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光头党的再认识
我对光头党的再认识
的“光头党”名气非常大，许多在的外国人，特别是一些亚裔人种、犹太人，一说到“光头党”都不寒而栗。其中许多人都遭遇过“光头党”的袭击，这些案件在和世界各闻媒体中常见报道。前不久，还有一位在大学留学的学生，傍晚竟然在大学门口，被一群“光头党”青年不分青红皂白捅了二十多刀，差点送了命。现在，听说许多在特别是学习的留学生，晚上根本就不敢出门，甚至还有携带武器才敢出门的怪事。
的社会治安原本就不好，加上光头党这么一掺和，更是雪上加霜，使得的开放形象大打折扣。
我们这次到采访，早早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题目：采访光头党。我们很想看一看，的光头党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总是袭击外国人？他们的动机和目的到底是什么？当然我们也心存担忧，到哪里去找光头党？他们会接受我们的采访吗？身为人，我们自己的安全有保障吗？也有朋友劝我们别自找麻烦了，别人躲开“光头党”还怕来不及呢，你们居然送上门去。但是我们想，作为社会的一个突出的社会问题，我们应该有勇气去直面它，认识它，报道它，否则就谈不上向观众介绍一个真实的。
一到，首先，我们发现过去对光头党的认识并不准确，光头党其实并不是一个政党，或者是一个团体，而是泛指一个数目庞大的青少年群体。他们年龄其实很小，大约都在十五六岁左右，他们纷纷依附于各个极右的或者偏激的民族主义党派周围，可以说是这些政党的青少年追随者，或者说是外围组织。这些孩子迷恋街头暴力，用拳头和匕首说话，由此去张扬那些右翼党派的政治主张，譬如：反对外国移民、反对跨种族的婚姻、捍卫人的就业权利等等。而这些青少年们，本身并不一定是这些右翼政党成员，顶多是一群“粉丝”。他们大多数是由于各种社会和家庭的原因，偏离了正常生活的轨道，用术语来说，就是“问题少年”。而那些操纵“问题少年”的政党或者团体，都是一些以狂热爱国主义、极端民族主义面目出现的组织，他们本身就具有草根性、暴力性的特点，政治主张很有“为民请命”的欺骗性和煽动性，而操纵青少年“造反”，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之一。
有些极右翼政党的主张是：是人的，的工作岗位，的金钱，只有人才能拥有，一切外国移民都必须从清除出去！尤其是经济危机的今天，这种主张在很有市场。这些政党会经常向青少年宣传：知道你们的父母为什么失业吗？工资为什么会降低吗？因为外国人抢去了你们父母的饭碗。你们要想过上好日子，要想让父母不失业，就必须勇敢地捍卫人的权利，跟外国移民战斗，把他们赶出！于是，很多来找工作的外国人，特别是来自相对贫穷国家的亚裔移民，便成了这些青少年的出气筒，遭受皮肉之苦甚至杀身之祸。这正是出现光头党的基本原因。
据媒体报道，仅仅是2009年1月份，在就发生了32起光头党制造的暴力事件，其中有16人被打死、32人受伤。其中最恶劣的一起是一位塔吉克人遇害事件，他的头颅竟然被光头党割了下来！这些光头党制造的暴力犯罪案件，不仅在的外国人中间造成了极大的恐慌，也给在国际社会带来了极为负面的影响。
尤其在经济危机、失业骤增的今天，“光头党”的暴力活动明显增多。普京把“光头党”形容为长在身上的一个“毒瘤”，曾经发誓要彻底清除这个毒瘤。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光头党的活动丝毫没有减少。
要真实了解“光头党”的行为方式，就无法绕过那些极右翼的政党，因为这些政党是“光头党”的灵魂和导师。所以我们到了之后，就想通过各种线索，找到一个有影响力的极右翼的政党，采访他们的领导人，并通过这个政党，采访到“光头党”成员。这种方式，采访起来可能比较安全一些，因为作为一个政党，他们的行为方式相对比较理性。如果我们自己直接去找“光头党”，一是不安全，二是不好找，因为“光头党”没有固定的团体。
我们通过联系人盖先生，请他帮助联系很著名的一个极右翼组织“斯拉夫联盟”。这个政党据说在影响比较大，在全俄甚至在、有几十个分支组织，成员有几十万之多。在我们到达一周之后，盖先生告诉我们：“斯拉夫联盟”的领导人同意接受我们的采访，并且同意带一位光头党成员一起来会见我们。这个消息让我们兴奋了一阵子，因为屡遭批评，的极右翼政党和“光头党”是很少接受外国媒体采访的，他们对外国媒体特别是国家的媒体是很抵触的。
采访是在一个居民区的草坪上进行的，因为斯拉夫联盟根本没有自己固定的办公场所，他们搞街头政治出身的，他们擅长集会而不习惯坐办公室。在日下午的5点多钟，我们见到了这两位如约而至的采访对象。一位是斯拉夫联盟的领导人基姆什金·德米特里，他的和形象常常出现在报纸犯罪版的版面上。另一位身材非常高大、剃了光头的青年，就是传说中的“光头党”成员，他名叫伊万·鲍里斯维奇·斯米尔诺夫。
斯拉夫联盟的领导人基姆什金·德米特里大约四十岁左右，看上去跟普通的男人并无多大区别，但是他一打开话匣子，还是让我们有些发怵。一上来他先说，不赞成手下的青年人用武力去袭击外国人，因为这样做效果不太明显，不仅没有阻止大量外国移民进入，反而被媒体抓住把柄。不过他又说：现在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去阻止外国移民，他们还只能用暴力这种不得已的办法，去造成社会事件，以此来影响政府的移民政策。
这位基姆什金·德米特里先生越说越让我们觉得恐怖，他说：纯粹的斯拉夫斯民族就是、、这三个国家的人，其它地方的人都不应该来到。不然就会失去自己的文化和人种纯洁，斯拉夫民族就会成为少数民族，甚至就会消失。所有的男人应该像战士一样，捍卫自己的家园，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他认为现在政府的移民政策上是错误的，人必须自己行动起来。问他怎么行动？他耸耸肩，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说：我用它来保护自己。还说，在我路边的车里，还有两把自动枪，我用它们保护自己的家园！
他边说边拿匕首比划着，我们在一旁看着身上直冒冷汗。我觉得他们的政治主张和思维方式，距离我们熟悉的世界是如此遥远。陪我们一起采访的一位女孩，她在大学留学，一会儿就面色惨白。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这个人说得绝对都是真的，他们真的会杀人，因为她的一位同学就是被“光头党”杀害的，至今她还记得遇害同学那件被鲜血浸透的衣服！过去她对“光头党”唯恐避之不及，今天居然近距离面对，她心里非常非常不适。
采访完斯拉夫联盟的领导人基姆什金·德米特里之后，他很主动地要求我们采访他身边剃光头的伊万·鲍里斯维奇·斯米尔诺夫。这位“光头党”青年一开口，更是惊心动魄。采访还没有开始时，他就当着我们的面换上了一件印有“斯拉夫联盟”的红色圆领汗衫，在换衣服时，他的腹部露出了一条很长很长的刀疤！主持人张羽问他这条刀疤的来历，他说是跟来自的外国人打架时留下的。问他有没有打过外国人时，他耸耸肩说：这是个秘密。言下之意就是“这还用问吗？”
这位伊万·鲍里斯维奇·斯米尔诺夫，身体十分高大，而且强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大片里的黑社会打手。据说当今混迹于的许多黑社会保镖、打手，大多原产于。在采访中，这位青年恶狠狠地对我们说：当看到我们漂亮的姑娘被外国人搂着，我就很气愤，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在采访当中，还发生了一个插曲。距离我们采访地点十几米左右的一幢居民楼，楼上一扇窗户突然打开了，一个男人用俄语冲着我们高喊了一声。翻译告诉我说，这是一句很脏的骂人话，意思是让“光头党”滚开！显然这里的居民很不欢迎这两个人。隔了一会儿，楼上的男人又狠狠骂了一句。紧接着，“斯拉夫联盟”的党魁基姆什金·德米特里先生突然一扭脖子，冲着楼上那个男人也大喊了一句！翻译赶紧告诉我说：他太狠了，他骂了一句更加难听的脏话！这一来，楼上的男人就没有再出声了。
很显然，在并不是大家都赞成这些右翼政党狂热的“爱国主义”主张和行为的，更多的人是反对这些偏激行为，甚至视他们为垃圾。大多数人是理性的，有教养的，他们心里很清楚，爱国主义一旦走向民族自我崇拜、排斥外族文化，它的归宿一定是极端民族主义，一定是法西斯。这种力量一旦成为气候是非常可怕的，它是一种最危险的自我摧毁力量，最终会断送国家和民族。、都出现过这种现实教训，希特勒。
这场令人不安的采访大约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我非常担心惹出麻烦来，显然这个社区的居民很不欢迎这两个不速之客，同时对我们采访“光头党”也很不高兴，接下来要是发生冲突，天晓得会是一个什么后果！又有谁可以保护我们这些陌生的外国人？！
还在尽早结束采访为妥，我提醒张羽很快结束了这场采访。
告别时，斯拉夫联盟的领导人基姆什金·德米特里突然提出了一个邀请，请我们周日去参观光头党青年营的训练，就是那种射击、刺杀和格斗训练。接着又提出一个要求：请我们在节目播出后，将这期节目复制一份，用光盘寄给他们。基姆什金·德米特里说：过去有好几家外国电视台来采访他们，有、、等国记者，都答应给寄节目光盘，可到最后都没有了音讯。我说，你们可以直接登录我们中央电视台的网站，可以下载到所有的节目，我还把中央电视台的网址给了他们。不过，我们实在不想再去参观他们的格斗训练了，尽管我们有记者天生的好奇，但我们不想惹出事来，况且他们的态度和主张，我们已经明白了。
离开了这两位人，我们心里踏实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一个疑问：当今的政府应该说是一个很强硬的政府，譬如他们铲除国内实力强大的经济寡头干净利索，打击车臣恐怖势力时普京总统都会亲驶战斗机冲锋陷阵，处理问题时手段凶悍，包括对北约也是如此。可以为什么无法收拾给自己脸上抹黑的“光头党”？后来多次跟朋友们聊起这件事情，才感受到，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复杂的原因在于所有极右翼的政党，包括“光头党”，它的根基都来自于民间的朴素而盲目的爱国意识，以及对社会现实的失望和不满。这种草根力量、底层力量有时非常强大，政府根本无法也无力出手打击，只能用冷处理的办法慢慢去化解。
而极右翼政党正是利用这种民间情绪，来制造极端的民族主义，来壮大自己的队伍。极右翼政党和“光头党”，就是在这片沃土上生长出来的。如果政府一旦对他们下手太狠，反而会适得其反，甚至会形成政府与民众的对立。这也是所有民族国家政府都可能遇到的棘手问题：放任不管危害国家，坚决打击却适得其反。
民族主义都包含了爱国主义的基因，但所有过火的爱国主义都必然会走向狭隘的民族主义，古今中外无一例外。且不说希特勒，的“文化大革命”是不是这样？当我们亿万人民把爱国热情挥洒殆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国家已经沦为荒原。还有的民进党，一个当年追求民主自由充满生气的政党，如今在选票政治的误引下，一味操弄“草根政治”，打“族群牌”，满脑子狭隘的本岛种族意识，结果把整个拖入到族群纷争、省际恶斗的泥潭中，拖累了民众。它还称得上一个爱的政党吗？它还有远大目光和宏大格局吗？
所以，对过火的爱国主义、民族主义，永远要保持警惕啊，因为它太容易蒙蔽大众了，它会用最快的速度让国家窒息。它除了给少数政治家带来利益之外，从来就没有给一个国家和民族带来过真正的好处。它既不能给国家和民族带来尊严，也不能给民众带全和幸福。
但是很奇怪，它经常像海洛因一样令人兴奋和着迷。
的“光头党”现象是一个麻烦，一大批青少年注定会被毁掉，他们在毁掉自己的同时，也在毁掉的荣誉和进步。最糟糕的是，政府至今还没有找到拯救这些孩子的有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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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换成炸弹 俄罗斯光头党悄无声息卷土重来
日11:20 　
中国新闻周刊 　
光头党的兴起植根于锐气受挫的前苏联后期。十几年后，它正日益演变为有预谋的恐怖行为
★ 本刊记者/王艳
在莫斯科切尔基佐夫市场做生意的中国人对危险并不陌生，防范敲诈和抢劫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然而，在面对极端民族主义者的炸弹时，他们的自我保护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8月21日上午10点，商贩如往常一样，涌入越南人开的“大西洋”咖啡馆吃早点，一个放在墙角的编织袋突然爆炸了。人们四散奔逃的时候，又发生第二次爆炸。迄今为止，共有10人死亡，55人受伤，伤者中有7人是中国人。
仅过了一天，警方抓获了3名大学生嫌疑犯：门捷列夫化工大学四年级学生科斯塔列夫，20岁；国立服务业大学莫斯科分校三年级学生季霍米罗夫，20岁；莫斯科交通大学一年级学生茹科夫佐夫，18岁。他们这样解释自己的动机：“这个市场上亚洲人太多了，这让我们很不满。”
切尔基佐夫市场是俄罗斯最大的集贸市场，初创者是一位姓袁的中国商人。上世纪80年代，这个姓袁的中国人建立了一个“太阳城”，招募中国商人入场经营，获得极大成功。此后不久，又有犹太人在附近建立了“ACT”商场，比“太阳城”大好几倍。以两者为基础，切尔基佐夫市场形成了。
这个市场的商贩绝大多数是中国人，有3000多家，主要经营服装和鞋子，此外还有越南人、高加索人和少数俄罗斯人。根据俄罗斯司法部的资料，在切尔基佐夫市场，中国人每月的利润高达1500万美元。这样一个地方，使极端民族主义者有足够的理由将其列为攻击的目标。
3年前，这里几乎爆发一场大规模种族冲突。当时有约100名“光头党”要到市场闹事，几万名商贩迅速组织起来，结果以人多势众吓退了“光头党”。
把匕首换成了炸弹，这一次，光头党悄无声息地卷土重来。
“光头党”发展史
“实际上，‘光头党’并不是一个党派组织的称谓，而是崇尚民族极端主义和纳粹主义的俄罗斯青年的代名词。”俄罗斯Sova情报分析中心主任亚历山大·沃克夫斯基对本刊说。
“光头党”在俄语里是个外来词，是直接从英语“Skinhead”音译过来的。“光头党”现象源自于英国。“Skinhead”原本只是一个音乐流派和一种文化现象，上世纪60年代末产生于英国白人劳工阶层。崇尚这一音乐流派的多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以追求“反社会”的特质来区别于其他流派，也曾经高喊反对种族主义的口号。但在后来的演变中，暴力逐渐成为这种文化的特征。上世纪70年代，新纳粹主义成为“Skinhead”的主导意识形态，他们开始轻视一切异于他们的团体——从吸毒者到同性恋，从犹太人到外族人，都成为他们袭击的目标。
像“嬉皮”“朋克”等西方文化一样，“光头党文化”也借戈尔巴乔夫倡导“新思维”之机在苏联登陆。日(4月20日是希特勒生日)，亚历山大·巴尔卡绍夫成立了“光头党”分子第一个政治组织——“俄罗斯民族统一党”。
“俄罗斯民族统一党”的党徒们多是剃光了脑袋的青年，他们一年四季都穿着黑色外套，佩戴“法西斯”红袖标，几乎完全模仿“纳粹”。
前苏联抵抗纳粹侵略的光荣历史，让早期的“光头党”羞于承认与纳粹主义的联系。巴尔卡绍夫将“俄罗斯民族统一党”定义为“俄罗斯的民族主义者和爱国主义者”。
“起初，大多数俄罗斯人都以好奇和嘲弄的眼光看待‘光头党’，完全不以为意。青年人则把它当作时尚潮流来追捧。似乎在一夜之间，‘光头党’成了真正的麻烦。” 沃克夫斯基说。
1997年的金融危机将刚有复苏迹象的俄罗斯经济再次推向深渊。外国商人和外国学生的富裕生活，严重刺伤了一些俄罗斯人曾经作为“强国民族”所拥有的自尊心。巨大的心理落差导致了非理性的憎恨。一批更激进的极端民族主义党派和组织随之出现了。他们仍是清一色的光头、黑衣，但不再讳言纳粹主义者的身份。
在“人民民族统一党”编写的《俄罗斯光头党入门》中，“光头党”的暴行被美化为“净化社会”的自我牺牲。“成为一名光头党很艰难，但很光荣。光头党是自己民族和种族的士兵。正是他们站在种族斗争的最前列在任何合适的情况下，真正的光头党人都应当进攻外族人，不断地寻找各种方式攻击他们。外族人侵占了俄罗斯美丽的城市，抢走了本应属于我们的住房，喝着我们的水，呼吸着我们的空气，就像贪婪的硕鼠”
“四月恐怖”
中新社驻俄罗斯记者田冰转述俄罗斯内务局官员的话说，俄罗斯“光头党”目前总人数大约为6万——全世界其他各国加起来也才7万——从莫斯科、圣彼得堡、西伯利亚到远东地区，都有“光头党”的影子。
根据莫斯科人权事务署的数据，在莫斯科、圣彼得堡等人口超过100万的大城市，每年有超过2500起带有种族仇恨色彩的犯罪事件，不少中小城市所发生的类似事件也超过1000起。
俄罗斯的春天总是多事的，4月前后，极端民族主义分子总要疯狂地闹事。《莫斯科共青团报》曾经写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首都像莫斯科这样，有这么多人死于法西斯(包括‘光头党’)分子之手；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首都像莫斯科这样，对希特勒的生日如此严阵以待。”
2002年4月，莫斯科的光头党通过电子邮件向各国驻莫斯科的使领馆发出恐吓，称“光头党”要向所有外国人“宣战”！此后的几年，各国使馆都会在4月前发布声明，提醒在俄的本国公民出入要小心。
重伤泰国皇家舰队司令，是“光头党”在今年4月最“得意”的行动。在此后的数周里，他们围殴4名中国留学生，刺死了一名17岁的亚美尼亚裔少年，枪杀了一个塞内加尔人。
往年，进入5月份，“光头党”活动的高峰期就过去了，但今年似乎不同寻常。
就在切尔基佐夫市场爆炸前一周，莫斯科人权事务署连同其他几家俄罗斯人权团体共同发表了一份有关俄罗斯种族冲突问题的报告。这份报告警告说，最近半个多月以来，“光头党”对外国人以及非斯拉夫民族居民的暴力攻击事件大幅度增加，中国人亦不能幸免。
“‘光头党’的活动已经打破了“4月定律”，而且日益趋向于有预谋的恐怖主义。”曾经著有《俄罗斯的纳粹主义》一书的美国学者斯蒂芬·舍恩菲尔德对本刊说。
态度复杂的执政者
俄罗斯官方曾经一度把“光头党”称为“媒体制造的神话”，认为袭击外国人的暴力事件不过是“流氓滋事”。直到2004年总统大选前，四处惹事生非的“光头党”彻底惹恼了普京。俄罗斯内务部长拉申德·努尔加里耶夫随即首次承认，俄罗斯境内存在“光头党”和“极端主义青年组织”。
2004年5月，普京在国情咨文中甚至专门拿出一段讲述这个问题：“目前，极端民族主义已经成为俄罗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2005年9月，在与国民进行交流时，普京再次强调：“我们将加强执法机关的工作，让‘光头党’和法西斯分子从俄罗斯的政治地图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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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普京的表态并没有根本扭转“光头党”肆虐的形势，因为民族极端势力已经渗透到社会各阶层。一些俄罗斯官员和国家杜马议员在选举期间，经常会抛出 “俄罗斯是俄罗斯人的”一类的言论，以吸引激进选民。“光头党”的头目甚至公然声称，他们是在按照国家杜马某些议员的意愿行事。
俄罗斯著名的列瓦德民调中心不久前进行的一次民意调查显示，53%的被调查者承认，俄罗斯社会中存在着排外情绪问题，社会中存在着法西斯势力，而且他们的人数呈增加趋势；52%的人因担心被抢走工作机会或治安情况恶化而主张限制外来移民。
今年8月，普京签署的一项新法案给极端分子下了定义：“极端民族主义者、新法西斯分子和公开批评元首的人。”新法案加大了对其惩罚力度。但在俄罗斯Sova情报分析中心主任沃克夫斯基看来，这项新法案没有得到实施。迄今为止，“光头党”成员被判罪统统基于俄罗斯刑法中的旧有条款，并不是根据新法案中有关“极端民族主义者”的内容。
“在我看来，制定这项法案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遏制反对派，而不是‘光头党’。” 沃克夫斯基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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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在俄罗斯遇见光头党，防卫过当，杀了光头党，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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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卫过当，是指防卫行为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的应当负刑事责任的犯罪行为。防卫过当具有两方面的特征：一、在客观上表现为防卫行为明显超过了必要限度并造成了重大损害;二、防卫行为必须明显超过必要限度且造成重大损害。对于防卫过当的量刑，中国刑法第20条第2款规定，“应当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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