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或是福建省内游的哪有搬砖的工作?三脚架的。 有的话帮帮忙哈只要是搬砖的就行了,谢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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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个人1辆车4万里路环游中国旅拍,青海湖、敦煌、可可西里、西藏、色达、香格里拉等(内有航拍巨片)
1个人1辆车4万里路环游中国旅拍,青海湖、敦煌、可可西里、西藏、色达、香格里拉等(内有航拍巨片)
心里的围城早上8点,我趴在承启楼的栏杆上看风景,这是个阳光炽烈的清晨,土楼里的居民大部分还在梦乡。温柔的山风徐徐吹来,把灯笼上的铃铛晃得叮当作响。土楼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一朵盛开的海棠,海棠的寓意是思念,思念的是远方的家乡。土楼也是一座围城,把这里的几代人护在其中,我很难想象老一辈的客家人是如何向后代描述危险的城外,告诫他们不得随意离开这朵固若金汤,永不凋零的海棠;我也很难想象,那些渴望自由的灵魂又是怎样集结绳梯,爬出窗外,离开这座禁锢他们自由的围墙。这些男人翻山越岭,躲避山匪,漂洋过海下了南洋,他们为自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因为代价而收获了光宗耀祖的奇珍异宝。他们追求出人头地,同时也追求女人,财富有了,于是女人一开心,便给他们生了娃,于是他牵着女人,女人抱着娃,漂洋过海回到家,却发现天开了,老人们已经走了,回忆里那座万夫莫开的城池却自己塌了......他们也许从心底是恨这里的罢,但这里却始终是他们一世的家,于是他们掏出了锦囊,土楼便又立了起来,墙更厚了,楼更高了,学堂宗祠瓦房回廊变得更多了,他们把女人和子嗣留在了这座崭新的围城里,挥了挥手,告别了这些老回忆和新挂念,于是......下南洋,下南洋,妻离子别,天各一方。而至于这座围城,有人走,有人留,他既是你的温柔乡,却又是你一世都割舍不下的囚牢。而我当然不住在土楼里,但每次徘徊在城市里,奔波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远远看到那些耸入云际的高大楼宇,却总觉得它们像一道道坚固的围墙,每次当我驱车驶过,却发现围墙之外还是围墙......丸子姑娘哎?你腿怎么回事?我......?你也一个人出来玩吗?跟你有关系吗?身后的木楼梯传来笃笃的声音,一个妹纸背着个小包,拿着部相机上了楼。我回头看了一眼,见妹纸头上扎了个丸子头,上身穿了一件米色的麻质衬衫,袖子整整齐齐地卷过小臂,用颗精致的胸针别好;下身则穿了一条咖啡色的长布裙,脚下配了一双白色平底鞋,模样五官倒算不上是什么大美女网红脸,在人群之中也许也并不抢眼,但定神儿一瞧却是那种看上去特舒服,特轻松,特干净的姑娘。其实打我出发开始,一路上就看到太多花枝招展,争奇斗艳的姑娘,所以当她在这个微风渐起的早晨,突然闯入我的视线时,真的就像口中突然出现了一颗薄荷糖,那种感觉......就像你在夏天刚跑完步,回家瘫地板上流着汗喘着气,突然你家媳妇儿掂着个脚过来,偷偷在你背脊上放个冰块儿一样......冰得你这颗小心脏哎.....!妥妥儿地嗷~~~~儿!总的来说,我还挺喜欢这种森女范儿的女子,看起来简单自然不做作,而我又是一个喜欢大自然的人,所以我就直勾勾地把她从头看到了脚,突然却见脚踝处有道疤,便开始寻思着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姑娘觉得眼睛干涩了,也许是我眼神实在太真诚了,反正她下巴一抬就白了我一眼。我觉得我应该打破尴尬,表达一下人与人之间的关切之情,拉近距离,所以我说:哎?你腿怎么回事?其他都挺好的,为什么那里有道疤?我......?丸子姑娘眉头轻轻一皱,看了我一眼,很嫌弃地转身往远处走去。见她要走,我赶紧加大关切的力道:诶!别走呀!你也喜欢一个人出来玩吗?丸子姑娘停下脚步,侧脸对着我,慢慢眨了一下眼睛:跟你有关系吗?啊!!!老夫接受不了这种冷漠,啊!!!突然觉得人世间真的好冷!其实吧,怎么说......在第一印象上,我的长相确实很吃亏,经多方面考证,男的一般觉得我这人看起来不太好接触,妹纸们压根就说我这一身的匪气!我又不能把诗歌和照片往脑门上贴,说萌萌的我其实是个知识分子哟~啦啦啦!哎,这真是个看脸的时代......早知道当天穿个燕尾服扎个小领结上土楼了,律师那种假发也给我来一顶,显得庄重又成熟,妹子一来,我一回头,眉毛再一挑:Bonjour&!(念:蹦猪~ 法语:你好的意思)一个镜头特写,我特么会不会被抬下楼?总之后来吧,我看丸子姑娘走远了,想过去征求她意见,给她拍张照什么的,于是就起身从栏杆上跳下来了,丸子姑娘看我要过来,则是加快了脚步向对面半圈楼走去。她快我也快,我小跑着说:你别走啊,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这声儿好像是真的是吓到她了,回头看我紧紧跟了上来,立马沿着对面的楼梯笃笃笃地跑下楼了,照片也没拍几张。我追到楼梯口,抓着扶手向下探去,正想告诉她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恰好看到她在三楼跟一对中年夫妇站在一起,一边说着什么手里还在比划,接着往上一指,三人齐刷刷地往上看。这才知道,原来丸子姑娘是跟爸妈出来玩儿的。我下意识地赶紧把头缩了回去......于是,当我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原位,就有了这张生无可恋的照片......丸子姑娘的旧念想丸子姑娘长的像我大学时代一直喜欢的一个姑娘,大学三年,我追了她两年,那时候就是很单纯的喜欢,根本没有想的太深,也没有太多的世俗与杂念,深情起来连自己都起鸡皮疙瘩。而那位姑娘也一直在半推半就之间刻意跟我保持着距离和对我的吸引力。那时候单纯幼稚的我不但写诗,写情书,还写歌,傻了吧唧地认为只要真诚就一定能够感动她......就这样,时间一晃就到了大三,那时的我却渐渐的觉得,已经爱上了对她无止境的想象,就算是大学没有谈过一场恋爱,但是精神上也永远是满足的。我记得最后一刻见到她,是在毕业前的一个冬天,那是个忙碌的冬天。宿舍的哥们儿告诉我,刚看到你的女神在校门口吃夜宵,你不去见见?毕业了就再难见面了。我从一大堆数字模型里站起身,恍然若梦地一路小跑,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才好,是应该提议一起吃夜宵,还是应该鼓起勇气,约她去看一场电影。重庆的冬天总是阴雨绵绵,但那些从天而降的点点细雨却把心中的火焰抬得很高很高,我手里拽着个小礼物往校门跑,这礼物还是那时的我参加一个比赛,去上海领奖时买的,不值钱,但却是拼命挤出时间去买的。我想,我还是约她周末去骑单车吧!结果,见到她的最后一刻,她正在和一个男子有说有笑,我想对她挥挥手,她却坐进了一辆宝马,从此,我便再也没看到过她......这个故事并不是一场电影,因为备胎男既没有奋发图强,最后发家致富开着一辆超跑来寻她;也没有从此便一蹶不振,浑浑噩噩不知所终,最后拎着个酒瓶,倒在了哪条弄堂的路灯下。而是,选择继续过自己的日子,走自己的路,很顺利的毕业,很顺利的参加工作,而至于心里的女神,除了母亲,又有何人?
对福建人的印象08年6月,我毕业了,人生最精彩的大学三年就这样结束了。当时的我幸得系主任喜爱,算是“提前”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而其他同学的证书却被系里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扣在手里,他给出的条件很简单,希望同学们把自己的毕业作品全部免费归属到他公司名下。好打不平的我拿着个卡片机,把我与教授对峙的画面全部偷拍了下来,扬言要上传到网络。结果却被一小撮人认为是想出风头,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同时也被教授电话威胁,说他关系广,一定会让我很难找到工作。面对我手里的视频,系主任也很为难,专门打了电话,要我学会放下,不然他也会在学院里很难堪。不知时务的我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而是在脱下学士服的第三天,火速提着个小箱子离开了家乡去了深圳。初到深圳的我为了省钱,住在一片拆迁的废墟里,其实也算是头顶有片瓦罢,因为我住的那栋楼是这片废墟里的钉子户,有水却没电,只是便宜又离公司近。在那段住在废墟的日子里,白天,你能看到周围有很多西装笔挺的人从废墟里走出来去上班;晚上,你能从窗户外看到那些打工者脱下白衬衫黑西裤,抖一抖,规规整整地用衣架晾在这些残垣断壁之间,然后点根蜡烛,或打个手电,一遍遍地看着英文报刊,自学着英语。记得有天夜里,突然来了一大帮城管警察,骂骂咧咧地把那些无家可归又心存希望的打工者全部赶出了这片废墟,但是城管警察一走,他们又带着所有家当躲回了这片残垣断壁的废墟里。这所有的一切,不停地冲击着那个刚踏出校门,步入社会的我。出了废墟向右转,马路上有一家福建餐馆,开店的老夫妇是福建人,我还记得他们卖的是【状元及第汤】,我对这个名字很好奇,但那时的我囊中羞涩总是觉得贵,所以路过时就只能看看。我记得有个周末早上,我去公司加班,刚好到了粥店时,背包的背带突然就断,我连忙询问那位开店的福建大妈,我说:大妈,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裁缝店?我包的背带坏了....大妈一口浓重的福建普通话,说这附近根本就没有裁缝店,于是我心里一烦,就点了一碗【状元及第汤】。大妈说阿弟啊,你和我福建的儿子一般大,也是才毕业刚工作......他去北京咯,好久没见到咯,你阿妈肯定也一样想儿子的......大妈驼着背从饭厅背后的房间里端出个旧旧的金属饭盒,一打开来全是针线:来来来,把包提过来,我来给你缝上!及第汤一来,我喝了一口,一股暖流......这便是福建人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关于福建人,我当然不能以偏概全地都说好,因为不管哪个地方都会有善人和恶人,我想也许是我运气好,也许是我见到的都是淳朴的乡下人,所以在我的整个福建之旅中,他们都给我留下了一个很美好的印象。而关于南靖永定的土楼,我想我应该就此落笔了,这些有着近千年历史的古文化建筑也许终将难逃岁月长河的侵蚀,因为生活总是向前的,土楼里的居民也跟黔东南侗寨的原住民一样,终究也会逐步外迁走向大同。没有人居住维护,又要要保留这些文化遗产,就需要大量资金的注入,后续大规模的商业开发就变得无可避免了。这本身是件无可厚非的事,但是又会有多少原汁原味的体验能够被完全保留,这是一件并不明朗的事情。有些风景,还是趁早吧。so,see u!——————————————————————————————福建的南端有大片的沙滩,我想去看海,于是就随意挑了一个叫六鳌的小地方。这个小地方不太像那种外地人会成群结队,坐大巴来旅游的地方,反倒是像个本地人在周末会来休憩的海滩。为啥不去鼓浪屿也许有朋友问,为什么你不去鼓浪屿玩沙看大海?其实我是担心在10月份上岛,会看到全岛都是人。我在2011年的一个周五的午后,突然看到了上海到厦门的打折机票,于是当天一下班就去了厦门,晚上9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一个人在鼓浪屿的海边漫步了。最后一不小心,就从鼓浪屿对面的和平码头散步散到了厦门的高崎机场回了上海,中间嫌走路走的太热还去理了个发,理发师说走累了可以在他那里做个精油开背办张么的,就在楼上嘿嘿嘿包你爽,我说不要不要,人家还年轻影响不太好。至于鼓浪屿嘛,到的当天人还不多,所以觉得还不错......但在我离开的当日,来了大批的旅游团,其中一个旅行团内的游客因抢座产生冲突,打得码头集散地一滩滩的血,自己小孩也在旁边哭闹不已。我对这种场面真的是无言以对,也许那两个男人自己觉得是挺爷们儿的吧,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但在旁人看来,其实就是脑子进了水。所以,我一直不想去人太多的地方。永定到漳州六鳌 &&为什么选择自动挡从永定到漳州六鳌镇的海边,大概需要5个小时的车程,这5个小时开得尤其惬意,可能是那天天气不错,也可能是那天心情太好,虽然丸子姑娘误会和嫌弃了我,但作为资深被误会和被嫌弃的骨灰级玩家来说,小心灵都特么快长老茧了。在服务区的时候遇到四个出来自驾的福建妹纸,嘻嘻哈哈年轻得很,车主是个新手女司机,买了一辆崭新的马自达,却不知道导航怎么用,听说她们也是要去六鳌,我就很热心肠的坐进副驾里给她们把导航设置好。后排一个妹纸好奇地问我:大哥,你的车是手动挡还是自动挡啊?我慈祥地回答:当然是自动挡咯!是手动挡好还是自动挡好啊?我依然慈祥地回答:当然是自动挡咯!是因为不用去拉....这个把手吗?后面的妹子问完,用手去拉了一下档杆。我说,这叫档~杆....手动自动各有好处吧,自动挡就是省心一点啊,可以空出一只手做坏坏的事情呢...啊?哈哈,什么坏坏的事情?我当时就想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随口就说:可以一边开车一边摸旁边妹子的大腿啊~我还做了个姿势。果然!话音刚落后尼玛全车一起静音了,我看了一下前后排的妹子们笑容开始变得僵硬起来,侧过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我看这氛围开始诡异起来,补了一句:呵呵,我开个玩笑,就是空出只手嘛....可以....女司机开口了:呃....请问这位师傅....导航是不是已经设置好了?好了,好了~那...我们先走了?您先忙,打扰您了这位师傅~不打扰,不打扰~轰的一脚油门,女司机带着妹纸们扬长而去,这尾气熏得我是...呸!呸!咳咳~我慢慢走回小胖子身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居然特么叫我师-傅!我翻下化妆镜仔细看看我的脸,哎~这出来风吹日晒的,又要开车又要徒步,那么大,还想尽量雨露均沾,好像是老了不少......我目光从镜子上移开,眼神一斜,看到那双搭在我副驾驶座椅上的玉腿,Holly~shit!真想要去好好临幸一番......尔后又想到那几位妹纸尴尬又嫌弃我的眼神,于是我一气之下,伸出手来就捏住了副驾驶座上的,那带着美女体温和香气的大腿!..............德克士鸡腿表示:哎哟哟~大王你轻点儿~捏疼我了啦~我:嗯?!寡人就是这么粗鲁!!! 嗷~~~儿!!!讨厌~嘻嘻嘻~
六鳌的海六鳌的海滩,嗯......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当然,也肯定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离他不远还有一片海滩,叫做翡翠湾,那里的沙滩更长也更大,但人也更多。下图中的【六鳌抽象画廊】以北的沙滩,就是我所在的沙滩;往南的便是翡翠湾。其实在这个海湾的西边则是一大片的滩涂和河流的入海口,所以虽然翡翠湾我没去过,但我相信那边的海水应该没有我这边的蓝。海滩的近处是一片狼藉,报废的拖车,坏掉的座椅,烧毁的沙滩车,满地的垃圾,猛烈的海风袭来,吹得铁皮屋哐啷作响,屋顶的水箱也是摇摇欲坠,我慢慢走向深处,却发现铁皮屋子大门紧闭,一切都是那么支离破碎。这片海滩,就像经历过什么灾难。有点像行尸走肉的感觉;也像漫步在人类毁灭后的世界,这种废土文化我真的好喜欢......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城市,我们的整个星球只剩下很少的人口,大家分散在各地,互不知晓,你最想做的又是什么呢?你能摒弃掉你的宝马,或是你的LV包包吗?你觉得仅剩下的同类是会互相厮杀抢夺资源;还是集结在一起,再次繁衍相惜?前面慢慢走过来一对年轻情侣,男子想去拉女子的手,但是女子却故作矜持不愿意。热心肠的我好想加快脚步,跑到他们面前,轻轻松松打个招呼,说你好,然后拍拍男子的肩:小伙子,我看好你哦!年轻人嘛,就应该把精力放在工作和事业上,不要老是整天就知道耍流氓交女朋友,你可以的!努力!加油!总想来看看大海,但是真正到了这个地方,心里的情绪却又突然开始变得复杂起来。电影里的大海是阳光沙滩比基尼;以前去过的大海是啤酒烧烤ATV,似乎在海陆交界的沙滩上,永远都是性感而嘈杂,世俗又文艺的......我转过身,发现沙滩上的人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退去,我脱掉了鞋袜,点了根烟坐了下来,听听风声,看看浪花,突然觉得这一切开始变得荒谬又不真实。那个时候,在这个夕阳西下的海岸,就只剩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呆呆的看着这片海。我的眼里除了近前的沙滩和海浪,还有就是那座从海水里高耸出来的巨大雪山,我寻着歌声望去,看到在那座雪山的脊顶上,有一位牵着梅花鹿的长发姑娘,在她赤脚经过的地方,积雪融化,万物生长。我朝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对着大地慢慢地吐出来。我若是只飞鸟,你一定就是我的海岛......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什么时候还会有这样的旅程 求搭~
为了回馈【在远方another-sight】新老客户的厚爱,我特意在农闲时分为本章剪辑短片一部,望乡亲们喜欢。10月14日, 我在福建 霞浦 东安镇东安渡口三天后...在告别六鳌海边后,我往北驶向了霞浦,随后去了北岐村,最后到了一个渡口前。这是一个不算繁忙也不算闲的码头,站在岸边的几乎都是本地人。有等着货运的搬运工;有骑着摩托等着载人的摩的司机;有做水产生意的商人;还有的,就是在不停招揽生意的船夫。码头所在的这片海湾上漂浮着一个村庄,是的,那是一个完全漂浮在海面上的村庄。村庄里的居民上街买菜,购物,唱K,上学不是开的跑车,也不是SUV,而是一艘艘破旧的小船。而他们的居所,则是些用竹竿和木板搭建在水面上的房屋,这就是东安鱼排的海上渔屋,往前世世代代漂泊定居在海面上生活的海农,叫做【疍家人】。我放下手机,大致了解了这个地方......一个人来到这儿,人生地不熟,去还是不去,我当时并没有拿定主意,对于自己而言,前方是一片陌生的水域,而在这片水域之上,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陆地”。正当我犹豫之际,码头的几个船夫灭掉了手里的香烟,朝着我晃动着黝黑的手臂,穿着拖鞋小跑着围了过来,一晃眼,只看到一排排洁白的牙齿。朋友,要船吗?拍照片的是吧?走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东安岛!上船就走咯!去不去?我船就在那边!......面对这群船夫的围攻我连连摆手,说不走不走,我等人!说罢众人就散去了。其实我放心不下的还是昂小胖,因为车顶上的行李箱,保险杠上的苏A牌都实在太过于耀眼,鬼知道我把她停在这个码头安不安全,车里装的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回到车里,我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看到窗外的海湾在夕阳西下时分闪动着金光,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路上睡过无数次的车厢,下定决心:小胖,sorry,又不能带你跟我一起走了。说罢,我把重要的东西用登山包装好,又往座椅背后的口袋里塞了1000块钱,这才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塞钱也是怕小胖遭遇不测后故意让人得手的,不至于在车里一阵乱翻找钱)船夫师傅,有船吗?在我的视线里慢吞吞地出现个带红帽的男子,他背着手,一边朝我这边走来,一边不时回头望望海面上的船只,我看他面向憨厚老实,便随口问了这么一句。有船有船...男子一边回答着我,一边呵呵地笑,你要的话我给你开到这边来,这边人少一些,上船方便......男子摘下帽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重新戴好:你要去岛上?现在可能有点晚哦...呵呵...我不去岛上....嗯....海上有睡觉的地方吗?贵不贵?有有有!那边什么都有,价格嘛...肯定要稍微贵点咯。大概多少钱?这个....你要跟老板商量,也不会贵到哪里去....三四百吧...可能,但还是要看你选的是哪种。其实我还有一个犹豫点儿就是......怕独自上渔排被坑,毕竟是一个人嘛,乘船离岸去向浮岛要真是在渔排上一伙恶人痛宰,说实话,我是很难跑得掉的,但好在红帽师傅告诉有手机信号,所以我干脆心一横:反正都来了!走吧,带我去住的地方!等等...船费多少?那边人收的70,你给我50就成,但你别跟他们说啊!必须的!走!好勒!我去开船!——————————————————————————————生在陆地,长在的我其实很少有机会坐船,甚至直到现在,我依然水性不佳。我记得从小父母便告诫我不许到长江里去游泳,因为在夏季的时候,年年都能看到从上游慢慢漂浮而过的“归客”。记得那个时候的父亲总是叼着烟,带着我趴在大桥的栏杆上,吸一口烟,接着又吐一口气,然后指着江面上那些沉浮的身影说,你看,前面那个是位叔叔,后面那个是位阿姨......我问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父亲说,在河里淹死的人呐就会这样,男俯女仰,男的都趴在水里;女的都是仰面朝天,这也是爷爷告诉我的。我指着另一处江面喊,你看你看,还有两个叔叔手牵手的!父亲揉了揉眼睛,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叹了一口气:那是叔叔和阿姨,他们是手牵着手往河水深处走的,你看,他们还用电线把牵手的那段手臂给缠住了.....那...他们是被河水淹死的吗?父亲说,是,也不是....你还小,只有大人才明白......父亲把我抱了起来说,明天我带你去游泳池,我教你学游泳好不好?好啊!哈哈哈哈!其实父亲在我的眼里就像一只海豚,他一头扎进水里的样子很帅,那些被他四处溅开的水花和波浪,在阳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的快乐和自由,但他在离开我和母亲之前也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教会我游泳。于是,我就一直害怕下水。9岁那年的一个暑假,我在玩伴们的怂恿之中,从学校后的瀑布上纵身一跃跳进小河里,接着双脚扎进河底的淤泥中拔不上来,最后还是路过砍竹子的村民把我捞了起来......我记得在意识恍惚之际,还以为是一只海豚来救我上了岸。不过这件事儿我没告诉过谁,主要是害怕回家挨揍。师傅,您这....七弯八拐的咋还没到呢?师傅掌完舵后在他的指点下我也开了一小段,这都半个多小时了,眼看着太阳逐渐西去,一座座海上的鱼排就要淹没在阴影里,而我们的船也是在离海上渔村越来越偏的节奏,我不禁心生狐疑。你要去的地方肯定是要偏一些的啦...呵呵...师傅回答完笑得有些诡异。我说,睡个觉是一定要去大海深处睡嘛?不行!你得给我找个位置不那么偏的!诶!阿弟啊!现在可只有那一家是可以耍小姐的,前段时间的台风刮倒了不少渔排啊.....听完这句话我整个人是惊呆了!我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养鱼养虾养紫菜的地方居然还有这般的万千风情....我说,大哥大哥,你停停!你停下来!红帽师傅不情愿地抬起了舵,小船便慢慢地向前飘着,海面上的微风缓缓吹来,我摘掉了帽子,擦了一把汗,递了一支香烟给红帽师傅,点上,对着天空吐了长长的一口气。我说我是去-睡-觉-住-宿-体验一下海上渔排的生活.....我扶着船篷的边缘摸着胸口笑了,笑得有点无奈,我右手一摊无力地说:尼玛你咋会认为我是去睡女人的呢?!你看我是那种人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和红帽师傅一起笑了,我当时真的是笑得很无奈,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是在笑他?还是在笑我自己?总之就是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笑。看着天笑了,看着海笑了,看着红帽师傅憨憨的脸,我也笑了,整个安静的海湾好像就只有我俩的笑声,我笑了多久,红帽师傅就笑了多久,我当时真觉得这日子是特么的没法儿过了....我说,师傅,您这是不是来个男客人就把他往女人堆里拉啊?啊?呵呵....红帽师傅听完我这句话,像是感到职业操守和商务技巧受到了质疑一样,立马有点不开心了,回答得也很直接:你相机小嘛,看起来不像是过来拍照的。说完可能感到良心有点痒痒的,又加了一句,哎,也不是!这还是要看人的!听完我就觉得这天儿是彻底的聊不下去了!我平静地站在船头,跟个李白一样,回头淡淡地说:好了,带我去正规住宿的地方吧.....嗨!什么正不正规,男人嘛这很正常,这地方没人管的.....是啊,我怕就怕在这是个没人管的地方啊......
小浮岛这是一块用竹竿和木板搭建起来的不大的“陆地”,我忘记了这家漂浮旅馆的名字,左上角的两间房便是客房,左下角是餐馆和泊船处,右边的则是置放渔具的渔屋。我肩上背着登山包,右手提着无人机,左手拿着三脚架,从晃晃悠悠的小船上跳上了渔排......太阳下山之前,红帽师傅总算是把我送到了这个小浮岛上,我给了他50块钱,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我回程时可以再联系他,于是转身便开着他那艘小船,消失在了海上的暮色中。站在渔排上,只有海浪和远方隐隐约约传入耳际的船舶声。退潮,渔排在海面上缓缓地晃动,这种晃动其实很小,当你真的置身与此,其实你会忘记自己是浮在水面上......这既是个奇妙的地方,也是个奇妙的体验。我把包放到了餐馆门前,走了进去。餐馆的大厅空空荡荡没有人,几张圆桌和椅子摆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尊菩萨像,跟前的小香炉里还烧着香。我回头看到柜台上摆着一个旧旧的笔记本,有个小孩儿趴在上面看着动画片,还没等我开口,小孩就一溜烟儿地跑去了厨房拽了个大妈出来。这大妈一看面向,就知道是个精明能干,脑袋活络的人,她从一个椅背上拿了根毛巾,一边擦着手上的水,一边走过来说了一句闽方言,我表示完全听不懂。我说,小阿弟你一个人呐?从哪里来啊我点了点头,说我一个人是从上海过来的。是吃饭还是住宿啊?吃饭的话我们这里一般是一大桌的套餐,基本都是一大帮子人提前预定好.....你一个人吃饭会有点贵哦....不过你要是不嫌弃,一会儿可以跟我们自己人一起吃。我摆摆手说,不嫌弃不嫌弃,我来主要是想住宿一晚的,现在还有房间吗?有有有,都空着,我们这儿可以洗澡,有热水,有独立卫生间,还有WIFI。还有WIFI?是啊,现在的人不是都要网络吗?有意思!要不先带我去看看房间,我一个人住,你给个便宜的就成!大妈跟旁边的小孩吩咐了一句什么,不一会儿小孩便提着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地跑了过来。来!走这边,我带你先去看房间。这个渔排上有两座漂浮在海面上的客房,房屋下面捆绑着一个个巨大的泡沫,泡沫上用木头架子固定好,钉上一层木板;立柱固定在木架上,完事儿再铺上一层木板,往上开始造木屋。目测木屋是用绳索固定在大渔排上,可能一是为了方便拆装移动;二是可能在风浪面前,柔性连接要比钢性固定要牢固得多。整个渔排在海里下了锚,所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随波逐流,因为这家渔排的电也是从旁边陆地上直接连过来的。看了看房间,嘿!顿时觉得比想象中的好太多,虽然小但也干净整洁,并没有想象里那样的潮湿发霉。我走到洗手间一看,我靠!这坑!这尼玛上个大号是必须要学会压水花的节奏了!我回头看了看老板大妈,发现她突然一脸的傲娇,怎么样?还可以吧?这都新装修的......这穿得不干净的客人呐,我还不愿意让他住呢!说完老板大妈双手抱在胸前,叉开个腿,在那里直嘚瑟。我说大姐,您别说,真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飞了,我看到大妈飞了起来!我想她要是个仙女儿的话,可能当场就会再给我表演个天外飞仙。行!多少钱吧?我想着贵点儿就贵点儿呗,这地方我喜欢啊!这体验也是我未曾经历的,要是价格不过分,我觉得也值了!老板大妈却突然有点欲言又止,脑子里转了一圈儿,一秒后才吐出个她认为可以小赚一笔的价格:你就给个......120吧...我二话不说,直接下了订单:准了!
渔排上的女人鱼排上有个漂亮女人,漂亮女人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像是城里人,我对她印象很深。她像很多人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着期待与好奇,但是却不得不守在这片方寸的鱼排之上。因为这片渔排既是她的食粮,也是她的家;但也是这片渔排,把她一直留在了这片漂浮的孤岛之上。所以她喜欢听来往过客描述着远方的风景,回忆着他们路上的故事与艰辛,于是听着听着就听入了迷,接着夜空中星光闪现,她就变成了飞鸟,飘飘然然地离开了这里......这是个安静的傍晚,潮水渐渐退去后,露出了旁边小岛的崖壁;夜空中出现的一轮弦月,把海上渔村装扮得充满了魔幻的气息。在这些暮色深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层紫红的色彩,实在是太过于可爱。看完房间拿好钥匙后我睡了一觉,所以众望所归地就错过了老板家的晚餐,好在老板吩咐了厨子单独给我做了两三道菜,所以此时此刻的我正坐在餐馆外的小桌子上吃蛏子,喝蛤蜊汤。其实此情此景很不真实,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来到了这个地方,想想前段日子还在荒漠戈壁吃驴肉黄面,还蜷缩在昆仑山口抖着手煮咖啡,还在川藏线上大口刨着回锅肉盖浇饭,还在贡嘎雪山上跟一头驴撕逼抢泡面......咋现在突然就到漂到这片海上吃海鲜了呢?我吹着海风,抬头看了一眼海面上星星点点的渔火,想着这三个月真的过得好快好快。嗨~你好!我可以坐这儿吗?抬头看见个姑娘,年纪估计25,26,一头黑黑的短发,皮肤白皙,身上穿了件淡蓝色的丝质吊带衫搭了个白色披肩,她站在我桌子跟前,不时撩动着被海风吹乱的刘海,一缕缕地把它们别在耳朵后面。那时餐馆的灯光恰好从一侧的窗户里透出来,落到她的脸上,她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征求我的答案。(看这段字的男人们,你懂那种情况的!)胸中一股热血涌动,我特么差点就大叫一声:快快快!老板!把好吃好喝的都给寡人我端上来!我要吃鲸鱼肉!现在就要吃!意淫完了我缓过神来,发现姑娘还站着,立马回答:可以(欢迎!)可以(欢迎!),当然可以(热烈欢迎)!我快速地从桌子下摆出个小凳子,右手一伸,示意请坐啦啦啦!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桌子下面还有个凳子,完全是神来之手自然而然就摸到了。谢谢~不用谢!!!姑娘很有礼貌的缓缓坐下了,还没等我开口,她自己噗呲一声笑了,说你不要紧张...我没有紧张!!!呵呵,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姑娘手往餐馆里一指:他们说今天渔排上来了一个外地的客人住宿,我有点好奇,所以过来看看...哦你看吧!你觉得怎么样?姑娘被这句话问的有点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赶紧接上去说,嗨...外地人嘛,又不是外星人,呵呵。我们这里来的基本都是本地人......为什么你会专门一个人跑过来呢?你从哪里过来的?我?我用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总之我是从上海出发,开着车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到处乱撞,最后到了你们大胡建,嘿嘿~我拿起可乐喝了一口:你要来一罐吗?不用了,这里夜里凉~姑娘拉紧披肩,伏着身子说:嗯....那你喜欢我们福建吗?必须喜欢啊!我去过的地方我都很喜欢!姑娘笑得很温柔,也有些腼腆,她低头撩了撩刘海,小声的说,我还没出过远门呢...你到过我们福建哪些地方?我掰着指头给她算:以前去过厦门鼓浪屿,这次嘛...嗯...永定南靖的土楼,六鳌的沙滩,离你们这里不远的霞浦北岐村,还有就是你们这里的渔排啦!北岐村离这儿不远,我好像有听说过哎,那里好玩吗?我夹起一个蛏子,掰开壳,将鲜美的蛏子肉夹进口中,又从汤里捞出个蛤蜊放到碗里,喝了一口尚有余温的汤,看了看旁边的姑娘......橘色的光线温柔地落在姑娘的面颊上,她双手托着下巴,眼睛就这样直接地看着你,你能感到她真的特别想知道在这海湾之外发生的故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谈话中的北岐村】北岐村其实是个小村子,你要说好玩,其实那里到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姑娘侧着头问,那你为什么要去那儿呢?这个地方呢,属于那种没什么实际的旅游开发项目,但是在摄影界却是小有名气,因为据说那里的滩涂拍下来很美.....跟我们这儿一样吗?我笑笑说肯定不一样,那里我觉得是纯拍照片的地方,所以摄影爱好者会扎堆过去,游客我倒还真没见几个。所以......你是摄影师?你是专门出来拍照的?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差点被可乐给呛住了,我把相机拿给她看,你看我这相机,像摄影师的相机吗?姑娘看了摇摇头说,不像......我看他们都是拿那种很大很长的相机在拍。我也摇摇头说,是啊......你知道吗?在北岐村有很多摄影爱好者会慕名而来,有自己开车来的,也有很多旅行摄影团组织来的,他们会被导游安排到一个固定的地点,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按快门......我放下碗筷,拿起一根烟:你介意吗?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抽吧。姑娘回答的很爽快,我便接着说:我还看到个导游拿着高音喇叭再喊,好啦好啦,太阳快出来啦,大家可以拍了啊!导游一喊完,好家伙,那阵势!整个海湾的滩涂全是啪啪啪的声音!你也去拍了吗?他们在崖壁上的公路拍,视野广阔;我当时在崖壁下的滩涂拍,因为人家不愿意让我挤进去......是没位置了么?不是!哎...你不明白,人家看你拿个微单就是一脸鄙视的样子,根本不给你挪位置,所以我就只能跑山崖下去了。那......你不是白跑一趟啦?我吐了口烟,双手一摊,没有!并没有,我直接把无人机飞了上去,我不相信他们能有我站得高!嘿嘿!见姑娘不太明白无人机是什么玩意,我便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我站起身来,姑娘也跟着我来到了渔排边,我说,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北岐村,我还记得凌晨时分我打着手电在滩涂上找位置;还记得东边天空蒙蒙亮时,渔夫的吆喝声;还记得后面突然来了两个妹子,在我旁边迎着寒风被冻得瑟瑟发抖,但还是坚持要等着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姑娘笑着开了个玩笑,那你没有去给人家打个招呼,披件衣服什么的嘛?我笑着摆摆手说,没有没有,其实这方面我脸皮还挺薄的,再说了,妹子是不能轻易去撩的,除非....是自己真的喜欢,我清了清嗓子,当然,要是真的是给冻坏了,我还是得帮忙驮到医院去的......
你这个游记我真心喜欢!我喜欢你的拍摄!我也想玩那个无人机了!可以推荐给我一款入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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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游记我真心喜欢!我喜欢你的拍摄!我也想玩那个无人机了!可以推荐给我一款入门的呢?
入门的话买个一百来块的飞机先练操控,不然很容易炸机
渔排上的女人我双手揣在兜儿里,她双手抱在胸前,我们并排站在这里,看着平静出奇的海面,她慢慢转过身来问,你......一个人出来玩,为什么不把女朋友给带出来?我......我尴尬地答了一句,俗称单身狗,呵。姑娘偷偷笑了一下说,那你去了这么多地方...就没有遇到过让自己动心的女孩子?我假装想了一想,却没有正面回答她,我说姑娘,以前还在年少时,看见个漂亮妹子想也不想,直接就去搭讪求交往,脸皮厚得跟你们这渔排的泡沫差不多,但一转眼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恋爱也好,婚姻也罢,已经没有办法能够像当初一样想得如此简单纯粹......我从甲板上捡了一小块碎木头,用力地抛了出去......在它入水之际,平静的海面上荡起了阵阵涟漪。恋爱很感性,婚姻却很实际......特别是在这个年代。我拍了拍手上的碎木屑,没办法,主流的价值观就是这样了,再说只谈恋爱不结婚对于我来说又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所以啊,我还不如趁单身没有家庭,没有任何羁绊,把自己先倒腾清楚了,做做自己想做的事,辞职也好,远行也罢,以后就算是自己创业我也没啥好担心的,没人埋怨你不管不顾,也没人埋怨你投入太多收益太少,不会有特现实的破事儿给你施加多余的生活压力。我转过头来看看她,目光坚定,很多人觉得单身狗好像是个特别悲催的群体,其实你转念一想,在单身狗前方的,是大把实现自我的机会。与其急着相亲恋爱凑首付惶惶不可终日,不如一个人好好想想,除此之外,自己还有哪些想要完成的理想。姑娘听得似懂非懂,小心翼翼地说,那...要是理想就是恋爱结婚生小孩呢?这...也挺好的啊,简单纯粹的生活不就应该这样吗?但要找到这样的人应该也蛮难的哈?那就得看你自己需求啦,如果什么都要占到,没有主次之分,那寻寻觅觅年纪一到,就怕最后觉得,自己是在委曲求全了,那样对谁都不公平。真没遇见个动心的?姑娘又贼贼地问。咳咳,我清了清清嗓子,算是.....有....那么一个吧。然后呢然后呢?你们有联系嘛?你们是在哪个地方遇见的?哎!寡人突然发现你好八卦哦...说嘛说嘛~在远方......没意思~没意思?我背着手转向她,你呢?你有男朋友吗?婚嫁否?我?姑娘回头指向一个躲在角落处一直偷窥我俩的男子说,那边那个一直躲着偷看的是我老公,旁边的是我俩的儿子,我们呢虽然没车,但是有船,我们没房,但是有这个渔排,渔排就是我们的家。我恍然大悟,哈哈大笑,给了她和她男人一个的手势,我说,你还挺有大智慧的!他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但看到我给他一个,也在不远处咧着嘴笑,然后假装走到渔网处查看虾蟹们的情绪到底是稳定还是不稳定,回头给姑娘说了句什么,我猜大概是“你们聊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说话呵呵”之类的吧,然后却拿出支烟,装作打火机不给力的样子,慢慢朝我们这边挪,假装挡风.....我说大哥,尼玛你也演得太假了,风大进屋啊!下一站去哪里?姑娘把儿子抱起来问......听到这个问题,我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突然就想到了在大西北去魔鬼城路上遇见的那位吉姆尼哥们儿,他那时候的表情就是我现在的表情,我的胸腔仿佛在一瞬间就充满了翻涌滚烫的血液......这种感觉,就像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难受。我憋了一口气,过了两三秒,战战兢兢地回答......叮叮叮,叮叮叮......尼玛手机响了,我从兜儿里掏出手机随手那么一接:阿伦啊?游到哪里了?还在跟喇嘛喝咖啡吗?哎,我说你什么时候回上海啊....我手里有个大项....啪嗒一下,我把电话挂了......哎?你接啊,我不打扰你打电话。姑娘转身想要离去,我赶紧叫住了她,我说,嗨,我之前的老板,不用理他,我人都辞职了还天天盼我回去给他搬砖,烦都烦死了.....哦!刚刚说到哪里了?下一站是不是?等等,我酝酿酝酿情绪......于是....我全身所有的细胞再次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再次想到了在大西北去魔鬼城路上遇见的那位吉姆尼哥们儿,他那时候的表情就是我现在的表情,我的胸腔仿佛在一瞬间再次充满了翻涌滚烫的血液......这种感觉,就像再次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难受。我又憋了一口气,过了两三秒,战战兢兢地回答......下一站.....回上海!
边游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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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游边写的?
回来写的...
10月16日启示录前面的路好像是突然消失了......我在心里嘀咕着,但并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道外面的阳光实在是刺眼,就算是戴着墨镜,我依旧是难以辨别前方的路况。我问了一句昂小胖,我说昂小胖?快给我报告一下室外的气温,她却摇头晃脑提不起半点儿精神,哼次哼次自顾自地向前挪动着步子。见着小胖不作回答,我便把视线移向了屏幕.....53度?!我拍了拍汽车中控,是不是这传感器又特么的出毛病了?记得上次还是在安多前往拉萨的路上出过这样的问题......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没有音乐,没有广播,只有窗外铺天盖地的狂风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呼啸而过,它们卷起的沙尘狠狠地砸向左侧的车窗,和着我那最后的半壶一起,把我整个周遭的世界晃得哐当作响,轰鸣不止。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哪里舍得拧开盖去呷上那么一小口的玉液琼浆。我一个人,一辆车,在这条漫无边际的荒漠公路上疾驰着,一走便是三天三夜。白天是荒漠戈壁,晚上是星空银河,在这斗转星移之间,激情和幻想逐渐褪去,慢慢变成了一种煎熬与折磨......我原想着经过格尔木往西走303省道横穿柴达木盆地,这样便能够快些到达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西南角,但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天真!至于......出发多久了,我并不记得,我只记得我收到过一条微信,那个人让我去塔克拉玛干西南部找一位姓董的掌柜,说是她惹上了麻烦,不小心错拿了几袋邻居家的沙枣,那不是袋儿普通的沙枣,袋子里被人放了个老物件儿,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倒腾出来的,反正是些暗中交易且见不得光的营生......姓董的那位掌柜发现后却揣在身上不给还,人家找上门儿来威胁抓扯,结果那东西谁也没拿到,硬生生地给落地上摔了个粉碎,结果姓董的掌柜被抄了所有的生意不说,还性命难保,情急之下半夜扒了个挂车溜出城去,不料却稀里糊涂尾气中了毒,最后浑浑噩噩地到了塔克拉玛干的西南角......发微信的这人说,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见过,聊过,即使不深刻,但请千万顾及到我与董掌柜的情谊和他现在自身难保的处境,还望我去塔克拉玛干西南处寻她,载着董掌柜回敦煌,看看能不能再想个权宜之计,了了人家这口恶气......我寻思着想了半天,这姓董的掌柜......我还真没哪个朋友姓董,我只知道小辣椒是姓董的,但她是不是我朋友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因为自从敦煌别离后我一直联系不上她,至于为何她又偏要去淌这摊浑水,这......也实在是让老夫我难懂。于是在叮叮当当的匆忙准备之间,我买了几包泡面,搞了两三壶淡水和一桶汽油便油门一蹬到了这里。我耸了耸肩叹了口气,把昂小胖停在了路边……53度的戈壁滩让小胖喘不过气来,我想下车看看。不料刚一打开车门就是一股热浪袭来,炽热干燥的焚风卷着黄沙一个劲儿地朝车厢里钻,我赶紧回头套了个面巾捂着口鼻下了车,刚一撒手,砰地一声响!风就把车门给死死关上了…我抬起头摘下墨镜眯了咪眼,看了看远方的地平线——我勒个去!一堵高高的黄色砖墙正在越磊越高,只顷刻之间,它便铺天盖地向我奔涌过来,紧接着,整个荒漠戈壁上轰鸣作响,一片鬼哭狼嚎,就在那一刻,我终于听见了雅丹上魔鬼的呐喊…不好!不好!小胖子,沙尘暴要来了!!!我赶紧转身拉开车门,够到钥匙后灭了引擎,格~地一声拉上了手刹,然后从后排的拉手上解下我的晾衣绳,踩着门框扶着行李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车顶箱捆了个结实…因为车顶箱的锁早就坏了,盖子锁不上,所以我不得不用了这个土办法。眼见着狂风越来越大,漫天黄沙近在咫尺,我赶紧又绕到车头掀开了引擎盖,取下了面巾把小胖子的发动机进气口堵了个严严实实,随即砰地一声关了机舱盖,像只地鼠一般躲进了车厢锁紧了门…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此时的小胖已经停止了摇晃,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与死寂,我摊在驾驶座上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车里的收音机不知何时自己打开了,音响里传出断断续续嘈杂的电磁干扰声;副驾驶座上落了一层薄薄的沙尘,我伸出手来拂了一下,搓了搓粘在指尖上的沙粒,感觉是如此的荒谬至极;我深吸一口气,挣扎着坐了起来,一阵剧烈的头疼立即占据了我的大脑,我转身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这并不像是晚上,倒像是.....我特么被埋了?!这尼玛....绝逼肯定一定是幻觉!我在口里念叨着,摸了摸发热的脖子和脑门儿,浑身瘫软无力,我觉得我是中暑了,于是打开顶灯从后排拿出了那半壶水,揭开盖子仰头痛饮,一直喝了个底朝天,末了又吐出一口水到毛巾上,然后往脸上那么一抹,看到毛巾上全是泥......终于......是有了点回到人间的感觉,但我始终觉得自己不可能就这样被沙尘暴给埋了呀,我又不是在流动的沙丘腹地里。我扶着方向盘战战兢兢的拉了一下雨刷开关:嗒嗒嗒嗒,嗒嗒嗒嗒......雨刷被卡了。我再按,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滋滋~一道强光突然从挡风玻璃射进了眼睛,我双眼一黑,又倒下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意识恍惚之际,我整个身体都在震动,我想睁开双眼,但无论怎么用力也提不起沉重的眼皮,我觉得我是死了,感觉不到热,也感觉不到冷;但又觉得自己还有口气,因为我能感受到疼痛的咽喉像是被烈火炙烤一般难受,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水.....古丽,古丽,后面,阿达西醒了......给他喝口水。我记得这是一男一女的声音,我还记得我骑着一匹骆驼,然后被绑在一个男子的背后。我想知道他们是谁,我想知道他们带我去哪儿,我想问他们有没有帮我锁紧车门,因为车上的相机和里面的数据,全部都是我的命.....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又过了两天...我想大概是吧。白天赶路,晚上就睡在雅丹下面,我记得那个女人吩咐男子拿了些枯木来,接着雅丹上就倒映着红红的火光,我躺在一块羊毛毯上慢慢睁开眼,看见的第一缕光线,就是一条贯穿整个荒漠的巨大银河。古丽,古丽,地上,阿达西醒了......给他吃点酸奶酪吧。妹纸,有妹纸的声音!老夫我....咳咳!感觉顿时骨头是硬朗了很多啊,我努力用手支撑着坐了起来,挣扎着说,有水么...男子小跑着去骆驼边卸下水囊递给我,我抱着大喝了一口,呛得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你,给我省着点儿喝,前面还有很多路要赶!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仰头抓着水囊虚着眼问到。姑娘冷冷的回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西北的大戈壁里,夜晚实在是寒冷,这些犹如魔鬼城堡的雅丹断壁,在西北风的猛烈撞击下发出阵阵呜咽声,倘若我一个人置身于此,估计还真的会心里发怵。我将地上的羊毛毯披在了身上,紧了一紧,又往篝火边挪了一挪,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抬头望向对面的女子。对面的这位姑娘头上戴了一顶旧军帽,脸上扣了个厚实的白色棉面罩,这全身上下穿了件旧军装,腰间还缠着根武装带,搭扣上的五角星在火光中是锃亮耀眼;再看看这双脚,尼玛居然穿了一双军色棉袜配了个黑色棉布鞋,估计是为了防风沙,姑娘把裤腿扎进了棉袜里。脚边放了个水壶,还是那种老式的行军水壶,上面的绿油漆已经被磨的差不多了,透出下面的金属光泽;水壶一侧放着个枪套......这枪套我熟悉啊,电影里常见的那种老式毛瑟枪的枪套,这毛瑟枪本是产,枪套原是个木盒子,所以也叫盒子炮或者驳壳枪,后来开始国产仿制,也有了皮套子......但,这特么也是老早以前的事儿了。姑娘见我一直盯着枪套,眉宇间一皱,本能地起了敌意,立马将枪套收了起来。我说姑娘...你这空盒子我又不要...不用那么紧张。军装妹子没说话。我勾着手指了指一旁穿着破烂海魂装的男子说:你们...这是走文革时期文艺路线的...是出来拍照的游客吗?军装妹子依然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倒是一旁那位海魂男张着嘴呵呵呵地说着什么,但我表示确实听不懂维族语言啊,我尝试着说了句扎西德勒,发现他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我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摸了摸额头......好像也不头疼了,只是...身体虚得很,但是!在妹子面前我怎能表现出半天肾虚的迹象,那必须是个套老虎的汉子才对!我双脚一收,猛地站了起来,想以一个很帅的姿势掏出个手机来看看时间,结果找了半天却发现难觅踪影。在找这个?军装妹子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白手帕,手帕一角绣着几个红色大字:公濟醫院|上棉21廠 。这几个字正看得我云里雾里,姑娘手帕一摊:嗯?是这个?我去,我的IPHONE!怎么在你那儿?对不起,我还不能称你为同志!组织有组织的纪律,可疑人员必须按照规定上交可疑物品,军装妹子对我晃了晃手机说:单看这面镜子,你就已经不只是阶级敌人那么简单,这背面还有洋文,哼...妹子拿着她所谓的“镜子”仔细端详着,声调突然升高,贼眉鼠眼,我看你就是个美特!听到这话我就不开心了,我一拍大腿:诶!咋看人就知道看脸呢?我眼睛长得小巧玲珑的就贼眉鼠眼了?就美特了?!我特么还美特斯邦威呢....你快给我拿过来,我看有没有手机信号,点个外卖全家桶什么的....军装妹子捂住那个手枪盒子警告说,不许动!哎呀我去!够了....真的,快给我,别闹,我现在身体虚得很。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我代表组织枪毙你!我看妹子居然尼玛真的掏出把驳壳枪指着我,我顿时是哑口无言,再回过头来瞄了一眼海魂男,发现他手上提了把老式步枪,枪口正对着我的后脑勺.......我这小老百姓的劣根性顿时说来就来,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嘴里还嘟囔着: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是?你俩嗑药啦?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在我的意识里,就没有看到过太阳是怎么东升或者怎么西落的,或者是有些记忆本就是故意被某种力量给删除的,总之,当我们一行三人连同两匹骆驼到了这里时,突然就成为了一段故事的开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到了,就是这里!军装妹子下了骆驼,眺望着戈壁滩上远方的山脊说:克里木江同志,你的任务完成了,牵着骆驼回吧!说罢又掏出盒子炮来指着我,你这个美特,给我滚下来!别指着我呀...人家好紧张的!我屁颠屁颠的下了骆驼,还真假装摔了一跤,像国足一样在沙地上滚了一下,哼次哼次地叫唤......装什么装?这沙地,摔不死你!走!我很尴尬地站起身来说大姐呀,这又是去哪里呀?不要折腾了好不好呀?我手机都被你抢......不!都送给你自拍去了,没啥值钱的了....哎?你穿身儿戏服不热吗?我看着都觉得热,来来来,脱下来我帮你扇扇风....一会儿不要中暑了....哎,这面罩也摘了吧,脸上捂出痱子啦...说罢我就想伸手去摘。你要是再敢耍流氓,我代表组织....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哟~我学着军装妹子的腔调嘀咕着,说得尼玛自己跟水兵月一样....水兵月是谁?军装妹子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问。水兵月呀!以前的一部动画片,以前小女孩儿不都喜欢看吗?你没看过?哼!看来你跟小鬼子也有联系嘛,说!你还看过哪些日本的资料?日本的资料?您别说....我大腿一拍,嘿嘿嘿的来精神了,那感觉!完全就是如数家珍,我电脑里多的是!老一辈的日本艺术家什么苍老师啊,吉泽老师啊,小泽老师啊...等等,我清了清嗓子,小泽老师有两个,可不能搞混了,你要是也对东瀛文化感兴趣......我伸出手来往背后一指,咱先去把我的车找到,电脑里的资料你随便拷,老货新货啥都有,我跟你说,我就是个乐于分享的人!我勾着背,搓了搓手,给她使了个眼色,怎么样?牛逼,老卵,巴适得很呐~哼!你以为会上你的当?你以为我会受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糖衣炮弹的诱惑?给我走!这又是去哪里呀大姐?前面,那棱格勒!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前面就是那棱格勒?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觉得天旋地转.....等等,等等...是不是搞错了?你说前面那片儿山脉背后是那棱格勒?是的。军装妹子冷冷的回答.....不可能,不可能,你绝对搞错了!那里绝不可能是那棱格勒!我按住胸口,突然觉得说话尤其地吃力.....如果前面是那棱格勒,那这里应该是有一条公路,这条公路就是我之前一直行驶的303省道,因为那棱格勒是一条狭长的山谷,南北均有长长的山脉,我之前遇到的强烈沙尘暴就是在这里突然发生的,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的左侧就是那棱格勒的峡谷地带!再加上之前从敦煌沿青藏线驶往拉萨,在经过格尔木南下时,曾在离那棱格勒峡谷不远的昆仑山口住过一夜,所以我是不会搞错这个地方的。但是路呢?我的车呢?我的小胖子呢?我回忆了一下前几日的行程,零零散散地在大脑里拼凑了一下:雅丹!对,雅丹地貌!按照地貌和行进速度来说,我和军装妹子的起始点不可能是在新疆,也不可能是在罗布泊东侧的魔鬼城,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柴达木腹地,大柴旦以西200多公里的南八仙地区,那里是柴达木盆地里一大片雅丹地貌的聚集区。那这特么的可就撞了鬼了,我怎么会突然之间就从303省道出现在了离这往西北100多公里的开外的柴达木腹地呢?而且这突然出现的走复古文艺知青风的军装妹子又是什么鬼!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起了军装妹子的手绢,上面绣的的几个大字是历历在目:公濟醫院|上棉21廠!诡异的不是这几个字,诡异的是姑娘的手绢一看就很新!因为【公济医院】很可能跟姑娘的职业或者家人有关,而【上棉21厂】很可能是制作手绢纺织的工厂,但这两个地方都曾位于上海,并且【公济医院】在2011年就拆了;【上棉21厂】则在上世纪90年代就已经停工关厂了;再看看妹子的穿着打扮和说话方式....我觉得是我嗑药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姑娘......我在坡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这片广阔的戈壁,低头看了看拿着盒子炮的军装妹子,小心翼翼地询问:侬四上海宁伐?军装妹子瞟了我一眼,用枪指着我,走!别戳别戳....我依旧不依不饶,哎呀,侬晓得伐?我也是上海.....我转念想想,我这重庆普通话的口音确实有是点重,旋即改口:我也是上海......的外来常住人口啊,虽然没居住证,但也在上海交了社保好多年嘞,嘿嘿,侬上海~真是老漂......我不是上海人!你父母肯定在上海工作吧?嘿嘿~看你这打扮,一定是江苏的妹子!你怎么知道?军装妹子眉弓一紧。你猜,啦啦啦~说!妹子手指头激动地发抖,看上去是有些想家了,我生怕她一个闪失就扣动扳机,情急之下我不得不诗兴大发,挥舞着手臂大声歌唱:妹子没说话,眼神有点迷离。我想我是猜对了,但是怎么也得意不起来,如果这答案是千真万确,我想,我真的就彻底迷失在了这片无垠的荒漠里!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想家了吧?下乡插队多久了?真好,下乡插队还给你配了把枪......往后的路程里,妹纸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当我们在翻越那棱格勒北段山脉的垭口时,妹纸说要停下休息。这是个风速异常的垭口,往下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那棱格勒峡谷,峡谷上方的气候逐渐开始变得诡异,乌云偏偏在此聚集,不一会儿就开始打雷闪电下起了大雨。我从一块石头上跳下来,探着身子往下看,然后转过身去迎着强风暴雨,对着军装妹子大声呼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是世界五大死亡谷之一,青海的牧民叫这里为【】,好多牲畜飞禽走兽全在这里不明不白给死掉了!甚至还有牧民都在这里被烧焦了!根本没人敢下去!......我们这样下去!是白白送死!你到底清不清楚?!军装妹子转过头来,脱下帽子擦了擦汗,淡定地说:我再清楚不过了。我急得直跺脚,指了指下面继续向她呼喊着:下面的峡谷是大片强磁场区!我们会被闪电击中的!!!我再清楚不过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越到谷底,天气变得越来越差,光线也变得越来越暗,头顶是电闪雷鸣,四周的土地是一片贫瘠......或者说,根本不能用贫瘠来形容这片焦土,因为这里除了偶尔出现的石头,根本什么都没有,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而周围的牧民称这里为【地狱之门】,我是心服口服......因为我渐渐发现,我和军装妹子竟是这片平坦谷地里最高的事物。我根本不想来这儿,即使我对这个地方充满着好奇,但是性命对我来说还是最重要的,但这上有闪电,后有枪口,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至于军装妹子为什么来这儿,这对我来说始终是个谜,但是不管这谜团藏得有多深,我心中隐隐地觉得,它正在逐渐变得明朗和清晰。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跨过一条河流后,我们从南侧的岸边继续向深处走去,脚刚踏到对岸,大地便开始震颤,紧接着听到一阵阵沉闷的机器运转声,这种声音听上去就像在铁路旁的大型变电站里一样,沉闷有力且混杂着电流的滋滋声,它不远不近,像是从地底传上来一样......随后,前方不远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闪电从天而降,轰隆的一声响,震耳欲聋,我不知道那道闪电击中了谁,我也并不想知道它击中了谁。我回头望了望军装妹子,我说不要走了,天气越来越糟,前面实在太危险,就算是你想把我当成避雷针,但是别忘了,你手里还握着一把金属做的枪!白光一闪,另一道惊雷劈了下来,这道闪电离我们更近了,我的整个大脑已经被震得嗡嗡作响。军装妹子拿着盒子炮趴在地上不说话,用耳朵贴地上在专心听着什么,顿时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就上了心悸,我是在害怕,难道这地底下真的有道【地狱之门】?正想着趁这档期夺下她的枪,一口气扔进河中,不料她却突然站起身,神情紧张地催促我快走,我怒吼了一句:到底要去哪里?!我寻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到前方的巨石后藏着一个5,6平米的残破小木屋,木板上用油漆写了两个字:小邱那时候的我哪有功夫去思考这【二邱】是个什么鬼,满脑子都在想逃出困境的好办法,我转过身去发现军装妹子又在贴地上听动静,于是趁她不备加快了脚步,想赶紧往木屋后躲,一旦她举枪寻了过来,我一招擒拿手便可以将她收拾地妥妥儿的。说时迟那时快,我顾不得头上的电闪雷鸣和背后正对着我的枪口,卯足了劲儿呈Z字形向着木屋后面疯跑去.....啪啪两声,我听到了后面的枪响,我感到小腿被击中了,但是却一点不觉得疼,我躲到屋后顺势从地上捡了块木板拿到手中,只听到一侧的脚步声慢慢变大,我举起木板,深吸一口气,正想囫囵地那么一拍!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大地猛地一震!山谷两侧的巨石纷纷掉落,随即天上的乌云一破,一个火团突然出现在西北方的天空之上,它随即慢慢变大,慢慢变长,接着刺眼的亮光再次袭来,我下意识地用木板挡住了双眼,在之后的两三秒间隙,我看到整个山谷被强光照射得一片猩红......一朵壮观的蘑菇云,出现在了天际!雨停了,头顶的乌云也散了,我听到小木屋里传来笃笃笃的脚步声,一个个穿着军装白大褂的人跑出了小木屋,越来越急,越来越多,他们跑向山谷平坦处,聚集在一起向北望,我看到他们脸上全是欣喜若狂的表情,面颊上闪烁着如钻石般耀眼的汗水和泪水;他们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本子,全都用力在空中挥舞并甩动着,他们抱在一起呐喊,抱在一起痛哭,他们上蹿下跳着大声呼喊着: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我木讷地转过身去,看到军装妹子哭了,在蘑菇云面前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动情,好像要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统统都往身外排挤;我想上去安慰两句,却看到她又笑了,笑的如此灿烂,如此鲜活,如此的美丽......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我猜的没错,现在的时间果然是日下午3点整。总算是明白过来,那棱格勒峡谷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片强磁区了。看来这里和罗布泊真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两处秘密基地都先后同步进行着我国第一个原子弹的研发和试爆计划。罗布泊的原子弹代号为【老邱】,因为在进行不久后就被间谍卫星发现并泄露,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在较隐蔽的那棱格勒峡谷布置一个替代计划,代号【小邱】。而关于我国原子弹的研发时间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萌发时期为何如此巧合,我想,这也许并不只是一个巧合。而至于为什么我从那棱格勒旁的省道穿越回了1964年柴达木的腹地,我也并不清楚,我只记得印象中的最后一刻,便是一股汹涌的海水从两侧的山谷外倾泻而下,它们顿时就沿着谷底扑了过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漫过了我的腰腹。我拼命在人群之中寻找着军装妹子,结果一阵浪涛袭来,我却被按进了水里......就在这时,一只白皙的手搭住了我的肩头,我在水中转过身去,一个白色棉面罩缓缓飘过眼前,接着,我就看到了军装妹子灿烂的笑脸。我努力瞪大着眼睛,觉得这张脸似曾相似......只见她慢慢解开了麻花辫,那头乌黑的长发立即就像水藻一样在水里舒展开来,而在我脑海里,一个熟悉的面孔就这样突然出现了在我面前,我大叫了一声:小辣椒!吐出嘴里的却是气泡,进到肺里的却是冰冷的海水,我的双眼突然变得沉重,渐渐地,渐渐地,我又失去了所有的感知......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别离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鱼排姑娘站在旁边,追问着。这后来......我就觉得一阵身体摇晃,然后紧接着整个山谷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警报声。敌人打过来啦?啥敌人啊,寡人我的手机闹铃响了.....昨晚设定好的,今天四点半就要起床。我指了一下放在前面不远的三脚架和gopro说,也就为了拍一段儿太阳升起的延时摄影而已,这个最磨人了,为了个几秒钟,得一直等在这里拍,我打了个喷嚏接着说,哎,想不到你们这鱼排上的凌晨是这么寒冷......当然啦,今天都10月16号了......我双手抱在胸前,一边思索着一边喃喃自语:你说有些事情吧.....还真的很难用常理去解释。比如呢?鱼排姑娘撩了撩刘海,侧着头看着我,东方柔和的光线打在她面颊的一侧,几丝乌黑的头发从她指尖偷偷溜了出来,它们随着海风,轻轻地摇来摇去。我当时真尼玛想说,好喜欢看你撩头发的样子!才从梦中惊醒的我站在平静的海面上,心里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这个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太过于戏剧化,我的大脑放佛在我睡着之际全情地投入到了这场规模空前的造梦计算中,并且在那个场景里,我还在不停的思考和推理每一处细节,以至于半夜我起床撒了个尿,回来躺床上还能接着续下去。我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比如......我之前并不记得,我们第一颗原子弹引爆时间是在1964年的10月16日,这还是我凌晨醒来,躺床上看手机才确定是真的;而且这赶巧的是什么?今天又恰好是2015年的10月16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从兜儿里掏出根烟来,而且那棱格勒峡谷我并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对它的认知只停留在一个很浅显的阶段,但在梦里,那个场景又是那么的真实,好像这个梦把所有的疑问都寻着逻辑推理了出来,呵呵,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还真觉得这个梦有点儿不同寻常。渔排姑娘轻轻地用食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知道吗?我们这边的渔民在出海捕鱼前都要去妈祖庙里拜一拜,祈祷出海后能平安归来,等他们真的平安归来后,还要去庙里还愿......你这次远行前有去庙里烧过香吗?没有!我嫌静安寺挤不进去。那......你在梦里有拜过吗?我想想,嗯......好像在小辣椒举枪逼我朝那棱格勒走的时候,我差点就给她跪求不要再作了,我去!大师!你是要我去敦煌找她还愿吗?!渔排姑娘噗嗤一下笑了,说这个当然不能算。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有机会再次远行,你是打算去国外还是继续环游?当然是先国内了,行动更自由更方便,我咬着烟蒂大吸了一口气,中国实在太大了你知道吗?还有好多地方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还有好多公路以外的隐秘地区我连走都没走过,我这小半圈下来,发现例如内蒙啦,横断山区啦,昆仑山区啦,祁连山区啦等等等等,那些公路之外的地方,还有好多隠世宝库和神秘故事等着我去发现......我怎能就这样放弃我们的河山呢?至于国外嘛......其实也不是没去过其他国家,有时候看起来高大上的地方吧,往往也就那么回事,就算真的要去,也不会是去那些吃喝玩乐的大城市,所以这还得计划周全才对,我想......还是暂时先养养心中对国外的神秘感吧,例如那棱格勒峡谷?渔排姑娘看着我眨了眨眼,仿佛窥到了我的想法,那棱格勒峡谷你会去吗?还有你说的柴什么木里的雅丹?我看了看远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说这以后的事谁也难以预料,情怀和现实好像总是一对矛盾体,彼此之间对立冲突,但是却又相辅相成;这有些心愿,确实要用时间和金钱来达成,但鉴于时间就是金钱,其实所有资源又回归到了钱上;而钱赚得越多,便又意味着时间就会越少,待年龄一大又会觉得,金钱其实买不来时间,至少,自己的青春年少早已是一去不复返。所以呢?所以,趁自己年华尚在,保持克制,努力挣钱,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吧......你问我那棱格勒去还是不去,我只能说,先让我攒点钱再说吧。鱼排姑娘点点头,嗯,但一切还是安全第一!我也点点头,是的,安全第一!远方嘛,并不一定偏是那些世界的尽头才叫远方,它既可以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大梦想,也可以是一个近在咫尺的小确幸;所谓远方,只是那个时常被自己忘却的自己,和那些离自己最近的风景,它们不远不近,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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