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财务科里办公室的财务有谁管理…,若有人拿在社会上私用怎么办

我来说两句:验证码 &&请照此输入(点击图片刷新验证码)&&&&最多输入10000个字符其它答案:共8条做财务是个高风险的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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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把相关的风险告诉法人,因为有风险首先是法人然后才是财务,一般如果是有好几个股东的话,法人是不会一个承担那么多的风险,你好好跟法人说,他一般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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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两套张是绝对不可以的,起点就违法。帐表不符也不符合会计制度。新《会计法》第四条规定:“单位负责人对本单位的会计工作和会计资料的真实性、完整性负责。”&它明确规定了单位负责人为本单位会计行为的责任主体。要尽快将后果的严重性告知法人,如果很难沟通的话,建议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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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走吧。找个比较规范的单位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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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毕业,还是找一家比较规范的企业作会计,否则的话风险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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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在的这个单位财务管理和会计核算基础工作比较薄弱,不利于你所学会计专业知识的实践锻炼,还是选择离开为上策.再到一个公司应聘会计,当然有内行带一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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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大型的国有企业会计核算比较规范,分工严密。但会计管理不匝地,基本上靠核算规范管理。大型的私营或民营企业管理严密,但不太重视核算,我分析是因为人员流动性大,没有形成固定的核算习惯,还有为了降低成本,一个人往往管几家公司的账,自己规范自己显然是很有限的。如果你刚入行,找一家大型国有企业锻炼两年吧,虽然钱不多。如果一开始入行就在小企业做,在专业知识上很难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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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内容等待您来回答000338编辑推荐财税资讯会计中心税务中心财税问答政策法规共享中心产品服务会计人生互动交流论坛精华系统消息3秒后窗口关闭九十年代末的一个四月二十六日早上,我们被判好刑的十一人被塞进禾兴看守所的囚车,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后送到了南河监狱。记得我们下车时最先印入眼帘的是二扇三米多高的黑漆大铁门,犹如老虎张着的大嘴,大嘴两侧是笔直、浅灰色的高墙,墙壁上写着“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八个血红色的大字,高墙上空不时传来:“哇~哇~哇~” 乌鸦阴风惨惨的叫声,这一切更加显出老虎大嘴的铮狞、恐怖。在看守所狭小的笼子里关了一年多,原本想到了监狱总会宽松一点,可是看到这张阴森森的老虎大嘴就令人毛骨悚然。难道真象书上写的“离开牢笼又入虎口吗”?  晕晕噩噩中我们被带进了入监队。在入监队的铁栅门外,队长把我们交给一个身高马大,满睑横肉,瞪着一只眼睛的劳改犯。他不停的吆喝,指手划脚的神态,和所穿的囚服、彐白的光头正好成反比。  我们被“独眼龙” 带到大厅不久就遇上开中饭。刚刚还宁谧的大厅一下子喧嚣起来,不知哪里冒出这么多穿着后背一块桔红色标记囚服,剃着光头的劳改犯。他们有的在拍打身上的灰尘,有的哼着小调,有的哭丧着脸在自言自语,大部份手上都拿着饭盒窜来窜去,一片乱哄哄的景象。  我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脸上不停地搜索,企盼找到认识的,好有个照应。可是一个都没有,我并不以此而灰心,还希望这乱糟糟的人群中能冒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和我同车而来的老乡陈好递给我二只饭盒说:“先打饭打菜,吃饭要紧”! 我才意识到肚子有点饿了。分到的一大块很糙很硬的饭,还有一筷鸡毛菜煮百叶丝,这是我入监的第一餐饭。由于菜没油而且淡,饭又凉又硬,没吃几口再也咽不下去了。  吃完饭不到五分钟满目的犯人一下子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厅又静了起来,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紧接着独眼龙的吆喝声响起:“新犯过来剃头,速度快点”! 随着叫喊声来了个会剃头的犯人,他只有一把电剪,没有凳子,连围脖都没有,我们只好用手扣紧衣领,半蹬着,三下五除二,不到一分钟就剃完一个头。当我低头在拍掉脖子里残留的头发时,摸到耳旁还有一撮没剃掉的头发,就走到理发员旁客气地叫了声:“ 师傅”,手指指着耳旁留下的头发请他再修一下,被我称作剃头师傅的犯人,板着脸一几巴掌扇了过来:“到了这里还想臭美”!幸亏我闪避快,不然第一天就倒霉。实际上已经倒霉,耳旁的一撮头发不知要留到什么时侯。再看看其他几个已经剃好的光头上犹如纵横交错的小道,这些颜色深浅不一的小道上,都长着一撮一撮“茅草”。这是光头的半成品,也可以说是特殊的发型。  十一个人没几分钟头都剃光,与其说“剃光” 不如说“刨光”, 因为这种剃头的速度和刨冬瓜没有区别。由于不让洗头,大家都在拍身上和脖子里的头发时,“不要乱动,面壁静坐”! 令人心烦的叫声又从 独眼龙的臭嘴发出。先剃好的几个乖乖地走到墙边面壁盘腿坐下。我们后面剃的还在不停地拍打着身上残留的头发。  “不听话了,新犯也敢老B!”独眼龙虎着脸直瞪着一只眼睛朝我走来,我对独眼龙恃强凌弱的腔调火气早已上来,毫不示弱地用四只眼睛直瞪着他,愤怒的目光透过镜片直逼他的一只眼睛,五目对视,火药味弥漫,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他可能从我将要燃烧的目光中感觉到什么,很快地避开了我的视线,绕过我一脚踢向身旁的新犯:“快去静坐”!  虽然也是命令的口气,音量却比上次低多了。除余的几个也被他每人踢了一脚,只好不情不愿地在墙边坐下。  这是我入监的第一次静坐(盘腿席地而坐,二手分别放在腿上,姿势跟和尚坐禅相同)。以前在看守所也天天静坐,看守所笼子里是腾空的木板,还铺着厚厚的棉垫,只坐半小时,静坐时做些深呼吸,非但不累,对身心也有益。今天要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虽然是四月末的天气,水泥地下的寒气仍然透过单薄的裤子一直渗到了心里。看守所关了一年多,身上热气早已跑光,加上自己案子的客观事实和判决结果完全相反,本身就心寒到了冰点。上午象牲口一样地送到这里,遇到独眼龙这种开口骂人,动手打人的家伙,再透过铁窗,外面长长的高墙,高墙上的电网,岗亭里背着带刺刀枪的哨兵,这一切都显得阴沉可怖。心想这漫长的十年刑期难道天天都要在这压抑、恐惧的气氛中度过吗?  “好好想想,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来这里干什么”? 独眼龙绕着我们度着方步,唠叨个不停??????。  盘腿坐了不到半个小时二条腿开始酸痛起来,于时下面的脚调到上面,不到五分钟上面的脚又调到下面,二只脚调来调去都麻木了,人也象庙里的雕塑,从心到整个躯壳都凝固、石化了。  大约到了下午二点,一位满头白发有点龙钟的老人盯着我看了很久,走到我跟前弯下腰轻声地叫我的小名:“大阿皮,你怎么也来了”?  我愕然望着他,露出无奈的表情,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你哥燕强是我同学,我是钟祖明,住在横街上,离你家只有几十米,难道不认识我了”?  “你是老钟”! 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以前没有白头发,”心里在想也没这么老态。  “以前是染的”。  他见我记起来了时,赶快叫我起来,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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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办公室并不大,约十三四个平米,里面放着一个大的檔柜,二张办公桌,一只饮水器,还有些书刊报纸之类的东西,墙上有一些关于生产进度的表格,也贴有和改造有关的格言警句。布局摆放还算整齐。  “为啥进来?判几年?”老钟一边问一边为我泡茶。我接过茶杯呷了一口,低头喝茶时,杯里掉了好些头发,老钟看到后就说:“头都不让洗,瞎子就会捏待新犯”, 说完就带我到隔边监舍的卫生间,拿了二壶开水和一瓶洗发水让我冼头,洗头余下的一壶开水我干脆冲了一个澡,把内衣重重的甩了几下,沾在上面的头发基本没了再穿上。这时“毛毛虫”叮咬身子的感觉才没了。  回办公室老钟帮我泡好第二杯茶后掏出一包精装大红鹰烟,递给我一支。本来在社会上很少抽烟,看守所关了一年多早已没烟隐,所以连忙摇手:“早戒了,不想抽了。”  “那怎么行,劳改队不抽烟要吃亏的,即使不抽,口袋里也得放二包烟,而且要二十元以上的好烟,遇到人民政府都得打枪,这是规矩”。  “人民政府?打枪?”我不解的问?  “这里的队长习惯自称人民政府,打抢就是敬烟,是这里特有的叫法,以后滑稽的事情还多着呢。”  老钟一边说一边帮我把烟点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二包精装大红鹰塞进了我口袋。
“捡查了,每人把自已的行李包放在身旁,动作快点!”这时外面又传来独眼龙的吼叫声。  老钟让我把行李拿来放在办公室门口。并对我说:“放在这里你的东西他不敢乱拿了”, 还说:“如果不认识,他乘检查的机会专挑值钱的东西拿,这家伙黑得很,名牌衣服不知收藏了多少。”  “这些衣服劳改队不能穿,要来干吗?”我不解的问  “和快刑满的人换钱、换烟、换吃的,还可以寄回家。”  “新入监犯人携带的物品都要检查,便服(外套)要寄存或家人来看你时捎回去。同时还要查行凶、自杀、逃跑的器具和酒、手表、手机、现金、票证、黄色反动书刊等。按规定捡查由队长执行。”老钟一边向我介绍这里的制度一边指着外面独眼龙:“你看他完全象小鬼子扫荡”。 大厅里衣服、袜子、方便面和其它生活用品被他扔得乱七八糟,满地都是。和我一起来的几个人连衣服都被脱得精光,看到他们光着屁股在整理剩下的东西的场景和小时侯电影里看到土匪洗劫村庄后的场面何其相似乃尔。  “不去管他,我们喝茶。”老钟又在我杯中斟了点水感慨地说“来这里已经快三年了,不但没挣钱,而且还得大把大把朝外扔钱,刚来时为了找个好差事、少吃点苦,托人找关系就送掉了一万多,总算分到了绿化管理员这工作。工作倒还轻松,每天只要个把小时给种的绿化浇点水,其它就是自由活动的空间,在这个小天地内还算自由。不过一万多只是个开头,逢年过节也得不断‘浇水’, 如果一旦断水,和花草一样也会枯萎。象我这把年纪那里经得起下大班做苦力的折腾”。 又对我说:“你为什么不去找点关系?劳改队没人罩住实在太苦。”  “家里已经托好关系, 就是不知道今后会干什么?”  “按理你人到关系也该到了,陈好也不是给他的关系户带走了吗!”  老钟又递给我一支烟,我帮他点着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条又细又长的烟雾轻声地说:“有的队长贪钱,但权力太小又没能力,所以拿钱不办事的很多”。 让我同家里说一声:“要找就找个有职有权的,小心把钱掼在水里。”说着就拿出手机并关上门,让我跟家里通个话。  “手机是违禁品,”我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会有?”  “哈~哈~不要大惊小怪,这里什么东西没有。”一边说一边掏出一迭现金在我眼前晃了晃:“慢慢你什么都知道了。”  
  “报告,要小便!”  “报告,要喝水!”  “报告,要大便!”  外面静坐的开始忍耐不住了。  “哪来这么多吊事,谁也不许动,坐好!”又听到-阵辟辟叭叭的打人声音。  “他们要静坐到什么时侯?为什么独眼龙老是打人?”  “没规定,象征性坐一会是等待入监登记和发放囚服,已经是文明管理,不许打人了,瞎子原本是社会上的混混,总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  人类早已步入现代文明的殿堂。我看不惯独眼龙这种逞凶肆虐行为,为什么没队长管,不管就是纵容,难道在这里连人类文明的及网格线都没到吗?  铁窗外太阳已经西斜,老钟看看表对我说;“你的行李拿好,到我组里去。”我正准备拿行李,独眼龙过来客气地对老钟说:“马上发囚服,你们再聊会吧。”  “老早就该发了,我们走了,衣服待会你送过来。”老钟板着脸,用生硬的语气回答。  说话间进来几个犯人抱着一大堆囚服、热水瓶等东西。一个戴眼镜年纪大一点的客气地和老钟打招呼:“来了老乡?”  “是邻居。”老钟也客气地回答,并告诉他:“把老万安排在我组里。”  “没问题,”他一边说一边指着我问:“你就是房产公司老总万森?”  “是打工的副职,”我直率地回答。  “有老钟在,什么事都别怕。”从他的行为举止和语气中看出这是个有文化素养的人。  “他姓张,是入监队‘劳积会’ 主任,以后还有很多事得由他帮衬。”  “什么主任,同是天涯沦落人。”  此时老钟已在向我暗示,我赶紧递了一支烟很客气地说:“张主任,请抽烟。”  “叫老张就行,以后时间长了,不必客气。”接着老张带我到刚才喝茶的办公室,让我填-张表;姓名、籍惯、家庭住址、文化程度、原来的职业、职务、罪种、刑期和刑期起始、家庭成员等一一填好,老张看后说:“字写得蛮漂亮,以后大有用处。”又另外拿了一张纸让我把自已的特长都写上。”我犹豫地向老钟看了一眼,老钟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告诉我:“在这里要毫不客气地推销自己,劳改队缺人材,对你有好处。”我就地把:琴、棋、书、画、都写上。瞬间又感到后悔,沉浸在琴、棋、书、画的氛围中哪里象在吃官司,这些被称之谓“小资情调”可能还会引来烧身之祸。想不到老张看后用赞扬的口气说:“老钟,和你一样,又来了个全材” 说完给我填了一张黑色的胸卡:5597是我的编号,并告诉我以后天天要佩在胸前。  填好表格,拿到了胸卡,算办好了入监手续。  跟着老钟来到他的监舍,小组是以一间监舍为单位,监舍里摆了八张高低铺,铺上统一的草绿色棉被叠得方棱出角,大小高低划一,统一白底篮条床单也清清爽爽,每只铺下整齐地放着四双鞋,再朝里是一间六七平米的储藏室,储藏室四周墙上做满了壁橱,旁边一小间是卫生间,卫生间里整齐地挂着毛巾,牙刷、牙杯、脸盆整齐地摆成一条线,地上一尘不染,窗明几净,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整洁、干净、舒适的感觉。  “你不要看现在这么整洁,一到他们收工回来你就会尝到入监队真正的味道。”还对我说:“这都是表面摆式,被子里撑着硬纸板,有的干脆是硬纸板外面包个被套,看起来当然挺括,睡觉用的是另外一套被子和床单。”  “为什么要这样,这不是弄虚作假吗?”  “这里都是新犯,大部分来是穷山僻壤地区,他们从来没有叠过被子。再降低一个档次都叠不好,要达到这程度根本不行。而且从起床到出工只有几分钟,洗脸、刷牙、吃早饭都很紧张,那来时间叠被子。白天经常要检查评比,不达标还要扣分,只好装装样子了。”  说完老钟让我把行李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丢的。我从看守所带来的一大包行李独眼龙根本没动。除了被抓时穿的那套皮尔卡丹西服外,除余都是内衣内裤,虽然好些是名牌,穿在里面也没事。 “西服值钱,下次家里来看你时可以捎回去。”  我想这里是不吉利的地方,带进来的东西再捎回去,等于把晦气带回家,肯定不好。老钟指着今天发的二套春秋装和一套夏装囚服,还有二个热水瓶,一刀信纸,一支水笔,一刀草纸,二只铝饭盒和二只很大的编织袋告诉我:“除了囚服外除余的都要收钱”。 并问我带不带钱来,我告诉他在看守所还有二千多元,他们会转过来的。  “以后要放点现金在身上。”  “没地方化,也有规定犯人不准带现金,万一被队长看到怎么办”我不解地问?  “外面是大社会,这里是小社会,外面有的这里基本都有,只缺钱化。而且一部份钱也是化在管你的几个队长身上,只要不太暴露,根本没人管。”  老钟还说:“规定和制度墙上早已贴满,这些都是装饰,是给别人看的,具体怎么实施,就是你今天看到的。”说话间天色暗起来了,我问老钟:“几点了?”  “还早,劳改队太阳下山快。”老钟脱口而说。  我有些不解,同一个太阳,怎会有快慢之分?“阳光是大地的母亲”,千百年来她总是无私地把光芒撒向每一寸土地,让人们尽情地享受着温暖;享受着光明;享受着母亲的关爱。难道到了这里,太阳也会吝啬和偏袒吗?再一想,西沉后的阳光被高高的大墙挡住,监舍前面是大厅,后面是储藏室和卫生间,所以没窗。这些人为的因素造成了“太阳下山早”的原因。  老钟让我穿上囚服,然后把行李塞在储藏室的柜子里。  第一次穿上深篮色的囚服,有股说不出什么滋味。在许多人眼里衣服是身份的象征,所以就有了“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的说法。“衣锦还乡” 说的是古人功名或者事业有成荣耀回归故里的意思,这也足已证明“衣” 的重要性。看着这身跟“金” 和“锦”含意刚好相反的囚服真是感慨万端。前半生兢兢业业,安分守己的做人,竞然也会轮到这身衣服,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其实每个人都需要改造,也正在改造。只是没轮到穿上囚服走进大墙改造而已。  虽然人们一直在抗争,还是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老钟让我跟他一起吃晚饭,并说:“在社会上到一个新环境朋友宴请叫‘接风’, 劳改队风水不好,没风可接。这里条件差,也没有大桌酒菜,你初来乍到弄几个小菜,喝几盅小酒为你压压惊、冲冲晦气。”接着他又告诉我:“酒是违禁品,查到喝酒要扣分和关禁闭,不过有点花头的犯人都在喝,为了忌讳“酒” 字,一般都用3+6这个隐语代替。”   在大队食堂的办公室,除了我和老钟外还有一名炊事犯,也是我们同乡。桌上有四莱一汤,一盆是红烧鲶鱼,一盆是白切门腔,一盆是炒三丝(笋丝、肉丝、豆干丝),还有一盆是酱爆螺丝,外加西红柿蛋汤。鲶鱼烧得红光晶亮,上面点缀着翠绿的葱花,鱼香加上姜蒜、料酒和胡椒粉,经过爆炒后生成的特有香味,非常诱人,那怕你不喜欢吃鱼,筷子也会情不自禁地伸过去。在口中的第一感觉是稣绵滑润,有河鳗的口感,却肥而不腻,甜度、咸度、鲜度都在最佳状态。螺丝虽然是极普通的家常菜,上过灶的人个个会做,能真正炒出美味很难。今天他用得是大火爆炒,配上料酒、蒜蓉、姜葱,入味又鲜嫩。说螺丝难炒,实际上盐是百鲜之王,咸度控制很重要,因为外壳吸不进味道,肉缩在壳里面,时间烧长了会硬,时间短了味进不去,恰到好处确实很难控制,这也凸显了简易不易的道理。西红柿蛋汤连小孩也会做。他烧的得却很纯正,浓醇的西红柿红汁水中泛动着金黄色的蛋花,面上飘浮着点点香葱,观感很美,去蛋腥用的料酒和白胡椒粉,随着升腾的热气传来了淡雅之香,犹如一幅带着香味的图画。这极其普通的四菜一汤经过他精心烹饪,色、香、味、型都达到了极佳的效果。这种效果 能唤醒人们的味觉。小李原本是我们老家乡镇小菜馆的一名厨师,来监狱二年半的时间里他潜心钻研各路菜肴的烹饪技法,厨艺突飞猛进,打算刑满后去省城考级,然后在县城开一家饭店。彻底改掉赌博的恶习。  老钟客气地对我说:“你来得突然,没准备,将就点吃吧”。 他们两人喝的是加饭酒,我酒量差,而且喝一点就上脸,就倒了杯可乐。我不大会客套,跟他两的杯子碰了一下:“已经一年多不吃炒菜了,这些虽然是普通的家常菜,对我来说比鲍鱼、熊掌都珍贵,谢谢了!”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激。高墙、武警、电网这么严格的监管下能弄到桌上的四菜一汤已经不可思议。看守所一年多的羁押习惯了单调乏味的牢饭,对美味佳肴的向望早已沉入心底,十年刑期更是将这种向望碾得粉碎。桌上的四菜一汤不仅开启了我食欲之门,重要是这种乡人的抚慰,彰显了人间的和谐、纯净、美好和友善。在人生跌宕不振的阶段,在高墙电网笼罩的特殊环境里更需要这种关怀。  席间他们向我讲了不少吃官司的套路和不成文的规矩。无句束地对饮,谈笑风声,情绪仿佛已经飞出高墙。这个氛围使我回想到社会上和朋友相聚小酌的快乐情景。下午静坐时担心要在精神折磨和肉体折磨中度过十年刑期的顾虑也得到了缓释。  老张敲门进来了,他看到这个场景,不好意思地对老钟说:“老万关系没到位,晚上得出工,你看安排在哪里?”老钟显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还用商量的口气说“歇一个晚上都不行吗?”  “这段时间指导员天天晚上来检查,碰到了不好说话”。  “在我组,组装原子笔。”老钟干脆地回答。  “时间到了。”老张歉意地朝我笑了一下,从这个尴尬的笑意中,我看到了老张的无奈:“好我去。”说着就跟老张走了,路上老张对我说陈好的关系己到,上面打过招呼,不需要出工了,并要我也抓紧疏通关系。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下午静坐的大厅。  
  楼主看来是江浙一带的,是故事还是真事,期待着
  谢谢梓纹兄关注,你眼力很仔好,看了这点文字就品到江浙风味了。
  一看就知道楼主是浙江人了。
  大厅里铺满了用凳子搁起的木板,木板四周都坐满了人,老张把我带到下午帮我们剃头的那个人旁,让他帮我找个位子,剃头的把坐位让给我又不知从那里拿来了一只凳子挤在我身旁,没有言语,也没人告诉我该做什么。我看着他们将笔芯塞进笔套然后拧紧,简单也不累,就跟着干了起来,谁知道我拼命地拨弄十根手指,不停地旋转,出货的量总是比别人少,我有些不甘心,咬咬牙,做了个深呼吸,加紧了速度。随你怎么加油,别人的箱子己经装满我还是浅了一节。我的手脚还算麻利,怎么总是落后?正在思量,老钟来了:“新犯头一天没指标,慢慢来,不要太急。”说完带着醉意回小组去了。没指标,心里虽然松了一下,谁愿意甘拜下风呢。从小就犟,别人会的我必须会,别人不会的我也要会。刚参加工作当学徒时也是做任何事都不愿落后,到了这里就能输给这些穷山僻壤来的人吗?    这种虚荣和逞强好胜的心态有时会激起奋发向上的热情,更多的是把人引入不切实际的歧途。你跟他们比,比什么?比蛮力;比智慧;还是比速度?值吗!想到这里似乎有些释然,但是二只手还在忙个不停。    到第二天才知道他们出货量快的原因是:笔管和笔套只是象征性的套牢,根本没把罗纹旋足、拧紧,有时笔管里笔芯也没装,这种偷工减料的作弊手法和你的循规蹈矩做工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何来比较速度的快慢。    干着干着,三四个小时下来,大拇指和食指开始红肿也有点痛了,环顾四周整个厅密密麻麻坐了足有二百多人,大部分人埋头干着,也有些人交头接耳,有一部分来回穿梭在过磅、交货、记录。突然间独眼龙的大嗓门响起:“大家安静,不要乱跑,人民政府来了!”话音刚落,铁栅门响起沉闷的开门声。只听见独眼龙一声响亮的:“报告”! 随着“踢托、踢托”的脚步声进来了二位表情严肃的队长,他们走到过磅记录那边看了一下数量,在大厅转了一圈,走到门口同独眼龙说了二句就出去了。    “收工”! 独眼龙话声刚落,大家就起来带着凳子争先恐后的回监舍。    “新犯不许走,留下打扫卫生”! 还是独眼龙讨厌的声音。 我们十个人只好无奈地留下,有的搬木板,有的搬纸箱,有的扫地,正忙着,独眼龙走到我身旁轻轻地说:“你先回去。”    回到监舍老钟一觉已经醒了,他睡的是进门右侧第一个铺,让我睡在第二只铺,这个铺已经有人,而且是下午想扇我耳光的“剃头师傅”, 他听到老钟的声音赶快把已经铺好的棉被拿走,移到了最里面的上铺,他把原先上铺的赶下来睡地铺。然后走到我跟前,向我道了歉:“你老原凉,我去拿电剪帮你修掉。”他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耳朵,他这副尴尬又狼狈的腔调和下午甩手打我巴掌时的凶狠判若两人。老钟得知后告诉我:“他是我们邻县湖平人,算半个老乡,是个老官司(二进宫),还算活洛,所以让他当小组长,负责我们组新犯登记,床位安排和卫生分工。”。还说:“入监队流动很快,他没几天也要分下去,到时让我接班当组长。”    我问老钟:“现在几点了”    “快一点了”。    “怪不得肚子饿了”。    “储藏室有方便面, 同我也泡一碗”。     老钟一边说,一边把钥匙给我。还说床下水瓶的水是开的。吃完面看见大厅里和我一起来的新犯还腰板笔挺地坐在那里,就问老钟:“这么晚了还不让他们睡觉?”    “新犯要背《监规纪律》和《罪犯改造行为规范》,这是入监教育的主要内容之一, 白天劳动晚上加班, 只好后半夜背。”要我也抽时间多看看,到时要考核抽背,万一抽到背不出麻烦很大。被关了一年多,脑子迟钝,记忆力也差了,我担心地问:“字多不多,有多长时间?”老钟告诉我:“二三个月不一定,要看入监人数多少来定。《行为规范》六章五十八条,二千多个字,其它要背的也是一二千字,加起来不到三四千字,二三个月应该问题不大。”听老钟这么一说,我悬着的心才算沉了下来。    这时监舍里挤满了人,总共十六个人的铺位却塞了三十个人,高低铺中间的通道只有一米来宽,通道上打着地铺,四条单人席上要睡八个人。这些人的语言带着浓厚的云贵川味。白天的样被已塞在铺底下,现在床上铺着黑不溜秋的被子,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洗、没晒,散发出的霉味加上身上的汗臭;鞋和袜子的臭味;他们吸着劣质烟的臭味;还有卫生间传来的臭味;有些人的狐臭、口臭和脚臭混在一起,房间小通风差,百臭聚集,汹涌翻滚,阵阵扑面而来,真是不嗅而婚厥。刚吃下的泡面也在胃中翻动,喉咙痒痒的泛恶欲吐。这时才真正体验到下午老钟跟我讲的入监队味道了。    “这个味道太厉害了” 我哭丧着脸对老钟说。    “没办法,不出一个礼拜你也会适应”。    “为什么不让他们冼个澡,洗冼衣服、被子和搞搞个人卫生呢?”我有些想不通。    “生产任务这么重,加班加得连睡觉时间都快挤掉了,那有时间搞个人卫生。”    说话间独眼龙的幽灵又出现在小组门口:“起立,报数!”全组二十九人(老钟除外)分成两排从左到右开始报数。人数清点完毕,独眼龙进来把通往卫生间的门锁上后又到叫了一声:“睡觉!”话音一落大家飞快地钻进了被窝。
  做个记号
  会太监吗
  “门锁了,待会起来小便怎么办”? 我担心地问老钟。  “我有钥匙,以前卫生间门不上锁,有人半夜在里面上吊过,怕死人,所以门锁上了”。   “这不是因噎而废食吗!”  “劳改队最怕的是死人和逃跑,其它都是可有可无的。”  接着又说:“二点多了,抓紧睡觉,天没亮就要出工”。  可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还想同老钟说话,回答我的已经是呼噜声了。虽然奔波劳累了一天,而且已是深夜二点多钟了,我在床上碾转反复难以入眠,一天的经历象电影,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在看守所就听说入监队要收骨头,怎么才算收骨头,今天属于收骨头吗?  十年官司,今天初到,对监狱的性质、规矩、政策一点不了解,对监狱的管理制度、生活待遇也一无所知,对监狱的劳动、教育以及规范要求也缺乏了解,一天下来队长转瞬即逝,无人问津。难道以后就跟着独眼龙这种人瞎转吗?  入监队倒底要呆几个月,学些什么东西呢?  我的关系户什么时侯现身,以后会分个什么工作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脑中上下翻滚,越想越找不到答案,越想越觉得迷惘, 脑中一团乱麻。十年刑期犹如一座高耸云海的大山挡在我面前。这座高山危峰兀立、凶恶险峻,到处是悬崖、迭嶂、深涧和荆棘,令人望而生畏,赤手空拳的我将如何攀登、愈越呢?  “战胜自我”,“不畏艰俭”,“勇于攀登”,“勇往直前”,这些道理都懂,到了节骨眼上却不知何从起始。  想着想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门锁了,待会起来小便怎么办”? 我担心地问老钟。  “我有钥匙,以前卫生间门不上锁,有人半夜在里面上吊过,怕死人,所以门锁上了”。   “这不是因噎而废食吗!”  “劳改队最怕的是死人和逃跑,其它都是可有可无的。”  接着又说:“二点多了,抓紧睡觉,天没亮就要出工”。  可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还想同老钟说话,回答我的已经是呼噜声了。虽然奔波劳累了一天,而且已是深夜二点多钟了,我在床上碾转反复难以入眠,一天的经历象电影,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在看守所就听说入监队要收骨头,怎么才算收骨头,今天属于收骨头吗?  十年官司,今天初到,对监狱的性质、规矩、政策一点不了解,对监狱的管理制度、生活待遇也一无所知,对监狱的劳动、教育以及规范要求也缺乏了解,一天下来队长转瞬即逝,无人问津。难道以后就跟着独眼龙这种人瞎转吗?  入监队倒底要呆几个月,学些什么东西呢?  我的关系户什么时侯现身,以后会分个什么工作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脑中上下翻滚,越想越找不到答案,越想越觉得迷惘, 脑中一团乱麻。十年刑期犹如一座高耸云海的大山挡在我面前。这座高山危峰兀立、凶恶险峻,到处是悬崖、迭嶂、深涧和荆棘,令人望而生畏,赤手空拳的我将如何攀登、愈越呢?  “战胜自我”,“不畏艰俭”,“勇于攀登”,“勇往直前”,这些道理都懂,到了节骨眼上却不知何从起始。  想着想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我跌入一个若大的冰窟,冰天雪地漫无人烟,叫天喊地都无人应答。无助的我整个躯壳已经冻成冰块,心口唯一的余热也将耗尽,••••••  “起床了,快起床!”独眼龙的吼叫声把我从恶梦中叫醒。只有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伴随独眼龙吼叫的还是一片鼾声。鼾声中有高音的;有低音的;有音韵细腻的;有音量粗旷的;有音符跳跃的;也有音色尖锐的,各种鼾声混在一起犹如一支田园交响曲。  “快点,快点,动作迅速!”又是独眼龙的吼叫声,叫声过后,鼾声犹在,只是音量低了八度。  “他妈的,还不起来”!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嘭、嘭、嘭、嘭”的敲门声。而且一个挨一个监舍接着敲门和吼叫。这时才开始有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慢地起床。我的睡意正浓,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可是监舍内已有人起床,有的被子已经放好,开始整理床铺。洗手间早已挤满了人,饭也进来了,这一切逼着我赶快穿衣服,刚穿好衣服剃头的过来帮我铺床。我正在吃早饭,小组内有的擦床架;有的擦门窗;有的拖地;有的整理洗刷用具;有的清扫卫生间,一切显得井井有条,忙而不乱。不到三分钟又整理干干净净。  “出工,出工了!”独眼龙的吼叫声又响起。  
  老钟还是睡着,他微微的呼噜声犹如双簧管吹出的低音声,还是那样的澄澈、那样的悠闲、那样的甜美、那样的执着,小组内杂乱的吵闹声对他一点都没起作用。望着老钟的睡态,有些羡慕。睡觉从生理上说是消除疲劳,补充精力的过程。在劳改队睡着的你,没有高墙、电网、铁窗的捆邦,没有压抑、恐俱的心里。偶尔还会做个美梦,梦中的你在蓝天白云下自由地飞翔,悠然地飞出铁窗飞出高墙,和心上人一起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阳光照耀下的沙滩辍射出闪闪金光。浩瀚的海洋,彐白的浪花,浪花中不时掠过海欧轻盈的身影,留下的啼鸣尤如天外传来对大海的赞美之声。在大自然的怀抱里让心情自由地放飞,如此美好的情景,吃官司的阴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长期被禁锢,在压抑环境中生活的劳改犯多么需要这种效果。那怕是梦,也是一次心灵的调节,一个美梦所带来的好心情往往会延续几天。所以劳改犯对睡觉还有一说:睡觉就是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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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LZ多发点呗
  在线等更新。。。
  今天还是在小组门外的大厅里组装原子笔,开工前老张告诉大家,这批原子笔还有五天要交货,而且是外贸单子,质量要求很高,时间也非常紧迫。这几天必须抓紧速度,保质保量按时交货。并把任务下达到每个组,如果不完成就加班到完成为止。  剃头的是组长,他有些急了,同我商量怎么才能快速完成任务。我初来乍到也讲不出所以然。根据昨晚的经验提了二条建议,一是干了几天大家的手指头红肿、起泡,有的泡破了还有发炎的症状,建议在手指头上戴上用橡皮膏做的套子,以此来减少皮肤的损伤。第二是组装一支笔总共七个部件,七个工序,建议以七个人为一条流水线,流水作业比单打独斗速度会快一点。  “就这么定!”剃头的采纳了我的建议,我去找老张要橡皮膏,他划分流水线。除了老钟我们有二十九人,分成四条流水线正好多一人,这个人就帮助大家去仓库领另件和交货。这活应该是组长做,剃头的让给了我做。说干就干,大家马不停蹄地干了起来。  这时窗外天空才露出了鱼肚白,一缕金光渐渐地跃过高墙,阳光给大地带来了生气,也揭开了新一天的改造生活,我伸了个懒腰,松了一下筋骨,必竞奔五的年龄加上昨晚睡得少,感到有些累。我们是几点起床的呢,正在揣疑?看到有人端了一碗粥,二个剥好的皮蛋走进了我们监舍,我好奇地跟到门口。原来是为老钟送早饭的。看到老钟正在穿衣服,送粥的已经为老钟打好热气腾腾的洗脸水,连牙膏都挤好,老钟洗完脸他已经把床也铺好,老钟吃完粥他就把碗带走,接着又送来二瓶开水,为老钟沏好茶,离开了。我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感到诧异,整个过程他目不斜视,也不言语,只顾做事,一举一动熟练又认真,完全象个菲佣,难道劳改队也有佣人。  
  不会是浙江的事情,有故事在里面了。呵呵。犯人的一日三餐应该都在餐厅里面,由管教干部带队的。而且浙江的监管设施没有这么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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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便宜一个月才六十元”。 老钟拍拍我肩膀,带着微笑对我说。我没时间同老钟聊天,带着疑惑走向工地。  犯人每天十几小时的苦力,得到的是每月七元钱的零用金(不干活同样也有),这点钱买草纸、肥皂、牙刷牙膏都不够。想抽根烟,或者加班到半夜弄点充饥的就必须要钱。吃官司的人中有不少是无人探监,无邮包,无汇款的“三无犯”, 他们在高墙内弄钱无非是两种可能,一是凭胆量、耍流氓、靠拳头,混出个牢头狱霸。要么规规矩矩利用空于时间帮有钱人洗碗、洗衣服、整理内务、搞卫生。每月也有几十元劳务费。  按流水线分了组,虽然出货量快,也同时出现了问题,同一条流水线中只要一个人手脚稍慢,后面就得等,影响了整条线的进度。你去上趟厕所,做好的东西也被别的流水线偷走。  流水线跟流水线之间为了争产量,争速度骂人争吵时有发生。好在剃头的是老官司,镇得住出头的几个人,才没酿成打架等恶性事件的发生。  快到吃中饭时,我看了一下交货记录,最快的小组已完成二十九箱,最慢的是二十箱,我们组是二十三箱,我有些着急,和剃头的商量,他眼珠子贼转了一会,带着狡黠的神态告诉我“下午咱两换一下。”由他去交货 ,然后又告诉我:“你看他们是怎么交货的”。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会,才发现原来他们把一箱货交上去,带回的并不是空箱,箱底下至少还有五六盒 。剃头的还告诉我这仅仅是一面。  “用不着到下午,咱两现在就换”。  果然奏效,他一箱交上去带回的还是满箱。  我问他:“是不是品质不好退货了”。  “不可能退货”, 他洋洋得意地回答   原来他磅好份量,填好记录再去质检,乘他们质检时就把别人交的一箱货顺手牵羊带了回来,还沾沾自喜地对我说:“劳改队没好人,越老实越吃亏。”然后又对我说:“不要怕,下午还是你来”。   “不,还是你来吧!”我一边回答,一边在想,偷鸡摸狗的事,杀我头也不干。在眼前这批人中大部份是,杀人放火,偷盗抢劫,坑蒙拐骗,与这批人为伍要共同生活十年。 “逢朱即赤,遇墨便黑”,在这样的黑色大染缸里我默默告诫自己:不能被歪风裹挟,也不能被浊浪淹没,虽同流但不能合污。我得操守道德、人格的底线。  剃头的不亏是老官司,他眼快,手快,社会上摸皮夹这一手今天发挥得淋漓尽致。晚上十二点我们组能够按时收工。另外三个小组还得加班。  虽然幸运地回到监舍,看着外面还在拼命干的人,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从新犯入监教育的本意来讲,入监队是漫长改造生活中接受教育的第一课,也是奠定今后的改造生活的基础。昔日是一匹放荡不羁野马,一下子囚禁起来,就象从自由飞翔的天空跌入地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也是人生的一大转折。进了高墙,面对遥远的徒刑怎么办?很多人对监狱的一切都不了解,不知道将要面临的是怎样的生活,普遍担心的是吃不饱,睡不好,被打,被骂,被虐待。特别是年纪稍大或有病的人,更是担心是否熬得过来。小说、影视和民间的流传,监狱是极不文明的地方,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有手挥皮鞭的狱卒,有牢头狱霸的拳头。这些在人们心里烙下了很深的印记。  也有一部份人是老官司,刑满释放不到半年又进来了。在社会上时间短,呆在里面时间长,到监狱犹如走亲戚,来来去去已经好几次。因此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到了社会上没有家庭,没有亲情也没有稳定的生活,到了里面至少吃饭睡觉没问题。所以入监后一点精神负担都没有。  也有一部份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吃官司了,而且刑期也蛮长,总规弄不好了,干脆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混一天,算一天,混到哪里是哪里。针对这些实际状况进行入监教育,确实很重要。从理论上讲,入监教育是扫清每个人的思想障碍,使其服从管理,走积极改造之路。  可是入监二天的现实生活使我疑虑重重,难道成天起早摸黑地干活能替代入监教育吗?晚上只睡三四个小时,打人、骂人、侮辱、虐待哪一样没有。犯人也是人,在这里人的基本权力也被剥夺了吗?悲观、郁闷,萦绕在心头,感到前途渺茫、精神萎靡不振。  
  感谢关注本文的各位朋友:我是站在新老世纪更迭的门槛上开始向大家讲述故事的。故事延续好几年,只要不被网站封杀,只要有人看,我是一直会写下去的。  
在此谢谢天涯杂谈,谢谢斑竹们的辛苦。  
再次感谢关注本文的各位朋友。
  请楼主继续更新,只要帖子不太监,我就顶下去。
  谢谢zy98218,也文也武:你们的关注就是我的动力。只要不被封帖,我会写下去的。
  还不错
  类似帖子大把,咋会被河蟹。
  “过来,抽根烟!”老钟一觉已醒,我接过烟没马上点着。  “在想什么?”老钟看着我迟缓的表情,关心的问。  “怎么是这个样子,不是已经文明管理了吗!”  “哈~哈~你把纸上写的都当成真的了,真是个书呆子!”老钟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继续说:“书上写的东西是给外面人看的,这里是高墙围住的大狱,外面的人哪里知道里面发生的真实情况,更何况管我们的‘狱卒’不是‘神’,他们也有七情六欲,喜欢吃好穿好,也希望自己口袋的钱比别人多,现在的人哪个不朝钱看。”他还告诉我其它中队每年都有生产任务和上缴给监狱的经济指标。入监队新犯主要是学习改造的常规知识,学习监狱的各项纪律和行为规范,学唱监歌和其它革命歌曲,还要做队列训练。按规定是半天象征性的劳动,其它时间都是学习。通过学习,要你明确身份,认罪服法,端正改造态度,接受管理教育。所以入监队没有生产任务和上缴的经济指标,现在拼命加班加点干出来的加工费都归入监队队长们所有。因此,管住自己囗袋成了第一要务,入监教育的本意自然淡化。  在改革开放的今天,这也许是入监队队长们的一项改革。  改革开放就是改旧革弊,打破条条框框。其实是这些条条框框也是改革开放前的国家政策,老的政策,钱多就是资产阶级、剥削阶级;提倡的是勤俭节约、艰苦奋斗。这是当初评判价值大小是光荣还是耻辱的标准。只有颠覆这个标准,才能大胆地挣钱,钱多的人才会被捧为上宾,还会派上一官半职。这个崭新的价值趋向、价值追求凝结为价值目标,大家的眼睛齐唰唰地盯着这个目标,千方百计、不顾一切地去捞钱。因此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大到了人们心理承受的红线。在监狱,今天的情况也是这样,虽然条条框框虽然不敢打破,但是可以束之高阁,同样可以按“胆子大一点,步子快一点”的口号去挣钱。靠山吃山,劳改队的犯人自然就成了挣钱的工具,入监队新犯的学习当然也得让道。    日历又翻过了一页。  今天还是组装原子笔。昨天缴货记录和最终成品盘点缺了很多。为防止昨天的弊端,将昨天成品缴货记录改成领用配件数量记录。收货不记成品数量,只管质量。每个小组发放相同另件的数量,先做完先收工,慢的也必须做完为止。昨天靠来回偷货顶数的漏洞被堵住,我胆心今天我们不知要加班到什么时侯?和剃头的商量,他若无其事地告诉我:“老老实实做肯定完不成,办法总是有的。”这种乐观的态度不能使我放心,我缴货一有闲就帮着一起做,看到他们手指红肿起泡,泡破了后流出浓水,已经发炎还在不停地干,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可又有什么用呢,只有默默的祈祷:快点完成,早点休息。  幸运的是不到十点我们就完成了任务,比昨天提前的二个钟头,这是上帝给我们最大的恩赐。回到监舍虽然拥挤,至少可以自由活动,可以洗衣服,可以在床上躺一回,也可以拿出《罪犯改造行为规范》看看,也有的哼哼小调,苦中作乐也悠然。  “谁把抽水马桶堵住了?”有人在大声问,难怪小组内臭气这么浓,“妈个B,随便什么地方都好扔,怎么塞在马桶里”( 说马桶实际上是蹬着大便的磁坑)。 剃头的开始骂人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听他叫了一个人卷起袖口用手去掏马桶,果然掏出了好几把笔芯。接着床铺底下,墙角落里都发现了不少原子笔另件。这时我才明白提前完成是因为他们把另件都扔掉了。这又暴露了只发另件做完为止,缴货不记量的敝端。看着这一大堆配件,怎么办呢?我最先想到的是“亡羊补牢”赶紧再做,充其量化二个小时完成也“为时未晚”。  可是剃头的二话没说,抱起这些配件从后窗扔到外面后又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天亮被发现怎么办呢”? 我担心地问他:“没事,我是朝侧面扔到别的小组地盘上了。”剃头的“过来,抽根烟!”老钟一觉已醒,我接过烟没马上点着。  “在想什么?”老钟看着我迟缓的表情,关心的问。  “怎么是这个样子,不是已经文明管理了吗!”  “哈~哈~你把纸上写的都当成真的了,真是个书呆子!”老钟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继续说:“书上写的东西是给外面人看的,这里是高墙围住的大狱,外面的人哪里知道里面发生的真实情况,更何况管我们的‘狱卒’不是‘神’,他们也有七情六欲,喜欢吃好穿好,也希望自己口袋的钱比别人多,现在的人哪个不朝钱看。”他还告诉我其它中队每年都有生产任务和上缴给监狱的经济指标。入监队新犯主要是学习改造的常规知识,学习监狱的各项纪律和行为规范,学唱监歌和其它革命歌曲,还要做队列训练。按规定是半天象征性的劳动,其它时间都是学习。通过学习,要你明确身份,认罪服法,端正改造态度,接受管理教育。所以入监队没有生产任务和上缴的经济指标,现在拼命加班加点干出来的加工费都归入监队队长们所有。因此,管住自己囗袋成了第一要务,入监教育的本意自然淡化。  在改革开放的今天,这也许是入监队队长们的一项改革。  改革开放就是改旧革弊,打破条条框框。其实是这些条条框框也是改革开放前的国家政策,老的政策,钱多就是资产阶级、剥削阶级;提倡的是勤俭节约、艰苦奋斗。这是当初评判价值大小是光荣还是耻辱的标准。只有颠覆这个标准,才能大胆地挣钱,钱多的人才会被捧为上宾,还会派上一官半职。这个崭新的价值趋向、价值追求凝结为价值目标,大家的眼睛齐唰唰地盯着这个目标,千方百计、不顾一切地去捞钱。因此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大到了人们心理承受的红线。在监狱,今天的情况也是这样,虽然条条框框虽然不敢打破,但是可以束之高阁,同样可以按“胆子大一点,步子快一点”的口号去挣钱。靠山吃山,劳改队的犯人自然就成了挣钱的工具,入监队新犯的学习当然也得让道。  
  发了几遍没成功,出来后章有点乱,后面二节自然段重复。请大原凉。
  日历又翻过了一页。  今天还是组装原子笔。昨天缴货记录和最终成品盘点缺了很多。为防止昨天的弊端,将昨天成品缴货记录改成领用配件数量记录。收货不记成品数量,只管质量。每个小组发放相同另件的数量,先做完先收工,慢的也必须做完为止。昨天靠来回偷货顶数的漏洞被堵住,我胆心今天我们不知要加班到什么时侯?和剃头的商量,他若无其事地告诉我:“老老实实做肯定完不成,办法总是有的。”这种乐观的态度不能使我放心,我缴货一有闲就帮着一起做,看到他们手指红肿起泡,泡破了后流出浓水,已经发炎还在不停地干,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可又有什么用呢,只有默默的祈祷:快点完成,早点休息。  幸运的是不到十点我们就完成了任务,比昨天提前的二个钟头,这是上帝给我们最大的恩赐。回到监舍虽然拥挤,至少可以自由活动,可以洗衣服,可以在床上躺一回,也可以拿出《罪犯改造行为规范》看看,也有的哼哼小调,苦中作乐也悠然。  “谁把抽水马桶堵住了?”有人在大声问,难怪小组内臭气这么浓,“妈个B,随便什么地方都好扔,怎么塞在马桶里”( 说马桶实际上是蹬着大便的磁坑)。 剃头的开始骂人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听他叫了一个人卷起袖口用手去掏马桶,果然掏出了好几把笔芯。接着床铺底下,墙角落里都发现了不少原子笔另件。这时我才明白提前完成是因为他们把另件都扔掉了。这又暴露了只发另件做完为止,缴货不记量的敝端。看着这一大堆配件,怎么办呢?我最先想到的是“亡羊补牢”赶紧再做,充其量化二个小时完成也“为时未晚”。   可是剃头的二话没说,抱起这些配件从后窗扔到外面后又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天亮被发现怎么办呢”? 我担心地问他:“没事,我是朝侧面扔到别的小组地盘上了。”剃头的轻松地回答。看着这种藏头露尾的做法我担心躲过今天,躲不过明天。于时我开始审视起小组内这批人,虽然是第二天,三十个人除老钟外名字都叫不出,我看着贴在墙上的个人信息表,除了老钟、剃头的和我三人外都是外省籍,四川籍最多有七人,云南籍的四人,贵州籍的五人,还有几个是安徽,江西和河南的。二进宫以上的三人,年龄最大的三十一岁,最小的十八岁,大部份是二十几岁。初中文化一人,除余是小学文化,文盲也有五人。这些人中盗窃罪十一人,抢劫罪三人,还有的是寻衅滋事罪和返卖假币罪。他们来是地处偏远的贫困地区,文化程度低,对吃官司没有伤心和失落感,没有思想包袱,没有后顾之忧,也没有失落感。他们抱着无所谓态度,混天度日,得过且过。昨天靠“偷”顶数量,今天靠“丢”完成任务。根本没有踏踏实实干活的念头。不过,话得说回来,如果循规蹈矩地干,从早上五点干到半夜一点,也不一定完得成,用他们的话来说是:“别无选择”。大家都在搞名堂,搞了名堂才能早收工。你早收工了,明天的任务又会朝上加,明天这批人又会想点新花招继续搞名堂,设法早完成。后天任务又会朝上加,一次次加上去早已超越了人工的实际能力。从这个角度分析许多事也是被逼的,因为这批人有的是偷鸡摸狗的本领,单靠每天增加任务,不从另一角度去疏导根本不解决问题。用概括性话说就是:恶性循环!  老钟一觉又醒了,刚才发生的事他仿佛听到,对我说:“明天再说,这里的事不能太认真。”还告诉我在外面组装一支笔的加工费比这里高三倍,这么低的费用,这么紧的时间要保质保量按时完成非常难,不久前涌城老板还退回了一车质量不及格的货。虽然这里也有质检,完全是装样子的。都是出囗的东西,外国人索赔很厉害,送去的货老板厂里专门有人检验,不合格当然要退回返工。这里要成日成夜地做,这批人早已吃不消了,尽管要退货,退回来稍微改一下,有的甚至改都没改又装箱送去,再退货还是靠再蒙、再混,反正是一次性生意,下次你不来还会有别人来。“价格便宜” 是一个磁场强烈信号,会源源不断把社会上的老板吸引过来,入监队不愁没活干。接着他让我去泡方便面,还有一盆油爆虾,一起吃掉。吃面时老钟告诉我,公共部位扫地的人归他管,明天扫到后窗跟他打个招呼,将这些另件装进垃圾桶谁也不知道。运垃圾的民工也希望垃圾中有用的东西多一点,运到外面好换钱,当然也不会自断财路去张扬。  油爆虾我越吃味道越好,老钟看我喜欢就全部让给我吃,同时告诉我他和食堂的小李拼伙食,每月他出六百元,菜归小李弄,基本每餐是二菜一汤,还告诉我大班菜太难吃,他从来没吃过。  “这些菜倒底是怎么弄进来的”我不解地问?  “管道太多了,单食堂送货每天就有四五檔人,每天来监房内运垃圾的拖拉机,搞维修的,还有不少队长。送进来的东西比外面贵一倍,一客小笼拿到里面就是十元,一瓶二三元的啤酒拿到里面也是十元,一只白崭鸡拿到里面是一百元等等。利益的驱动他们想尽办法把你需要的东西带进来。”  “难道没人管?”  “管的人自己也在朝里带东西,虽然不公开,也只是避避众人的眼睛而己。”  这里的一切实在滑嵇、奇怪、新鲜,想知道的也太多了。老钟猜透了我的心思,他告诉我简单的八个字:顺其自然,不能当真。慢慢的都会什么知道了。  突然间,老钟再一次郑重其是地告诉我:“劳改队最关健的是人数,只要不逃跑,不死掉,其它什么都不要紧。”怪不得独眼龙每天要清点二次人数,这个问题终于得到答案。    
  昨天下午上传了几次没成功,出来后章节乱了,今天整理后重新补上。
  已经入监三天了。  今天一出工劳积会主任就召集入监队的全体犯人训话。昨天根据领用另件记录和收货记录,少了二十一箱笔。二十一箱什么概念?每箱五十盒,每盒十二支,二十一箱就是一万贰仟陆佰支笔。一天就消失了这么多,要大家分头找,找到后主动交出不作处分,如果明天搜抄监房时查到要严办。到哪里去找呢?早已被垃圾车运出高墙,说不定已经摆到商店的货架上。还说这几天做得品质太差,很多罗纹只旋到一半,有些连笔芯都没有就装箱,有的一打十二支笔才装了十支等等。今天领用另件数量和交货数量要同时考核,希望大家不要再弄虚作假。老张的语气虽然较重,语气中也听出了他的无奈,因为他也是犯人,劳积会下面也有个生产组,二个组员们只是挂个空名,队长也很少露面,靠他一个人确实很难管住四百多个新犯。有了问题他也不好向队长交差。  我更担心的是今天的任务怎么完成,因为前二天靠偷、靠丢的漏洞都被堵住,今天要滚硬钉板不知要干到什么时侯。  我和剃头的商量,我们组也不能吃大锅饭,对每条流水线的考核也要细化,动作快慢的要匀一下,对故意磨洋工的要加点压力。意见统一后流水线马上重新组合,组合后跟往常一样大家还是使劲地干着。  也许刚才老张的训话起了点作用,大厅内秩序也比前二天好些。可是问题也接踵而至。已到上午十时,昨天我们组的缴货计录比今天高了一大截,按这个速度进行我担心到深夜一点都完不成。想和剃头的商量,又找不到他人,也许上厕所,回来再说。谁知道他带着狡黠的笑意已出现在我身旁,没等我开口他就抢着说:“我们该加快进度了。”  “已经算最快了。”我有些不解的回答。  “不行,按这进度我们得干通宵。”  “哪怎么办呢”,我困惑地问?  “看我的!刚才我转了一圈已经找到办法。”他似乎胸有成竹。  他自己没好烟,把我口袋的烟拿去,缴货时从过磅、质检、记录的每人打一枪,然后带着灿烂的笑脸回来轻轻地对我说:“没问题”。 我不知道没的什么问题?心想又不能去偷,偷来也没用,因为成品跟另件计量上不匹配。可是他还是偷来了半箱笔。  “发货时另件和成品都算好的,你偷来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表情神秘兮兮的回答。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去管他,只顾崔着大家抓紧做。  
  马克。。。
  就凭楼主的勤快,不顶都不行,不看更不行。
  谢文武兄!
  留个名字慢慢看
  不错,比较真实
  记号  
  四•探监  “老万,老万!”独眼龙一边叫一边向我招手。没有昔日的凶横,语气中带着友善的成分。我向他走去,他告诉我家里来人要会见,并主动帮我把衣服拉拉挺,要我精神一点,不要伤着家人的心,还告诉我到了大门口地上一条黄色警戒线要先立正向围墙上岗亭里武警报告等一系例出门的规矩。他看我有些紧张,就让我演练一遍,感到没问题时才开铁栅门。门外一个小平头队长一句话也没说把我带到了大门口,我站在警戒线朝着很远的岗亭大声喊:“报告班长,犯人接见!”,喊了一遍没反应,接着加大音量又喊了遍,才听到岗亭里发出一点声音,虽然听不清,却意识到他已同意。接着我又对着大铁门:“报告队长,犯人接见!”,听到铃响,小平头队长把门打开,未出牢门就望见老婆、儿子、弟弟等家人,老婆虽然有些苍老但很坚强,从她苍老的外表可以看出,一年多来她承受了多大的刺激,经受了多大的压力。她坚强的神态显示了她不屈不饶的性格。一年多不见,儿子长高不少,一米八五的个子,纤瘦的身材显得格外高,从他稚嫩外表可以看出,老子“塞翁失马”给正在成长的儿子是一种潜意识的厉练,希望他能练成“观千剑而后识器” 的睿智。   接见室人很多,大家都隔着玻璃在和家人说话,有的在抱怨,有的在啼哭,气氛有点沉闷。我们被安排在一间里面有方桌和椅子的“宽管会见室”,可以和家人坐在一起说话,陪家人来的还有一个队长,他在外面和其它的队长聊天。我有千言万语要同家人说,可是见了面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不知要先说什么。  “这里苦不苦”还是老婆先问我?  “整天干活,只睡三四个小时,太苦了。”正想往下说,突然想起“不能向外人透露里面情况” 的规定,欲语又止。  “马上会好起来的,今天带我们来的人是这个监狱的一个分管改造副大队长,他会罩住你。”  “我的案子请了几个律师都说无罪,结果还是判了重罪,原因在哪里”? 我想了解案子的审判情况以及是否有重审的可能。  “我们正准备向省高院申诉,可是没熟人连受理都难,要找人又得化一大笔钱。”弟弟有些为难地告诉我。  
  说到钱,老婆话也多了,“审判阶段我们请了三个律师化掉了四五万,特别是省城请来的大律师聘费就二万,还要其它费用。到这里托人罩你也化掉二万,我早已下岗,没收入。儿子在北京上学也得化钱,你十年刑期所需费用也不会少,以前靠工资省下的积蓄早已化完,以后怎么办?”这些话都很现实,别人贪污受贿或诈骗,拿到钱或者花到钱,受几年刑还情有可原。我算什么?罪名顶的是单位合同诈骗,其实是单位跟单位之间的资金斥借,书面手续齐全,都是银行转账,连一分钱都没看到,只不过约定归还时间因特殊原因拖了几个月,就被定刑。更何况我不是单位法人,没有资金的调拨权。如果单位犯罪也得由法定代表人承担。想到这里“冤” 字又脱口而出。  “不说这些了,面对现实,你在这里的几年打算坐哪个位子?”和弟弟一起来的朋友直插主题,因为这个副大队长是他朋友,而且神通广大,监狱的每个大队都摆得平,工种由我挑。所以这人的口气有点大。  我初来乍到也不知自己适合呆在哪里,只回答:“文明一点,清静一点就行。”  “要求不高,最清静要数医院,那就把你弄进去,医院里的队长大部份学医出生,有文化,相对文明点,”  “我不懂医术,怎么进得去?”我担心地问。  “医院不全是医生,闲职有的是。”  监狱的医院什么状况一点影像都没有,停留在脑中只是社会上医院医德每况愈下,认钱不认病,医生变成医商的现象。监狱是免费看病,体现的是救死护伤的人道主义,也许会纯洁一点。我认同了去医院。  “你是新犯,钱会给老犯贪污,今天只带来500元,要好好保管。”老婆一边说一边把钱塞给我。现在里面什么都不熟悉,一时也用不到钱,不想身上放现金,对老婆说:“还是放在账户上。”老婆去缴钱我把目光转向儿子:“你在北京要好好读书,知识才是你永恒的财富,”并继续问他:“在学校成绩怎样?学音乐,搞艺术是个好行业。音乐是门既抽象又高雅的艺术,自古有之,如今人人喜欢,竞争也自然激烈,刚学,一定要打好基础。”  “我会努力的。”  儿子简短扼要地回答,语气中充溢着坚韧的信心。我的遭遇使他在同学中饱受白眼、冷落和歧视。人性的驳杂和甩不开的血脉不经意地在孩子的心底留下伤痕。可是眼前儿子坚毅的神态尤如透过乌云的一缕阳光,阳光下孕育着一颗健康成长种子,也许逆水行舟会成长的更加拙壮。  老婆缴钱回来,坐在我身旁,告诉我清明去父母的坟上代我上了香,他们在天之灵会保佑我的。要我保重身体,需要什么写信回家。还告诉我朝圣桥东因旧城改造拆迁完毕,要建一个大形小区,我家的老房子也已列入旧城改造规划,一二年内也要拆。邻居大毛考上了浙江大学,对门的淑英春节已结婚,老公在电信局工作,隔壁文英生了个大胖儿子••••••家乡变化和邻里的琐事讲了一大串。她用往昔夫妻间的家常闲聊代替了责备和埋怨,也掩盖了悲伤和眼泪。这些平凡的家常话其实是生命中最温馨的篇章;这些淡淡的话语象“空山灵雨” 一样淡得韵味绵长。虽然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的山盟海誓,却能熨平我凌乱焦悴的心。  图片链接即可插入图片,限5个链接
  •是什么意思?  
怎么把文盖掉了。
  怎么不写啦~?
  好文,楼主请继续。
  顶一顶
  楼主继续。收藏了
  看完了楼主加油,写快点
  来了就顶,千万别太监。
  “一起去吃饭。”弟弟的朋友让我一起到镇上饭店吃饭。  “我怎么能去?”  “都联系好了,去陪二个队长喝杯酒。”  我跟着他们走出了大门,走出了高墙,坐车来到了距监狱十多公里的世墅镇,镇不大,酒店装饰很漂亮,生意也很旺。我们要了个包间,点了一桌野味。  弟弟首先举杯敬了二位队长:“我哥人老实,以后仰仗二位多多照应。”说完就一饮而尽。  “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二位队长也一饮而尽。  “这位队长姓杜,这位姓王”,弟弟把二位队长介绍给我,让我也敬杯酒。  在监狱里他们表情都很严肃,犯人见着个个胆战心惊,此时此刻完全判若二人,他们一手夹着烟,一手不停地夹菜,狼吞虎咽地吃菜,监房内的那付铁板般的脸色早已荡然无存。看到我要敬酒,笑迷迷地对我说:“老万先吃点菜,慢慢来。”  已经一点多,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大家肚子也饿了。但我还是拿起杯要敬二位队长。  王队长看到我杯中是可乐,连忙摇手说:“不行,饮料不行,得换酒”。   “我哥酒量很差,醉后难看。”弟弟连忙帮我解围。   “有杜大在,怕什么,喝酒!”   无奈之下倒了一杯啤酒:“我刚来,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请二位队长多多指教。”说完一口喝了下去。  王队长看我喝下后带着微笑说:“还行,能喝酒。”接着他要我多吃点菜:“山区的新鲜野味外面人很少吃到,还告诉我们,这里的穿山甲、山鸡、黄春、林蛙、野鸽还有五步蛇是当地农家的土法烧煮,原汁原味,很多大城市都慕名而来,晚上还订不到坐。看着桌上一大堆野味中还有法律保护的珍希动物,心里想:这里是二省三县交界的山区,也许是动物保护的盲点。这些执法的民警他们只管犯人,对动物保护法也可能是盲点。  杜大放下筷子,吸了口烟对着我说:“你人太老实,说话细声细气,做事缩手缩脚。劳改队老实不行,什么事都不能让步。另外还要调正好心态,看到队长都叫叫,活洛一点不吃亏。”接着杜大还说:“我看过你的档案和入监数据,应该是个有文化,有才能的人。可是目前状况不行,呆头呆脑象个傻子。说明你适应力很差,所以我考虑放你到中队缎练一段时间,心态恢复和环境适应后再去医院。”说完后提高了音量举起杯:“老万,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我哪里承受得起。   “有缘坐在圆桌上就是朋友,不要拘束!”  狱警和犯人是两个对立的群体,是两个不同阶级的敌我矛盾。何来“缘分”,何谓“朋友”。这是杜大故意在调侃气氛,也是为我装胆。  王队长也对着我说:“老万,杜大敬你,啤酒不行,也得换成红酒。”  “换就换”  在他们的挑逗下我胆子也大了,与杜大碰杯后一饮而尽。  春末的天气,加上酒精的作用我感到热,就解开衣扣。  “干脆把囚服脱掉,我们也脱掉警服,没有警囚之分更加放得开。”王队长说完也敬我一杯。  二杯肚,不到三分钟红酒的颜色全部泛在脸上,奇怪的是没有头晕的感觉。不过嗓门响了,胆子也大了。又拿起杯要回敬二位队长,老婆怕我醉,同我换了啤酒,并对他们说:“醉了回去难看。”  
  楼主多大了啊?是自己的经历吗?
  谢朋友们的关注。
  mark 一下~
  楼主多大了啊?是自己的经历吗?
  蛮真实的,比较感人
  UP~~~ UP~~
  看到楼主的发言很振奋啊~看来是超级长篇了~不畏惧~跟下去哈
  弟弟的朋友站了起来:“我代老万敬你们。”  “不行,代酒要加倍。”  “加倍就加倍,谁怕谁!” 他一边说,一边连饮二杯。  酒过三巡,气氛正浓,杜大的手机响了:“妈了个B老子没空!”,关上手机后又说:“这帮吊人一点小事都处理不了,不去管他,继续喝酒。”  我开始感到头晕,也怕醉,尽量控制少喝。弟弟和他的朋友都是海量,二位队长哪里是对手。弟弟很冷静,他知道今天谁都不能醉,尽量地控制局面。老婆从车里拿来了四条中华烟,分别送给了二位队长并再三表示:“老公交给你们了,请多照顾”。  杜大接过烟微笑着回答:“你们放心,在这里老万不会吃亏。我们不但平时会照顾好,关健的是还要让他提前回家。”  到此午宴也该收场,可是两位队长兴致依然很浓。弟弟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恐怕要连接晚饭。再请餐晚饭问题不大,关健是晚饭后又会有新节目,最常见的是K歌和桑拿,如果无休止的活动下去恐怕得通宵。这是劳命伤财的事情。  这时杜大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他接电话的表情有点严肃,只是:“嗯~嗯~嗯~” 的应答声。放下电话后说:“领导发话了,我得回去处理事情,到此结束,以后有机会再聚。”  虽然无奈,还是意犹未尽。  当我们驱车回监狱已快五点了。还有零零碎碎的犯人在会见。带我出来的小平头队长已不知去向。  老婆带来了四个很大的马夹袋很沉,里面装满了水果,香烟等物品,一个人要提这四大袋有些困难,杜大看到后让王队长帮我送到了入监队。回到监舍我一头倒在床上,醉意也已上来,想想刚才见着家人都安好,还为我托好了关系,心里喜滋滋的,可眼前铁窗笼笼罩,满目光头,压压抑的氛围,喜悦之情又跌到冰点。在悲喜交集、百感而慨的状态中,酒精的作用占了上风,很快就进入了昏睡状态。  
  只要楼主在更新,我就顶下去。
  “嘭、嘭、嘭” 独眼龙叫起床的吆喝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虽然睡了十几个小时,头还是很沉,没办法也得起床,正欲穿衣,剃头的过来告诉我:“你的关系已到,可以不出工,也可多睡一会。”求之不得,睡意正浓,又钻进被窝,很快又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嘲杂的声音又把我吵醒,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这深沉的一觉把昨天的酒醉,前二天的睡眠不足全部补充过来,身体感到爽快多了。剃头的见我醒了,就把饭端了过来,睡了十七八个小时肚子也真饿了,我狼吞虎咽地把饭吃完,剃头的帮我洗碗时老钟也回来了。  “气色不错,坐一会,别急着起来。”并告诉我昨天的四袋物品他都为我保管着。很快,他们吃完中饭又出工了,监舍内只剩下我和老钟二人。不习惯坐被窝就穿着衣服起床。老钟也把四袋物品拿出来,让我整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一袋一袋地倒在地上,有四个小西瓜,六个伊力沙白瓜,还有几十个苹果。香烟是七条,三条利群,三条中华,还有一条红塔山。有二袋茶叶,一袋是家乡本山的炒青,另一袋是云南滇红。有牛肉,盐水鸡,午餐肉等一大堆包装菜。还有二袋巧克力和几斤花生牛轧糖。有南瓜子、西瓜子、吊瓜子各一袋。还有一大堆替换内衣和袜子。  “这么多另食,你老婆当你小孩了” 老钟看完后哈哈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把这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老钟告诉我储藏室一个柜子还空着,并帮我一起把这堆东西搬了进去,搬完后有些热,就拿了二个小西瓜,每人一个先吃了起来,吃完后用家里送来的茶叶每人泡了一杯,又拿一条中华烟送给老钟,他说什么也不收,要我把中华烟留着,以后没准要派用场。我就换一条利群送他,他只收二包,原因是前天他给了我二包大红鹰,这样算折平。我也不强求,把柜子的另一个钥匙给他:“要什么你随便拿。”他客气地收好钥匙。  “指导员已通知,你先休息几天,然后重新安排工作。”  “这里是临时的,有什么事可做呢?”我疑惑地问。  “到时再说”。 接着老钟又问我:“你的关系户打算把你安排在哪里?”  “可能要我先下大班缎练,再去医院。”我如实告诉他。  “医院可以公开开小灶伙食很好,就是人很少,比较冷清,不过你去正合适。”老钟说完后又告诉我,去医院都是事务犯和骨干犯,按规定新犯要改造考察一年后才能去,如果是大队,有大班犯就可以打混账,先当骨干犯或者事务犯,满一年再报批,医院没有大班犯不能先斩后奏了,不过医院犯人少奖励却不少,基本上100%都能拿到满意的奖励。并说:“找个好点中队过度一下也行。”  
  等下回,
  五.队长的“关怀”   正在聊天,进来了一个队长,我赶快起立喊了声:“报告!”也担心床上乱七八糟挨批评。想不到队长笑迷迷地说:“坐下,随便一点”, 接着他也坐在床上问:“你就是新来的万森?”并说:“入监队条件差,有什么想法和要求可以向他提”。   这时老钟早已一抢打了过去,我赶紧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着。老钟告诉我:“这是我们入监队的李管教,主管我们的生活和改造。”  我又起立叫了声:“李管教!”  “坐下,坐下,不要太拘谨”。 接着他又说:“在外面当老总,呼风唤雨,生活多姿多彩,到了这里,落差很大,要我面对现实,调整好心态,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回家。”   我不知道到了劳改队为什么都要把我说成“老总” “ 领导”? 也许把我捧大后他们有面子,或者捧大后可流出点“油水”给他们。我却总想纠正他们的误会:“不是老总,是打工的副职。”  “一样,副总也是老总。”李管教顺理成章地回答。  虽不敢苟同,也不想多解说。只是回答:“我会调整好心态认真改造的。”说话间他视线盯着我腕上的手表,我脑中马上闪现:这是违禁品!下意识地将手放到背后,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想:这下完了,弄不好刚来就要受处分。  老钟连忙为我解围:“昨天他家人刚送来。”  “没事,对你们这类领导干部,人民政府是网开一面的,老钟不是也有手表么。”  意外的是李管教非但没批评,反而还安慰,我绷紧的心才松了下来。这时老钟轻声说:“拿中华烟。”我会意后去储藏室拿了一条烟,出来后找不到报纸,“用不到包,没事。”我还没出口要送他,他却先把烟接了过去,连道声谢都省掉了。  接着他又对老钟说:“让老万休息二天,然后安工作。”并征求老钟:“哪里适合老万?”  “做我助手浇花, 或者在报导组写写材料都行。”  “都可以。”李管教爽快地答应后又让老钟这几天给我看看监规纪律和《罪犯改造行为规范》等规章制度,带我到处走走,熟悉一下这里的制度和环境。说完就起身出去了。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对老钟说:“这段时间的新犯谈话教育记录和中队点名记录让老钟做好交给他。”说完就走了。  他一走老钟就埋怨我:“拿几包就行,怎么拿了一条,这二天来看你的队长会很多,你要看我眼色行事。”老钟还同时对我说:“普通带班队长来,给二包利群就行,如果是中队领导就得给中华,也只能给三五包,因为你在这里必竞只有一二个月,象征性给几包是积缘、求平安。如果一毛不拨,他们会千方百计找茬,给你穿小鞋,所以只能点到为止。”说话间老钟拿了一包纸杯和一罐高档的茶叶给我,并说:“老家的本地炒青自己喝很好,这里队长不喝这种茶,他们喝的必须是最嫩只有三片小叶的芽茶。”还告诉我,实际上他们不懂茶,将嫩茶泡在透明的杯里要的是感观,追求的是别人看到称赞二句:“某队长,你的茶真好”! 以此来得到路道粗、懂茶、有文化自我满足感。  
  各位关心本文的朋友:  
国庆快乐!
  果然不出老钟所料,又进来了一个队长,我按规矩起立:“报告队长!”  “别客气,坐下,随便一点”。  “这位队长和管教一样也姓李。”老钟介绍后我跟着客气地叫了声:“李队长好”!  李队长笑咪咪地对我说:“刚来还不习惯吧,外面贪官有的是,可以说是逢官必贪,你运气不好,轮到了只好自认倒霉,慢慢适应,我们会照顾你的。”我不明白他怎么认定我是贪官呢?他是个普通队长看不到我档案,大凡当官的都因贪污受贿进来,他以此类推把我划进“贪” 字辈也属正常。当老钟告诉他我俩是同乡时他就说:“你们老家海沿有不少同学,去过好几次,很富裕,乡风淳朴,人也友善,是个不错的海宾小城”。看样子他不可能读过多少书,也不可能在海沿有不少同学,去没去过海沿也是个未知数。谁不说自己家乡好,他的话意带有讨好的味道,也许是给我传递某种信息。我朝老钟看了看,会意后就拿出了二包利群烟不好意思地塞给他,他接过利群后又对着老钟问:“有没有大红鹰?换二包。”老钟在自己床抽屉里拿了二包大红鹰给他,他一手接过大红鹰, 另一手掂着利群自言自语地说:“利群烟也不错,”边说边把四包烟都塞进了口袋就起身告辞了。望着李队长背影我傻了很久,遗憾、失望、鄙夷、无耻各种感觉从心里冒了出来,这种脸皮厚如城墙的行为,想不到出现在一个人民警察的身上。儿歌中检到一分钱都要交给警察叔叔的光辉形象一下子被扭曲了。老钟过来拍拍我肩膀:“愣着干吗,喝茶!”并说:“这种小技俩以后会经常碰到,破点小财不要心痛。”  岂至心痛,简直是震撼,我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来形容。成千上万个来监狱改造的犯人,如果接受了象刚才李队长这种“教育” ,改造后的效果是怎样呢?  一个犯人从公安侦查,检察院起诉,法院判决,送监狱执行改造。监狱是法律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执法人员都象李队长一样,整条法律链的尊严在人们心中就会轰然倒塌。人民警察的美好形象也会得到改变。这才是真正心痛之处。  
  今天要出去溜达几天,各位朋友回来见。
  记号!
  顶你,写的不错。
  不错哦,收藏了,千万不要太监。
  作者:niandao 回复日期: 13:59:05 
      今天要出去溜达几天,各位朋友回来见。
      看来楼主还混得不错啊!
  终于回家了,明天继续更新
  下午还陆陆续续来了三个队长,其中二个是楼上其他中队的。他们进来的开场白如同一辙,谈话内容也大至相仿,就是楼上的管教多了一句话:“我跟你们李管教是朋友,入监教育结束想来我们中队,我会为你提供方便的。”  我回答:“你的好意我会考虑的,并表示谢意。”对其他几个队长们的关心我也一一表示谢意。当然不能谢在嘴上,我的柜里又少了六包利群。  我不明白他们的嗅觉为什么这么灵,家里昨天来,今天连别中队的队长都闻到了味道。不解地问老钟:“你入监也是这样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在社会上做生意或当领导,家人接见总是大包小包的东西带进来,你还是一个队长帮你提进来的,这个级别非同小可。围墙内有好几个中队,几十名队长,他们嗅觉非常灵敏。这象动物世界里的猎狗,哪怕几公里外的腥味它们也闻得到,也会成群结队地过来抢食。话得说回来,如果你一贫如洗,是没有任何人理你的。”  下午的经历和老钟的介绍,我仿佛来到的不是监狱而是非州内陆的动物世界。    大班收工回来吃晚饭了,看到剃头的得意腔我好奇地问:“有什么开心的说来听听?”  “今天我们组任务完成的最快,晚上又可早收工了!”  “这二天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招?”  “反正他们有政策我们就有对策。”  “当心捉牢关禁闭!”我小心地告诉他。  他无所顾忌地回答:“这是不可能的”。  
  没了?
  虽然第一天差点吃到他耳光,给我感觉很差,这几天帮我铺床、打饭、洗碗,对我毕恭毕敬的态度改变了对他的第一影像,我拿了二包红塔山烟和一罐午餐肉给他,拿着东西他千恩万谢,巴不得跪下来磕头。我又打开了一包盐水鸡,并邀他共进晚餐。他受宠若惊,要把我送的午餐肉也打开,我赶紧阻止他:“留着以后下中队再吃,一只鸡二个人吃足够了。”对于久吃大班菜的人来说一只盐水鸡远远超过了鸡本身的味道,他狼吞虎咽吃完后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露出了满足和惬意的笑容。  其实象他吃过二次以上官司的不在少数,他们早已伤透了家人的心。这类人中,也有父母亡故或者单亲家庭,吃官司期间很少或者没人来探望。到了监狱也都是加班加点干活,很少有队长找他们谈谈心,给予精神上的安慰和思想上的疏导。这批人缺少的是教育,更缺乏亲情和关爱,对他们略微施点恩惠已经觉得温暖备至。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批“老官司” 也不列外。渴望接受别人的爱和爱别人都是人的本能。“人之初,性本善” 没有人是天生劳改犯。泰格尔说过:“爱是一座永亘的灯塔”,可以为迷途的糕羊引航;爱也是一束温暖的阳光,能溶化人们心中的坚冰;爱是清晨的露珠,可以滋润将要枯萎的小苗;如果爱象空气一样不分穷富贵贱都可尽情地享受,那么这里的“二进宫”,“ 三进宫” 将越来越少。    晚饭后老钟不知从那里帮我找来了一大堆资料,有《罪犯文明改造手册》、《罪犯改造行为规范》、《罪犯安全生产手册》、《罪犯奖惩考核办法》、《入监教育》手册、还有不少监狱新生报和省级新生报,看着一大堆资料不知孰轻孰重,何从下手,老钟告诉我《罪犯奖惩考核办法》是关系到每月得分多少,以及年终评奖等内容,涉及每个犯人的切身利益,很重要。《罪犯改造行为规范》是入监教育的重要内容,必须熟背,到时上面来人要抽背,背不出要处分。监狱办的是《新生报》,登一篇文章奖励一分。省级新生报是省监狱局办的,上面登一篇文章可奖三分。老钟还对我讲:“监狱里的报刊你没看过,抽空看看,增加点感性认识,多投稿多捞分,捞到一分差不多可提前一个小时回家,报上刊登文章不分文字多少,写些豆腐干式的通讯报导最合算,每月他总会被采用五六篇,报社总编也是我们海沿老乡,以后带我去认识一下,他会照顾的。”还告诉我,目前主要先背《罪犯改造行为规范》,对付上面捡查。  
  有点凉溲溲
  作者:小流人家 回复日期: 14:28:56 
      有点凉溲溲       -----------------------------------------------------------------------------   阴凉的心,昏暗的事。这是目前故事所处位置。  
随着故事的深入,会有光明闪现的。    让我们共同期待!      
  六.罪与非罪  晚上没事就翻开《罪犯改造行为规范》,虽然小册子没多少字,就是读来读去读不进,根本无法背。也许是看守所关了一年多,关傻了,也许年纪大记忆力衰退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关健总感觉自己没犯罪,没罪当然不是罪犯,书中罪犯长罪犯短等一系例要求,脑中自然产生本能上的抵触,自然看不进去。这时才想起每个队长谈话时都要我调整心态,现在看来这些话确实有现实意义。家乡也有古话:到啥山,割啥柴。既然进了高墙、剃了光头、穿了囚服、就是地道的犯人,就得按犯人的规矩行事。能否重审、能否翻案?可能性极小,在里面早已无能为力,只好由家人去办。脑中始终存在着一丝案子推翻重审的幻想,而且这种幻想还在不断地放大。二审已将原判十四年改判为十年,将原判剥夺政治权力二年也抹掉了。连看守所的老民警也对我说:据他的三十多年看守所工作经验,看到了不知多少人上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驳回、维持原判,减掉几个月或半年也是极个别,只是定罪明确,量刑尺度上的误差而已。中国同一罪种量刑往往是X年到C年,中间几年有弹性的幅度是法官自由裁量的余地,你化了钱,通了关系在同一幅度内可卖人情。一下子减掉四年,从没见到过。这也印证了一审判决的错误,这个错误不是量刑尺度问题,而是罪与非罪的问题。至于推翻重审难度很大,因为公安侦查、检察院起诉到法院判决,一环扣一环,公、检、法虽不是同一单位,工作却互相牵连,一旦推翻,说明整条法律链都出问题,那么整条在线经办人会戴上“玩忽职守” 的帽子。所以明知是错也不可能有人站出来为一个小百姓说话而得罪一大帮同行。二审结果的事实已各打五十大板,拆拆平算了。  写到这里也使我回想起二审宣判后审判长找我谈话的情境,当初审判长说:“定单位合同诈骗罪主要因为诈骗后利益所得是单位,你个人没有从中得利。”  “是单位之间的借款,由双方法人商谈,我只不过是个没有决策权的随从,借款书面手续齐全,怎么可以定罪?”我反问审判长。  “构成犯罪要件是:一,巧立名目,隐满事实真相。二是非法占有为目的,借款移用,约定归还到期而未还。”审判长还对我说:“借款移用,逾期还款,社会上大部份单位都有类似情况,没人提出我们也不管,你的事到了这一步只好自认倒霉。”  “哪么民间所有的经济纠纷都是犯罪?”我再问审判长。  他没正面回答,只是对我说:“不要再申诉了,把钱化到劳改队铺铺路,早点回家最现实。说完转身就走。  审判长名义上找我谈话,实际上是让我自认倒霉,并暗示我申诉没用。漫漫申诉路,费钱又耗时。劳改队能化钱买“早点回家”。 倒过来我理解成在审判阶段我没向法官贿赂,所以落得如此结果。  她知道我熟悉法律,更怕的是我对案子判决适用法律错误的尖锐意见,我的意见条条有理有据,声声铿锵有力。她无以面对这些强硬的证据,更无法面对我这个被莫须有罪名强奸了的替罪羔羊。所以谈话不到三分钟她就象逃兵式的离开了。  
  怎么没有结局啊;
  作者:kfynkwy 回复日期: 11:08:33 
      怎么没有结局啊;       -----------------------------------------------------------------------------  
谢谢关注!    
故事还在进行中。
  看法律论坛上的帖子:武汉男子被逼自断手指
  作者:wangbizhang 回复日期: 12:25:58 
      看法律论坛上的帖子:武汉男子被逼自断手指     ----------------------------------------------------------------------------    谢谢提示,一定去看。
  我无法继续和审判长交换看法,我却始终坚持罪与非罪应遵循主观与客观相统一的原则,象这种正常的民间借贷,如果是主观恶意造成了客观犯罪事实,才能定罪。她也知道民间的借款逾期归还,经常发生,很正常,而且借款用途在借款协议上也已注明。早已把事实真相告诉了对方。判决书上怎么变成了“巧立名目,隐满事实真相”。而且才逾期半年,这半年中也一直在和债权单位商量还款问题。因此“主观恶意,非法占有”也是强加之词。如果作为一桩案子,充其量也是借贷纠纷,法院协调解决或民事判决都屡见不鲜。  如果一定要提到刑事的高度来追究,双方领导才是促成借款成功的作俑者,或者说是借贷的责任人。法定代表人没罪,却让一分钱都没碰到的旁人顶罪,谁承受得了!  而且当时我的老总(法人代表),也收押在案。由于他父亲是某个军区的副司令,迫于他强大的背景和方方面面的压力,他在看守所关了没几天就释放。而我这个没有靠山的小市民却成了替罪糕羊,被重判十年,另加50000元罚金。  现在要我面对现实,心服口服地承认是个犯罪分子确实很难。    监狱是国家的暴力机器,我这个小小鸡蛋能碰吗?  没有杀人的按杀人罪判决坐牢几十年也屡见不鲜。我算什么?我对执法现状的黑暗感到无柰。  一是无法承认自己犯罪;二已被关进大墙,剃了光头,成了罪犯。复杂的心情,激烈斗争中的思想,事实和现状的茅盾,使我再次陷入无处适从之中。冥思苦索了很久,太极八卦的图案渐渐在脑中浮现,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学太极、八卦,都在研究《易经》。其实“易” 是由蜥蜴而得名,因为蜥蜴皮肤的颜色能根据不同的环境变化而变化,古人就是从中悟出了“易” 的哲理,找到了“易即为道” 的恒长真理。我决定参照太极生二仪和太极无极的理论,采用刚柔相济、不顶不丢的太极套路,走简易、不易、变易的途径来完成十年改造之旅。  虽然身陷囹圄,我的思想你永远无法禁固。  “纲举目张”思想问题解决,面对现实的心态也坦然多了。  于时在内心高呼:万森是个名符其实的劳改犯!坚决打倒万森!无产阶级专政万岁!  
  还不错哦。。。更新快点就更好了
lafnehanhena马克一下。
  沙个发
  谢谢朋友们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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