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练武的庙吗,我想寺庙招聘长期出家2017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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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少林
我心中的少林◆释永信& 着本书是方丈释永信以自述的形式,向读者描述他心中的少林,从中可以体会他“天人合一”的大智慧:既有对坚定不移的,也有对师父行正方丈的精神继承,更有对在现代社会生存与发展模式的探索。本书由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上海故事会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最新出版。我出家的故事很平常我从小跟着家人在一块儿生活,父母、爷爷、奶奶都信佛。逢年过节,都要烧香磕头,家里还有佛教的书籍和佛像。接触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另外,当时的皖北农村,说书的很多,尤其是每年夏季,我们那里经常涨水,再加上梅雨季节,什么事都干不成,就去听说书。一听,就是几十天。一到冬季也没啥事,也会去听说书。说书人经常会说到出家人的生活,我就想,长大了能不能我也去出家当和尚,像说书人说的那样,过着惬意的生活,云来雾去,像神仙一般。那时候不懂事,就向往过这种日子。父亲当时在水电部第四工程局工作,母亲一人在家带着五个孩子务农。我排行老三,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家当时是商品粮户口(过去粮食统购统销时期的一种称谓,意思是非农户口),上学、找工作都不成问题。不过,我还是选择了出家这条路。1981年我16岁,过完年之后趁着家人外出的时候,拿了点钱,拿了几件衣服就直奔。我从小向往的两个地方,一个是五台山,一个是少林寺,像九华山、普陀山当时都没听说过。说书人经常会说到少林寺的和尚怎样多,功夫又怎样高。我想,我先去少林寺,如果少林寺不收我的话,再去五台山。因为少林寺离我们老家近,所以第一选择就是少林寺。几经周折,我找到了当年的住持行正长老。他问我来干什么,我说我想出家,想学武术。那时候,我还真不知道别的理由呢。老方丈简单地问了一些家庭情况,我对他说,家里人都是烧香、吃斋的。他又问我会干什么?我说农村出来的,什么活都会干,也不怕吃苦。他听了,点点头,说我“很有佛缘”,就同意接收我这个弟子,但要我回家去开介绍信。家里人当然都反对,父母找来村里很有威望的长辈们对我轮流劝说。可是,当时的我一心一意想出家,终究还是没有说动我,后来父母看我真是铁了心,最终还是答应了。当年的少林寺,刚经历十年浩劫,曾经的皇家寺院早已风光不再,佛堂破败,僧众离散,香火几乎断绝。在我面前的仅仅是一座破旧的寺庙,20多个,再加28亩薄地,连口粮都不够吃,早晚两顿玉米糊糊,仅中午一顿馒头,且限每人两个。许多人以为我当年出家是为了在寺院里能吃饱饭,其实,当时寺院的生活,比起老家差远了,更与我心目中的形象相差甚远。但即便如此,我总能感觉到,少林寺的灵气还在。我的皈依仪式,是在方丈室后面的立雪亭举行的。立雪亭,也叫达摩亭,内供木质佛龛,中悬一匾,为清朝乾隆御笔,写有“雪印心珠”四个字。当年二祖慧可断臂求法、血染飞雪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能在立雪亭举行皈依仪式,当然意义非同寻常。也许是因缘殊胜之故,当时正逢白马寺海法大和尚来少林寺。海法法师做了我的引礼师,行正法师做了我的剃度师。白马寺是佛教传入后修建的第一座寺院,两座名寺的住持为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举行皈依仪式,很不多见。这不仅是一种缘分,还是一种寄托,对我来说,更是一种责任。在仪式上,行正大和尚正式收我为徒,赐法号永信。当时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庄严肃穆,那种对先祖发自内心的崇拜敬仰,至今还记忆犹新。多少年后我才知道,当时师父能同意我出家,并收我为徒,承担了很大的风险的。“文革”后,宗教政策尚未恢复,平时连僧衣都不能穿,还能收徒弟吗?也正因如此,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献身佛教、承继师业的信念。在寺庙里,我做饭、放牛、种地、挑大粪、当保管……我的勤奋、好学,很快得到了几位老和尚的赞许,更是获得行正住持的喜爱。我们出家,并不像世人所想象的,有许许多多的故事和传奇,说到底,是靠在支撑,而信仰更多的是一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在修行的过程中,我慢慢感悟到了自己出家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解决生死问题,解决个人何处来何处去的问题。我们就是要通过出家,来验证自己的人生。所以,僧人要看破生死关,只有把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够成就大事业,才能够了脱生死,才能解决人生的最根本问题。所谓“了生”,不是让我们了结人生,而是让我们要明了人生,明了做人一辈子是怎么回事,明了做人的道理。所谓“脱死”,不是说不死,生老病死,成住坏空都是自然现象。佛法要我们不怕死。除了解决个人的生死问题外,在成为少林寺的住持之后,我还必须考虑整个少林寺的生死问题。当时的少林寺,生存环境艰难,没有山林,没有土地,除了围墙以内的寺院,就剩下围墙以外的28亩山地,而这28亩地根本养活不了少林寺的僧众。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一种模式:在当下的现实格局中,如何更有效地弘法利生、光大传承;换句话说,少林寺可持续的发展道路在哪里?这才是我的着眼点:少林寺是中国当代佛教的个案,少林寺的模式针对的是少林寺,很有典型性。虽然现今有好的宗教政策,但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还是等不来的,没有谁会白白送给你。等待只会贻误历史机遇,甚至会葬送少林寺乃至佛教的未来。王志在拍完中央电视台《面对面》少林寺专辑后,让我写下一句话,我只送他两个字:实际。王志能理解这两个字的深意,但其他人通常把它用俗用滥了,很可惜。我经常说少林功夫的境界是“身动心不动”,扩而大之,我们谋生的方式不断与时俱进,但少林寺基本生活方式没有变,我们对佛教的信仰日益坚定,因为少林寺的历史和现实发展让越来越多的人体证到佛陀教法的永恒生命力,这就叫“随缘不变,不变随缘”。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让有1500年历史的少林寺在我们手中衰败,那才是对人类的犯罪,更不是我们的初衷。少林功夫是“武术禅”在人们心目中,少林功夫是第一位的,一些武侠小说里的描写更是神乎其神了;其实,再神也神不到小说中的程度。1982年《少林寺》电影出来之后,少林功夫深入人心,一时间全国上下都在学少林功夫。人们通过少林功夫认识了少林,我却隐隐地感到,人们通过少林功夫也误解了少林。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少林寺又红又紫的时候,佛教界内部却普遍不认可少林寺,对少林功夫非常瞧不起,认为少林寺只打拳不做佛事,偏了。翻开少林寺的历史,这种看法不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才有的,在民国期间就有。当年,这一带山区土匪经常出没,哄抢百姓食物。少林寺有个恒林和尚,是位高僧,与徒弟妙兴一起把少林寺的几百条枪集中起来,成立了一个保卫团,保护地方平安,方圆几十里,安良除霸,贡献很大。尽管师徒俩是当地政府和当地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但佛教界认为他们不务正业,参与社会上的事情太多,从事的佛教界的事情太少,在佛教界没地位。一座1500年之久的千年古刹、禅宗祖庭,如被认为只打拳不做佛事,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尽管我不是这么认为,但要拿出一系列的事实,一整套的理由,来阐述清楚也不是一件易事,否则,不仅少林弟子难以学到真正的少林功夫,少林寺也会被人误解,逐渐丧失其最有价值的禅宗传承。如何营造一个有利于少林寺发展的环境,少林寺今天的所作所为,不仅要让寺庙的僧人理解,让佛教界理解,还要让全社会理解,最终经得起历史的检验,这对我来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少林功夫有着不同于其他拳种门派的特点,这个特点就是禅与武的结合:以参禅之心习武,以习武作参禅手段之一。“禅武结合”是少林武学的精华所在,也是少林历代僧人千年的感悟。“文革”后学武的人越来越多,重拳不重禅的现象非常普遍,我根据多年练功的感悟,提出了“武术禅”这个概念,也就是把少林功夫套路跟少林文化结合,跟佛教文化结合,跟佛教信仰、禅宗信仰结合,习武修禅,修禅习武。少林功夫与禅是一个辩证的关系,功夫既能强身健体,也是修禅法门,更是佛教护法的手段之一。少林功夫强调“以武入禅”,“禅因武显”,辩证地说明了学武离不开禅修,禅修也需要得到武术的外护,内禅外武,使禅与拳有机地统一起来,这就是佛教里提到的动静结合的统一辩证的关系。而且,从历史上看,少林寺僧人的确不存在“以拳代禅”或“只练拳,不修禅”的问题。少林寺很多有名的“拳师”也是很有修证的“禅师”,这在有关少林寺的古籍中有大量的记载。现实生活中,不少练武的人不懂禅,懂禅的人不练武,两者是分开的。少林寺的武僧,必须坚持禅武合一,修禅习武,习武修禅。在我们看来,武为基础,功在自身。练功要实在,基本功、套路、技击,一步一个脚印,有序练习,才能无序变化。禅为根本,功在自心,要从自心参悟,唯有明心见性,功夫才能出神。这才是少林寺历经1500年形成的宗风。今天,追溯少林功夫文化形态,对于认识和传承少林功夫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少林功夫的深厚文化内涵是禅宗智慧赋予的。少林功夫首先是一种信仰,一种对于超常神力的追求。对于超常神力的渴望,对于超常智慧的追求,从来都是佛教徒的追求目标。这是少林功夫表现为神奇武术之根本原因,这也是少林功夫与其他武术的区别所在。少林功夫的灵魂是佛教禅宗智慧。佛教徒非常重视愿力对于修道过程的保障作用。愿力信仰是少林功夫信仰一个重要的表现形态,它形成于唐朝《妙法莲华经》盛行时期,一直延续至当代。少林功夫信仰主神叫紧那罗王,少林寺有紧那罗王大殿。少林功夫信仰的最初形态是禅定。“禅武合一”是少林功夫主流思想,并成为少林僧人修习功夫的目标和理想境界。禅宗讲究在现实的日常生活中修行,实现学佛的目标;功夫作为少林僧人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也被纳入到学佛修禅的形式中。修习少林功夫的主体是禅者,禅心运武,透彻人生,内心无碍无畏,表现出大智大勇的气概。禅,赋予了少林功夫更为丰富的内容。少林功夫带给禅者特有的轻松、自在、神化之境界。佛教僧人的生活受佛教戒律的约束,佛教最基本的戒律为五戒:戒杀、戒盗、戒淫、戒酒、戒妄语。在少林寺特定环境中,戒律演化为习武戒约;戒律在习武者身上,表现为武德。这种戒律约束也直接影响了少林功夫的技术风格。少林寺僧人练习武功,只为自卫,不为攻击,所以少林功夫时时表现出节制谦和的特点,动作特点是幅度小、含蓄、讲究内劲,短小精悍,后发制人。由于我们坚持少林寺历来“禅武合一”的观念,武术界看不起少林寺,说少林寺练武术,没出过什么世界冠军。其实,他们不知道,我们追求的目标,本来就不一样嘛!少林僧人功夫了不得,但跳高不如跳高运动员,举重不如举重运动员,跳远不如跳远运动员,速度又不如长跑、短跑运动员,跟头翻再高也比不过自由体操运动员,平衡度再好也不及杂技演员;但少林功夫将这些聚合到一块,再注入禅的精神追求,则神奇入化,无以伦比了。所以,少林功夫追求的是综合素质,身心的协调,追求的是人格的圆满、生命品质的提升。少林僧人练功,我们不用“武术”二字,而用“功夫”。当时命名时,和国家体育部门有过争议,他们认为建国以前用国术,建国以后用武术,一再建议我们用“少林武术”四个字。我认为技术层面叫武术,而功夫不仅有技术层面,还有文化层面、信仰层面,就内容及含义而言,武术一词代替不了功夫。应该说武术是功夫的一部分,即功夫至少包括武术与武道两个层次,再进一步是禅,功夫成为少林寺特有的修禅法门,所谓以禅引武、以武修禅。所以说,修练少林功夫的主体是禅者。为了突出少林寺僧人练功的内涵,我们坚持叫“少林功夫”,以示区别。少林寺一定要抓住少林功夫“文化源”这一点。把握好了源头,即使支流受了污染,总还会有清流往外涌。少林寺习武僧人遵守戒律,老老实实按前人订下的老规矩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如果没弄清老规矩的道理,就扔掉老规矩,那是很盲目的做法。所以,我们不会参与社会上的各种武术比赛,而专注于为少林功夫的传承与发展做点贡献。但在我们寺院内部,我们有着自己独特的以修行增进为目的的考评机制,那就是常说的“考功”。找回“深山藏古寺,碧溪锁少林”的胜境1999年8月,我成为少林寺的方丈。但这种喜悦之情转瞬即逝,接踵而来的,却是不断的烦恼,这也验证了佛法所说,烦恼即为菩提。我每年有六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外面,看得多,见得多,势必想得也多。跟世界很多国家的主流社会都有接触,跟各民族、各宗教团体也有交流。所到之处,看在眼里,想到心里。他们有不如我们的地方,但也有许多超过我们的地方。中国的山山水水美不美?我们嵩山的地理环境好不好?我看与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比,都不会差。中原独秀的嵩山,有着世界地质博物馆的美誉。尤其是在中国,很难找到春夏秋冬四季如此分明的地方。在上世纪90年代末,嵩山的环境远看很美,很令人向往,但近看却不行,乱得不忍心看。少林寺门前被一条杂乱的商业街包围着,除了寺庙中的几个标志性建筑,钟、鼓楼、大殿之外,少林寺两边的配殿、厢房等古建筑群,都被周围现代的建筑给淹没了。当时,在这个狭窄的小山沟里面,竟然有30多家武校,2个行政村,多个政府单位,数不清的商铺,将近2万多人,而少林寺的常住院里面不到100个僧人。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少林寺的生存环境、文化空间几乎都没有了。我担心的是,如果少林寺在嵩山的空间没有了,那么少林寺在中国、在世界的空间也将会失去。天长日久,谁还愿意到你这个又脏又乱的地方来?少林的文化“牌”还怎么打?人们不禁会问:我们心中期望看到的“深山藏古寺,碧溪锁少林”的佛教圣地在哪里?当时我心里想,不是让少林寺搬出去,就是请当地群众搬出去,否则,少林寺在这种环境下不可能生存,更谈不上发展。从历史传承的角度,少林寺留在原地更有利于发展。但这样大的一个拆迁工程,涉及到这么多人的切身利益的事,在政府准备不足、实施方案不周全、群众认识不到的前提下启动,真是难上加难。我和当地百姓的关系非常好,老老少少都对我非常客气,他们在这里住了几辈子,如今,我这个和尚,竟然要搞拆迁,让他们搬走,我将会与他们之间发生什么矛盾,这几乎是不言而喻的了。当地群众骂我,都情有可原。要听取他们的意见,少林寺的发展就会止步不前;少林寺如果要发展,必然触及他们的眼前利益。任何人面对这样的抉择都会很难。我思前想后,为了中兴少林,为了对这个佛教圣地、禅宗祖庭下一个1500年负责,必须全力推进这项拆迁工程。我知道,越是往后拖,难度越大。但我也明白,我还必须就拆迁赔偿的问题,尽力维护周边群众的利益。我主动找到政府说:拆迁一事,政府、寺院和当地大多数群众是长期受益,被拆迁的人是短期受损,我们应该尽可能地赔偿他,甚至超标准地去赔偿,因为他们是一次性得到赔偿,少林寺和当地政府则是长期受益。同时,我找设计单位,帮我做拆迁的规划,印了很多本设计规划图,凡是相关部门与相关人员我都送上一本,以求上上下下对拆迁达成共识。在具体的操作上,做到先易后难,循序渐进。第一步,先把与少林寺不协调的建筑拆迁,把少林寺僧人以外的人迁出去。当时我找到郑州市的领导,领导理解我的意思,但从整体上看,各方面准备都不足,他们见我积极性那么大,在跟我讲清困难的同时,对第一批动迁,提出了一个方案:郑州市出三分之一,登封市出三分之一,少林寺出三分之一,总预算900万。事情是我提出来的,我能不积极推动吗?第二天我就把300万打到政府账上了。当时少林寺账上的钱不多,打给政府300万后,只剩下几十万了。也许催促得太紧了,当地政府有关部门在没有拆迁方案、没有安置方案的情况下,就开大会说要拆迁。几个工作人员拿着小铁桶,里面装着石灰水,见房就写一个“拆”字。老百姓说你干啥,凭什么拆我房子,这些部门的人就说,是方丈拿钱让我们拆的。于是,方丈室就被老百姓团团围住,又是吆喝又是骂。闹得最厉害的还是当地的武校,毕竟他们是相关利益损失最大的人。我先前对这些事情多少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但没想到来势这么凶猛。看着一张张突然变得陌生的脸,我的压力可想而知。尽管如此,每天还有许许多多来自各地的游人,照样前来参观少林寺。看着游人们既充满希望又感到失望的神情,我从中又找到了一些动力:少林寺不是我们这一代的,也是属于子孙后代的;也不仅仅是当地群众的,而是属于全中国、全世界的。那些天,我手机都不敢开,都是到晚上11点的时候才开,一般电话更不敢接。少林寺的方丈一不能得罪当地群众,寺庙和群众不和睦就无法生存,二不能影响与当地政府的关系,你要发展,没有政府的支持,也难以实现,三我自己还得把事情尽量说清楚,为何要拆迁,如何传承好宗教文化,如何解决好拆迁群众的生活,如何落实拆迁的资金来源……话很难说,事情难做,但还得用智慧巧妙地去说、去做。2000年第一次拆迁,尽管涉及的对象很少,但因种种原因,没有成功。但我并没有就此泄气,方向对的事为什么要放弃?这事半途而废显然是不行的。说到底,政府,尤其是“一把手”的领导与支持是成功的根本保证。2001年6月,郑州市新市委书记上任,少林环境整治与拆迁工作出现了重大的转机。了解调查后,他明确表态:少林寺周围不拆迁,少林寺就没有前途。随即做出批示:要求各级政府全力配合拆迁,两个月内必须拿下项目。于是,在郑州市委的支持下,少林寺拆迁工作虽然困难重重,但终于顺利地推进了。2001年拆了一次,先把沿街50米的87户人家都搬走了。2002年请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做了一个大规划,报建设部批准后,2003年开始了整体性的拆迁。当时,政府和少林寺一时都拿不出规划所需要的经费。怎么办?最后决定:由登封市政府出面成立公司,去银行贷款,用门票抵押。少林寺那300万是一个撬杆,是一个启动资金,没这300万,是不可能有后来一系列的动作的。如今的少林寺,尽管还不尽如人意,但毕竟改观了许多,多少有了点“深山藏古寺,碧溪锁少林”的诗情画意——这才是我心中梦寐以求的少林。我们少林寺的僧人把少林寺看作是自己的家,信徒们把少林寺看作是自己的家,热爱禅宗文化的人把少林寺看作是自己的家,其实,更多的人是把少林寺看作中国宗教文化中的一块瑰宝。尽管这次拆迁历时多年,中间遭遇了很大的困难和压力,我个人也受了不少委屈,但事过之后,还是感到很幸运,因为少林寺遇上了中国盛世的年代,国家尊重宗教,使少林寺得以复兴。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做成点事情,没有这个大好背景,没有政府的支持,群众的理解,个人力量真是微不足道。少林文化走向世界自从师父把少林寺托付给我,我就不得不为少林寺的下一个1500年操心。我不仅要谋求少林寺的生存,更要谋求少林寺的发展。让祖宗家业、中国禅一代代传递下去,传给下一个千年,这是我们的历史使命。公元495年,南北朝时期,北魏孝文帝为安顿印度高僧跋陀建造了少林寺。587年,释迦牟尼的嫡传弟子印度高僧菩提达摩在少林寺面壁九年,始传禅宗,少林寺成为禅宗祖庭。所以少林寺对佛教中国化,对中国祖师禅的起源、发展,贡献是非常大的。少林寺有一个很好的载体——寺庙,除此以外,再有一个是什么呢,那就是少林寺的文化。少林寺的文化是一种信仰文化,少林寺的文化能帮助大家提升素质,提升品位,能够帮助大家找到清净,找到自我。这种文化,大家都非常需要,是人类的文化遗产,是我们国家的瑰宝,我相信,不管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大家都非常需要这种文化。由此我想到,佛教信仰与佛教文化是不一样的。佛教信仰是佛教徒的事,然而佛教文化却是更为宽泛的大众的事,是属于人类文化的一部分。我们为什么不能一方面坚持修炼,坚持佛教的信仰不变,把我们的佛事做得更好,一方面利用各种形式弘扬佛教文化,从而既解决生存的问题,又扩大佛教的影响呢?1982年,一部《少林寺》的电影,就把来少林寺参观的人数从每年几万人,增加到几百万人,这就是少林文化的力量。这些年,国家领导人出国访问,我们少林武僧团经常随行访问。这更使我认识到,少林功夫不仅是少林寺的传家宝,它已成为中华民族的财富,人类文化的财富,当然更是佛门的财富。少林寺的资源真是非常丰富,不是开发过头,而是开发不够,我们应该更大胆地利用少林文化,让它成为连接中国与世界的桥梁。少林寺的文化是大文化,通过这种大文化的概念,去传播少林寺佛教信仰。这样做,在国内少林寺能走出登封,能跟各界打交道;这样做,我们可以先只谈文化,不谈信仰,各界都能够接受;我们拍的电影、电视剧,都可以到主流媒体上去,我们的活动,主流媒体上都有报道,新华网、人民网、人民日报、新华社,也不会对我们设门槛。少林寺通过宗教文化联系社会,而不是以纯宗教联系社会,这是多年前我经过很多思考,经过很多斗争,才定下的事。这样做,不仅在国内行得通,做得大,即使在国际上也同样。不管是伊斯兰教背景、基督教背景,还是新兴的宗教背景,因为是文化,大家对我们都不设门槛。少林寺打文化牌,先谈文化再传播佛教,传播禅宗。我要是上来就谈禅,谈佛,没人理我;我跟他谈文化,就能坐到一块。而且,我这一身穿戴,加上光头,走到哪都是和尚,都是佛教徒,这个是改变不了的。所以出家几十年以来,无论走到哪我都是僧装素食独身。这样做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作为少林寺的方丈,代表着少林寺,不能失去佛教徒的身份。发达国家都在搞多元文化社区,人家有吃有喝了,就喜欢欣赏多元文化,感受多元文化,吸收多元文化,这些,往往成了当地政府要做的事情。少林寺跟文化紧密结合,这个好处太多了,受益太多了。我们观察分析了国外的宗教文化背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这样做,否则做不成大事。我们用文化载体来表现佛教。比如,我们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到祖国的宝岛台湾去表演,到美国、英国及阿拉伯地区去表演少林功夫,表演之前,都有15分钟的诵经,15分钟的唱念。摆上佛像,在那里礼佛,再加上15分钟的唱念,这就代表佛教,参加者也都能接受。尤其是诵经、礼佛的时候,在场的人全体起立,不管什么背景的人,全都合掌,以示对文化的尊敬。他们不是对佛的崇敬,你要说对佛的崇敬,他们也许会反对;你说是对少林文化的一种崇敬,一种敬仰,他们就能接受。之后才开始我们的功夫表演。这么多年来,事情一直就是这样做的。当然,在我心中,始终是禅武合一,禅就代表佛嘛,就是佛武合一,佛跟武是统一的,它代表一种完整的文化。但要使世界各国,不同背景,不同信仰的人,都能接受,我们就必须通过少林功夫文化的传播,要不,我们上去给他念15分钟的经,谁理我啊?2006年6月,少林寺与澳大利亚肖尔海文市政府代表团签订协议书,肖尔海文市政府将当地1.8万亩被他们称为最美丽的地方,以协议出让的形式赠予少林寺永久所有,甚至他们把他们城市的中文名字译成“少文市”。少林寺集中力量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着力打造出一个集禅武修行、研究、练习、交流、旅游为一体的国外最大的“新少林寺”。这块“最美丽的地方”,离悉尼坐车仅有1个多小时的路程,紧邻海滨,拥有森林、牧场,风景如画。我每次去考察,都被这片土地的风景所吸引,这样幽静、美丽的环境,最适合禅武修行,能让修行人很快进入“忘我的境界”。签约仪式举行的那天,少文市市长瑞格·瓦特森先生说,少林文化很早就传到了澳大利亚,被澳大利亚人民接受并喜爱,少林文化所倡导的文明、健康的理念和行动更是让澳大利亚人痴迷。建造“新少林寺”的消息传开后,当地人都对此津津乐道。我希望,少林文化能走向国际,将“少林”弘扬为响亮的中华文化品牌之一,最终形成以少林品牌为核心的文化产业,以此推动中华文化在中国、在世界的传播。与此同时,我也在某些媒体看到对我们这种做法的一些争议,甚至是指责的声音,对此我能理解,毕竟他们都是关心少林的。但是需要认清的是:少林寺虽然是禅宗祖庭,佛门净地,但我们并没有把少林本身拿出来进行商业化的运作,因为它属于宗教,是信仰;我们拿出来的是经过提取的少林文化,以此进行文化的产业化运作。众所周知,“少林”一词在今天已经做到了在世界上家喻户晓,具备了巨大的品牌价值,如果我们自己不去做这个事情,而让它肆意遭到侵权和肆意注册,那么作为优秀传统中国文化的代表的少林文化,所形成的无形资产和知识产权将会逐渐损失殆尽。这对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是无法接受的。即便是我们自己主动去做这个事情,也不是为了追求利润,而是通过一定的商业形式,用积极的态度来保护少林品牌,以此实现寺院的自养。当然,我也可以闭门修禅,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躲在清净之地独享悠闲;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传承千年的少林文化在我们这代得不到弘扬,少林在这个时代没有发展,反而萎缩,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历史的罪人?普京总统到少林2006年3月,俄罗斯总统普京访问少林寺。这事全世界都知道,影响确实很大。早在1999年,我去莫斯科访问。他们是以国家杜马安全委员会的名义邀请我去的,具体办事人是普京的老同事。通过他,我们和普京建立了一些联系,有了一些互动,我送他关于少林功夫方面的书,还送他一把宝剑。普京给我回信时,对少林寺表示感谢,并对少林寺的功夫流露出浓厚的兴趣。我们在俄罗斯创办了“少林武术文化中心”,开班收徒,有各界人士前来报名培训,其中就有普京的女儿。她自然会向普京提起学功夫的事和中国少林寺。普京的少林情结愈来愈强。2006年正逢中俄文化年,普京要来中国。来之前,他向胡锦涛主席提出,要去少林寺。这话,是普京访问少林寺时,在方丈室亲口对我说的。他说,当他提出这一要求后,胡主席很惊讶,就问:你怎么想起到那个地方去?他就跟胡锦涛主席说,他女儿在学少林功夫,经常向他提起少林寺、少林功夫,所以他要到少林寺去看看。胡主席同意了他的要求。河南省委书记徐光春到北京开会,胡主席就对徐书记说了这事。徐书记回到河南,让我做好准备。自20世纪80年代起,少林寺跟世界各地的交流非常频繁,接待了很多的客人,有俄罗斯的国防部长伊万诺夫、美国的前国务卿基辛格、欧洲的一些议长们,但像普京这样对中国文化这么热爱,对少林功夫这么投入的大国总统还是第一次。所以,这次普京到来,可以说是少林寺对外交流的一个非常高端的机会,是少林寺在国际交往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活动。这样重要的客人来少林寺,我们怎敢怠慢?于是,我们开始着手选拔为普京做表演的人员,考虑一些细节问题。在普京正式来之前的一个多月,外交部礼宾司的司长陪同普京总统办公厅的正副主任来看现场,看线路。那天带队的领导对我说:“你能不能找一个与普京总统年龄、体重相当的僧人,到时跟他切磋切磋武艺?时间约20分钟。”领导提出要求,我当场就答应他:“没问题,我们安排。”事后,尽管我们挑选了两三个有经验的,年龄大一点的武僧在做一些准备,但我心里总感到压力很大。原因很简单,这种切磋,双方都输不起。普京输吧,他代表一个国家,关系到国家的形象;少林寺输吧,少林寺代表中国的一种传统文化,也输不起。双方都让吧,很难让。有一种说法,切磋武艺,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你说怎么个谦让?这事真让我左右为难。普京要来的前一个星期,他专用的防弹车都过来了,还有一批打前站的俄罗斯人。我向他们汇报,陪同他们看武僧练功。对方很专业,一看就懂:两种技艺风格不一样,怎么切磋?他们商量了一下,就表示说,普京总统来,只看练功,不切磋了。听说切磋取消了,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我想,普京作为一个大国的领袖,他确实有这方面的技能,他来少林寺,绝不是来炫耀技能,应该是崇尚东方文化,崇尚少林寺的传统,是对中国文化表达友谊,表达好感。所以,俄方一再表示,普京总统来,属私人访问,不是官方访问。他们看了武功表演的现场后说:“到时,在这里摆两把椅子,普京总统和你坐在这里。”并说,“在方丈室茶叙时,除了翻译,也就你们两人。”这是一位大国总统对中国一座佛教寺院的专程拜访。这天,普京在少林寺参观长达90分钟,看建筑,看僧人,当然,更看功夫。我陪同他走进武僧的练功房,让武僧演练摔跤的动作,我们称作“斗皮条”,这是中国传统摔跤的一种基本功,他看了以后说练得很好,他小时候也练过。我说,练这种功夫发声非常重要,他看了以后频频点头。表演过程中,我让武僧站过来。普京见他很壮实,就拍拍他的胸,拍拍他的肚子。我说:“这可以用拳打。”普京看了看武僧,开玩笑说:“我怕他还手。”说完,拍了拍武僧的肩膀,又晃了晃,非常友善。为了让普京更充分地领略到少林功夫,我们少林武僧团用40分钟的时间,为普京表演了24种绝技,其间普京20多次鼓掌……武僧团参加表演的有60多岁,有40多岁,有20多岁,还有才8岁的。特别是8岁小孩释小广表演的“童子拜佛”,更是引起了普京的极大兴趣。我向普京总统介绍,小广在少林寺练功非常刻苦,不但动作到位,还特有精气神。普京看完表演很兴奋,从看台上走下来,说:看了非常精彩的表演,你们通过多年的修炼把少林功夫传承了下来,这个传承对中国人民、对世界人民都是贡献!说完,他自己提出来要跟武僧们一一握手、合影。小武僧太小了,挤到后面根本就拍不到,普京就把释小广拉过来,直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和大家一起拍照留念,场面非常感人。当我介绍碑下龟形神兽时,说:“下面这不是龟,是龙生九子之一,名叫霸下,喜好负重。皇帝被称作真龙,大家对龙都非常敬重。”熟悉中国传统文化的普京马上笑着答道:“我就是属龙的。”普京很关心少林僧人的宗教生活,我们破例请他参观我们的禅堂,因为这地方对外人一般是不开放的。禅堂里住了50位僧人,他们的衣食住行都在禅堂里面,每天坚持10多个小时的静坐、修行,生活非常单一,以此做到打疑情、增智慧、得解脱的修行目标。这是出家人非常重要、非常核心的一个地方。我只要在少林寺,几乎每天都到禅堂去。普京参观的这个禅堂,我们称它为精进禅堂,只有定力好的、修行高的僧人,才可以到里面修行。其他一般的禅堂,供初学的人去。这次破例开放禅堂给普京参观,是我的主意。我是想让他了解我们东方的出家人跟西方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东方的出家人一般是为了修行才出家。我们到禅堂的时候,门口已有许多中外记者等候,你推我搡,保安跟记者们几乎起了摩擦。我们只能止住脚步,我对普京总统说:“总统的魅力让大家都喜欢你。”普京看了看拥挤的场面,故作认真地说:“应该叫你们的武僧来维护秩序。”根据事先的安排,普京总统这次来少林寺,还单独与我在方丈室聊了一段时间,外界传媒说是“关起门来喝了一次茶”。我们主要是探讨下一步合作的事情,比如说佛教之间的合作,体育之间的合作,还有少林文化交流的事情。我也向他介绍了少林武功的传承,其中提到了他喜欢的柔道。我说日本柔道的创始人陈元赟,其实是杭州人,去日本之前,在少林寺学习过。普京总统说:“这事尽管在日本有争议,但我相信这是真的。”当然,合作需要双方进一步沟通、进一步深谈,普京总统希望多做一些文化、体育方面的,包括佛教方面的合作。佛教是俄罗斯的传统宗教,受法律保护,他鼓励我们多跟俄罗斯的佛教合作,他说在俄罗斯有一个州,居民大都信仰佛教。我们聊得非常高兴,还相互赠送礼品。我们送给他的是一套少林武功秘籍。我还专门请工艺美术大师雕刻了一座少林寺珍藏的“三教和谐图”水晶作品作为礼物。碑面上有一位双手捧着《九流混元图》的人物,正面是释迦牟尼像,左耳处是老子侧视像,右耳处是孔子侧视像,三体合一。这幅图既能代表中华文化,又能代表少林寺精神传承,还能表达佛教圆融和谐的特质。三教一体,九流一源,文化多样性都将归于世界和平和谐、人民健康安乐这个唯一的大道理,这就叫“和而不同”。少林寺能历千年而不衰,也正是三教文化孕育的结果。普京总统看了,连连说:“太好了,太好了,我很喜欢。”摘自《我心中的少林》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上海故事会文化传媒有限公司2010年8月出版来源:新民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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