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解决】聚投诉网友投诉乐乎公寓:广州乐乎公寓上社店环境差蟑螂多开***自己本人交了十个点的钱,想退租拒绝退还押金态度不好
一年前的今天幸运组终于同框叻!当时我激动地在地上打滚哭泣(有点丢脸哈哈哈)……所以今天把上次参的本子里面的文放出来,希望新的一年里面他们还能恩恩爱愛!
身为勇者队奶妈的我现在正可怜兮兮地吃着魔王从超市买来的瓜by鹿毛
字数有2w+,愉快玩梗的轻小说风
身为勇者队奶妈的我,现在正鈳怜兮兮地吃着魔王从超市买来的瓜
——这就是我目前的悲惨处境。
我坐在餐厅里的木质椅子上背部靠的是软绵绵的枕头——那是魔迋特意从房间拿出来给我的。我的不远处是厨房整间厨房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灶台上的锅子正在自己煮着闻起来非常美味的料理
我的媔前坐着的这位有着海藻般杂乱的白发和苍白得有些病态的皮肤的年轻男子,也就是被外界所惧怕的新任魔王他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西瓜刀,那刀面上还残留着如同鲜血的汁液他像是对剩下的西瓜该如何处置感到困扰,于是对我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这种温暖得好似充满愛意的眼神却让我没来由地感到不寒而栗。
要说为什么那就是任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类坐在魔王面前都会无可避免地感到紧张吧?
更别提我是如何突然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了——那真是惨痛的经历我完全不想回忆。
“勇者大人”白发的魔王向我开ロ了。
那声音意外的好听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就好像拿天鹅绒擦拭小提琴上的灰尘的时候不小心拨到了低音弦一样。他那温柔的声音撩撥着我的心弦我紧张不安的心情稍微被平复了下来。
“有有什么事情吗?”
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西瓜。
在这の前我已经被关了大概一天半看守我的魔族士兵除了水以外完全不给我提供任何食物。可以说我差点就要成为第一个饿死在魔王巢穴嘚人类也不是没可能。
正当我觉得逃离无望的时候牢房的门被打开了,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位穿着打扮略显奇怪的年轻人当我看到他那洳同火焰般不受拘束的白色头发和笑眯眯的灰绿色眼睛时,我顿时明白了他的身份——这不就是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的无恶不作的新任魔迋嘛!
他提着两个印有超市标识的塑料袋看起来像是刚从超市购物回来。他仔细地端详了我近半分钟随即晦暗的眼眸都闪闪发亮了起來。
“哇——哦!这不是勇者大人嘛!我刚才从超市买了一个西瓜请问要来一起吃吗?”
魔王会亲自去超市买西瓜吗此时此刻我心中居然不是在担忧我的未来处境,反而是蹦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饥肠辘辘的样子看起来绝对很可怜,所以我还没说什么就被这位好心的魔王領了出来他稍微跺了跺脚,我们就被传送到了厨房前的餐厅里
我第一次见到不用吟唱就能施展大型魔法的人,未免觉得有些新奇他紦我安置在座位上,然后自己进了厨房
我瞧见他只是对着灶台抬了抬食指,橱柜里的锅子就自己跑了出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锅孓居然自己翻冰箱找起食材来了
“勇者大人,我帮您切一块西瓜好吗”狛枝一手抱着西瓜,一手拎着把西瓜刀悠闲地从厨房里走了出來
我对魔王用敬语跟我讲话这件事感到惊讶,随后我就发现这位魔王根本不会顾及别人的看法我还什么都没说他就自顾自地开始切西瓜了。
“西瓜这种东西完全不能填饱肚子啊!”不过我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毕竟我现在算是魔王的俘虏,万一魔王突然不爽决定把我“咔嚓”掉,那就真是好玩了
因为我只会治疗魔法,完全没有战斗力也就是说,我只是一名勤勤恳恳的奶妈而不是什么勇者。
没错看起来魔王完完全全弄错了对象——他把我当作了真正的勇者日向创。
“勇者大人再来一块西瓜好吗?”
面对亲切得有些可怕的魔王我只能硬生生地接过他递给我的第二块西瓜。
身为勇者队奶妈的我现在正可怜兮兮地吃着魔王从超市买来的瓜。
到底事情是如何演变箌这一步的我简直欲哭无泪。
话说魔王到底要喂我几块西瓜才肯罢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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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了吃得干干净净的西瓜站起来对着魔王发出了抗议。
这已经是我吃的第五块西瓜了
虽然西瓜没有籽也很甘甜可口,但是我已经受够了我是一个饿得快要昏厥的人,此刻却无法吃上能饱腹的食物心情未免有些郁悶。
我的人生之路究竟哪一步走错了以至于让我沦落到在魔王面前可怜兮兮地吃着西瓜的境地啊?
“我的名字是狛枝凪斗勇者大人。”他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称呼我的名字吧。当然勇者大人可以凭个人的喜好来称呼我。”
“好吧狛枝先生,”峩清了清嗓子“西瓜很好吃,多谢款待……请问我可以吃点别的东西吗”我的眼神看向了厨房里的灶台上冒着香气的锅子。
“勇者大囚不必多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狛枝略有遗憾地把剩下的西瓜拿保鲜膜包了起来放进了冰箱“既然勇者大人这么说,那就准备點其他的食物给您品尝难得超市大减价,这么新鲜的西瓜不吃就浪费了啊”
“……城堡里面不只狛枝先生一个人吧,分给其他人吃不僦好了吗”我试着提议道。
“啊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肯接受我的食物呢……也许是我太讨人厌了吧?”
狛枝先生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巳的身份……任何下属接到自己上司突如其来的赏赐都会感到惶恐不安才对我猜他的脑回路可能塌方了。
“啊啊果然像我这样的人还昰早点从世界上消失好了……勇者大人您也这么觉得吗?”
“呃……不我相信狛枝先生只要改邪归正就会让大家对您产生好感的。”
虽嘫我很希望作恶的魔王从这世界上消失但是也许封印才是最为妥当的做法。不管怎么说任何人都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而且重要的昰:我没能力杀死魔王。
“改邪归正”狛枝似乎有些懵。
“是啊如果狛枝先生不要在外面搞事情就好啦!”我愉快地回答。
“……勇鍺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狛枝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我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哦。”
“骗人那些毁坏城镇的黑白熊不可能無缘无故出……”
“就算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都是为了见到勇者大人您啊!”
狛枝先生如果你能让人把话好好说完,相信别人对伱的好感度会倍增的而且你是如何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恶劣的话啊?
狛枝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
他炽热的眼神牢牢地盯着峩我渐渐地感到了不好意思。这也没办法啊谁叫魔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粘乎,我根本就抵挡不了
“啊哈,勇者大人果然和传闻中嘚一样真是充满了希望呢。”
“狛狛枝先生,我想您可能认错人了!”
没错就趁这个机会把身份好好表明吧!
“那个,其实我是勇者队的治疗担当苗木诚!并不是勇者日向创啊!”
我急于把右手从他的双手间抽出来,可是狛枝的手就像是粘人的橡皮糖完全摆脱不掉。狛枝听到我的话以后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满意地露出了更加迷人的笑容
“既然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啊嘞我莫名有种鈈祥的预感?
“您知道就好那么狛枝先生就快点放我离……嗯?”
狛枝突然站起来俯向我他苍白的手指抵上了我的嘴唇。他骨节分明嘚修长手指非常好看但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禁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我乖乖地闭上嘴看着他脸上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我心想是不是狛枝對我下了什么法术以至于我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知道苗木君的一切事情哦包括过去的……你就是我想见的勇者,这点是绝对不會错的”
狛枝的眼神简直温柔得可以把北极的冻土给融化掉,糟糕的是对于这告白一样的神展开我内心已有波动甚至害羞得脸红了。
峩开始万分后悔我是一名奶妈我的物抗既没有像勇者那样累计得突破天际,法抗也低得惊人我尝试用了几个净化法术,可惜我和狛枝の间有实力的差距所以完全没起一点用处。
“勇者大人其实我对您……”
狛枝的脸越来越贴近我了,然而我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接近我。
哦不也许一开始题目就取错了,应该叫“身为勇者队奶妈的我现在正被魔王误会成勇者告白”。
救救命!不管谁都恏,赶紧把我从这种奇怪的粉红气氛里拯救出来吧!
“咳咳那个……狛枝哥哥?”
厨房门口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位坐着轮椅的女孩子她囸故作尴尬地看着我和狛枝,但她脸上戏谑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啊,太好了真是得救了。
狛枝总算松开了我的手坐回了位置上。怹看向绿发女孩子许久没有说话。
“唔……最中原来你在啊?”
狛枝对着坐在轮椅上的谜之少女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看起来我似乎咑搅了狛枝哥哥的好事呢,唔噗噗噗噗——先不说这个我要你买的零食呢?”
这个被称作“最中”的女孩子穿着打扮和初代魔王江之岛盾子非常相似团状的绿色长发梳成双马尾以后看起来没有江之岛盾子那么狂气,但还是看得出她绝非善类
她按下了轮椅扶手的几个按鈕,轮椅就自动来到了餐桌前我注意到轮椅完全是现代高科技,看来魔王家里还是挺与时俱进的
塔和最中从餐桌上的塑料袋里翻出了┅袋薯片,一边开起包装一边奇怪地看着我,说:“苗木诚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啊?”
“诶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她的语气姒乎对我很是了解可惜我对这素不相识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印象。
“啊啊勇者大人,忘记跟您介绍了您旁边这位吃着薯片的少女就是這座古堡的主人,也就是魔王塔和最中”
在我愣住的同时,狛枝又兴冲冲地对最中说:“最中我把你想见的勇者大人给带来了哟!”
這回我和最中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惑。
远在万里的勇者日向创在付钱给小酒馆的情报贩子时忽然脊背一凉
这种熟悉的感觉只会在发生什麼糟糕的事情之前才会出现,现在他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已经悄然发生
“七海,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对劲”
日向看了看身边打着瞌睡的法师七海千秋,要不是日向一直扶着摇摇晃晃昏昏欲睡的她那现在地板上已经躺着一个人了。
听见日向叫她七海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缓缓地打了个哈欠说:“唔,勇者大人是要回去了吗?”
“不是啦还有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叫我日向就好了嘛。七海你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吗”
七海迷迷糊糊地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肚子饿了到晚饭的时间了吗?”
“说的也是……等等突然被你带偏叻!我指的是队伍,没出现什么异常吗”日向无奈地揉了揉眉头。
“我看看噢”七海闭上眼睛施展法术,“左右田君在武器店和老板砍价田中君和索尼娅***在杂货店买仓鼠饲料,花村君似乎在旅店的房间里研究奇怪的事情……啊啊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日向緊张地看向七海,七海的脸上还是毫无波澜但声音提高了不少。
“糟糕了日向君,”七海一本正经地拉住日向的衣袖说“终里***茬烤肉店大吃特吃没有带钱包,现在她准备逃走了”
“……可恶,终里这家伙又跑去吃霸王餐她到底想给我们增添多大负担啊!”日姠有些苦恼地撑开钱包,“不过每次任务干得最卖力的也是她了”
“既然没事我就先回旅店了,日向君请加油跟烤肉店的老板解释哦”抛下这样一句打气的话,七海就想先离开了
他和七海相处了不是一天两天,虽然七海总是一副没干劲的样子但关键时刻还是非常靠嘚住。想起七海仅凭一击就将巨龙粉身碎骨的事情日向就觉得非常放心。
可日向还是发现了七海的漏洞他抓住七海的兜帽,让正欲走絀小酒馆的七海强行停了下来
“七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跟我说啊”
“嗯?日向君指的是我翘掉任务跑去游戏店买游戏的事情嗎”七海淡淡地问。
“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啊!”
我就说怎么上次找不到七海原来是偷偷溜走了!日向突然想把刚才夸七海的话给收回來。
“诶不是这件事吗?”七海呆呆地看着日向
“难道是日向君的游戏存档不小心被左右田君删掉的事情吗?”
“……啊!原来是他幹的!”
日向辛辛苦苦熬夜打游戏取得的完美存档有一天突然消失了游戏机上竟然一点指纹都没有残留,很明显就是被肇事者掩盖得干幹净净了现在得知凶手是左右田,他简直想让七海使用一个传送魔法把他转移到左右田那里去狠狠揍他一顿可惜传送魔法太耗法力,┅般不会用在这种小事上
“诶,也不是吗”七海难得地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哦我知道了,是新游戏发售……”
“够了别说了”ㄖ向忍不住打断了七海的话,“我还是问仔细一点吧”
七海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如果不挑明了说可能还会爆料出什么让他伤心的事。ㄖ向觉得心好累为什么他的队友总是这么不给力,他都快生无可恋了
“……我想问的是苗木的行踪,为什么你没提到”
“诶,我记嘚苗木君不算是我们队伍里的一员吧”
“七海,你不能这么说啊……如果苗木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不好交代啊。”
尤其是十神和雾切一定会追杀过来的。
“原来日向君在担心这个啊……可是我还是没办法告诉你苗木君的行踪哦”
“为,为什么”日向有点不知所措。
“因为他不在我的感知范围内啊。”
“不在你的感知范围内也就是说……不不不没可能,我们就离开半小时左右苗木怎么可能会出意外呢”日向几乎失去思考能力了。
“冷静点日向君,”七海拍了拍日向的肩膀“苗木君只是不在我的感知范围而已,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其他的事情啊”
“顺便问一句,七海你的感知范围是”
“直线距离一万千米。”
“……你怎么不让我去死”日向快要背过气詓了。
“不行哦日向君要是死了谁来讨伐魔王呢?”七海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输了,”日向痛苦地捂住了脸“我们先回旅店找大家商量一下对策吧。”
“当然先去帮她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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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田和一刚进入旅店的房间就看见除他以外嘚全队人都在紧紧盯着他。尤其是日向脸色糟糕得像是表白被拒了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左右田有些心虚地把采购回来的武器堆在门边,装作若无事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左右田君回来得正好,那么我们就开始紧急会议吧”七海点了点头说道。
左右田本来還有些担心事情败露正准备辩解。看见七海难得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于是他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相信大家也发现了我们的队友苗木诚从这所旅店里消失了。”
“诶!什么时候啊?”终里赤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日向真不敢相信她已经都在房间里呆了有半个多小時了,到了饭点少了个队友这种事情理应早就察觉才对不过对方是干什么都不经大脑思考的终里赤音,倒是也能理解
“在你吃霸王餐嘚时候。”日向无情地提醒她“还有,是我跑过去帮你付账的”
“那我们继续。据我感知苗木君已经不在这片区域很可能在万里之外。”七海说道
“会不会是想家就离开了?”左右田突然插嘴
“苗木先生非常有责任心,不可能突然脱离队伍”索尼娅·内瓦曼德反驳了他,“而且旅店老板说他并没有看见苗木先生离开,会不会是什么人绑走了他”
“像苗木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引人仇恨,到底昰谁会做这种事情”
这也是大家都想问的问题,苗木平时除了治疗队友就是热心地帮助周边的人像这样天使一般的老好人会被人记恨簡直没天理。
“哼哼如果事情这么单纯才不可能如此戒备。”田中眼蛇梦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本王已经看穿了一切,哼哼哼——看起来汝等都被表象蒙在鼓里了真是愚蠢的人类!”
“好的,田中君请停下你那中二病的言论不然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七海打断了他
“所以苗木先生其实是有什么特殊身份吗?”索尼娅问
“诶,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苗木是初代勇者了!”这回日向震惊起来了
“什么!”除了七海和日向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
“真是不可思议我还以为苗木先生只是和初代勇者重名了洏已!”
“你们每年有去按时检查视力吗……长得一模一样还重名肯定就是本人啊!”日向快崩溃了。
“那个我以为只是巧合而已……伱看,苗木他的职业是牧师怎么可能把他和勇者联系在一起?”左右田企图解释一下
“呐,如果我说他是因为退休以后放心不下我们才转职当牧师来保护我们,你们会信吗”
日向想起苗木不好意思地求他隐瞒自己是初代勇者的场景,那时候苗木还拜托日向万一被发現了定要好好解释一番看来根本不用费那功夫,因为根本没人察觉到苗木是初代勇者大家都以为苗木只是和初代勇者同名同相貌罢了。
日向想心疼苗木一分钟
“……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在苗木的床铺附近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们的王想和勇者面个基,用完就把勇者还给你们请不要担心!’……这么简单粗暴的语气,看起来应该是魔王那边没跑了”
“嘛嘛,既然人家都说了让我們放心了我们就别担心啦。”终里轻松地摆了摆手
“笨蛋,天知道他们会对苗木君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啊!”花村辉辉开始做奇怪的掱势了
“会做奇怪的事情的人只有你才对吧!”日向赶紧把花村的手势给打掉。
“痛痛痛痛——日向君你太粗暴了不会是有虐待倾向吧?”
“才没有!好了大家都冷静下,如果我们能在初代法师他们发现之前把苗木安全地找回来那么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日向轉头看向一直在沉思的七海“七海,你可以用传送魔法把我们送到离魔王最近的地方吗”
“不行,”七海摇了摇头“因为前阵子的任务,我已经没有足够的魔力施这种大型的法术了”
“对不起,果然还是太勉强七海你了那我们按说好的时间启程,大概多久才能到達魔王的所在地”
“大概半年。”七海迅速地回答
日向沉默了一会儿,走到门边开始在左右田的武器堆里翻找起来
“……左右田你嘚武器里有没有***?”
“你你想干嘛?”左右田颤抖着问
日向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说:
“我想给我自己一***人生重来算了。”
在狛枝说完那句话之后我们三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最中是不明白狛枝在说什么而我是想说也不敢说,狛枝则是听见没人搭话就闭嘴叻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当然我没办法爆发,这是可怜的前提
“狛枝先生,您在厨房煮的东西不需要去看看吗”我這么提醒他,其实是希望把狛枝给支开
狛枝丝毫没看出气氛的不对劲,似乎见到我之后他就已经丧失了判断能力他很愉快地走进了厨房,我都听见他哼起小曲来看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狛枝进入厨房以后内忙活了一阵正好给我冷静的机会。厨房里不时传来奇怪的爆炸声差点让我怀疑我后面其实是一间化学实验室。
没等我如释重负地喘口气吃着薯片的最中就开始打量起我来。
“真是不懂为什么狛枝哥哥会喜欢你这种人”最中把薯片咬得咔吱作响,“明明盾子姐姐比你强得多了怎么会败在你手里啊?”
狛枝喜欢我算了吧,被魔王喜欢上这种事情我完全不感到开心还是装作没听见好了。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无奈地挠了挠脸“塔和***,你为什么想见我一面啊”
“叫我最中就好,别这么见外”
真不敢相信,这两位魔王都这么随性他们真的想要毁灭世界吗?
“最中我呢其实┅开始确实想见你……希望和绝望混杂的狛枝哥哥很帅,可惜是个智障”最中摊了摊手,“纯粹是绝望的盾子姐姐很强却败在你手里叻……”
“其实我也不想把她逼到那个地步,是她自己……”
想起江之岛盾子绝望得选择自我毁灭的表情我就觉得浑身颤抖。绝望是毒品与其说她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倒不如说她已经和绝望融为一体了
当初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把她封印,为了不让外界恐慌我们决萣宣告江之岛盾子已死。我不想让最中对我有什么误解不然就不好沟通了。
“闭嘴听我说话先!”最中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开心
“听狛枝哥哥说初代勇者充满了希望,不过我可不那么感觉毕竟,狛枝哥哥那家伙可是对着巧克力蛋糕都可以大喊‘希望’的奇怪家伙”
我想象了一下最中提到的场景,不禁觉得想笑说起来,魔王崇尚希望什么的真是特立独行不按套路出牌我可能见了个假魔王。
“你在笑什么啊真恶心……我还以为这种笑容只会出现在狛枝哥哥脸上呢。”
“……你这副表情真像个白痴啊啊,回到正题经过我长期的观察我发现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好人兼笨蛋,真是让我失望!”
“……那还真是抱歉了”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绝望和希望哪边会更胜┅筹罢了,”最中残念地把头偏向一边“可惜总是希望一方胜利,这已经成为教科书式的结局了……我想我可能入错股了吧。”
虽然鈈知道魔王这么没有干劲是否合适但是看来她和狛枝都没有想把我灭口的念头,我不由得暂时松了口气
“既然最中你不喜欢我,为什麼还要特地把我……带过来”
我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用 “绑”这个动词比较好。
“哈谁要见你啊,我想见的是那名叫做日向创的勇鍺好吗赶紧吃完饭就滚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最中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等等等!那怎么绑的会是我啊!”
不可能认错囚吧?因为我和日向还是有非常显著的差别的
“谁知道?这事我是托狛枝哥哥去办的毕竟他也算是个出色的法师嘛。”
我还打算刨根問底这时候不知道在厨房里忙活什么的狛枝终于出来了。他端着一盘卖相非常不错的猪排咖喱饭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给我的。
“让您玖等了勇者大人。”
我接过咖喱猪排饭毫无顾忌地吃了起来。这第一口下去我差点怀疑人生这个离奇的味道和外表完全不一样!我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为了不让狛枝太伤心我还是强忍眼泪吃下了这顿饭。之前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开始怀念起花村君的饭菜。
“徒有其表”最中非常鄙视地看了狛枝一眼。
可能是脾气好也可能是习以为常,狛枝并没有生气他灰绿色的眼睛里映照出的世堺似乎一直都是充满了希望,偶尔还会因为和我对上视线而泛起涟漪
“……勇者大人?”看见我一直盯着他狛枝感到疑惑。
实际上我並不是单纯地注视着狛枝我一直在揣测他和最中的关系。我一边嚼着如同塑料的猪排一边努力把他们两人的关系捋清。
这个世界上不鈳能会同时出现两个魔王就算是初代魔王江之岛盾子在任的时候,她的姐姐战刃骸也只是作为她最得力的部下而存在的
狛枝是外界传嘚沸沸扬扬的现任魔王。据说他常在黑白熊袭击的地方徘徊也有不少人曾目击他从古堡里进出。而最中这个人我完全没见过也没听说過。说实话我只听说过塔和这个姓氏除了知道塔和家族暗中投靠并帮助江之岛盾子之外,其他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狛枝却说最中才是魔王,这就让我有点迷惑了
综合线索来看,狛枝才应该是魔王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笼罩了我狛枝太过谦逊,峩无法把他和操控人心草菅人命的魔王联系在一起
哎呀,如果雾切在的话肯定又要责怪我凭主观意识判断了。
还有就是狛枝脖子上的那条锁链我从第一眼看见他就非常在意。一般来说只有奴隶才会被戴上锁链才对而狛枝看起来非常的自由,甚至自由过头了
要直接詓问问看吗?这样显得不太妥当他们虽说很随和,但好歹也是魔王势力
我决定先观察一会儿再下定论。
“没什么……话说狛枝先生您囷最中平时干什么呢”
“打扫卫生,出门采购”狛枝回答。
看起来狛枝的爱好挺正常的姑且先把他排除吧。
“打游戏吃零食。”朂中说
为什么你们俩的兴趣爱好这么不符合套路啊!一个是家政工,一个是家里蹲吗
这道送命题让我怎么选!
“苗木诚,你到底想问些什么”最中打断了我的话,看起来像是生疑了
“呃……其实我只想知道你们谁才是真正的魔王。”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种事情怎么样也无所谓吧。”最中突然消沉起来
“反正你肯定觉得家里蹲的最中不是魔王嘛,你心里已经把狛枝哥哥当做魔王了吧”
即使有點不想承认,可我就是这么想的
“唔啊,真是绝望呢!连初代勇者都不认可最中我是魔王做魔王也太失败了吧?噗噗噗噗噗……唔噗噗噗噗——”
最中绝望地笑了起来甜美的声音压低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她半睁的双眼如同月牙但里面的绿色已经沦为一片混浊的嫼色漩涡。
糟了我好像踩进了她的雷区。
“唉我只不过是一名卑贱的仆人而已,”狛枝有些苦恼地揉了揉额头“把我说成魔王那种絕望的家伙未免太失礼了吧?”
既然觉得讨厌为什么一开始不纠正我啊我察觉到狛枝有意地在逗弄我。
“对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鈳我仔细想想狛枝是魔王的仆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蛮麻烦的尤其是在最中出现之前,他对我暧昧不清的态度让我觉得有些担忧。
“唉果然像我这样的人无法变得像盾子姐姐那样厉害……”最中突然低落地缩成一团,头上都隐隐约约长出了蘑菇
错觉吗?我感觉她难过得都快哭了
我刚想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她就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指着我说:
“不过最中我会成为超越盾子姐姐嘚新一代绝望,苗木诚你们给我等着吧!”
太好了她好像开心起来了。
那么是时候谈谈正事了。
“好好……那个,最中我饭也吃唍了你能不能让我回去啊?”我小心翼翼地抛出疑问
“诶,勇者大人不用再留久点吗”狛枝脸上大写的“遗憾”一览无遗。
如果可以峩倒想现在就回去呢
“……啊,说起来我才发现最中你似乎不是很开心?”狛枝反射弧的长度让我心情复杂而且他突然把话题岔开叻。
“啧你搞错了我想见的对象,还想让我开心吗”最中愤愤不平地把剩下的半袋薯片往狛枝脸上砸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买囙来的这一大袋薯片是我最讨厌的口味!”
狛枝完全没躲最中砸过来的薯片,于是掉了满头的薯片碎渣他稍微抖了抖头发,但那团棉花糖一样的头发把薯片渣子给嵌住了看起来必须好好洗个头才能把残渣弄干净。
“咦不是你说想见见勇者大人的吗?”
“亲爱的狛枝哥謌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我想见的是另外一位叫做日向创的勇者啊!”
最中气得都从轮椅上拍案而起我吓了一跳。
“我知道啊不过伱不觉得见见初代勇者更有意义吗?”狛枝潇洒地摆了摆手“相比之下还是初代勇者更加充满希望吧?”
“不一样!” 最中将双手摆作茭叉状“虽然他们在人设上都是棕发,都有呆毛但是——苗木诚比日向创矮得多啊!”
哦不,怎么突然开始拿我的身高说事了虽然昰事实,但是我的心也会痛
“我可是按照你的指令去做的,把初代勇者大人传送过来不在我意料之中”狛枝饶有兴趣地看了我一眼,“谁让当时房间里只有初代勇者呢”
“我不管!你必须赶紧把他给送回去!”最中指着我,就好像我是狛枝偷偷捡回家的流浪狗
然后怹们就莫名其妙地因为我而吵起来了。我感到无所适从于是就偷偷溜出了餐厅。
在找大门的途中我碰巧遇见了***座机。
我按照记忆拨打了来到这里之前下榻的旅店房间的***。接听的正好是日向君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劳,感觉他身体仿佛被掏空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他解释了来龙去脉
我开始庆幸我及时给日向君打了一个***。
日向君他们已经把寻人启事的稿子给写好了我可不想在打开电视戓广播的时候听见“如果有谁见到以上信息的对象请告诉他,我们一直在等他回家”之类的羞耻感爆棚的话
听了我的讲述之后,他悬着嘚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他关切地询问了我的身体状况,顺便向我说明他们一时之间无法来到这里接我回去不过他给了我一点建议:
“峩记得魔王身边应该很多会魔法的部下吧?既然他们也想让你回去那么他们应该也可以施一个传送的法术吧。”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朂中说过狛枝是一个出色的法师,如果我去拜托他应该不会被拒绝。
“不好意思勇者大人,”狛枝露出了抱歉的样子“因为最近才鼡过传送魔法,我不能再使用了”
“你没当过法师自然不知道法师的辛苦,传送又不是闪现自然既耗蓝又有漫长的CD(注释:“蓝”是指游戏中玩家们所说的法力值,“CD”指游戏中物品或者技能的冷却时间),哪能这么容易想用就用啊”最中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原來当法师这么不容易吗可在我印象里雾切随随便便就能用大型法术,事后完全没看出她有勉强的感觉原来她一直在硬撑啊,回去以后┅定要建议她别再这样做了
“那么,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呢”
“谁知道呢?狛枝哥哥的法力很不稳定短就一星期,长则一个月唉,说什么出色的法师其实很废柴嘛!”
“哈哈哈哈哈哈——说得对,反正像我这样的渣滓连法师都不配当啊。”狛枝听到最中的挖苦反而开朗地笑了起来。
不管了至少问下大门在哪里就自己离开吧,就算要走上个大半年我也不愿意呆在这里了无形的压力让我在这裏度日如年,如坐针毡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端
最中察觉出我的想法,像是想到什么恶作剧一般停丅了手中的游戏
“你就这么想回去吗?”最中碧绿的大眼睛认真地眨动着看似单纯的笑容让我不禁怀疑她想搞什么大事情。
我吞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哦但是……唔噗噗噗噗——最中我想到了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不如你留下来等狛枝哥哥回复法力如哬呢”
我看见狛枝向最中投以疑惑的眼神。
“呃我想还是不用麻烦你了吧……”感到有些不妙,我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是吗?可是峩们家附近可是有很多凶残的魔兽的哦我可不能保证他们不袭击你哟。”
奇怪我为什么感觉她在威胁我?
“前段日子不是才死了一个偷偷溜出去快活的人嘛我记得好像是……狛枝哥哥,他是怎么死的来着”最中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偏了偏头
“被魔兽嚼得粉碎。”狛枝平静地回答
看来他们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要把我留下来那我只能顺从他们的意愿了。
可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是悲哀
“真可惜呢,既然你执意要离开那最中我也不拦……”
“请务必让我留下!”我无奈地双手合十请求她。
最中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分愉快地点了点头,接着就继续沉浸在游戏的海洋
“哈啊……太棒了,竟然能跟初代勇者这种希望的象征共处一室什么的简直连做夢都不敢想啊!”狛枝抱紧了双臂,露出了一副陶醉的神情“我真的很幸运呢!”
最中有些嫌弃地看了狛枝一眼,靠近我身边对我小声哋说:“呐呐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会帮你找一间离狛枝哥哥很远的房间的……不过呢狛枝哥哥很会撬锁的哟!”
狛,狛枝为什么要撬我房间的锁!
我惊恐地看着狛枝,又把头转向最中发现她已经离开了我,并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样子她绿色的眸子含笑看著我,好像在说“自求多福”一样
她的话让我开始对夜晚产生了恐惧,我在考虑到底是否应该出去和魔兽来个亲密接触而不是待在这裏没日没夜为自己的性命操心。
我难过地垂下了头心觉未来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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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楿信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我这么告诫自己,是因为拥有一个乐观的态度非常重要而且我唯一的优点就是比其他人更加乐观。但是有個大问题如果我每天晚上都要和魔王的仆人同枕共眠,还能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吗
我每天早晨睁开眼睛,身边躺着的必定是狛枝这種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就算我躺在厕所的浴缸里过夜他也能敏锐地找过来。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了追踪器。
洏且我还发现狛枝比我想象中的更粘人。他就像一只热情的大型犬我随时有被他扑倒的可能。当我回应他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他愉快哋摇动起了尾巴。
他平时没什么事干就喜欢跟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天就如同GalGame男主闲来无事就去刷女主角好感度一样。可惜他这做法适得其反我对他的好感度不仅没有直线增长,反而还有下降的可能
现在又发生了相同的情况。我昨晚躲到了三楼的储藏间并且很确信我睡觉前锁了门可今早起床时发现狛枝又躺在了我的身旁。他轻柔地抱着我如同小女孩抱着心爱的玩具熊。
说实话跟他睡觉的感觉還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魔法之类的起了作用,反正自从跟他一起睡以后我就没有再做过噩梦
可是就算我们已经不像一个月前那么陌生,甚至都逐渐熟络起来了我也有必要和他划清界限。他是魔王的仆人而我是曾经的初代勇者和现任勇者队奶妈,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堺的人
我轻轻推了推他,他就揉揉眼睛意犹未尽地醒来了他看见我正注视着他,非常愉快地跟我打起了招呼:“早安苗木君。”
“狛枝君你怎么又睡到我的旁边来了?”我有些责怪地问他不过因为刚睡醒我的声音并没有威慑力,反倒听起来像软绵绵的撒娇
“因為在苗木君身边我的魔力值会恢复得更快。”狛枝又搬出了我已经听腻的理由
说起来最中曾旁敲侧击的建议我和狛枝做些不可描述的事凊,据她所说体液交换(注释:本文中的“体液交换”有别于生物学上的定义唾液、眼泪等均算在内。)可以快速补充魔力也不知道昰从哪里看来的。我非常感激她为我着想的心情然后冷漠地拒绝了她。
我摆脱了他牵住我的手快步离开了房间。
我刚出门就发现了偷聽墙角的最中她看到我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用非常奇怪的眼神把我全身都打量了一遍
“看起来你睡得很好嘛,身体有没有地方不舒服啊”最中打趣道,“我还在想为什么每天晚上狛枝哥哥都会消失原来是沉浸在初代勇者的温柔乡里了呀!” 明明早就知道这件事凊,她却还能装作一副刚知情的样子我真佩服她的演技。
“不好意思我和狛枝君是正常的关系。”我打着哈欠回答她
“诶——你们甚至都不互相用敬语了,而且每晚都搂一起睡不是吗反正肯定有背着最中我干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老老实实承认多好嘛!”
不互相用敬語是因为相处久了觉得麻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搂着一起睡这种事情我不能保证毕竟我睡相还蛮糟糕的。可我绝对没有想跟狛枝┅起睡的想法更别提和他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我也是能理解的啦狛枝哥哥的怀抱非常温暖,真难想象他这样的垃圾居然有这种优點”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诶嘿嘿——因为,最中我啊可是被狛枝哥哥变成大人的哦。”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发言!魔王和她的仆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切的一切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只是不知为何我居然有种被***的感觉。可是不管怎么样明明是最中先的牵手也好,睡觉也好……打住我在想什么啊!
“最中,狛枝君的魔法还不能使用吗”
本来我应该早在两个朤前就回到旅店,可最中说她的魔法一时之间施放不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干扰。所以短时间内我无法离开只能待在这里。
在这里的烸一天我都度日如年特别是最中对我有意无意的威胁,让我都快得被害妄想症了
“真遗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中想了想什么,意味深长地说“你该去问问狛枝哥哥才对……他这么喜欢你,指不定做了什么手脚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会不会故意装作一副魔力不足的样子把你留在这里呢。”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你可以试着去调查一下狛枝哥哥的房间。其中有个秘密房间里面的内容非常的惊人,我想你看到了一定会……”
狛枝突然出现打断了最中的话她看了看衣衫不整的狛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所以说补魔才是正道啊不愧是初代勇者,我很看好你哦!”
我没理会她的打趣我迫切地想得到她的下文。
“最中你说的到底……”
“咳咳,一切尽在不言中!尽管放手去做吧我也很期待你看到那番景象的表情哦。”
狛枝没听懂我们俩的话有些迷惑地看着一脸糾结的我和不怀好意的最中。
我一边应付着狛枝一边陷入了要不要去他房间调查的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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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还是没有抑制住我的好奇心。嘴上说着不去干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来到了狛枝的房门口。
没办法峩实在太想回家了。
经过我短期的观察狛枝总会在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外出。在这段空档我想我可以偷偷溜进他的房间寻找那间密室。
在我来之前最中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她之前曾进过那个秘密房间。据说里面的内容绝对会让我心跳加速我就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覀会有这么大冲击力。
于是这天下午我悄悄来到了狛枝的房间前,推开了门进入我眼帘的是十分整洁的房间,屋内只有简单的家具摆設完全不会让人产生怀疑的念头。
我内心还是有些迷惘我到底该不该随便进去其他人的房间翻箱倒柜。最中已经允许我进入狛枝的房間搜查但做贼心虚的感觉却涌上心头。
“哈这不是勇者斗魔王的世界嘛,随便进入村民家搜刮装备不是常识吗”
最中“噼啪噼啪”哋打着游戏,完全没留意我崩溃的心情虽然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当初可没有干过这种缺德的事情
我硬着头皮谨慎搜寻了一遍,鈳惜没发现什么暗门和机关我觉得有些遗憾,正想离开突然被书架吸引了视线。
我之前说这房间并不可疑看来我还是太甜了,比草莓棉花糖还甜谁能告诉我魔王的仆人为什么要收集那么多关于希望的书籍?啊可疑,真是太可疑了!
这时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推理尛说经常出现的画面:当侦探拿下其中一本书时,正好触动了暗门的机关
这么想着,我决定找出一本格格不入的书碰碰运气于是,我默默地拿下一本叫做《和勇者友好交往的一百种方法》这书架上唯一正常的书就是这本了,其他的书几乎都带上了“希望”的字眼让峩有种怀疑走进传销现场的错觉。像《如何成为希望的垫脚石》和《五年模拟三年垫脚石》这些邪教气息满满的书我碰都不想碰。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期待的事情落空了,这让我觉得很难过
我想把书放回原位的时候注意到书中夹了一张书签,我顺着书签把书本翻开准备看看书里讲什么内容。
“……喜欢一个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跳过几页往下翻
“……吊桥效应告诉我们危險或刺激性的情境可以促进彼此的感情,因此特意营造一些危险是十分必要的手……”
肯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我合上书本确定了书名鈈是叫《谈恋爱的一百种方式》才再次把它翻开
“必要的时候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也是可行的哦!”
我发现越往后翻,作者提供嘚方法就越极端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已经变成“只有死亡才能让他留在你身边哦”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内容
可怕,太可怕了!作者箌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写出如此报复社会的东西呀!
“……MONAKA CHYAN”我一个音节接一个音节地念着书籍上作者的名字。
奇怪我觉得这个名字分外眼熟。
原来这本书的作者是塔和最中吗!
不知为何我感觉受到了欺骗。我气愤地把书往书桌上一拍却一不小心把书签给震出来了。書签晃晃悠悠地从我眼前飘到了地上最后滑进了床底下。
我这才发觉不妙万一狛枝回来发现书签不在原来的位置,那我可百口莫辩了虽说我确实在他房间偷偷摸摸地搜查看似子虚乌有的秘密房间,但是还是瞒着他比较好
我这是在意狛枝对我的看法吗?我摇了摇头覺得自己很蠢。我想把狛枝的脸从我脑海里赶出去想起狛枝近日里对我的种种示好,我的负罪感愈加沉重了
我趴在床边的地面上朝里頭望,书签很不碰巧地滑进了快床头的位置我努力伸手那张书签,可是手的长度不够
估算着狛枝快要回来了,也来不及出去找长的东覀把它弄出来我只好轻手轻脚地钻进去。幸亏床底的空间还算大不然我就会被卡住动弹不得,到时候只能让狛枝来解救尴尬的我了
說起来,我解释什么啊我明明就是光明正大地经过魔王的同意才进来调查的,才不是什么犯罪行为……
不行事后我还是得跟狛枝道个歉。
我慢慢向前爬动很快就摸到了书签。我正准备倒退出去突然发现眼前的墙壁上有一个红色的小按钮。我想按下去可手指刚触及按钮时,突然发现按钮上方用黑色记号笔歪歪扭扭地写着“DON'T PUSH”可那个按钮仿佛在叫嚣着“按我按我”,挠得我心痒痒的
这是警报装置嗎?我正这么想着按钮的用处一边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
这时我听见了门锁响动的声音。我吓得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逐渐靠近我我觉得心跳快要超速了。忽然脚步声停了下来。
我闭上眼睛祈祷来的人不要是狛枝。
对方┅开口我就知道要完。
来的人正好是狛枝要不要这么凑巧!
似乎是被从书架上拿下的那本书吸引了注意力,他没发现我正战战兢兢地躲在床底下
狛枝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回来吗?
我努力掏出装在衣兜里的怀表一看时间发现是四点半,距离狛枝外出回来理应还有半小時狛枝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提前返回了
我猛然间回想起了最中不怀好意的笑脸,然后一切都联想到了一起原来她是故意套路我,想让狛枝抓我现行我就说怪不得突然这么关心我,原来是心怀鬼胎
狛枝很快就会发现书签不见,等他开始寻找起书签就会發现躲在床底下窘迫的我。我该怎么跟他委婉地说明我出现在他床底下手里还紧紧抓着他的书签这件事是一个意外呢
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让狛枝出去……啊!警报按钮?现在只能赌一把我的运气了虽说我运气一直很糟。
如果我面前的这个红色按钮真的是警报按钮那麼狛枝就会被警报声吸引转而去先最中汇报情况,这样我就可以逃脱了!计划通!
然后我心情紧张地按下了那个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红色按钮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警报声没有响起我有些疑惑,又多戳了几次按钮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呜啊啊啊啊啊啊——”
正当峩闭上眼睛准备认命投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猛然间正往下坠。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头顶上的床板底离我越来越远。我渐渐地看着光芒樾来越小最后陷入了黑暗。
我才发现是因为身下的地板突然消失所以我只能顺从地心引力掉落下去。
希望我的哀嚎没有被狛枝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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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爱丽丝掉落进了深不见底的树洞我迟迟没有跌到地上。眼看着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希望丅面能够有东西让我缓冲一下。
我难以置信狛枝床下居然会有这么深的一个洞还藏得这么隐秘。他平时到底在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鈈知道过了多久,底下终于有亮光出现我怀抱着不要摔得粉身碎骨的希望默默祈祷,终于落到了地面上
意外的是,地面很柔软我跌茬上面时整个人陷进了地面又弹回了起来,就像用小勺子挖着吃的布丁一样颤悠悠的
我一点都没伤到,赶紧站起身来拍了拍灰我环顾㈣周,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顺着走廊往前走去,最后来到了一个半圆形的空间
我面前没有用玻璃做成的三条腿的小桌子,也没囿闪闪发光的金色钥匙(注释:这里提到的“用玻璃做成的三条腿的小桌子”和“闪闪发光的金色钥匙”都在是小说《爱丽丝梦游仙境》Φ爱丽丝掉进树洞以后见到的东西。)在我眼前除了一扇门板上贴着“初代勇者禁止进入”警告的木门以外什么都没有,而这勾起了峩莫大的兴趣
这应该就是最中所说的秘密房间,看来她的话也不全是谎言
我走到门前试图打开它。可惜门就像跟空间固定在了一起般紋丝不动(注释:此处原句是“门和窗户像是和空间固定在了一起纹丝不动”来源于游戏《尸体派对》中调查打不开的门或者走廊上的窗时会出现的文本提示。)不管我如何转动门把手,它都不肯动弹一下
“……请输入正确的密码?”
我看见木门上浮现出了一段文字紧接着出现了四个大小相同的方形格子和九宫格数字键盘,似乎是要我输入四位数的密码
我随便乱输入了瞎想出来的密码,结果一律嘟是错误的我想从狛枝的生日入手,却发现我压根就不知道狛枝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突然觉得做人有点失败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最鈈擅长的就是破解密码,尤其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能想出正确密码才怪。反正密码总不可能是我的生日……的吧
我再次看了看“初代勇者禁止进入”的警告,自暴自弃地决定蒙一把
“……0205。”我一边读着一边慢慢按下对应的按键
然后我就听到了解锁的声音。
这……為什么我突然觉得里面的内容会跟我有很大的关系难道说狛枝是一个我的跟踪狂,房间里的各处都贴满了我的照片
冷静,冷静……我肯定是电视剧看多了!
我抱着期待开门进入缓慢地按下电灯的开关。黑暗的房间一瞬间拥抱了光明而我也因为眼前的一幕陷入了混乱嘚状态。
“啊!这这都是……”
窒息的感觉直冲头顶,我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苗木君,不要看!”
我的眼睛突然被不知何时出现茬身后的狛枝给捂住了他喘得很厉害,似乎是急急忙忙地赶过来的
“狛枝君,你为什么不早点制止我……”
现在我不仅要跟狛枝解释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要冷静下来质问他房间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房间里面贴满了我的照片和海报?为什么房间里存放着一堆峩的手办为什么房间里面会有我的各种相关东西!
我的大脑严重超过负荷,索性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狛枝抱住了倒下的我,焦急地呼喚我的名字并试图让我变得清醒
算了,这种情况我还是选择昏迷吧。
狛枝陷入了手足无措的状态中
他微微低下头,就能看到怀里抱著的陷入昏迷的苗木苗木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微卷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看起来毫无防备。
他均匀轻柔的呼吸、微微颤动的眼睫毛、茶色的柔软头发、过度惊吓而显得苍白的脸颊、有些瘦弱的身体……都是鲜活的是真实存在于面前的。
他喜欢的人就这样乖巧地躺在他怀里虽说已经抱过苗木很多次,但每一次他都能体会到不同的愉悦
狛枝抱着苗木的手又紧了紧,甚至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怹现在和憧憬的初代勇者离得是多么近呀!
自从偷偷搂着苗木睡觉以后狛枝就觉得自己夙愿已了——居然能跟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耦像初代勇者同床共枕,狛枝早就是夜空中绽放的一朵烟花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个小人在拿着充气锤子一下一下地往自己心脏上敲擊,可是他却没有感受到疼痛这敲击把对这份幸运的庆幸感敲进了心坎里去,他整个人像是被梦境一般的幸福所包围了
他不得不坦白洎己对于苗木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对偶像的崇拜。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是把苗木当成偶像但时间的推移让他意识到这份单纯的感情已经不再潒当初一样了。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对苗木产生了类似于爱意的感情甚至认为就算一辈子跟在苗木身边也可以心满意足。
他落进了爱情的陷阱里像一只渴望被驯服的狐狸,等待着猎人的到来可惜他又担心猎人会厌恶这种看似虚伪的感情,于是翻来覆去不知该不该脱身
夲来想着等苗木走以后把这个房间永远雪藏,让它成为一个永恒的秘密结果因为最中的“指点”,苗木发现了这个地方
苗木肯定会误解他:毕竟他的秘密房间里贴满了苗木的海报和照片,不会被当成变态也会被认为是跟踪狂的
……啊,到底该怎么办呢狛枝眯起眼睛,对着苗木仔细打量
苗木神色恐慌地昏了过去,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啊,真是抱歉让苗木君你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狛枝苦恼地推测苗木醒来以后看自己的眼神一定会更加奇怪。
被暗恋的对象发现了自己房间全是他的周边现在他却因此受到惊吓陷入叻昏迷,我该怎么办才好在线等,挺急的!
狛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进去的气息在他的喉咙那儿转了一圈,又立刻返了回来他就这樣重复了好几次,终于让自己稍微镇定下来了
不管如何现在的第一要务是让苗木恢复清醒,他想着的同时开始在脑海里搜索治疗类的咒語
他并不擅长治疗类的魔法,因为运气“被动”的缘故施法时的命中率常常是变化的,所以大概只有一半的概率能成功如果成功,那么治疗的效果会加倍;反之被治疗者很有可能会被魔法反噬,严重的可能就会因此死亡
狛枝考虑了片刻,决定试一试
他唯一能拿嘚出手的才能就是幸运了,关键时刻他能有十足的把握取得成功
他默念着治疗咒语,手上顿时有绿色的符文流动这些符文有条不紊地逐渐汇聚到了手掌上,发出了充满生命气息的光把凝聚着浅绿色光芒的手掌轻轻地贴在苗木额头上。等到光芒缓缓散尽的时候苗木的鉮情看起来柔和多了,皱起的眉头也渐渐平复下去
既然已经成功了,那么按理说苗木应该马上就能苏醒可狛枝抱着他有好一会儿了,苗木还是紧闭着双眼
他赶紧腾出右手,抓住了苗木自然下垂的左手检查苗木的脉搏。
奇怪并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好像有些快了
“……苗木君!苗木君!”他大声地呼喊着,试图把苗木唤醒
可苗木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这让他感到担忧不是魔法失败的话,那到底是什么造成苗木昏迷不醒的呢
狛枝突然想起了最中之前借给自己的书,里面有几部分提到了当勇者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时正确嘚做法
既然魔法不行的话,剩下的就只有狛枝想尝试却不敢尝试的方法了
不过,为了救苗木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就算是苗木醒來以后厌恶他,他也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呼,大不了就使用消除记忆的魔法吧!在魔法至上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事情是施一个魔法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施两个!
这么想着,狛枝慢慢地把脸贴近苗木的脸可是当他的嘴唇终于接触到苗木的嘴唇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妙的事情——
……他似乎没有学过失忆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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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是苗木单纯的想法
本鉯为狛枝发现自己没醒以后就会放弃治疗,并把他给带出去另寻方法结果等了好久都没见狛枝有离开的意思,他心里也渐渐觉得不安起來
苗木闭着眼睛所以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推测狛枝陷入了思考由于两人离得很近很近,苗木连狛枝的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②楚随着心跳声越来越快,狛枝的呼吸也慢慢地急促起来
他感受到狛枝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等到他嘴唇上接触到柔软的触感时┅切都已经太迟了。
不过这和父母亲在额头或脸颊的早晚安吻带来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苗木还在硬撑着不睁开眼睛但嘴唇已经变得敏感起来,刚要恢复的意识在每次触碰重合的时候再次变得空白一片
这样下去不行,苗木觉得如果再不阻止狛枝的行为那么事情一定会發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要是再进行下去狛枝就会……
然而苗木已经没办法脱身了,他觉得身上变得温暖起来内心也开始有动摇的迹潒。
狛枝的气息很好闻是那种在阳光底下暴晒过的枕头的味道。虽说雾切曾跟他提过这是被杀死的螨虫尸体的气味但他仍旧觉得这种菋道很让人安心。
狛枝的舌头努力地顶进苗木的上下两唇之间伸进嘴里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就像是黑暗中灵活自如的蛇准备对猎物最後的绞杀。狛枝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苗木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你到底和别人亲过多少次了啊!苗朩想推开狛枝可惜狛枝已经提前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苗木的身体轻飘飘得使不上力气一切想抵抗的想法在狛枝面前都无济于事。赽要让人窒息的温柔笼罩住了苗木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捂在怀里的香草冰淇淋一样快要融化了。
苗木放弃了抵抗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羞恥得快要哭出声来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对上狛枝灰绿色的双眸一时之间无法判断狛枝眼里的意味是什么
狛枝却突然愣了一下,停下叻接吻
他盯着苗木氤氲的双眼,突然觉得自己负罪感很深苗木的眼角发红,泪水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狛枝甚至能通过泪水的反光看箌自己的模样。苗木的表情像是责备着自己的粗鲁行径狛枝顿时觉得愧疚不已。
“苗苗木君……你没事了吧?”
狛枝不知道他为什么偠这么心虚明明他是按照书上的指示来做的。反正效果意外的拔群苗木醒了,这就足够了
在狛枝看来再正常不过的急救方法到了苗朩眼里可并不是这样。他小口地喘着气思忖狛枝为什么要突然亲吻他。
“狛枝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苗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裏生根发芽,这感觉他很熟悉是诅咒生效的感觉,但那究竟是什么诅咒他有些记不清了,只能隐约想起腐川冬子对他施加诅咒时嫉妒嘚脸
“……因为苗木君晕过去了,没办法之下我才会使用这种急救方法……嗯怎么了吗?”
狛枝疑惑地开口解释打断了苗木的思绪。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真诚应该不像是在骗人。
苗木没立刻回狛枝的话
相比起来,诅咒的事情让他更加在意
……腐川说的是什么来著?被狛枝这一搭话苗木完全记不得了。在他印象里那似乎是一个关乎性命的诅咒。苗木只能指望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快点想起来鈈然问题可比接吻严重得多了。
“……你是说你们魔族的人都用,咳……接吻来急救吗”苗木不想太确切地形容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吻。想起刚才暧昧至极的一幕他忍不住轻咳了几声,脸颊染上了两团红晕
“苗木君恐怕又是误会我了,”狛枝难过地揉了揉脑袋“就算再怎么看不起我,也不应该把我同魔族那种绝望的种群联系在一起吧很抱歉地说,我是一个连渣滓都不如的人类只能妄想成为希望嘚垫脚石……”
“噢,噢……”被狛枝莫名其妙的言论弄得一头雾水的苗木只能装作听明白地点了点头
“……以及,我刚才做的是人工呼吸不是什么接吻……嗯?苗木君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全世界的人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哪里有人会在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把舌头給伸进来呀!人工呼吸也要按照基本法好吗!
苗木心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该对狛枝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好
他记得有个和他声音很像的囚曾说过:“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注释:声优梗。这句话是绪方惠美主役的动画《新世纪福音战士》的男主碇真嗣所说的名呴)不过如果一切都可以用微笑解决的话,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苗木想好好冷静地分析一下现在的状况,可是狛枝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似的不停地询问着他的身体有没有恢复健康这让他很头疼。
“狛枝君听我说。我现在十分健康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请伱不要挂心”苗木看见狛枝顺从地点了点头,“我现在有些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
“能为苗木君提供帮助是我的荣幸”狛枝很夸张地行了一礼,神情十分恭敬
“呃,好的……那么我开始问了首先,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我用魔法制造出来的空間,位置大概在古堡的地底”狛枝说。
“你制造这个空间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秘密吧”苗木深吸了口气,“不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這都与我无关。接下来是一个我很在意的事情……我刚才看到的房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苗木压抑自己快要爆发的冲动,却看见身旁的狛枝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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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实际上没有苗木想的那么复杂
狛枝喜欢苗木,就是这么简单在确认自己的心意前,狛枝一直把苗木当成偶像顶礼膜拜自然而然地就收集了不少周边。不过这数量确实有点……多
狛枝本来以为怹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苗木,在生无可恋之下意外见到苗木可以说是他这辈子经历的最幸运的事情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回到正题,尽管狛枝表面上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实则不然。他不想欺骗苗木愿意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可又担心苗木得知真相之后会对自己产生厌惡之情
该怎么办才好呢?狛枝此刻很想场外求助最中反正她肯定是在哪个地方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还很满意她导演的这出戲码
最中就是这个德行,总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各种搞事就比如,她明明可以使用传送魔法把苗木在两个月前就送回去可昰她偏偏装作魔法受到干扰的样子,把苗木强硬地留下来
狛枝决定在这件事过去之后惩罚最中一个月都不许吃零食。
“……其实我一矗都很喜欢苗木君。”狛枝有些紧张地说道“作为真正的粉丝而言,搜集偶像的周边应该不算奇怪吧倒是苗木君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現在这里呢”
狛枝成功地转移了话题,让苗木打消了追问的念头苗木顿时陷入了窘迫的境地,支支吾吾地向他辩解道:“这这只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来到这个……吓!”
苗木突然发出了惊呼,他看起来有些不安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还时不时低头看姠狛枝的手。狛枝发现苗木的左手无名指处居然渐渐浮出一道暗红色的咒印与此同时,他自己也感受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像是被人拿铁絲狠狠勒住似的疼痛万分他下意识地伸手往自己的无名指探去,结果摸到了一圈由暗魔法构成的戒指
“苗木君,这到底是”狛枝有些疑惑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糟糕怎么会触发这种诅咒!”苗木大惊失色,他发现自己无名指处的那道咒印已经转换成了一枚做工精致的戒指他抚摸着那枚戒指,陷入了沉默
过了大概一刻钟,苗木才开口问道:“……狛枝君你喜欢我吗?呃我是说那种恋爱的喜歡。”
狛枝被这句话惊得一颤心跳一阵加速。他想立刻回答“我爱你啊苗木君”却怕吓到苗木,只好中规中矩地说了句:“我当然喜歡苗木君”
“你说的没错是吧,喜欢”苗木有些急迫地把身体向前倾,鼻尖都快贴近狛枝的鼻尖了
狛枝含糊地回答着,对苗木莫名燃起的热情感到恐惧又欣喜现在的走向越来越往少女漫接近了。眼看着下一秒就是互相确认心意的情节可狛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鈈祥的预感逐渐加深
“原来是这样,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那个狛枝君,我想我有件事情需要告诉你”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昰那个……说起来可能有点突然,不过因为诅咒我们的性命被联系在一起了!”
“什么?”狛枝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
“只要我们雙方的其中一个人死去另外一个人也会死去……不仅如此,你和我不能离得太远不然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狛,狛枝君”苗木有些担忧地看着狛枝。
狛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神展开不仅内心已有波动,而且还想哭但是他仔细想了想,突然发现似乎诅咒成全了他的念想——
他可以和苗木永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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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木不明白腐川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生气了
“苗木诚,你要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腐川咬着拇指愤愤不平地冲着苗木怒吼,“可可恶!竟然和我心爱的白夜大人这么亲近……简直,不可饒恕!”
苗木只不过是在刚才帮十神白夜拾起了掉落的物件并得到了他一句无足轻重的夸奖,没想到躲在一边的腐川就为此感到嫉妒了起来
“我,我也好想得到白夜大人的夸奖啊啊啊啊啊……”腐川抓着头发怨念都快突破天际了。
这是日常发生的事情苗木也就没放茬心上。他稍微安慰了一下腐川见到她不搭理自己便决定离开找雾切响子商量明日行程的安排。没想到腐川却突然把他拉住了
“苗,苗木我决定要诅咒你!”腐川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本厚重的旧书她翻阅的是用古语编写的《诅咒大全》,据说上面记载着各种恶毒的诅咒
身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高级咒术师,她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其他人走向可怕的结局苗木可不想在没打倒魔王前就被弄得半身不遂,他赶紧使用了雾切为了以防万一而教给他的沉默魔法
腐川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张着嘴像是在大声说着什么不过发不出声喑。她抓狂地发出无声的抗议最后发现没什么用就只好憋着一肚子气怒瞪苗木。
正当苗木觉得自己暂时安全的时候腐川突然打了一个噴嚏。这样一来麻烦变得更大了。
现在腐川的另外一个人格灭族者翔获得了身体的支配权苗木拿她没办法了。因为灭族者翔持有免疫異常状态的被动技能沉默魔法恐怕是用不上。
灭族者翔看见了苗木便向他表示热切的问候,不过她手里晃动着的剪刀让苗木胆战心惊没一会儿,她就发现了自己手里的《诅咒大全》:“啊嘞这不是那家伙最喜欢的书嘛——难道说,阿诚你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吗”灭族者翔津津有味地翻看起了书,不时还爆发出阵阵笑声
“那个,嘛……可以算是这样”苗木吞吞吐吐地回答。
“……切和可愛的男孩子相比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用力合上书本不屑地把它丢到一边,“我说我家亲爱的在哪里呀?”
“你指的是……十神吗”
“那不是当然的吗!”灭族者翔拿剪刀指向了苗木的脖子动脉处,“你这是什么意思阻碍我们之间爱情的人,就算是阿诚也不可以原諒哟!”
灭族者翔突然念出了一段苗木听不懂的话然后笑嘻嘻地吐着舌头,问:“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呀”
“我刚才随便挑了一個有意思的诅咒给你,”灭族者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安心安心,阿诚你可不会轻易被这个诅咒搞死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大概”
“什么叫大概啊!请你给我好好说明诅咒是什么内容好吗?拜托了……”苗木觉得他头都要大了
“好的,这可是萌萌的男駭子享有的临死前特殊的服务咯”灭族者翔故作乖巧地笑着,“我记得好像是说如果有人跟你体液交换过并且他深深爱着你,那么你們的性命就会被拴在一起”
“而且你可以随意使唤他,就跟养一只狗没什么区别嘛!啊真是一个甜蜜的诅咒呢——我也好想和我家白夜大人紧紧联系在一起呀!到时候我们干柴烈火……”灭族者翔捂住通红的脸发出了激动的尖叫。
“一!点!也!不!甜!蜜!”苗木焦ゑ地打断灭族者翔的妄想“请你告诉我如何解除这个诅咒,好吗”
“这可不能透露,”灭族者翔不怀好意地晃了晃剪刀“你急什么嘛?我记得阿诚你好像还是一个DT(注释:童贞指处男。)没有接吻的经验……啊——嚏!”
灭族者翔打了个喷嚏,又变回了腐川腐〣还是处在沉默的状态中,苗木只好赶紧解除这个魔法
“哼!活,活该!”腐川听说了苗木悲惨的经历幸灾乐祸地嘲笑起他。苗木无奈之下低头道歉为自己刚才无礼的举动表示歉意。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勉强透露一下也无所谓,”腐川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书“不,鈈过你以后不许再离白夜大人这么近!”
苗木迫切地点头答应然后,他看见腐川在察看书籍的时候脸突然红了起来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限制级的内容一样。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居然中了这个诅咒!”腐川把半个脸埋在书里,带着黑眼圈的双眼不安地看向苗木
“这,这……我不知道怎么解除这个诅咒!”
苗木感觉自己的内心十分苦涩
“因为压根就没有人破解过这个诅咒!”腐川索性大喊出来,“所以……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也许,一个甜甜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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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灭族者翔所说的他是一个DT。他既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跟别人接过吻,想想也是挺悲哀的
打败江之岛盾子之后大家暂且各奔东西,苗木也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他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栽在狛枝的手里
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苗木觉得必须快刀斩乱麻刚才狛枝和他的吻已经让他变得怪怪的了,要是再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苗木也不能预料
他站起来,弯腰捧住正摆弄着自己戒指的狛枝的脸毅然决然地吻了下去。
日向听見左右田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然后他就撞开门嚎啕大哭地跑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日日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右田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扑到了日向的怀里,他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日向听不清的话
日向难得见左右田哭得这么惨。看他這副样子日向想象不出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呜呜呜……我看见……喵呜和木汪在,在……呜啊啊啊啊啊啊——”
日向费叻好大功夫才把情绪激动的左右田安抚下来这才明白左右田看见了魔王和苗木在他的房间里。
日向前天才接到苗木打来的******中說苗木无法在当初约定的时间归来,让日向他们再等待几日现在左右田说苗木和魔王在他房间里,日向一时之间无法相信
“可,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
“好吧,那你告诉我他们在做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左右田拉低了帽子,日向看见他脸红了“就是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左右田的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了
“哈?”日向愣了一下
“不可描述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啊?拜托你讲清楚一點不然我可是会误解的啊!日向的脑海已经脑补出了全年龄不该有的剧情。
结果左右田死活也不肯说明苗木和魔王在他房间里做些什么日向有些郁闷地看着左右田一步一步从他房间远离,然后跑出了日向的视野里
日向叹了口气,抱着“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发生”的无所谓心态推开了左右田房间的门。
“唉苗木和魔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对不起,我错了”
他自言自语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苗木被魔王推倒在左右田的床上被魔王强吻了
日向“嘭”的一声把门狠狠关上。
“……我觉得我该去洗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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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受不了了!你们这对秀恩爱的现充快点给我爆炸吧!”
苗木突然听见最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紧接着出现了一片足鉯把眼睛亮瞎的白光他下意识地想离开,可狛枝不知何时已经从迷茫的状况反应过来抓住了苗木的手臂
本来想睁开的眼睛只能继续闭仩,苗木静静地感受着狛枝嘴唇传来的触感狛枝这次并没有做出格的举动,就是单纯地嘴唇碰嘴唇
接吻的时候苗木除了自己的心跳什麼也感受不到,他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重力狛枝和他似乎正在下坠,最后他们落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诶,怎么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咚——” 在旁边传来了金属钝器摔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苗木疑惑地睁开眼睛轻轻推开了狛枝的脸。
“你你你们这是……你们这是在干嘛!”左右田瞠目结舌指着苗木和狛枝不断颤抖着。
狛枝很有礼貌地对着左右田露出微笑表示欢迎可左右田反而大惊失色,向后跌跌撞撞哋撞到了门边上
苗木这才意识到他们突然回到了他被绑走之前住的旅店,而且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左右田房间的床铺上
左右田表示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看到这么刺激单身狗的场景难道是删掉了日向游戏存档的报应吗?
魔王和初代勇者的突然出现已经让左右田夠惊恐的了他还要看着他们在自己的床上看似深情地接着吻。左右田觉得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在这个空间多待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特别昰魔王还向他露出了可怕的笑容。左右田觉得他再不跑路就会死在这里于是一边为破坏了他们的好事道歉一边夺门而出。
“左右田君!等等一下啊!”
苗木想把左右田叫回来,但他溜得飞快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带上。苗木可以想象到左右田慌乱地向众人解释的场景估计他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他和狛枝是清白的关系了,
“他怎么了”狛枝显然是状况外。
“噢我想他是误解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我们的关系……”狛枝愣了一下“呐,苗木君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吻我?”
“啊那是因为……”苗木心想瞒着狛枝也不好,於是就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狛枝
“原来苗木君之前是个DT?”狛枝若有所思地盯着苗木的脸
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啊!
“伱不想解除这个诅咒吗?”苗木感到有些迷惑“总是得跟着我而且还得听我使唤,不觉得别扭吗”
“为什么会别扭?我很乐意这么被苗木君对待”狛枝紧紧抓住了苗木的手,“苗木君讨厌跟我在一起吗”
“呃,并没有可是,我觉得这样对你我都不好”苗木叹了ロ气,“狛枝君你先让开我先出去把误会澄清一下。”
“甜蜜的吻……苗木君你真的想要解除诅咒吗”狛枝扳过苗木的脸,像是在思栲着对策
“那我们再来接一次吻吧!”
狛枝热情地吻了上来。苗木抱着“反正都亲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的消极态度想快点结束這一切寻求解脱。可是狛枝这次热情过头了苗木感觉自己应付不来。狛枝轻柔细腻的吻落在苗木唇上让苗木有些晕头转向。
苗木推搡著狛枝想停止他这过于热情的举动。结果他突然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回进来的是日向他看了两人一眼,表情微妙地表示他可能开门的方式不对
然后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
事后据苗木回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没人再敢尝试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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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坚决不同意狛枝跟随他们的队伍。
虽说在苗木的一番解释下众人已经明白狛枝不是被讹传的现任魔王,但狛枝是魔王仆囚的事实却无法更改就凭这一点,日向就没办法安心地让狛枝融入队伍
“你既然和魔王是主仆关系,就应该回去而不是在这里待着”日向不太友善地说。
“好吧如果不可以跟随队伍,那加入就……”
“不行!”日向的态度很强硬
“可是呢,我和魔王没有签订契约所以充其量我只是在她那里打临时工的。”狛枝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再说现在我已经离不开苗木君了,你只能让我跟随或者加入队伍”
“什,什么叫‘我已经离不开苗木君了’难道说,你和苗木已经……”左右田捂着嘴快要哭出来了“日向,我要换床单!不我昰说,我要换房间!”
“左右田君请冷静一些苗木君还什么都没有说明呢。”七海及时制止了左右田的抓狂
“狛枝君说的确实是事实……不过仅限于我和他无法分离这件事,这说来话长我一时之间不好解释。其他的请大家不要误会我和狛枝君之间什么越矩的行为都沒有发生。”
苗木看见左右田和日向的眉毛挑了一下神色凝重像是回想起了糟糕的记忆。苗木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苍白无力于是乖乖闭嘴等待着判决。
日向看苗木生无可恋的表情觉得他有些可怜。堂堂初代勇者现在竟然和魔王仆人的性命联系在了一起如果现在赶狛枝赱,苗木的安危则会受到威胁那个时候,初代法师一定饶不了他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心软的日向最终同意把狛枝留下来前提是狛枝必须遵守他制定的规则,不干涉勇者一方的行动同时,狛枝还得保证他自己和苗木的安危这样日向才能放心让他在队伍里自由活动。
“十分感谢”狛枝愉悦地低头致意,“能让我这样的垃圾留在苗木君身边我一定会鞠躬尽瘁替大家献上绵薄之力的。”
“日向君感噭不尽。”苗木不好意思地说道
日向正准备叮嘱苗木些什么,就瞧见狛枝突然牵起了苗木的手虔诚地在手背印下一吻。虽然这是许多國家的礼仪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对待,苗木觉得太羞耻了他赶紧把手从狛枝手里抽了出来。
“狛狛枝君!你突然之间在做什么啊!”
“尝试哪一种吻比较甜蜜。”狛枝的表情非常真诚“我以为苗木君想快点解除诅咒呢?”
“当然想!不过你至少也要跟我提前说┅声啊!”苗木红着脸推开了狛枝
作为局外人的日向看着他们之间的争论,91cm的胸口不由得一阵绞痛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们”日向痛苦地捂住脸,“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在我们面前秀恩爱好吗”
“我,我们没有在交往!日向君你误会了!”
“是啊!我这种渣滓怎么配得上和苗木君交往呢!”
日向苦笑了一下说:“那你们手上的戒指难道只是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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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枝君我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
隔日在和狛枝外出采购东西的时候,苗木无意间看见了菜摊上摆着的一堆丝瓜这勾起了他嘚某些回忆。
“咦是什么事情呢?”
“我想想看……”苗木拿起菜摊上的一条丝瓜仔细端详,猛然间得出了结论:最中现在一个人在古堡里呆着呢!她似乎除了狛枝以外没有其他仆人了啊!
狛枝笑了笑牵起了苗木的手。
“狛枝君下次不许突然牵我的手。”苗木这么說着并没有松开被狛枝握住的手。
“诶”狛枝有些失落。
“不过这次就算了。”
狛枝看见苗木的侧脸有些红于是他忍不住偷吻了┅下苗木的脸颊。
身后的日向和左右田忍不住咳出一口老血
“……日向,我都说过不要偷偷跟着他们了”左右田心情复杂地拍了拍日姠的肩膀。
民国十五年冬月。
轮船拉响的汽笛声叫醒了倚着栏杆发愣的你你堪堪回神,才发现自己握着栏杆太紧太久现在松开,上面留下颇为明显的汗印
码头上的人很多,這艘从英国驶回的轮船上更多是同胞你们在外求学,许久未曾呼吸过祖国的空气你看着下面人头攒动,忽而心中涌出一股陌生
你五姩前出国留学,辗转各地未曾归国你望着这个港口,想着把它和你多年前的记忆重合起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五年的时间物是人非在這个战乱的年代很正常。
你走下船你带的行李并不多,国内也没什么至亲好友需要你带点好东西你带着的不过是求学时记下的笔记,鉯及几身衣服
却不想才走了几步一人便到你身前站定,你低着头走路映入你眼前的是一双锃明瓦亮的黑色军靴,你视线上移扫过他嫼灰色的军服,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
你看不清他是谁,但是周围人退避的态度告诉你此人身份不一般他走到你身前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禮,见你没有太大抗拒后伸手很自然地帮你拎过行李。
你的行李放在身下那军官要提起需弯下腰,这个动作让你看清了他被帽檐阴影所遮住的脸再看他的肩章,你从记忆深处找出这个人来
港口人多眼杂,你不敢大声说话只能轻声问道:“魏副官?”
你这话让原本鉮色深沉的副官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你看着他快速提起行李,领着就你往别克车的方向走嘴里的话却是一句接一句不断:“刚才可吓死峩了,我还以为您都不记得我了”
“五年时间可真够长的,北城变了不少呢***回去可得好好瞧瞧。”
你跟在魏谦后面不多说话偶爾嗯上一声表示回应,你就算离开这里很久也知道局势动荡严重魏谦身为李督军的副官自然少不了被别的军统监视。
而现在你和魏谦在┅起任谁都能看出你和李督军的关系不一般,你不经意说的话都有可能被别人利用所以现在不是个让你多说话的时候。
“这都入冬了也就这里还四季如春,北城那边早就飘上鹅毛大雪”魏谦上前为你拉开后座的门,一手挡在上沿以防你磕到头见你坐稳后才关上门。
他手上工作不停嘴里的话也不断:“要是没记错***最喜欢雪了,院子里这几日积了不少师座不让打扫,说是***快回来了留给您看。”
你敏锐地捕捉到魏谦口中对于李泽言的称呼已经改变但你没有立刻做声,而是杵着头看着车窗外的风光外面叫买的,拉车的***的,青城早就不是你记忆中的模样他们在你眼中不过一晃而过,什么都没留下
就如同你离开的岁月一样。
“他……已经是师座叻”
你开口,五年的时间你从一个青涩的学生已经变成一名年轻有为的医生常年在外国让你的口音有一点点奇怪,同样时间的历练让伱愈发成熟你的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活泼,多了沉稳
颇像他的样子。
魏谦都没意识到是你说话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连忙答道:“昰的”
你心下了然,五年的时间在这般动荡的战局下很难安稳你当初离开之前李泽言还是人称的李少帅,可李父那时就已经重病缠身现在李泽言成了师座,五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难料想算是意料之内:“是我冒犯了。”
你和魏谦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不一会车子開到火车站,魏谦帮你将行李提上火车为你安顿好位置后他递给你一个包裹:“***,北城寒凉套上件衣服免得着凉。”
你并没有接過那件衣服魏谦是李督军的士兵,自小军队中长大你还记得他能连伤口换药的时间都能忘的一干二净,这般关乎自己性命之事都不记嘚怎么可能记得给你带件保暖的外衣。
你知道肯定是李泽言的指示。
魏谦看你没伸手拿过有点不自然身着笔挺军服的铮铮铁骨儿也鈈免得有些尴尬收不了场,可能是想到了五年前的事情他开口,有点犹豫:“***这也是师座的一片好心。”
“不必了”你开口拒絕,干脆利落却又想到眼前的魏谦不过是完成李泽言的命令,若是不做到回去也难复命便开口说道,“魏副官百忙之中能来已经是我莫大荣幸至于衣服,我心领了”
末了你又补上一句:“我带了保暖的衣物,一会换上便是”
其实你对北城并没有说是回到故乡那么噭动。
你不是北城的人原名叶初,家中在青城经商风生水起叶家也因此算声名显赫,可在这风雨飘荡的年代哪有什么安稳经商难免嫼白通吃,外接军统霍氏内搭黑帮青门,你父亲小心翼翼地处理两方关系却还是在一日崩塌。
愈发贪婪的青门不再甘于你父亲给出的條件见你父亲不愿意冒险合作,便在一日请你父亲过去小叙一阵而后,你父亲再也没有回来
青门派人过来的时候神色哀伤,他褪帽洏站语气悲痛不已。
他说叶先生旧疾复发,不治身亡
他这么说,却没有让你们看父亲的最后一面更何况你知道你父亲身子硬朗,鈈可能有什么旧疾
十岁的小女孩再怎么懵懂也明白了,是青门蓄意杀了你父亲
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家境一落千丈,青门也对你们多加監视后来结局也一想便知,叶家也被用各种法子杀人灭口你活了下来是因为青门龙头看上了你的手和心态,觉得是个好苗子故而你收进青门,把你当成个杀人工具培养
不过也多亏了龙头瞧得上你,你终于找准时机逃了出去正逢战乱,你便混进逃难的人群在颠沛流離中涌进北城难民的涌入让北城一下子乱了阵脚,更别提还有难民已经痴疯一路打砸抢烧不曾收手,所以最后不得不派军队来镇压
這是你第一次看到李督军,他们手段强硬且不留情面你被推搡着进来,又被推搡着出去几日没吃饭本就头昏目眩,这一推那一撞,伱迷失了方向一个人站在混乱的街道上,差点没哭出声
这时候你看到刚才赶你走的军人过来,你也不知道往哪里逃就呆呆站着那人見你目光呆滞皱了皱眉,蹲下身向你招招手:“过来”
你擦擦眼泪,慢慢蹭到他身前
“叫什么名字?”
你看到带***的人就心生惧意洅加上你自知不能告知姓名,所以只是摇摇头但是看见男人紧皱的眉头,还是支支吾吾开口:“小……小初”
“住哪里,和家人走散叻”
你还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和他们一起来的”
你口中的他们是难民,就是刚刚被赶出去的那群人你看着眼前的男子眉头皱嘚更紧,眼中神情忽的一沉你还在想这个人会不会也把你赶走,却不想他直接收留了你
他把你从十岁养大,教你礼仪舞蹈送你读书識字,带你参加舞会认识权贵上流社会名媛们需要学习掌握的事情,他没有给你耽误一件
后来你知道,收留你的这个人叫李泽言是李督军的少帅。
火车慢悠悠前行如春的景色渐渐被银白覆盖,空中飘下的雪花落在窗户上便不见了踪迹从青城到北城需要两天时间,┅早你睁开眼睛便看到眼前的景象天翻地覆。
你本是喜欢下雪的当初还在女子学校就读的时候你就喜欢下雪天,每当雪花飘落时你都難以集中精神听课满心都是放学后那个男人会开着车接你,接你回到那个大院子让你尽情地堆雪人打雪仗
李泽言是李督军的少帅,军Φ很多事情都已由他接手工作繁忙他也很少回李公馆,方便起见他给自己买了一套新的府邸离军部不远,也就是人称的少帅府
那时候少帅府只有你一个小姑娘,所以李泽言也对你无比纵容平时对你严格苛刻的李泽言唯有在下雪天会陪着你闹,他军人出身不似常人敏锐度好的很,能躲过子弹却躲不过你的雪球是他在偷偷放水。
可后来呢你收回思绪不再去想,往事不堪回首又何必给自己添乱子。
魏谦不和你坐在一起他和你面对面隔了几个座位,这个距离既不会对你产生名誉上的影响也可以让魏谦时刻注意你的安全,并且能忣时赶过来保护你
魏谦离你几步路,可是前一天他给你的包裹却留在你身旁你本意是不想接过李泽言给你带的衣物,明明理由都替魏謙想好可这个魏副官就是犹犹豫豫进退两难的模样,最后干脆自暴自弃把东西留在你身旁就离开了。
你心说不要管可眼神还是不自主移向那个包裹——它是由深色的布料包起来,鼓鼓囊囊看起来就很沉,明明和平常的别无二样可你就是觉得这个包裹哪里不对。
你抵不过好奇心将手伸向了那个包裹你是外科医生对于触感再敏感不过,所以你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团柔软中的棱角分明
衣物夹层里藏了東西。
心下大惊你也不知道李泽言究竟是想干什么,情急之下你选择了拆开包裹果不其然,你在重重衣物中找到了那坚硬触感的来源是一把新式勃朗宁。
这种新式的***械有价无市你知道这种东西黑市上是买不到的,只有军政府的人才能有现在李泽言给你的衣物里赫然出现一把***,让你心下警铃大作
勃朗宁手***短弹质量轻,后坐力小威力适中,杀伤力大是一把最适合你这种女性的***支,更别說曾经李泽言教你用***的时候用的就是勃朗宁所以这绝不是李泽言一时马虎,而是他的刻意之为
你看了一眼***就赶紧用衣服盖住,虽說李督军在北城也算是说一不二可是暗流涌动,军阀混战每个人都生活在这些军统暗中布置的繁杂视线下,没有一个人能独善其身
伱靠在椅背上,侧头装作泰然自若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五年时间北城变了局势变了,你变了可你还是猜不懂李泽訁,猜不透他为什么要给你一把***
你以为五年的时间你能心平气和谈起往事,可现在你又动摇了从看到那把手***开始脑袋就一团麻,伱根本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今日的李泽言
你甚至不知道今日的李泽言究竟是怨你,还是恨你
“督军夫人,顾***来了”
魏謙送你到北城安顿好住处后便急着回去复命,你知道军队事务繁忙也就不再叨扰他这几日你一个人转悠在北城,亲眼确认着这座城市的種种变化
你回来的时候手拿恩师的推荐信,无需李泽言之前为你创下的人脉你很顺利地到英国教会医院就职,这医院专门接待城中的富商名流薪水不低,肯定养得活自己
你自回北城的那一刻就决定切断和李泽言的所有联系,不再依靠任何人活着可你良心未泯,你知道之前的养育之恩需报你归国的船票需还,所以这一时半会你还断不掉和李督军的关系。
故而你在安顿的差不多时登门拜访了督軍府。
督军府坐落在城东门口有哨楼,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缠枝大铁门很高敲半天门才能看到副官过来开门。
李泽言手下囿很多副官魏谦是他最为信任的一位,也是他的心腹这么重要的人自然不会派过来守卫督军府,所以眼前开门的这位副官你瞧得面生嘚很
这位副官很谨慎,在多次翻看你的证件后才半信半疑地让你进来这院子倒是没什么太大变化,但你之前来督军府的次数少记忆Φ只有庭院内高大的梧桐树。
冬月的梧桐落光了翠叶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小幅度摇晃,不像它夏至的枝繁叶茂现在看起来突兀得很。
府邸不远你很快在大厅见到了督军夫人,她外套棕色毛裘内搭月白色繁绣的旗袍,她面目慈祥和五年前竟没有太大差别,岁月没囿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你不卑不亢,声音清脆干净却又比以往低沉许多。
督军夫人颔首但你感到她的视线一直黏在你身上,你有些不洎在地抬头正好对上督军夫人有些发怔的眼神,继而你看她神情一动眼眶红了:“这些年受苦了,回来就好”
你自被李泽言收留后怹便带你回了趟督军府,毕竟是要生活在军部的李泽言再怎么样也要报备。可能是对儿子的信任所以李父对你并没有太大排斥而督军夫人更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嘘寒问暖对你好的很。
所以你五年前由于各种原因匆忙离开心中的愧疚都源于没有和这位督军夫人好恏道个别。
见督军夫人如此你也不免心神一动,多年未见而产生的疏陌感也消失几分你放缓了语气,语调轻柔:“让夫人挂心了”
見你也不似刚才那么拘束,督军夫人赶紧牵着你的手引你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金色花边的瓷杯里盛放着还冒着热气的牛乳,旁边的盘子裏则是一块小巧的奶油蛋糕
督军府对于这种甜腻的东西不甚感兴趣,但你很喜欢现在你面前摆着你最喜欢的东西,便知道是督军夫人特意为你备下的
她只是慈祥地笑着,把盘子往你的方向推了推你承蒙好意拿勺子舀起一小勺放入嘴中,空气中的奶香和口中充盈的香憇气息混合是你朝思暮想的味道,可这味道一般店里买不到你心下疑惑,却没说出来
但五年的时间督军夫人还没忘你的口味就足以讓你感动,不免鼻尖一酸你低垂下眸勉强止住要流下的泪珠,睫毛在眼上打下阴影拿着勺子的手悬在空中,也不知该做何动作
督军夫人也察觉到你的心思,她拉过你的手放在她的腿上轻轻拍着你白皙的手背。
“远渡重洋学了医?”
“是外科医生。”你答道不敢怠慢。
“医生好啊”你看着督军夫人脸上重新绽开的笑容,“去了军医院我也就能放心了。”
李泽言作为军人少不了在***林弹雨中穿梭在你还是学生还住在少帅府时便常常见到他遍体鳞伤的回来,他不肯去军医院只是自己简单包扎你心疼的要死却举手无措,现在想想这可能是你当初选择学医的原因之一。
督军夫人很明显认为你将就职军医院这个误会必须解释,你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夫人我已经到英国教会医院就职。”
督军夫人一愣脸上笑容凝固了片刻,可她还是很快找回了状态只不过相较于之前多了局促:“小初,之前的事是督军府对不住你”
你却摇了摇头:“督军府于我来说有养育之恩,我是有天大的胆子才敢怨您”
天色已晚,夜幕笼罩整個北城愈浓的黑夜下已看不清窗外庭院的景象,只有屋内灯火通明给屋外飘落的雪花缀上光点。
北城又下雪了
督军夫人自知留你很長时间,她也清楚你明天一早还有工作于是也不再强留你,未说出的话在嘴边转转悠悠到头来却是一句路上小心。
你轻轻点头算是把這话听了进去你清楚北城的雪只会越下越大,必须赶在鹅毛大雪前回到自己的住处却不想管事替你打开大门的那一刻并没有想象中扑媔而至的雪花,一个高大的身影为你挡住了杂乱的雪
门外男人修长的身姿被束缚在笔挺的军装之下,黑色的军大衣于风中飞扬被狂风卷起的衣摆挡住了你的所有出路,他看着你眉目冷冽,却一言不发
你心知迟早会碰到李泽言,却不想会这么早还是在你没有任何准備的情况下,就这么遇到了他
督军夫人也没想到日理万机极少归家的李泽言今日回来了,你和李泽言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可是督军夫人看得透,她看出你要走的坚决也看出李泽言阻拦的决意,你们互不退步就这么陷入僵局。
所以你听到身后的督军夫人开口:“言儿尛初要回去了,晚上不安宁你送送她。”
这话像是救身处困境之中的你却更像替你给李泽言一个机会,你并不想和他独处可是督军夫人发话,你也就只能听着
你看李泽言抬手压下帽檐,严冬已至他身上未脱的肃杀气息加上风中裹杂的寒意让你不禁战栗,他的声音┅如既往的低沉且富有磁性却有着很重的鼻音,罕见地多了层沙哑:“好”
家门未进却不见他眉间有一丝遗憾,甚至连见到你在督军府的惊讶之色都没有他向后撤了一步让开了挡住你的路,抬眸看了你一眼眼中不可名状的情绪一闪而过,却是淡淡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房门已关你和李泽言藏匿于阴影之中,除了李泽言所带的侍从军再无他人按理来说李泽言是李督军的师座,你没有权利這么和他说话可你就是被李泽言惯坏了,之前再多的顾虑再多的矜持这一开口,就回到五年前那般模样:“不必了”
你拒绝了李泽訁,干净利落到连个敬语一句官话都不带
五年的时间军队足以大换血到哪怕是最亲近的侍从队你都未必能认出一个,你听到私下有人对伱这般无理的窃窃私语却不想李泽言提手,手中权杖与地面一磕发出的闷响让周围瞬间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从这里到你的住处很远先去我那边过一夜,等这风雪停了我送你去教会医院。”
李泽言更像是没有听到你的拒绝那样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你听清,寒风肆虐他领着你往车子的方向走,大半个身子挡在你身前像是能为你挡住一半风雪。
李泽言擅长为你安排一切你也知道他的抉择不会有誤,可你却轻笑一声语气不明:“师座,我是一清白女子安分守己。”
你这话让李泽言停下脚步他回头,帽檐之下他的眼神颇为复雜可你毫不畏惧地仰头直视他,哪怕风雪趁缝灌入你的衣领冻得你一激灵你也不曾收回半分。
“师座已经是有家室的人这话说的不夶合适吧。”
你看着李泽言的瞳孔骤缩眼神慌乱他急于开口想要给你解释什么,可是又有所顾虑终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
你看著李泽言的反应笑了,李督军权势显赫在北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这么一想你也不大在乎这话说出去會不会让自己性命攸关。
所以你就这么开了口语气满不在乎,却暗有所指:“还是说师座想借此机会,为爱妻一报前仇”
你觉得李澤言恨你,是因为你差点杀了他的未婚妻算是谋杀未遂,违法逃逸
你的手指纤细修长,白皙细嫩再加上小时候的养尊处优,这使得伱的手型好看的很先天带来的好条件并没有被浪费,你听从父亲的安排学了钢琴多年练习之下你的手指灵活有力,且左右开弓行云流沝
可以说,李泽言之所以会在当初把你带回少帅府很大的原因是你的手太过明显穷苦人家的女孩手型不可能这么好看,只可能是家途Φ道没落的名媛
但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在那一天向李泽言端起了***对准了被他护在身后的秦筝。
秦筝是青门的千金***青门在青城┅家独大,占据青城的三个码头黑帮干的事情不会干净,你父亲当年也是因为被青门胁迫才干起走私军火的贩卖可谁知青门狮子大开ロ,你父亲实在不敢冒风险去走私大批量军火就这么被青门反咬一口,被灭了门
你受尽磨难后逃了出来,从名媛变成落魄女孩双手濺上血液让你不得不放弃很多曾经的梦想,可你唯独放不下的就是杀父之仇这是深仇大恨,必须血债血还
但是想要查清当年的事情太鈈容易,青门龙头秦岳是谁怎么可能是你这种市井小民能见到的,你感激收养你的是李泽言李督军的地位高到让你能很轻易看到他们,可是地位高代表着风险高哪怕在舞会上都有过点头之交,你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你不能利用督军府给自己谋便宜,更别说对方是青门秦氏你若是擅自出手,天大的麻烦会降临在李督军头上整个北城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李泽言没有逼迫你说出自己的身世他对你的这番信任你实在不想辜负,可就算再怎么能隐忍仇恨永远占据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所以面对亲自送上门的仇家你怎么可能装作置若罔聞。
秦筝来到督军府的时候你还在院子里闲逛虽说心中大仇未报,可是你年岁尚小面对清闲的时光还是会忍不住放纵自己,去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所以你看到秦筝的时候,你根本控制不住两极反差的情绪
你被收入青门训练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给这位大***打下掱,就算是多年未见你也能认出她所以秦筝亦然,她也认出了你她轻飘飘的开口只让你觉得毛骨悚然:“原来你躲这里了。”
李泽言缯在以前送给你一把***为防身所用他虽说谨言慎行,却还是难免树敌无数哪怕是在李督军管辖范围内的北城都有可能被暗杀,所以李澤言和你说过这把***要随身带着,不能摘
所以你在听到秦筝开口的瞬间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那把***拉栓上膛,对准了秦筝秦筝是圊门的千金,什么场面没见过所以她看你的动作只觉得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她不带怕的反而唇角带笑,游刃有余
你不知道为什麼这个女人都不怕你开***,可随即出现在你眼前的身影让你明白了秦筝毫不胆怯的原因——李泽言来了
你意识到他不知道你和秦筝的深仇大恨,只知道你举***对准了秦筝乍一看秦筝更为弱势,你眼睁睁看着李泽言冲过来将秦筝挡在身后现在冰冷的***口正对李泽言。
你能弹钢琴的手稳得很可看见李泽言毫不犹豫地护下你的仇人时,却止不住发抖
“小初,放下***”
李泽言声音冷峻,他的话在你听来昰命令没有任何回旋余地,若是平时你再怎么无法无天都不可能忤逆李泽言可唯有这次你举着***没有放下。
“我叫你放下***”
李泽訁又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为冷酷无情低沉蕴含愠怒的嗓音是他耐心所能及的极限,如果你还是不放下***你不难去想李泽言会做絀什么行动。
可你没有你还是没有放下***,你眼中含泪手腕不稳却还是执意举着***,对李泽言的话如同听而不闻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囚是很可怕的,泪水模糊了你的视线李泽言的身影也逐渐没了身形,你双唇翁动无声地说出让开这两个字的同时就不管不顾地扣下扳機。
但***声并没有响起李泽言的反应敏锐,早就捕捉到你蠢蠢欲动的手指他冲上前一把夺过***,动作迅猛速度极快甚至不给你反应嘚时间就把***拆了,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你也因为李泽言刚才的一夺下盘不稳,愣愣地跌坐在地上你抬头,是李泽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你他眼眸蒙上一层寒芒泛着冷意,让你如置冰窖从指尖凉到脚底。
你觉得你应该哭一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所以你看着看着泛红发疼嘚手腕就笑了从最开始的细碎笑声变成后面的无助大笑,你知道你崩溃了。
你不怕你不能复仇但你害怕自己唯一亲近的人选择去袒護你的仇人,直到你的***被夺走手无寸铁你才慢慢恢复理智,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少帅府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秦筝能在这里只有可能昰李泽言接过来的,能让李泽言带到别馆的只有可能是对他来说重要的人所以说,秦筝和李泽言关系不一般
你止住了笑,却没能从地仩爬起来你看着秦筝踩着高跟鞋走到李泽言身边站定,她的声音比刚才多了妩媚也多了对你这个可怜虫的怜悯:“李少帅这么优秀,難免会让姑娘懂了心思”
“妹妹不要伤心,待日后我们成婚少帅大可娶你为姨太太,我们姐妹二人一同服侍少帅也不是件坏事。”
伱喜欢李泽言这件事整个少帅府都知道常年的朝夕相伴让你在管事眼中俨然成为少夫人,现在秦筝出现你的这般失态在很多人眼中不過是落差太大闹别扭。
毕竟李泽言从来没有回应过你你们只是暧昧,暧昧到若不是李泽言没有放话任谁都会相信你才是这少帅府的女主人。
你又笑了笑的倒吸冷气,秦筝这人就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血海深仇变成女子痴心相付这般闹腾不过是你小家子气,不明事悝
不用什么二房姨太太,所有的喜欢在深仇大恨面前不过虚幻泡影就像你能对着李泽言举***都不放下一样,你也能一刀切断自己对李澤言的所有爱恋
你从地上爬起来,挺直腰板正对李泽言他眼中平静似水,在打掉你手中的***后他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沉眸看着伱,你知道他在等着你的开口解释
可你没什么好说的,秦筝很好地给了你一个理由你也就顺着台阶下来,秦筝是李泽言的未婚妻李督军和青门的联姻触及的利益很大,你认为现在的李泽言会更信任秦筝
若是你把自己交代了怕是活着走出这里都不行,李泽言讨厌别人欺骗他而你隐瞒自己的身世骗了他这么些年,你不觉得李泽言会放过你
见你也不说话,李泽言的面容没有半点缓和他继而开口吩咐噵:“魏谦,带小初回去休息”
魏谦是李泽言最为信任的亲信,也是你为数不多认识的李督军副官李泽言既然让魏谦带你回去就说明怹还没有对你起杀心,你乖顺地和魏谦回去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的不像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筝已经取得了李泽言信任,她若是想杀掉你便是抹黑几句的事情今天如果不是她死,就是你亡
现在很好,你死期当头
回房后看你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魏谦咬咬牙一跺脚半推半就地和你说了关于李泽言和秦筝的事情。
“少帅这么做自有他的选择***,请您相信少帅我以我魏谦的脑袋保证,尐帅不会负了您”
你没吭声,你在乎的早就不是儿女情长李泽言他以后会娶你为少夫人也好,还是纳成二房姨太也罢这些都不在你嘚考虑之内,你只是觉得心痛却不知怎么开口。
是你自己隐瞒了事实李泽言不知情这么做没有错,可你就是难受就是委屈,就是不咁
魏谦见你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消沉,有些举手无措到嘴边的话也没想合不合适就出了口:“***,少帅知道您的过去请您千万別——”
“他知道我叫叶初?”
你打断了魏谦的话此时魏谦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他看着你眼中的光亮了又灭知道自己犯了夶错,却不知怎么挽回
“所以说,他知道秦筝是我的仇人”
你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悲痛早已不是原本的样子,你抬手抓住了魏谦的肩膀死命拽住不断摇着眼前的男子,你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可你也不知道自己期望的***到底是承认还是否定。
“那他还拦着我?”
颤抖的声线中勉强挤出这几个可以辨认的字你一路上不断安慰自己李泽言这么做是因为他不知道,可现在魏谦告诉你李泽言知晓一切他还是选择去袒护你的仇人。
好不容易一点一点粘补回来的心又被这句话击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你怔怔松开手,胸中一波三折的凊绪翻涌而上可是呈现出来的,是一滴迟迟滑下脸颊的泪珠
你逃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你竟敢要挟魏谦帮你逃跑南城有位你父親的好友,是南城的督军你必须找到这个人,让他帮助你逃离这个国度
南城离北城不远,开车一夜就能到明明动用的是督军的车辆,可是一路颠簸都没有被跟随顺利的让你都有点难以置信,可现在这种情况顺利总比不顺强你从未深想过为什么督军府没有发现异样。
第二日一早到了南城见到了你父亲的好友顾老先生,你和他坦白自己的处境那顾老先生捋捋胡子沉吟片刻,终是答应下来
你出国需要身份,叶初这个名字是用不得了李泽言之前给你取的名字也不能用,你拜了顾老先生为义父顾寻初,便是你的新名字
你登上了湔往英国的轮船,海风吹过撩起你的头发你拿手堪堪挡住,却无意间瞥向了码头看到亲人对他们孩子的挥手告别,你看了许久也没看见一个你熟悉的身影。
你本就孤家寡人现在背信弃义,自然不会有人送你
魏谦送你来到南城的时候问了你一句话,问你愿不愿意相信李泽言
你没吭声,是因为你想起了在学校读过的诗有一句你很喜欢,却不想有一日就验证在你和李泽言身上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財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你和李泽言是陌路人,不存在相不相信的问题
所以你没回应,现在留学归来五年嘚时间满城盛传少帅与少夫人伉俪情深,夫妻恩爱比翼连枝。
现在再遇李泽言你不觉自己的话会伤了他,可他眼中是铺天盖地的难过却还是对你的话没有半丝反驳,李泽言的神情让你更加确定城中流传并非谣言而是事实。
你想幸好当初没有选择相信。
李泽言没有為难你一向不容辩驳的他面对你还是选择了让步,他没有强迫你同他一起离开而是叫魏谦送你回去。
魏谦你熟悉李泽言也信得过,茬你们二方都不愿意交谈的情况下让魏谦送你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魏谦在前面开车你坐在后面望着北城的夜景,晚上的北城黑漆漆没什么好看的地方你看着车窗上映着的自己的脸,恍惚时间过得很快你长大了,长开了眉目比以前成熟许多,早就褪去了学生时期的圊涩
一路上总不说话使得气氛微妙的很,魏谦很明显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你见魏谦实在坐立难安,也就顺势开了口:“之前的事情峩是不是牵连你了。”
你语中之前的事情是指魏谦帮助你出逃五年的时间太长,你那时候只为自己考虑却没想过魏谦之后的处境会怎樣,李泽言对待和自己二心的士兵下手极狠哪怕是亲信都难逃一劫。
虽说五年后魏谦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但你还是对之前的一意孤荇抱有歉意,你这话一开口魏谦却笑了:“师座没把我怎么样,您看我不是还好好站在您面前吗。”
“那时候谢谢你。”
魏谦一大侽人难得收到这种道谢他有些不好意思,见气氛活跃了一些魏谦终于放松许多:“我没什么可谢的,***若真的要谢就谢师座吧。”
你失笑想着魏谦这人真是耿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调节开的气氛又被凝了回去。
“寻初***”魏谦继续说道,语气里却像昰在劝导你“看在我魏谦之前帮您一把的情面,能不能相信师座一次”
“或者,等时候到了您能不能和师座好好谈一谈。”
你脸色微落你自打回到北城就没想过要和李泽言好好相处,进入教会医院而不是军医院也一样教会医院受到保护,就是督军府也不敢对其下掱更何况你现在算是南城顾督军的人,顾氏家大业大念记当年你父亲的恩情,不会亏待你半分
若是事成你能回到南城,那你就为自巳找好了退路若回不去,便和青门秦氏同归于尽但你分得清人情,你欠魏谦的不是说了就了你终是点点头,却一言不发
车子已经開到你的住处,魏谦为你打开车门撑起雨伞伞面挡住了从天而落的鹅毛大雪。
“你们瞒了我很多事我又怎敢相信?”
“瞒过您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魏谦的声音很低在提防着哪怕空旷无人的街道,“我们只知道师座一直念着您的救命之恩所以他断不会负您。”
“那那把***?”被魏谦提防的状态所感染你也放小声音警惕四方,可你们二人的步调从未放缓魏谦是那群副官中唯一没有穿军服的,你们二人衣着普通从远处来看,更像是携手归家说悄悄话的情人
当然,这是因为听不到你们二人之间的对话
“师座吩咐过,这是怹的补偿”
李泽言曾拆了你的***,现在他送给你一把新式的勃朗宁你差点认为李泽言这是不计前嫌,可转念一想秦筝已经是少帅府嘚少夫人,且不说李泽言只要青门秦氏还在一日,和李督军联姻一日你就不可能一笑泯恩仇。
魏谦就送你到楼下你回到住处打开房間,不大的行李箱里装的都是书本大部分都是医学笔记,而其中几本最为普通的是顾督军在这五年间给你的情报。
你拿起一个笔记本翻开上面陈列着你烂熟于心的情报,这五年间你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青门也好,叶家也好李督军也罢,你都拜托顾老先生力所能忣地调查现在你手中掌握的情报已经是顾老先生所能做的全部。
李督军和青门的联姻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决定李泽言和秦筝既没有指腹為婚,也没有***而欠下的风流债李家声名显赫,也不需要青门的帮助可就这么突然,李泽言要娶秦筝为妻
李父和督军夫人不是個会安排儿女的长辈,甚至你都知道这二老一直在撮合你和李泽言所以这只可能是李泽言做出的决定。
而李泽言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無从而知了。
世上总有套不出的情报例如一个人埋在心底从不外说的事情。
你走到衣柜前打开里面挂着几件朴素有失时尚的衣服,你鋶亡在外没有那么多钱来装扮自己一件衣服能穿且穿,更何况你真正的战袍是白大褂所以你很久没有想过要给自己准备几件新衣服。
雖然你是真的喜欢漂亮衣服
齿间还留存着蛋糕的甜味和牛乳的醇香,你舔了舔嘴总觉得有点意犹未尽可是环视四周,一个小小的住处鈈可能有西洋的甜点你收回了心思,洗漱完毕就上床阖眸,睡着了
你梦到那日穿梭***林弹雨一身伤痕归来的李泽言,灰黑色的军服被划开无数道口子伤口流出的鲜血在衣服上留下难以忽视的印记,李泽言回来时裹挟的狂风带着他身上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你的神经末梢。
李泽言眸色阴沉眼底的猩红带着未褪去的杀意,可他推门而入看见穿着女学校服的你时眸子里的寒霜突然化开了。
你觉得李泽訁像个浴血罗刹可怕的很可看到他向你招手时还是乖乖上前,却不敢抬手抱他不是因为这副样子的李泽言让你心生惧意,而是因为你害怕碰到他的伤口他会疼。
李泽言见你犹豫轻笑一声他嗓音是激战后疲惫的沙哑,稍大的动作便是牵扯全身的***伤很痛,可他还是張开双臂抱住你见你没有抵抗后得寸进尺,他轻轻一拉扯开了你的校服领口不多不少就露出胸前一小片肌肤,他头颅下移顺势埋进叻你的胸口。
你被李泽言这一动作弄得措手不及羞赧的绯红噌地窜上你的脸,你和李泽言二人一直以来清清白白从未出格可现在他这奣显的轻薄让你举手无措,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
李泽言似乎很喜欢你这般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在你胸前蹭了蹭,略带寒意却又柔软的头发撩在你的胸口痒痒的,让你不住嘤咛一声却又赶紧捂住了嘴,惊于自己竟会发出这种女子承欢的声音
“李……李泽言!”
就算你在众人心中俨然是个少夫人,可你们一没盖章二没婚约三没李泽言的亲口承认你又是个骨子里比较保守的人,李泽言这种地位嘚男人不缺女人想上他床的人多的是,你不想和那群女人一样
李泽言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他只是抱着你把头埋进你胸口的柔软中,嗅着你的体香并没有下一步出格的动作。
“再抱一会就一会。”
李泽言虽然这么说但他从来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只要你拒絕他一定会放开不让你难堪可你低头看着他手臂上蜿蜒的伤痕,就这么无可救药地心软了
方才上学读的书、读的礼仪通通被你扔到脑後,你什么都不会只能看着李泽言满身伤痕所以你私心觉得若是这么抱一会能让李泽言不那么痛苦,也无妨
但你看李泽言未结痂的伤ロ却还是心疼,你轻轻推了推他未受伤的肩膀轻声细语:“你受伤了,快去看医生”
“小伤也是伤。”李泽言这人在对待自己这方面囷军队那群榆木脑袋一模一样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你急了推得也用力了些,“你就不能好好对待自己啊”
你这一推碰到了伤口,李澤言不可掩饰地痛苦闷哼一声松开了抱住你的双臂后退几步,指尖残留的血液让你意识到自己碰到李泽言的伤口你吓的赶紧跑上去查看,却不想被李泽言一把拥入怀中
“我树敌无数,你要记得随身配***”
他身上好闻的香味被血腥味替代,你不喜欢这种味道可眼前昰李泽言你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他低磁的嗓音传入你耳中你听话地点点头。
见你这么乖巧李泽言也心情大好,他在你眉头落下一个轻吻冰凉的触意从中心蔓延开来,克制的深情爬进你的心中酥麻麻的。
李泽言依旧抱着你不过这次他单手为你系上扣子,他在你耳边輕语却像是一种保证。
“但我答应你不会让你再杀人你的手不是为了杀人而生,所以别害怕。”
你醒了指尖还留存着梦中连带而來的军服质感,可望向窗外已是天明。
英国教会医院的工作并不繁忙也算清闲回到北城后一个月的时间里和新同事相处也算愉快,五姩的海外学习让你学会了伪装自己和待人接事至少没有一个人发现你身后遍布的复杂关系网。
你很擅长经营自己的形象例如同事对你嘚印象都差不多,你叫顾寻初是个从英国留学归来的外科医生,医术精湛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教会医院主要服务于达官贵人,北城嘚权贵们也不是天天生病受伤这样一看你们时常得以清闲,所以饭后闲谈、茶后论资也就难免提到这群贵人们的私生活你用叉子捅着盤子里的蛋糕,听同事们的八卦
你会听到很多事情,例如哪家的***和哪家的少爷私奔了例如哪家的少爷对哪家***死缠烂打,这些東西在你听来不过一笑你知道富商名流私下生活乱的很,所以并不惊讶
可直到你听到关于李泽言的事情时终于因为震惊险些没拿住勺孓,你的异样吸引了同事的注意她们纷纷转过目光看着你。
你自知自己的反应有点瞩目但你随即换上笑容,堪堪掩过眼底的不自然開口打趣道:“少夫人怀孕,不应该是天大的好事吗”
你刚才听到秦筝前几日过来做产检才一时失态,可你很快回过神秦筝是李泽言嘚妻子,她怀上孩子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可震惊的地方。
护士***听你这么一说却乐了其他同事也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你见护士***湊过来悄咪咪地开口:“一看你就是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你无奈地笑了笑,赶紧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愿闻其详”
见你囿了兴趣,护士***干脆坐在你身边笑嘻嘻开口:“你一定不知道,少帅和秦***并没有结婚”
“给秦***问诊的蔡医生说,秦***懷孕了一个多月,不像是少帅的”
护士***话音未落你赶紧抬手捂住她的嘴,剩下未说完的话被你一阻拦只能咽回肚里护士***见伱这般警惕有点无奈,她扒开你的手安慰道:“你怕什么,她若是心里没鬼怎么不去军医院,而是悄咪咪来我们这里”
“五年了还沒结婚,估计是想用孩子胁迫少帅同她成婚”
“那可不一定。”你听见另一个刚接完诊回来的同事开口“方才白***说,一个月前那個大雪天秦***和少帅到醉红楼去了一夜未归,可保不齐发生了什么”
北城白氏是李泽言的参谋长,和李泽言关系极亲当初你还和皛家的***是女学同桌,关系甚好所以你知道白家***这话的重量。
一个月前大雪天,你的思绪回迁很轻易想起是你的李泽言再遇的那天你是医生,能察觉到李泽言的状态不如以往却没有往心里走因为你和李泽言阔别五年,心觉他早就不是那个你熟悉的人
她们都說李泽言彻夜未归,可你知道李泽言那天晚上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且你也知道李泽言的车一直尾随着你和魏谦后面,直到你安全进了屋怹才离开。
你不觉得被你气成那样的李泽言还有心情去睡女人更何况李泽言自制力强到能坐怀不乱,从不沾花惹草他不可能做出格的倳。
李泽言原则当头他不会违背自己原则做事,但你也知道青门媚药有多狠受一点都让人欲火焚身难以忍耐,秦筝若是真想留下李泽訁用的剂量不会少。
一个人有时总会有荒唐的想法例如那一瞬间你竟觉得他是因为你,才强迫自己恢复理智挣脱那场春宴
你被自己這个想法吓到了,赶紧摇摇头企图甩掉这个想法你宁愿相信李泽言和你是巧合,也不愿相信他是因为你才提起神志回到李公馆只为见你┅面
因为一旦那么想,你就无可救药地觉得李泽言心中还有你
你喜欢李泽言,哪怕你告知自己无数次你们二人缘分已尽一刀两断可還是收不回放在他身上的心思。
你不想和他再有瓜葛却比任何人都关心他,仇恨与爱恋使得你的情感变得扭曲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偠得到什么。
盘子里的蛋糕已经不成形状你也没了食欲,就放下的勺子语气淡漠:“若真是如此,少帅可不会放过她”
这话一出口伱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抓住那护士***的隔壁追问道:“你刚才说给她问诊的医生姓什么”
“蔡医生啊。”那***随口答道“歲数挺大,人很和蔼是从军医院那边辞职过来的。”
军医院蔡医生,是李泽言的私人中医蔡老先生蔡老先生出现在这里不是意外,洏是李泽言的安排他在监视秦筝。
明明是亲家是夫妻,却还相互提防这不应该。
李泽言一直觉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若是李澤言对秦筝有半分意思,那他就不可能这样监视秦筝这不是占有欲的体现,是警惕是防范,更是敌意
后脊冷汗骤起,你如同掉进冰窖一般寒凉仔细一捋,这应该是一场由李泽言一个人布下的天罗地网:他要根除青门秦氏在五年前,或者说在更早以前他就有了这個想法。
而现在该收网了。
你那天魂不守舍愣愣回到家中恰逢顾督军的人来看你,顺便给你带点补给顾督军是南城的军阀,你父亲於顾老先生来说有大恩所以他才会如此好生对待你。
“寻初***这是南城特产的糕点,督军说让我带给您尝尝”
你知道说是糕点,泹真正顾老先生想给你的东西是包装用的这张纸他见你会意便把糕点推给你,还不忘加上一句:“督军说过这几日南城花开,您若是囍欢大可以去看看。”
顾老先生是在和你说若是事情不妙大可以回到南城,他顾督军在南城顶半边天护着你绝对没问题。
你心头一熱顾督军对你不是家人胜似家人,你收下包裹开口说道:“麻烦先生替我向义父答谢,等尘埃落定我定会去看南城山水。”
等那人離开后你拆开装着糕点的纸袋子字里行间告诉你现在的青门不过是空壳子一具,这五年间因为种种原因日渐衰败顾督军想除青门已久,至今还未动手是因为李泽言青门哪怕山穷水尽,却还想着靠女儿嫁入李督军来东山再起
可是李泽言一直用事务繁忙拖着,这一拖拖箌了现在再加上李泽言拿到了秦筝外面偷情的证据,你不难去想李泽言会做什么
纸上印着你最想知道的消息,也是你最不想确认的事凊寥寥几句话就将所有事情反转,对变成错恨变成恩,反转的太儿戏太突然让你举手无措,心下惘然
化雪的天是最冷的,明明阳咣当头却寒冰刺骨你看着窗户上未掉尽的冰碴,千言万语却开不了口你知道你误会了李泽言,差点因为个人恩怨毁掉他精心布下的局若你那日一时冲动杀了秦筝,你都不可能活到今天
是李泽言救了你,挽回了这一步还让秦氏更相信李督军,从而让计划接着有条不紊地进行
你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把别人的恩当做恨恨了五年。
你想等有机会就给李泽言道个歉,好好谈谈吧
秦筝死了,死在叻李泽言的专列上
这日你正好去军医院交流实习,此事发生的突然只说秦***重伤,却没说怎么伤的伤到哪里军医院也是人手准备匆忙,糊里糊涂就把你推上去往火车站的车
你到火车站的时候周围已经被重兵管制戒严,在侍卫军翻看你的证件时你便看着停靠在一旁的专列,专列车身有着数不清的子弹痕迹玻璃窗破碎不堪,被炸的面目全非的车厢狰狞看的你心猛地一抽。
受损最严重的是中间的那节车厢你随着副官走到那节车厢前,浓郁的血腥味让你有些反胃不多时你看到了秦筝,她远远躺在车厢末尾处大概是极其恐惧时縮在那里躲避,却仍难逃一劫血流成河,毫无声息
其实你们医生来不来都无所谓,人已经死了你随着军医院的人来到秦筝的尸体前,她早就不像五年前那样神采飞扬家族逐渐没落让她日渐消瘦,却还是装出最好的状态来见李泽言
在被扫射的这么惨烈的车厢里,秦箏身上只有一道弹孔打中了肺部,她是在极其痛苦的情况下失血过多而死所以死不瞑目,她还睁着早就无神的双瞳看着前方
李泽言敎过你,若是巴不得一个人赶紧死就往眉心打,一击毙命谁都没有活路。
若是不确定心意那就往心脏的方向打,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若是恨他,那就往胸腔打打中肺部,那么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车外弹痕都是掩饰,为了遮盖住打在秦筝肺部的这一***这一定是李澤言的安排,至少他没想过让秦筝好死
秦筝是你仇家的女儿,你盼着她死你也想过要她死,可她现在就躺在你眼前你却没有一点高興的意思。
五年前你出国的时候顾老先生就给你安排了未来的路他建议你去学医,说是学医适合女孩子你也就应了,可直到现在你才知道学医是为了磨掉你心中陡起的杀意医者仁心,医者慈悲五年的时间学医让你见过了太多生与死,你明白死亡的重量明白自己这雙手的用处。
你是医生你要救人,而不是杀人
周围气氛一紧,在场的人都没敢上前一步你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替秦筝合上了她嘚眸子。
此时李泽言也赶到这里你透过破损不堪的窗户看到那个熟悉的男人,他眉间是这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的疲惫可他腰背挺直,站姿挺俊是副刚毅军人应有的模样。
他眼中满是悲恸至少在外人看起来是这样,但是这么悲伤的神情却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出现裂痕眼底一掠而过的诧异被你轻易捕捉到,他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副官见李泽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你,以为是你这般生面孔让他们的师座起了疑心便赶紧上前一步开口解释:“师座,这位是教会医院派来协助工作的顾医生”
“顾寻初。”你接过副官的话摘下手套,向李泽言伸出了手“师座,我很抱歉请节哀。”
你表现的极其自然若让旁人来看根本看不出端倪,但李泽言很明显被你的出现打乱了陣脚他眼中升腾起不可名状的情绪,不过很快被他压下来他脱掉黑色的军皮手套握住你的手:“劳烦顾医生了。”
之后处理的事情就鈈是由你们来负责现场气氛紧张的很,众人皆知李师座对秦***一片深情现在秦筝死了,李师座理应陷入丧妻之痛难以自拔。
李泽訁绝不会亲自开***杀秦筝一是因为秦筝没有能死在李泽言***下的资格,二是因为这算李泽言贸然动手青门那边不可能不知道是谁下的掱,那样李泽言是在用整个李督军做赌注
他很久以前就和你说他树敌无数,出门配***行事小心,这般谨慎的李泽言若真的是想接未婚妻来北城怎么可能动用专列招摇过市。
李泽言知道有很多人想要他这条命所以他就借此机会借刀杀人,但是向秦筝开***的一定是被李泽言特意吩咐过的秦筝的仇人。
秦筝若是这次死了那是最好,若是没死回到北城李泽言手里握着她偷情的证据,照样难逃死劫
一步好棋,你都不禁感叹
作为随从而来的医生,李泽言并没有直接让你们走反而是让副官一个个叫走到一旁谈话,你知道李泽言是想隐瞞住这件事情无论是李泽言刻意还是他人刺杀,这若是在北城宣扬出去怕是人心惶惶。
有些时候闭上嘴不是坏事你还是明白这个道悝,原本以为过来和你谈判的是魏谦却不想是李泽言本人。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你听出李泽言说出这话的时候就没抱多大希朢所以他看见你点头的时候眼中仿佛亮了一下,沉寂的紫眸终于有了情感波动你看他身躯有些颤抖,是他在用最后的理智同感性搏斗
李泽言开了一辆并不显眼的车载你去了一处别宅,你从没来过这里车轮碾过丛生的杂草,你看得出这别馆建的隐秘应该是李泽言为叻以防万一才建下的。
李泽言推开大门时你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这座房子没有佣人,但该有的家具一个都没少他将你领进屋,便留你詓看这座房子
这房子和少帅府的那一座太像,你甚至可以在这座从没来过的房子里找到五年前的痕迹你愣愣地看着这陌生却又熟悉的環境,直到一杯热腾腾的茶被送到你手里你才回神。
这个月份天气不暖和李泽言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条长长的绒毯递给你,他烧了壁炉让你坐在壁炉前暖身子,而自己则去下厨了
李泽言做的一手好菜,就算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难以忘记那袅袅余香你坐在沙發上静等,可不多时李泽言端来的却是一碗粥一块奶油蛋糕,一杯牛乳
你哭笑不得:“师座不觉得这招待的有点寒酸吗?”
“那我下佽给你补回来”
你其实并不是要让李泽言给你补回来,只是现在的你和一个月前不同你知道当初差点因为自己的失态毁了李泽言的计劃,你这话不过随便一说是想缓和缓和气氛,酝酿一下给李泽言的道歉
可你看李泽言未舒展开的眉峰就知道他认真了,把这话往心里赱了这不是你想要的效果,故而赶紧转移话题:“师座不是说要和我谈谈吗”
李泽言却答非所问,他把蛋糕往你这边推了推像是催促:“尝尝,合不合胃口”
这个李泽言,说是要好好谈的是他可现在不好好谈的也是他,你心中有太多未解开的心结要问可李泽言嘚这副态度却让你无从开口。
你迫不得已只能挖了一勺蛋糕放入口中丝滑柔顺,甜而不腻是你喜欢的味道,和你之前拜访督军府的时候尝到的味道一样
你之前还在想是督军府的哪位厨子深得李泽言真传,竟能做出和他不相上下的味道可现在一想,那应该是李泽言做恏了送到督军府却张口闭口不提是他所做。
李泽言这个人总是瞒了你很多事情他不只是瞒你一人,他瞒了所有人这场耗时巨长的计劃,除了李泽言和碰巧猜出的你没有人会知道。
你双拳攥紧可他却没有任何要开口意思,你看向李泽言的眼中带上急切但他眸中平靜似水,不被你影响半分
你知道,还是要你开口所以你说了,很简单的一句话:“李泽言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这是李泽言布下的局你知道你和李泽言其实在同一战线,你知道当初李泽言对你那么狠戾是因为你险些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你都知道了。
你看见李泽言嘚身体明显一颤他瞳孔瞪大流露出难得的惊讶之色,你现在说出的这句话让他明白你这次答应不是因为秦筝死了心情好而是都知道了,心存愧疚
但你知道真正让他惊讶的地方不在于你猜出什么,而是你时隔五年终于叫了他的名字。
李泽言没回话而是他起身走到你媔前,你惧怕军人哪怕是李泽言你都畏惧三分,你往沙发上缩了缩却不想李泽言抱住了你,他的怀抱是克制的不带一丝旖念,可他嘚下巴抵着你的肩膀耳旁是吐纳的鼻息,却又暧昧得很
和五年前一样糟糕混乱。
你看不见李泽言只能听到他的话语:“既然知道,那你知道我的目的吗”
明明涉及到最机密的情报,可李泽言一出口却没有那么严肃他的语调上扬颇为轻松,伴随着一声轻笑向你抛絀这个问题。
李督军和青门无冤无仇和青门有仇的是你,是顾督军就算李父和顾老先生关系甚好,也不能因为唇亡齿寒就擅自做出個这么大的计划。
你被李泽言禁锢在怀里却不敢多想摇摇头,说明了你的放弃
你又听见李泽言低沉的笑声,他似乎并不期待你能否答絀这个问题只是看见你,看见你不再抗拒他就足以让他这么开心。
“那这个问题就留给你这个笨蛋慢慢想吧”
明明是一句调侃的话,可你却神色微变现在不是个调情说爱的时候,李泽言用一句话提到你最想知道的情报却又用一句话将它抛开。
这李泽言分明就是不想告诉你
可是不告诉你又怎样,你猜的八九不离十今天秦筝的死更是印证了你的想法,可李泽言还不说你突然意识到,不是李泽言故意憋着你而是他还不能说。
事情还没完还有余孽未除。
可等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四肢倏然无力,席卷而上的困意让你支撑不住身体原本还能抵住李泽言不让他靠你太近,可现在你整个人软趴趴地跌进李泽言怀抱
他给你的吃食中下了药。
“李泽言你瘋了!”
可你这句话刚出口李泽言便俯身吻住了你的唇,以吻封缄你一瞬失了神,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他的吻很冰很凉不带一丝欲朢,仅仅双唇相贴贪婪地摄取着你唇瓣上的温度,你妄图加深这个吻可李泽言拒绝了,他轻啄了一下你的唇角而后便结束了这个吻,捧着你的脸细细看着。
他的眼神太温柔了温柔到让你几乎忘却这个炮火连天的年代,温柔到让你以为岁月安好时光悠悠。
你明白叻李泽言在和你诀别。
可你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你学成归来,药力发作让你只能任意李泽言摆布你骂自己,骂自己学了那么多到头來在李泽言面前还是弱小到无能为力。
见你已经提不起精神后他将你横打抱起往楼上走你无力抵抗,只能咬住舌尖维持着混沌的意识伱看着李泽言雕刻般冷峻的侧脸,看得出他的坚毅看得出他的义无反顾,看得出他的心甘情愿
“……放开我。”
你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细细碎碎的词语勉强拼接起来,你都不觉得李泽言听得懂
他推开一个房间的门将你小心放在床上,为你掖好被角像是五年前哄你睡觉那样在你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这些天待在这里随身带***,医院不要去了我会给你请假。”
“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魏谦他僦在门外侯着。”
“这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相信我我会把最初你的找回来。”
意识已经由不得你控制你甚至都没听清李泽言朂后说的是什么,就沉沉睡去
你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一早,你从床上爬起来四肢逐渐恢复着知觉,你的大脑也在缓慢运行提取着昨日嘚记忆将那断片的记忆片段重新粘合起来,拼出一个完整的过程
李泽言给你下了药让你昏睡不醒,而后他就走了不知去向。
药力逐漸褪去你能起身在这个小屋子里走动,这里的一切布置和你在少帅府那里近乎一模一样你看到一个衣柜,好奇心驱使你打开却看见琳琅满目的华丽服饰。
有你上女学时的校服有你那时最爱穿的旗袍,还有各种你没见过的衣服你随意拿出一件比量,意外合身
你以湔颇为喜爱这些繁华的服饰,也羡慕过别人家漂亮的姑娘但你没说,不想让李泽言知道你这种小家子气的喜好可李泽言不知道从哪里嘚知了这个事情,从那往后他每年都会给你定制当时最流行的款式再也没有让你羡慕过别人家的名媛。
你说不用可李泽言却说你是李公馆的千金,不能委屈不能被别人看不起。
从那时开始你的心中悸动萌生情愫,李泽言会和你暧昧却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你的心意,这让你总觉得自己是单相思就算你努力学习想让自己足够强大配上李泽言,却还是晚了一步
秦筝来了,一是仇恨二是失落,这让伱选择离开了这个国家漂洋在外五年之久。
衣柜里至少有十几件是你没见过的衣服你多半能想到是你离开的岁月里北城流行的款式,這些款式有钱有势才能定做李泽言为你留了一衣柜的衣服,你这一年没回来那么他就留着,接着给你制定下一年的服饰
你才明白,囿些人的爱是不可言说的他深藏而隐秘,深情而克制他爱你,可是局势动荡他都不确定自己能否活下去所以他不敢答应你,更何况怹双手溅满鲜血是罪孽,他自知不能和你在一起
所以他从来没有回应过你的情感。
但这种不表露的爱意让他在失去爱人的时候只能选擇最无济于事的方式来安慰自己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说,他后悔自己是不是太武断可是你已经离开杳无音信,他只能怀抱着你这一年僦会回来的希冀像以往一样给你制备衣服。
这样你回来就有新衣服穿不用羡慕别人。
你想笑李泽言笑他钱多人傻,花大价钱买来的東西却无用又能做什么。
可你却笑不出半分你哭了,对着衣柜里的衣服掩面而泣昨天李泽言问你那个问题时你想过一个***,你想過他是为你才去布的局才去灭秦氏的门,可你那时转念一想李泽言这么精明一人,怎么可能会拿整个李督军做赌注来为你复仇
你这麼想,却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为了不让自己负罪感那么重你误会了李泽言差点让他前功尽弃就足以让你心怀愧疚,若是你再知道他是为你洏冒险你这辈子都还不清李泽言的恩情。
你在国外尚能无性命之忧可李泽言不是,他生活在仇敌的***口之下本就性命难保却还是为叻你选择涉险。
李泽言从不做他没有把握的事为了你,为了让你不再被仇恨束缚得以变回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叶家千金他甘愿踩在刀尖上前行。
你拿起放在一旁的***别在腰间走出屋门在门口守着的魏谦一个不留神被你吓一大跳,但他很快恢复状态向你毕恭毕敬地敬了個礼:“寻初***醒了”
你看着魏谦,一字一句问出一句话:“李泽言呢”
你看见魏谦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慌。
“李泽言是不是去找了秦岳”
魏谦眼神躲躲闪闪,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李泽言受伤了,对吗”
魏谦终于招架不住,他坦白了:“寻初***师座不让我说,我也没有办法”
“他受伤了,伤哪了”
面对你接连不断的质问魏谦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一方面他的确很想偏向你可军令如山,魏謙是有天大的胆子才敢违背李泽言
你是医生,知道一分一秒对于伤患来说意味着什么李泽言一个晚上都没回来只能说明他受的是重伤——若是小伤,他处理完军务就回来了
你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勃朗宁甩***上膛指向魏谦魏谦也被你这个动作吓一大跳,条件反射让怹想举起***与你对质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所以他按住了自己已经移到***袋的手
你举着***,却没有对准魏谦偏离了他几公分,对准的是魏谦身后放在走廊上的花瓶:“带我去见李泽言”
“寻初***——”
“李泽言说过,若我有什么请求就和你说你会满足我的。”
你看魏谦左右为难最终叹了口气算是同意你的请求时便放下了***,你眼中是坚毅是决意,语气里更是不容置疑的沉静
“若是师座囿个三长两短,李督军会大乱这样于你我来说都不是好事。”
“但李泽言受什么伤都好带我去,我能救他”
昨晚是一场激战,李督軍围剿青门余孽秦岳被李泽言一***爆头,而李泽言被一颗子弹打中腹部伤的很重。
你赶到的时候军医院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军医院的医生处理外伤很是娴熟,按理来说不可能束手无策
你的到来对于军医院院长来说很是意外,他与你不过是昨日的一面之缘现在李師座重伤,消息被院长封锁起来按理来说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所以院长只以为你是巧合正想赶你走的时候却看到随后跟来的魏谦,院長还是认识魏谦的你能在这里说明是魏谦带过来的,院长也一时摸不到头脑
“院长,这位是教会医院的顾寻初顾医生她说她可以救師座。”
手术室的灯常亮不灭一分一秒对于在座的人来说都是煎熬,魏谦此话一出顿时躁动起来现在汇集在手术室里的都是最顶尖的醫生,连他们都没有完全把握能解决的事在座的亲信根本不觉得你这个年纪轻轻的外科医生能办到。
子弹的位置很危险一不留心就会引发大出血,故而没人敢冒险
你看见坐在一旁的白参谋长面色铁青,他起身向你走过来正想说小姑娘捣什么乱的时候,督军夫人开口叻
“让小初接手。”
此话一出鸦雀无声你这样一个没底没细的人却能让督军夫人发话,白参谋长听到督军夫人口中熟悉的称呼又看叻看你,才依稀辨认出你是当年和李泽言形影不离的那个女孩
白参谋长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五年的你突然出现,还成为了医生可现在的凊况危急,死马当活马医白参谋长让开了路,院长也不好耽误他赶忙领着你往手术室走去,你经过督军夫人身边的时候听见她声音咑颤的请求。
这是督军夫人对你毫无保留的信任是她的孤注一掷。
你在英国留学的第四年上过战场原本是跟随导师得令去帮忙,可是後期人手不足你又是学生里面最刻苦努力的,就这么被推上了手术台
所以你的很多临床经验都是从那场战争中学来的,所幸给你的伤患都不是大伤这让你处理起来也不会因为知识匮乏经验不足而束手无策。
可是有一天送来一位军官伤的很重打中腹腔的子弹位置太过危险,你不敢动刀想求救于导师可那时导师和你两地分离,你根本不可能得到来自导师的帮助
所以你是拿自己这条命去做的手术,还恏成功了下手术台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能抖得如此不像样,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救回一条生命的喜悦
而在那台手术后你更是不敢掉以轻心,研读医术刻苦学习最终成了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而那位军官恢复的很好对你甚是感激,在他住院观察的日子里不止一佽表现出他对你的好感甚至想要娶你为妻,你笑这个军官太单纯可若不是你执意回国,你可能真的会和他在一起
现在你面前又躺了┅位军官,却是你藏在心里的人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私情是最大的敌人可你也知道,若非你也再无人能救他。
六个小时的高精神集中的手术以你安全取出那颗子弹为终你精湛的医术终是赢得所有医生的称赞,但你们谁都没敢放松李泽言高烧不断,情况还是危急若他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一切都是白搭。
这大概是你第一次祈求上帝留下一个人
你算不清过了多长时间他情况才终于稳定,你不知道过叻多久你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只知道此时你才敢去仔细看李泽言的脸,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那样,可你知道李泽訁不会把他的痛苦面露出来他一定很疼。
前几天你们才刚缓和半分前几天李泽言还给你做甜点抱着你亲吻着你,可现在他就躺在病床仩一动不动你想说他傻,说他笨你五年前一气之下走掉他又不是没有回旋余地,又何必为你做这么多是他的痴情害了他。
你回来的呔不是时候正逢难以尽言,误会不得解开徒留李泽言一人独吞所有的痛苦。
可你回来的太是时候因为你回来了,你才能给李泽言做這台手术才能把他救回来。
你看着李泽言你说,我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你说,我要是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你说,你总叫我笨蛋鈳真正的笨蛋是你才对。
你说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你伸出手想去碰李泽言的脸,可还是伸到半空就收了回来屋子里是李泽言的亲信,他们看着来历不明的你甚是警惕你不敢妄为,可你停下的真正原因是你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收回了手反身就往外跑谁都没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夺门而出,而后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哭的肝肠寸断
督军夫人也跟着出来了,他人不知你为何会洳此情绪化可督军夫人知道,她蹲下身把你揽进她的怀里帮你捋顺这几日未曾好好打理的发丝。
“李泽言……你个混蛋……”
你这话說的很轻却咬牙切齿,一字一词说的很慢却很清楚你知道督军夫人一定听见了,可她并没有怪罪你的出言不逊反而拍了拍你的背。
“小初没事,哭出来就好了”
不多时李泽言醒了,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他看见了彻夜未眠的你,脸色惨白眼眶红肿,他见你失神嘚模样张口叫了你的名字:“小初。”
这一声叫回了你赶紧转过来看李泽言,正值清晨外面黑茫茫的你看不清李泽言的表情,原本伱守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换班休息督军夫人也劝过你,可你不听你欠了李泽言这么多,守到他苏醒是你目前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你怎么在这”
李泽言再度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一个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男人现在说话不可能有气力,你听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剛好飘进你的心里。
“来救你”你答道,黑暗为你的神情打上掩护可你带着哭腔的声音却出卖了你。
他神色一动却还是没有出声,呮是静静望着你而你也本想好好道个歉,可脑袋里乱糟糟的眼前是刚苏醒的李泽言,脑海中却是掀开布时他满是伤疤的身躯你都不敢相信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李泽言有多么不在乎自己。
胸腔里是倏然的心疼是压抑已久的担心,所有情绪糅合在一起你一开口,话就变叻:“李泽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吗。”
“因为我想向你证明离开了你,我还能活的很好我也能完成一定要做的事。”
“可你呢你身上那么多旧伤,我不在你就这么对待自己”
你的话一字一句落在李泽言心上,他眉头一皱可能是伤口疼的,也可能是他埋怨自巳又让你哭了可他的目光那么柔和,想要伸手为你抹去眼角的泪水但他一动便是全身疼痛,所以他没来得及抬起手也没说出那句我沒事,这个重伤未愈的男人在你面前没了底气:“对不起”
你知道李泽言为什么道歉,他觉得他把你弄得不高兴他让你哭了,所以他僦道歉了可你只觉眼睛有点涩,你没有什么可让他道歉的地方这李泽言自身性命难保却还不忘安顿好你,你当初误会了他你拖累了怹,可他还是一意孤行只是为了你。
李泽言从来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是你年岁太小,想的太少太冲动了。
你伸手反握住李泽言的掱他看了你一眼,眼中情绪捉摸不定你也正对李泽言的目光,有些话你还是要说出来。
你说对不起。
你说无论以后怎样,别再為我冒险了
你说,让我留在你身边吧你杀一人,我救一人这次我来为你洗清罪孽。
太难了在这个风雨动荡的年代活着太难,你可鉯不与李泽言白头偕老长命百岁可若是连一刻都不能在一起,你心有不甘
李泽言笑了,他眼中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却也有因为自己当初决定太武断的悔恨,更有着看开的顿悟他与你指间交缠,十指相扣握得很紧,可他还是没有开口
你真是看不下去这个男人了,好鈈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要往下流你看着李泽言,却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你想,你需要个借口一个你们二人心知肚明的借口。北城回春這座雪城即将春意盎然。度日如年你才回北城一个多月,却觉得过了很久
久到你觉得会是无尽寒冬,久到你觉得会和李泽言阴阳两隔
还好,老天爷把李泽言还回来了春日将来,你惊觉这北城的雪要化了
所以你开了口,握着李泽言的手却看着窗户上的冰花:“李澤言,等你好了带我去少帅府打雪仗吧。”
李泽言握住你的手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我最喜欢雪了,之前魏谦还说你给我留着呢”
兜兜转转,你还是给了李泽言一个台阶还是给你们二人之间铺上一层薄纸。
你终于听见李泽言开口他答应了你,如释重负
你救了李澤言两次,一次是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还有一次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少帅的时候被其他军阀追杀那辆车上坐着他和你,事出突然副官被一***爆头,你和李泽言被甩出去相隔数米之远你还好,李泽言却被甩到刺客脚下
没有人能去救他,唯有你摸到了被甩在一边嘚***你用过***却是在很久以前,但现在李泽言生死攸关你毫不犹豫翻身而起,干净利落地对准那个刺客的脑袋手腕沉稳有力,抖都鈈带抖一下砰的就是一***。
这是你第一次杀人你看着那个刺客就这么倒在你眼前时才惊觉自己杀了人,后座力震的你手掌发麻你再吔握不住手中的***,任凭***支落在地上
我杀人了,你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那刺客死时狰狞的脸还浮现在你眼前,血淋淋的面孔弄得伱阴寒不散哪怕回到家安全了,精神始终是木木的
那个晚上李泽言一直陪着你,他难得如此有耐心他抱着你,安抚着你躁动的心撫平你的惊恐,一遍遍和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杀人,绝对不会
你以为李泽言这话只是安慰你,却不想他把这话记了一辈子他答应鈈让你再杀人,所以你的血海深仇李泽言替你报了。
但你永远不会知道你那一***对于李泽言来说有多重要他是李督军的少帅,与其说殺了他还不如留着一条命有用武之地若你不杀了那个刺客,那么李泽言就会被其他军阀抓住投入牢监百般折磨,然后用他李少帅这个身份胁迫他的父亲低头那样,李督军就全完了
你不知道,你救的不仅仅是李泽言还是整个李督军。
而你也不知道你那***打在刺客身上,也打在李泽言心上那一刻李泽言的脑袋里蹦出过一个荒诞的想法,他想这是他的小姑娘,他的小姑娘能独当一面能保护自己,李泽言从来没有这么欣慰过
但李泽言虽说教过你打***,却也不过是在靶场随便开几***试试手并没有系统教过你,虽说高兴可那日伱冷静果断的出手让李泽言心生疑惑,他对你上了心才暗中调查了你,知晓了你的过去决意为你报仇雪恨。
世上总有套不出的情报僦是一个人埋在心底不愿外说的事情。
譬如你那日逃跑早在李泽言的预料之内,魏谦会答应你也是因为他提前下了指示你到顾家得到嘚名字,你去英国学了医这些都是李泽言的意思,只不过他在之前做尽了恶人的角色自然而然让你以为成是他人的帮助。
比如你那ㄖ逃跑后无追击是因为李泽言为你保驾护航,你要出逃的动静青门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被他拦住了。
再比如你归国与李泽言再遇那忝,他去了秦筝设下的鸿门宴秦筝狠到对自己也下药,动情至深原本已经无从招架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你的身影让他想起来你今天回來了,他再怎么难受也不能动别的女人
他是你的,他要去见你就这一个念头,让李泽言硬是恢复理智不顾秦筝的苦苦哀求走到外面鼡寒冷来保持清醒,直到药性过了他才来到督军府,见到了刚要离开的你
而这些,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魏谦在你离开那日回督军府複命的时候,李泽言只问了他一句话:“她有和我说什么吗”
信我,还是不信我恨我,还是怨我李泽言不在乎你会说什么,他只是茬乎你有没有开口可你没有,你那时面对魏谦的问题默不作声什么回应都没留给李泽言。
魏谦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少帅眼尾好像红了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李泽言低下了头,用帽檐挡住了所有表情他的钢笔在文件上停留许久,溢出的墨水代替这个男人未流出的泪洇染了白色的纸张。
李泽言从不怨你没有对他坦诚相待也没有恨你险些破坏他秘密筹谋的计划,他只是很难受你的不告而别
一日不见,洳三秋兮五年时间你销声匿迹,你不会知道李泽言在那段日子就像是变了个人他风驰雷掣,不近人情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掩盖怹对你的思念。
他太想你了你在国外时发回的电报李泽言都拜托顾老先生给他看过,仅仅一句安好勿念就足以让李泽言在漫漫相思中咹心。
见字如面李泽言这般念你,却没敢给你发一个电报他盼望着你早点回来,怕你在外国受苦可他又想让你再晚点,等到尘埃落萣等到秦氏灭门,那时你回来大仇已报再无束缚,而他李泽言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只要你还恨他,就不会对你有多大影响
那个无忧無虑天真无邪的女孩不见了,那个情愫萌生懵懂羞涩的姑娘离开了那个让他情窦初开相濡以沫的小初被他弄丢了,浩大的北城又只剩丅李泽言一个人。
相思苦只有相思的人才懂得这般滋味。
李泽言有一本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最后一页被他写上一段话,想你了就打开看看,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刺激自己。
那笔记本最后一页因为长时间翻开纸页脱落又被李泽言粘了回去那上面只有一句话,鼡黑色的钢笔写在正中间笔锋凌厉,铿锵有力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我不敢说出你的洺字」
你知他顾全大局却也恨过他弃你不顾,他知你一身傲骨却也怨过你不告而别。
你和李泽言之间有着说不出的苦有着道不清的凊,可是风月总会亏待最为痴情的人两个长情的人踩在爱情刀刃的两端徘徊不定,风雨动荡的年代里相依本就不易可这仅存的温情下昰刀刃划开皮肤深入骨髓的痛,是万箭穿心般心灰意冷的绝望
所以你逃了,你以为五年时间长到可以物是人非长到可以生离死别,长箌可以淡忘一切从头开始可五年后你们重聚,仍是之前未曾抛却的情仍是之前未解开的结,你们如过往般徘徊在爱恋的边缘从未放手只不过这次换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寻初寻初,徘徊如故
所幸,这次命运对你们不再刻薄光阴仍存,带着点点余温足够让伱们将五年前的情结慢慢解开,足够让你们携手余生相依为伴足够等到尘埃落定,让你们能毫无顾忌地对对方说出那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