互相约定了子女结婚的时间。在双方到场人员的祝贺下,落廈公主一生的幸福就在这明显带有政治色彩的订婚仪式上断送。  是夜,塞维利亚的王城内贵族富商名流汇集一堂祝贺菲利普二世的婚约,热闹非凡。而城外却灯火阑珊,百姓们早早的就关起了大门休息了,只有零星的几家酒吧还开着门,隐约的能听到里面的吆喝声。  在靠近码头的一间酒吧内,一名西班牙的海员对着一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年轻女孩子讥笑道:“什么,就你这么个刚断奶的女娃子也想当私掠者?开玩笑吧,哈哈哈哈。”  “怎么你还敢看不起女人吗?有本事比划一下。”这个小姑娘拿出背后的一把单手斧摆出战斗姿态。  “这娘们儿拿着把砍柴的斧子就想来打架了?真是笑死人了,小娘们儿别逗乐子了。”一个西班牙海员笑道。  那个女孩子气的整个脸都涨成了绛紫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斧砸过去,只见那个男的“唔”的一声昏了过去。周围的人很大一部分是这个男人的同伴,见到自己同伴被放倒,他们纷纷拔出佩剑围攻这个不自量力的女孩。只不过这个个子不高的女孩子左拆右挡,不仅一点没有被伤到半分,反而又打倒了好几个男的。这一下不但没有让这些人知难而退,反而更加疯狂的攻向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毕竟是刚成年不久,力有不逮,而且实战经验没有这些在海上航行多时的船员们丰富。渐渐地那个女孩子有些支持不住,身上被这些西班牙船员们刺中多处。这时从后面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你们那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像什么样子?”  围攻的西班牙海员们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七十的女性站在后面,她一头飘逸的红发,像极了传说中的红发女海盗卡特琳娜.艾兰茨(注一)。精致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两颗深蓝色宝石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嘴一开一合,完全是一个绝代美人。  那些船员们看见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个个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恨不得把那个红发美女整个人都吞下去。立刻放弃围攻的那个小女孩转而向那名红发美女围过去。  还没等包围圈形成,那名女剑客手起剑落一连串干净利落的动作刺翻最前面的两个船员,突然他们当中有人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这…..这是海盗女皇卡特琳娜的剑术。快,快点  报告巡逻队。”  一听到卡特琳娜的威名,两名西班牙船员便飞一般地往酒吧门外跑去,只不过还没等他们两个靠近酒吧的大门,就被那个小女孩就强忍着伤口放倒在地上。  “既然你们看出了我的剑术,那就不可能再留下一个活口。小姑娘后面的就交给你来对付,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话刚说完,这名红发女剑客面前便有一个船员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在这名红发女剑客多变的剑路之下,没过多久剩下的船员也被收拾殆尽。整个酒吧里面就只有剩下几个酒保和一个端坐在角落里喝着酒看着打架的银发男子。  “小姑娘,现在的船员都不靠谱,想要当一名私掠者,还是先好好的练好本事再说吧。”那名红发女子告诫道。  正当她说完话要走出酒吧的时候,一群西班牙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军官高声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天是国王订婚的大日子吗?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  “报告长官,这个两个女的和卡特琳娜有关系。”一个还没有昏过去的船员用尽最后的力气厉声叫道。  “什么,那个海盗女皇?士兵们,我们的机会来了,给我把他们全部拿下,回去后我每人分一千金币!”  面对着高额的赏金,这队西班牙士兵红着眼睛冲上去围捕这两个女孩。而这两个女孩在经历了刚刚那场恶战后,都还没有缓过气来,自然抵挡不住正规西班牙士兵的攻击。在撂倒了几个先冲过来的西班牙士兵之后,因为体力不支而露出了颓势。  这时一旁闪出一个身影,一个漂亮的黏剑之后就刺倒了一名西班牙士兵。然后他摆了一个牛式起手,继而转换为锁钥式,长剑连续出手,在他手上少有能走上三合的人,而后面的两个女孩子见有援手也不甘落后奋起反击。约莫一刻钟时间,地上躺满了被打倒西班牙士兵。  “我说你们两个,麻烦以后打架的时候看一下情况行吗?害得我酒也喝不好,早上还告诫我的船员们不要惹麻烦,结果我自己引到了一身骚…….你们两个快跑吧,还会有更多的西班牙士兵赶来的。”原来这个银发男子就是昸彌船长,他在早上离开船队之后一直在塞维利亚的酒吧打探关于西班牙的方方面面消息,结果走着走着却走进了酒吧。  “谢谢这位先生出手相助,可是这个小姑娘的腿被刺伤,现在不能走动,您看是不是可以背着她一起哪?”那名红发女剑客为难的对昸彌说道。  深夜的塞维利亚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在外走动的人了,只有几名酒鬼还踏着婀娜的步伐在路上漫步。昸彌三人在离开酒吧之后沿着小路赶往码头准备逃离塞维利亚。  “哎,真麻烦,把你那把砍树的斧子给扔了,这嫌我背的不够重是吧。”背着那个女孩的昸彌说道。  “咦,你怎么也知道这是我的这把斧子是伐木用的的?”在昸彌背上的那个女孩子刚一说完,只见昸彌一个踉跄,差点没把她甩出去。  “前面有一群巡逻的西班牙士兵大概有三四十人,怎么办?”那名红发女剑客问道。  “我靠我怎么知道,随便啦,走左边的小路。”昸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这是个摆放货物的死胡同啊!”红发女剑客在听了昸彌的建议后跑到小路里,这才发现这条路原来是个死胡同。  眼看后面的巡逻队员跟了过来,昸彌灵机一动把那个女孩子放进货物堆中,然后一把拉过红发女剑客两个人拥吻起来。
  “你们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哪?”为首的队长模样的人问他们二人。  “嘿嘿,不好意思啊长官,我这不是…..您都看见了,可千万别见怪。”昸彌一边说着一边往那个队长模样的人腰间塞了一袋子的钱。  “哈哈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么个标致的妞都让你搞定了。”队长色眯眯的看着红发女剑客然后对昸彌说道。  “长官,您说笑了,看您的样子以前也一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折服了不少女性。”昸彌陪笑着说。  “好了早点完事回家吧,这么带劲的红发妞你可别把腰给闪了。”说完这个队长模样的人挥了挥手和手下去别处巡逻了。  那名队长还没走多久,只听黑夜里清脆的一声“啪”之后,昸彌背着放在货物堆中的女孩和那名红发女子继续跑路。  俗话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这句话正好应验在今天的昸彌身上,眼看没多久就能跑到港口了。只见一男一女二个人朝自己迎面跑来,他们的身后虽然有几个人替他们挡住了追赶的西班牙士兵,但是越来越多的手持火把的西班牙士兵追了上来。  昸彌定睛一看,跑来人似乎有点眼熟。等跑近一看,果然是落廈公主,那边上的那个应该是枫丹白露(注一)的落廈的父亲佛朗索瓦一世了。可是他们不是来相亲的吗,怎么会被追出来哪?  “落廈公主,这边!我们的船在那边。”昸彌还来不及细想,便招呼落廈公主往船上跑。  可能是他们二人跑了很远的路平,加上时又缺乏锻炼的缘故,两个人越跑越慢。眼看情势危急,昸彌放下背上的那个小姑娘,提起手中的长剑剑站到四个人之前,有点耍酷的对背后的人说:“你们快跑到船上去,都上埃德加的改装型重卡,让埃德加代我指挥。请朱利安先生作为船头带你们回法兰西。”  几个人看着脸上有个深深的五指印的昸彌一时间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好。昸彌焦急的吼道:“你们妹的还不走,你们不走我怎么跑啊,别墨迹了。”还没等等落廈公主与法王反应过来,红发女剑客含着泪扶着受伤的那个小姑娘往昸彌的船小跑过去,接着落廈和法王也互相搀扶着跑向船只。  看着越来越近的西班牙士兵,昸彌突然的大吼了一声,之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自己的船上跑。哪些西班牙士兵一听昸彌的一声大吼以为要冲过来了,个个严阵以待,没想到他却突然往回跑了,还没反应过来的西班牙士兵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等他们回过神来,昸彌几个已经跑出一小段路了。  “喂你怎么又跑回来了?”红发女剑客不解的问道。  “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先跑,你们不跑我怎么跑?”昸彌腆着脸回答。  顿时几个人都不做声响埋着头顾着跑路了。这时炮弹的爆炸声划破天际,昸彌的船队朝着西班牙士兵开火了。黑色的炮弹带着尼德兰人的愤怒在西班牙士兵中间爆炸。一时间原本宁静的塞维利亚被炸开了锅,码头附近成为了一片火海。  跑上船的昸彌命令埃德加的改装型重卡和朱利安先一步驶离港口,留下自己的船攻击停靠在码头的西班牙军舰,防止那天在普利茅斯发生的事情在此重演。  一向自诩无敌舰队的西班牙人太过相信自己的实力和威势,在自己的港口疏于防范,几轮炮击之后整个码头被熊熊烈火吞噬。而昸彌的轻型排桨帆船也在这火焰中离开了塞维利亚港。  塞维利亚的王宫中,查理五世在得到佛朗索瓦一世逃脱的消息后非常震怒。菲利普进言到:“父王,想不到那个老家伙竟然能够全身而退,现在我们只能联合威尼斯王国一同夹击法国了。尽管现在苏莱曼这个异教徒还没有正式和法国结盟,但是据我们的眼线回报,苏莱曼已经派遣那个海雷丁出使法国,力争取得军事同盟,这样对我们非常不利。”  “够了,你先退下吧让我好好想想。”查理五世挥手示意菲利普退下后一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第十一章 佛朗索瓦一世的委托  昸彌一行人在帮助落廈公主与佛朗索瓦一世逃离塞维利亚之后经过数十天的航行终于来到了位于地中海北岸的法国最大的港口城市马赛。  马赛这座城市命运多舛,但马赛的人民却以顽强的毅力一次次振兴马赛。她最早是由希腊的福西亚人为躲避波斯人而建造,在罗马帝国灭亡后这座城市先后易手加洛林王朝和安茹王朝。虽然其中经历了黑死病的侵袭,阿拉贡人的掠夺,马赛人却以惊人的速度恢复这座城市的繁荣,今天的马赛俨然成为法国的第一大港口。  在利普农布码头下船之后,昸彌等人陪同法王来到了贾尔德圣母院。惊魂甫定的法王对昸彌讲述了当日所发生的事情。  那天的晚宴结束后,法王所乘坐的马车遭到了袭击。幸亏护卫们舍命相救法王和落廈公主才得以逃离现场。听了法王的叙述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既然都已经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派出杀手在这个时候袭击法王?  “恐怕是已经订下了婚约的缘故,法王一死,西班牙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他们大可以打着落廈公主的名头收取法兰西的土地,只是我心里总是觉得这件事没有现在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昸彌解释道。  听完昸彌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而昸彌则继续说道:“经过这次事件西班牙必定会对法国进行军事行动的,国王陛下务必请您有所提防啊!”  “是的,我一定会加强边境的防御。昸彌先生我看您的旗舰似乎是一艘轻型排桨船而副官舰却是改装重型卡拉克帆船,这似乎有点不太协调。我准备从海军里面抽调一艘雷亚尔排桨帆船送给您,一方面表示我对您的谢意,另一方面也可以补充您的战力。请您务必接受不要推辞了。”法王心怀感激地对昸彌说道。  “既然您这样说了那么我也不好意思推辞了,只是现在法国和西班牙交恶不知道您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你们尼德兰一直受到西班牙的压迫,经过那天的事情后,我们和西班牙已经再无和好的可能了。既然我们两国都有共同的敌人,那么何不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共同的人地哪?据说您和政务官先生关系很好,因此希望您有可以帮我写一封介绍信给你们的政务官先生。”法王询问道。  “这是埃德加先生告诉您的吧,其实我本来也想给政务官先生写一封信的,毕竟出来那么长时间连一点音讯都没有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再说这刚收了您的船,拿人家的手短,我不帮您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啊。”昸彌爽快的答应了法王的请求。  在昸彌写完信之后法王盛情的招待了昸彌一行人,以表达对于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觥筹交错间法王突然对昸彌说到:“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帮忙?”  “陛下请讲,只要我可以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我的女儿一直想要属于自己的生活,他从小便喜欢探索未知的事物。在名师的指点下学习了美术、财宝、考古、生物、宗教、地理这六大系的知识,就算是我们宫廷的宠儿朱利安,在理论上也未必能够超过落廈。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能有一个出色的航海家可以带着她周游世界,以实践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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