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牙有两个豁,但是想去饭店做服务员,让做吗,会不会说形象不好,有谁做过服务员吗,帮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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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登录:  1  我和苏楠离婚了。  归根结底,苏楠没有钱。所谓没钱,只是一种相对的说法,当今社会体制下,就连小学生的口袋里,每天都有几十块钱的备用,更何况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呢。确切的讲,是苏楠口袋里的钱,满足不了我们一家人的物质需用。我不是个拜金女,在自家三姐妹当中、排行最小,长得也最出挑,当初大姐选择了个钻石男,二姐也嫁给一位公务员,唯独我不顾父母的反对,坚决非苏楠这枚穷屌丝不嫁,想想真是荒唐。常言道,‘贫贱夫妻百事衰’,而我直到今天,才算是大彻大悟了它的真谛。  事情还得从父亲的寿辰说起。按照以往家中的惯例,今年恰逢父亲大人七十大寿,轮到了我们家为之操办。从一个月前开始,苏楠就主张要为父亲举办一场体面的生日寿宴,可惜我们家中并不富裕,苏楠前些年做生意失败,现在挂靠在大姐夫旗下经营着一家卤味店,虽然经济方面稍有好转,与大姐家的土豪级别、二姐家的公务员等相比,我们只能算家庭财政勉强持平。  所以当天傍晚,苏楠把一家老小及亲戚二十多人、热热闹闹的安排在三星级标准的‘雅居阁’准备庆贺。已到饭点时刻,饭菜仍然没有上桌,大家都在等着大姐夫孙东明,因为大姐夫在和客户谈生意,要晚点才能到,期间有孩子们喊肚子饿了,苏楠心疼孩子们,提议先上菜,大家一边吃一边等,父亲大人不乐意了,说饿也忍一会儿吧,一家人到齐了吃多好。今天是他老人家的生日,主角发了话,谁也不愿意违背父亲的意愿。苏楠背着父亲向我发牢骚,说如果没有到的人是他,肯定早就开席了。  苏楠说的没错,我父母一直对他有成见。从我们俩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直到现在,这种成见从未消失过。  在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大家一起聚在父母家里吃饭,本来炒好了菜,孙东明却说要吃火锅,母亲立马乐颠乐颠的重新开始准备食材,而大姐和二姐两家人都陪着父亲打麻将,全然没有一丁点帮忙的意思,苏楠拉着我的手进了厨房,也许是不忍心看老人忙活,他好心嘀咕了一句:有什么吃什么不就完了,非得搞得这么麻烦。’不料母亲却不高兴了,冲苏楠说:麻烦,这个家的大小事,哪样不是东明管,他可从来不嫌麻烦,我有啥好麻烦呢,以后这种话不要说!这时,我望向苏楠,发现他的脸很难看,之后,他也没怎么吃饭。席间,为了表达对老人的孝心,苏楠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千元孝敬给父亲,谁知父亲不冷不热的说:你赚钱不多,别破费了。而此刻,大姐夫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啪的一下搁在桌子上,说:这一万块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岳父岳母收下。父母大人兴高采烈的笑纳了。  事后,苏楠向我抱怨:父母亲不给他面子,尤其是大姐夫,不是故意当众打他的脸吗?我没好气的回敬道:谁叫自己不长眼力价,你就不能学学处事圆滑的二姐夫曾宏?一桌上坐着四个男人,哪个不比你有钱!  要说之前发生的事,仅仅算是导火索的话,接下来大姐夫的一番话,无外乎火上浇油了。酒过三巡微醉时分,孙东明红着脸对孙楠说:我曾经给三妹介绍了一个富二代,但她选择了你,希望你别让她受委屈,不能让老婆和孩子过上好日子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当时,我和苏楠还没有孩子,由于丈夫身体方面的原因,‘孩子’一词对我们来说,是个痛点。大姐夫显然是说着无心,可我看到苏楠低着头沉默不语,知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好在我之前一直在做铺垫,明确告诉过他结婚时房间里的大小家电,全是大姐夫他们送的,对方还送了一万元礼金,想必这也是苏楠上次没发脾气的缘由吧。  一直等到八点多,大家都饿得饥肠辘辘,终于等到了孙东明。父亲这才笑呵呵的招呼服务员上菜,孙东明让服务员递上菜单,匆匆扫了一眼说:今天是咱爸七十岁大寿,非常的难得,我看还是换个好点的地方吧!说着,他站起来:走,我做东,去喜来登大酒店吃!一听说去五星级酒店,全家人欢呼雀跃,只有我和苏楠心里隐隐不痛快,这一次是我们家负责操办,大姐夫的要求,不等于在扇丈夫的耳光吗?!苏楠很恼火,碍于面子他打圆场说:就在这儿吃吧,开始上菜就退不了了。孙东明没理会,掏出钱夹招呼服务员买单。父亲也帮腔说:东明有这心意,咱走吧。苏楠没办法,但心疼没有动筷子的菜,便叫服务员拿塑料袋,想打包提回家明天吃。孙东明似笑非笑的对苏楠说:妹夫,不着急,待会儿有你打包的。
  到了喜来登国际大酒店,大家发现,不仅酒店环境好,孙东明还专门雇了乐队为宴会奏乐助兴,父亲顿时觉得风光无比,大家纷纷向大姐夫敬酒,大姐夫春风得意,依次向大家回敬,敬苏楠时说:妹夫,这次你为咱爸的生日没少费心,我领情了,来,我敬你一杯!  苏楠不理睬,把头扭向一边。  我看大姐夫脸上尴尬,便小声提醒:姐夫和你说话呢!  一直憋着气的丈夫当即翻脸:没你的事,不用你多嘴!弄得我当场下不来台。  大姐夫也不高兴了,说:妹夫,你有什么气冲我来,跟三妹发什么脾气!  苏楠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吼道:姓孙的,你今天是存心和我作对,我早已经安排好饭店了,你却故意扫我面子,你以为有点臭钱就了不起了!   大姐夫也不客气的讥讽:老子有的是钱,想换哪就换哪,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别忘了你有今天靠的是谁,要不是我,恐怕现在你连房子还没个影呢!  苏楠大怒,摔掉酒杯,朝大姐夫扑了上去,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谁也拦不开。就这样,父亲的寿宴瞬间变成了一场闹剧。  这件事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我们家挂靠在大姐夫旗下的卤味店被取消了,家中的收入被迫中断,我和苏楠不得不面临着找工作的威胁。我们俩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主儿,毫无一技之长,且大学里学习的专业在社会上根本对不上号儿。之前,苏楠和别人合伙做过生意,因为本钱不够,把我这几年上班积攒的一点积蓄也贴了进去,结果赔的一塌糊涂,翻本无望不说,还欠下一屁股的债;情急之下是我找大姐晓丽说服大姐夫、同意我们挂靠在他旗下经营一家卤味分店,生活上才得以起死回生。最近半年确实好多了,门店每个月的收入、较我们俩之前的工资加起来翻一番,我和苏楠也按揭买下了一套房子,但还不敢打算要孩子,准备再缓一两年,可打架事件发生后,我们的生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果说之前是直上云霄的话,现在只能用跌入谷底来形容了。  苏楠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宁肯自己穷在家里发臭,也不愿意去求别人帮忙。我曾几次暗示他去向大姐夫认个错,中间再有我和大姐这么一撮合,兴许大姐夫还会把那家卤味店转让给我们。苏楠说什么也不肯去认错,反而认为错在大姐夫一方,他说除非自己死了,在黄泉路上与大姐夫会合,否则今生今世不再相见!家里出个这样的男人,只能用茅坑里的石头来形容更恰如其分,贫穷、倔强、不够圆滑,还难以适应社会潮流,只好让他自生自灭了。  我对苏楠已不抱任何的希望,怪只怪老天爷让我瞎了眼,当初怎么会相中这么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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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事隔几天之后,二姐晓慧开着一辆保时捷路过我们家门口,让我好生稀奇。二姐和曾宏都是公务员,按理说收入并不算高,去年底刚刚换了一套大房子,哪里还有闲钱换这么高档的车呢?见我疑云满脸,晓慧神秘的告诉我,她和曾宏都入股大姐夫的卤味连锁店了,光每个月的盈利分红就有近两万。听着对方的话,我如鱼刺卡喉,感觉有种无名的伤痛刺激着内心的神经,晓慧还说大姐夫人不错,挺仗义的,若不是我们家那位不识相,说不定现在我比她还阔绰呢!听话听音,这话从晓慧的嘴里溜出来,是别有一番韵味在里头的。她的话我信,且不说别人,就大姐本人都想拉苏楠一把,偏偏苏楠这个人不识趣,和家中最大的财神爷给杠上了,难怪他会穷。  我把二姐的话辗转传达给苏楠,说:曾宏两口子都能入股大姐夫的卤味连锁店,我也是他的亲妹妹啊!  这话是人都听得懂,可苏楠长了颗猪脑袋,还是不肯去向大姐夫认错,还说自己宁肯穷的发霉发臭,也不想再看见孙东明。  我问他那我怎么办?也跟着你一块发臭吗?  苏楠吭哧了半天,突然间冒出来一句:我是个大男人,男人就应该活的有尊严!  听这话他还是架子不倒,气得我反唇相讥:你的尊严值几个钱?一个连生活都快要过不下去的大男人,还在家里谈什么尊严,出去狗都不会搭理你!  难道我就应该在他面前装孙子吗?!苏楠突然象一头狼,恶狠狠地向我抛出了这句话,令我一时难以招架。  我耐着性子说:你不用自卑,只要你肯,即使他不打算原谅你,还有我和大姐呢,再不济爸妈他们也会出面,大家一致帮你说好话!至少大姐夫现在就是比你强,房子大小五套,汽车三辆,还有十多家卤味连锁店,这些都是眼睁睁看得见的事实!  可我好话说尽,嘴巴干的象吃了椒盐肉片,却说不动对方半分毫厘。苏楠戴着眼镜坐在地板上,专注的翻看着摆在他面前的那些所谓美食方面的书籍,象位专门研究八股文的老学究,目光奕奕、一动不动。对于这样一位吃货级的顽固分子,我除了失望、无望、加绝望之外,连骂他的心情也没有了,考虑再三之后,我痛定思痛,把后期所要面临的各种可能性都假想了一遍,毅然决然的向他提出了离婚。  一个女人,如果太过于爱自己的男人了,就会把对方估价的太高,我原本以为苏楠的反应会异常激烈,坚决不同意离婚;或者涕泪交流的跪在我面前乞求对他的原谅,然而事实并非我所想象的那样,对方既不惊讶,也不闹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犹如蜻蜓点水、风轻云淡的,没有任何理由能让我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如此的气定神闲、淡定的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又或是与他无关。可我不甘心啊,要知道我们俩的婚姻、谈不上用天雷滚地火来形容,至少也是费了一番周折的。  当初,苏楠是大姐晓丽的初恋,俩人在大学校园里相识,同校、同专业、还同年龄呢,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时的苏楠、绝对称得上一枚帅哥,身材挺拔、皮肤白皙,文艺范儿十足。晓丽说,就是因为感觉他象韩剧里的欧巴,才情不自禁的爱上对方的;可我更觉得他象国产偶像剧里的男神;无论对方象谁,总之,苏楠就是一位能让所有女生见了都尖叫的大男生。只可惜初恋很浪漫、现实比较骨感,和许多象牙塔里的爱情故事一样,毕业后的苏楠和晓丽分道扬镳了,晓丽去了自己向往已久的南方城市,而苏楠留了下来,和我呆在同一座二线城市。我承认晓丽遗传了父亲身上的某些基因,高傲,物质,爱慕奢华,说对方更现实一点也不算夸张。当今社会,有几个能向我这样头顶上冒傻气的女生。得知晓丽已经在父亲的安排下,准备与钻石王老五孙东明订婚时,我还帮俩人牵线见了一次面。二人见面后的谈话内容我不得而知,大姐死活不提,苏楠也不让问,直到我们俩结婚后他也不肯透漏此事。作为妻子,我也明白一些事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或许一时、或许几年,又或许是更长的时间,既然丈夫不肯对我讲,我就当不知道好了。那毕竟是他的初恋,对方又是我的亲姐姐,我总不至于象个泼妇似的逼着他讲出自己的内心沧桑吧。
  谁离了谁都不会过不来去,地球照样转;别人的世界五花八门,你的世界只有一个男人;挺可悲的;
  3  总而言之,苏楠至此消沉许多,人也变得颓废了,还学会了抽烟喝酒。看着他那张被烟熏的略微发黄的脸,我一下子心疼到了极点。  说心里话,第一次被晓丽带来家中玩时,我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这位邻家大哥哥,可怜那时我才上高中,前有晓丽、晓慧两位大姐姐待嫁闺中,父母亲绝不容许我谈恋爱。可我是真心喜欢上了苏楠,不知道为什么,见过他之后就很难再忘掉,几乎寝食难安,上课常常走神儿,甚至达到了夜夜梦里与他约会的境界。  在听到他与晓丽分手消息的那一刻,我首先想到的不是替姐姐深感难过,而是背地里偷偷的去见苏楠,激情而大胆的向对方表白了自己的爱慕之情,没料到被他给拒绝了。  那时的苏楠、还沉浸在与晓丽分手之后的痛苦中不能自拔,而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晓丽是我的亲姐姐,总不至于为博得他的一笑、而故意去贬低晓丽吧;但我也清楚,男人是雄性动物,雄性动物都有他自己的一套疗伤方法,他不需要别人来慰藉,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所以,为了不让他对我产生厌恶之感,我会在中午吃饭时分打电话叫外卖、食物却不是送我这里,而是苏楠公司所在的那幢大楼内;又或者每个星期在花店里订购一束鲜花,托人把它摆放在苏楠的办公桌上,尽量避开与他见面,几乎每周如此。这些都是男孩子追自己心仪女孩时的惯用伎俩,现在却让我反过来活学现用,照样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这么做的后果便是,父母大人留给我每个星期的生活费严重超支,我只能天天窝在宿舍里以啃泡面充饥。很不幸的,我在上体育课时晕倒了,老师和同学们及时拨打120把我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是严重的营养不良造成的恶果,开明的父母听完之后二话不说,立马提高了我在学校里的开支费用,这样我就又有了活动经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可惜在我住院打点滴的时候,苏楠始终没有来看过我,虽然内心有一丝小伤感,每每一想到、他在面对办公桌上的鲜花时那副愉悦的神情,我还是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只有他开心了我才会高兴,这是必须的。  经过近两个月的坚持,我有幸被苏楠召见。见面后他第一句话就告诉我:你别枉费心机了,咱俩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这人怎么这样啊,一上来便赶着说这种话,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怀疑对方是不是人,不、是不是个男人,连哄女孩子高兴的话都不会说,好像我跟他前世有仇似的!我可不是你们公蛋儿,天生承受力没那么强大!哼,一根肠子通到底,讲俩句好话你会死啊,我内心很不服气,外表上却口是心非的问:为什么?是我没有晓丽那么优秀吗?如果我做的不够好,请给我点时间,我愿意为你而改变!  不,晓妍,你还小,什么都不懂的!苏楠沧桑的说。  谁说我小啊?!我冲动的叫道:我都十八岁了,该长的地方都长好了!这句话真他妈经典,可惜不是我的原创,好像出自某部电影里的主人公之口,被我活生生地照搬过来。   不知是因为我太过夸张的表情,还是这句话太过于经典,总之苏楠一时没绷住,笑了。  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我的心里也一下子豁然绽放了。  苏楠认真的看着我说:不是,晓妍,你是她的亲妹妹。  亲妹妹怎么了?咱俩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她不爱你我爱你,难道这也有错?  不,晓妍,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任性的打断了苏楠:谁也没有规定,妹妹不能爱姐姐的男朋友,何况你们俩已经分手了,苏楠大哥,我希望你能从晓丽的阴影里走出来,去重新接纳一个爱你的人!  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苏楠诚恳的说:假如咱俩成了,你让我将来怎么去面对晓丽,怎样去向她解释?!  你不需要去向她解释什么,恋爱自由,婚姻你情我愿,她都快马上嫁人了,难道你这颗嫩白菜,被母猪啃了一口,就打算一辈子烂在地里变肥料吗?比喻不一定恰当,但这句话绝对管用,我看到对方的眼神里除了吃惊,还多出一丝莫名的感动,乘机补上一句道:我烧的番茄炒蛋,不难吃吧?  苏楠更惊讶了,反问:每天中午的饭菜,都是你做的?  我点了点头,强压着心中的恐慌,天啊,我哪里会做什么饭,还不得感谢饭店里的大厨,是他们每天替我烧菜,我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尽管猜到了你,还以为是你姐打发你送的!苏楠感叹道:这么多天过去了,总对她抱有一丝幻想,看来纯属我自作多情!  我姐她、最近忙着准备婚礼,怕是顾不得想你了!我吞吞吐吐,有意无意的透漏着一些不实的消息:不管怎么说,是我们家人伤害了你,当妹妹的替姐姐偿还,也算理所当然的事。苏楠大哥,你别怪我姐,晓丽天生物质,是她不识你这块璞玉!  苏楠苦笑,摸了摸我的头发:晓妍,你是个好女孩,将来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急了,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起来:苏楠大哥,我用生活费天天为你订午餐,上星期都晕倒了,医生说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可我很开心,因为能看到你的微笑,难道这不足以表明我爱你吗?!  对方没有回头,坚定的走出了我的视线。
  尽管这一次表白失败了,可我并不气馁,越挫越勇,终于在半个月之后的某个工作日,我做出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出格事情。  当天下午,苏楠下班后途经地铁口,看到正前方的大电子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他的名字,紧接着他的照片也出现了,配着浪漫的音乐,旁边打出了几个大字:苏楠,我爱你!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一群女生拉着红色横幅围了上来,把他圈在中间大声高呼着:苏楠,我爱你,苏楠,我爱你------
  苏楠彻底蒙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一时间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他思想短路片刻,我身穿洁白的迷你裙,手捧一束鲜花,从地铁站内深情款款的来到他的面前。  此刻,正值下班高峰期,地铁口被堵得水泄不通,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我单膝跪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尔后郑重其事的说:我爱你,苏楠大哥,今夜请你带我回家。话音刚落,周围欢呼起来,有好事的男青年乘机振臂高呼起来:娶她、娶她、娶她!气氛顿时被点燃了,无数双眼睛象无数个小灯泡似的彻彻底底的照亮了我们,我和苏楠被圈在中间深情的对望着,身边是近千人的粉丝团。  苏楠最终没能抵挡住粉丝团的强烈围攻,在败下阵来的那一刻,他热泪盈眶的说:张晓妍,我也爱你!我感动死了,差点儿没能把持住晕厥过去,在心脏刚刚恢复供血之际,又一下子被对方的大嘴巴牢牢地吸附,几乎要吸进他的心肺里。虽然呼吸有些困难,我还是在内心疯狂的尖叫了一声:耶,我成功了!  就这样,在我精心安排的一场浪漫求婚典礼中,我和苏楠正式恋爱了。  事后,我们俩因为一桩小事吵架,苏楠明目张胆的说,他那天之所以会答应我的求婚,多半是出于报复晓丽的原因,对方快要结婚了,而他自己不想落单,担心被人嘲笑没有实力。
  记得不知是哪位名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任何怀有目的的婚姻,都是可怕的。’那时候的我根本顾不了许多,一心抱着心上人归,头脑简单到没有了脑髓的境地。苏楠提出了想赶在晓丽之前完婚,这近乎不大可能,我们的婚姻还八字没有一撇呢,而孙东明和晓丽的婚礼,已经被提上了家庭日程,并且在积极的操办当中。为了不让未婚夫失望,我大胆提出了同居的请求,就在他租住的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内,我们俩人正式居住到了一起。  不过,我们的同居只敢在白天,苏楠找了一份夜班的工作,而我每天按时去‘上学’,不过去的不是什么学校,而是我们俩人的爱巢,我们在自己的小屋内一呆就是一整天,本想着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再将我们的爱情大白于天下,可偏偏事与愿违,我们的生米在懵懂与无知中居然煮成了稀饭,由于苏楠精子稀薄,计划暂时只能搁浅,这时,又传来晓丽举办婚礼的消息,这对我们俩人而言,不异于当头一棒。  更要命的事情还发生在后头,因为面临高考,我屡屡逃课的事被学校给发现了,班主任通知了家长,我被父母大人关在家里严刑逼供。望着一向心慈面善的父母亲,此刻变得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在招与不招的骑虎难下之际,我把眼一闭、心一横,索性合盘托出了自己和苏楠同居的事实,母亲大人当场被气昏过去,严厉的父亲平生第一次甩了我一个耳光,一下子把我给打清醒了。  看着一家人手忙脚乱的把母亲往医院里送,我干脆狠下来一条心,既然已是父母眼中的坏孩子了,何不索性坏到底!乘着混乱之际,我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了。  连着一周的时间,我和苏楠都不敢出门,只能呆在我们的小出租屋内以啃面包为食。这一周下来的时间是相当漫长的,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白天没有心情做事,夜里我常常失眠。  有时候一个人静下来,我在内心反问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为爱付出,究竟值不值得?好在苏楠对我疼爱有加,大嘉赞赏我有王宝钏三击掌、与父决绝之气魄。他的话倒一下子提醒了我,心中顿时主意已定,大不了与家人断绝来往,除非他们肯接受苏楠。这个念头一诞生,我倒是无所畏惧了。  当天下午,我便领着苏楠像模像样的回了趟家。我们一副新人三天回门时的装扮,路上逢熟人便发喜糖,尔后把这张乐呵呵的表情,一直保持到走进家门才发现,父亲大人正气势汹汹的等着我们俩呢。他老人家正做着晚饭,左手拎菜刀右手拿瓢,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父亲想学跳厨娘舞呢,其实他是在恭候他们家三姑娘大驾光临!不用问,定是哪位嘴巴长在了屁眼处、专门爱嚼舌根子的街坊邻居,提前通风报信给了父亲。 我打小心明眼亮,进门后发现大事不妙,拉着苏楠转身就跑,愣是被父亲这个老顽固,活活的追出了两条街,整个过程就像是狗撵兔,吸引了众人一路的目光。  兴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跑到城门楼拐弯处,终于甩掉了父亲这条尾巴;而我和苏楠累的像狗一样,呼哧带喘着上气不接下气,苏楠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凉拌。  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我们去哪儿?  被他这么一问,我也没了主意,是啊,此刻我们该去哪儿呢?家已经回不去了,而我们俩似乎一无所有。  站在街角上,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助与迷茫,忽而转念一想,我们还有一个选择。俗话说‘东方不亮西方亮,淹了南方有北方’。我想,既然在家中不招待见,那就去医院吧,我母亲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是新娘子晓丽一直在照顾着她。苏楠开始打退堂鼓,说怕到医院里情况更糟糕,一来他面对晓丽时无法交代,二来呢,我母亲刚刚转危为安,万一再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我一着急破口大骂:苏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怎么那么怂啊,她张晓丽就是一母的,你还是头公老虎呢,怕她做什么?再说了,我妈又不是什么女娇娥,一见到你就能昏过去,即便是她又昏过去了,就当给她个机会锻炼吧,等到昏上个两三回,她也就适应你这张细皮白脸了!  苏楠还在犹豫。  我只手一扬,拦了辆的,直奔医院而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苏楠对晓丽还是战战兢兢的态度。母亲干脆闭上眼,装聋作哑的,任凭我说什么她都不啃一声,看得出她老人家在内心里恨透了我,纯属在扮演植物人。倒是晓丽对苏楠从进门就尖酸刻薄的嘲讽个没完,根本轮不上他插嘴。  我忍无可忍,挡在中间护着苏楠,冲晓丽轻蔑的道:大姐,你不就嫁了个土鳖吗?至于这样嘛,前几年还不是和我滚在同一条床单上的?!别以为自己小鸡展翅、就可以充老鹰了,告诉你,从现在开始,苏楠是我的人,他是我老公,和你一分钱关系也没有了!看在你我都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份上,刚才你骂他的那些话,我就全当是放屁,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张晓丽爱金钱、爱土鳖,那是你自己好那口,我还嫌脖子上挂条金链子的男人俗气呢!本姑娘就喜欢有品位、有涵养的文明男人,不管你们接不接受,这辈子我就吃定他苏楠了!  说完,我跑出病房嚎啕大哭,都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而苏楠自始至终陪伴在我的身边。  当天晚上,我的情绪冰火两重天。到了后半夜时,我彻底的睡不着了,趴在苏楠耳边唱起了情歌:‘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悲伤,因为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如此动听的歌曲,从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嘴里唱出来,还是在夜深人静的后半夜,据说差点儿把苏楠吓尿。  之后,苏楠也失眠,我知道他的心事,干脆用歌声为他疗伤,唱着唱着,我禁不住的落泪了,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到墙壁上用铅笔留下的几行歪歪扭扭的字: ‘尤媛媛,我爱你,我要在这个城市为你买套大房子,等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你就是我最美丽的新娘!’
  这显然是前边的租客留下来的,写字的人肯定是个男性,如此豪言壮语,如此的有担当,怎能不令人为之感动;只可惜直到现在,我也没听到过苏楠对我的任何承诺。  看着他那张迷人的脸,我开始淡淡的神伤,究竟是晓丽选择的对,还是我做的对呢!
  5  我们的爱情从地下转为地上,却并未受到过阳光的沐浴,反而被雨水打湿的不成形了。苏楠上班时间偷偷的补觉,被领导发现后直接给开除了,而我因为痛经的缘故大发脾气,我们俩发生了婚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我既心疼又生气,怪只怪老天爷太可恨,屋漏又遭连阴雨。  最近,我们租住的小区赶上了拆迁,绝大部分的住户已经开始搬走,剩下了我们这些还没有找着地儿的人,市内房价太高,郊区交通又不方便,说到底,还是没有钱的原因。小区内空置的房屋,被拆迁队一幢接一幢的摧毁,漫天尘土飞扬,机器声昼夜轰鸣,随处可见民工模样的人出出进进,整个一大桥洞底下的菜市场。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别说苏楠睡不着,就连我这位平日里呼噜声打得山响的三姑娘也难以入梦。  苏楠细算了一下,如果结清水电煤气费,我们的银行卡里只剩下不到六百多块钱,其中还不包括一日三餐之费用,就算租个附近的民房,也撑不了一个月左右,更何况还有俩带喘气的大活人呢!  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面对钱的困境,不禁一下子失声痛哭起来,谁说天下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除非不是亲生,但凡为人父母者,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是便是自己的孩子。而我的父母亲也不例外,从小就偏袒我,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永远比两位姐姐要弱小、要听话、更需要他们的保护和照顾;可偏偏就是我,这个看上去最不起眼的三女儿,却干出了令他们最为头疼的出格之事;所以,我遭到了老天爷的惩罚,新婚才不到俩个月,就已经弹尽粮绝,山穷水尽,连最后这一亩三分地的小出租屋都快要保不住了。   我一下扑进苏楠的怀里,悲痛欲绝的大哭起来,不知道是自己太过委屈还是太压抑了,言不由衷的、我告诉苏楠想念自己的家人了。苏楠为难的说:要不,你回去吧,乘现在还没领结婚证!我一愣,突然就明白过来,是啊,结婚证都还没领呢,日子就过成了这般光景,以后还怎么往下活啊!  再苦、再委屈,日子总得继续往下过。生活就是一本流水账,即使你不想,它也会每天记录下你生命里的点点滴滴。在这座钢筋混凝土的大城市,有多少对象我和苏楠这样的年轻人,整天为生活而发愁,为钱而发愁,可是他们在出门之前,依然衣着光鲜、笑容可掬,不也在一天天的工作着吗!   记得在我哭醒过来的那一刻,苏楠搂着我说:别怕,有我这个大男人在,还能饿着你不成!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儿,当今社会,没有谁能被饿死,但会有人被逼疯掉。  苏楠一连几天都在找工作,却没有一家单位录用他,不是没有人要,要他的工作岗位堪称奇葩:街道清洁工、超市送货员、宠物服务室、灵车接待站,象这样的公司单位除了工资低,活儿还不体面,我劝苏楠先将就着干一段时间,至少能有一些收入,等搬离这闹哄哄的拆迁地再说。  苏楠倔强的问我:你想让我陪着死人睡觉吗?
  一句话令我的毛孔瞬间大张起来。算了,这种挣钱不多还吃力的活儿,谁爱干谁去干,我也不想让自己的老公去受这种洋罪!北魏时期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宋朝有穆桂英挂帅出征,个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何不亲自出马去找份工作,让苏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前阵子他为我们俩人的婚事,也是憔悴了许多。  不成想出师不利,我应聘的第一份工作是超市收银员。在人事科等待面试时,恰好遇到了前来收账的晓丽。晓丽的身上珠光宝气,和之前判若两人。我真想把头藏到桌子底下去,装作谁都不认识,可这家超市的人事科和财务科正对门儿,也不知是哪个长了尾巴的家伙出去时忘了关门,正好让晓丽一眼就瞅见了我,目光犀利的像要吃人,她径直朝我走来冷笑着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急忙迎上去,把对方堵在了门口的走廊上。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不正面回答,故意正话反说的和她死杠。  来找工作的吧?你那位苏哥楠不挺有本事的吗?怎么,在一起才呆了两个月,就养不起自己的老婆了?!晓丽傲慢的说:我跟你可不一样,这家超市欠我们的货款,我是来收账的。  神气!我嘀咕:收账就收账呗,又不是来收尸,这家财务结给你的不会是冥币吧!  晓丽气得尖叫:张晓妍,我是你的亲姐姐,你用得上这样咒我吗?咱爸妈真是把你给惯坏了!晓丽说完,扬长而去,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谁也不曾想到,晓丽最后的这句话,却一下子帮了我的大忙。人事主管在屋里听见了我们俩人的谈话,殷勤的问道:你是张总的亲妹妹?!  我点了点头。  这就奇怪了,张总和孙老板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干嘛不安排你在他们那里上班?我们这里庙小,超市里的熟食区,可全仰仗着孙老板呢!  我咧嘴一笑,没想到孙东明那个五短三粗的家伙、还是这群人眼中的老板呢,顿时眉毛高挑的说:我是来锻炼一下,想要上班,还怕我姐夫不给安排工作吗?!  就这样,原本应聘收银员的我、却被临时安排,当上了超市熟食区的主管。那个被当场辞退的男主管,不服气的冲我干瞪着眼;我轻蔑的瞥了一眼对方,潇洒的象阵风似的从他眼前一扫而过。  通过这件小事,我终于体会了一把在社会上的生存真谛:要想在人前混得好,权利、金钱、姿色三大宝;背靠大树好乘凉,钱可以使人任性。  可惜的是,这种好日子没混多久,晓丽又来收账了,听说我在这里上班,故意给我找茬儿。很快的,我这位熟食区主管就被撤下来了,我很不服气,冲出去把她堵在那辆白色的大奔内,质问:你有病啊?工作是我自己找的,我说过咱俩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干嘛这么欺负人啊!  张晓妍,你撒起谎来眼都不带眨一下,面不改色心不跳!行啊,锻炼出来了,跟我在这儿横,有种回家看爸妈怎么收拾你! 晓丽趾高气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主管是怎么当上的,就冲那几个领导啊店长的、屁颠屁颠巴结我的热乎劲儿,猜都猜得到;记得当初是谁把话说得那么决绝,要与家人断绝来往,以后自食其力,这么快就健忘了,三姑娘!  望着晓丽那副傲视大众的嘴脸,我一怔,脸霎时红到了脖子根上。我有说过这种话吗,还是晓丽编造给我的?我这人心直口快,说话不过大脑的,自己讲过什么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更何况又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  晓丽咄咄逼人的目光,已让我无力招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方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还以为你自己有多大本事呢,别说我这个当大姐的瞧不起人,但凡与老张家沾亲带故的,哪个没得到过我和东明的帮衬,只要对方还认我张晓丽这位亲人的,我该出手的出手,该助威的助威,就你们家那位缺心眼,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天生就一捡破烂的命儿,我刚刚把他甩手出去,你却象捡了宝贝似的把他供着,真是可笑之极!  我不许你侮辱苏楠,尤其是当着我的面!我恼羞成怒,指着晓丽吼道:璞值不值钱,得找到赏识玉的人,才能识辩出它的价值;纵然是千里马,碰不到伯乐,同样会被牵出去耕地,每一个男人的存在,都有他不可或缺的一席之地,苏楠他纵有万般缺点,我就是爱他,谁也没有规定,能赚大钱的男人,才值得女人去托付终生!你我虽为姐妹,却孰不同路,你放心,即使我和苏楠将来穷到去沿街乞讨,也会绕开你们家那十几处卤味连锁店。张晓丽,今后你我互不认识!  我气急败坏的想下车,一着急却打不开车门,还是晓丽伸手帮我按了一下车窗上的按钮,才使得我逃出了这辆压抑的象座小监狱的白色大奔。  说实话,我爱走路,很少摸车这玩意儿,对它的内外结构一点也不清楚,不会开车门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呢。可我也知道,自己在晓丽面前又出了一次丑,话说的很绝然,事却做得不漂亮,这似乎成了我的软肋。
  6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地面上水流成河,而我站在行人稀少的街头一角,迷茫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雨水模糊着我的视线,我没有刻意去找个地方躲雨,而是任凭雨水和眼泪在我的脸上肆意的流淌。那辆白色大奔 ‘唰’ 的一下从我身旁经过,溅起了无数的水花,我似乎看到晓丽正通过观后镜里注视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浮起一丝憎恨与赌气般的讥笑。  我没有理由去恨她,除了她是我大姐,路是我自己选的,不是有一类女孩也选择了另一种生存方式吗?宁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可我这个傻瓜,偏偏连在自行车上笑的机会也放弃了。  回家后我病倒了,苏楠没有去上班,一直呆在家中照顾着我,让我倍受感动。在这期间,他充分发挥了自己厨艺方面的优势,每天换着花样做出不同口味的美食,每每在我吃不下饭的时候,还要连哄带劝的喂着我吃完,终于使我认命了对他的选择。  晓慧来看我时,我已经好多了,她是代表父母大人来看我的。不用说,疼女莫如母,晓慧似乎比晓丽更善解人意的多,进门便替我抱打不平,说:何必呢?得罪谁干嘛得罪大姐夫呀?他现在可是咱们老张家的财神爷!  财神婆又怎样?我不屑:对于像我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来说,谁还不是从他妈的肚子里滚出来的,我赤身他也裸体,都同一个屌样儿!  视金钱如粪土?!晓慧惊叫:好我的妹呀,你知道现在挣钱有多不容易吗?外面那么多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钱而奔忙,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包括幼儿园里那些咿咿呀呀学背儿歌的小屁孩,他们干嘛那么早的打基础、学东西,还不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脱颖而出,出人头地,大把大把的赚钱好过上幸福的日子,哼,视金钱如粪土,亏你这话是说在我面前的,要是让大姐和大姐夫听见了,还不知道怎么误解你呢!  没想到自己就这么随口一说,竟然可能会产生如此多的误解,我也真是醉了。  二姐说的没错,谁能与钱有仇啊,与别人家周围一帮穷亲戚相比,至少我还有孙东明那位土豪级的大姐夫呢,又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晓丽不是也说过吗?但凡与老张家沾亲带故的人,她都会出手帮助,而我只需向她低头认个错,低头又不是杀头,难吗?不难,何必为了面子连里子都不顾了呢,在饿着肚子的前提下,任何面子工程都是放狗屁,还不如屁股活得体面,至少屁股是裹在里面的,不至于衣不遮体。  我下定决心要向晓丽认错,因为我们的生活已经达到了绝望的境地。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没有收入,还生了场病,苏楠本来工资就不高,为了照顾我还耽误了几天,看得出他也不想去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等待发工资的那一天,结清所有的开支和房租,银行卡里又所剩无几了,他回家时还给我买了几只大苹果,又花掉了二三十元,合着这几天就啃这些个大苹果了。看他也是一片好意,我没有责怪他,说明他心里头有我,只是没找到适合他挣钱的路数和方法而已。  可现实是我们必须要生存下去,总不至于坐以待毙的等着饿死吧!上班的确属于一种来钱慢、还不能彻底解决温饱问题的吊命般生活方式。  此刻,我们俩最缺钱,缺的还不少,没房子、没车、没孩子,人生三大件齐缺,整个一 ‘三无家庭’ ,怎么办呢?我着急的上了火,牙疼的要命,听说冰糖雪梨能降火消肿,可眼下连买冰糖的钱都紧张,一分一厘都得节省,即便你再会节省,也是只出不进的,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看来,要想解决燃眉之急,还得去求晓丽。  这事绝对不能让苏楠知道,他这人爱面子,还是个死磕到底的主儿,我背着他把晓丽约到星巴克见面,开门见山的说:大姐,我的亲姐姐。  得得,等一下。晓丽打断了我:谁是你亲姐姐?三姑娘,我可不敢当!  姐,你还生我气啦?!我撒娇的说:你可以不认我这个亲妹妹,可咱仨打一娘胎里滚出来的事实、总改变不了吧?要不,我叫晓慧过来做个证?  晓丽白了一眼,很不喜悦:就你小嘴会说话,我要不看在咱爸妈的面子上,你就算晕倒在我面前,我也会横跨过去的。  别介,你还真打算踩着你妹妹的尸体过去呀?我梨花带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您要再不出手,过不了几天,你这恶毒的誓言,就会变成活生生地现实。到时候、您踩着的不光是我一人的尸体,还有你那位初恋情人-----  甭在我面前提他!恶心死了,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养活不了,还好意思让你跑出来满世界嚷嚷!晓丽喝着咖啡,姿势优雅而华贵。  我担心自己再露怯,东施效屏着她的样子:苏楠哥可是你的初恋,当初你们俩爱的死去活来的!  当初我瞎了眼,现在医治好了!  那你更应该感恩上天的垂帘,让你逃过一劫,现在赶紧广施福泽,拯救眼前的难民于水火吧!  晓丽眨巴着眼睛看向我,问:你是难民啊?  啊!不像吗?要不我回去披条棉被!我已无心和她斗嘴,焦急的说:哎呀,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俩现在都没有工作,家也搬到十公里以外的郊区去了,来一趟市区非常不容易,出门又要乘地铁,还得换公交,你每天来回开车,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地铁有多挤,据说在那高峰期,有人把肠子都挤出来了,这些都还是其次,关键我们明天的一日三餐,都不知该上谁家去吃了,你妹妹我上了三天的火,连个冰糖雪梨都吃不到。姐,我亲亲的大姐,你可得出手救救我们俩!  呦呦,演技不错呀,可惜了没考北京电影学院!  姐,我真不是给你演戏!  那就是哭穷呗! 晓丽显然不动心。  但凡我能想出别的办法,绝对不会来求你的,姐姐。  别总想着利用自己亲人的同情心!晓丽吃软不吃硬:我没那么铁石心肠,可也不是观世音转世,三妹呀,你就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一回吧!她说完,起身收拾小挎包,看样子要走。  我急了,大声嚷嚷起来:行,你行,张晓丽,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话一出口,我马上后悔了,因为在我的眼前,两杯还未喝完的咖啡正腾腾的冒着热气,我清楚自己的兜里没有钱,自从进门内心里一直在打鼓,只好鼓足了勇气又说:今天,你买单!  凭什么呀! 晓丽也叫,一副惊讶而略带蔑视的表情:张晓妍,你都混到这份上了,还这么有底气的敢冲我横,得,有点老张家的范儿!不过,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是你主动邀请我来的,我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买单的道理!  我请客,你买单呀!我也一副戏谑的口吻,故意扮了个鬼脸,气得对方脸色发青。  乘她不注意之际,我拎起背包就逃,却慌不择路的一头误撞在左边关闭的玻璃门上,顿时感觉两眼直冒金星,连方向都分不清了,幸亏门口站着的一位保安,及时拉了我一把,我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右边敞开的门里逃之夭夭了。  在我的身后,传来晓丽嗔怪的声音:疼不疼啊?没想让你买单,真是的!  准确的说,我这回人丢大发了。  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伴。两天过后,我便接到了晓慧打来的电话,说大姐和大姐夫同意了,打算把他们家最好的一家卤味店转投给我们俩。晓慧添油加醋,无外乎夸大了她和曾宏的功劳,似乎这次大姐和大姐夫能够格外开恩,全是他们夫妻俩在私底下撮合的结果,我故意嗯嗯呀呀的在电话里配合着,等到她一说完,我先直奔商场去购物,犒劳自己一身新衣服再说。  生意人做事爽快。事隔一天时间,在当晚召开的十多家门店经理汇报工作会议上,大姐夫孙东明当众宣布了我们的加盟,并任命我为自己门店的总经理。听着这份沉甸甸的委任,我禁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起最近一个多月来的苦日子,似乎一下又看到了希望,美好的未来在向我们招手。  晚上睡觉前,我思前想后,还是把实情告诉了苏楠。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于其一直隐瞒下去,等到有一天他自己发现了,和我大吵一架,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专等着他来找我吵架更痛快。  苏楠是个让我永远也猜不透的人,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我越期待着与他争吵的场面,他就表现得越发平静。这次他又下了个软蛋,不争、不吵、不过问,似乎在经历过生活的残酷性之后,性格的棱角已经被磨平了,专等着救世主来拉他一把。孙东明就是他的救世主,当月营业额结算,我们门店的纯收入超过了十万,我也破天荒的收到了公司财务近万元的转账,一下子喜极而泣了。  连着半年多的时间,我们门店的收入一直居高不下,孙东明当众表扬过我好几次,让我越发坚信自己找到了赚钱的方向,若不是后来发生的打架事件,我们的好日子恐怕还会持续下去。
  6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地面上水流成河,而我站在行人稀少的街头一角,迷茫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雨水模糊着我的视线,我没有刻意去找个地方躲雨,而是任凭雨水和眼泪在我的脸上肆意的流淌。那辆白色大奔 ‘唰’ 的一下从我身旁经过,溅起了无数的水花,我似乎看到晓丽正通过观后镜里注视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浮起一丝憎恨与赌气般的讥笑。  我没有理由去恨她,除了她是我大姐,路是我自己选的,不是有一类女孩也选择了另一种生存方式吗?宁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可我这个傻瓜,偏偏连在自行车上笑的机会也放弃了。  回家后我病倒了,苏楠没有去上班,一直呆在家中照顾着我,让我倍受感动。在这期间,他充分发挥了自己厨艺方面的优势,每天换着花样做出不同口味的美食,每每在我吃不下饭的时候,还要连哄带劝的喂着我吃完,终于使我认命了对他的选择。  晓慧来看我时,我已经好多了,她是代表父母大人来看我的。不用说,疼女莫如母,晓慧似乎比晓丽更善解人意的多,进门便替我抱打不平,说:何必呢?得罪谁干嘛得罪大姐夫呀?他现在可是咱们老张家的财神爷!  财神婆又怎样?我不屑:对于像我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来说,谁还不是从他妈的肚子里滚出来的,我赤身他也裸体,都同一个屌样儿!  视金钱如粪土?!晓慧惊叫:好我的妹呀,你知道现在挣钱有多不容易吗?外面那么多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钱而奔忙,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包括幼儿园里那些咿咿呀呀学背儿歌的小屁孩,他们干嘛那么早的打基础、学东西,还不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脱颖而出,出人头地,大把大把的赚钱好过上幸福的日子,哼,视金钱如粪土,亏你这话是说在我面前的,要是让大姐和大姐夫听见了,还不知道怎么误解你呢!  没想到自己就这么随口一说,竟然可能会产生如此多的误解,我也真是醉了。  二姐说的没错,谁能与钱有仇啊,与别人家周围一帮穷亲戚相比,至少我还有孙东明那位土豪级的大姐夫呢,又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晓丽不是也说过吗?但凡与老张家沾亲带故的人,她都会出手帮助,而我只需向她低头认个错,低头又不是杀头,难吗?不难,何必为了面子连里子都不顾了呢,在饿着肚子的前提下,任何面子工程都是放狗屁,还不如屁股活得体面,至少屁股是裹在里面的,不至于衣不遮体。  我下定决心要向晓丽认错,因为我们的生活已经达到了绝望的境地。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没有收入,还生了场病,苏楠本来工资就不高,为了照顾我还耽误了几天,看得出他也不想去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等待发工资的那一天,结清所有的开支和房租,银行卡里又所剩无几了,他回家时还给我买了几只大苹果,又花掉了二三十元,合着这几天就啃这些个大苹果了。看他也是一片好意,我没有责怪他,说明他心里头有我,只是没找到适合他挣钱的路数和方法而已。  可现实是我们必须要生存下去,总不至于坐以待毙的等着饿死吧!上班的确属于一种来钱慢、还不能彻底解决温饱问题的吊命般生活方式。  此刻,我们俩最缺钱,缺的还不少,没房子、没车、没孩子,人生三大件齐缺,整个一 ‘三无家庭’ ,怎么办呢?我着急的上了火,牙疼的要命,听说冰糖雪梨能降火消肿,可眼下连买冰糖的钱都紧张,一分一厘都得节省,即便你再会节省,也是只出不进的,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看来,要想解决燃眉之急,还得去求晓丽。  这事绝对不能让苏楠知道,他这人爱面子,还是个死磕到底的主儿,我背着他把晓丽约到星巴克见面,开门见山的说:大姐,我的亲姐姐。  得得,等一下。晓丽打断了我:谁是你亲姐姐?三姑娘,我可不敢当!  姐,你还生我气啦?!我撒娇的说:你可以不认我这个亲妹妹,可咱仨打一娘胎里滚出来的事实、总改变不了吧?要不,我叫晓慧过来做个证?  晓丽白了一眼,很不喜悦:就你小嘴会说话,我要不看在咱爸妈的面子上,你就算晕倒在我面前,我也会横跨过去的。  别介,你还真打算踩着你妹妹的尸体过去呀?我梨花带泪,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您要再不出手,过不了几天,你这恶毒的誓言,就会变成活生生地现实。到时候、您踩着的不光是我一人的尸体,还有你那位初恋情人-----  甭在我面前提他!恶心死了,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养活不了,还好意思让你跑出来满世界嚷嚷!晓丽喝着咖啡,姿势优雅而华贵。  我担心自己再露怯,东施效屏着她的样子:苏楠哥可是你的初恋,当初你们俩爱的死去活来的!  当初我瞎了眼,现在医治好了!  那你更应该感恩上天的垂帘,让你逃过一劫,现在赶紧广施福泽,拯救眼前的难民于水火吧!  晓丽眨巴着眼睛看向我,问:你是难民啊?  啊!不像吗?要不我回去披条棉被!我已无心和她斗嘴,焦急的说:哎呀,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俩现在都没有工作,家也搬到十公里以外的郊区去了,来一趟市区非常不容易,出门又要乘地铁,还得换公交,你每天来回开车,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地铁有多挤,据说在那高峰期,有人把肠子都挤出来了,这些都还是其次,关键我们明天的一日三餐,都不知该上谁家去吃了,你妹妹我上了三天的火,连个冰糖雪梨都吃不到。姐,我亲亲的大姐,你可得出手救救我们俩!  呦呦,演技不错呀,可惜了没考北京电影学院!  姐,我真不是给你演戏!  那就是哭穷呗! 晓丽显然不动心。  但凡我能想出别的办法,绝对不会来求你的,姐姐。  别总想着利用自己亲人的同情心!晓丽吃软不吃硬:我没那么铁石心肠,可也不是观世音转世,三妹呀,你就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一回吧!她说完,起身收拾小挎包,看样子要走。  我急了,大声嚷嚷起来:行,你行,张晓丽,你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话一出口,我马上后悔了,因为在我的眼前,两杯还未喝完的咖啡正腾腾的冒着热气,我清楚自己的兜里没有钱,自从进门内心里一直在打鼓,只好鼓足了勇气又说:今天,你买单!  凭什么呀! 晓丽也叫,一副惊讶而略带蔑视的表情:张晓妍,你都混到这份上了,还这么有底气的敢冲我横,得,有点老张家的范儿!不过,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是你主动邀请我来的,我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买单的道理!  我请客,你买单呀!我也一副戏谑的口吻,故意扮了个鬼脸,气得对方脸色发青。  乘她不注意之际,我拎起背包就逃,却慌不择路的一头误撞在左边关闭的玻璃门上,顿时感觉两眼直冒金星,连方向都分不清了,幸亏门口站着的一位保安,及时拉了我一把,我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右边敞开的门里逃之夭夭了。  在我的身后,传来晓丽嗔怪的声音:疼不疼啊?没想让你买单,真是的!  准确的说,我这回人丢大发了。  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伴。两天过后,我便接到了晓慧打来的电话,说大姐和大姐夫同意了,打算把他们家最好的一家卤味店转投给我们俩。晓慧添油加醋,无外乎夸大了她和曾宏的功劳,似乎这次大姐和大姐夫能够格外开恩,全是他们夫妻俩在私底下撮合的结果,我故意嗯嗯呀呀的在电话里配合着,等到她一说完,我先直奔商场去购物,犒劳自己一身新衣服再说。  生意人做事爽快。事隔一天时间,在当晚召开的十多家门店经理汇报工作会议上,大姐夫孙东明当众宣布了我们的加盟,并任命我为自己门店的总经理。听着这份沉甸甸的委任,我禁不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起最近一个多月来的苦日子,似乎一下又看到了希望,美好的未来在向我们招手。  晚上睡觉前,我思前想后,还是把实情告诉了苏楠。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于其一直隐瞒下去,等到有一天他自己发现了,和我大吵一架,还不如直接告诉他,专等着他来找我吵架更痛快。  苏楠是个让我永远也猜不透的人,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我越期待着与他争吵的场面,他就表现得越发平静。这次他又下了个软蛋,不争、不吵、不过问,似乎在经历过生活的残酷性之后,性格的棱角已经被磨平了,专等着救世主来拉他一把。孙东明就是他的救世主,当月营业额结算,我们门店的纯收入超过了十万,我也破天荒的收到了公司财务近万元的转账,一下子喜极而泣了。  连着半年多的时间,我们门店的收入一直居高不下,孙东明当众表扬过我好几次,让我越发坚信自己找到了赚钱的方向,若不是后来发生的打架事件,我们的好日子恐怕还会持续下去。
  8  嘿! 他倒先恋爱上了,这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裤头还快。我心里那个憋屈啊,他苏楠凭什么,一无工作、二无钱,连房子也是虚的,这首付款当中、还包括我那一半儿呢,怎么就先比我找到对象了呢?要说帅,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这老皮老脸的,连吃青春饭的资格都没有了,那个女人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是眼睛让屁给熏过,还是早前为他失过身、临时回来当替补了又!这一顿晚餐,让我食之无味,如同嚼蜡般的郁闷。  到了晚上,让我更痛苦的事还在后头,隔壁那一对不知死活的狗男女,竟然连续三次达到了性高潮,叫的比母狗还欢,一拨儿高过一拨儿,大有刺激我五官之势,我被撩拨的激情难耐,浑身如同火烧般灼痛。为了自己不被拉下水,我用力捶着承重墙以示警告,结果适得其反,他们从床上转战到地板上,频繁的更换着位置,因为我听见不同物体被撞掉在地上的声响。  天啊,他们这是要置我于何地,当初不是讲好了互不影响的吗?为什么率先打破这一规定的人是他?!   曾几何时,我的脑海中频繁闪现着这么一副画面:我和我的新欢在客厅里吃着俩人亲手烹制的美食,而他偷偷地躲在门缝里窥视着我俩的甜蜜。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我一记耳光。  我哪里比他差,除了裤裆里少长二两肉之外,论颜值和姿色,也算上乘吧,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嘴角的那颗痣有点碍事,大倒不算大,却十分抢眼,咋一看像个媒婆。我决定找人除掉它,听说长在这个位置的痣疣,会令人晦气!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苏楠主动来找我交流,看见我的第一眼,他几乎惊叫起来: my god!你这是找到了男朋友的节奏吗? 我瞪了他一眼,对着镜子抚摸着脸上尖锐的痛处,那里刚刚去了痣,药性还未消散。真不会讲话,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我情绪败坏,苏楠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趣,喋喋不休的像个妇人:你嘴上的那颗黑痣哪去了,被谁给咬掉了吗?告诉我,只要不是狗,我找人帮你报仇去!  就是狗,一只癞皮狗,你去啊,去吧去吧! 我生气,推对方出去,苏楠死皮赖脸,却一屁股坐在我的床沿上,他的这一举动招致我的反感,我一着急,干脆哭了起来:你这人真讨厌,当初和你离婚,算是离对了,人家今天碰见了一连串的糟心事,你不仅不安慰,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呢! 我越讲越委屈,一下子扑倒在对方的怀里寻求慰藉,这种久违的感觉一上来,我的情绪似乎象找到了发泄口,变得肆无忌惮而失控起来。  到底怎么呢? 苏楠问,突然一怔道:你该不会被人强暴了吧!  啊呸!放你妈的曲里拐弯屁,不会讲话就别乱讲,免得污染空气还祸害他人!  苏楠毫无防备,被我一口浓痰遮住了眼镜,一下就推开了我,气得暴跳如雷:张晓妍,今后你就是被一百个男人轮奸了,我也不会再管你的破事!他说完,愤怒的回房间去了,在临消失前的那一瞬,回头又说: 顺便告诉你一句,玛利亚今晚上要来!  来就来呗,神气个鸟!我在思维里不屑一顾,扯过被子蒙住头,只管佯装着睡觉,心里那个舒坦啊!  睡到半夜起来上厕所,一拉开门,眼前的场面顿时让我心惊肉跳起来:那对狗男女正在沙发上肉搏、赤身裸体的,场景不堪入目。即便是我的冒然出现,也没能打断他们俩的尽兴,太他妈投入了!我一时竟愣在原地,忘记了自己要上厕所,像个傻子一样的盯着对方俩人足足看了有半分钟,似乎眼前的情景很是让我过瘾。  要加入吗? 苏楠已经泄了,回过头冷冷的问了一句,他的表情充满着疲惫,声音也消沉了许多。  我一紧张,摇摇头,慌里慌张的跑进厕所里、赶紧插上了门,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他们居然在客厅里搞上了!这个问题很严重,我得好好跟他谈一下,客厅是我们的公共用地,可以吃饭、学习、看电视------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现在却变成了他们俩人的约炮基地,天理何在!  我入厕完毕,开门出来时,看见他们二人还亲亲我我的缠绵在一起。看见我的瞬间,玛利亚立即变换着姿势,摆出几个搔首弄姿的造型。  我蔑视她的贱样儿,径直站在苏楠的面前居高临下,以示对他们的极不尊重,道: 你们俩他妈的是人还是狗,狗在大街上撒尿还找根电线杆子呢!苏楠我警告你,这沙发是咱们俩的共同财产-----  没男人睡你眼红啊,有本事出去找一个呗!  玛利亚打断了我的话,对方明显带有挑衅的口吻,令我倍感不舒服。这里有她说话的份儿吗?她算哪根葱哪头大蒜啊?  我一时间怒火攻心,二话不说奔进厨房就摸菜刀,直挺挺的扑向玛利亚而去,对方吓得尖叫起来,急忙抱住了头缩成一团。苏楠及时横亘在中间护着对方,一把抓住了我握菜刀的手,她的这一举动顿时令人恼火。  想来个英雄救美,姑奶奶成全了你!   我只手一松,菜刀掉了下去,恰好扎在了苏楠的脚面上。由于我事先有准备,顺利的躲过了这一劫。  苏楠的脚受伤了,这是我本无意的,我的最初目标是玛利亚,结果适得其反,令我内心十分的内疚   在这之后,苏楠搬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哪怕是一句埋怨,一条短信也好。那天,我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发现家里全乱了,他的行李一件没留,已经人去屋空了。苏楠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想带走不需要找搬家公司,顶多两只大皮箱、外加几个手提袋就ok, 从此,我彻底的断了苏楠的消息,电话换号了,微信也不回复,就连qq邮箱也试过,根本毫无用处。就这样,他把整个房子全留给了我,带上他的玛利亚远走高飞了,或者说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我猜,他们就是这么打算的,留下了一个孤独的我,象位弃妇似的空守着一座大房子,没有希望、没有生活的目标,干等着自生自灭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离不开那个男人了。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在时你感觉不到它的重要性,一旦失去或者坏了,才能肯定它的不可或缺。  不管我离不离得开,苏楠算是彻底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日子总归还要过的,可我并没有完全准备好。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件意外的事情降临:我怀孕了。不用问,这个孩子是苏楠的。天地良心,除了他我没有和另外任何一个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别看我平常说话大大咧咧的,作风上绝对属于保守派,什么一女大战三男的销魂方式,纯属于禽兽类行为。本人严重声明:出产正经人家,民风淳朴不张扬,一贯以守身如玉而自检,平日里唯一做的一件出格之事,便是没有听父母大人的话,自作主张的嫁给了大姐的初恋情人——苏楠。  这个孩子的突然到来,带给我的是喜忧参半的苦恼:喜的是,我和苏楠还有藕断丝连的关系;可孩子未来面临着没有爸爸的日子,这是我做母亲的失职,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也不情愿看到这样的结局,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一下子就要当妈妈了,真他妈的造孽啊!
  9  最近这几天,我一下子憔悴了许多,不敢想象这个孩子出生后,会带给我怎样的生活。家,已经不再完整,人也分崩离析了,任谁也阻止不了这个小家伙在我肚子里的成长!两个月大的时候,他闹腾过最厉害的一次,令我上吐下泻、水米不进都是其次,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像是虚脱了似的难受。  期间,家里的女人们抱团来看过我一次,母亲和晓丽态度一致,除了骂苏楠狼心狗肺之外,就是骂我傻,这个时候我只能低头,虚心倾听着他们的教诲,虽然内心有一百个对她们的厌恶,毕竟她们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亲人在你困难之时最管用,只要他们还念及和你的骨肉亲情。晓慧是三个女人当中最有主见的,别看她平时没有晓丽那么高调,关键时刻说话总能一针见血:事情到这份上,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哭着说:你们别问我,我烦着呢!  不问你问谁啊?这个主意得你自己拿!晓慧急了:好主意、馊主意,你总得有一个。任何事都能办好与办坏,关键看你怎么打算?要不想放过那个王八蛋,我和大姐花钱雇人去找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能把他给你绑回来?如果你已经厌倦了,那就乘现在,赶紧给孩子另找一位新爸爸,省得到时候孩子落了地,直接进入到单亲家庭!  我晕:你让我想想。  好我的妹啊,现在还哪有时间让你好好地想一想,等你一琢磨、二打算,再过八个月,孩子都生下来了!  晓慧说得对,不想不知道,仔细一想还真是感觉到后怕,八个月过后,不管我承不承认,我都已经荣升为孩儿他妈了。可我自己都还这么小,根本没有育儿经验,确切的说,根本就没有当过妈妈,怎么去养活肚子里的他呀。 我很是心痛,自己在这里焦头烂额,而那个我深爱过的男人,此刻他在干什么呢?也和我一样的焦头烂额吗?还是正和他的玛利亚在一起日夜肉搏呢?一想起那天客厅里发生的情景,就让人感觉到恶心.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微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算了,我不想再见到他!我们俩缘分已尽,我想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   母亲和姐姐们都是明白人,她们尊重了我的选择。临走前,晓丽把一张银行卡留给了我,令我大受感动。  正如晓慧所言,我现在缺钱是其次,首要任务就是给孩子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爸爸’,好让孩子出生后能立马就落户口。可这样的男人有吗?我自己都不敢肯定。论娘家和亲人们的地位,我还不至于沦落到饿肚子的地步,尤其是当前的处境,孩子将来的户口问题,才是真正面临的最紧要问题。当初,我若不是和家人们唱反调,非要嫁给那个不争气的苏楠,兴许这些问题根本就不算什么难事。我真愚蠢,我恨自己,为什么不听父母的话,做一个从小就品学兼优的乖乖女呢!  二姐俩口子天生好人缘,八面玲珑,认识的人也多。经他们俩人一张罗,大批量的男人如潮水般向我涌来,且都清一色的帅哥。  论容貌和姿色,我为自己打八分,身后的经历和背景却是灰暗的吓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离过一次婚了,现在腹中的孩子,就好比刚刚宰杀了的生猪皮囊上的蓝戳儿,逢人便能证明自己是不是安全和合格。   为了防止露馅儿,我在腰间勒了一条板带,努力使自己的肚子看上去更加的扁平,外面套了一件宽松的空气衫。由于版型的前卫和新潮,让我看上去更像从复古游戏中走出来的仙子,清新脱俗到与周围的人和事有点格格不入了。  我和那位据说是当过兵的小赵约在麦当劳里见面。离谱的是,他母亲也来了,就坐在我们旁边的桌子上,一直盯着我看,我被对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就客套了一句:阿姨,咱还是坐一起吧!  奥,不了,会打扰到你们的。   他母亲真搞笑,难道坐两张桌子上,她就不会影响到我们俩吗!我不好再坚持,也就没多说什么。  小赵从进门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只是打个招呼便坐下了,尴尬的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更不知说什么才好。大约沉默了十分钟吧,对方终于开口,说自己原先在一家国企上班,太闲,不想混日子,便辞职出来开了个小店,然后又无语 ,突然顿了顿,他问:你多大?  二十一 。 我报了虚岁  对方微微一笑,说:保养的真好!  妈的,二十一岁用得着保养吗?本姑娘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真不会说人话。 我稍一转目,又遇到了他妈妈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看着我,像在看一头怪兽。我有点厌烦的说:出去走走吧?  啊,不了!小赵似乎在想什么,猛的回过神来:待会儿我还有事。  正巧,我也约了朋友。我站起身,礼貌的冲对方的母亲打了声招呼,然后匆匆离开麦当劳。  出了门,我就给晓慧打电话:二姐,这孩子多大了,怎么还没有断奶啊! 晓慧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不无打趣的问:他叼着奶嘴和你相亲去了?  差不多吧! 我没好气的说:还自称是当过兵的人呢,又黑又瘦先不说,身边老跟着一保镖算怎么回事啊,这种男生最让人没安全感。多大的人了,还让他妈带着,不是智障儿童,八成也心里有残疾,过了!  过了就过了。我妹妹长得多水灵啊,起码也得找个看上去般配的吧!别着急,小三,我和你姐夫重新给你介绍! 晓慧很会说话,揣摩着我的内心世界。  可我还是警告她道:那我先谢谢了,二姐,不过你也得换个称呼我吧,这小三叫着多难听啊,变味了都!  这不从小叫顺溜了吗!晓慧嬉笑:得,等二姐的好消息,你二姐和二姐夫手里、不差有家庭背景的男孩子!  那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托付给你和二姐夫了!
  10  晓慧做事果敢,言出必行。没过两天,她又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叫伍喆的男孩子长得不错,家庭条件也好,有房有车,还是曾宏的同事呢。晓慧直接把对方的电话号码给到了我,叮咛没事就先联系一下对方。我冷笑道:没事吧你,二姐,我是女孩子,要联系也得他先给我打电话才对!  摆谱啦,还是想抬高自己的身价?拉倒吧你! 晓慧在电话里不无挖苦的味道: 好我的亲妹啊,你得认清楚目前的形势,伍喆就好比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刚出校园没多久,正在5s店标高价叫卖着呢;而你呢,就算是宾利,外观和性能都不差,好歹已经被人开出去遛了一回,挂了牌照、上过高架桥,再转手价钱上也得打个七折八折的,怎么能和伍喆比!  照你的意思,你妹妹我现在不值钱了!我生气,感觉晓慧胳膊肘往外拐。  对方才不顾及我的感受:所以说,你现在能混进一手车市场抛出去,已经算幸运了,千万可别标高了自己!   经晓慧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半截儿,内心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底气,正犹豫着要不要联系对方时,伍喆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说自己买了两张电影票,十二点钟开始,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还问我住哪儿,一会用车过来接我。他的声音很好听,很磁性、又懂得浪漫,让我一下子对他产生了一份期待。挂了电话,我一时间心潮澎湃,目光无意中扫过挂在墙上的钟表时,心里马上凉了下来,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买的十二点的电影票,事先连个招呼也不打,分明是赶场的节奏。  为了不影响到后半晌的心情,我特意打扮了一番自己,换上那件心爱的白色连体裙,临出门还不忘喷洒点茉莉花味的香水。  今天的天气真糟糕,阴沉沉的、偶尔还会刮起一两股不大不小的风,总而言之,还是偏凉爽了些。  我在楼下的车站牌前等了十多分钟,一直左顾右盼着,期待有一辆耀眼而炫酷的名车‘唰’的一下停靠在我的身旁,亮瞎所有路人的双眼,尔后在众人的注目当中,英俊潇洒的伍喆款款走下车来,为我拉开车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绅士而有风度,不亚于英国的威廉王子。在我的美梦还没清醒的瞬间,我听见了车喇叭声音,回头一看,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小胖子斜跨在自己的电瓶车上,正色眯眯的打量着我,看得出对方对我有意,可惜我流水无情,心中已经名花有主。  看什么看,没见过气质美女啊?!  小胖莞尔一笑: 你是张晓妍吧,我伍喆,地址是对的,这也没别的女孩,估计就你了!   我一听,差点晕倒。  上车吧。对方表现的从容而镇静,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态度。  我犹豫不决,感觉自己像被谁刚打了一耳光,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若不是穿着高跟鞋站得太久的缘故,我估计自己是打死也不会坐上去的。什么有房有车,就一破电动车啊,这也敢骑出来蒙本姑娘,晓慧说话也太不靠谱了。  再瞧坐前面的这位仁兄,完全和二姐讲的判若两人:来相亲也不知道打扮一下自己,运动裤穿成了9分裤,腰很粗,我怕把自己颠下来,无意识中环抱了一下对方的腰,居然揽不住,本身不够长条条儿,却斜跨着一个帆布包,也是很淳朴的那种,咋一看象位邮递员。  电瓶车一路向北驶去,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横冲直撞,连红灯都敢绕过去,简直就一玩命的主儿。我坐在后面心都快跳出来了,在这秋高气爽的大阴天,竟然也出了一身的冷汗。迎面的冷风吹得人面部发僵,胳膊上象结过一层冰霜。  对方没事人似的问我对他印象如何,我想了想,半开玩笑的说:打五折!
  一会儿就打满分了! 伍喆微笑着说:电影院里温暖如春,我选择的是一部浪漫爱情喜剧电影,气氛绝对不会冷场。  我想自己是不可能看完那场喜剧电影了,因为肚子里已经在咕咕的叫着,我小心提醒对方来时忘了吃中饭。  伍喆说:没事,到了电影院里,给你买份大桶的爆米花!   我一听就火了,叫道:你神经病啊,爆米花能填饱肚子吗?  我买大份的,大份明白吗,亲? 伍喆用手比划着桶的大小,似乎生怕我搞不懂他的意思:除非你胃口很大!  停车,我不去了! 我在后面喊道。  对方依旧我行我素:电影快开始了,开始后票是不能退的,我这人做事一向有始有终,不喜欢中途退场的!  我让你停下! 我大喊,却发现对方根本停不下来,因为车速太快,在抢过最后一个红灯时,险些撞倒一位正在过马路的老大妈。我越发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浑身上下处处散发着的二百五气质了,端直跳下车后座,来一句:你自己去看吧!说完,扭头便往回走,憋了一肚子的气。  对方骑车追上来: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呀?  我干嘛要进去?就为了陪你看一场嘻嘻哈哈、四六不着调的所谓喜剧电影,连命都不要了吗!  你怎么不懂浪漫啊!  我是缺少浪漫细胞,咱俩没什么共同爱好,你找你的浪漫人选去吧! 我边说边走,脚步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伍喆再也没有追上来,我们的恋爱到此嘎然而止。正如晓慧所言,对方不可能再来追我,伍喆就是新出厂的保时捷,需要上路磨合一阵时间,才能知道自己的性能与差异,而我已不再新颖,我们是不会在同一个等级的s店里相遇的。  事后,晓慧也没有责怪我,而是说她又帮我物色了一个对象。  我对她现在的话很是怀疑,吸取上一次的经验和教训, 我决定先对男方做个实地考察。男方算是位帅哥,感觉人长得不错,索性主动和他打招呼。虽然有过前几次的相亲经历,总考虑到自己是个女孩子,应该保持矜持一点,连对方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除非他自己讲出来;这一回,我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刨出他家祖上十八代祖坟。在我还没开问之前,帅哥双腿直打哆嗦,不知这是他平日里的习惯,还是紧张的缘故。  你好,能问一下从事什么职业吗?  保险------销售-----员。  对方金口一开,足以令我震惊。接下里,该保险业务员一句话说了至少两分钟,中间能插播进去五条广告:我叫孟孟孟 -----非,在太太------平洋-----保险------公司-----做业务-----   靠!此孟非非彼孟非,本来十多分钟的话,他说完都快过一个小时了,这样的口才也能干销售,我是打死也不相信。不过该人的确敬业,自我介绍完之后,话题一转马上向我推销起他们公司的一款大病险,全然把我当成了他的新客户。  我对晓慧彻底死心了,她比这位保险销售员更不靠谱,当我是收破烂的阿嫂啊,什么破铜烂铁旧报纸的,全往我这里送。  正当我准备打电话质问二姐时,意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父亲托人给我介绍了一位富二代,家里资产上亿,刚从美国留学回来,还是个独生子呢。听到这么诱人的条件,我把对方与残疾人或者智障患者画等号。论这样的实力背景还需要别人作介绍,八成这个人有大问题。  等见了面,我才觉得自己想问题的确偏激。对方人高马大、浓眉大眼,典型的豪爽男,一开口嗓门很大,吓了我一跳。还没等我做自我介绍,他便把菜谱递过来,却在我没反应过来时又拿了回去:你不点啊,我点? 他说,一口气叫了十多个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很明显,全是他自己喜欢吃的,根本不问我的爱好。我最近上火,不吃辣的,而桌面上的菜十辣八荤,我即刻无语。  接下来他很忙碌,一直在接电话。从见面到上菜,电话都没停过。每次他刚想和我说话,电话铃准时响起,次数多了我也就习惯了,好不容易电话铃不再响了,他对我说:结婚后你就辞职算了,在家做个全职太太。  一句话让我差点把喝下去的饮料全喷出来。  要不咱俩订个结婚时间吧,我妈太着急了,最好我们明天就结婚。   终于,我没再绷住,把嘴里的菜全吐了出来。  因为多次相亲落下的后遗症,我心有余悸,干脆直接说明: 我家没钱、也没房子----  开玩笑吧,我哪里会要你的房子,我家很大,住三个老婆都够。他说,之后便不再说话,低头猛吃,一会儿三个盘子就空了,看着三个空盘子,我想起他说的住三个老婆,这人也忒大方了吧。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细节,才是让我逃离现场的直接原因。  他电话又响了: 喂,妈,怎么了?我和晓妍见面相亲?等等,要是这个谈不成,我马上就过去,你让媒人转告一声,先让女孩子等一会儿-----  尽管他压低嗓门,还是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一位赶场的主儿。不过,他赶的是相亲场,比那位叫伍喆的更不靠谱!怎么会有这么多不靠谱的男人,全让我给碰上了,真他妈的倒霉。
  你说那谁不靠谱,拿你自己靠谱么?  
  11  就在我对男人们产生绝望之际,我遇到了小七,小七是我们家一位亲戚介绍的,比我大一岁,工作家庭还不错,身高1米8,没见面的时候是发微信联系,他每天都给我发信息,结果有一天没发,隔天他对我说不好意思,工作加班什么的累啊忙啊,我也没介意。  后来见了面,感觉还行,穿着长相都挺满意的,吃饭什么的也聊得挺嗨,感觉蛮好的。吃完饭他送我回家,晚上一到家就给我发信息,说他到家了,因为第二天我要去新青年办事,然后他说明天打算跟我一起走,我去办事,他去找一位住在那边的同事,有一段路程正好顺路。  我心里还挺高兴的,相了这么多次亲,总算碰到一位还算满意的。次日一起坐车走,一路上畅聊不停,我美好的以为自己终于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结果分开后,他就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我。我犹豫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急忙托母亲去找我的那位亲戚去询问。晚上母亲回来,很不高兴的说:人家觉得你没诚意,见面这么久了,既不问男方具体工作,又不问有没有车和房子,感觉纯粹只是恋爱不结婚的主儿!  什么?我没诚意?我只恋爱不结婚?!谁规定见面必须得问有没房子和车子啊,我这不是怕吓着他吗?这我也有错?!我彻底被搞晕了。  不是你的错还是人家的错?母亲责怪我说:要谈就跟人家好好谈,什么都不问,光凭感觉,感觉好什么都不问就嫁啊,万一他是杀人犯呢,长得帅就把你给骗走了,叫我说,人家男孩子很有主见,是个会过日子的主儿,哪像你,整天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家男孩子肯定暗示过你,你根本就没在意!  靠!怎么全成我的不是了!我没诚意,他有吗?我要不让你去找人问,他就这样过了,一个响屁都不放,还他妈男人呢! 我的心被小七给伤完了,我真的以为小七就是我后半生值得托付的人,到头来却空欢喜了一场。  为此,我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天三夜没出门,冥冥之中感觉到最近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上苍故意安排来捉弄我的, 我就是那生活里的小丑,被人玩笑于流转之间。我没有权利去要求别人来爱我,但我有权利去选择爱一个人,可笑的是,老天爷却剥夺了我手中的权利。  几天时间下来,我已暴瘦了十多斤,镜子里的我看上去皮包骨头,样子有些恐怖。 晓慧再见到我时,吓得叫了起来,说我面如死灰,活像具僵尸,她是来给我送吃的,托母亲大人牵挂,我还活着,至少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带喘气儿。  晓慧在房间里短暂的停留,愤愤的说: 你平日那点出息呢,怎么遇见自己的婚姻大事就怂了?苏楠算不算一枚帅哥,咱在帅哥身上已经吃过亏了,还能再去上一当吗?三儿,你听好了,现在你就是为自己和未来的孩子找饭票儿,什么长相、学历、懂不懂浪漫,那都是狗屁!不能接受你和孩子、养不起你们娘儿俩的,统统都不要考虑!晓慧说完,扔下一大堆食物走了。  谢天谢地,那堆食物看起来又能支撑到我三天三夜不用出门。患难见真情,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反复斟酌着对方的话,也许小七的选择是对的,无论他是否看出了我怀孕的迹象,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这真的不是一件坏事。假如,我象当初追苏楠那样,不顾一切的再去炮制一段我和小七的爱情与婚姻,恐怕结果会糟糕至百倍。小七是初婚,他能接受一位准妈妈吗?无缘无故被戴上了一顶绿帽子,估计没几个男人会同意,除非脑袋被象球似的踢过。纵使小七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大慈大悲、有肚量容纳和接受我,那还有他的家人呢。倘若到那时再离婚,结局会更加尴尬。想到了这里,我对小七已不再憎恨。  的确,我又犯了一次方向性的错误,从一开始便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直奔南墙而去。是晓慧给我指明了方向,我的目标就是:给孩子找一位名义上的爸爸,他要同意接纳这个孩子,并且让我们娘儿俩将来能衣食无忧。除此,什么都不重要,哪怕他是一个八九十岁的糟老头子。  想着想着,我不禁又悲观起来,为把自己的做人标准降低到如此程度而惭愧,才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一文不值了,难道女人,真的有保鲜期吗!  我的保鲜期居然如此之短暂,就像秋天里被风摧残的花蕾,还未来得及表达对木枝的眷恋、感受这日日被阳光沐浴的温暖,就已经凋零枯蔫了。  直到我遇到老叶时,我的肚子大到了快要临盆的尴尬境界。为了掩盖住事情的真相,晓丽对老叶谎称我出国去疗情伤了,两个月后才能回来。老叶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从照片上看,足以和我父亲论资排辈了,所以对感情的问题不急不躁。他有女人,也有企业和金钱,资金实力据说非常雄厚。  在介绍他给我认识之前,家里的女人们一直在犹豫,怕我不能接受男方的背景。我典着肚子靠在沙发上,吃着母亲递给我的葡萄,说:岁数大点怕什么,他能供我每天吃上兰竹国的葡萄就ok!  你可要想好,这是给人当小三,他在美国有老婆和孩子。晓丽说: 你的情况特殊,我才敢出此下策,咱妈都不让给你说!  我看向母亲,母亲叹气道: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大姐也是好心!  瞧你们一个个担心的样儿,好像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老婆是老婆,情人归情人,感情上互不影响! 我满不在乎,把葡萄皮吐得老高,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  到现在你还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样,当初你稍微用点儿心,也不至于今天受这份洋罪!母亲一边说,哭了。   晓慧见状连忙插嘴道:哎呀,妈,三儿也长大了,通过这件事她也能明白不少事理。不管自己怎么选择的,只要认了这条路,以后跪着也要走下去,是吗?三儿?  哎呀,好了好了,烦死了!我有些困了,想睡觉。  晓慧给我使眼色,一个劲儿的看母亲脸色: 叫我说,人家叶建新挺好的,俩人都没见面,就送了一套别墅和跑车,出手够阔绰的!  叶建新有的是钱,和我们做生意多年,出手一直都很慷慨,我就是担心三儿,跟了他会不会感到委屈,年龄这么小----- 晓丽说不下去了。  我只手一扬: 有什么好委屈的,晚上脱掉裤子关了灯,和谁睡还不是睡!   母亲气得拿眼珠子瞪我,我格格地大笑,继续一副女二百五的官腔: 行了,别替古人担忧了,告诉那位叶大款,我同意了,我的孩子,往后就是住别墅、坐跑车的命! 我起身活动着腰肢,瞥见母亲和晓丽对眼儿,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便问: 对方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省得日后闹矛盾?  叶建新、不想接受这个孩子! 晓丽难为情的说: 三儿,要不咱别做这贵妇人的梦了,等孩子出生后,就找个结过婚的,他也有孩子,谁不笑话谁!  我不! 我张口否认: 我就要过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要嫁给叶建新!  你让她去,别拦着!爱嫁谁嫁谁,闯祸倒有本事! 母亲急了,指着我的鼻梁说: 你大姐都没敢跟人家提孩子的事!  什么?! 我 一下就蒙了,闹了半天,等于是空欢喜一场。  关键时候,晓慧总能补上一句话: 纯属瞎担心,不还有两个月的缓冲期吗,走一步看一步,就这么着吧!  一周过后的某天上午,我在北郊的协和医院里,剖腹产下了一名男婴。望着他粉嘟嘟的脸庞,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升为人母的喜悦之情,小家伙就被护士给抱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晓丽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不好了,孩子、孩子-----  孩子怎么了? 我一着急,就想着坐起来,居然忘记自己是刚刚生完孩子的人,下半身痛得象要裂开一样。  夭折! 晓丽眼神游离,低声说出了这两个字。  尽管她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得真真切切,瞬间犹如遭五雷轰顶般,只觉得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等到我苏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全是我的家人,一个个表情沉重的全围着我。妈,孩子、孩子他------ 我泪如雨下,扑在母亲的怀里失声痛哭。  母亲抚慰着我的头,说:也许、这都是天意!  我想再看看他! 我乞求。  别啊! 晓慧着急: 你现在身子虚,不能见死尸!   可他是我的孩子啊!  已经、处理掉了! 母亲坦然的说。  不,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再看他最后一眼?!我难过,大哭不止。  傻丫头,你都晕过去两天了,还好、我们都一直在你的身边!  两天?!我有点不敢相信,难道我的孩子已经出生两天了吗?这两天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只被告知过我的孩子没了,他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来得及睁眼看一下外面的阳光、雨露、花朵、树木等等等等,就匆匆檫肩而过了。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对他来说,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还没有见到过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姨妈------ 太多太多的人,甚至都没能呼吸上一口新鲜的空气,便一命呜呼了。  我可怜的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我虽然给了你生命,却没能完成保护好你的使命。面对这样凄惨的结局,妈妈只能在心中默念流泪,祝福我儿在天堂里走好!
  12  接下来、我感觉自己象卸掉了千斤重担,浑身轻飘飘的,连走路都没有一点儿力气了。父母大人把我接到了他们的住处,整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象对待公主殿下一样,母亲更是每天变换着花样做菜,有荤有素的,鸡鸭鱼汤一样不落,喝的我都快反胃了。 我望着餐桌上的死鱼眼儿,目光呆滞,毫无欢快和冲动到想大吼一声的念头。  晓慧端详着我的脸,说:表情很到位,有点被情所伤的味道,该是见面的时候了! 于是,我和叶大款被安排在孙东明的大办公室里见了面。由于晓丽等人在场,叶建新表现得很正经,说想带我去海边玩玩。我没有拒绝,正想去海滨吹吹风了,希望能拂掉我身上近段时间以来的晦气。  我们在海滨的酒店里住了一个晚上,叶建新问我: 如果你不情愿,我可以不勉强,因为你是张总的亲妹妹!  我就是我,和别人没关系! 我冷冷的说。  叶建新一愣,不知所从。  我转过头问他: 你能给我什么?   别墅和车子,我已经给到了你,我说话算数,是个讲信誉的人!  我没问你这个,你应该清楚我指的是什么 !  叶建新停了一下,叹气道:除了夫妻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说到做到!  那好,洗澡上床,我现在要你泡我! 我一把抹掉了脸上流淌的泪水,把对方扑倒在床上,用力撕扯开他的衣扣。叶建新毫无防备,挣扎着想翻身在上,却因为体力和岁数的原因,被我死死的压在身下了。就这样,我们度过了销魂的一夜。  从海滨回来,我们俩就宣布了婚讯,令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晓丽把我悄悄地拽到一个角落里,问道: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我反问。  你觉得你们俩人在一起,到底合不合适?!  合不合适,只有在一起了,才能知道。这又不是牲口集市上买母猪,逛上一圈又一圈,有意思吗?老牛啃嫩草,牙好胃口也好,不就得了! 说完,我转身便走,奇葩的态度令晓丽惊诧到快找不着北了。  曾宏从旁边跟上来,倒着走在我的前头: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  对方想了一下,说: 成功嫁为富人妇。 自己也觉得拗口,又说:应该叫恭喜嫁入豪门吧! 他一贯会溜须拍马,两只小眯缝眼在眼镜后滴流乱转,脸上的肌肉堆挤到痉挛。  我不屑的凑到他的耳畔,轻声说:以后,你就可以跟着沾光了,是不是? 话一出口,我得意的笑了,因为我看见对方脸上的笑容瞬间即逝,并且灰溜溜的离开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卤味店的事,是他在背后捣的鬼,哼!我的这位二姐夫,阴险、狡诈,阴奉阳违,一副臭文人酸溜溜的腐相。  这、就是我的第二次婚姻,毫不费力的嫁入了豪门。这里的嫁,要加上双引号。除了没领结婚证,叶建新什么都给到了我,别墅、小汽车、钻戒和奢侈品,我们甚至还雇专机赶往美国的拉斯维加斯,举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西式婚礼。异国风情,新奇而浪漫,以至于让我在短暂的幸福中,忘记了先前的种种忧伤。  而后,叶建新又开始了他忙碌的事业,全国各地到处飞,有时竟然连续两三个月都没有他的消息。按照结婚前的约法三章之一:我不能打扰到他的工作,手机只许在他有空的时间打给我。而我是专机专用,在他为我配置的苹果6s里,只存有他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偶尔,他会毫不打招呼的飞回来一个晚上,俩人在一起做爱,也要戴上套子,理由简单到近乎荒唐,我不能有他的孩子,以防未来分得他的家产。我是什么性格的人,从小被父母娇惯着,越是自己想要做的事,越不允许别人阻拦。他怕我的孩子将来威胁到他远在美国的原配和儿子,那我就偏要生个他和我之间的孩子。我精心算计了一番自己的排卵期,在叶建新很凑巧的赶回来之际, 我事先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尽管他很疲惫,但还是坚持到射完之后才昏昏沉沉的睡去。我兴奋的岔开双腿,在自己的屁股下垫了一只小枕头,以防精液从体内流出来,一动不动的直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叶建新又匆匆飞走了。  我坐在宽大的餐桌前,品尝着保姆小红亲手烹制的糕点,姿势优雅的象位贵妇人。外面的阳光清新而温暖,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了进来,把室内变得明暗交错。贝贝不知从哪里一下子蹿了出来,打翻了地上的垃圾筐,赃物洒了一地。贝贝是我养的宠物狗,一只顽皮的布拉吉,自从我结婚后就一直陪伴着我,陪伴我的还有保姆小红。小红的名字俗气了一点,但人长得精致,也很有气质,只不过在她雅嫩的脸上缺少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罢了。   我唤来小红帮助打扫地上的赃物。若是在往常,我定会狠狠的踢贝贝一脚,今儿算我心情不错,也没有怪它之意。  小红有意无意的遮掩着赃物中的那只小药盒子,令我很是好奇。  我悄然过去,先她一步把那只药盒抢到了手,不无疑问:这是谁吃的药?  小红不抬头,支支吾吾的。  告诉我!我发飙,因为药盒上的‘女性避孕药’几个炫目的字体,足以令我窒息。 也许是我犀利的声音吓到了对方,小红战战兢兢的说:是叶总,嘱咐我这么做的!  所以你在我喝的咖啡里,下了药?想阻止我怀孕,是不是,是不是?!  我怒不可歇,抬手给了小红一耳光。  这时候,小红也凶相毕露,和我扭打起来。我们俩开始了一场撕逼大战。  你这个溅逼, 我要开除你!  你有这个资格吗?我是叶总招来的,说给外人听是保姆,其实我们俩早就好上了!  真不要脸,你个贱女人!  谁能有你贱,怀着野种还到处在找男人;也就叶建新这号老男人肯拿你开胃,就是把你丢给狗,狗都不吃你!  啊—— 你他妈骂谁呢,看姑奶奶不撕了你的逼!   女人之间互撕,受伤的总归还是女人。当天恶战的结果,是我和小红都遍体鳞伤,且无人理睬。俩人都抱着仇视对方的心理,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给叶建新打电话,不是对方无法接通,就是转到了语音台,最后索性关机。听着女话务员那重复性的语言,我的内心冰冷至极点,男人靠得住吗?他能给予我什么?这空旷而又奢华的大别墅,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小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留下了我和贝贝在房间里,那畜生刚才似乎也受到了惊吓,躲进沙发底下死死地不肯出来,偶尔发出一声长长地呜咽。这个家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机,除了冷清和孤寂,死一般的沉静。  期间,有人在按门铃,吓了我一大跳。这是唯一的一线生机,我渴望生机、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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