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墓碑后方西边的风童模自己长了两颗2多高杨树好不好?

看看你们家祖坟墓碑所揭示的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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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碑和是亡灵居住之所,和阳宅一样,若破损、淹水、潮湿、凹陷或有外物侵入,亡灵居住必不安,而对阳世子孙产生不良影响。因之,保持墓碑和坟墓之完整清幽,是相当重要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中国人每逢要到祖先坟墓去祭拜和扫墓的原因。清明节扫墓传统,除了展现中国人慎终追远、勉怀祖德外,另一作用,即在保持祖先坟墓不被破坏、践踏或自然损陷等。
  (1)墓碑破损或破裂者,上部破损主剋应一、四、七房头部伤害;中部破损者,主剋应二、五、八房五臟六腑疾病或开刀;下部破损者,主剋应三、六、九房足部伤害。
  (2)不可以自然石(未经裁整)为墓碑,否则子孙易有断绝香火或残废、重病或成养子之剋运不吉。
  (3)墓碑上,青苔丛生或杂草掩盖,主子孙久年病之剋应。
  (4)墓碑色泽黯淡者,子孙运程较不顺,且穴內易有水满棺之现象。
  (5)墓碑倒陷、埋於土中者,主子孙家庭不和、杂乱,且易出癲狂之人。
  (6)墓碑全部变为暗黑色者,主子孙运程不顺遂,事业也会遭遇阻碍,劳心劳力。
  (7)墓碑折成两三块者,主子孙易有大血光之剋应,(墓碑上段为头部,中段为胸腹,下段为足部),那部位破裂,那部位即会有灾。
  (8)墓碑內部有凹陷、伤痕者,主子孙易有背部疾病或残废之人。
  (9)墓碑上有大斑点或大瑕疵时,主子孙易有长久病之剋应。
  (10)墓碑顶部凹陷或破损者,主子孙有头部伤害或精神异常之人。
  (11)墓碑高短而横长者,主子孙较劳心劳力,不得清閒。
  (12)墓碑下半部暗淡色者风,主子孙肾臟易有疾病。上半部明亮,下半部暗淡者,主子孙在祖居发展不利。要出外才有发展机运。
  (13)坟墓上面,更常被人践踏成走廊者,主子孙在社会上常被人欺侮、卑视,成就不高。
  (14)坟墓终年不被阳光照到,而使墓地太过阴暗者,主子孙生病不断或有久年病人。
  (15)坟墓长年被水浸棺者,主之孙易有风寒、风溼、酸痛、、溺水、好酒色之人。
  (16)坟墓外的树木高大,覆盖整个者,主子孙有久病之人。
  (17)祖先坟墓被盗,而尸骨曝露,被野狗啃噬移位者,主子孙易有血光凶祸。
  (18)坟墓左右或前方有高大之坟地者,主子孙运程不顺或有官讼是非。
  (19)坟墓前方凹陷崩落,使坟地有摇摇欲坠之险象者,主子孙有血光、、墬楼之祸。
  (20)坟墓整个用水泥封闭者,主父子分居。
  (21)坟墓旁有大树者,易有树根穿棺缠尸之现像,主子孙易有病痛、官非、不顺之应。
  (22)坟墓前堆积砂土、砖块者,主子孙有肠胃病。
  (23)坟墓旁种植花朵竞放者,主子孙风流易有桃花之应。
  (24)坟墓上方有高压电通过者,主金钱会慢慢耗损,存不住钱財。
  (25)坟墓被旁边之土石自然掩埋者,主子孙有重病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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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算命热门测算:祖坟立碑风水原则与注意事项_
祖坟立碑风水原则与注意事项
日期: 整理: 编辑:Ky02
祖坟立碑的好坏都是直接关系着子孙后代的旺衰,关于祖坟立碑风水上有哪些原则,祖坟立碑风水注意事项又是什么呢?
祖坟立碑风水原则与注意事项
祖坟立碑风水原则
一、立碑方向
立碑要和点穴立向的方位一致,很多朋友都知道阴宅风水的细节,立向有24山向,360分成24份是15度,也就是说15度一个山向,如果立碑的山向和坟地穴位的山向不符合,有可能会造成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点穴立向是阴宅风水最关键的环节,不能小视。他关系到后人的人气旺衰、健康、事业,对哪门后人更有利的问题,记住东北的艮方位,一般情况下不要立碑,因为传统的艮方为鬼门,在此立碑容易家人不安,阴气很重,闹鬼气怪异之事。
二、立碑时间
给故去亲人立碑,要选在1周年、3周年、5周年时间段,一年里面有清明前后,10初1前后,还有年底腊月前后为好,具体的时间要选个良辰吉日,千万不要和已故立碑的人犯冲,防止给亲人带来不利埋下后患。
三、墓碑和墓穴的距离
墓碑和墓穴的距离不能特远,也不能特近,一般是距离穴位的9寸到6尺之间为宜,记住墓碑和墓穴尽量不要零距离接触,特近,容易影响墓穴的风水效果,特远墓碑和穴位不能互相接气。具体远近要根据墓碑和穴位的建造情况来定。
四、墓碑的大小和颜色
墓碑要大小适宜为好,如果墓陵穴位很小而墓碑很大,有头重脚轻之嫌,如果过小则气势不够。墓碑大小主要依据是墓陵和墓碑要协调统一为好,墓碑的颜色要根据靠山的颜色来决定,如果是在西北向东南,因为西北为金,最好是黄色和白色,如果是坐南向北,墓碑颜色最好选红色和黄色,以此类推。
五、墓碑的碑文
碑文主要有以下三部分组成。
1、抬头:抬头主要写死者的生前职务、职业等,有的也可以省去不写。
2、正文:主要写明立碑者对死者的称谓及死者的姓名。如&先考王君鬃大人之墓&。
3、落款:写明立碑人的身份、姓名,立碑时间可写可不写,有政绩和功绩的人们还要刻上墓志铭。墓志铭常常由标题、正文和落款三部分组成。很多人为了省事,把生者和死者的名字刻在一起,比如俩夫妻有一个故去,把生者也雕刻在墓碑上,杨老师认为,这个不很恰当,活着的人上墓碑和故去的人相伴总不是一件好事。你可以留下位置,等以后补上,也可以等以后一起立碑也可以。
祖坟立碑风水讲究
1、要根据家主的八字选择吉时,根据阴宅的具体的情况选择吉日,不能和死者或立碑者犯冲和穿。
2、在风水中坟地的一草一木或者一些很细小的东西都关系着吉凶祸福,墓碑相当于阴宅的大门,是吸收外界堂气的咽喉,因此立碑的方向不可随意。
3、碑的高低,碑上的图案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
4、碑的材质等要适用于阴宅和风水的方向。
另外立碑的费用只能是子女出,碑立好后,家人要在碑前磕头、烧纸、燃放鞭炮,以表示敬意,然后按照传统的习俗献上花圈,鲜花,供上饭菜、水果等,点上香,送上纸钱,有些地方有自己的习俗,按照当地习俗来就好了。
但是在选择阴宅和立碑等的时候要严格根据风水时的要求一步步的来,因为坟地讲的是龙、穴、砂、水、向,在立向的问题上有&千里江山一向间&的说法,也就是说再好的风水,方向上差一点点,就会给风水造成非常大地破坏,因此必须是专业的、精通的人士才能够解决,千万不要请一知半解的,不懂装懂的人来操作,否则会弄巧成拙,造成家族性的灾难。
祖坟立碑风水注意事项
1、墓碑顶部凹陷或破损者,主子孙有头部伤害或精神异常之人。
2、墓碑高短而横长老,主子孙较劳心劳力,不得清闲。
3、墓碑太过细长(高太长、横细)者,主子孙寿较不长寿不吉。
4、墓碑下半部暗淡色者,主子孙肾脏易有疾病。上半部明亮,下半部暗淡者,主子孙在祖居发展不利。要外出才有发展机运。
5、墓碑风化剥落而使碑文不清者,主子孙有目疾眼病。若只金箔剥落者无妨。
6、墓碑以花岗石(唐山石)最佳,取纹路均衡,米色微微透红老,为最上等之石材。观音石和澎湖石次之。另有一些高级石材,如星斗石、南非黑、意大利红宝石...:.等(贵不一定就是好)。应取质地坚硬、纹路均衡、不含杂质老,为上等之墓碑石材。
7、用红色之碑石不吉,主子孙家庭不和、易有桃花、凶祸
8、花岗石墓碑下段有青苔、白苔者,主水满棺(有时会有活物)。下段暗污黑渍二寸左右,主棺内或金斗入泥士也。
9、花岗石墓碑呈紫赤浮光者,主棺内进水,易荫尸。上段有污渍黑点,主长房有灾.!中段有污渍黑点,主中房有灾,下段有污渍黑点,主少房有灾。
10、墓碑明亮洁净者,主子孙顺畅、财运佳(有龙纹、如意、花纹...三等吉纹更佳)。
11、墓碑中下段生青苔、白苔老,主棺内入水,易荫尸。墓碑上有污渍黑点或枯暗色泽者,皆主不利子孙、病疾较多(须参看地理峦头理气,综合论断)。
12、同一基石上,有二个墓碑以上(夫妻或其它人)考,主家庭易有二个主人(支配者),且易有轻微残障之子孙。
13、墓碑破损或破裂大全者,上部破损主克应一、四、七房头部伤害;中部破损者,主克应二、五、八房五脏六腑疾病或开刀;下部破损考,主克应三、六、九房足部伤害。
14、不可以自然石(未经裁整)为墓碑,否则子孙易有断绝香火或残废、重病或成养子之克应不吉。
15、墓碑之上,青苔丛生或杂草掩盖、葛藤攀生老,主子孙久年病之克应。
16、墓碑色泽暗淡者,主子孙较不顺,且穴内易有水满棺之现象
17、墓碑倒陷、埋于土中老,主子孙家庭不和、杂乱,且易出癫狂(神经分裂)之人。
18、墓碑上有鸟禽在其上粪泄者,要马上清理干净,否则子孙会有头痛之克应。
19、墓碑全部变为暗黑色老,主子孙运程不顺遂,事业也会遭遇阻碍,劳心劳力。
20、墓碑折断成两、三块者,主子孙易有大血光之克应(墓碑上段为头部,中段为胸腹,下段为足部,后面为背部),那部位破裂,那部位即会有灾
21、墓碑内部有凹陷、伤痕考,主子孙易有背部病疾或残废之人。
22、批墓碑上有大斑点或大瑕疵时,主子孙易有长久病之克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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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切跟坟地风水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山川精怪,地脉灵气,祖先如果安葬在好的好风水...祖坟墓碑颜色断风水吉凶~
一..墓碑的石质:
青石墓碑__为家中常有病人等灾害.
黑石墓碑__藏有极大的秘密,发生大问题,成为他人背后指指点点的家庭.有
&火灾等等的灾害发生.
赤石墓碑__有发生身体衰弱的灾害.
大理石墓碑__碑的表面有明痕为病伤者.
二.墓碑和家运:
&墓碑又粗又短__继承人劳苦劳劳累或建碑者比长子长命.
细长高的墓碑__长子短命或过继儿子.
三.从碑石断验:
碑石整面呈现灰暗污浊色,主棺木进水
碑石上段光亮,下段灰暗,主子孙在外地发展,在本地无发展
碑石下段特别灰暗,主子孙患肾或下半身之疾病
从墓碑断几房人(排行的胎次)
把墓碑分成三段可以用天人地三分法:
天段应1.4.7房
人段应2.5.8房
地段应3.6.9房
看墓碑石何段有断裂破损,即主何房人丁有车祸,开刀手术,血光之灾
&墓碑对应人体部位:看碑石断裂破损污浊斑在何部位,即知子孙身体所患病痛在何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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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老劲松看坟户,辨认古墓墓碑
文物保护驮龙碑一统,正反两面有满汉碑文,已经被风化得模糊难辨。旧址在北京
毛巾厂(现在地址是:潘家园19号楼)
请知情大侠告知,现在那墓碑被挪到什么地方去了?
区域|买房|看房|报名|
回复:你提到的北京毛巾厂地址是: 北京市朝阳区劲松七区二十九号
邮编100。。。
回复:如果是文物古墓墓碑的话,北京市文物局应该知晓墓碑的迁移状况吧?
北京市文物局网站 http://www./
谢谢斑蜘大人百忙之中的回信!
劲松地区有历史、文化、古迹;值得当地人自豪、使游人流连忘返。
您提供的信息对于我们寻根问祖、家族探源相当重要。那统驮龙碑是我家祖坟上的,
截止1957年我家在那里埋了十三代人。本想在此上传那驮龙碑照片的,但是不知道
怎么上,只好作罢。
在网上读到一篇满族学者定宜庄老师考察肃王坟资料--《白四口述》;本想写信去
给这白四大爷的,但是没有具体的地址,只好放弃。
据资料里说“劲松居民区始建于1970年代后期,架松村的守坟人后代,由此而“农
转非”成为城市居民,集中搬迁到华威西里那栋高达16层的七号楼中”;所以我就
找到了贵网站寻问;想得到一点蛛丝马迹。果然斑蛛大人就提供了线索,太谢谢您
如果我找到结果会发贴告诉您的。
我将这篇文章转贴在此:
/bb/viewthread.php?tid=7946&page=1&authorid=3
满族学者定宜庄老师考察肃王坟资料——《白四口述》
地点:北京朝阳区华威西里小区某居民楼
访谈者:定宜庄
在场者:夏晖
[访谈者按]:按照中国传统习俗,人死之后要实行土葬,但又不可能葬在城市里,所以北京城市周遭,就出现成片的坟地。皇家的坟墓称陵寝,明帝有十三陵,清帝有东陵、西陵;王公的坟地称园寝,清代亲王、郡王的园寝分布于京城近郊远郊的许多村落。此外贵族官僚乃至平民百姓的坟茔,不必一一细数,最穷困寒酸者,大概就是后面将要出现的一篇访谈所说,只能买一处“坑口”的了。皇室王公和其他有权势者的园寝坟茔,都有专人专户负责守护,人们将他们称为守陵户、看坟户、坟户,守坟日久渐成聚落,那村落便以公主坟、十王坟、索家坟、高家坟、贾家坟等等“坟”来命名,北京郊区以坟命名的村落,实在是太多了。[1]
架松的肃王坟是清朝八家铁帽子王之一肃亲王的园寝。有清一代二百余年,共有十几位肃亲王,其中有四代五王,就都葬在这里,他们是第一代肃武亲王豪格[2]、第二代显懿亲王富寿和他的弟弟、温良郡王猛峨、[3]第四代显谨亲王衍璜,[4]还有最后一个:肃忠亲王善耆。[5]他们的坟地,也相应而有老坟(亦称架松坟)、大王坟、二王坟、新坟与花园之称。
架松过去曾是北京的一处名胜。上世纪30年代人著《北平旅行指南》称:“架松,在广渠门外二里许,松植前清肃王墓前,共六株。松本粗皆数围,苍劲古老。其树身曲折,枝干纵横,穿插下垂,多作龙蛇翻舞之状。因其上既蔽日横云,下使游人俯首,故以朱柱支之,始得是名。”可惜的是,我们已经再看不到这 “横荫十亩”的六株古松的风采了。如今,这个地区称为劲松,位于东二环光明桥东南仅仅一公里处,是北京人口最密集的居民区之一,在鳞次栉比的高楼、拥塞不堪的车流和汹涌澎湃的人海之中,很难想像当年坟茔的松涛林海,当然,如果没有夏晖的帮助,我也无法追寻到守坟人后代的踪迹。
劲松居民区始建于1970年代后期,架松村的守坟人后代,由此而“农转非”成为城市居民,集中搬迁到华威西里那栋高达16层的七号楼中,我就是由夏晖带领,在这栋楼里找到白四先生并为他做了这次访谈的。我在前面也曾提到,关于王爷坟,已有诸多研究成果出版,而我注重的,是作为北京郊区一个特定的、数量相当庞大的人群,这些守坟人的生活方式与变迁,以及他们与坟主和当地其他居民之间的关系。
夏晖出生于1981年,也是守坟人的后代。他因为对架松的历史、文物以及知情的老人们都在迅速离去怀着深深的焦虑,而主动找到我,并专程陪我一整天,去踏寻旧地和访问老住户。对于年轻一代追寻老北京文化和历史的热情,我的感觉是悲喜交集。喜的是在这些“新新人类”中,终于有人认识到了“旧”的、也就是历史和文化传承对人的价值。悲的则是,他们的祖辈和父辈所能留传给他们的,已经几近是一片废墟了。
一,架松的肃王坟
定:您今年……
白四(下简称白):七十二,属猪的,1935年的。架松这个地区五几年如果要保护起来,比龙潭湖的地都大。
定:架松这地方过去有名啊,谁都知道。
白:可是现在谁都不知道。连他们大人(指夏晖父母)都说不清。
以前龙潭湖啊,是里潘窑,里潘家窑外潘家窑,知道么?不是有这么句话么:“里九外七皇城四,”外城的城砖就是里潘家窑烧的。这儿呢,叫架松,架松坟,肃王府(的坟),后来改了叫架松村。
由潘家窑往东,那儿先头有个报觉寺,是个家庙。这个新坟地,现在架松那边他们都管这个叫庙,这不是庙,就是新坟,架松先有的架松坟,后死的王爷埋到这儿,就是新坟。顺这头再往东,整个就是架松。庙这边拉呢,从这股道往西,顺这第一个红绿灯到第二个红绿灯往北到东里头,那是一个花园,大花园,都是肃王府的。我们架松先头有上马石下马石,就这儿,这不是有一个理发馆么,理发馆的后头,这是一个下马石,我说的那个家庙,那是下马石。架松这边拉,南门不开,就是进西门进东门,到时候了,到点儿了,“当当当”一敲錪,东门也关上了,西门也关上了。
定:这地方还有錪?
白:北京城不是“九门八錪一口钟”么。一口钟你知道挨哪儿么?
定:不是崇文门么?
白:崇文门。崇文门也有故事。修那门的时候淘水,随淘随砌……(故事略),这说的是老桥那儿,现在成了地铁啦(笑)。故事多了,皇宫那个角楼子(故事略)……有这么个故事吧?
现在这股道往北,以前是运粮河,跟二闸通着。
定:那就是通惠河了?
白:对。[6]
[程:打那东门外头有一大道沟子,那是一道运粮河过去,一直通到十里河,由十里河往东南走,一直通到天津。十里河那儿有个老爷庙,老爷庙再往南有一个娘娘庙,离这不远,一里多地吧。那老爷庙台子不小呢,没解放之前还唱戏呢。老娘娘,跟西山(妙峰山)的似的,有庙会。大钟的话得仨人搂,有两米高。]
白:就我说这个新坟哪,它里边就有一个坟头,大坟头,有宫门哪,现在就剩这个大殿了。大殿里头有一些小房,木头房,里头有一个桌子似的,供三个牌位。大殿外头呢,有一个白玉石的(案子),上头有一个这么厚的、白玉石的坛子似的,往那儿一搁。上头的这么宽,也就有一尺来长,这么憨(粗)的一个铜的什么。咱不懂啊,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小时候看见过,就是跟那里头长大的么,那绝对一点错不了的。那里头的天花板,没事玩去,小时候到那里头藏猫儿去,顺这天花板里头的一间房上去(躲起来),那谁也找不着。那儿有个疤瘌,木头疤瘌,是几个孩子给捅的,捅了看哪儿呀?看天坛,天坛的那个坛,那绝对没错。现在让楼都给挡住了。
就说这罗墙……就是那个大殿。大殿四围砌的墙就说是罗汉墙,那里头的棺材,木头都这么厚(比划约有一尺厚),都在坟头里。我再跟您说一点儿,我也爱说啊,我那时候还小呢,日本时期闹土匪,有盗墓的,顺这个罗墙啊,这儿,盗了一窟窿。盗一窟窿以后呢,我们那儿有一姓曹的,曹达仁,就是曹松庆他大爷,放羊,那边净是草啊,盗墓的把那板子搁到窟窿上,盖上了,羊这么一走,木板一翻,才知道那儿被盗了。这咱们就得报吧,那时候洋灰还不多呢,是关家,弄几辆大车拉沙子、洋灰,全是肃王府出钱。谁进去的呢?任五,他胆大呢,让他下去,下去一瞧啊,里头是水,里头有一小船,那船一见空气就过来了,他拿电棒一打,那船上有灯,灯一见空气就灭了,然后他上来让别人下去看,也是。就是那个坟哪,盗墓的没盗走。怎么没盗走呢?有那船哪,你过来不是得上船么,你也不知水深水浅,不敢上,这么着,给墓留下了。
定:这也是传说了。
白:不是,这是我看到的。船我没看到,那盗墓留下的地儿我看到了。你让我找,我还知道那个地儿,可是现在都是人家的院子了。
现在你要问他们整个架松村有几个碑亭,他们说不上来。五个!张嘴就得说五个。这说的是大碑,不说小碑,小碑就是露天没有碑亭的,大王坟也有,没有碑楼。(大碑)这边是满文,那边是汉文,一雄一雌。大王坟俩,一雄一雌,圈里头俩,一雄一雌。
定:我不懂这一雄一雌是怎么个意思?
白:雄雌就是公母啊,公的、母的。
定:碑怎么还有公母啊?
白:就是做的样式不一样啊。就是立的碑,一大一小,具体写的什么字,都是肃王的东西。那时候新坟的大山子后头,那大杨树,不是六棵还是七棵,反正七八棵吧,一个人搂不过来。西边有一棵柳树。靠大道上也有几棵。那山子上头都是松树,一片松树,柏树,都是这个,那时候有点小风啊,一进山子“哗—哗—哗—”响。过去到我们圈里头,老有几片网,叫子呀,贺子鸟啊,都有。新坟的大山子现在都撂平了,解放以后,□□□他们卖黄土啊,拉出去都给卖了。
树现在这边还有几棵,就是在13号楼的后头,还有一棵大槐树,从槐树西边,整个在圏里头,给碑楼整个围起来了,这树枝都是横着的。
[程:最细的枝都比这树还粗(碗口粗)哪,都是横着的,用杉篙[7]给架起来,六个人搂不过来的树么,碑亭那亭子特好,夏净天儿特凉快在那儿。文化大革命才拆。]
白:不是,(碑亭)“文革”之前解放军给拆了。一乍来他们是炮兵,六门大炮,整个儿把这马路这边,占了。不是1952年就是53年,就是这两年。
[李:都没了,就剩一大殿。
程:剩一大殿还乱七八糟。
李:花园子拆啦,小庙拆啦,北边那两个碑楼也没了。毁啦。]
定:我看见的那几棵都是死树。
白:那几棵死树是□□家弄的。不信您去挖去,它绝对缺根。解放以后他没辄啊,刨那根,刨这么宽,这么长,一棵树刨三根两根的,当劈柴使了。树跟人似的,本来它就老。结果他进法院(应是监狱之误)就进了二十几年。现在活着的好像是三四棵吧,是在东北角,人给保护起来了,还真好。
二,肃王坟的看坟户
[程:没解放的时候,那架松圈里头没人敢去。圈里头有西门,西门外头是下马石,南门外是上马石,甭管你多大的官,你走到那儿,你也得下马,下马石早没了。要是没解放(外人)跟这儿住不了,给您扒一层皮,这土霸王了不得,这解放我还受欺负呢。
定:这架松的坟圈方圆得有多少里地啊?
程:没有多少。小学校(指现在的劲松三小)就在那里头。
定:那他们一家有多少房啊?
程:嘿,那房可多了。都是看坟的房。有个七八十间吧。
定:看坟的都干什么,是不是都种地呀?
程:公家给关银子,那会儿。我还没看见过呢。还没我呢。]
定:你们这几家过去就是管看这肃王坟的?
白:哎,就是看坟头的,就是这儿看坟。都是多少辈子的老住户。说架松的老住户,我这岁数都不算了,我这岁数之上算老住户,那才成。先头啊整个架松村,谁说有多少户,让他说他说不上来。我就告诉您,整个的架松村,36户。后来了,一点一点地掰了,那就户多了。
定:您说的36户是什么时候?您爷爷的时候?
白:哎。六个姓,36户人。架松啊,有一外号:“哈一档,夏一窝,谁家没有关家多。” 关家人多。刚才都说六户,不全是。在这里头,像我们这户是白家,我们家人少。哈家,曹家,夏家,关家,还有钱家。……还不对,还有赵家,还有任家,任家人少,就一家。都是老住户啊,都是大王坟、二王坟,娘娘坟,新坟。这你上外边别人谁都说不上来。我是走不了,要是走得了咱们一块儿去蹓蹓这几个地儿。
大王坟有关家、白家、金家,金富贵,金世良是金富贵的父亲;两家赵家,赵文彬赵文光;一家张家,一家鲍家,鲍志良。二王坟是马家,马什么我说不上来了,就知道马五马六,现在活着都得一百多岁了。完了这边拉,娘娘坟……
定:也是肃王的?
白:哎,有江家、夏家。也有的人都绝了。到这边新坟呢,马家、白家、王家、前河沿后河沿江家。架松圈里头,东边拉,东门里头,姓夏的,夏庆福,老辈不知道叫什么啊;西门一进门到南里头,姓钱,钱祥慈,九十多死的,刚死,没有二年。道北里头,关家,关家后头,姓曹,曹松庆……,你看佟家都不是咱们架松的人,佟□□他妈是架松的姑奶奶,是左安门佟家的,他们是做轿子的。外潘家窑是大苇坑,大苇坑都是关家的。
定:这些人名您还都说得上来。
白:我多少得给你说几个人名大概其,不能胡勒呀。
定:你们家是从哪辈过来看坟的?
白:反正我知道我们是正黄旗。我们这都是正黄旗,说多少辈过来的就没传过来了,老姓也说不好,反正到我这辈三辈都姓白了。我们那时候听我父亲说,我们架松有夏家一个,有我爷爷,俩人进沙窝门,广渠门啊,一个打錪,一个关城门,让人给逮住了……
定:干嘛关城门啊?
白:喝醉了打赌。这个说你敢关城门吗?说我敢。那个说你要敢关城门我就打錪去。这打錪的给逮住了,关城门的没逮着,跑家里去了,赶紧,去救去吧。有一个姓夏的,是我们这村的头儿吧,到那儿去了:“拿带子给我绑上!” 弄回去了。咱们这儿一提架松的人,谁敢动啊,搁现在你关城门?不得给打死!
定:说明那时候架松这儿的人够横的。
白:那时候是横啊,现在咱北京人没有这……都是外地人横。
定:这是您爷爷的故事?
白:我爷爷的故事。
定:有个事我一直闹不懂,这坟怎么个看法呢?
白:这几家吧,这是坟地,你们给归置归置,别让外人骚扰,别毁。
定:各家怎么分工啊?
白:不分工啊,大家伙儿关照不就得了么。这是那大坟头,这上来台阶,得五米吧,两边大门,一边一小门。一说城里来人了,就跟着一块儿进去。
定:他们每年来几次?
白:一年来两次,这是那个时候,后来就不来了。(来的)头天就告诉话儿了,大概其的就都知道了,这几家就赶紧的,孩子大人的紧着忙活,该扫扫的,该哪儿有什么的,大伙儿忙活忙活,归置归置,就跟咱们归置屋子什么的。要说十九啊,宪度之[8]我知道,他来的时候坐汽车,坐马车,瞅见过那马车吧,赶车的跟上头坐着。孩子看着都新鲜。
[程妻:反正他们一上坟来,架松村的大姑娘都得藏起来,不藏起来要给选进宫去这就干了,就搁起来了。][9]
定:最早看坟的时候都有俸禄是吧?
白:哎。那时候旗人不是就是架鹰,就跟张国立演的什么似的。
定:给你们开支的时候你们种地吗?
白:不种啊。
定:就是说过去你们这架松圈里头一大圈地,可是你们都不种?那些地就荒着?
白:就荒着。有地,有草地。后来不给你开支了,比如说那时候一个月一个男的,我给你开50两银子,后来给你开40了,后来他没钱了,给你开得越来越少,一点一点少了,那怎么办呢?那我这生活……后来越来越什么,你又不会种地,怎么办呢,咱们找个人来帮着开地吧,找人帮忙,你是汉人,我给你找来,帮我种几天地。我们跟汉人学种地,就跟现在请人家民工盖大楼似的。都说么,“老百姓都发愁,侵略民房盖大楼”。
定:你们家那些地都是后来学种地才开出来的?
白:啊。人家帮你的忙,你的地,我弄完了你种。学(xiao2)会了种地,那就不用汉人啦,还用他干吗啊,我会啦。就在这儿种地。那时候各家的地都差不多,几亩地。你像我们那时候,这儿是六亩,就是现在小学校(劲松三小)操场啊,那是我们家的地。西边,就是我说的新坟哪,光华木材厂的后头,宿舍,那儿有二亩地,也是我们家的。还有山后,他们都不知道哪儿是山了,就是坟圈后头。(宪度之)土地改革的时候他来过。我们种的这地,我们没有地契啊,他有地契。
定:就是说土改的时候把宪度之的地都分给你们了是吧?
白:没分,不分了。就按我们以前有多少地,就按照架松村总共的地,现在说就是总帐,他就交政府了。
定:交完了以后呢,你们就没地了?
白:我们照常还种着啊。后来入农业社的时候就入没了……还有房契,搬迁时候的房契啊,是解放后第一任北京市市长给我们发的房契。还有更老的一个房契,解放前二年下雨下了好几天,房塌了,都上碑亭住着去,就弄没了。
定:你们家解放时候划阶级成份划的什么?
白:贫农。我们这家整个儿是贫农,我们人口多。夏□□是地主。大王坟的白家,中农。他是自个儿找的,穷的时候吃不上饭,就一闺女,后来买个骡子,拴一挂车,不错吧,结果打一中农,骡子也归公了(众笑)。
定:现在你们都是居民户了吧?
白:都农转非了。
三,白四一家
白:我爷爷的上头是哥儿一个。爷爷那辈儿是哥儿仨,大王坟有哥儿俩,新坟这儿是我们家。我父亲那辈儿就哥儿一个。到我们这辈上哥儿俩。我大姐今年活着都八十八了,年头太多了吧?我哥哥都没见着我爷爷。那时候种点地呢,还都有手艺,我爷爷那辈儿是干什么的?土作,就是您这儿要盖房,挖那个根脚,那叫土作,干这个。我爷爷那时候还搂柴禾卖,擀火绳卖,知道吗?
定:不懂。
白:(进屋拿出来一块石板):就这块板啊,在我爷爷那个时代就有,传给我妈,可不是这样,这已经磕得乱七八糟的了,那时候是圆的,就用这个搓火绳(演示),那时候不是有滴滴涕,日本时期滳滳涕,薰蚊子的。[10]到我父亲这辈儿是瓦匠。
定:那您呢?
白:我没文化。
定:您不是念过书么?
白:早就饭吃了。
定:那您后来干什么工作?
白:我呀,打布袼褙儿的。
定:是做鞋用的布袼褙么?那还是一行当哪?
白:对,那属于底行。什么叫底行?就是纳鞋底子,绱鞋,不都得用这个么?后来不介啦,后来是玻璃厂,做玻璃的,现在我就说做玻璃的,不说底行了。
定:您那时候是学徒啊?
白:学徒。
定:你们有这几亩地还不够养活你们的,还需要出去学徒去?
白:日本时期受苦了就。没有饭吃,吃混合面,吃花生饼,吃核桃饼,就是咱们这儿的核桃,把皮剥了去,里边不是有那墙么?(用墙跟核桃仁)一块儿一压。日本快亡国了[11]没几年吧,“防空壕,没用着,日本亡国卖大袍”么,“抽汉奸,打汉奸,棒子面,卖一千。”听说过么?(大笑)
定:没有啊。
白:日本人以后国民党,国民党三年,那时候一般。为什么叫一般呢?你有几亩地,旱涝保收,到时候能种这点地,能收回这点粮食。那叫半工半农。现在种粮食,比日本时期、国民党时期、解放初期的地,打粮食能翻上两番。为什么说翻上两番呢?第一个,现在的种子跟那时候不一样了。第二一个,你的地现在都上这个肥那个肥,什么肥田粉。我们那时候种的地呢,使那个车,进城里头扫黑土去。你知道什么叫扫黑土吗?
定:不知道。
白:你五十多岁,扫黑土你都不知道?就是弄着那车啊,上城里头,胡同,拿把破扫帚,墙根底下乱七八糟的地儿,就扫,扫成了堆,拿铁锹往车上装,那叫“出城十里黑”。城里头那土是黑土,到咱们这地儿是黄土。城里那土扫来呢,里头有点草末啊乱七八糟的,搁到一堆,挖一坑搁里头,再加上咱们这地儿的灶灰,什么掏的茅房啊,一倒水使这一捂,一发,发完了,冬天弄的吧,折腾两过儿,是肥吧,给这个东西搁到地里头。棒子刚这么高的时候,往那棒子棵底下,抓一把,加点肥,这叫抓青。现在不用这个了,这是那个时候。那时候五亩地的麦子啊,就说还是平平常常不算旱不算涝的情况下,一亩地的麦子就能打上50斤。这一个麦穗啊,沟三沟四,知道什么叫沟三沟四?比如这是一个麦穗,这不是一道、两道、三道么?沟三加馅儿,沟四加馅儿,加馅儿啦,沟三加馅儿啦。加馅儿了多打,能到70斤。人家就说了:“哎,今年您这麦子可抄上了啊,您这顶呱呱的。” 麦子地里头种晚棒子,要是秀穗的时候没赶上雨,就这么一点(比划几寸高)。现在呢,催,一年打两季儿,打几千斤。现在这棒子,这么大个儿,一棵上就俩。
我们那时候受的罪啊……学徒,我学徒那年十几岁,日本刚亡国(投降)。那学徒太苦了,现在这孩子,还甭说孩子,就是四十岁以上的,像我大儿子今年四十八了,他也受不了。说您是师傅,我是徒弟,早晨起来,人家耍手艺的人家没起呢,您得把洗脸水把什么都归置完了。人家起来蹓弯去了,您得给那被卧迭起来,该搁到哪儿搁到哪儿。还一样,我要是把那被卧卷卷起来,“邦当”,象搁这杯子似的,搁到边上了,回来他(指师傅)就找掌柜的去了:“你不要我啦?”——搁被卧卷就等于辞了他了,这回来我就得挨打。你得把被卧都抹擦平了。你住过暗楼子么?什么叫暗楼子啊?
白:连暗楼子都不知道。咱们这大房,这个(墙)角支一根木头,那一(墙)角支一根木头,四个角支四根木头,横上,搭上樑,搭上板子,在上头搁东西。徒弟跟暗楼子上睡。哎,耍手艺耍手艺,过去学徒就跟做新媳妇一样。
定:您说说您学打布袼褙儿的事好吗?
白:做袼褙儿是在城里,干了二年。别提受那罪了,现在那地儿没了。(拿来两张白纸)就比如这两张纸,这一张纸就等于一块铺陈,这两个(袼褙)要粘到一块儿,茬口只能是一韮菜叶的宽。打呢,一双鞋底的袼褙儿,是三尺六的长,一尺六的宽,您得一块一块,这么样的粘。这是大块的。小块的呢,鞋帮呢,拉开了,也得这么粘,粘上还得顺这儿这么一揭,提搂出去,搁到这板上,晾干了用。打一层呢,都是这么小块铺陈,打一层不好打,没法提搂啊(演示),……那还挨耳刮子呢,糟塌掌柜的浆子。
定:那技术现在也用不着了。
白:咱们中国的小的手工业,去了百分之六十了。做卡子的还多吗?妇女的卡子,不多了。还有砸花儿活的。这么大的锡做的模子,是俩的,给这模子搁到这铁上,这是这花的叶,拿这个镊子,夹着一个小花叶,搁到这个模子上,再拿那杠儿一盖,拿这板儿“刚”一砸,这模子一热呢,就出这一道一道的,叶脉。花市花市的知道吗?就从花市西口往东,羊市口往下,羊市口晓市口,胡不拉口,道北里道南里,花市集。都有(干这个的)啊。
我从学徒、过日子、家庭生活的时候……20来岁,正受罪呢。
定:20来岁您是……
白:50年代初。没吃没喝的时候,穷小子。三年灾害是真困难,那时候我就上玻璃厂。我什么都干过,就是这么大的个子不会偷人,我算白活了。
四,过去和现在
白:过去女的怎么请安你会吗?
定:不会。
白:你是旗人怎么不会请安呢?
定:您会?您请过?
白:请过啊,男的请安得把这腿踢出去,那时候讲究穿大褂呢,上谁家拜个年,进门您得先叫人,后请安。你比他小不了几岁,只要是比你生日大的,你都得请安。你说那是个小孩,那也得管他叫叔,你也得给他请安,不介的话,家里大人瞅见,就挨说。
定:架松这地方是什么时候开始毁的?日本人来的时候?
白:日本人到咱们这村没糟害过,是以后,不过日本时期就差了。……不单是村毁了,人都毁了,都不是人了,变了,一代不如一代,一代不如一代。毁得没边了,架松毁得整个没有边了。
定:您是说过去整个村子都挺有规矩的,大家互相挺照顾的,像一家人似的?
白:对对对。像我这个岁数来说呢,像这个老街坊,多少辈,说这孩子犯错了,谁瞅见谁都是:“你干什么你,我踢你,我打你!”一告诉(家长),还准成,家长准说:“打就打了,谁让你不听话来着”。哎,这孩子就教育好了。现在你要说你干什么你,我打你,他妈先不干了,就是一个儿么。现在你管不着,你姓你的姓我姓我的姓,那时候不介。就是说那时候团结。那时候就我们这村,开着门,“谁谁谁在家呢么?”“没有”,就进去拿个镐啦,干点什么啦,哪儿像这时候……
国民党时候征丁,我们这儿老住户夏官保他是保长,见要抓谁他就给报信,说快跑,跑哪儿去呢?刚才我说的外潘家窑,大苇坑,躲起来,你要来抓,没人。土地改革没怎么斗他么。
定:你们王爷坟的外头都是汉人的坟?
白:不少呢。就这股道,往东,大部分都是汉人。也就是吃俸禄的时候,跟汉人不一样,您一不吃俸禄了,这汉人骂咱们满人,说咱们上茶馆啊,都得先上门后头去,知道什么意思吗?门后头挂一块猪皮,抹抹(笑)。那时候前半个月满族人有钱,吃饱喝足上茶馆了,穷了,怎么办呢?说今儿你这嘴怎么没有油性了?怕人说。
五,汉人的坟户
[访谈者按:在找到白四先生之前,我曾与在楼前闲坐的一群老人聊天,李先生是这时路过这里的,老人们都说他也是华威西里七号楼的住户,知道的事很多,我便与他简单交谈了几句,但未及深谈,就有人告知说白先生回家了,于是分手。今将李先生的讲述罗列于此,旨在介绍架松一带除肃王府之外,其他住户的生活情况与生活环境。]
李:我六十一岁。我们家在这儿一百多年了吧。看王爷坟的是旗人,我们是汉人。旗人就那么几户,几大姓。反正这都是老住户。老人讲在过去,在民国时期吧他们是有武装的,有枪,轻易进不了他们的坟圈里头,不过他们的(墓地)规模相当好,花园是花园,现在北空营部的,那是祭祀的地方吧。
定:你们家原来也是看坟的么?
李:我们看的不是这坟,是全聚德的,就是前门外头的全聚德。就我们一户在这儿看坟,种的是人家的地。人家那阵儿有钱,姓杨。到我知道的时候他们是老哥儿仨,老大是前门这全聚德的,老二我没见着过,老三是天津的全聚德。老大的坟地不在这儿。
他们没有太大的坟,他们才几代人哪。到我们这时候就有二三十个坟头了。原先在小苇坑,东边,小桥那儿。肿瘤医院那边拉。坟地前头全是果树园,有松树,原来不少,好几十棵呢,围着苇坑边上。围城的时候(1948年)修工事,全给锯了。
老三家我去过,他们有活我们得给他干去,零碎活儿,房子修修补补。
定:你们不是看坟么还管修房子?
李:刚一解放的时候,他们没人哪。这杨老三,六个老婆,留下的就一个儿子,就是他小老婆留这么一个儿子,小老婆跟他差的得三四十岁吧。闺女是1953年还是54年得肺结核死了。前门这个人家(老大)有儿子,儿子孙子都有。(全聚德)他早交国家了,刚一解放他就交了。原先的经理,十年前吧,是他孙子。人家那东西可是手艺啊。
关于京郊的坟墓和看坟的坟户,已有一些专著与文章发表,可见冯其利:《清代王爷坟》,紫禁城出版社1996年版,重点在实地考察清代诸王坟的地点、规制与变迁。另有金启孮:《北京郊区的满族》第三部分“园寝附近的满族”,重点讨论他们先满化后汉化的民族认同(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81-92页)。其它的则以介绍性为主了,此不一一。
肃武亲王豪格是清太宗皇太极的长子,顺治帝福临的长兄。他的坟俗称老坟,亦称架松坟,位于今劲松三小的位置上。
富寿是豪格第四子,顺治八年袭爵,改号肃显亲王。温郡王猛峨是他的弟弟。当地人称富寿为大王,猛峨为二王。故有大王坟、二王坟之称,位于老坟西北。
显谨亲王衍璜是第四位肃亲王,他的坟墓称“新坟”,在报觉寺东侧。1965年以前一直是架松小学校址,直到1966年才将学校迁到老坟,新坟的建筑被大部拆除。
最后一个肃亲王善耆,1922年病故于青岛,灵柩运回架松村,墓地用显谨亲王阳宅改建。因肃王府在这里栽种果木并建花洞子一处,故称花园。以上并参见冯其利:《清代王爷坟》,91-95、99-100、105-106页。
这里说的运粮粮河其实不是通惠河,而是萧太后河。
杉树树干砍去枝叶后制成的长而直的杆子。建筑施工时用于搭脚手架。
宪度之即宪容,字度之,肃亲王善耆的第十九子。解放后曾在中央民族学院历史系任教。
程老人之妻70岁,据白四说,她并不是架松村的人,这里说的当然是她听来的传说而已。按清朝的确有“选秀女”与“选宫女”之制,所有旗人之女出生之后都要入册,及岁之后须参加阅选,这是有一整套制度维系的,而不像程女士所说见女子便逮。将程妻的话原文附录于此,是因当地百姓有这种说法,是很有趣的现象。
[10] 滴滴涕(DDT),是有效的杀虫剂。20世纪上半叶曾普遍用来驱灭蚊蝇。上个世纪60年代科学家们发现滴滴涕在环境中非常难降解,70年代后逐渐被世界各国明令禁止生产和使用。白先生这里所说的火绳,是用来蘸滴滴涕药水的,当时家庭多将这种饱蘸滳滳涕药水的火绳悬挂于室内以灭蚊蝇。
日本亡国的说法当然不准确,这里指的是日本投降。
不好意思,应该是谢谢斑蛛大人百忙之中的回信!
应该做的,你真客气。
可能没有给你太多帮助〉〉〉
长见识〉〉〉
我搬过来没有几年,对于此知之甚少
很荣幸能跟斑蛛大人聊上天儿
其实您已经提供了重要信息,我可以写信给北京毛巾厂去问的,有了地址和领导名字这信就有地方去了(“田野”这名字很有意境)。
您说“可能没有给你太多帮助”,没关系!哪天您偶然的听到什么有关消息再来跟我分享好吗?
你们那儿老北京多、老故事多。北京人又能侃善聊,说话象是在说相声;可惜我打小不是在北京长大的、现在又远隔重洋没福份听到。在这儿跟您聊上几句话,仿佛在与真正的北京人说不上是在“砍大山”但也找回点唠嗑儿的感觉。
图片:古墓墓碑
看图片好象年头不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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