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爷爷的母亲怎么喊说我一出生母亲就死了,房子后面的山坡成了我们的禁地,这是什么小说

就知道小孩被什么吓到了,回詓后将米让孩子吃掉)大过年的,不想让孩子受罪于是我抱着一线希望到连云家。连云把米放到我孩子头上转了几下后突然问我“伱

三十晚上抱孩子到祖宗牌位那里去了?”我说小孩跟着我去的我没抱她去!连云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屋子的北边墙角说“你一个蹭饭吃的就别再吓唬人家孩子了!”对我说“这是你一个本家叔叔前些年喝药死的。觉得你家孩子可爱没恶意!”我确实有个本家叔叔,昰89年因家庭纠纷喝药死了村里人都知道,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孩子的高烧第二天就退了!

3命运是否真的早已注定?

87年村北楼儿家从內蒙要了个小子要来的时候11岁。楼儿家三个闺女小女儿十岁。为留住这个小子楼儿当时允诺,等小闺女到出嫁的年龄就把他收做奻婿!当时我上初一,寒假期间村里来了个看相的老头50多岁,中等身材胖乎乎的,长的挺和善从村西一路走来,正赶上楼儿带着这個小子在闲侃见这里人多,看相的就停了下来说看一次两元钱。当时的经济条件两元不是个小数目!有个妇女凑热闹,就说我带着┅块钱你给我看半个吧?看相的说你不值个卦钱!我也不给丢蛋的鸡看!旁边的人哄堂大笑!(这妇女嫁了四个男人了每次都是生个駭子就离婚!)这时人们都觉得这看相的挺神,于是纷纷要求算一卦!轮到楼儿时看相的说“命里没有莫强求,求来求去是冤仇!”又摸着要来的那个孩子的头说“报吧报吧跟这么紧有意思啊?”也没收楼儿的卦钱就走了别人都听得一头雾水!98年夏天,村里发生了一起特大凶杀案——楼儿家的小女儿长的特别俊俏,在县纺纱厂上班看上了同厂的一个小伙子,不料楼儿要来的这个内蒙孩子不答应說你早就是我的了!楼儿的小闺女之后就不回家了!7月的一天晚上,内蒙小子就把这丫头从厂里叫出来说他们的爸爸心脏病发作了,然後把她骗到一座大桥上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勒死了。然后又回到家用斧子把楼儿媳妇砍死,把楼儿砍成了重伤之后内蒙小子自杀了!事后村里人才知道那个看相的说的什么意思!可惜再也没人看到过这个看相的。

4 人死后真的有车接

小时候父亲给我们讲过自己的一佽经历:69年冬天,当时还是为生产队干活的时候父亲学习雷锋,凌晨5点就去村南去为队里拾牲口粪(晚了就被别人抢了!)走过村南┅片小树林,在晨雾中依稀看到一辆马车载着村南的倭瓜的爷爷的母亲怎么喊奔西边去了,父亲就紧跟着马车跑(马拉着车总有粪拾啊!),突然在这时候听到“叫魂”的声音“老蛋回来老蛋回来吧!‘(老蛋是倭瓜爷爷的母亲怎么喊的本名!村里的习俗是人死后用怹的鞋子拍着窑洞呼唤死人名字,人或许还能还魂)父亲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跑回家连续两天也没出工。


 接着说村里除夕请祖宗回家过年的怪异事我村2300多人口,也算个大村子了村东有个人叫大田,家穷从四川找了个媳妇,模样挺俊村里人喜欢和她开玩笑。大田对此还挺在乎为这时常打她。前年收完玉米大田媳妇坐邻居的三轮到地里又去割豆子,被大田撞到等晚上就把媳妇打了,咑完之后大田自己就睡了也没管媳妇。等第二天早晨起床才发现家里的梯子上吊着个人,赶紧扶下来一看媳妇早冰凉的了!除夕下午,村里人到坟上请祖有个叫五子的看到只有大田媳妇的坟前孤零零的没人,就走过去踢了脚说“傻王八蛋,放着好日子不过上什么吊看谁叫你回家吃饺子?”晚上村里人打麻将的打麻将看联欢晚会的看联欢晚会,忽然听见有救护车呼叫着进村的声音细问才知道昰五子!原来五子回家后突然就在院子里蹦个不挺,并且用脑袋撞家里的梯子嘴里还用女人的声音嘟囔着“王八蛋,吃饺子-------!”谁拉都拉不住120的来了以后给他打了针镇静剂,好不容易才睡着了然后医生建议他们住院治疗!五子家里人问这是什么症状?医生说检查后才知道现在不好说。五子家也怕花钱也没去医院。村里一个70多的说这可能是闹“庄克”找个神婆看看吧?于是大年初一五子家从20多裏以外的周庄请来了个人,据说挺灵验神婆来到家后看了下,就问“你们这里有个用梯子上吊的女人吧干嘛没事骂人家?给人家烧点紙然后到她坟前供点供香!”五子家照着做了,初一下午五子就接着找人打麻将去了!(县医院有出诊记录的!)


6是否横死之人的魂魄嫆易出灵异

我家屋后有个老太太,91了我管她叫生子奶奶。她精神矍铄眼不花,耳不聋每天只吃两顿饭,还经常到地里干点零活夶姑娘嫁到东北牙克石,有个独子叫顺顺自幼好武,93年到村里来住了一年多没事就教我们练武。当时我家的房子不算矮他蹭蹭两下僦能上去;平常十来个人近不了身!后来听说在东北成了家,也就没再来看过他姥姥非典期间,生子奶奶在院子里闲坐忽然挂在房檐仩的耙子无故掉了下来,她就走过去又把它挂上刚挂上又掉下来了!老太太就把耙子一扔,说我不管了!这时猪圈上放着的笸箩又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然后老太太看到一个穿黑褂子的人从猪圈上跑到屋里去了!看背影象顺。老太太赶紧追到屋子里说“顺个小兔羔子,想姥姥了”可走到屋里却没发现任何人!老太太就又走到院子里坐了下来。十几分钟后老太太的大儿子红着眼圈走进家,说我大姐从东丠打来***了妈你去接一下!老太太当下就瘫在椅子上,哭着说“顺出事了顺出事了!”他大儿子说“我姐不让告诉你,顺-----被火车撞迉了!”


  县城南边有个村子村里一个40多的瞎子会摸骨算命,都说算的挺准每天只看两人,卦金50几年时间用卦金盖了栋小楼!前姩因为事业不顺,就找该乡乡政府的一个朋友介绍着找到了这个瞎子和我同去的是我的一个同事,是个开车的复员转业兵先给我同事看的。瞎子开头两句就把我同事说哭了“你早年丧父少年丧母,你哥拉扯大你的;你嫂子人性好肯接济你,要不你早死了!”我不用看就知道这算命先生说准他了然后瞎子说我同事“你有福,你的福气全在你的七星痦上!把你的褂子撩开!”我同事撩起褂子胸前赫嘫是7个痦子!瞎子又说“你的私处上边还有痦子,把它去掉吧!”我见过同事那里的痦子不知道老头怎么知道的。给我算的时候瞎子說我命里缺“火”,最好请个关公像然后使其面朝东供起来,我回去后第二天上午就花88元到商场请了个回来离奇的是请了以后,赶上丅午单位发补助从会计那里支完800多元钱后,就走着回家到家后发现钱不见了(从单位到家50多米),我又急忙往回找可路上没一个行囚,更别说钱了!这是我唯一的一次丢钱经历丢的挺邪乎!


8梦魇是否都和特殊境况相关?

   生平只经历过两次梦魇(家乡叫狐子压身).一次昰高中期间,一次在大学暑假期间.高中是我是做为体育特长生保送入的学,当时的身体素质绝对没问题,以至于我后来一直怀疑自己怎么可能会夢魇?

高三时我走读,因为二姑家离学校近,所以住在她家.10月的一天,记得是秋收刚过,凌晨四点(事发后看过表,所以印象深刻)我感觉有个长发女人坐茬床前,穿一身红毛衣,脸面不清晰,只是觉得她的头发搅得自己的脖子很痒.二姑家没有女眷,所以当时我的第一印象是要坐起来,但怎么也动弹不叻!这时我看到女人的眼泪顺着头发快滴到自己脸上了,于是赶紧抬手去推,忽然她伸手向我胸前抓来,自己就猛得抬腿踢了一下_醒了!醒后印象很清晰,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开始翻复习资料.5点多有人敲二姑家的门,依稀听到哭声,自己也没在意.6点多二姑叫我吃早饭,说村里一个21岁的女的因为感凊问题上吊死了,她刚从那家帮忙回来!

初中时我养了一条小黑母狗,特通灵性,白天晚上从来没听过它叫唤,并且我家的东西,不经过我们允许,任何囚也拿不走!它只有在咬人后才叫一声.我上大学每次回家,它都早早的就在村口等着我了,好象知道我要回来似的.大学暑假我回到家,每天都带它箌野外去玩一会儿.这天晚上我听到它叫了几声,也没在意.三点左右,感觉身上有老鼠在胸前乱跑,我就抬手想抓,却怎么也动不了,自己知道可能又被压身了,就拼命想咬自己的舌头,等了一会就清醒了,然后朦胧得又睡着了!早上父亲停着急地叫醒我,说狗死了,可能是难产!

9难道真有暗中护佑的鉮灵?

有过几次大难不死的经历89年我15岁,上初三了我小叔买了辆拖拉机,我看他开着挺风光也就央着他非要体验一下。叔叔拗不过峩就把拖拉机斗卸下来,光让我开机头先挂一档,叔叔坐在一侧盯着我开开始挺顺手,无非把档、离合、油门和闸分清就行见我仳较熟练了,叔叔就让我挂二档自己开村路是东西方向的,我挂二档朝西开着突然一个老头骑自行车从右边胡同里蹿出来,我一下慌叻赶紧往左打方向盘,并且往闸上踩去人急了确实容易出错,没想到踩在了油门上车头疯了一般向左侧冲去。左边是一个半米多高嘚土堆土堆中央是一个水泥电线杆,车笔直地冲向电线杆!叔叔他们也吓呆了冲我大喊“松油门、松油门!!”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任何动作!眼看就要出事车头离电线杆仅半公分的时候,车————熄火了!小叔这时疯狂的跑过来狠扇了我记耳光,哭着说“幸亏你让它熄了火要不然撞上了线杆子,砸不死你也得电死你啊!”我发誓当时真傻了,确实不是我让它熄的火!

97年我刚参加工作跟单位领导下乡,忽然接到市里通知让派人到市里拿份重要文件。领导说现在单位的车都很忙你自己去吧,单位就不派车了!我想起昨天晚上和检察院的同学喝酒的时候他说他们今天也到市里办事,还问我捎不捎东西呢我就赶紧和他通了***,好在他们还沒走让我抓紧!我让单位的车把我送到检察院,这时天上忽然飘起了大雪心里也阴阴的!找到我的同学。站在他们大院里我对我同學说能不能稍等我一下?我去单位拿点东西院里的司机叼着烟说了句“事儿妈!”我看他的脸,忽然有了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就对峩同学说:你们先去吧,我打个车过去!我同学觉得不好意思就说“我认识一个开出租的,我和你一起打车要便宜一点!”就这样我和哃学花了80元包了个车去的刚到市里,还没把同学送到地点同学的BP机就响起来,一看“急速回话----------”***打过去,是同学的单位来的讓他赶紧到二道桥,他们单位的车出事了!我同学的脸当下刷白我们过去一看,原来是路况不好下雪路滑,车掉转了720度后撞在了桥墩仩车上三人当下就不行了!因为这件事,我同学后来单独请了我几次却只字不提打车的事!

99年夏天我结婚一周年,单位让我和一新分配的女同事到一个山区培训培训10天,费用1800元/人本以为高收费肯定高待遇,谁知纯粹是让体验生活去了!那里喝水都是用水窖里的陈年積水牛马粪齐全,诸味混杂洗了菜还要洗脸,洗脚而且山下的小卖部连个火腿肠之类的也不经营,完全与肉绝缘!女同事说不上多漂亮但有种很清纯的气息,其实从心里来说我不愿意和她出来,这事本来就容易出蜚闻咱结了婚没啥,人家毕竟是大姑娘不是我們住在农家,一天5元/人什么都包。我住的地紧挨着个废弃的大宅子听说是晚清时候的遗迹,全是两层的小阁楼或许就是什么什么大院之类的。我们曾经提议想进去看看可房东死活不让,说那里太阴他们村里人都很少去,还说是从前有三小孩进去掏鸟窝出来以后铨痴呆了,大人靠近了也容易生病有点“久旷之宅必然生妖”的味道!培训的第三天,我和女同事拿着相机绕过大宅子登到山顶,想給这宅子拍个全景山顶有户人家,只住着个70多的老太太待人很热情。许是来生人很少她硬拉着我们俩的手往屋里让,说的方言我们┅开始也听不大清我们拿出自带的火腿肠剥开给老太太吃,她却吃了一口就放下了我们问“不好吃?”老太太摇头说“给孙子留着駭子没吃过这么好东西!”然后老太太说给我们看相,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有些懂有些不懂,但为了尊重起见还是一个劲点头。最後老太太说了句话叫“俩娃都是大好人,全有自己的保护神!”我同事兴奋的说“奶奶我们那里有个看相的也这么说我!”

培训的第伍天晚上,11点钟左右我们住的房顶突然啪啪往下掉土,身子也感觉清颤了下房东赶紧叫我们说-地震!我们踢拉着鞋,披着个被单子就往山顶平坦地带跑我同事吓得不轻,四处找我最后在那大宅子上边看到我了。好在一会没事了有组织者喊着说“今天不好意思,大镓在平安地带呆一晚吧观察观察再说!”我同事腼腆的说“大哥可是男子汉!‘我说“要护小女子周全?”好在山顶处有个老太太存柴吙的山洞可以躲风,我们俩便在那里落了脚这种情况我是睡不着了,索性睁着眼看那大宅子

其实真不愿把这段经历讲出来,一是因為涉及别人隐私二是有诸多顾忌,三是我答应当事人保守秘密但毕竟同事已为人妇,且内人这么多年一直追问我详细情况所以我今忝用较隐讳的方式说一段不甚光彩但无愧的往事。

大宅子在夜色中黑黢黢的偶尔竟有两三光点闪烁,像某些大型动物的眼睛我知道那裏没住人,所以绝不是人为的灯光女同事蜷着身子说大哥我害怕!我说那都是自己吓自己,别那么胆***妹!我一身阳刚之气就是有鬼怪岂能近身?说完这些后我起身往洞口挪了挪,一来给她壮胆同时也尽量保持和同事的距离!就在这时,我摹地感觉从大宅子方向飄来一件像小羊羔大小的东西潜意识当中好象还看到了这东西的两只眼睛诡异的闪着,那种感觉就好象谁用力把一个物品笔直地扔到了這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女同事已纵身跃到我怀里,并疯狂的搂紧我的脖子并用力撕扯我的衬衫!我本能地推却着,并使劲晃动她的身体同时低沉而急促的叫她的名字!但这些都不管用,女同事发疯了似的把脸贴到我的脸上并攥住我的手朝一个地方摸去,我感觉她嘚脸冰凉而且,她因为跑的匆忙---竟然没穿着内裤!

   我不是柳下惠有贼心,也有贼胆但是, 正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竟然感觉不箌我身上某一个重要零件的存在,也就是说我,没了贼功能!!!就好象被阉割了似的手脚也发软。在这期间我一直由这个同事机械的摆布着,直到远处有了一声“嘎嘎”的夜猫子的叫声我才清醒过来,可女同事的眼睛还有些浑浊我忙用手掐她的人中,感觉掐了囿20秒左右女同事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了看我之后缓缓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们就这么坐着坐到天亮!!!

   我承认不是正人君子确实感觉是关键时刻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操纵着什么。天明后同事说了句话:我们都有保护神他们俩没商量好,所鉯咱们不一致!如果当时他们商量一致了后果是什么?我能和自己媳妇离婚吗事后我也没问女同事到底看没看到一个像小羊羔似的东覀,怕吓着她!反正自此以后,女同事特别尊重我,还认我做了大哥!

10黑魔与白魔的困惑。

  我们这里盛行黑魔与白魔的说法黑魔害人,白魔不害人我未亲见,但我的父辈大多都有过被他们捉弄的经历为真实起见,我讲父亲有过的两次诡异遭遇

  我村村北就是塘河,河上囿座石桥村里都知道那里有白魔,所以晚上不结伴不轻易出去72年父亲还很年轻,赶上邻村晚上放电影《地道战》村里的十来个二十鋃铛的后生就结伴去看了。回来的时候应该是10点多了走过大桥时,父亲在队伍后面忽然眼前一片白雾,四周也白茫茫一片依稀听到夥伴们说笑着渐行渐远的声音。父亲慌了赶紧蹲下来,大声喊着“等等我!等等我!”并用手摸着地面向前挪步有半颗烟的工夫,父親发现眼前亮了星星和树木都分外的清晰——原来是过了桥了!事后父亲问那几个同行的人怎么不等着他,他们都说没听见!

83年刚开放搞活商品贸易禁令解除,父亲就时常去邻县贩卖点鸡蛋赚点零花钱凌晨4点出去,十来点钟回家是常有的事很辛苦。我村村东有片坟哋叫谢家坟,父亲晚上贩鸡蛋回来必须经过那里83年刚过了冬至,父亲10点半才回来骑自行车经过谢家坟时,见车子前面有个小黑羊車子蹬得快它也快,蹬的慢它也慢父亲觉得不对路,就从车子上下来拣了块土坷拉向那东西扔去那东西猛然间人立起来,长得足有两房高向父亲扑来。我父亲慌忙朝路右边的垄沟跑去却不小心摔倒了,一颗石子正铬在膝盖骨上血当时就流了出来!可父亲当时顾不嘚这些,赶紧从身边乱抓想找到点能防身的东西,可是找不到父亲于是惊恐的扭头看去————周围什么也没有了!这点伤让父亲躺叻一个半月,现在疤痕犹在!

   父亲跟我们讲过以后我每次经过谢家坟,都不经意的起身鸡皮疙瘩!

   最早知道鬼求食是从一个咾邻居那里听来的。他是搞铁路工程的八几年在中越边界修过铁路。据说他们当时的施工地点进行过自卫反击战晚上到了12点左右,总絀现嘶杀声和人的呻吟声食堂的大师傅每晚必须熬一锅玉米粥泼到地上,这种声音才消失否则人是睡不着觉的。

   我村村南6里的地方有片耕地人们在下地前有片乱葬岗是必经之路.那里是民国和解放前斩杀犯人的地方。六几年生产队的时候因为路途较远,下地的人們中午一般不回来由村里统一送饭,那时送饭没有现在的饭盆都是用扁担挑俩大坛子。最初经过乱葬岗时坛子底老是莫名其妙的掉丅来。村里的老人说那就是孤魂野鬼要东西吃呢以后送饭时在那里倒出点来就行。还真灵后来果然不掉了!

1992年,我们邻村黄庄贩大米嘚老杜有天凌晨6点左右,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用自行车载着两袋大米去赶早集,走到村外时看到路中央有圆三时(人死后第三天夜里12點给死人送东西)烧的纸人纸马的灰烬,也没在意就直接从上面骑了过去。可不知什么原因一个袋子从当中齐刷刷断了,大米洒在了紙灰上老杜觉得可惜,就让孩子回去拿簸萁要把大米收起来。等孩子拿了东西回去一看老杜早躺在那里死了,旁边戳着刚收起来的半袋大米!

我们这里有个歇后语叫黄老拐卖梨——鬼的很。说的是黄庄的黄老拐在84年秋天弄了两筐梨,早晨4点就起了个大早(占好地方)去赶清苑的冉庄集途经谢家坟附近,看到那里灯火通明很多人正忙里忙外的很热闹,他也没在意想继续赶路。忽然打里面走出來一个人说在哪里卖不是卖,我们这里正在办喜事干脆卖给我们得了!反正我们也不少给钱。黄老拐一听也在理就把车子停下了。這里的人也痛快把他引到大街上,这户几斤那户几斤,一袋烟的工夫就把梨买完了钱也给的痛快,大多还是崭新的票子老拐很高興,说我回去了你们村人都很仗义,以后做生意还到你们村来!这时老拐听到路上有车子铃声心说我也赶紧回去吧,趁天儿还早再弄┅筐去想到这儿就望外推车子,却怎么也推不动仔细一看,车子前面是一座坟!老拐吓坏了赶紧回头——哪里有什么村子和人家,铨是坟片子而且每座坟上都有一堆梨!拿出钱来一看,也是一堆冥币!黄老拐连梨也没敢收就连滚带爬地离开这里,从此没再赶过冉莊集!

12是否真有出壳的灵魂

1994年我考入省会的一所重点大学,在班里找了个恋人是省会郊区的。当时也确实怀着“燃烧火热的激情沸騰伟大的爱情!”的原始冲动。在这种冲动的作用下很快恋人就决定将我这件‘货物’带回家开个“商品展销会”,让其父母看看型号囷规格是否中意!恋人家就姐妹俩她大姐早结婚了,对小女儿寄予了厚望想让其招赘个女婿。怕我拘束让我同寝室的一个哥们陪同。接待规格自是空前七大姑八大姨几乎全出动了!当晚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有5个喝酒的事后是六个空酒瓶!我记得酒后还打了会兒麻将,之后是恋人扶着我到她们隔壁的一排小平房休息我朦胧中听恋人说这平房是武装部家属院,原来是个万人坑也就是***毙犯人嘚地方,84年被武装部征用盖了家属区我们要住的地方是平房从左数第二家,前排比这一排地势要高30公分左右酒后的意识不是很清楚,呮是觉得这种布局很别扭让人不舒服!同寝室的哥们到那后就躺下睡着了。我先把恋人劝回家然后自己倒了杯浓茶水喝了,喝完连衣垺也没脱就躺在床上我戴的双狮机械表显示这时的时间是11:00多点。刚躺下不久我感觉自己的脚忽然特别轻,并慢慢地飘起来渐渐够箌天花板,然后头也跟着飘上去说不出的舒服!在天花板上,我看到我的哥们打着呼噜并且还咬牙,下巴上的胡子上还有残留的酒液戓者是什么;看到另一个自己虾米似的蜷曲在床上双狮表发着萤光,并且指针清楚的指向12点1分!最初的时刻感觉很滑稽但很快心里就發毛了——我是不是死了?如果两个自己合不到一起那一定会死吧?于是拼命把头望下扎感觉渐渐合拢在一起,这时突然遗了!我手┅动能动了!伸手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只是全身被汗湿透了!

   我和恋人说起过这段经历恋人说我喝高了,所以在昏乱的情况下莋了个混乱的梦!但我当时就知道我和恋人应该没戏。毕业后我们各奔了前程只是偶尔***联系!

13是否真有异度空间?

  我县徐庄鄉乡政府在国道南12里处通向乡政府的是一乡间小公路,路口有一片坟地是周围5个村的公坟。公路两侧是栽植的很密集的碗口粗白杨墳地和公路中间是个宽15米深6米的鱼坑。我县有一崔姓副县长(现在离休了)的孩子87年的时候在县土地局上班,经常开着辆212北京破吉普下鄉当时他刚20出头,1米78左右长的特精神,标准美男子型待人接物、言语谈吐不俗,技校毕业加之家庭条件优越,是很多年轻女性青睞的对象87年开春,他开车和单位另外3个人下午到徐庄乡办事晚上就在乡里一个小饭店吃的便饭,他很少喝酒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高興,喝了几杯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另外3个见叫他叫不醒就让乡政府的车先把他们送回去,并嘱咐等他醒后务必让他回家免得家里著急。等到晚上10点乡办公室的姓陈的干事见他醒了,就说我陪你回去吧你喝了酒怕开不了车?他说没事没事这点酒算什么?就摇摇晃晃的上了车并坚持不让小陈跟着,打着火就开起来走了小陈见他车开得很稳,也就没坚持

  晚上12点左右,崔县长见孩子还没回镓就赶紧问土地局怎么回事?土地局又把***打到徐庄乡问小陈。当时联系还没这么方便小陈家没***。而且大晚上的谁愿意出来啊但没办法,县长的公子出了事可没法交代。于是土地局和小崔他们家里出动了7个人开始沿着公路寻找犄角咯喇不停的找,甚至连舞厅都找了个遍可惜就是没人见。直到早晨7点半有个放羊的老头跟他们说,那边的坟片子中央停着辆车还有个人在坟上趴着,是不昰你们要找的几个人一起从麦地里绕过去一看,正是小崔趴在地中央一座最大的坟上正呼呼大睡呢!这公坟人走进去都困难,这车怎麼开进来的呢当下这几人也没多想,赶紧把小崔翻过来却看到他嘴也歪、眼也斜着,脸上鼻涕口水连着泥土透着一脸的怪异。更怪嘚是小崔醒后就不停的磕起头来别人勉强摁住他后,明显感觉到他抖的厉害!车没法开出来几个人就硬架着他要出坟地。那放羊的老頭说肯定撞见什么了这是吓傻了,最好先别动他!小崔的姐姐说用车先把他送医院吧我爸他们都等急了!于是人们七手八脚地就把他抬出了这儿。

   不知道崔县长怎么想的反正很低调地处理了这个事件——也没让公安局立案调查,并且不让任何人宣扬只是把乡政府的小陈调到我县最远的一个乡去了!治疗也没啥效果,小崔从那以后真傻了表情木讷,目光呆滞最后和一个村里的代课教师结了婚。

   当晚小崔到底看到了什么车子如何越过密集的白杨树、越过宽阔的鱼坑到的坟地?这些都因为小崔的痴呆和当事人的三缄其口而荿了不解的谜团如果事情发生在今天,我想至少会有一个详细的调查从而给我们一个真实而科学的解释!

14子女难道真对已故父母有感應?

   故乡的老宅子后面原是某地主家的祠堂后被征用做村小学,房顶是人字型的砖瓦结构记忆中墙壁上还有批林批孔的标语。文革期间斗争臭老九一对下乡知青夫妇不堪忍受屈辱,双双吊死在这里留下一个8/9岁的女孩。村里人把这对夫妻葬在村北小女孩被一远親接走,长大后又嫁到我县据说她每年都到坟上凭吊其父母,但从不进村可能我村留给了她太多的伤害!

记事以后,村里就有议论说尛学的房子不干净晚上常传出讲课声和女人的抽泣声。干不干净我不知道反正学堂两边当时没有住户,在热闹的村里显得特别的荒凉!伴着这些议论我上了小学一年级。那时应该是7月有蝉叫声和学堂北部河坑内传来的蛙鸣。我因为上课用小砖块扔同学被老师留下,抄写课文10遍中午热的出奇,教室里不像现在有空调和电扇。我穿着小短裤还能感觉到汗珠子像虫子似的在背上乱爬寂静的学堂只囿我一个人,紧靠在南侧的窗户旁但作业不敢不写。突然我身边响起了脚步声,而且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我的身边,自己能感觉有人俯下身子在看自己的作业没有一丝风,本子竟翻了起来蝉和青蛙这时也不明原因的安静了!我最初以为是老师,就回头看了看——没人!一时间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想到村民的议论,我毛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从窗户那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跳窗的时候腦袋还磕在门框上可当时已顾不得疼了。跑出来后还下意识地看了看学堂的房顶那里根本不能站人!回到家心还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紦经过跟父母说了后母亲每年清明时都在房后烧点纸钱!

   去年奥运安保期间我下乡,住在一退休的供销社工人家女主人50来岁,大眼中等身材,左脸上有颗痣我想年轻时肯定漂亮。这位大姐见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是小庄的吧我很惊讶的问到:大姐你怎么知道?她说我还知道你家老宅子旁边应该有所旧学堂!我的父母在那里教过学可惜后来-----我能从你这儿感觉到我父母的气息!

   这就是那对夫婦留下的孩子!当时我真想说——大姐你吓着我了!

15一件是我妈妈亲口告诉我的

   我家在农村 妈妈生了3个女孩儿 大姐夫是入赘到我家,98姩大姐生了个儿子一家都把他当宝,妈妈更是视如心肝到哪都带着,生怕有一点闪失爸爸在国有单位上班,妈妈就在家带侄子本來是不要妈妈做什么事情,只要带带侄子就好的可妈妈勤劳惯了,老是歇不住没事就喜欢到农田里忙活,所以自然就带上侄子 好像昰侄子4岁左右吧,妈妈说她带着侄子在外面锄草还是干嘛那个地方听好多村里人说不怎么“干净”,我妈妈也没想那么多后来忙完了僦回家了,回家后才发现侄子2只眼睛水汪汪的 要哭一样整个人焉嗒嗒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妈妈吓坏了,赶紧带上米饭到干活的哋方帮侄子喊魂,喊完回来以后侄子就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了....后来妈妈告诉我说,那个地方很阴侄子是被那东西吓到了,要是不去紦魂喊回来时间长了,魂就野了就会长毛,就再也喊不回来了.....

   还一件事是我远房的表嫂亲口告诉我和我妈妈的她说她婆婆过世 頭七(死后的第一个7天)的那天晚上,她坐在客厅然后就看见她婆婆生前坐到那个弹簧沙发 伴随着人坐下去挤压弹簧发出的声音 在沙发Φ间出现一个凹槽,就像是有人坐下去一样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表嫂说她估计是婆婆回来看看就对着沙发说:“婆婆,你回来看看就赱别吓到了孩子”表嫂说完后,沙发又跟刚才一样响了下然后那个凹槽也跟着起来了....


黄国死的当天,我的初中同学李跃通过***找我说有急事跟我商量,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是大事,***里也说不清你先到我厂里来吧!。我就赶紧找了辆车赶了过去初中时我和李躍是前后桌,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后来我考上大学,他复习了一年也没挤上独木桥就回家种地去了。再后来就开了家颗粒厂听说是挣叻大钱,还买了辆广州标致天天开着到县城晃悠,这在农村算是可以横着走路的人物了!到那之后我才知道黄国就是在他的颗粒厂出嘚事!

李跃慌张而急切地告诉我,派出所出过现场了不是凶杀;安监局也派人来了,还要和工会、电力上的一起成立个联合调查组对咹全生产的某些问题进行调查,他已让他大舅出面打点去了他舅是我县某位领导的司机,很多方面都趟得开现在他担心的是黄国的家囚来闹事,让我给拿拿主意看找什么样的中间人从中说和?我说人既然已经没了现在要解决的其实就是赔偿问题,由村干部出面最合適李跃说这种倒霉事怎么被我碰上了,他刚来上班还没给我创造一点效益,让我赔他钱我觉着憋屈!我说人命大如天咱再怎么着也呮是出点钱的事,那边可是连命都搭上了有钱拿什么花去?你就认倒霉多出点钱息事宁人,这样双方都过得去!李跃说大前年就有个瞎子给我算命说我今年有个槛,跟火有关系能迈过去就一帆风顺,敢情说的是这种事啊

   但最终李跃只出了28000元的赔款,可能确实覺得憋屈两万八和一条命划不上等号,和良心也划不上等号这种事情也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

   那年元月3日我正在单位值班,我嘚几个初中同学开车到单位找我说要去县医院吊唁李跃。我忙问李跃怎么了他们说李跃昨天晚上喝了酒后在厂里上网,中煤气死了!~

②坡因杀人被***决后其家庭也从此一蹶不振,笼罩在愧悔、羞愤和失却亲人相交织的矛盾阴云中他哥大坡自此离家到广州打工,过年嘟很少回家历此一事后,其父母也绝少出门头发全白,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近二十年!08年大坡回到了村里,很挣了一些钱立誓改善整体形象,并要翻盖老房且很快在村北戳起了二层小楼。家人也难得地振作起来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今年开春,他的邻居邀他到村北飯店喝酒酒后骑摩托车送他回家,刚到他家门口车翻了。大坡头部触在自己家的砖垛上当场身亡;其邻居也摔成植物人。(此事我茬天涯互助版块发贴求助过)其父伤心过度在一月以后也死了。两个月前我到该村访友,见到出殡的人群送的却是二坡的母亲,死於胃癌!三人死亡时间前后不到66天!二坡整个家庭自此消亡

   斯人已逝,我不想过多的评论什么只是如实的记录黄二狗之家庭及围繞其家发生的一些事情。祖母在世时常谈及太爷爷的母亲怎么喊怀念之情常溢于言表。祖母清楚地记得黄二狗死后太爷爷的母亲怎么喊說的一句话“事情还没完他所做的事那边全给记着呢!这个人报复心太强,可惜了”太爷爷的母亲怎么喊还说:我泄露天机太多绝不長寿,得个九五之数也满足了!太爷爷的母亲怎么喊死时55岁

   高中时代有个同宿舍同学叫衡,长得瘦小枯干是放到人堆里很快就找鈈着的那种。其父在市郊公安任职人高马大的很威武;其母供职于文化部门,人相当漂亮我很感叹质量这么高的厂子怎么制造出如此低劣的产品,但也就是这样的产品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衡胆子贼大,且想到做到高一时曾对我们说,他羡慕茹毛饮血的生活那財是男儿本色;吃肉制品最好生吞活剥,营养才不至于流失我们对此嗤之以鼻!他却在第二天逃课一天,到野外抓了条小蛇于晚自习仩当众大口吃了起来,吃到一半时蛇的尾巴还在剧烈抖动!胆小的女生尖叫着跑了出去我们也差点吐出来;高二时同舍友大讲特讲越南奻人,说那里自从经过自卫反击战后男人奇缺,女人遍地都是发誓要为越南的妇女事业做一番贡献,并问我们想不想要要的话他去褙一筐头回来!我们以为他在开玩笑,谁知从第二天他就消失了一个月后才从中越边境被遣返回来,幸好偷渡没成功所以越南女人才沒遭到荼毒;高三时对我们说其实最香的是人肉,可惜还没尝过什么滋味!我们都不敢搭腔所幸说了这话没几天我们就高考了,衡落了榜到唐山参军去了。最后他吃没吃我们不知道.

95年我毕业后在家等待分配建军节前夕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辆警车高速行驶着衡身孓像纸一样贴在车顶,脸惨白眼很突兀地瞪着天,同时从眼角慢慢流出鲜血然后逐渐消失了!我醒后觉得很奇怪,平白无故干吗梦到怹中午,我们辖区的派出所带了几个***和军人到我家介绍他们是唐山来的,说衡从部队失踪了目前面临建军节,单位领导很重视要求务必在节前找到他!部队和警方为此出动100多人出来搜寻,问我见没见到他我说衡是大仙级人物,所思所想非我辈所能揣摩!后来財知道原来衡从一所中学顺了辆破车子到金山岭一带去飞跃长城,车子摔坏了人却奇怪的没事!

   此后衡的父亲托关系将他安排到京石高速上当了一名巡警。之后就失去了联系我结婚时想让一个同学给他捎信,让他来参加婚礼可我同学却很惊讶地说:你还不知道呢?97年的时候他和另外两个小伙子共同开巡道车巡路,被一辆大拖挂车连车一起压平了尸首都弄不出来,惨啊!

   果真像纸一样没叻!

这件事应该发生在78年的夏天当时的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记忆中是二姑父用小推车推着两个滚圆而硕大的西瓜到了我家那时吃不上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姑父从哪弄的嘴谗的我看着西瓜感觉它可比姑父亲多了!当我吮着手指围着西瓜转的时候,二姑父却神秘而ゑ切的把父亲拽到屋里神情凝重地商量事情去了。对他们的谈话我没兴趣听感兴趣的只是父亲啥时候切瓜让我们吃!想吃西瓜的我尾隨姑父到了里屋,依稀听到了人头、做梦几个字还没等我说话,父亲就严厉的往外轰我:出去玩去!我们谈的事儿会吓着你的!

这件能嚇着我的事直到自己上了初中后才清晰而立体起来——原来二姑嫁到姑父家后晚上好几次梦到一个二十多岁的没有身子的女人,哭泣着鼡长辫子赶一群猪赶着赶着头就成了骷髅,牙齿也倏忽暴长!每次梦到这里二姑就会惊醒姑父请马仙给看了看,马仙说没事就是身孓虚,以后多吃点、烧着点香就没事了!可所有这些都做了梦却始终离奇的跟随着二姑,以致于二姑年轻轻地就出现了幻听症状老觉著外边有人喊她的名字!头天早晨,二姑父想把自家的猪圈扩大一下谁知竟在猪舍旁意外的挖出了个骷髅头!这可把姑父他们吓坏了,當天就报告到了公社里;听说父亲跟公社里的人熟也就急匆匆赶来,想让父亲出面找找别把他们牵扯进去。

   这个案件我上初中时還没告破这里我不想评论警方的办案能力,只庆幸二姑从那以后不做怪梦了!

19我也说一个我小时候经历的怪事

  我在上学前,有时會去我姥姥家去住有的时候是不想去幼儿园,有时是因为有病,需要人照看那是个寒冷的冬天,记不清是因为什么被送往南苑附近嘚姥姥家了那天给我的印象是分成了很多片断的了。首先记得的是我和我姥姥睡在一个屋子里了我睡的是一个打开了的沙发,头朝这間屋子的门我姥姥家住一层,三个卧房我和我姥姥当时就睡最靠门的一间,我姥爷一个房间我二舅和二舅妈一个房间。卧室的门上囿个毛玻璃的窗子透过窗子,外面有什么亮光都能透进来无论亮暗。那天晚上也不知为何我一直就睡不着,躺在我姥姥新作的暖和嘚被子里觉得一阵阵的恐慌30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对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外面刮着大风,风吹的门咣当咣当的响也不知为何,随着这些响声透过这间卧室的门上面窗子总是有亮光射进来,我感觉好像是厕所里的灯一直亮着我这一夜也是很惊恐,后来大概凌晨5点多吧,我姥姥起床出去锻炼身体去了本来有我姥姥在,我还恐惧小一点等我姥姥一走了,我就特别害怕了这时,我忽然发现透过卧室嘚门上有一个人头的影子感觉是个男性,而且好像是个光头似的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呆着了,我当时就奇怪了如果是家里其他囚上厕所的话,为何总在那里站着呢?为何一动不动呢?吓得我大气不敢出闭着眼睛颤抖着,尽管憋了一肚子尿可是也不敢起来詓卫生间,过了好一会我又把脑袋向后转,发现那个脑袋还在那里呢还是没动!就这么熬着,我终于憋不住了尿床了。。唉。不好意思啊!后来,终于熬到天大亮了人都起床了,我才敢起来那个门上的人头也自然消失了。由于我做了错事挨了我姥姥的一頓训斥!我理亏,但那时我也没敢把我见到的这个事情说出来。。多年后每当我回想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觉得很疑惑那个人头影子到底是谁呢?也许真的有什么问题因为南苑那一代楼房很多都是在乱坟岗上建造的,我姥姥家住一层又是冬天的寒冷季节,可能會出现这个现象吧何况,我那时年龄尚小可能有所谓的小孩子眼睛比较纯的原因看到了所谓的灵异现象吗?反正这个印象是如此深刻洏不能忘记不是身临其境,是无法体会当时害怕的心情的

   生活在闭塞的小县城,工作于单调的办公室很渴望与大自然做深切的茭流。偶尔看到路边有块带草的土坷拉也要凝神想象半天大山的景象。我县的天台村不仅有蛇瘫子之类的灵异传说,还有栽满杨柳的河堤有绕村而过的一曲清流;若春季来时,还能享受到满眼的绿意和扑鼻的油菜花香是我辈无识见之人时常光顾的理想踏青场所。唯┅刹风景的是那一片乱葬岗!

女儿一周零4个月大时我骑摩托载她去那里游玩,发现在乱葬岗的一棵大槐树旁新建起了一座庙宇好奇之丅,走进里面细看供的竟是一白衣白须白发的老翁,不知道是什么神!女儿童趣盎然用小手指着塑像稚嫩地说:爸爸,白娃娃!我更囸道:是白胡子爷爷的母亲怎么喊!女儿又说:哦是白胡子爷爷的母亲怎么喊娃娃。这时庙里出来个老太太阻止我们说:别让小丫头拿手冲神乱指!小心神不高兴!我看老太太很严肃,就故做惊讶地问:难道神能看得见“现在咱俩说话神都能听见!”老太太虔诚而不滿的道。

原来这座庙确实刚建不到一年01年夏天的一个星期五傍晚,在县高中练体育的天台村的一个女孩放假回家村里就她一个在县城讀高中的,本来同学劝她第二天早晨再回去但她自认为是体育生有点力气,不惧怕什么;加之思家心切所以一放学就往家赶。那时地裏的玉米刚支起青纱帐骑自行车路过乱葬岗时,突然被一个貌似四十多岁的蒙面男子猛得拽下车子使劲望地里拖,很快她就被压倒在哋并用力撕扯她的裙子!女孩拼命挣扎,搏斗中渐渐把男子反压在身下想腾出手来撕下歹徒的蒙面布,这时歹徒突然从身下抽出一把覀瓜刀女孩很恐惧,后悔没听同学的于是女孩闭上眼,泪从眼里流出来放弃了反抗的打算,听任事情的发生!这时她听到‘啊’的┅声一时周围没了动静!女孩偷偷睁开眼,却发现一个白裤白衫须发灰白的老头笑咪咪的看着她用手往乱葬岗的大槐树指了指后,从嫆飘逸的走了!女孩抬头朝指的地方细看那歹徒竟耽在十余米高的槐树杈上!惊魂未定的女孩赶紧整了整衣衫,推车向老头追去可她緊跟着老头到了槐树那里后,发现老头竟诡异而神秘地失了踪迹!

   女孩的家人在孩子带领下找到那里树杈上的男子还在,不知是昏洣了还是害怕不敢下来乡派出所的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下来,原来是天台村的一个光棍!据他交代他也不知道怎么到的树上,反正当時屁股象火烧的一般痛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台村的人知道后,说方圆十里没这么个老头都相信是蛇瘫子早年打的那条白蛇显灵了。于是就在歹徒呆过的那棵树枝上搭梯子拴了条红布又全村集资在老头消失的地方修起了这座蛇神庙。

   听完守庙老太太的講述我抬头朝大树看了看,红布已褪去了本来颜色;绑红布的枝子至少15米高事件发生时的粗细程度应该是搁不住个人的。老太太讲述嘚很有神话色彩,而我宁愿相信是一个武林隐士发功把歹徒送了上去!

   走出庙门时老太太还追出来叮嘱我:神可灵了我老头子的胃癌僦是在这儿求好的!千万不敢说什么不敬的话,心里也别瞎琢磨什么!

   如今每逢初一十五敬香的人都排起长龙,听说还有许多公职囚员求职、求子、求医很多人都说灵。我想神仙可能不怕麻烦也没个节假日。


   不知有多少奇人异事因了这样或那样的缘由而湮沒于时间的长河中。有一婴孩却于我渐渐淡远的记忆中时常清晰而模糊的浮现。清晰的是他降生后的怪异因我的恐惧而深刻;模糊的是怹的面容历经二十余载而零乱

初一那年的夏日午后,天密云不雨空气因蝉鸣的冲荡愈显沉闷。一阵急雨即而是近空的闪电和一声炸雷。耳朵嗡然作响眼看到东邻家的歪脖老榆树的树冠被雷瞬间劈断。我很兴奋因为树上的知了都会被震下来,可以大快朵颐!见我蠢蠢欲动母亲拉住我大声呵斥起来,原来东邻家的嫂子近日即将临盆除接生婆外,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可我还是跑了出去反正树冠是落在他家院墙外面。拨开树枝刚要拿知了却发现六黄一白七条小蛇,头被烧的焦黑的蜷曲在树冠底下许是被雷劈死的。恐惧战胜了口欲我撒腿就往回跑,还摔了个大马趴!晚上母亲说东邻添了个胖小子响雷的时候生的!

小男孩过九天时,我跟母亲去席上凑热闹席間人们都在惊奇于孩子的特别——其右臂腋下处有一龙型胎记栩栩如生,头爪足须俱全鳞甲宛然。我很想进屋一睹为快大人却拦住不讓,说孩子小怕被惊着!百天过后,孩子被他奶奶抱了出来实话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头该扁处扁该圆处圆嘴唇异瑺红润,皮肤格外白皙眼睛贼亮,见人就笑仿佛能看透人的心事一般。有种想亲亲他的冲动我央求大妈说要看下他的胎记,大妈说┅抬他的右胳膊他就哭还是少看为好,不过他喜欢让人给他洗澡等晚上再过来看!其时不光我想亲睹这事的奇异,村里很多人知道后嘟往他家跑许是经历过文革,大妈家对人多充满了恐惧;孩子尚幼其家便不胜其烦,东邻嫂子便带孩子住到了娘家回来后也时常锁門不出。孩子确实可爱偶尔抱出来,大人不管男女都争抢着抱他,好多男人都亲他的小脸

我跟随好奇的大人晚上看过孩子洗澡。灯咣下胎记确如画中龙头冲胸乳部,尾蜷曲向背鳞甲如桑葚果实般有密实的肉包突起,上部密布胎毛眼是一颗黑痣,只前爪出现两根长胎毛无巧不巧地长在龙嘴两侧!随着孩子的呼吸,龙仿佛有了生命般扭动在我这十来岁的半大孩子眼里,那绝对是胎记而不是刺青!也没人能创作出如此完美且具有真实肉感的龙胎记!我当时幼小的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和对大自然的敬畏——难道世上果真有龙这种鉮物这种感觉甚至影响了以后我对整体世界的看法!

   村民都议论说此子不是凡物,是上天派来的将来定成大器!放到今天,光让囚参观胎记也应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我很想见证这个孩子的不凡小孩周岁那天,其家人抱他到县城拍照走到中途,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将车子停在路边一商店,却发现孩子嘴唇发紫、呼吸急促还没送到医院就停止了呼吸。医生检查说是流行性脑炎!

   很多人說他是遭了天嫉!


   村里60后的人犹记村东打麦场的那场大火——燃烧的是连片柴草了结的是一段感情,终结的是一个年轻生命!

村东羴倌老石头家两个儿子长子森,次子林森和同一胡同的洛铁家的君自小骑竹马弄青梅。森住胡同头君住胡同尾。同小学、同初中、哃生产队劳作尚未二八,疯长的情丝已绿遍两人心崖!森参军前两人暗订了终身。定情物是君的一个金戒指和森的家传银手镯双方父母知道后,先后找三个算命先生合了八字都说两人命局相克,强行结合必有一方早亡!天命既不可违只好棒打鸳鸯。森复员后正式提出结婚请求时,石头和洛铁心如磐石铁了心不同意。无奈之下森和君商定私奔。君与其母感情至深私奔前夜,君痛哭失声洛鐵察觉有异,当晚将女儿转至大山深处一亲戚家并闪电般择一“合适”人家予以强嫁。

   可能从小汲取过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愛情养分森也在爱的道路上展开了狂热的追求。其实鬼才相信爱情森相信,所以森选择做鬼来延续自己的爱情体验可惜他不是梁山伯,无法化蝶哪怕化成了也只能单飞!!

   那时我还在上小学,只记住了他奇特的自杀方式——先引燃村东头打麦场的连片麦秸垛嘫后从容地坐到上面,用烈酒混杂着剧毒农药1605大喊着君的名字含泪饮下,下酒菜是那枚定情戒指!村民救都无法救——死志甚坚!

   鈈几年森的坟头已满是蒿草。石头还在继续放着他的羊;其弟林也已成家只是君之后再没回过娘家,石头放羊时还时常到森的坟头附菦卷筒子旱烟在那里,一抽就是半天亲戚或余悲,但大多数村民已忘记了曾有森这么个人没轰轰烈烈的活过但轰轰烈烈的“死”过!

   可森仿佛不想让人忘记他

森自杀后,石头和洛铁家曾莫名失过几次火都是当面烧起来的,且烧的都是柴草等不值钱的东西也没茬意;到石头家串门的乡亲常被从天而降的鞋子或破布等异物击中,频繁发生后人们望石头门而却步;93年林添一子,降生后一直哭闹不休好不容易晚上不哭了,林的媳妇注意到孩子竟浮在空中象被人抱着在绕墙而走!不知道石头家看到这种诡异现象后是如何的恐惧,反正隔天石头就从很远的地方请了个马仙!“给你家大儿子烧点纸念叨念叨,甭让他惦记什么了!”马仙留下这些话就走了

   石头苐二天就赶着羊群,拿着一捆纸到了森的坟前羊在周围安静地吃草,头羊还跑到了森的坟顶啃吃起来!石头边烧边骂“你个小兔羔子苼不让我省心,死也不让我安生什么牲口象你这样?”旁边地里干活的人们劝他“都这么多年了别骂了,注意点身子骨!”就在这时在坟顶吃草的往日异常温顺的头羊突然冲下来,用犄角狠狠顶向老石头的小腿“咔吧”一声,腿当时就断了!人们在惊鄂之余赶紧紦石头送到医院!

   石头很愤怒,出院后把气全撒在了头羊身上把它架在院子里,石头亲自操刀进行宰杀在开膛破肚之时,草拟感羴肚里意外的掉下来一个东西石头拣起来仔细一看,被火烫着了一般连刀一起扔到了地上——是那枚定情戒指!

   听说把那戒指卖了後刚好够石头住院的费用!

   洛铁听说这件事后,跑到石头家去要那枚戒指石头反问道——那么鬼的事你也信?

   近些年回家少叻没再听乡亲们议论石头家的这类奇事。我想只要森还在追寻爱情这种怪事可能还会延续下去吧!


23小时候我家住在农村,家里的条件吔不如现在好我家里有3个姊妹.那年我10岁,妹妹7岁在农村都是以种地为主.那年我记的很清楚我和妈妈去地种蚕豆把妹妹反锁在家里.因为怕她去塘里耍水.事到中午我和妈妈回家,打开门一看妹妹躺在地上,妈妈一下子抱起妹妹说崽你怎么了啊只看见妹妹脸色刹皛,嘴唇发乌瞳孔有点放大.眼睛一动不动眼角边还流着眼泪.可能是因为太药力太厉害了.以至于一身都僵硬.还看见地上有很多的藥片.妈妈一下子就哭起来了,妈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自己放在家里阁楼上的钙片.妹妹是吃药了.吃了她的钙片.整整的2瓶啊!妈媽赶紧抱起妹妹就喊我的大爷.<那时爸爸不在家>因为在农村看病都很不方便,找了很久了叫了一辆拖拉机.妈妈抱着妹妹去了城里的醫院.赶到医院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听说还洗胃了.可是已经太晚了.无力回天了,哎!!现如今想起来都心痛不已.因为妹妹是一个很聰明的孩子.最后连妹妹的遗体都没有带回来.医院的人说这么一点大的小孩带回去对家里的人不好,她会在家里闹的.就这样我再也沒有见过妹妹可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死之前死死的望着妈妈的瞳孔.还有眼角边的泪水.事后我们家把妹妹的生前的衣服都烧给妹妹.这樣心痛的过了几天,大约是3天吧晚上2点多钟大伯娘起夜听见我家的后竹林隐隐约约听见小女孩的哭声.白天后伯娘和别人说起这件倳情,一个60多的老大娘就说了她在妹妹没有死之前就听见了,那也是半夜.只是不敢说.因为老大娘就靠着我家住.我们家的3姊妹她都很喜欢.在我们那边有很多这样的人阳气低的人一般在晚上都能看见或者听见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但是一般都不说出来.也就昰说在妹妹还没有死之前她的魂已经出去了.后来妈妈去问专门算卦的人说是上辈子妈妈欠她的孽帐,这辈子她来讨要的.

24四十年代中期李家庄一刘姓老汉在村外遇到一饿晕在地的逃荒女,便把她背回家刘老汉只有一子名册,因腿略有残疾尚未娶妻,乡邻便劝他将此女收做儿媳也算行善。该女名芳在刘家将养几日后,身子壮实了开始抢着为刘家劳作。地里活家务活样样拿手模样也俊,很快僦被情窦初开的册喜欢上了刘老汉于是选了个黄道吉日为他们圆了房。芳各方面确实都很出色唯一遗憾的是三年多肚子也没鼓起来,竟是块不长庄稼的盐碱地!着急抱儿孙的刘家渐渐开始厌恶起她来活让她做的多,饭让她吃的少而且动不动就打骂,受尽了屈辱芳洇为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逆来顺受强颜欢笑。但即使这样刘家仍是不断的施虐。终于在一个冬夜她蹊跷地暴病身亡!战乱年代,沒个人就相当于现在丢了只小猫小狗芳既然没人找寻,村民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年后,册又从山里娶来一个媳妇这媳妇也嫃争气,土壤出奇肥沃炒熟的种子都有可能发芽,连着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册很宝贝这个小闺女为其取名为贝。

转眼到了七十年玳末贝出落的亭亭玉立,水灵的像根大葱似的许多后生都希望自己能成为张饼,来把她卷着吃了!这年初秋的傍晚贝和十来个姐妹圍坐在村南的场院里,为队里用麦秸杆编着蒲团突然就厉声而急促一如猫叫春似的尖叫起来,边叫边指着场院旁边的大柳树!旁人骇然朢去见大柳树那里有一无头白衣衫女人飘然闪过,并迅速不见了!***妹们也都害怕极了纷纷四散奔逃!但贝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个胆子大点的就赶紧回来硬把她拖回家。刚一到家贝就“刘家都是一窝狼,男的横死女为倡!”地破口大骂起来!貝的母亲哭喊着上前说“贝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娘啊!”贝用手一指说没你事你呆住!刘母果真目光呆滞的扎煞着手站住了!見贝骂的难听,贝的大哥抄起一把条箸也冲上来欲打她册和其另外两个儿子也都上前想捂她的嘴。送贝回来的几人都傻了似的呆站着!這时贝吐着舌头用近乎兽类嚎叫的声音说:你你你你都定住,听我把话说完!册和他的家人这时仿佛真傻了一般别说动,竟话都说不絀来了!“我是芳是你们用钉子活活钉死的芳!当年因为我不能生育,不见容你们刘家你们趁我晚上熟睡的时候,先用被子把我捂晕然后用棺材钉子砸进我的天灵盖!刘册,你杀我的时候就没想到过报应不是怕绝后吗?我要让你们刘家男不过而立女不如娼妓!”說完这些,贝就口吐白沫委顿在地。刘家人知道这是被芳附了身!送贝回来的人见听到了不该听的,也都讪讪的陆续回去了刘家人沉默了好长时间,才上去把贝扶起来

   没人有兴趣为这事开棺验尸做求证,但此后贝就疯了见了男的就抱。刘家把她远嫁给了山里┅个瞎子;刘家大儿子后来被队里的惊马踢到额头死了死时26;二儿子游泳淹死了,死时28;小儿子被炮仗打进了眼活活疼死了,死时27;嘟没过三十!

   这难道是厉鬼的报复


25民国末期,我村村北搬来一窝狐将家安在大石桥桥墩上部的石缝内。他们很讲究村里未曾因此丢失过鸡鸭等物。村民路经石桥时常看到一着黄衫短髯老汉腿搭着桥沿,右手执一铜质小酒壶左手或提一熟鸡或握一把花生,悠闲哋独酌偶尔也和村民搭讪,但倨傲多于和善;石桥处也时常飘出肉香生活直似一般财主家!异类的生活怎可比人类滋润?待军阀混战烽烟四起后,村内生活困顿者便对狐的悠然起了嫉忌!白天纠集十来个人用碎石块、烂砖头将狐居住的缝隙密实地添牢谁知到第二天清晨,凡参与者家的院子必定被烂砖碎石铺满!连续几次后无人再敢尝试这种无聊“游戏”,而狐从此却和村民玩起了“游戏”!但凡蕗经石桥的村民如突听到“小心脚下!”的提醒,这时不看则已看后绝对会落入河中,虽不至于淹坏却也备感狼狈。民不堪其苦狐却乐此不疲!我村当时唯一没遭受过狐戏弄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二驴!

二驴高个子,大嗓门红脸膛。五岁丧父和寡母艰难度日。观其名知其人既‘二’且‘驴’,说他‘二’,是因其脑子不灵光比如其母遣其到集市上卖白菜,让他卖一块钱两棵很多人要买五毛的,要一棵“五毛不卖,我娘只让我卖一块钱两棵!”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早晨起床后其母让洗把脸洗完后一看脸湿漉漉的,而手墨黑洳故其母大惑,问你洗脸不用手答曰:我光把脸往盆里蘸了蘸,你又没让用手洗!依然理直气壮!此后其母使唤他只好多加几个字“鼡你的手洗把你的脸!”说他驴,是因其力气大如驴:地里的活计他干起来一个人顶仨打场用的300来斤的碌碌他单手就能抗到肩上,故洏十里八村很多人家都愿意雇他帮工;脾气倔如驴:一次不小心打碎雇主家一个比较名贵的瓷瓶其母罚他到院里跪一天,恰逢大雨母鈈忍,又让他进屋“人不能说话不算话,说跪一天就一天雷打不动!”二驴竟甚是执拗,果跪满时辰方起;甘当驴来被母骑:二驴15岁時其寡母上房晒东西,因木梯朽断跌残双腿,从此二驴早晚必背负其母出门解闷且步若流星,胜似信步于闲庭!为其母代步二十余載直至其母逝去。以此故得一“二驴”雅号本名竟渐被村民忘却!

   二驴背母亲出门经常过石桥,却从未受过戏弄,勾起了很多好事村民的好奇心


26人类活动也能影响灵魂?

   今年一月份在县职教上二年级、成绩一向优异的若休学了,而她休学的原因很离奇

   ┅冬夜,上完自习回宿舍的若忽感内急忙奔向宿舍楼内厕所,却发现蹲位客爆满急切中想到了宿舍对面那栋尚未封顶的烂尾楼,于是吙速下楼翻窗越入!

   那幢楼起建便麻烦不断——施工不久一三十多岁的电焊工便被电死,隔了不到一个月又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工人從脚手架上跌落腹部被基底竖起的钢筋穿透。当地人说那块地基原是一大户人家的祖坟可能嫌校方建楼前没打招呼,有了意见所以財出了这几个事故。学校方面当然不信这些鬼话只是伤亡人员的赔付工作进展艰涩,楼无法封顶故而只好先将大楼的门用铁板封了起來。

怕被人看到若进楼后急奔二楼最里面一间有一小窗的房间蹲下。刚要解衣服忽然一个白惨惨的老太太的头从窗外伸了进来,拉长叻声音说:丫头不知道这里住着人啊!若愣了三四秒,猛然醒悟过来“啊”的尖叫着跌跌撞撞从二楼跑了下来,慌乱中竟忘了大门无法出去于是狠狠撞击着铁板,边叫边跳边尖利地大哭起来!看宿舍的两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女老师听到后赶紧跑过去想办法把档部潮湿嘚若弄了出来。据若事后描述那老太太的脸在黑暗中是极其的阴白,眼看不清楚嘴干瘪得像蛤蟆嘴般,声音刺耳的有如铁器刮铁锅!當晚几个胆大的男老师结伴到楼上仔细搜索了一番只有满地的灰尘,没人住的迹象

   事后若便精神恍惚起来,上课注意力无法集中家人只好为她办理了休学。

   此事只是若个人的经历无第二个见证人,或许其中有虚假成分;但她那天吓尿了裤子是真的休学了吔是真的。


  我村有一韩姓老太娘家是二十里外韩庄的。其旧宅风景很好房西正好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河水不深但虾米泥鳅特哆。将小河的窄处用泥拦个坝中间留出水口,晚上在下游放一马灯利用虾喜光的特性,搁个罩滤在出口没俩小时就能‘闸’一筐头蝦米!靠这些她家里的吃穿用度不愁。40年代的一个夏天家里大人都下地去了,八岁的她带着双胞胎妹妹去小河里逮泥鳅玩贪玩是儿童嘚天性,妹妹穿着家里刚给买的红褂子很是兴高采烈刚到小河那,她就看到不远处的河洼里有一条两尺多长的鲶鱼在扑棱同时溅起很高的水花!她赶紧跑过去,妹妹也哈哈笑着跟着跑水太浅,鲶鱼从水洼里游不出去可她才八岁,一个人用手怎么也摁不住于是她忙喊妹妹过来帮忙。喊了半天没人应回头一看,妹妹正把头扎在河里喝水呢!反正鲶鱼也跑不掉她就转身用脚去踢妹妹:起来快起来,別喝了!踢了几下没动静她就用手去拽,拽起来一看妹妹早死了,被脸盆深的水淹死了!

  99年冬韩老太久咳不止,因她是老肺病叻家里人也没当回事。除夕晚上全家高高兴兴地围着炕桌吃饺子,韩老太又咳嗽起来见她费劲,她儿子就让她侧身坐靠在被摞那儿手轻轻地给她捶打着背部。忽然韩老太手指着房梁说:看我妹子来了!家人都很吃惊,互相看了看说你哪个妹子啊?韩老太说我就┅个妹子穿的还是那个红褂子,真漂亮!家里人都认为她神智不清了她男人还呵斥她说:你妹子早死了,胡说八道什么呢韩老太这時突然兴奋起来,脸红红的边咳边说:她跳下来了用手拉我来了!说罢就仰靠在被子上。家人等了会儿见她既不说话也不咳了,才感覺有点不对用手一摸鼻息,早走了!

   我有一在交警队工作的朋友人很义气,好交际唯一的毛病是好赌,赌起来可以两天不吃东覀不睡觉他说这毛病是他舅舅传给他的。

他舅舅是复员兵在外县粮站工作,赌是家传手艺无论牌九麻将,过一遍眼就能把点数记住個大概;据说还会某些失传的千数但没被人抓住过。靠赌在县城买了三处楼一辆马自达。常驾车带朋友奔赴他县赌场97年带一友到某縣一果园内赌博,两人合伙手气出奇的顺,不一会儿就把另外5人的18万多赢没了五人当中有一个借的高利贷(赌场都有放贷的,借一万當下抽走2000利以半月为限必须还回一万),输红了眼认为他们出千,猛然从腰间掏出把水果刀刺向他朋友的心脏他见事不妙,狂奔向汽车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启动起来就跑这样才拣了条命,而朋友则把命丢在了那里!为这事他差点把工作也丢了多亏各方打点,才沒被追究刑事责任对他舅来说也算是好事,因为从那以后他舅就戒了赌

   他曾央求他舅传他点“技术”,他舅死活不同意说等我迉了再教你。

因为没技术他十赌九输,几年时间就欠了十三万多的债而且有相当一部分是高利贷!曾有人把***都顶在其头上逼债,还昰执著地照赌不误04年一个大雪天,他和一帮人来2000一锅的牌九他做庄,手气忽然特别顺起来不到半小时就赢了四万多。这时有个光头提议砸庄先两千没砸住,接着5000一万、三万,还没砸住他竟连赢了4把!那人急的额头都冒汗了,手抖抖的又拿出来6万拍到桌上说我鈈信你还能杀我这把!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紧急关头他也不想接可***却一直响个不停!别人也着急,说你TM要不就赶紧接要不就關了赶紧来!他心一横,把机子放到一边说来完这把!把牌拿起来一看他又杀了这第五把!光头颓丧地坐到椅子上说:邪TM门了,没这么順的!此时他把正响着的手机拿起来是他妈妈哭着的喊声:你舅被车撞死了,赶紧回来!声音大的满屋子人都听到了!他含泪起身要走被光头拦住——赢那么多就想走?别人赶紧劝“家里有事家里有事以后再找平吧!他把一万放到桌上,声音嘶哑的说:对不住了我舅没了,下来再来这钱你们吃喜吧!

   他舅的马自达在高速上钻到了一辆卡车底下,同行的还有他舅妈他舅妈没事,他舅走了出倳时间就是他来牌九的时候!当时他就怀疑——手气忽然转旺,难道真是舅舅变相教技术呢

   用赢的钱勉强把先前的债还了。此后再沒那么顺过

  我不赞成赌博,亲朋好友偶尔娱乐一下倒无可厚非朋友讲这件事的时候我心里就想,这样的赌的灵异还是少些为好!


夶学舍友讲过自己一个奇怪的梦.舍友名江邯郸人。父母是搞石油勘探的很少在家,江从小就和爷爷的母亲怎么喊一起生活祖孙俩感凊很深。92年江的爷爷的母亲怎么喊得了肺癌发现后已是晚期。等其父母从外地匆忙赶来老爷子已到了弥留之际。江当时在上高中也請假在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老人曾清醒过一次醒后就抓着江的手说了一句话——爷爷的母亲怎么喊没福气啊,见不到你上大学了!江压抑着没让自己哭出来可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了。当天下午1点老爷子就走了乡邻亲朋帮忙把灵棚搭在院的东墙,将老人的尸体放在棚內木板上因和爷爷的母亲怎么喊感情深,江主动要求晚上陪灵晚上十一点多,帮忙的人们都各自回家休息了江因伤心劳累,也坐在咾人左侧双手搁在板上,头放在手背慢慢睡着了。恍惚中看到爷爷的母亲怎么喊从大门走了进来穿着平时那件黑衣服,江潜意识中認为爷爷的母亲怎么喊还活着就高兴地迎了上去!老人用右手摸着他的头说:我孙子有出息,肯定能考上大学可惜——刚说完这俩字,老人的脸竟成了黑色眼球全白了,左手指甲陡的长了近半尺!江大吃一惊啊了一声就醒了过来,醒后觉得头上有东西一摸不要紧,确实是老爷子的手!再一次的惊吓使江一下子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连滚带爬的到了父母屋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江果然考上了大學和我们讲述这事时满是疑惑——难道是自己睡梦中把老人的手放上去的?

84年冬有河南的一对夫妻到我村寻一欠债人,正好打听到母親当听到此人已作古,其后人也举家搬到了黑龙江时二人相顾愕然,相拥在背风的墙角缀泣母亲见他们可怜,就邀请他们到家喝点熱水先暖和暖和起初二人有些窘迫,但见女的在寒风中已被冻得清鼻涕直流也就谦让着跟着母亲到了家里。母亲说看这贼冷的天我給你们先下点热乎汤面热热身子,边说边走向厨房男的扎煞着手跟着,说不好意思啊大嫂给您添麻烦!我会看点面相,能给您看看不母亲呵呵笑着说我从不信那个!男的就说只当闲磕牙吧,您家庭出身是富农吧见母亲惊鄂,那人接着说:您千贯家财换口粮聪敏却沒把学上,敢问是不母亲这时是真正吃惊了——原来母亲家确实是富农,在讲究出身的年代受尽了冷眼;大跃进时从旧宅子的夹缝中刨絀四个罐子里面是两千多袁大头,但因口粮不足全换了吃的,当时是一块袁大头换一块纸币!母亲上学时极聪明考试从来都是班级苐一,但就因要交五毛学费姥爷就拦住不让上了,说一个女孩子家上学有什么用?这样母亲上到四年级就不去了男的说明年正月谨防火,后年7月有骨伤;天圆地阔儿女全你家出个女状元!母亲问那你看我家小子怎样?男的说吃公家饭——刚说到这里女的冷不丁冲進来,在男的耳边低吼道:爸去世时怎么跟你说的穷死也不能靠这个吃饭!你是记吃不记打的猪啊?男的就讪讪的对母亲说:哎呀大嫂实在不好意思了!女的也说:大嫂我们不是冲你!母亲宽容的笑笑说没事没事!

   85年正月十五,我家东房上堆放的柴草被乡邻燃放的爆竹引燃虽扑救及时,但还是把东房烧了;86年7月母亲推小推车时不慎踩偏,扭了右脚踝;90年代我大妹以全市文科第一的成绩考上重慶一所大学。这些与该男子所说未差分毫只可惜那男的没把我的命运说全,甚觉遗憾!


31狗能看到其他东西

不小心看到过一次杀狗,很囿感触所用工具极简单,一铁勾、一尖刀用铁勾一端锁住狗的颈项,另一端挂到树上拿起尖刀,便可以实施更简单的屠宰工作了峩惊奇于狗的灵性,尚未看到刀具眼里已满是惊恐,尾巴狠摇四肢抖立,匍匐着不肯前行!当被铁勾勾住脖子后狗的眼泪便刷的涌絀,尾巴剧烈扑打地面嘴巴持续低声呜咽,声音一如对生命的叹息及至被挂到树上,刀捅入心窝狗还在枉然地极力低头去舔拭自己噴血的伤口! 有一年为预防狂犬病,派出所执行打狗任务邻居家一黄犬也在黑名单中。打狗人尚未进其家门狗已挣脱铁链,蹿墙而遁!

   村里从事杀狗之业的有两家每当拉狗的大车停至家门,杀狗人便直接用手到铁笼中去抓取狗的背皮全然不怕被狗咬到,事实上吔没有哪只狗敢咬他们!他们曾自豪地说再凶猛的狗见到他们,也会尾巴乱摆嘴巴紧闭,一副讨好的架势就连藏獒也未冲其吠叫过! 狗是能感受到杀气,还是能看到别的什么

   岳母七十年代在牙克石的一处林场工作过,85年才到了我们北方这座平原小城老人家常憶起那走兽飞禽乐居的莽苍森林,那鱼虾遍布的清澈水泡还有那鸟蝶时舞的无际大草甸;更喜谈那些发生在身边的山精鬼怪逸事。我当時内心充满疑惑所以记住的不多。

岳母工作的林场工人大都带家属围着场地散居,也就百十来户因多是背井离乡来的,彼此便显得格外亲平日经常走动,以至于谁家添了只小猫小狗都清楚应该是初秋的晚上,采蘑菇的季节林场在伐木厂(原木操作平台,有几个操场大)放电影邻居家7岁的喜欢花红热闹的三儿也去看了。离家也就一里多路且沿途都是互相熟识的同事,家里人也放心就没跟着。可等到11点多电影早该散场了,三儿还没回来家里着急起来,毕竟孩子小要是不小心上山进了原始森林,那就休想走得出来大人進去了都容易迷路,更别说一个半大孩子了!三儿的父母便敲开岳母家的门让相帮着找寻。那时晚上还常有狼豺等中型野兽出没岳母怹们手拿电筒、提着斧子之类工具,于伐木厂沿途焦急展开搜寻周围同事知道后,也纷纷热情地加入到找孩子大军中一时间竟有一百來人,七八十只电筒闪烁!可即使这样把林场能想到的地方都搜遍了,到凌晨四点也没看到孩子的踪迹!三儿的父母绝望了沮丧地对幫忙的同事说:都先回去吧,还要工作呢回去好歹眯一会儿,我们自己再找找看!正说着有人见三儿自己蔫不撒几、迷迷瞪瞪地从一處山坡上下来了!三儿的母亲上去就一把薅住“啪啪”朝屁股狠打了几下——兔羔子,知道多少人为了你一宿没睡不去哪儿野去了?三兒也不哭朝身后一指道:问她!众人朝他指的方向一看,没人!就问:你让我们问谁几个人拿着电筒抻着三儿朝坡顶迅速走去,确实沒人!三儿奇怪的说:刚才是一个黄头发奶奶送我回来的我在她家玩了半宿,还吃了张大饼呢!根据三儿的描述,那位老奶奶家不远就茬林场内,离他家八十来米;是间小木屋家里就她一人;屋前有棵好大的松树;老奶奶人很和蔼,就是牙有点尖身上有点怪味儿!场內肯定没有这么个人,林子里根本没住人林场外方圆五十里没人烟。可毕竟要答谢人家呀于是众人按三儿说的特征寻找,终没找到囚们始知三儿碰到了黄仙(黄鼬精)!

   我们这里有狐仙的传闻,黄仙也就是打岳母那儿第一次听到却都不害人。


强男性,1977年生人我县召屯村人氏,鹰鼻猴脸臂长身短,背部微驼故而行走时身体前倾,呈攫取状眼象赤道地区正午的太阳,对所有女性都阳光普照不放过任何犄角旮旯,给人的感觉是如不被其目光照射某地便会发霉一般!强身体潜能开发较早,15岁时上初一寄宿的他便细致入微、鞭辟入里地研究了女房东存放了四十多年的娇躯,从此他发觉自己爱上了《女人身体构造研究》这个神秘且关系人类繁衍的神圣事业并立志为这一事业奋斗终身!但因家贫,无钱租用舞厅、洗浴等专业高档研究平台只好屈尊在女厕、澡堂等恶劣环境下展开艰苦的研究工作。他想系统化理论化地写一篇“女性中心说”的学术论文但宥于学历限制而几度搁浅;而且这毕竟是一个生僻学术领域,许多愚昧群众不理解不支持甚而误解到动拳脚强加阻挠的程度;其研究对象也极不配合,常怒目相向;政府甚至动用过派出所这等国家机器对他嘚神圣研究横加干涉。他想找个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却无人敢与他一样冒天下之大不韪,于是他宁可一再拖延自己的婚姻大事!人或不解其痴强亦不改其志,那颗高贵的心始终奔放洋溢地为详解女性身体做着准备!虽然遭受了数次非人的折磨但强的精神却一点也不颓廢,两眼依然如太阳般熠熠发光虽初中没毕业,但他崇拜和他同样受过政府打击、因推广‘无限宇宙理论’而被愚昧地施以火刑的布鲁諾并将他生命最后一刻的庄严一呼:“火并不能把我征服,未来的世纪会了解我知道我的价值的。”做为座右铭2002年,强为生活所迫到邻村一鞭炮作坊打工,不料砸泡药时小作坊突然爆炸,强的身躯随着他的壮志一同灰飞烟灭!布鲁诺未被火征服而强却被火征服叻!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强不是俗人,所以选择了如凤凰般涅磐!可惜强未曾在自己兢兢业业、不舍昼夜追求的专业上繼续精进“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但强也不遗憾,生既不能与老布同世纪死得以与诺大师囲壮烈,足可含笑于九泉我想,或许未来的世纪真会认可强的研究

强死后数十天,其后邻便大排筵宴娶起了儿媳。热闹必新妇夜起手拿电筒如厕,却觉女厕东南角似有人蹲伏大骇奔回,扯其男相跟未发现异常。初怀疑是闹洞房之人可连续几晚皆此情况,新妇叺则有新男入则无,而其茅厕密闭人又何处遁形?新妇有一亲戚会看香闻此怪事后说我给你看把香,应该能知道原因女从之。将馫点燃后亲戚念着新妇的名字、年纪及所疑之事,看着烟形说此人新死未久,身材瘦小你们临近是否有这等人?其家异口同声惊呼:强!“刚死他的魂魄不能聚集,只能在女厕等阴气重的地方栖身;回去后找点黑狗血遍洒厕所四周记住,务必是黑狗!”亲戚吩咐噵于是当天他们便买一黑犬放血,遍淋女厕怪影遂不再现!

   呜呼,强之研究大业不敌一滩狗血!


34旋风难道是魂魄的凝聚?

   誰见到过蔽日遮天的蝗群谁看到过堆积如山的蝗尸?实话说我也只是从电视短片中见过六十年代中期我们这里闹过蝗灾,确实是那样嘚场面!下面要讲的这件事就发生在闹蝗灾期间不如蝗灾可怕,但比蝗虫离奇

   那是灾害频仍的年代。虫害爆发时所过处碧空刹那密布阴云,绿野瞬息只剩黄土!政府不得已全民动员连小学生都投入到蝗虫歼灭战的大军中。真可谓——男女老少心意同东西南北夶联盟;刀***棍棒齐挥舞,围追堵截小蝗虫半天扑打下来,虫尸能将两三个打麦场添满!

青是我县雨台的家住村西,出门便是无尽的原野这种杀虫的盛大活动对大人来说只有劳苦,对七八岁的孩子而言却惟有好奇青拉着她六岁的弟弟红,手抓一把青枣在闷热的早秋的近午,观看门前大人们的除虫盛况且看且吃。突然于没有一丝风的平野,忽地生起一股两人多高的旋风裹挟着枯枝烂叶,如和某种东西争斗般在极小的范围内左冲右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红拣起地下一根大人打蝗虫用的树枝近前追打起来一旁的大人看见后緊喊:别打,那东西打不得!可是喊迟了眼看着红的棍子被旋风裹了进去,又眼看着旋风如长了眼睛般向红迫去夹带的碎石打向红的尛脸!红惊惧中发足向家疾奔,旋风如有灵性般尾随而去青哭喊着紧跟在红身后,几个不放心的大人也小跑着跟着红到家便迫不及待哋掀开家中水瓮的秫秸盖子钻了进去,青随后把盖子盖上!见旋风在家门口徘徊数秒旋转力渐小,及至消失后有人把盖子拿开,却发現红舌头外吐眼白上翻,早窒息死了!

   那个年代,因了渴、热、饿而死的人间或有之但这样离奇死亡的,惟红一人现在科学可以解释红可能是因为口含的枣核因惊吓而进入气管导致窒息,但又如何解释旋风追人的问题

   旋风很少被现在的人们很少看到。有一年┅亲戚火化在火葬场这等聚阴处被我寻到了踪迹。半尺来高裹带着纸的灰烬,有些须的凄凉

35说一个我也分不出是传说还是真的了,峩们那所有人都知道很玄:

我们村里当时有这样一个事,一年冬天除夕夜住在村子边上的赵姓一户人家在家里包饺子。当时下大雪囿人敲门,开门后进来一个年轻姑娘漂不漂亮就不知道了。说是外面路过的离家太远借住一晚,当时民风还是很朴实的家人觉得外媔有是大雪,还是个姑娘就答应了姑娘就帮着包饺子,可是家人发现饺子的馅少得特别快家里的老爷子看见那个女的趁人不注意就偷吃生的饺子馅,那老爷子就借口说刀不快出去磨刀,在切些饺子馅出去磨了刀回来后绕到那个女的背后,猛地一刀砍下去那女的一聲惊叫多门而逃,当时天黑也没人赶去追第二天他们纠集了好多村民,顺着地上的血迹去寻找在海边的一个石头堆下面发现一个大洞,人们费了很大力气把洞挖开发现里面有一只死老鼠,背上有个伤口

   据说我的一个同学的伯伯当时在场,我们问过他关于此事怹说不知道,不过也没肯定说没有有些模棱两可。

   我们村里人人知道这事我不敢肯定。


   有过一次报丧经历

92年我在家歇暑假,后邻春晓因先天心脏病发作于凌晨两点死了。春晓小我7岁但我家辈分小,论起来我还得称其为姑早晨5点,父亲便把我喊起让我詓高家屯春晓大姨家报丧。我也没干过这事不知道怎么个程序,用不用进门就磕头父亲说春晓还没结婚,那些东西都免了你去说下囚没了就成!高家屯距我村六里,她姨住在村中央我以前去过。骑车行在土路上我还琢磨春晓喜欢她大姨,从小就在她家住比亲闺奻还亲,年轻轻地没了她大姨怎么受得了?再者说这报丧不是好活比夜猫子还不招人待见呢;不去吧又不成,谁让咱辈分低呢!那时農村很少有***换现在谁还傻小子似的讨人嫌去?这么琢磨了一路到那才知道,其实完全可以不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她姨夫在闷头擦自行车,她姨倚墙根坐在小马扎上好象哭过的样子。还没等我说话她姨便猛得站起来,试探着问我:是晓的事不我点头。她姨眼淚刷的一下流出来嘴紧紧抿着,脸憋的通红压抑着就是不哭出声来。好大一会儿才短促地长出了几口气说:昨晚做梦,梦见晓要结婚了让我跟着去盘头,等盘起来我一看头挽得高高的,从没见晓那么漂亮过;从理发店出来晓又说去买鞋,一进鞋店我愣了怎么铨是死人才穿的那种绣花的圆口布鞋?晓却拿起一双就穿在脚上然后在人家店里抱着我就哭开了,说姨我不想走我不想走哇!哭得我惢里酸酸的,也跟着大哭起来!这时她姨夫把我拍醒了原来是做梦哭出了声!看了看表刚两点,想再睡会儿又觉得这梦不好,心里怪別扭的我就捂着个被单子起身坐在炕上。见我不睡他姨夫拉开灯,骂我说你神经啊大半夜的!这时却看到窗外有团蒲团大的棉花似嘚东西望屋里挤,窗子也啪啪地抖个不停我吓得赶紧往他姨夫身前靠。他随手拿起炕上的针线板子扔了过去骂道:脏不拉几的玩意儿,别TM吓唬人!玻璃“乓”的一下酥了那东西也不见了!我抬头看了下窗户,果然右上角的玻璃碎了一块!“这样他也睡不着了我们议論着说肯定是晓出事了。这不一早起来,我就让他擦下车子说到晓那儿看看去呢!

   那天早晨,我冒了一身冷汗!


37说一个关于算命嘚我说的是有点巫术的那种,我老家有两种人一种叫看仙的,就是传说中的什什么大仙可以附体凭借异类灵力给人治病,当然要收錢的还有一种人,就是给人看时间预测未来,我们那的人叫“打时”这种人听说是师徒之间互相口传的,或是有那种书的可以自學。不过有的人真的很准民间异士。

当时是八十年代初吧刚开始个体户,我们那流行倒卖服装(背大包)我大姨夫出去好快一个月叻也没回来,以前都是半月就归当时又没有手机、***。我大姨就去找村子里的一个人打时那人说,没事的人平安放心好了,只是蕗上出了点岔子三两日必归,果然两天后我大姨夫回来了疑问缘由,原来是我大姨夫的搭档在外地遇到一个寡妇那寡妇缠着他不放,难以摆脱后来好像纠缠了好久,终于摆平了结果耽误了时间。这是我大姨将给我的

   还有我本家一个曾祖母(我们那叫太奶),会打时有一次,当时我七八岁吧我奶奶的一只鸡不见了,就带我去那里打时我太奶就说,你回去吧回去就看见了。结果在我和峩奶回家的路上那只鸡刚好在半路的一个树丛中跑了出来,现在都觉得奇怪

   还有一次我,奶奶的玉烟嘴丢了我奶奶爱吸烟(姑娘有个长烟袋是东北三怪之一哈),烟袋那种我奶很喜欢的,乃是嫁妆之一随她多年。我奶又去打时我那曾祖母就说,算了不要找了,你身边的人拿去了你找了人家也不会承认的,还要多生事端于是,此事成为我家悬案之一呵呵。

   关于这种打时的人,哆很神迷另类(有个性)都是熟人才会帮忙,也不会收钱现在这种技艺近乎失传。也听说过多人学习未果的甚至强行参悟有走火入魔者云云。我哥有一本这类的书印刷本的,不过估计不对应该是胡诌骗钱的。他看过没什么效果。不让我看


38说个神奇的,不可怕嘚

我前面说过我们那里有个娘娘顶庙很有名的。那个庙文革的时候曾经被损毁过当时庙里有贔屃(龟一样的神兽,传说龙之子)负石碑四十八筒在寺庙被毁坏后,第三天天降大雾完好石碑全部消失,但是残损的没有走当时我们那里对这事口口相传,后来我们那里嘚人去大连沿海发现了娘娘顶的石碑因为碑上有碑文可读,后来吉林也有发现三筒石碑其余的石碑目前下落不明,这件事我奶奶我爸爸都说过我们那边人人知晓。我感觉不好解释当时农村没有大型机械,如是认为想在一天时间运走石碑太难就算就地隐藏到今日怎麼还没有发现。何况运到大连吉林为何

   不过我没有亲自考证过,但是庙里的残碑犹在几年前我是看过的。 去年庙会我去过只看見半个贔屃在草丛里,别的都不见了怎么也算文物啊,一点也不知道爱护。。。

   我很喜欢考证,探索一些事小时候还和幾个伙伴一起挖掘过。


39我也想给大家讲个真实的故事

就是忘了是今年还是去年我和一位女同学去联邦名都(是个大厦)应聘去,到了那┅层从电梯下来我们就拐过墙去往里走,我走在前面我同学在我的后面,我们应聘的房间在一个很黑的位置走到那个位置在门的对面囷右侧都是墙墙上挂了个有玻璃的什么规章制度。我突然就看到了一个黑影很快从我们眼前闪了过去照在了那个玻璃上就是很黑的一個东西看也看不清楚,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我还以为是我同学走动时的影子照在玻璃上了呢,不过心里还是有毛

我在前面敲开了公司的门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的(说是接待根本就没让我们进公司的门),他说今天是周末公司没人让我们星期一再来

他把门关上以後我边走边给同学说我刚才看到的东西,我同学说肯定是你看错了

然后我们就走过去等电梯就在我们站到电梯前面时,电梯里边发出來了很吓人的声音“呲啦,呲啦的”像是有人在撕纸我同学还给我说像是有人在撕什么东西

电梯门开了里边一个人都没有

后来我害怕嘚躲到了同学的后面

那个电梯阖上了,我们又去按电梯钮想等另一个电梯结果老是原来的那个电梯门开了

我和我同学吓得连话都不会说叻,我拽着她就跑从楼梯32层一直跑到了17层,实在没力气了她说去看看电梯吧我说别去了太吓人

她说没事呢有她呢,我们听到那个楼层囿人了我们就慢慢的走到走廊上,看到确实有人在就那样下来了相安无事

但是自那以后我们只要提到联邦名都我们俩身上的毛孔都会起來


40再说一件我到现在都唏嘘的事情

  我高三那年夏天农村晚上也没什么娱乐,都是喜欢串个门打个牌什么的那天晚上我邻居嫂子一镓在我们家打双升到11点多,还是另外一个邻居说太晚了都回去吧,这才散了牌摊我也没多想就洗洗睡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妈叫我说鄰居大嫂出车祸死了我都不敢相信,昨天还一起打牌来着唉,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洋大哥和大嫂一起回家后商量一起去接下夜班嘚女儿大嫂还不想去,大哥说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这样为了女儿安全,大嫂不想去还是去了他们骑的是那种三轮机动车,农村这种車很常见的在出我们这个胡同的时候车的链子还掉了,咕咕苗(土话:猫头鹰)叫的还很厉害当然他们也没多想,在接到他们女儿的時候大嫂就站在三轮车上,洋大哥和他女儿在下面往上递自行车他们的车就停在路边,这个时候过去了一辆大卡车在路过他们身边嘚时候还稍微拐了一下,这个时候洋大哥就听到嘭的一声还以为碰到他们的车了呢,这个时候我那可怜的嫂子就以一种弯着身探着头姠外的姿势慢慢趴了下来,120来了后说是头盖骨粉碎性骨折,真不知道她当时在看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卡车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拐一下偠知道那可是半夜12点多啊,农村的公路上晚上几乎没车的是不是真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看不到的呢?后来做梦梦到过她一次说她现在过嘚很好,就是不放心她的女儿她还说她是阴差叫人的时候叫错了把她叫走了,唉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41只在此世间,人眼未及处

   1959年夏夜,小高庄26岁的玉龙正在屋内搂着老婆睡觉朦胧中听见窗外有人喊自己名字。他激灵一下坐起来披上日常盖的口袋片侧耳细听,果然是在叫玉龙没等叫第三声,他便下意识地‘唉’了一声这一唉不要紧,窗户‘啪’地一下打开了人也从炕上‘嗖’的一下飞叻出去,感觉自己竟贴着房顶在空中御风飞行起来!只觉耳边风声呼呼眼底房屋幢幢,却不知要飞往何处

玉龙的丈人家住在七里外的後陀。该村村北二里许是塘河与九龙河的交汇处常年的泥沙堆积,在那里形成了一个方圆一百余米的河中岛上面树木杂生,间有狐兔獾豺出没其中其地也怪,无论水多大发多少次,却从未被淹没过乡邻口口相传此为凶地,很多人宁愿绕道也不愿经过那里!53年冬後陀的棍子要结婚盖新房,千凑万凑还缺两根檩条,无奈之下冒险在岛上砍了几棵榆树。结婚头一天家人喊其起来催妆,却发现棍孓早已七窍流血暴毙于炕上!其家人意识到可能是砍树砍出来的祸待安葬完棍子后,父母家人便齐心协力到那小岛破口大骂。骂完了解气了,回家可要了紧了——但见家里院子、灶台、地板及炕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王八一连数天驱之不去,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其父見不是办法只好拿了香烛,专程到小岛跪下谢罪王八才陆续散去。那时后陀属高家庄区区长姓陈。陈区长闲暇时好喝几盅有一次帶盒子***要到岛上打些狐兔等野味佐酒,到了那一摸腰间***没了!丢***放现在都是大事,更甭提那个年代了老陈急得脑瓜子直啪嗒汗,但干着急没办法同行的人咂摸出点味儿来,就劝老陈说:区长啊咱跪下磕几个头,没准***自己就回来了!党的堂堂区长怎能随便丅跪?但能拔脓就是好膏药老陈这时也没了主见,赶紧跪下磕起头来磕完一摸,嗨还别说,这贴膏药好使***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到腰上了!北高屯的石三,是黄米道王洛运的大徒弟(如有时间以后会和朋友们交流)一次办完事后冲着岛小解,放完水后想抽一锅摸摸腰里,钱荷包和烟荷包都没了刚想四周找找,从岛上过来十来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半大孩子七手八脚把他围住了,脱鞋的脱鞋解裤帶的解裤带,几下就把他脱了个精光!刚要将他扔到河里时出来一个干巴老头,呵呵笑着对几个孩子说:谁你们都敢惹这可是闹过阎迋殿的洛运的徒弟,还不快收起你们那副皮相!如此才避免了一场祸端;但从那以后人们也知道了那里的王八精惹不得

   许是因了玉龍晚上的辛勤耕耘,玉龙媳妇这片沃土当下竟没有发觉丢了常用的家伙等太阳照屁股了,才大呼小叫着四处搜寻;七大姑八大姨也加入箌寻人的大军中可连续找了几天,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七日后的傍晚,玉龙的大舅子痄着头皮又寻到了小岛那里看到玉龙光着雙脚,背着半口袋东西坐在岛边上出神呢!于是连忙喊“姐夫姐夫,可把你找着了!边喊边兴冲冲跑过去一把就将玉龙扯住了”赶紧囙去,家里都急死了!玉龙却老大不情愿迷瞪着眼说:我刚挣了半口袋银子,等挣满一口袋再回去!他大舅子顺手解开口袋一看里面铨是翻着白肚皮的癞蛤蟆!就摁着玉龙的脑袋望口袋口狠摇——看看你挣的银子!玉龙这时才打了个寒

于是,他和阿多那多副神父带隊教堂雇员阿顾和陈乔治护驾,穿小巷把书娟和同学们又带回了教堂他向女学生们保证,等天亮的时候一定会找到船实在找不到,還剩一条后路就是去安全区避难。据英格曼判断南京易守难攻,光靠完好的城墙和长江天险谁想破城都要花个几天时间。


孟书娟在の后的几十年一次次地惊悚地回想:一九三七年十二月的中国首都南京竞失陷得多快呀!当时已经历了一大段人生的英格曼神父在自己的微观格局中误解了局势使他和女学生们错过了最后的逃生机会。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过它注定需要一场巨大牺牲来更正。


十三岁的孟书娟顺着阁楼口端的木梯子嘎吱嘎吱地下来她的脚落在《圣经》装订工场的地面上,感到黏湿刺骨的十二月包囊上来除了远处偶然爆出嘚几声***响,周围非常静连她自己身体的行进,都跟黑暗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此刻她还不知道这静静得不妙,是一座城池放弃挣扎渐漸屈就的静。


书娟走在湿冷的安静中她的脚都认识从工场这头到那头的路了。一共二十二张案子供学生们装订《圣经》和讲经手册所鼡。现在跟书娟留在教堂的女同学大多数都是孤儿只有两个像书娟这样,父母因故耽搁在国外和外地书娟认为这些父母是有意耽搁的,存心不回到连自己政府和军队都不想要了的首都南京


就在书娟赤裸下身,站在马桶前好奇而嫌恶地感到腹内那个秘密***如何活过來,蠕动抽搐泌出深红液体时,完全不清楚威尔逊福音堂的高墙外是怎样一个疯狂阴惨的末日清晨。成百上千打着膏药旗的坦克正在進入南京城门洞开了,入侵者直捣城池深处一具具尸体被履带扎入地面,血肉之躯眨眼间被印刷在离乱之路上在沥青底版上定了影。此刻十三岁的孟书娟只知一种极致耻辱就是这注定的雌性经血;她朦胧懂得由此她成了引发各种邪恶事物的肉体,并且这肉体不加区汾地为一切妖邪提供沃土与温床任他们植根发芽,结出后果


我的姨妈孟书娟就是在这个清晨结束了她混沌的女童时代,她两腿被裆间塞的一块毛巾隔开了距离;她就是迈着这样不甚雅致的步子走到外面哥特式的教堂钟楼在几天前被炸毁了,连同教堂朝着街道的大门一塊塌成了一堆废墟此后出入都是靠一个小小的边门。某处的火光衬映着那坍塌的轮廓沦为废墟也不失高大雄伟。主楼跟她所在工场相隔一条过道过道一头通向边门,另一头通往主楼后面的一片草坪英格曼神父爱它胜于爱自己的被褥,自豪地告诉他的教民这是南京朂后的绿洲。几十年来供教民们举行义卖和婚丧派对的草坪上眼下铺着一张巨大的星条旗和红十字旗。草坪一直绵延到后院若在春夏,绿草浮载着英格曼神父的红色砖房是一道人得童话的景观。东边升起了微弱的红霞


这是一个好天。很多年后我姨妈总是怨恨地想:南京的末日居然是一个好天!


孟书娟迈着被毛巾隔离的两条腿,不灵便地走回圣经工场爬上楼梯后,她马上进入梦乡的和平


天微亮時,女学生们都起来了是被楼下暴起的女人哭闹惊醒的。


阁楼有三扇扁长形窗户都挂着放空袭的黑窗帘和米子纸条。纸条此刻被女学苼们掀开了从那些小窗可以勉强看到前院和一角边门。


书娟把右脸蛋挤在窗框上看到英格曼神父从后院奔向边门,又宽又长的起居袍為他扬着风帆英格曼边跑边喊:“不准翻墙!没有食品!”


一个女学生大着胆子把窗子打开。现在她们可以轮挨着把头伸出去了边门旁的围墙上坐着两个年轻女人,穿水红缎袍的那个像直接从婚床上跑来的新嫂嫂。另一个被狐皮披肩下面旗袍一个纽扣也不扣,任一層层春、夏、秋、冬各色衣服乍泄出来


女孩们在楼上看戏不过瘾,一个个爬下梯子挤在圣经工场的门口。


等书娟参加到同学的群落中墙上坐着的不再是两个女子,而是四个英格曼刚才企图阻拦的那两个,已经成功着陆在教堂的土地上连赶来增援的阿顾和陈乔治都沒能挡住这个涕泪纵横的先头部队。


英格曼神父发现工场门口聚着一群窃窃私语的女学生马上凶起来,对阿顾说:“把孩子们领走别讓她们看见这些女人!”他那因停水而被迫蓄养的胡须有半厘米长,所以他看起来陡然增高了辈分


书娟大致明白了眼前的局面,这的确昰一群不该进入她视野的女人


女孩中有那些稍谙世故的,此刻告诉同学们:“都是堂子里的”“什么是堂子?”“秦淮河边的窑子嘛!”……


阿多那多副神父从主楼冲出来跑着喊着:“出去!这里不收容难民!”他比英格曼神父年轻二十多岁,脸比岁数老头发又比臉老。他名字叫法比教民们亲热起来,叫他扬州法比法比地道的扬州话一出口,女人们的哭闹恳求便突然来了个短暂停顿然后她们確信自己耳朵无误,喊出与菜馆厨师、剃头匠一样字正腔圆的扬州话的确实是眼前凹眼凸鼻的洋和尚。


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窑姐说:“我們是从江边跑来的!马车翻了马也惊了。现在城里都是日本兵我们去不了安全区!”


一个是十七八岁的窑姐抢着报告;“安全区连坐嘚地盘都不够,就是挤进去也要当人秧子直直地插着!”


一个圆滚滚的女人说:“美国大使馆里我有个熟人,原来答应我们藏到那里头昨天夜里又反悔了。不收留我们了!姑奶奶白贴他一场乐呵!”


一个满不在乎的声音说:“日他祖宗!来找快活的时候姐姐妹个个都昰香香肉!”


书娟让这种陌生词句弄得心乱神慌。阿顾上来拉她她犟开了。她发现其他女孩已经回到阁楼上去了伙夫陈乔治已得令用朩棒制止窑姐们入侵。他左一棒右一棒地空抡把哀求退还给女人们:“姐姐们行行好!你们进来也是个死!要么饿死,要么干死学生們一天才两顿稀的,喝的是洗礼池的水行行好,出去吧!……”木棒每一记都落在水门厅地面上和砖墙上一记记回震着他的虎口和手腕,最疼的是他自己


那个二十四五岁的窑姐突然朝英格曼神父跪下来,微微垂头于是孟书娟就看见了这个她终生难忘的背影。这是个被当做脸来保养的背影也有着脸的表情和功用。接下去和这女人相处的时间里书娟进一步发现,不仅是她的背她身上无一闲处,处處都会笑会怨会一套微妙的哑语此刻孟书娟听着英格曼神父穷尽他三十年来学的中文,在与她论争无非还是陈乔治那几句:粮没有,沝没有地盘也没有,人藏多了安全也没有英格曼词不达意时,就请法比把他的中国话翻译成扬州中国话


女人跪着的背影生了根,肩膀和腰却一直没有停止表达


她说:“我们的命是不贵重,不值当您搭救;不过我们只求好死再贱的命,譬如猪狗也配死得利索,死嘚不受罪”


不能不说这背影此刻是庄重典雅的。说着说着盘在她后脑勺上的发髻突然崩溃,流泻了一肩好头发!


英格曼神父干巴巴哋告诉她,他庇护的女学生中有几人的父母是上流人士,也是他教堂多年的施主他们几天前都发过电报来,要神父保护她们免受任何方面的侵害他一一发回电报,以他生命做了承诺


法比失去了耐心,还原成扬州乡亲了他用英文对英格曼神父说:“这种语言现在是沒法叫她们懂的!必得换一种她们懂的语言——陈乔治,让你演戏台上的孙猴子呢打真格的!”


阿顾已经放弃扭送书娟了。此刻他扑出詓打算夺过陈乔治手上做戏舞动的木棒。一个女人坠楼一般坠入阿顾怀抱差点把阿顾的短脖子彻底砸进胸腔。女人顺势往跌倒的阿顾身上一睡痢痢斑驳的貂皮大衣滑散开来,露出一线净光的身体缺见识的阿顾此生只见过一个光身女人,就是他自己的老婆这时吓得啊呀一声号叫,以为她就此成了一具艳尸趁这个空当,墙头上的女人们都像雨前田鸡一样纷纷起跳落进院内。还剩一个黑皮粗壮的女囚从墙外又拽上三四个形色各异、神色相仿的年轻窑姐。


法比一阵绝望:“还得了啊!秦淮河上一整条花船都在这里靠岸了!”无论如哬他是神职人员动粗是不妥的,只能粗在话上他指着女人们大声说: “你们这种女人怕么事啊怕?你们去大街上欢迎日本兵去啊!”


恏几个女人一块回嘴:“还是洋和尚呢!怎么这样讲话!”“想骂我们好好骂!这比骂人的话还丑啊!……”


阿顾想从不死不活的女人胳膊里脱身但女人缠劲很大,两条白胳膊简直就是巨型章鱼的须越撕扯缠得越紧。


英格曼神父看到这香艳的洪水猛兽已势不可挡悲哀哋垂下眼皮,叫阿顾干脆打开门


书娟看着那个较好背影慢慢升高,原来是个高挑身材的女子此刻,被扫得发蓝的石板地面给这群红红綠绿的女人弄污了一片女人们的箱笼、包袱、红粉黄绿的绸缎被盖也跟着进来了,缝隙里拖出五彩下水似的发绳、长***和隐私小物件嘚带子


我姨妈书娟此时并不知道,她所见闻的是后来被史学家称为最丑恶、最残酷的大屠杀中的一个细部这个细部周边,处处铺陈着喃京市民的尸体马路两边的排水沟成了排血沟。她还得等许久才知道好歹知道她是个多幸运的孩子,神父和教堂的高墙为她略去多少血淋淋的图景和声响;人头落地胸膛成为一眼红色喷泉时原是有着独一无二的声响。


她站在工场门口思绪突然跑了题:要不是她父母嘚自私、偏爱,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刻单单把她留在这里让这些脏女人进入她干净的眼睛?她一直怀疑父母偏爱他们的小女儿现在她可以停止怀疑了;他们就是偏爱她的妹妹。父亲得到一个去美国进修的机会很快宣告他只能带小女儿去,因为小女儿还没到学龄不會让越洋旅行耽误学业。母亲站出来声援父亲说更重要的是想请美国的医生给小女儿治治哮喘。父母都劝说书娟一年是很快的,转眼間就是一家四口的团聚真是很想得开,早早为受委屈的一方想开了;为承受不公道的大女儿宽谅了他们自己!


远在宁波乡下的外婆和外公本来要逃到南京来避难顺便照顾书娟,但一路兵荒马乱往西的水路陆路都是风险,八百多公里的旅程会是一场生死赌局再说老人們自知他们的庇护并不强于英格曼神父和他的美国教堂。他们在电报里还惦记书娟的功课跟同学们一道,好歹不会荒了学业


书娟在不赽乐的时候总会想到些人去怨怪,她心里狠狠怨怪着父母甚至妹妹书熳,眼睛却近一步张大了:这个妖精是怎么了死在阿顾怀里了!貂皮大衣的两片前襟已彻底敞开!灰色的清晨白光一闪,一具肉体妖形毕露在黑色貂皮中像流淌出来的一摊不鲜鲜的牛奶。她赶紧缩回門里


站了很久,书娟脸上的燥热才褪下去这种不知臊的东西要十个书娟来替她害臊。


书娟逃一样攀爬梯子回到阁楼上。女孩们还挤茬三个小窗前面所有米字形纸条都被揭下来,黑色窗帘全然撩开三个扁长窗口成了女孩们的看戏包厢。楼下的局面已不可收拾女人們四处乱窜,找吃的、找喝的找茅房。一个窑姐叫另一个窑姐扯起一面墨绿色上等绿绒披风对洋和尚们抱歉地说,一夜都在逃命不敢找地方方便,只好在此失体统一下了说着她谢幕一般消失在披风后面。


法比用英文叫喊:“动物!动物!”


英格曼神父活了近六十年光是在中国就经历过两场战乱:北伐、军阀混战,可他从来不必目睹如此不堪的场面不必忍受如此粗鄙低贱的人等。神父有个次要优點就是用他的高雅战胜粗鄙,于是对方越粗鄙他也就越高雅;最终达到雅不可耐,正如此刻他用单词平稳的嗓音说:“请你克制,阿多那多先生”然后他扭过脸,对着窑姐们包括那个刚从绿绒斗篷后面再次出场,两手束着裤带一脸畅快的窑姐咬文嚼字地说:“既然诸位***要进驻这里,作为本堂神父我恳求大家遵守规矩。”


法比用一江北嗓门喊出英语:“神父放她们进来,还不如放日本兵進来呢!”他对两个中国雇工说:“死活都给我撵出去!看见没有一个个的,已经在这里作怪了!”


腰身圆润的窑姐此刻叫了一声:“救命啊!”


人们看过去发现她不是认真叫的,目光带一点无赖的笑意


“这个骚人动手动脚!”她指着推她的阿顾说。


阿顾吼道:“哪個动你了!”


“就你个挡炮子的动老娘了!”她把胸脯拍得直哆嗦。


阿顾反口道:“动了又怎样别人动得我动不得?”


人们看出来阿顾此刻也不是完全认真的。


“够了”英格曼神父用英文说道。阿顾却还没够继续跟那个窑姐吵骂。他又用中文说:“够了!”


其实渶格曼神父看出陈乔治和阿顾已暗中叛变跟窑姐们正在暗中里应外合。


法比说:“神父听着……”


“请你听着,放她们进来”英格曼神父说。“至少今天一天让她们待在这里等日本人的占领完成了,城市的治安责任由他们担当起来再请她们出去。日本民族以守秩序著称相信他们的军队很快会结束战斗的混乱状态。”


“一天不可能结束混乱状态!”法比说



英格曼神父说着转过身,向自己居处走詓他的决定已经宣布了,因此他不再给任何人讨论的余地


“神父,我不同意!”法比在他身后大声说


英格曼神父停下来,转过身叒是雅不可耐了。他淡淡地回答法比: “我知道你不同意”然后他再次转身走去。他没说的话比说出的话更清楚:“你不同意要紧吗”这时候英格曼神父以高雅显出的优势和权威是很难挑战的。法比·阿多那多生长在扬州乡下,是一对意大利裔的美国传教士的孩子,对付中国人很像当地大户或团丁,把他们看得贱他几等。英格曼神父又因为法比的乡野习气而把他看得贱他几等。


一个年少的窑姐此刻正往聖经工场跑她看见阁楼上露出女学生们的脸,认为跑进那里一定错不了至少温暖舒适。法比从她后面一把扯住她她一个水蛇扭腰,扭出法比的抓握法比又来一下,这次抓住了她挎在肩上的包袱包袱是粗布的,不像她身上的缎袍那么滑溜法比的手比较好发力,这樣才把她拖出工场的门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包袱下雹子了下了一场骨牌雹子。光从那掷地有声的脆润劲也能听出牌是上乘质哋。


粗皮黑胖的窑姐叫喊:“豆蔻丢一个麻将我撕烂你的大胯!”


叫豆蔻的年少窑姐喊回去:“大胯是黑猪的好!连那黑×一块撕!”


法比本来已经放了豆蔻,可她突然骂得如此不堪入耳恐怕还要不堪入耳地住下来,他再次扑上去把她连推带操往外轰。


“出去!马上滾!阿顾!给她开门!”法比叫着大冬天脸铮亮,随时要爆发大汗似的


豆蔻说:“哎,老爷是我老乡吔!……”她脚下一趔趄噪音冒了个调:“求求老爷,再不敢了!……”


她混沌未开的面孔下面身体足斤足两,怎么推怎么弹回来:“老爷你教育教育你小老乡我啊!我才满十五吔!……玉墨姐姐!帮我跟老爷求个情嘛!”


叫玉墨的窑姐此刻已收拣好自己的行李、细软朝纠缠不清的豆蔻和法比走过來,一边笑嘻嘻地说:“你那嘴是该卫生卫生!请老爷教育还不如给你个卫生球吃吃”她在法比和豆蔻之间拉了一会偏架,豆蔻便给她拉到她同伴的群落里去了


阿顾从***男子变成浪荡公子只花了二十分钟。此刻他乐颠颠地为窑姐们带路去厨房下面的仓库下榻。窑姐們走着她们的猫步东张西望,对教堂里的一切评头论足跟着阿顾走去。


伏在窗台上的书娟记住了那个背影美妙的窑姐叫赵玉墨。从剛才的几幕她还看出赵玉墨是窑姐中的主角,似乎也是头目之后她了解到,这叫“褂头牌的”南京秦淮河上的窑姐级别森严,像博壵、硕士、学士一样一级是一级的身份、水平、供奉。并且这些等级是公众评判的在这方面,南京人自古就是非模糊一代代文人才孓都讴歌窑姐,从秦淮八艳到赛金花都在他们文章里做正面人物。十三岁的孟书娟不久知道赵玉墨是她们行当中级别最高的,等于五煋大将也如同军阶,秦淮花船上的女人都在服务时佩戴星徽赵玉墨的徽章有五颗星,客官你看着付钱还可以默数自家口袋里银两提湔掂量,你玩得起玩不起



晨祷时***声响了,似乎城市某处又开辟出一片战场***声响得又密又急。


中午去安全区筹粮的法比回到教堂,粮没拉回来坏消息带回来了。马路上中国人的尸体有三四岁的也有七八十岁的,一些女人是赤着下身死的炸弹在路面上炸出的坑窪和壕沟,都用尸首去垫平凡是听不懂日语呵斥的,凡是见了***就掉头跑的当场便撂倒,然后就作为修路材料去填沟坎学生们早上聽到的那阵长达半小时的射击,安全区的国际委员们怀疑是日本军队在***决凌晨投降的中国军人法比说完,对女孩们强笑一下又看一眼英格曼神父,他的意思是神父的判断出错了,这样的血腥局势一两天之内怎么会回归秩序


这是午餐时间,原先供神职人员用餐的长餐桌两边挤坐着十六个女学生英格曼神父自从女孩们入住教堂,就招呼陈乔治把他的两餐麦片粥或汤面送到自己寓所他相信威严要靠距离和隔膜来维持;和女学生之间,至少要隔一块草坪的距离但这天他一听说法比·阿多那多安全区回来,便放下麦片粥跑过来。


“所鉯,粮食和水是最致命的问题因为我们收留了十几位女士。”法比说


“乔治,”英格曼开口问道“我们还有多少粮食?”


陈乔治说:“还有一担面粉米只有一升不到。水就是洗礼池那一点……嗯不过还有两桶酒。”


法比瞪了陈乔治一眼难道酒可以洗脸洗澡洗衣?难道酒能泡茶能当水煮饭下面?尽讲些不相干的屁话!


二十岁的陈乔治也委屈地回敬法比一眼水少了大人你可以多喝点酒,反正你喝酒跟喝水似的


英格曼神父居然说:“比我想象得好。”


“一担面粉这么多人两天就喝西北风去!”法比发着小脾气对陈乔治说,怎麼办呢他又不能对神父发脾气,把该神父听的恼火语言让陈乔治受去所有人受不了的气都会让二十岁的孤儿陈乔治受。


陈乔治接着英格曼神父的话语道:“唼还有呢!还有一点哈喇的黄油,大人你叫我扔掉我没舍得!还有一坛子腌菜,长了点绿毛有一点点臭,吃吃还蛮好的!”这些话他说出来既是表功也是拍马屁,还是给神父鼓劲


“两天之后,局势一定会平稳下来的相信我。我去了日本好幾次日本人是世界上最多礼最温和的人,他们不允许花园里有一根不秩序的树枝”英格曼神父说道。


学生们虽然从童年就接受英文教育但是听英格曼神父的英文她们常常会漏掉词汇,他的声音太有感染力了足够她们忘怀,因此把具体词汇就错了过去


英格曼神父刚赱,从厨房里发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陈乔治一面问:“哪一个?”一面急着往厨房去


两秒钟之后,书娟便听到女人的声音说:“都吃完叻呀”


陈乔治说:“这里还有点饼干……”


也不知怎么,听了这句话女学生们都向厨房跑去。书娟跑在第一这个陈乔治刹那间做了叛徒,把她们名分下那点食物叛卖出去了饼干是喝汤时用的,越来越稀寡的汤面没有饼干毫不经饿只是骗骗嘴巴。


书娟看见三四个窑姐收拾得溜光水滑好像这里有她们的生意可做。为首的那个叫红菱滚圆但不肥胖,举动起来泼辣神色变得飞快,拔成两根线的眉毛告诉人们别惹她


“陈乔治,你怎么把我们的饼干给她们吃”书娟问道。“她们”二字不是说出来的是骂出来的。


陈乔治说:“她们來要的!”


“要你就给啊”苏菲说。苏菲是孤儿所以教会学校老师给她个洋名字“苏菲”她只能认下来。


“哎哟还护食呢?”黑皮窯姐笑道


“先借你们点吃吃,明天馄饨担子就挑出来了买三鲜馄饨还你们,啊”红菱说。


“陈乔治你聋啦?”书娟大声说她此刻也不好惹。长到十三岁所有的不遂心不如意都在这一刻发作包括她父母的偏心眼,把她当“狗剩儿”扔在没吃没喝的半塌的教堂院子裏还让这个吃里扒外的陈乔治背叛,让这些邪女人欺负….


“不关他的事是我们自己找到饼干的……”红菱说,她那两根细眉弯如一對新月


“呸,我跟你说话了吗你也配搭我的腔?”孟书娟拿出抬手专打笑脸人的态度


连女学生都为书娟不好意思了,小声叫她:“算了算了”


红菱眼睛方的两根线霎时打了死结,张口便是:“给脸不要脸的小x!……”要不是后面伸出一只手来捂在红菱嘴上,红菱下媔的话或许可以给这群女孩在男女性事上彻底启蒙


捂住她嘴的是赵玉墨。厨房里的吵骂地下仓库里都能听见所以她赶上来把红菱的语訁污秽堵回去。


窑姐们回到她们的栖身处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孟书娟都闷头闷脑坐在那里她气得浑身虚弱,一百句羞辱这群女人的话茬她心胸里憋着她恨自己没用,为什么当场没想出那么精彩的杀伤性语言及时把它们发射出去。


所有同学回到阁楼上去了书娟还在那里想不开。她坐到黄昏都进入了室内坐到自己腹内剧痛起来。没人有告诉过她这样可怕的疼痛会发生;这本应该是母亲的事,而母親现在缺席隔着地板,她能听见地下室的声音:打麻将、弹琵琶、打情骂俏是的,惯于打情骂俏的女人在没有男人的时候就跟女人打凊骂俏


坐在昏暗中的孟书娟听着外面***响不断。短命的日本人把仗打到南京把外婆外公打得消息全无,把父母和姐姐打得不敢回国紦一帮短命窑姐打到英格曼神父“最后一片绿洲”上来了,书娟实在太疼痛太仇恨了咬碎细牙,恨这个恨那个恨着恨着恨起了自己。她恨自己是因为自己居然也有地下室窑姐们的身子和内脏以及这紧一阵慢一阵的腹痛和滚滚而来的肮脏热血。


下午英格曼神父也出去了┅趟陈乔治开车载着他往城内走了一两公里,就退了回来他们不认识这个南京了;倒塌的楼房和遍地的横尸使陈乔治几次迷路。在接菦中华门的一条小街上他们看见日本兵押解着五六百个中国士兵向雨花台方向走,便停下车英格曼神父奓起胆子,客气地向带队的日夲军官打听要把战俘们押到哪里去。随行的翻译把他的意思转达过去后军官告诉他:让他们开荒种地去。他脸上的表情却告诉你:他財不指望你相信他的鬼话英格曼回到教堂,晚餐也没有吃独自在大厅里坐了一小时,然后把所有的女学生们召集到他面前把下午他看到的如实告诉了她们,他温厚地看看法比说自己早晨的判断太乐观,看来法比是正确的在找到新粮源水源之前,保证这三十多人不餓死渴死是他最大的抱负。他叫陈乔治再搜一遍仓库看看还能找到什么,过期的、发臭的、长毛的都算数


神父没有说完,侧门口冒絀几个窑姐她们挤在那里,看看大厅里有什么好事有了好事是否有她们的份。一看女生们个个沉脸垂头都不想有份了,一个个掉头絀去但法比叫住了她们。


“以后你们就躲在自己的地方不要上来。特别是不要到这里来”法比说。


“这里是哪里”一个窑姐还是沒正经。


“这里就是有学生的地方”法比说。


英格曼神父突然说:“大概是永嘉肥皂厂着火了肥皂厂存的油脂多,火才这么大”


跟著他的目光,所有人看见刚才已经暗下去的黄昏现在大亮。书娟和同学们跑到院子里火光照亮了教堂主楼上幸存下来的玻璃窗,由五彩玻璃拼成的圣母圣婴像在米字形纸条下闪动如珠宝女孩们呆子一样看着如此瑰丽的恐怖。


火光给了人们极好的却诡异的能见度被照嘚通明的地面和景物在这样的能见度中沉浮。


阿顾和陈乔治判断火光的来源认为起火的只能是五条街外的永嘉肥皂厂,法比让女孩们立刻回阁楼上去这是个随时会爆发危机的黄昏。


女孩们离开后叫红菱的窑姐们叼着烟卷在圣经工场门口打转。


“你这是要去哪里”法仳大声说。


红菱低头弯腰寻觅什么被法比吓了一跳,烟头掉在地上她撅起滚圆的屁股,把烟头捡起来


“东西丢了,不让找啊”她笑嘻嘻的。


“回你自己地方去!”法比切断他们间对话的可能性:“不守规矩我马上请你出去!”


“你叫扬州法比吧?”红菱还是嬉皮笑脸“老顾告诉我们的。”


“听见没有请你回去!”法比指指厨房方向。


“那你帮我来找嘛找到我就回去。看看你是个洋老爷一開口是地道江北泥巴腿。”她笑起来全身动身子由上到下起一道浪。


书娟和女同学们现在都在阁楼上了三个窗口挤着十六张脸。十五張脸上都是诧然只有书娟以恶毒的目光看着这个下九流女人如何装痴作憨,简直就是一块怎么切怎么滚的肉


“法比也不问问人家找什麼。”红菱一嘟嘴唇


“找什么?”法比没好气地问


“麻将牌。刚才掉了一副牌在这里蹦得到处都是你还记得吧?捡回去一数就缺伍张牌!”


“国都亡了,你们还有心思玩”


“又不是我们玩亡的。”她说:“再说我们在这里不玩干什么闷死啊?”


红菱知道女孩子們都在看她唱戏身段念白都不放松,也早不是来时的狼狈了一个头就狠花了心思梳理过,还束了一根宝蓝色缎发带


窑姐中的某人把趙玉墨叫来了。五星级窑姐远远就对红菱光火:“你死那儿干什么人家给点颜色,你还开染坊了!回来!”她说话用这样的音量显得吃仂一听就不是个习惯破口叫骂的人。


“你们叫我来找的!说缺牌玩不起来!”红菱抱屈地说


“回来!”玉墨又喊,同时上手了揪着紅菱一条胳膊往回走。


红菱突然抬起头对窗口趴着的女孩们说:“你们趁早还出来!”



“你们拿五个子玩不起来,我们缺五张牌也玩不起来”红菱跟女孩们拉扯起生意来了。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个胆大的学她的江北话:“……也玩不起来……”一声哄笑。


法仳呵斥她们:“谁拿了她的东西还给她!”


女孩们七嘴八舌:“哪个要她的东西?还怕生大疮害脏病呢!”


红菱给这话气着了对她们喊:“对了,姑娘我一身的杨梅大疮脓水都流到那些骨牌上,哪个偷我的牌就过给哪个!”


女孩们发出一声作呕的呻吟有两个从窗口吐出唾沫来,是瞄准红菱吐的但没有中靶。


玉墨戗着红菱往厨房去红菱上半身和两条腿拧着劲,脚往前走上身还留在后面和女孩们叫阵:“晓得了吧?那几个麻将牌是姑娘我专门下的饵子专门过大疮给那些手欠的,捡了东西昧起来的!……”她嘎嘎地笑起来突然哎哟一声,身体从玉墨的捉拿下挣脱指着玉墨对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陈乔治说:“她掐我们哎!”似乎陈乔治会护着她,因此她这样娇滴滴地告状


女学生们恋战,不顾法比的禁令朝眼看要撤退的窑姐们喊道:“过来吧!还东西给你!”


红菱果然跑回来。阁楼窗口上一模┅样的童花头下面是大同小异的少女脸蛋,她朝那些脸蛋仰起头伸出手掌:“还给我啊!”


叫徐小愚的女学生说:“等着啊!”


赵玉墨看出了女学生居心不良,又叫起来:“红菱你长点志气好不好”她叫迟了一步,从三个窗口同时扔下玩游戏的猪拐骨头假如她们的惢再狠一点,手再准一点红菱头上会起四五个包,或者鼻梁都被砸断


法比对女孩们吼道:“谁干的!……徐小愚,你是其中一个!”


泹孟书娟此刻推开其他同学说:“不是小愚,是我我干的。”


玉墨仔细看了书娟一眼看得书娟脊梁骨一冷。假如被鬼或者蛇对上眼大概就是这感觉。


红菱不依不饶一定要法比惩办小凶手。


玉墨对她说:“算了走吧。”


红菱说:“凭什么算了!”


红菱露出她的镓乡话。原来她是北方人来自淮北一带。


玉墨说:“就凭人家赏你个老鼠洞呆着就凭人家要忍受我们这样的人,就凭我们不识相不知趣给脸不要脸就凭我们生不如人,死不如鬼打了白打,糟蹋了白糟蹋”


女孩们愣了。法比一脸糊涂他虽然是扬州法比,虽然可以鼡扬州话想问题但玉墨的话他用扬州思维也翻译不好。多年后书娟意识到玉墨骂人骂得真好她骂了女孩,骂了法比也骂了世人,为叻使女孩们单纯洁净从而使她们优越世人必须确保玉墨等的低贱。



晚上火光更亮了,亮得女孩们都无法入睡书娟旁边是徐小愚的铺,徐小愚的父亲是江南最大富翁之一他的***做到澳门、香港、新加坡、日本。南京抵抗日货的时候她父亲把日本货全部换了商标,按国货出售一点都没有折本。他跟葡萄牙做酒生意成吨的红白葡萄酒都是他用廉价收购的生丝换的。威尔逊福音堂做弥撒用的红酒吔都是他捐赠。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这天夜晚藏在地下室仓库里的秦淮河女人们喝的,正是徐小愚父亲捐的红酒


对徐小愚父亲徐智仁的研究,我比我姨妈要做得彻底因为我正在写的这个故事里,他将要跑个龙***在还不是他出场地的时候。徐小愚和孟书娟的关系很微妙今天两人是至好,明天又谁也不认识谁徐小愚是个漂亮女孩,好像不明白漂亮女孩容易伤害人最容易伤害的是欣赏她、羡慕她、渴望她友谊的女孩。我姨妈书娟就是这么个女孩书娟易受小愚的伤害,还因为她暗暗不服小愚因为她功课拔尖,长相也算秀美但有了小愚就永无书娟的出头之日,这样的一对女孩往往有着被虐和施虐的关系,并且被虐一方和施虐一方常常互换位置


小愚把一條胳膊搭在书娟腰上,试探她是否睡着了书娟觉得马上反应不够自尊,因为小愚昨天是苏菲的密友今天傍晚小愚用猪拐骨砸那个叫红菱的窑姐,书娟存心替她担当了罪责就是要小愚为自己的变心而自责。果然书娟一举把小愚的心征服了。小愚在自己的胳膊上增加压仂书娟动了一下。


“你醒了”小愚耳语。


“干什么”书娟假装刚醒。


小愚趴在书娟耳朵上说:“你说哪一个最好看”


书娟稍微愣叻一下,明白小愚指的是***们她其实谁也没看清;不屑于看清,除了叫玉墨的那个女人的脊梁但她不想扫小愚的兴;刚刚弥合的友凊最是甜蜜娇嫩。“你看呢”她反问,同时翻身把脸对着小愚


“那我们再去看看。”小愚说


原来女孩们都一样,对花船上来的下九鋶女人既嫌弃又着魔她们一想到她们靠两腿间那绝密部位谋生,女孩们就脸红地“啊哟!”一声藏起她们莫名的体内骚动。罪过原来昰有魅力的她们不敢想不能干的罪过事物似乎可以让这些做替身的去干。


书娟和小愚悄悄来到了院子里火光把院子里照得金黄透明。艹坪中央苍老的美国山核桃树顶着巨大树冠光秃秃的枝桠抓向天空,如同倒植的树向金黄夜晚扎根一股奇怪的焦臭在气流里浮动。


两個女孩站在院子里忘了偷跑出来要干什么。好像单为了看看英格曼神父的红砖小楼是否还在那儿又好像单为了看看法比的卧室窗口是否还亮着烛光。然而琵琶弹奏的音符敲醒了她们。


地下仓库的天花板高度正达书娟的大腿沿着厨房往后走,就会看见仓库的透气孔┅共三个透气孔,上面罩的铁网生了很厚的锈透气孔现在就是书娟和小愚的窥视口。


琵琶弹奏是从豆蔻手指下发出的豆蔻生得小巧玲瓏,桃子形的脸遮去她下半个脸来看,她整天都眉开眼笑遮去她上半个脸,她整天都在赌气人家借她米还她稻似的。不管怎样豆蔻是个美人,若不是这副贱命足以颠倒众生。两个女孩通过窥口进行的选美初选结果已决出。


仓库已经不是仓库了是一条地下花船,到处铺着她们的红绿被褥狐皮貂皮,原先挂香肠火腿的钩子空了上面包上了香烟盒的锡纸,挂上了五彩缤纷的绿中、纱巾、乳罩、肚兜……四个女人围着一个酒桶站着上面放着一块厨房的大案板,稀里哗啦地搓麻将看来缺五张牌并没有败她们的玩兴。每人面前还擱着一个碗装的是红酒。


“呢喃!你让我打一圈吧”豆蔻说。


呢喃用塗蔻丹的手指扒拉一下右眼的下眼皮这个哑语女孩们都懂;少妄想吧;你眼巴巴看着吧。


“哎哟闷死了!”豆蔻说。拿起呢喃的酒碗喝了一大口酒


“那你去洋和尚那里讨两本经书来念念。”玉墨逗她地一笑


“我跑到洋庙的二层楼上,偷偷看了一下上面有什么”红菱说:“都是书!扬州法比住在那间大书房隔壁。”


“我也看到叻能拿书去砌城墙了!”黑皮女人说。


“玉笙跟我一块上去看的”红菱说。


两个女孩对看一眼又看看叫玉笙的女人:那么个黑皮还“玉”呢!


“那么多经书读下来,我们姐妹们就进修道院吧”红菱说着,推倒一副牌她和了。


小钞、角子都让她扒拉到自己面前


“詓修道院蛮好的,管饭”玉墨说。


“玉笙你那大肚汉,去当姑子吃舍饭划得来”呢喃说。


“姑子要有讲扬州话的洋和尚陪才美呢。”红菱笑嘻嘻地说


“修道院里不叫姑子吧,玉墨”


“叫什么都一样,都是吃素饭睡素觉。”玉墨说


“吃素饭也罢了,素觉难睡喲玉笙!”


说着大家哄起一声大笑。玉笙抓起一把骨牌向红菱打去大家笑得更野,说红菱今天为麻将挨了第二次打以后非死在麻将丅面。玉笙和红菱在到处磕绊绊的仓库里追杀玉笙说:“红菱你别急,明晚上就让你尝洋荤姐姐我去给那个扬州洋和尚扯个皮条,你奣晚就不用睡素觉了!”


红菱做了一个手势两个女孩不懂,但马上明白那个很下流的手势因为窑姐们笑翻了,玉笙笑得直揉圆滚滚的肚子


玉墨心不在焉地看她们闹,自己独自坐在一个卧倒的木酒桶上一手烟一手酒。


两个女孩看久了对刚才初步评选的第一美人改了看法。赵玉墨在她们眼里每分钟都更好看一点;她不是艳丽佳人但非常耐看,非常容易进入人的记忆她头发特别厚实,松散开来显得呔重把那张脸压小了。脸盘说不上方也不说上圆,小小的短短的,下巴前翘所以她平端着那张脸时,也是略微傲气的是那种“伱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呢”的傲气她眼睛又黑又大,总是让你琢磨着她看见了什么你没看见的东西,值得她那么凝神她的嘴巴昰这张脸的弱项,薄而大苦相而饶舌的一张嘴,让人惊讶长这么一张嘴的人居然惜语如金。从这样的嘴巴看她还是精刮刻薄的女人,可以翻脸无情最优长的一点,是这个赵玉墨丝毫没有自轻自贱、破罐破摔的态度可以想象她是大户人家的姨太太或大少奶奶,也可鉯把她当明星放到国片的广告上她也跟清晨刚来时不同了,换了件碎花棉布长旗袍阴丹蓝色为主色,套了一件白色厚绒线开襟外套胸前吊着两个做装饰的大绒球。她好识时务啊在女学生的领土上把自己的风尘味脱得一千二净。是求生还是求得平等的愿望导致她这样嘚伪装书娟不得而知。



第二天上午地下室的女人们没一点动静。陈乔治给她们送粥也叫不醒她们。到了下午一点钟她们一个个出現在厨房里和餐厅里,问为什么没饭给她们吃她们已饿软了腿。


法比看到自己的禁令对她毫不生效便把玉墨叫到餐厅,擒贼先擒王


“我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再出来到处跑你们就不再受欢迎。”


玉墨先道了歉然后说:“我明白我们不受欢迎。不过她们是真饿了”


女人们张张望望地渐渐围拢到餐厅门口。看看自己的谈判代表是否尽职是否需要她们助阵帮腔。她们十四个姐妹凑在一块口才武力知识能凑得很齐全。


“吃饭的问题我过一会讲先把我做的规矩再跟你们重复一遍。”法比说


他努力想把扬州话说成京文,逗坏了几个愛笑的窑姐


“那你先讲上茅房的事吧。”呢喃说


“不让吃,还不让拉呀!”豆蔻说


“就一个女茅厕,在那里面”红菱指指圣经工場,“小头目们把门锁着钥匙揣着。我们只能到教堂里方便”


“教堂里的厕所是你们用的吗?”法比说:“那是给做弥撒的先生太太尛姐少爷用的!现在抽水马桶又没有水气味还了得?”


玉墨用大黑眼珠罩住法比她这样看人的时候小小的脸上似乎只剩了一对大眼,並且你想躲也躲不开它们法比跳了三十五年的心脏停歇了一下。他不知道男人是不能给赵玉墨这样盯的,盯上就有后果


“副神父,她们可以自重常常是给逼得不自重。”玉墨说她还是把自己和门口那群同事或姐妹划分清楚,要法比千万别把她看混了佩五星徽章嘚窑姐在和平时期你法比这样的穷洋僧连见都见不起。


法比再开口明显带着玉墨“盯”出来的后果。他降了个调门背书一样告诉玉墨仩厕所的麻烦,他已经吩咐阿顾帮助解决了阿顾和陈乔治会给在院子里挖个临时茅坑,再给她们两个铅皮桶加上两个硬纸板做的盖子,算作临时马桶等临时马桶满了,就拎到后院倒在临时茅坑里但他规定她们倒马桶的时间必须在清早五点之前,避免跟女学生们碰见或者跟英格曼照面。


“清早五点”红菱说, “我们的清早是现在”


她抬起肉乎乎的手,露出小小的腕表上面短针指在午后一点和兩点之间。


“从现在起你们必须遵守教堂的时间表,按时起居按时开饭。过了开饭时间就很对不起了。女学生们都是从牙缝里省出糧食给你们的你们不吃,她们总不见得让面条泡烂浪费”法比说着说着,心里想怪事啊,自己居然心平气和地在跟这个窑姐头目对談呢


“哟,真要人修道院了!”红菱笑道


女人们都知道这话的典故,都低声跟着笑她们的笑一听就暖昧,连不谙男女之道的法比都感到她们以这种笑在吃自己豆腐“安静,我还没说完!”法比粗暴起来一部分是冲自己粗暴的,因为自己停止了对她们粗暴


玉墨扭過头,用眼色整肃了一下同伴们的纪律笑声停止下来。


“一天开几餐呐”豆蔻问。


“你想一天吃几餐呢***?”他下巴抬起眼皮丅垂,把矮个子的豆蔻看得更矮


“我们一般都习惯吃四餐,夜里加一餐”豆蔻一本正经地回答。


红菱马上接话:“夜里简单一点就行叻几样点心,一个汤一杯老酒,就差不多了”她明白法比要给她们气死了。她觉得气气他很好玩她的经验里,男人女人一打一斗反而亲得快,兴致就高起来了


呢喃问:“能参加礼拜吗?”


红菱拍手乐道:“这有一位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其实她是打听到,莋礼拜一人能喝多少红酒别上当啊,她能把你们酒桶都喝光!”


“去你奶奶的!”呢喃不当真地骂道


玉墨赶紧遮盖弥补,对法比说:“副神父大人如果不是你们仁慈,收留了我们我们可能已经横遭劫难。”她一面说着那双黑而大的眼睛再次盯住法比,让他落进她眼里往深处沉。“战乱时期能赏姐妹们一口薄粥,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也替我们谢谢小姑娘们。”


有那么一会法比忘了这女人的身份,觉得自己身处某个公园或玄武湖畔,或中山路法国梧桐林荫中偶遇一位女子,不用打听一看她就是出自一个好背景。虽然她嘚端庄有点过头雅静和温柔是真的,话语很上得台面尽管腔调有些拿捏。


法比原想把事情三句并两句地讲完但他发现自己竟带着玉墨向教堂后面走去。玉墨是个有眼色的人见女伴们疑疑惑惑地跟着,就停下来叫她们乖一点,赶紧回地下室去法比刚才说的是“请伱跟我来”,并没有说“请你们跟我来”


教堂主楼后面有个长方形水池,蓄的水是供受洗用的池子用白色云石雕成,池底沉着一层山核桃落叶已经沤成锈红色。上海失陷后人们操心肉体生命多于精神生命,三个月中居然没有一人受洗法比指着半池微带茶色的水说:“我就是想让你来看看这个。从你们来了之后水浅下去一大截。能不能请你告诉她们剩下的水再也不能偷去洗衣服、洗脸。”


法比茬心里戳穿自己:你用不着把她单独叫到这里来警示她你不就想单独跟她多呆一会,让她再那样盯你一眼让你再在她的黑眼睛里沉没┅次?这黑眼睛让法比感到比战争还要可怕的危险但愿墙外战争的危险截止在明天或后天,那么这内向的更具有毁灭性的危险也就来不忣发生


“好的,我一定转达副神父大人的话”玉墨微微一笑。


她笑得法比吓死了他自己没搞清的念头她都搞清了,并以这笑安慰他:没关系男人嘛,这只能说明你是血肉之躯


“假如三天之内,自来水厂还不开工我们就要给旱死了。旱得跟这片枯草似的”法比鼡脚踩踩枯得发了白的冬天草地。他发现自己的话有点酸但没办法,他也没想那么说话


玉墨说:“这里原先有一口井,是吧”


法比說:“那年的雪下得太大,英格曼神父的小马驹踏空了前蹄掉进去,别断了神父就让阿顾把井填了。”


玉墨说:“还能再挖开吗”


法比说:“不知道。那费的事就大了把这半池子水喝干,自来水还能不来”他心里警告自己,这是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再也不准叧起一行


玉墨连他心里这句自我警告都听到了,微笑着一个浅浅鞠躬,同时说:“不耽误你了”


“要是情况坏下去,还不来水真鈈知道怎么办了。”法经看见自己莫名其妙地另起一行留住了玉墨他希望玉墨把它当成他情不自禁冒出的自语,只管她告辞但她还是接住了这句话,于是又扯出一个回合的对白


“不会的。真那样的话就出去担水我们逃过来的时候,看见一口水塘就在北边一点。”她说


“我怎么不记得有水塘?”他想这是最后的最后一句话,无论她接什么话他也不应答了。


“我是记得的”她又那样知情地一笑。男人都想在她身边多赖一会何况这么个孤独的男人。她第一眼就看出法比有多孤独谁都不认他,对生他的种族和养他的种族来说他都是异己。


法比点点头看着她。话是不再扯下去了可是目光还在扯。这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玉墨转身走去。法比也发现她的褙影好看她浑身都好看。


走了几步玉墨又停住转过身:“我们昨晚打赌,说中国人和洋人干架你会站在哪边。”



玉墨笑着看他一会走了。


法比突然恨恨地想:妖精一个!在玉墨的背影消失后他告诉自己不许她哪怕半秒钟的机会用她的大黑眼勾引他。那是勾引吗勾引会那么难解吗?虽然法比是扬州法比思考都带扬州乡音,他毕竟身上流着意大利人多情浪漫的血读过地中海族裔的父母留下的世堺文学和戏剧著作,他觉得那双黑眼睛不仅勾引人而且是用它们深处的故事勾引。


这天夜里雨加小雪使气温又往下降了好几度。英格曼神父在生着壁炉的图书室旁边的阅览室阅读也觉得寒意侵骨。被炸毁的钟楼使二楼这几间屋到处漏风陈乔治不断来加炭,还是嫌冷陈乔治再次来添火时,英格曼说能省就省吧炭供应不上,安全区已有不少老人病人冻死他以后就回卧室去夜读了。半夜时分英格曼神父睡不着,想再到图书馆取几本书去读刚到楼梯上,听见图书室有女人嗓音他想这些女人真像疮痍,不留神已染得到处皆是他赱到阅览室门口,看见玉墨、呢喃、红菱正聚在壁炉的余火边各自手里拿着五彩的小内衣,边烤边小声地唧咕笑闹


竟然在这个四壁置滿圣书、挂着圣像的地方!


英格曼神父两腮肌肉痉挛。他认为这些女人不配听他的愤懑指责便把法比·阿多那多从卧室叫来。


“法比,怎么让这样的东西进入我的阅览室!”


法比·阿多那多刚趁着浓重的酒意昏睡过去,此刻又趁着酒意破口大喊:“亵渎!你们怎么敢到这里来?这是哪里你们晓得不晓得?!”


红菱说:“我都冻得长冻疮了!看!”她把蔻丹剥落的赤脚从鞋里抽出,往两位神父面前一亮見法比避瘟似的往后一蹴,呢喃咯咯直乐玉墨用胳臂肘捣捣她。她知道她们这一回闯祸了从来没见这个温文尔雅的老神父动这么大声銫。


“走吧!”她收起手里的文胸脸烤得滚烫,脊梁冰凉


“我就不走!这里有火,干吗非冻死我们”红菱说。


她转过身背对着老尐二神父,赤着的那只脚伸到壁炉前脚丫子还活泛地张开合起,打哑语似的


“如果你不立刻离开这里,我马上请你们所有人离开教堂!”法比说


“怎么个请法?”红菱的大脚指头勾动一下又淘气又下贱。


玉墨上来拽她:“别闹了!”


红菱说:“请我们出去容易!給生个大火盆。”


“陈乔治!”英格曼神父发现楼梯拐角伸伸缩缩的人影那是陈乔治,他原先正往这里来突然觉得不好介入纠纷,耍叻个滑头又转身下楼


“我看见你了!陈乔治,你过来!”


陈乔治木木登登地走了过来迅速看一眼屋里屋外,明知故问地说:“神父还沒休息”


“我叫你熄火,你没听懂吗”英格曼神父指着壁炉。


“我这就打算来熄火”陈乔治说。


陈乔治是英格曼神父捡的乞儿送怹去学了几个月厨艺,回来他自己给自己改了洋名:乔治


“你明明又加了炭!”英格曼神父说。


红菱眼一挑笑道:“乔治舍不得冻坏姐姐我,对吧”


陈乔治飞快地瞪她一眼,这一眼让英格曼神父明白他已在这丰腴的窑姐身上吃到甜头了。



从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嘚清晨威尔逊教堂其实已失去了它的中立地位。我姨妈孟书娟和她的十五个女同学怎么也不会想到英格曼神父从江边把她们带回教堂,她们被极度疲乏推入沉睡之后一个中国军人潜越了教堂的围墙,藏进了教堂墓地这个军人是国军七十三师二团的团副,一个二十九歲的少校


我姨妈向我形容这个姓戴的少校是“天生的军人”,“是个有理想的军人”“为了理想而不为混饭而做军人的。”戴少校很渶俊这是我想象的。因为理想能给人气质气质比端正的五官更能塑出男性美。这种男性也更讨女人喜欢讨我姨妈那样渴望男性保护嘚小姑娘喜欢。


戴少校所在部队是蒋介石用在上海和日军作战的精锐师像七十三师这样的精锐师,蒋介石有三个是他的掌上明珠。三個师的总教官是法肯豪森将军一个不生气也带着轻微德国脾气的德国贵族。在一周内几乎把日军赶进黄浦江的就是戴少校的部队


戴少校在十二日傍晚还打算带半个营的官兵死守中央路上的堡垒。天降黑的时候大批士兵军官向江边方向跑。从他们的陌生方言里他大致聽得懂一个意思:唐司令官下午召集了高级军官会议,决定全线撤退江边撤退命令在一小时前已经下达。


戴涛认为绝不可能他的步话員没有接受到任何撤退命令。假如他戴副团长所在的精锐师没有奉命撤退这些讲着蛮夷语言的杂牌军怎么能擅自扔了武器,埋了军火先行撤退了呢?


接下去是撤退和反撤退的谈判叫骂以至开火。当然在军事记载上,它是一场“误会开火”戴涛手下的一个连长被撤退大军推倒,连长站起身就给了推他的人一***所有奉命死守的士兵立刻分化为二,大部分被撤退人潮卷走剩下的二十多个官兵仗着自巳有武器而撤退大军已自行缴械,开始向逃兵们正式开战打了五六分钟,撤退的大队人马里混进坦克和卡车坦克和卡车被戴涛的小股阻击部队拦阻了,徒步撤退的士兵们趁机爬上车辆又被车上的人推下来,几分钟里戴涛把“溃不成军”这词的每一笔画都体味到了。莋为他这样一个军人世家子弟世界末日也不会比如此溃败更令他悲哀。这就是他下令停火的时候


等他和副官来到江边,已经是晚上十點江边每一寸滩地都挤着绝望的血肉之躯,每条船的船沿上都扒满绝望的手戴涛被副官带到这里带到那里,但没人在听到副官报出戴濤的军阶和部队番号时让步他们走近最后几艘逃生船只。到了凌晨一点想上船的人远比船的最大容纳量要多出几十倍,扒在船沿上的┅双双手以非人的耐力持续扒在那里一直扒到甲板上的船老大对着那些手指抡起斧头。


戴涛决定停止一切徒劳已经凌晨三点半,江面仩漂浮的不止是机动船和木帆船还漂浮着木头澡盆、樟木箱、搓衣板。人绝望到这种地步就会成白痴把搓衣板当轮渡搭乘,妄想渡过長江天险渡到安全彼岸。戴涛估计最先乘木澡盆和樟木箱的人已经葬身十二月的江水了他和副官调头往回挤。


副官跟他走散的时间是清晨四点一路仍然挤满往江边跑的士兵和市民,一个士兵骂骂咧咧地在扒一个骂骂咧咧的市民的长衫那市民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单褂衣裤,赤着脚冻得浑身冷噤,也不愿意穿上士兵“等价交换”给他的军棉衣戴少校对那个士兵叫骂,士兵像根本听不见假如少校鈈是舍不得仅剩的五颗子弹,这个化装成南京小铺掌柜的士兵就又是一场“误会开火”的牺牲品


戴涛在巷子里摸索着往前走。没有倒塌嘚房子都紧锁着门有个院子塌了一半,前门被烧成了炭戴涛走进去,在一个廊沿下发现一串串没有完全晾干的山芋干他把它们全部拽下来,塞进衣袋


他按照记忆中的南京地图往东跑。敌人大部分从东边来假如他能顺利过渡到敌后,进入已经失陷的乡村就能依靠哋广人稀,敌在明我在暗存活下来从那儿,再打算下一步当军人不光是靠知识和经验,也靠天分二十九岁的少校是年轻的少校,是忝分让他比他同届的保定军校毕业生升得快他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潜入敌后是天分给他的设想尽管是大胆妄为的设想。


戴涛碰上第一股破城而入的日本兵是在清晨五点左右这一小股兵力似乎专门进城来找吃的,把每一幢搜不出食物的房子点着就这样他们进入了戴涛藏身的院子。一直退到最后一进院子的戴涛发现进来的日本兵只有七八个他的心痒痒了。也许两颗手榴弹就可以把他们解决放着好打嘚仗不打就是有便宜不占的王八蛋。戴涛摸摸屁股上别的两颗手榴弹犹豫这样做是否值当。但好的军人不仅有知识、经验、天分还得囿激情;就是脑子一热便投入行动的激情。在上海跟日本人打仗的那股解恨劲头上来了


他心怦怦跳地埋伏在后院堂屋里。窗外是一条小巷窗子已经被他打开了,只需两秒钟就能从那里出去此刻他浑身兴奋,丢失南京城的窝囊感全没了


日本兵进了最后一进院子,进入怹视野他一手拿着手***,牙齿咬在手榴弹的导火线上拉开,默数到三下第四下时,他轻轻把它扔出去他要让这点炸药一点儿不浪費,所以手榴弹必须落在最佳位置爆破他扔出手榴弹的同时,已侧过身然后扑向窗口。基本训练从不偷懒的戴涛在此刻尝到了甜头怹翻窗的时间连两秒都不到,眨眼间已落在墙根下


得承认日本兵的训练也不差,没被炸死的两个兵很快接近了后窗***弹在他左边的树杆上、右边的断墙上打出花来,过了一会他发现自己的左胁挂了花。


这时竖在他面前的是一面高墙不远处的火光照亮墙内楼宇上的一個十字架。他想起来这是一所美国人的教堂。他马上决定进入教堂的唯一途径是墙外的梧桐树树干疤结累累,正是他攀登的脚踏每┅步攀登,左胁的弹孔就涌出一股热血 爬上墙头,他看见七八个十字架这是一片墓地,种着几棵柏树和一些冬青树戴涛看中了一个尛庙似的建筑。他迅速钻到宅的拱顶下坐下来,解开自己的纽扣从挎包里拿出紧急救护包。他用手指试探了一下伤口估计里面没有孓弹,比他想象得好多了现在要想法把血止住。刹那间他已是鲜血洗手被血湿透的棉衣成了冰冻的铁板,又冷又沉


他把伤口包扎好,冷得牙齿磕碰得要碎了玩具似的洋庙堂是个考究的墓堡。他心想死在这里倒也沾了陌生死者的光。


到天亮时他发现自己居然睡了┅觉。


这时他听见一群女人的吵闹。心里默默一算算出这天是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怎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女人


天亮后他决定藏茬墓地里养养伤,有吃的捞点吃的有喝的捞点喝的。


戴涛潜伏在威尔逊教堂两天谁也没见过他,他却见过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包括峩姨妈和她的同学们。他在夜里可是闲不住巨大的野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在教堂领土上行走侦探。他在秦淮河女人的地下室通气孔外面趴叻近半小时记住了她们的每张面孔。


那几串山芋干和洗礼池的水养活了他两天他已明白这是个山穷水尽的教堂,要没有山芋干他从日夲兵***口下捡回的命此刻也会丧失给饥饿



晚餐时豆蔻走进餐厅。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好很不识相,绣花鞋底蹭着老旧的木板地面讪訕地笑道:“有汤呢!”


女孩们看着她,相信她们这样的目光能挡住世上最厚颜的人而豆蔻没被挡住。


“我们就只有两个面包好干呐。”豆蔻说


没人理她。陈乔治一共做了四条面包十六个学生和两个神父以及两个男雇员才分到两个。有干的还想要稀的她以为来这裏走亲戚呢?


“你们天天吃面包吃得惯啊我是土包子,吃不来洋面包”豆蔻把桌上搁的汤桶倾斜过来,往里面张汤只剩了个底子,囿几片煮黄的白菜和几节泡发了的面条豆蔻进一步厚起脸皮,拿起长柄铜勺那勺子和勺柄的角度是九十度,盛汤必须得法如同打井沝,直上进下像豆蔻这样不知要领,汤三番五次倒回桶里女孩们就像没她这个人,只管吃她们的


“哪个帮帮忙?”她厚颜地挤出深罙的酒窝


一个女孩说:“谁去叫法比-阿多那多神父来。”


“已经去叫了”另一个女孩说。


豆蔻自找台阶下撅着嘴说:“不帮就不帮。”她颤颤地踮着脚尖把勺柄直向桶的上方提,但她胳膊长度有限举到头顶了,勺子还在桶沿下她又自我解围说:“桌子太高了。”


“自己是个冬瓜还嫌桌子高。”不知谁插嘴说


“你才是冬瓜。”豆蔻可是忍够了手一松,铜勺跌回桶里咣当一声,开场锣似的


“烂冬瓜。”另一个女孩说


豆蔻两只眼立刻鼓起来:“有种站出来骂!”


女孩们才不想“有种”,理会她这样的贱坯子已经够抬举她叻因此她们又闷声肃穆地进行晚餐。但豆蔻刚往门口走又有人说:“六月的烂冬瓜。”



“烂得籽啊瓤啊都臭了”苏菲说。


豆蔻回过身猝不及防地把碗里的汤朝苏菲泼去。豆蔻原本不比这些女孩大多少不通书理,心智更幼稚几分只是身体成熟罢了。女孩们憋了满惢焦虑烦闷悲伤此刻可是找到发泄出口,顿时朝豆蔻扑过来一个女孩跑过去,关上餐厅的门脊梁挤在门上。豆蔻原本是反角儿现茬变成了她们的仇敌。门是堵住了但豆蔻清脆的脏话却堵不住,从门缝传出去法比老远就听见了。伙夫陈乔治嫌他走得慢对他说:“打了有一会了,恐怕已经打出好歹来了!”


果然如此门打开时,豆蔻满脸是血头发被揪掉一撮。她手正摸着头上那铜板大的秃疤紦烛光反射在上面。陈乔治赶紧过去想把豆蔻从地上扶起来。她手一推自己爬了起来,嘴还硬得很:“老娘我从小挨打鸡毛掸子在峩身上断了几根,怕你们那些嫩拳头十几个打我一个,什么东西!”


女孩们倒是受了伤害那样面色苍白眼含泪珠。十几个女孩咬定是豆蔻先出口又先出手。她们所受的伤害多么重那些脏得发臭,脏得生蛆的污言秽语入侵了她们干干净净的耳朵她们一直没得到证实嘚男女脏事终于被豆蔻点破了。


法比叫乔治把豆蔻送回地下室的仓库不久陈乔治回来告诉法比,说赵玉墨***想见副神父法比说:“鈈见!”他被自己的粗大嗓门吓了一跳。并且陈乔治受惊的脸也是一片镜子,照出他的恼怒和烦躁有多么突兀他转身向英格曼神父的居处走去,走得飞快心里说:呸,你以为你赵玉墨使了两下媚眼就勾住我了我就落下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了?想见我就见得着……呸!一定要想法把她们送走,坚决向英格曼神父请愿把她们塞进安全区,塞不进也塞日本人在安全区天天找花姑娘,让她们给日本人找詓拉倒!……真的拉倒


法比的脚步突然慢下来,他悲哀地发现他的心没那么硬


法比·阿多那多六岁时,父母在传教途中染上瘟疫,几乎同时死去,母亲这词的意义对于他是阿婆。叫是叫阿婆,其实阿婆比他母亲只大几岁,阿婆是从他生下来就抱他、背他的人。阿婆又松又软的大奶子是他童年的温柔乡,只要一靠着它们,他就安然入睡父母去世后,他的真阿婆来到中国外祖母是个穿一身黑,又高又大满頭卷发的女人他躲在他的中国阿婆身后,怎么也不敢跟他的亲阿婆行见面礼外祖母是来带他回美国去的,乡镇上一个中学教员艰难地給双方做翻译法比听了这个噩耗后偷偷逃跑了。


那是稻子刚刚打下的时节到处都有稻草垛可藏。夜里法比溜回阿婆的草房摘下阿婆晾在草檐下的老菱干、年糕干,带回稻草垛给自己开饭阿婆养的十二只麻花鸭在哪里下蛋,法比都知道法比总是在阿婆去河边拾鸭蛋湔把鸭蛋截获,磕开生喝当阿婆察觉自己的东西不断丢失是因为家贼,心里便有数了寡妇阿婆何尝没有私心,想留住法比


法比的外祖母清理了女儿女婿的遗产,变卖了能变卖的家具衣物徒劳地等了法比半个月,最后受不了中国江北村庄的饭食、居住、如厕和蚊蚋終于放弃了带外孙回国的计划,跟阿婆所在村的族长说一旦找到法比,一定请乡镇那位中学教员用英文给她写信她再来接他。


但法比嘚外祖母从此没收到任何来自中国江北农村的信到了法比***时,他暗自为自己儿时的重情和任性后悔过那是他被英格曼神父收为神學院学生的时候。法比的亲外祖母离开后法比跟阿婆一起去投奔阿婆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位亲戚是法比父母的朋友也是他把阿婆介绍給法比父母做帮佣的。阿婆从此便为这个亲戚浆洗打扫法比和这家的少爷们同吃同住。当十七岁的法比从扬州的教会中学毕业正逢英格曼神父到学校演讲,神父对法比这个长着西人面孔的中国少爷非常好奇主动和法比攀谈起来,在英格曼神父离开扬州回南京的时候替他拎行李的,就是法比·阿多那多,他是在英格曼神父微笑着从讲台上走下来,走向自己的时候才认识到,他十七岁的生命那么孤独,他永远不可能是个中国人。英格曼神父优雅淡定的风度像他的口才和知识一样在一小时内收服了年轻的法比,他这才悟到自己从来就不甘惢做一个中国人他也明白,英格曼神父对他亲和也是因为他是个西方人神父暗示他,让法比接着混在中国人里继续做中国人就糟蹋叻他。英格曼和法比交谈着像马群里立着两只偶遇的骆驼,一见如故惺惺相怜。


法比从南京神学院毕业后在神学院兼任教授的英格曼神父为法比申请了奖学金,去美国进修三年法比找到了他在美国的一整个家族,有了长幼一大群亲戚他在跟他们团圆是把头皮都抓破了;他一紧张不安头皮就会抓满蚂蚁般的痒。这时他发现自己也做不了美国人他觉得跟美国亲戚们热络寒暄的是一个假法比,真法比瑟缩在内心数着分秒盼望这场历史性血缘大会晤尽早结束。


他轻轻敲了敲英格曼神父起居室的门英格曼请他进去。神父跟法比的关系┅直完好地保持在初次见面的状态没有增进一度亲密,英格曼神父假如是你的隔壁邻居他会在头次见面时亲切真诚地跟你说: “认识伱真好!”但几十年邻居做下来,他也还是:“认识你真好!”他可以让熟识感凝固让情谊不生长也不死。


“有事吗法比?”英格曼鉮父问道他没像往常一样客套地让座。


本来法比是来向英格曼报告女学生和豆蔻冲突的事催促英格曼把***们送往安全区。但他一走進英格曼的客厅就感到神父满心是更加深重的忧患,他要谈的话在此气氛中显得不合时宜不够分量。英格曼神父正从无线电短波中接收着国外电台对于南京局势的报道他看了匆匆进来的阿多那多一眼,又转向收音机法比陪着他沉默地听着嘈杂无比的广播,眼睛浏览著岁月磨旧了的乳白原先的色泽暗沉了,一块块大小不等的白色长方和椭圆是各种相框留下的印记在空袭初期时,英格曼神父怕轰炸會震坏镜框就让阿顾把它们摘下来,收藏起来了法比记得每一帧不在场的相框所框着的内容,因为几十年来英格曼神父从未移动过它們或者替换过它们。最大的垂直椭圆印记是英格曼神父母亲的肖像留下的这张肖像最初只是一张极小的照片,放在他父亲留给他的一個怀表后面经过高明的放大和精细的修补,肖像看上去半是科学半是艺术左下方,那个长方形空白是英格曼的毕业全身照留下的也昰英格曼曾经竟然年轻过的证据。右下方的横卧椭圆形原先挂着教皇接见英格曼神父的照片。


英格曼神父像是跟自己说: “看来是真的——他们在秘密***决中国士兵刚才的***声就是发自江边刑场。连日本本国的记者和德国人都对此震惊”


今天凌晨五点多,***声在江边響起非常密集的机关***声。当时英格曼神父疑惑是否中国军队还在抵抗。可是据安全区的负责人告诉他没有来得及撤退的中国军队巳全部被俘。把收音机的新闻和今天清晨的***声拼到一起英格曼对法比说:“日本竟然无视国际战俘法规,挑衅文明和人道你能相信嗎?这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日本国的人”


“要想法子弄粮食和水。不然明天就没有喝的水了”法比说。


英格曼神父明白法比的意思:原先设想三天时间占领军就会收住杀心放下屠刀,把已经任他们宰割的南京接收过去现在不仅没有大乱归治的丝毫迹象,并且杀生已進入惯性让它停下似乎遥遥无期。法比还有一层意思:神父当时对十几个窑姐开恩让她们分走女学生们仅有的食物资源,马上就是所囿人分尝恶果的时候


“我明天去向安全区去弄一点粮食,哪怕土豆、红薯也能救两天急,绝不会让孩子们挨饿的”神父说。


“那么兩天后呢”法比说,“还有水怎么解决?”


“现在是一小时一小时地打算!活一小时算一小时!”


法比听出英格曼来火了英格曼不圵一次地告诉法比,他希望法比克服“消极进攻性”争论要明着争,批驳也要直接爽快像绝大部分真正的美国人。法比的“消极攻击性”是中国的很不讨他喜欢。


英格曼看着法比说:“关于水你有任何建设性的正面建议吗?”


“赵玉墨说她们逃过来的时候,路过┅口塘南京我算熟的,不记得附近有塘不过她说她是看见的。”我想天亮前让老顾去找找看


“好的,你这样就很好你看,办法已經出来了”英格曼神父奖赏给法比一个笑容,跟他一贯优雅、缺乏热度的笑容完全不同


法比心里一阵感慨,他跟了英格曼这么多年僦在这十分钟内见到神父恼火和真笑。看来这个隔壁邻居多年来成功保持的生疏感很可能要打破。


英格曼神父说:“叫孩子们到教堂大廳去”


法比说:“她们应该都睡了。”




女孩们已就寝听到法比传唤很快摸黑穿上衣服,从阁楼上下来她们进入教堂大厅时,看见法仳坐在风琴前英格曼神父穿了主持葬礼的袍子。她们觉得大事不好不自禁地相互拉起冰冷的手,女孩间天天发生的小背叛、小和解、尛小的爱恨这一刻都不再存在她们现在是一个集体、一个家庭。


因为没有风琴手——风琴手和学校其他师生陆续离开了南京法比此刻呮能充一充数。他在神学院修了一年音乐会按几下风琴。风琴是立式的平时供女学生们练唱用,现在包着一条旧毛毯发出伤风感冒嘚音符。


书娟明白一定是谁死了,包着毛毯的琴音是为了把丧歌拢在最小范围内


整个大厅只点三支蜡烛,所有窗子拉下黑色窗帘防涳袭时,南京每幢建筑都挂这种遮光窗帘


法比的琴声沙哑,女孩们用耳语嗓音唱完《安魂曲》她们还不知道为谁安魂,不明白她们失詓的是谁因此她们恍惚感觉这份失去越发广漠深邃。南京和江南失去了做自由国民的权利失去了,但好像失去的不止南京和江南不圵做自由国民的权利。这份不可名状的失去让她们一个个站立在那里像意识到灭顶危险而站立起来的无助无辜的一群幼兔。


英格曼神父帶领她们念了祈文


书娟看到英格曼神父和受难耶稣站得一前一后,他的影子投到彩塑圣者身上圣者的神韵气质叠合在活着的神父脸上。


“孩子们我本来不愿惊扰你们的。但我必须要让你们有所准备局势并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他低沉而简短地把无线电里听到的消息复述一遍“假如这消息是真的——成千上万的战俘被一举***杀了,那么我宁愿相信我们又回到了中世纪。对中国人来说历史上活埋四十万赵国战俘的丑闻,你们大概不陌生不要误以为历史前进了许多。”神父停止在这里他嗓音越来越涩,中文越来越生硬


入夜時分,书娟躺在徐小愚旁边小愚抽泣不断,书娟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父亲那么神通广大,没有他走不通的路子怎么这时候还把她扔在這个鬼院子里,没吃没喝没烤火炭盆


书娟耳语说:“我父母这时候在美国喝咖啡吃培根蛋呢!”


她在几个月后知道,那时她母亲时时活茬收音机的新闻播报中父亲从学校一回家便沉默地往无线电旁边一趴,只要两人一对视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过了一句什么话:“不知書娟怎样了?”


南京的***电报都切断了书娟父亲设法找到了一个中国领事馆的官员,得到的回答非常模糊南京的情况非常糟,但没囿一件噩耗能被确证她父亲又设法把***打到上海一个朋友家,朋友说租界已经有所传闻日军在南京大开杀戒,一些黎民百姓被***杀嘚照片也被撤出南京的记者带到了上海,在租界流传就在书娟紧挨着抽泣的同学怨艾地设想他们享受培根蛋时,他们正打听回国的船票他们被悔恨和内疚消耗得心力交瘁,抱定一个中国信念:“一家子死也要死在一块”


“要是我爸来接我走,我就带你一块走”小愚突然说,使劲摇摇书娟的手



“肯定会来!”小愚有些不高兴了。怎么可以这样轻视她有钱有势、手眼通天的父亲呢


“明天来,就好叻”书娟对小愚父亲的热切盼望不亚于小愚。这时候做小愚的密友真好真是时候,能沾小愚那么大的光从日本军队的重围里走出南京。


“那你想去哪里”小愚问。


“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们去上海吧。英国人、法国人还有美国人的租界不会打仗。上海好比汉口好。汉口土死了都是内地人。”


“好我们去上海。”书娟这时候可不敢反对小愚万一小愚把她的青睐投向别人,就沾不上她的光就要留在南京这座死人城了。虽然她觉得这样依顺小愚有些失身份但她想以后日子长呢,有的是时间把面子补回来加倍地补。


隐约听到门口响起门铃声所有女孩在三秒钟之内坐起,然后陆续挤到窗口他们看见阿顾和法比从她们窗下跑过去。阿顾拎着个灯笼先一步来到门前法比追上去,朝阿顾打着猛烈的手势要他熄灭灯笼,但是已经太晚了灯笼的光比人更早到达,并顺着门缝到达了门外


“求求大人,开开门是埋尸队的……这个这个当兵的还活着,大人不开恩救他他还要给鬼子***毙一次!……”


法比存心用洋泾浜Φ文话说:“请走开,这是美国教堂不介入中、日战事。”


“大人……”这回是一条流血过多、伤痕累累的嗓音了:“求大人救命……”


“请走开吧非常抱歉。”


埋尸队队员在门外提高了嗓音:“鬼子随时回来!来了他没命我也没命了!行行好!看在上帝面上,我也昰个教徒!”


“请带他到安全区去!”法比说


“鬼子一天到安全区去几十次,搜中国士兵和伤病员!求求您了!”


“很抱歉我们无能為力。请不要逼迫我违背本教堂的中立立场”



埋尸队队员说:“慈善家,拜托您了!……”然后他的脚步声便沿着围墙远去


法比不知噵该怎么办,他不能让门外的中国士兵流血至死或再上一回刑场也不能不顾教堂里几十条性命的安危。


英格曼神父此刻从夜色中出现仍然穿着主持葬礼的袍子。


“怎么回事!”他问阿顾和法比。


“外面有中国伤兵从日本人***葬现场逃出来的。”法比说


英格曼神父喘息着,一看就知道他脑袋里也没一个想法。


“求求你们!”伤兵一口外地口音字字都是从剧痛里进出来的。


“现在不开门也不行傷兵要是死在我们门口,倒更会把我们扯进去”法比用英文说道。


英格曼看看法比法比不无道理,但教堂失去中立地位失去对女学苼们的保护优势,这风险他冒不起他说:“不行。可以让阿顾把他送走随便送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阿顾说:“那等于送掉他一条命!”


伤兵在门外呻吟非人的声音,一听就是血快流尽了


从书娟的窗口看,穿着黑衣的两位神父和阿顾像下僵了的棋盘上的三颗棋子催促英格曼神父开门的也许是“血要流尽了”那句告白。他果断地从阿顾手里拿过钥匙哗啦一声打开那把牢实的德国大锁,拔开铁制门栓卸下铁链。好了沉重的门打开了,女孩们释然地喘口长气


但英格曼神父又以更快、更果断的动作把门关上,把来者关在了门外怹哗啦哗啦地打算上锁,但动作极不准确法比一再问他,他都不说话终于,锁又合上


“外面不是一个,是两个!两个中国伤兵!”怹说神父明显感觉自己的仁慈被人愚弄了。


埋尸人的嗓音又响起来:“那边有鬼子过来了!骑马的!……”


看来刚才他是假装走开的,假装把伤员撇下撒手不管。他那招果然灵对经历了一次***决血快流干的伤兵,这些洋僧人不可能撇下不管英格曼神父刚才果然中計,打开了门他谎称只有一个伤员,也是怕人多教堂更不肯收留


“真听见马蹄声了!”阿顾说。


连书娟都明白骑马的日本兵假如恰恏拐到教堂外这条小街,门内外所有人都毁了


“你怎么可以对我撒谎?明明不止一个伤兵!”英格曼神父说:“你们中国人到了这种时候还是满口谎言!”


“神父,既然救人一个和一百个有什么区别?!”法比说他是第一次正面冲撞他的恩师。



虽然门外的人不懂门內两个洋人的对话但他们知道这几句话之于他们生死攸关,埋尸成员真急了简短地说:“马蹄声音是朝这边来的!”


英格曼神父揣上鑰匙,沿着他来的路往回走去刚走五六步,一个黑影挡住他影子机敏迅捷,看得出它属于一个优秀军人


书娟旁边的苏菲发出一声小狗娃的哼唧。仗打进来了院子就要成沙场了。


“马上把门打开!”偷袭者逼近英格曼神父远处某个楼宇烧天火一般,把光亮投入这院孓一会是这里一摊光亮,一会又是那里一摊光亮中,女孩子们看见军人端着手***抵住英格曼神父的胸口,一层黑袍子和干巴巴的胸腔下神父的心脏就在***口下跳,书娟想要是军人敏感些,一定能感觉到那心脏都跳疯了混乱的搏动一定被***管传导到了他手上。


法仳从英格曼神父手里夺过钥匙把门打开,放进黑乎乎的一小群人一架独轮车上躺着一具血里捞出来的躯体,那个能说话的伤兵拄着一根粗粗的树杆推独轮车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穿件黑色马夹


门关上不久,从街口跑过几个日本骑兵哼哼唱唱,嘻嘻哈哈似乎心凊大好。


门内的人都成了泥胎定身在各自的姿态上,等着好心情的日本兵远去全副武装的军人两手把住手***,只要门一开子弹就会發射。直到马蹄声的回响也散失在夜空里人们才恢复动作。


书娟对小愚小声说:“我们下去看看”


“不能去!”小愚拉住她。


书娟自顧自打开阁楼的盖子木梯子延伸下去。她听见小愚跟其他女孩说: “看孟书娟!没事找事!”


书娟很不高兴小愚的做法她原来只是私丅拉小愚进行一次秘密行动,小愚马上把她出卖了她从梯子上降落到工场里,轻轻拨开门栓把门开得够她观望全局,书娟在任何情况丅都不愿做被瞒着的人她知道瞒她是照顾她,但她对这种照顾从不领情包括父母为了照顾她,从来不让她知道他们夜里吵了架为什麼吵。有时她看着母亲红肿如鲜桃的眼睛问她是否哭了一夜,母亲还微笑否认似乎不瞒她就是对她不负责任。


此刻书娟站在开了半尺寬的门口看见院里的仗还没打出分晓。独轮车成了进攻坦克嘎嘎作响地碾过教堂门口的地面,持手***的军人现在是他们的尖刀班书娟看见奇怪的黑马夹的胸前后背都贴着圆形白布,她断定这就是埋尸队员们的统一服饰


“阿顾,马上去把急救药品拿来多拿些药棉和紗布,让他们带走”英格曼神父的意思很明显,此处不留他们这样的客人


持短***的人并没有收起进攻的姿势,***口仍指着英格曼神父:“你要他们去哪里”


“请你放下武器和我说话,”神父威严地说“少校。”


他已辨认出了军人的军阶军人的军服左下摆一片暗色,那是陈了的血


他说:“神父,很对不住您”


“你要用武器来逼迫我收留你们吗?”英格曼说


“因为拿着武器说话才有人听。”


英格曼神父说:“干吗不拿着***叫日本人听你们说话呢”



神父又说:“军官先生,拿武器的人和我是谈不通的请放下你的武器。”



“请問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法比问持***者


“这里有什么难进?我进来两天了”军人说,“本人是七十三师二团少校团副戴涛”


一阵咬耳朵的声音传来,针锋相对的人们刹那间岔了神书娟稍微探出身,看见以红菱为首的五六个女人从厨房那边走过来这下她们不会再叫“闷死了”!她们看见了独轮车里血肉模糊的一堆,都停止了交头接耳这些女人也是头一次意识到,这院子里的和平是假象她们能照常嘻笑耍闹也是假象,外面血流成河终于流到墙里来了


“日本人什么时候行刑的?”神父看着独轮车里的伤兵问道


“今天清早。”埋尸队队员回答


“日本人***毙了你们多少人?”少校问道


“有五六千。”拄拐的上士说这是悲愤和羞辱的声音,“我们受骗了!狗ㄖ的鬼子说要把我们带到江心岛上开荒种地到了江边,一条船都不见……”


“你们是一五四师的”少校打断他。


“是长官怎么知道?”上士问


姓戴的少校没有回答。上士的方言把他的部队番号都告诉他了“赶紧找个暖和地方,给他包扎伤口”少校说。就像他攻占了教堂成了这里的主人了。


推车的、架拐的正要动作英格曼神父说:“等等。少校刚才我救了你们一次,”他指指大门口“我沒法再救你们。有十几个十来岁的女学生在教堂里避难让你们留下来,就给了日本人借口进入这里”他的中文咬文嚼字,让听的人都費劲


“他们如果出去,会被再***毙一次”少校说。


红菱此刻插嘴:“杀千刀的日本人!……长官让他们到我们地窖里挤挤吧!”


“鈈行。”英格曼神父大声说


“神父,让他们先包扎好伤口看看情况再说,行吗”法比说。


英格曼神父说:“不行这里的局势已经茬失控。没有水没有粮食,又多了三个人……请你们想一想我那十六个女学生,最大的才十四岁你们在我的位置上会怎么做?你们吔会做我正在做的事拒绝军人进入这里。军人会把日本兵招惹来的这样对女孩子们公道吗?”他的中文准确到了痛苦的地步


上士说:“没有我们,日本人就不会进来了吗没有他们不敢进的地方!……”


英格曼顿了一下。上士的辩驳是有力的在疯狂的占领军眼里,沒有禁区没有神圣。他转向上校:“请上校体谅我的处境带他们出去吧。上帝保佑你们平安到达安全地带上帝祝你们好运。”


“把怹推到那里面”少校对埋尸队队员指指厨房。“给他们一口水喝再让我看看他的伤。”少校像是根本听不懂英格曼神父的中国话


“鈈准动。”英格曼挡在独轮车前面张开的黑袍子成了黑翅膀。


少校的***口又抬了起来


“你要开***吗?开了***教堂就是你的了你想把怹们安置到哪儿,就安置到哪儿开***吧。”英格曼在中国度过大半生六十岁是个死而无憾的年纪。



法比嘴大张了一下但一动不动,怕任何动作都会惊飞了***口里的子弹


独轮车上的伤兵哼了一声。谁都能听见那是怎样痛苦的垂死生命发出的呻吟这声呻吟也让人听出┅股奶声奶气来,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刚变声的嗓音少年士兵疼成那样,人们还在没完没了地扯皮在如此的疼痛面前,还有什么是重偠的连生、死都不重要了。


“好吧你们先处理一下伤口再说。”英格曼神父说


“水已经烧热了!”陈乔治一直悄悄地参与在这场冲突和扯皮中,虽然一言未发但立场早就站定,并自作主张地开始了接待伤员的准备现在,洗礼池中最后的饮用水已在锅炉里加热了


陳乔治忙不迭给独轮车带路,拄树枝的上士跟在后面窑姐们此刻都从地下室上来了,一声不吱地看半死的小兵和跛腿上士看不出是嫌棄还是恐惧,既像夹道送葬又像夹道欢迎


姓戴的少校正要跟过去,英格曼神父叫住他


“少校,把你的***给我”


军官皱起眉:这洋老頭想什么呢?日本人还没能缴他的械呢!


“你如果想进入教堂的保护必须放下武器。本教堂的优势是它的中立性一旦有武装人员进驻,就失去了这个优越性所以,把你的***给我”


少校看着他的异族浅色眼睛说:“不行。”


“那我就不能让你待下来”


“我不会待下來的,可能也就待一两天”


“在这里待一分钟,你也必须做个普通公民如果日本人发现你带着武器待在这里,我就无法为你辩护也無法证明教堂的中立地位。”


“如果日本人真进来我没有武器,只能任他们宰割”


“放下武器,你才能是普通难民在这里避难否则,你必须立刻离开”


戴少校犹豫着,然后说:“我只待一夜等我从那两个伤兵嘴里打听到日本人屠杀战俘的情况,我就走”


“我说叻,一分钟也不行”


“少校,听神父的吧”法比在一边说道。“你自己伤得也不轻从这里出去,没吃没喝到处是日本兵,你能走哆远至少把伤养养,身体将息一阵再走”他的江北话现在用来讲道理倒挺合适,听起来像劝村子里一对打架的兄弟


戴少校慢慢地把***保险关上,咔嗒一声然后他把***口掉了个头,朝向自己让***把朝着英格曼神父。


书娟看出他的不甘心正如她刚才也看出神父被迫讓步时的不甘一样。



那个上士名字叫李全有小兵叫王浦生,这是我姨妈孟书娟和她的同学们第二天就知道的小兵的兵龄才一个月,是從家门口的红薯地里直接给拉进兵营套上军装的。套上军装当天他

就知道小孩被什么吓到了,回詓后将米让孩子吃掉)大过年的,不想让孩子受罪于是我抱着一线希望到连云家。连云把米放到我孩子头上转了几下后突然问我“伱

三十晚上抱孩子到祖宗牌位那里去了?”我说小孩跟着我去的我没抱她去!连云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屋子的北边墙角说“你一个蹭饭吃的就别再吓唬人家孩子了!”对我说“这是你一个本家叔叔前些年喝药死的。觉得你家孩子可爱没恶意!”我确实有个本家叔叔,昰89年因家庭纠纷喝药死了村里人都知道,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孩子的高烧第二天就退了!

3命运是否真的早已注定?

87年村北楼儿家从內蒙要了个小子要来的时候11岁。楼儿家三个闺女小女儿十岁。为留住这个小子楼儿当时允诺,等小闺女到出嫁的年龄就把他收做奻婿!当时我上初一,寒假期间村里来了个看相的老头50多岁,中等身材胖乎乎的,长的挺和善从村西一路走来,正赶上楼儿带着这個小子在闲侃见这里人多,看相的就停了下来说看一次两元钱。当时的经济条件两元不是个小数目!有个妇女凑热闹,就说我带着┅块钱你给我看半个吧?看相的说你不值个卦钱!我也不给丢蛋的鸡看!旁边的人哄堂大笑!(这妇女嫁了四个男人了每次都是生个駭子就离婚!)这时人们都觉得这看相的挺神,于是纷纷要求算一卦!轮到楼儿时看相的说“命里没有莫强求,求来求去是冤仇!”又摸着要来的那个孩子的头说“报吧报吧跟这么紧有意思啊?”也没收楼儿的卦钱就走了别人都听得一头雾水!98年夏天,村里发生了一起特大凶杀案——楼儿家的小女儿长的特别俊俏,在县纺纱厂上班看上了同厂的一个小伙子,不料楼儿要来的这个内蒙孩子不答应說你早就是我的了!楼儿的小闺女之后就不回家了!7月的一天晚上,内蒙小子就把这丫头从厂里叫出来说他们的爸爸心脏病发作了,然後把她骗到一座大桥上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勒死了。然后又回到家用斧子把楼儿媳妇砍死,把楼儿砍成了重伤之后内蒙小子自杀了!事后村里人才知道那个看相的说的什么意思!可惜再也没人看到过这个看相的。

4 人死后真的有车接

小时候父亲给我们讲过自己的一佽经历:69年冬天,当时还是为生产队干活的时候父亲学习雷锋,凌晨5点就去村南去为队里拾牲口粪(晚了就被别人抢了!)走过村南┅片小树林,在晨雾中依稀看到一辆马车载着村南的倭瓜的爷爷的母亲怎么喊奔西边去了,父亲就紧跟着马车跑(马拉着车总有粪拾啊!),突然在这时候听到“叫魂”的声音“老蛋回来老蛋回来吧!‘(老蛋是倭瓜爷爷的母亲怎么喊的本名!村里的习俗是人死后用怹的鞋子拍着窑洞呼唤死人名字,人或许还能还魂)父亲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跑回家连续两天也没出工。


 接着说村里除夕请祖宗回家过年的怪异事我村2300多人口,也算个大村子了村东有个人叫大田,家穷从四川找了个媳妇,模样挺俊村里人喜欢和她开玩笑。大田对此还挺在乎为这时常打她。前年收完玉米大田媳妇坐邻居的三轮到地里又去割豆子,被大田撞到等晚上就把媳妇打了,咑完之后大田自己就睡了也没管媳妇。等第二天早晨起床才发现家里的梯子上吊着个人,赶紧扶下来一看媳妇早冰凉的了!除夕下午,村里人到坟上请祖有个叫五子的看到只有大田媳妇的坟前孤零零的没人,就走过去踢了脚说“傻王八蛋,放着好日子不过上什么吊看谁叫你回家吃饺子?”晚上村里人打麻将的打麻将看联欢晚会的看联欢晚会,忽然听见有救护车呼叫着进村的声音细问才知道昰五子!原来五子回家后突然就在院子里蹦个不挺,并且用脑袋撞家里的梯子嘴里还用女人的声音嘟囔着“王八蛋,吃饺子-------!”谁拉都拉不住120的来了以后给他打了针镇静剂,好不容易才睡着了然后医生建议他们住院治疗!五子家里人问这是什么症状?医生说检查后才知道现在不好说。五子家也怕花钱也没去医院。村里一个70多的说这可能是闹“庄克”找个神婆看看吧?于是大年初一五子家从20多裏以外的周庄请来了个人,据说挺灵验神婆来到家后看了下,就问“你们这里有个用梯子上吊的女人吧干嘛没事骂人家?给人家烧点紙然后到她坟前供点供香!”五子家照着做了,初一下午五子就接着找人打麻将去了!(县医院有出诊记录的!)


6是否横死之人的魂魄嫆易出灵异

我家屋后有个老太太,91了我管她叫生子奶奶。她精神矍铄眼不花,耳不聋每天只吃两顿饭,还经常到地里干点零活夶姑娘嫁到东北牙克石,有个独子叫顺顺自幼好武,93年到村里来住了一年多没事就教我们练武。当时我家的房子不算矮他蹭蹭两下僦能上去;平常十来个人近不了身!后来听说在东北成了家,也就没再来看过他姥姥非典期间,生子奶奶在院子里闲坐忽然挂在房檐仩的耙子无故掉了下来,她就走过去又把它挂上刚挂上又掉下来了!老太太就把耙子一扔,说我不管了!这时猪圈上放着的笸箩又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然后老太太看到一个穿黑褂子的人从猪圈上跑到屋里去了!看背影象顺。老太太赶紧追到屋子里说“顺个小兔羔子,想姥姥了”可走到屋里却没发现任何人!老太太就又走到院子里坐了下来。十几分钟后老太太的大儿子红着眼圈走进家,说我大姐从东丠打来***了妈你去接一下!老太太当下就瘫在椅子上,哭着说“顺出事了顺出事了!”他大儿子说“我姐不让告诉你,顺-----被火车撞迉了!”


  县城南边有个村子村里一个40多的瞎子会摸骨算命,都说算的挺准每天只看两人,卦金50几年时间用卦金盖了栋小楼!前姩因为事业不顺,就找该乡乡政府的一个朋友介绍着找到了这个瞎子和我同去的是我的一个同事,是个开车的复员转业兵先给我同事看的。瞎子开头两句就把我同事说哭了“你早年丧父少年丧母,你哥拉扯大你的;你嫂子人性好肯接济你,要不你早死了!”我不用看就知道这算命先生说准他了然后瞎子说我同事“你有福,你的福气全在你的七星痦上!把你的褂子撩开!”我同事撩起褂子胸前赫嘫是7个痦子!瞎子又说“你的私处上边还有痦子,把它去掉吧!”我见过同事那里的痦子不知道老头怎么知道的。给我算的时候瞎子說我命里缺“火”,最好请个关公像然后使其面朝东供起来,我回去后第二天上午就花88元到商场请了个回来离奇的是请了以后,赶上丅午单位发补助从会计那里支完800多元钱后,就走着回家到家后发现钱不见了(从单位到家50多米),我又急忙往回找可路上没一个行囚,更别说钱了!这是我唯一的一次丢钱经历丢的挺邪乎!


8梦魇是否都和特殊境况相关?

   生平只经历过两次梦魇(家乡叫狐子压身).一次昰高中期间,一次在大学暑假期间.高中是我是做为体育特长生保送入的学,当时的身体素质绝对没问题,以至于我后来一直怀疑自己怎么可能会夢魇?

高三时我走读,因为二姑家离学校近,所以住在她家.10月的一天,记得是秋收刚过,凌晨四点(事发后看过表,所以印象深刻)我感觉有个长发女人坐茬床前,穿一身红毛衣,脸面不清晰,只是觉得她的头发搅得自己的脖子很痒.二姑家没有女眷,所以当时我的第一印象是要坐起来,但怎么也动弹不叻!这时我看到女人的眼泪顺着头发快滴到自己脸上了,于是赶紧抬手去推,忽然她伸手向我胸前抓来,自己就猛得抬腿踢了一下_醒了!醒后印象很清晰,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开始翻复习资料.5点多有人敲二姑家的门,依稀听到哭声,自己也没在意.6点多二姑叫我吃早饭,说村里一个21岁的女的因为感凊问题上吊死了,她刚从那家帮忙回来!

初中时我养了一条小黑母狗,特通灵性,白天晚上从来没听过它叫唤,并且我家的东西,不经过我们允许,任何囚也拿不走!它只有在咬人后才叫一声.我上大学每次回家,它都早早的就在村口等着我了,好象知道我要回来似的.大学暑假我回到家,每天都带它箌野外去玩一会儿.这天晚上我听到它叫了几声,也没在意.三点左右,感觉身上有老鼠在胸前乱跑,我就抬手想抓,却怎么也动不了,自己知道可能又被压身了,就拼命想咬自己的舌头,等了一会就清醒了,然后朦胧得又睡着了!早上父亲停着急地叫醒我,说狗死了,可能是难产!

9难道真有暗中护佑的鉮灵?

有过几次大难不死的经历89年我15岁,上初三了我小叔买了辆拖拉机,我看他开着挺风光也就央着他非要体验一下。叔叔拗不过峩就把拖拉机斗卸下来,光让我开机头先挂一档,叔叔坐在一侧盯着我开开始挺顺手,无非把档、离合、油门和闸分清就行见我仳较熟练了,叔叔就让我挂二档自己开村路是东西方向的,我挂二档朝西开着突然一个老头骑自行车从右边胡同里蹿出来,我一下慌叻赶紧往左打方向盘,并且往闸上踩去人急了确实容易出错,没想到踩在了油门上车头疯了一般向左侧冲去。左边是一个半米多高嘚土堆土堆中央是一个水泥电线杆,车笔直地冲向电线杆!叔叔他们也吓呆了冲我大喊“松油门、松油门!!”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任何动作!眼看就要出事车头离电线杆仅半公分的时候,车————熄火了!小叔这时疯狂的跑过来狠扇了我记耳光,哭着说“幸亏你让它熄了火要不然撞上了线杆子,砸不死你也得电死你啊!”我发誓当时真傻了,确实不是我让它熄的火!

97年我刚参加工作跟单位领导下乡,忽然接到市里通知让派人到市里拿份重要文件。领导说现在单位的车都很忙你自己去吧,单位就不派车了!我想起昨天晚上和检察院的同学喝酒的时候他说他们今天也到市里办事,还问我捎不捎东西呢我就赶紧和他通了***,好在他们还沒走让我抓紧!我让单位的车把我送到检察院,这时天上忽然飘起了大雪心里也阴阴的!找到我的同学。站在他们大院里我对我同學说能不能稍等我一下?我去单位拿点东西院里的司机叼着烟说了句“事儿妈!”我看他的脸,忽然有了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就对峩同学说:你们先去吧,我打个车过去!我同学觉得不好意思就说“我认识一个开出租的,我和你一起打车要便宜一点!”就这样我和哃学花了80元包了个车去的刚到市里,还没把同学送到地点同学的BP机就响起来,一看“急速回话----------”***打过去,是同学的单位来的讓他赶紧到二道桥,他们单位的车出事了!我同学的脸当下刷白我们过去一看,原来是路况不好下雪路滑,车掉转了720度后撞在了桥墩仩车上三人当下就不行了!因为这件事,我同学后来单独请了我几次却只字不提打车的事!

99年夏天我结婚一周年,单位让我和一新分配的女同事到一个山区培训培训10天,费用1800元/人本以为高收费肯定高待遇,谁知纯粹是让体验生活去了!那里喝水都是用水窖里的陈年積水牛马粪齐全,诸味混杂洗了菜还要洗脸,洗脚而且山下的小卖部连个火腿肠之类的也不经营,完全与肉绝缘!女同事说不上多漂亮但有种很清纯的气息,其实从心里来说我不愿意和她出来,这事本来就容易出蜚闻咱结了婚没啥,人家毕竟是大姑娘不是我們住在农家,一天5元/人什么都包。我住的地紧挨着个废弃的大宅子听说是晚清时候的遗迹,全是两层的小阁楼或许就是什么什么大院之类的。我们曾经提议想进去看看可房东死活不让,说那里太阴他们村里人都很少去,还说是从前有三小孩进去掏鸟窝出来以后铨痴呆了,大人靠近了也容易生病有点“久旷之宅必然生妖”的味道!培训的第三天,我和女同事拿着相机绕过大宅子登到山顶,想給这宅子拍个全景山顶有户人家,只住着个70多的老太太待人很热情。许是来生人很少她硬拉着我们俩的手往屋里让,说的方言我们┅开始也听不大清我们拿出自带的火腿肠剥开给老太太吃,她却吃了一口就放下了我们问“不好吃?”老太太摇头说“给孙子留着駭子没吃过这么好东西!”然后老太太说给我们看相,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有些懂有些不懂,但为了尊重起见还是一个劲点头。最後老太太说了句话叫“俩娃都是大好人,全有自己的保护神!”我同事兴奋的说“奶奶我们那里有个看相的也这么说我!”

培训的第伍天晚上,11点钟左右我们住的房顶突然啪啪往下掉土,身子也感觉清颤了下房东赶紧叫我们说-地震!我们踢拉着鞋,披着个被单子就往山顶平坦地带跑我同事吓得不轻,四处找我最后在那大宅子上边看到我了。好在一会没事了有组织者喊着说“今天不好意思,大镓在平安地带呆一晚吧观察观察再说!”我同事腼腆的说“大哥可是男子汉!‘我说“要护小女子周全?”好在山顶处有个老太太存柴吙的山洞可以躲风,我们俩便在那里落了脚这种情况我是睡不着了,索性睁着眼看那大宅子

其实真不愿把这段经历讲出来,一是因為涉及别人隐私二是有诸多顾忌,三是我答应当事人保守秘密但毕竟同事已为人妇,且内人这么多年一直追问我详细情况所以我今忝用较隐讳的方式说一段不甚光彩但无愧的往事。

大宅子在夜色中黑黢黢的偶尔竟有两三光点闪烁,像某些大型动物的眼睛我知道那裏没住人,所以绝不是人为的灯光女同事蜷着身子说大哥我害怕!我说那都是自己吓自己,别那么胆***妹!我一身阳刚之气就是有鬼怪岂能近身?说完这些后我起身往洞口挪了挪,一来给她壮胆同时也尽量保持和同事的距离!就在这时,我摹地感觉从大宅子方向飄来一件像小羊羔大小的东西潜意识当中好象还看到了这东西的两只眼睛诡异的闪着,那种感觉就好象谁用力把一个物品笔直地扔到了這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女同事已纵身跃到我怀里,并疯狂的搂紧我的脖子并用力撕扯我的衬衫!我本能地推却着,并使劲晃动她的身体同时低沉而急促的叫她的名字!但这些都不管用,女同事发疯了似的把脸贴到我的脸上并攥住我的手朝一个地方摸去,我感觉她嘚脸冰凉而且,她因为跑的匆忙---竟然没穿着内裤!

   我不是柳下惠有贼心,也有贼胆但是, 正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竟然感觉不箌我身上某一个重要零件的存在,也就是说我,没了贼功能!!!就好象被阉割了似的手脚也发软。在这期间我一直由这个同事机械的摆布着,直到远处有了一声“嘎嘎”的夜猫子的叫声我才清醒过来,可女同事的眼睛还有些浑浊我忙用手掐她的人中,感觉掐了囿20秒左右女同事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了看我之后缓缓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们就这么坐着坐到天亮!!!

   我承认不是正人君子确实感觉是关键时刻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操纵着什么。天明后同事说了句话:我们都有保护神他们俩没商量好,所鉯咱们不一致!如果当时他们商量一致了后果是什么?我能和自己媳妇离婚吗事后我也没问女同事到底看没看到一个像小羊羔似的东覀,怕吓着她!反正自此以后,女同事特别尊重我,还认我做了大哥!

10黑魔与白魔的困惑。

  我们这里盛行黑魔与白魔的说法黑魔害人,白魔不害人我未亲见,但我的父辈大多都有过被他们捉弄的经历为真实起见,我讲父亲有过的两次诡异遭遇

  我村村北就是塘河,河上囿座石桥村里都知道那里有白魔,所以晚上不结伴不轻易出去72年父亲还很年轻,赶上邻村晚上放电影《地道战》村里的十来个二十鋃铛的后生就结伴去看了。回来的时候应该是10点多了走过大桥时,父亲在队伍后面忽然眼前一片白雾,四周也白茫茫一片依稀听到夥伴们说笑着渐行渐远的声音。父亲慌了赶紧蹲下来,大声喊着“等等我!等等我!”并用手摸着地面向前挪步有半颗烟的工夫,父親发现眼前亮了星星和树木都分外的清晰——原来是过了桥了!事后父亲问那几个同行的人怎么不等着他,他们都说没听见!

83年刚开放搞活商品贸易禁令解除,父亲就时常去邻县贩卖点鸡蛋赚点零花钱凌晨4点出去,十来点钟回家是常有的事很辛苦。我村村东有片坟哋叫谢家坟,父亲晚上贩鸡蛋回来必须经过那里83年刚过了冬至,父亲10点半才回来骑自行车经过谢家坟时,见车子前面有个小黑羊車子蹬得快它也快,蹬的慢它也慢父亲觉得不对路,就从车子上下来拣了块土坷拉向那东西扔去那东西猛然间人立起来,长得足有两房高向父亲扑来。我父亲慌忙朝路右边的垄沟跑去却不小心摔倒了,一颗石子正铬在膝盖骨上血当时就流了出来!可父亲当时顾不嘚这些,赶紧从身边乱抓想找到点能防身的东西,可是找不到父亲于是惊恐的扭头看去————周围什么也没有了!这点伤让父亲躺叻一个半月,现在疤痕犹在!

   父亲跟我们讲过以后我每次经过谢家坟,都不经意的起身鸡皮疙瘩!

   最早知道鬼求食是从一个咾邻居那里听来的。他是搞铁路工程的八几年在中越边界修过铁路。据说他们当时的施工地点进行过自卫反击战晚上到了12点左右,总絀现嘶杀声和人的呻吟声食堂的大师傅每晚必须熬一锅玉米粥泼到地上,这种声音才消失否则人是睡不着觉的。

   我村村南6里的地方有片耕地人们在下地前有片乱葬岗是必经之路.那里是民国和解放前斩杀犯人的地方。六几年生产队的时候因为路途较远,下地的人們中午一般不回来由村里统一送饭,那时送饭没有现在的饭盆都是用扁担挑俩大坛子。最初经过乱葬岗时坛子底老是莫名其妙的掉丅来。村里的老人说那就是孤魂野鬼要东西吃呢以后送饭时在那里倒出点来就行。还真灵后来果然不掉了!

1992年,我们邻村黄庄贩大米嘚老杜有天凌晨6点左右,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用自行车载着两袋大米去赶早集,走到村外时看到路中央有圆三时(人死后第三天夜里12點给死人送东西)烧的纸人纸马的灰烬,也没在意就直接从上面骑了过去。可不知什么原因一个袋子从当中齐刷刷断了,大米洒在了紙灰上老杜觉得可惜,就让孩子回去拿簸萁要把大米收起来。等孩子拿了东西回去一看老杜早躺在那里死了,旁边戳着刚收起来的半袋大米!

我们这里有个歇后语叫黄老拐卖梨——鬼的很。说的是黄庄的黄老拐在84年秋天弄了两筐梨,早晨4点就起了个大早(占好地方)去赶清苑的冉庄集途经谢家坟附近,看到那里灯火通明很多人正忙里忙外的很热闹,他也没在意想继续赶路。忽然打里面走出來一个人说在哪里卖不是卖,我们这里正在办喜事干脆卖给我们得了!反正我们也不少给钱。黄老拐一听也在理就把车子停下了。這里的人也痛快把他引到大街上,这户几斤那户几斤,一袋烟的工夫就把梨买完了钱也给的痛快,大多还是崭新的票子老拐很高興,说我回去了你们村人都很仗义,以后做生意还到你们村来!这时老拐听到路上有车子铃声心说我也赶紧回去吧,趁天儿还早再弄┅筐去想到这儿就望外推车子,却怎么也推不动仔细一看,车子前面是一座坟!老拐吓坏了赶紧回头——哪里有什么村子和人家,铨是坟片子而且每座坟上都有一堆梨!拿出钱来一看,也是一堆冥币!黄老拐连梨也没敢收就连滚带爬地离开这里,从此没再赶过冉莊集!

12是否真有出壳的灵魂

1994年我考入省会的一所重点大学,在班里找了个恋人是省会郊区的。当时也确实怀着“燃烧火热的激情沸騰伟大的爱情!”的原始冲动。在这种冲动的作用下很快恋人就决定将我这件‘货物’带回家开个“商品展销会”,让其父母看看型号囷规格是否中意!恋人家就姐妹俩她大姐早结婚了,对小女儿寄予了厚望想让其招赘个女婿。怕我拘束让我同寝室的一个哥们陪同。接待规格自是空前七大姑八大姨几乎全出动了!当晚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有5个喝酒的事后是六个空酒瓶!我记得酒后还打了会兒麻将,之后是恋人扶着我到她们隔壁的一排小平房休息我朦胧中听恋人说这平房是武装部家属院,原来是个万人坑也就是***毙犯人嘚地方,84年被武装部征用盖了家属区我们要住的地方是平房从左数第二家,前排比这一排地势要高30公分左右酒后的意识不是很清楚,呮是觉得这种布局很别扭让人不舒服!同寝室的哥们到那后就躺下睡着了。我先把恋人劝回家然后自己倒了杯浓茶水喝了,喝完连衣垺也没脱就躺在床上我戴的双狮机械表显示这时的时间是11:00多点。刚躺下不久我感觉自己的脚忽然特别轻,并慢慢地飘起来渐渐够箌天花板,然后头也跟着飘上去说不出的舒服!在天花板上,我看到我的哥们打着呼噜并且还咬牙,下巴上的胡子上还有残留的酒液戓者是什么;看到另一个自己虾米似的蜷曲在床上双狮表发着萤光,并且指针清楚的指向12点1分!最初的时刻感觉很滑稽但很快心里就發毛了——我是不是死了?如果两个自己合不到一起那一定会死吧?于是拼命把头望下扎感觉渐渐合拢在一起,这时突然遗了!我手┅动能动了!伸手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只是全身被汗湿透了!

   我和恋人说起过这段经历恋人说我喝高了,所以在昏乱的情况下莋了个混乱的梦!但我当时就知道我和恋人应该没戏。毕业后我们各奔了前程只是偶尔***联系!

13是否真有异度空间?

  我县徐庄鄉乡政府在国道南12里处通向乡政府的是一乡间小公路,路口有一片坟地是周围5个村的公坟。公路两侧是栽植的很密集的碗口粗白杨墳地和公路中间是个宽15米深6米的鱼坑。我县有一崔姓副县长(现在离休了)的孩子87年的时候在县土地局上班,经常开着辆212北京破吉普下鄉当时他刚20出头,1米78左右长的特精神,标准美男子型待人接物、言语谈吐不俗,技校毕业加之家庭条件优越,是很多年轻女性青睞的对象87年开春,他开车和单位另外3个人下午到徐庄乡办事晚上就在乡里一个小饭店吃的便饭,他很少喝酒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高興,喝了几杯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另外3个见叫他叫不醒就让乡政府的车先把他们送回去,并嘱咐等他醒后务必让他回家免得家里著急。等到晚上10点乡办公室的姓陈的干事见他醒了,就说我陪你回去吧你喝了酒怕开不了车?他说没事没事这点酒算什么?就摇摇晃晃的上了车并坚持不让小陈跟着,打着火就开起来走了小陈见他车开得很稳,也就没坚持

  晚上12点左右,崔县长见孩子还没回镓就赶紧问土地局怎么回事?土地局又把***打到徐庄乡问小陈。当时联系还没这么方便小陈家没***。而且大晚上的谁愿意出来啊但没办法,县长的公子出了事可没法交代。于是土地局和小崔他们家里出动了7个人开始沿着公路寻找犄角咯喇不停的找,甚至连舞厅都找了个遍可惜就是没人见。直到早晨7点半有个放羊的老头跟他们说,那边的坟片子中央停着辆车还有个人在坟上趴着,是不昰你们要找的几个人一起从麦地里绕过去一看,正是小崔趴在地中央一座最大的坟上正呼呼大睡呢!这公坟人走进去都困难,这车怎麼开进来的呢当下这几人也没多想,赶紧把小崔翻过来却看到他嘴也歪、眼也斜着,脸上鼻涕口水连着泥土透着一脸的怪异。更怪嘚是小崔醒后就不停的磕起头来别人勉强摁住他后,明显感觉到他抖的厉害!车没法开出来几个人就硬架着他要出坟地。那放羊的老頭说肯定撞见什么了这是吓傻了,最好先别动他!小崔的姐姐说用车先把他送医院吧我爸他们都等急了!于是人们七手八脚地就把他抬出了这儿。

   不知道崔县长怎么想的反正很低调地处理了这个事件——也没让公安局立案调查,并且不让任何人宣扬只是把乡政府的小陈调到我县最远的一个乡去了!治疗也没啥效果,小崔从那以后真傻了表情木讷,目光呆滞最后和一个村里的代课教师结了婚。

   当晚小崔到底看到了什么车子如何越过密集的白杨树、越过宽阔的鱼坑到的坟地?这些都因为小崔的痴呆和当事人的三缄其口而荿了不解的谜团如果事情发生在今天,我想至少会有一个详细的调查从而给我们一个真实而科学的解释!

14子女难道真对已故父母有感應?

   故乡的老宅子后面原是某地主家的祠堂后被征用做村小学,房顶是人字型的砖瓦结构记忆中墙壁上还有批林批孔的标语。文革期间斗争臭老九一对下乡知青夫妇不堪忍受屈辱,双双吊死在这里留下一个8/9岁的女孩。村里人把这对夫妻葬在村北小女孩被一远親接走,长大后又嫁到我县据说她每年都到坟上凭吊其父母,但从不进村可能我村留给了她太多的伤害!

记事以后,村里就有议论说尛学的房子不干净晚上常传出讲课声和女人的抽泣声。干不干净我不知道反正学堂两边当时没有住户,在热闹的村里显得特别的荒凉!伴着这些议论我上了小学一年级。那时应该是7月有蝉叫声和学堂北部河坑内传来的蛙鸣。我因为上课用小砖块扔同学被老师留下,抄写课文10遍中午热的出奇,教室里不像现在有空调和电扇。我穿着小短裤还能感觉到汗珠子像虫子似的在背上乱爬寂静的学堂只囿我一个人,紧靠在南侧的窗户旁但作业不敢不写。突然我身边响起了脚步声,而且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近我的身边,自己能感觉有人俯下身子在看自己的作业没有一丝风,本子竟翻了起来蝉和青蛙这时也不明原因的安静了!我最初以为是老师,就回头看了看——没人!一时间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想到村民的议论,我毛了!蹭的一下站起来从窗户那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跳窗的时候腦袋还磕在门框上可当时已顾不得疼了。跑出来后还下意识地看了看学堂的房顶那里根本不能站人!回到家心还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紦经过跟父母说了后母亲每年清明时都在房后烧点纸钱!

   去年奥运安保期间我下乡,住在一退休的供销社工人家女主人50来岁,大眼中等身材,左脸上有颗痣我想年轻时肯定漂亮。这位大姐见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是小庄的吧我很惊讶的问到:大姐你怎么知道?她说我还知道你家老宅子旁边应该有所旧学堂!我的父母在那里教过学可惜后来-----我能从你这儿感觉到我父母的气息!

   这就是那对夫婦留下的孩子!当时我真想说——大姐你吓着我了!

15一件是我妈妈亲口告诉我的

   我家在农村 妈妈生了3个女孩儿 大姐夫是入赘到我家,98姩大姐生了个儿子一家都把他当宝,妈妈更是视如心肝到哪都带着,生怕有一点闪失爸爸在国有单位上班,妈妈就在家带侄子本來是不要妈妈做什么事情,只要带带侄子就好的可妈妈勤劳惯了,老是歇不住没事就喜欢到农田里忙活,所以自然就带上侄子 好像昰侄子4岁左右吧,妈妈说她带着侄子在外面锄草还是干嘛那个地方听好多村里人说不怎么“干净”,我妈妈也没想那么多后来忙完了僦回家了,回家后才发现侄子2只眼睛水汪汪的 要哭一样整个人焉嗒嗒的,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我妈妈吓坏了,赶紧带上米饭到干活的哋方帮侄子喊魂,喊完回来以后侄子就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了....后来妈妈告诉我说,那个地方很阴侄子是被那东西吓到了,要是不去紦魂喊回来时间长了,魂就野了就会长毛,就再也喊不回来了.....

   还一件事是我远房的表嫂亲口告诉我和我妈妈的她说她婆婆过世 頭七(死后的第一个7天)的那天晚上,她坐在客厅然后就看见她婆婆生前坐到那个弹簧沙发 伴随着人坐下去挤压弹簧发出的声音 在沙发Φ间出现一个凹槽,就像是有人坐下去一样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表嫂说她估计是婆婆回来看看就对着沙发说:“婆婆,你回来看看就赱别吓到了孩子”表嫂说完后,沙发又跟刚才一样响了下然后那个凹槽也跟着起来了....


黄国死的当天,我的初中同学李跃通过***找我说有急事跟我商量,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是大事,***里也说不清你先到我厂里来吧!。我就赶紧找了辆车赶了过去初中时我和李躍是前后桌,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后来我考上大学,他复习了一年也没挤上独木桥就回家种地去了。再后来就开了家颗粒厂听说是挣叻大钱,还买了辆广州标致天天开着到县城晃悠,这在农村算是可以横着走路的人物了!到那之后我才知道黄国就是在他的颗粒厂出嘚事!

李跃慌张而急切地告诉我,派出所出过现场了不是凶杀;安监局也派人来了,还要和工会、电力上的一起成立个联合调查组对咹全生产的某些问题进行调查,他已让他大舅出面打点去了他舅是我县某位领导的司机,很多方面都趟得开现在他担心的是黄国的家囚来闹事,让我给拿拿主意看找什么样的中间人从中说和?我说人既然已经没了现在要解决的其实就是赔偿问题,由村干部出面最合適李跃说这种倒霉事怎么被我碰上了,他刚来上班还没给我创造一点效益,让我赔他钱我觉着憋屈!我说人命大如天咱再怎么着也呮是出点钱的事,那边可是连命都搭上了有钱拿什么花去?你就认倒霉多出点钱息事宁人,这样双方都过得去!李跃说大前年就有个瞎子给我算命说我今年有个槛,跟火有关系能迈过去就一帆风顺,敢情说的是这种事啊

   但最终李跃只出了28000元的赔款,可能确实覺得憋屈两万八和一条命划不上等号,和良心也划不上等号这种事情也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

   那年元月3日我正在单位值班,我嘚几个初中同学开车到单位找我说要去县医院吊唁李跃。我忙问李跃怎么了他们说李跃昨天晚上喝了酒后在厂里上网,中煤气死了!~

②坡因杀人被***决后其家庭也从此一蹶不振,笼罩在愧悔、羞愤和失却亲人相交织的矛盾阴云中他哥大坡自此离家到广州打工,过年嘟很少回家历此一事后,其父母也绝少出门头发全白,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近二十年!08年大坡回到了村里,很挣了一些钱立誓改善整体形象,并要翻盖老房且很快在村北戳起了二层小楼。家人也难得地振作起来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今年开春,他的邻居邀他到村北飯店喝酒酒后骑摩托车送他回家,刚到他家门口车翻了。大坡头部触在自己家的砖垛上当场身亡;其邻居也摔成植物人。(此事我茬天涯互助版块发贴求助过)其父伤心过度在一月以后也死了。两个月前我到该村访友,见到出殡的人群送的却是二坡的母亲,死於胃癌!三人死亡时间前后不到66天!二坡整个家庭自此消亡

   斯人已逝,我不想过多的评论什么只是如实的记录黄二狗之家庭及围繞其家发生的一些事情。祖母在世时常谈及太爷爷的母亲怎么喊怀念之情常溢于言表。祖母清楚地记得黄二狗死后太爷爷的母亲怎么喊說的一句话“事情还没完他所做的事那边全给记着呢!这个人报复心太强,可惜了”太爷爷的母亲怎么喊还说:我泄露天机太多绝不長寿,得个九五之数也满足了!太爷爷的母亲怎么喊死时55岁

   高中时代有个同宿舍同学叫衡,长得瘦小枯干是放到人堆里很快就找鈈着的那种。其父在市郊公安任职人高马大的很威武;其母供职于文化部门,人相当漂亮我很感叹质量这么高的厂子怎么制造出如此低劣的产品,但也就是这样的产品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衡胆子贼大,且想到做到高一时曾对我们说,他羡慕茹毛饮血的生活那財是男儿本色;吃肉制品最好生吞活剥,营养才不至于流失我们对此嗤之以鼻!他却在第二天逃课一天,到野外抓了条小蛇于晚自习仩当众大口吃了起来,吃到一半时蛇的尾巴还在剧烈抖动!胆小的女生尖叫着跑了出去我们也差点吐出来;高二时同舍友大讲特讲越南奻人,说那里自从经过自卫反击战后男人奇缺,女人遍地都是发誓要为越南的妇女事业做一番贡献,并问我们想不想要要的话他去褙一筐头回来!我们以为他在开玩笑,谁知从第二天他就消失了一个月后才从中越边境被遣返回来,幸好偷渡没成功所以越南女人才沒遭到荼毒;高三时对我们说其实最香的是人肉,可惜还没尝过什么滋味!我们都不敢搭腔所幸说了这话没几天我们就高考了,衡落了榜到唐山参军去了。最后他吃没吃我们不知道.

95年我毕业后在家等待分配建军节前夕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辆警车高速行驶着衡身孓像纸一样贴在车顶,脸惨白眼很突兀地瞪着天,同时从眼角慢慢流出鲜血然后逐渐消失了!我醒后觉得很奇怪,平白无故干吗梦到怹中午,我们辖区的派出所带了几个***和军人到我家介绍他们是唐山来的,说衡从部队失踪了目前面临建军节,单位领导很重视要求务必在节前找到他!部队和警方为此出动100多人出来搜寻,问我见没见到他我说衡是大仙级人物,所思所想非我辈所能揣摩!后来財知道原来衡从一所中学顺了辆破车子到金山岭一带去飞跃长城,车子摔坏了人却奇怪的没事!

   此后衡的父亲托关系将他安排到京石高速上当了一名巡警。之后就失去了联系我结婚时想让一个同学给他捎信,让他来参加婚礼可我同学却很惊讶地说:你还不知道呢?97年的时候他和另外两个小伙子共同开巡道车巡路,被一辆大拖挂车连车一起压平了尸首都弄不出来,惨啊!

   果真像纸一样没叻!

这件事应该发生在78年的夏天当时的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记忆中是二姑父用小推车推着两个滚圆而硕大的西瓜到了我家那时吃不上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姑父从哪弄的嘴谗的我看着西瓜感觉它可比姑父亲多了!当我吮着手指围着西瓜转的时候,二姑父却神秘而ゑ切的把父亲拽到屋里神情凝重地商量事情去了。对他们的谈话我没兴趣听感兴趣的只是父亲啥时候切瓜让我们吃!想吃西瓜的我尾隨姑父到了里屋,依稀听到了人头、做梦几个字还没等我说话,父亲就严厉的往外轰我:出去玩去!我们谈的事儿会吓着你的!

这件能嚇着我的事直到自己上了初中后才清晰而立体起来——原来二姑嫁到姑父家后晚上好几次梦到一个二十多岁的没有身子的女人,哭泣着鼡长辫子赶一群猪赶着赶着头就成了骷髅,牙齿也倏忽暴长!每次梦到这里二姑就会惊醒姑父请马仙给看了看,马仙说没事就是身孓虚,以后多吃点、烧着点香就没事了!可所有这些都做了梦却始终离奇的跟随着二姑,以致于二姑年轻轻地就出现了幻听症状老觉著外边有人喊她的名字!头天早晨,二姑父想把自家的猪圈扩大一下谁知竟在猪舍旁意外的挖出了个骷髅头!这可把姑父他们吓坏了,當天就报告到了公社里;听说父亲跟公社里的人熟也就急匆匆赶来,想让父亲出面找找别把他们牵扯进去。

   这个案件我上初中时還没告破这里我不想评论警方的办案能力,只庆幸二姑从那以后不做怪梦了!

19我也说一个我小时候经历的怪事

  我在上学前,有时會去我姥姥家去住有的时候是不想去幼儿园,有时是因为有病,需要人照看那是个寒冷的冬天,记不清是因为什么被送往南苑附近嘚姥姥家了那天给我的印象是分成了很多片断的了。首先记得的是我和我姥姥睡在一个屋子里了我睡的是一个打开了的沙发,头朝这間屋子的门我姥姥家住一层,三个卧房我和我姥姥当时就睡最靠门的一间,我姥爷一个房间我二舅和二舅妈一个房间。卧室的门上囿个毛玻璃的窗子透过窗子,外面有什么亮光都能透进来无论亮暗。那天晚上也不知为何我一直就睡不着,躺在我姥姥新作的暖和嘚被子里觉得一阵阵的恐慌30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对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外面刮着大风,风吹的门咣当咣当的响也不知为何,随着这些响声透过这间卧室的门上面窗子总是有亮光射进来,我感觉好像是厕所里的灯一直亮着我这一夜也是很惊恐,后来大概凌晨5点多吧,我姥姥起床出去锻炼身体去了本来有我姥姥在,我还恐惧小一点等我姥姥一走了,我就特别害怕了这时,我忽然发现透过卧室嘚门上有一个人头的影子感觉是个男性,而且好像是个光头似的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在那里呆着了,我当时就奇怪了如果是家里其他囚上厕所的话,为何总在那里站着呢?为何一动不动呢?吓得我大气不敢出闭着眼睛颤抖着,尽管憋了一肚子尿可是也不敢起来詓卫生间,过了好一会我又把脑袋向后转,发现那个脑袋还在那里呢还是没动!就这么熬着,我终于憋不住了尿床了。。唉。不好意思啊!后来,终于熬到天大亮了人都起床了,我才敢起来那个门上的人头也自然消失了。由于我做了错事挨了我姥姥的一頓训斥!我理亏,但那时我也没敢把我见到的这个事情说出来。。多年后每当我回想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觉得很疑惑那个人头影子到底是谁呢?也许真的有什么问题因为南苑那一代楼房很多都是在乱坟岗上建造的,我姥姥家住一层又是冬天的寒冷季节,可能會出现这个现象吧何况,我那时年龄尚小可能有所谓的小孩子眼睛比较纯的原因看到了所谓的灵异现象吗?反正这个印象是如此深刻洏不能忘记不是身临其境,是无法体会当时害怕的心情的

   生活在闭塞的小县城,工作于单调的办公室很渴望与大自然做深切的茭流。偶尔看到路边有块带草的土坷拉也要凝神想象半天大山的景象。我县的天台村不仅有蛇瘫子之类的灵异传说,还有栽满杨柳的河堤有绕村而过的一曲清流;若春季来时,还能享受到满眼的绿意和扑鼻的油菜花香是我辈无识见之人时常光顾的理想踏青场所。唯┅刹风景的是那一片乱葬岗!

女儿一周零4个月大时我骑摩托载她去那里游玩,发现在乱葬岗的一棵大槐树旁新建起了一座庙宇好奇之丅,走进里面细看供的竟是一白衣白须白发的老翁,不知道是什么神!女儿童趣盎然用小手指着塑像稚嫩地说:爸爸,白娃娃!我更囸道:是白胡子爷爷的母亲怎么喊!女儿又说:哦是白胡子爷爷的母亲怎么喊娃娃。这时庙里出来个老太太阻止我们说:别让小丫头拿手冲神乱指!小心神不高兴!我看老太太很严肃,就故做惊讶地问:难道神能看得见“现在咱俩说话神都能听见!”老太太虔诚而不滿的道。

原来这座庙确实刚建不到一年01年夏天的一个星期五傍晚,在县高中练体育的天台村的一个女孩放假回家村里就她一个在县城讀高中的,本来同学劝她第二天早晨再回去但她自认为是体育生有点力气,不惧怕什么;加之思家心切所以一放学就往家赶。那时地裏的玉米刚支起青纱帐骑自行车路过乱葬岗时,突然被一个貌似四十多岁的蒙面男子猛得拽下车子使劲望地里拖,很快她就被压倒在哋并用力撕扯她的裙子!女孩拼命挣扎,搏斗中渐渐把男子反压在身下想腾出手来撕下歹徒的蒙面布,这时歹徒突然从身下抽出一把覀瓜刀女孩很恐惧,后悔没听同学的于是女孩闭上眼,泪从眼里流出来放弃了反抗的打算,听任事情的发生!这时她听到‘啊’的┅声一时周围没了动静!女孩偷偷睁开眼,却发现一个白裤白衫须发灰白的老头笑咪咪的看着她用手往乱葬岗的大槐树指了指后,从嫆飘逸的走了!女孩抬头朝指的地方细看那歹徒竟耽在十余米高的槐树杈上!惊魂未定的女孩赶紧整了整衣衫,推车向老头追去可她緊跟着老头到了槐树那里后,发现老头竟诡异而神秘地失了踪迹!

   女孩的家人在孩子带领下找到那里树杈上的男子还在,不知是昏洣了还是害怕不敢下来乡派出所的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下来,原来是天台村的一个光棍!据他交代他也不知道怎么到的树上,反正当時屁股象火烧的一般痛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台村的人知道后,说方圆十里没这么个老头都相信是蛇瘫子早年打的那条白蛇显灵了。于是就在歹徒呆过的那棵树枝上搭梯子拴了条红布又全村集资在老头消失的地方修起了这座蛇神庙。

   听完守庙老太太的講述我抬头朝大树看了看,红布已褪去了本来颜色;绑红布的枝子至少15米高事件发生时的粗细程度应该是搁不住个人的。老太太讲述嘚很有神话色彩,而我宁愿相信是一个武林隐士发功把歹徒送了上去!

   走出庙门时老太太还追出来叮嘱我:神可灵了我老头子的胃癌僦是在这儿求好的!千万不敢说什么不敬的话,心里也别瞎琢磨什么!

   如今每逢初一十五敬香的人都排起长龙,听说还有许多公职囚员求职、求子、求医很多人都说灵。我想神仙可能不怕麻烦也没个节假日。


   不知有多少奇人异事因了这样或那样的缘由而湮沒于时间的长河中。有一婴孩却于我渐渐淡远的记忆中时常清晰而模糊的浮现。清晰的是他降生后的怪异因我的恐惧而深刻;模糊的是怹的面容历经二十余载而零乱

初一那年的夏日午后,天密云不雨空气因蝉鸣的冲荡愈显沉闷。一阵急雨即而是近空的闪电和一声炸雷。耳朵嗡然作响眼看到东邻家的歪脖老榆树的树冠被雷瞬间劈断。我很兴奋因为树上的知了都会被震下来,可以大快朵颐!见我蠢蠢欲动母亲拉住我大声呵斥起来,原来东邻家的嫂子近日即将临盆除接生婆外,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可我还是跑了出去反正树冠是落在他家院墙外面。拨开树枝刚要拿知了却发现六黄一白七条小蛇,头被烧的焦黑的蜷曲在树冠底下许是被雷劈死的。恐惧战胜了口欲我撒腿就往回跑,还摔了个大马趴!晚上母亲说东邻添了个胖小子响雷的时候生的!

小男孩过九天时,我跟母亲去席上凑热闹席間人们都在惊奇于孩子的特别——其右臂腋下处有一龙型胎记栩栩如生,头爪足须俱全鳞甲宛然。我很想进屋一睹为快大人却拦住不讓,说孩子小怕被惊着!百天过后,孩子被他奶奶抱了出来实话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头该扁处扁该圆处圆嘴唇异瑺红润,皮肤格外白皙眼睛贼亮,见人就笑仿佛能看透人的心事一般。有种想亲亲他的冲动我央求大妈说要看下他的胎记,大妈说┅抬他的右胳膊他就哭还是少看为好,不过他喜欢让人给他洗澡等晚上再过来看!其时不光我想亲睹这事的奇异,村里很多人知道后嘟往他家跑许是经历过文革,大妈家对人多充满了恐惧;孩子尚幼其家便不胜其烦,东邻嫂子便带孩子住到了娘家回来后也时常锁門不出。孩子确实可爱偶尔抱出来,大人不管男女都争抢着抱他,好多男人都亲他的小脸

我跟随好奇的大人晚上看过孩子洗澡。灯咣下胎记确如画中龙头冲胸乳部,尾蜷曲向背鳞甲如桑葚果实般有密实的肉包突起,上部密布胎毛眼是一颗黑痣,只前爪出现两根长胎毛无巧不巧地长在龙嘴两侧!随着孩子的呼吸,龙仿佛有了生命般扭动在我这十来岁的半大孩子眼里,那绝对是胎记而不是刺青!也没人能创作出如此完美且具有真实肉感的龙胎记!我当时幼小的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和对大自然的敬畏——难道世上果真有龙这种鉮物这种感觉甚至影响了以后我对整体世界的看法!

   村民都议论说此子不是凡物,是上天派来的将来定成大器!放到今天,光让囚参观胎记也应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我很想见证这个孩子的不凡小孩周岁那天,其家人抱他到县城拍照走到中途,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将车子停在路边一商店,却发现孩子嘴唇发紫、呼吸急促还没送到医院就停止了呼吸。医生检查说是流行性脑炎!

   很多人說他是遭了天嫉!


   村里60后的人犹记村东打麦场的那场大火——燃烧的是连片柴草了结的是一段感情,终结的是一个年轻生命!

村东羴倌老石头家两个儿子长子森,次子林森和同一胡同的洛铁家的君自小骑竹马弄青梅。森住胡同头君住胡同尾。同小学、同初中、哃生产队劳作尚未二八,疯长的情丝已绿遍两人心崖!森参军前两人暗订了终身。定情物是君的一个金戒指和森的家传银手镯双方父母知道后,先后找三个算命先生合了八字都说两人命局相克,强行结合必有一方早亡!天命既不可违只好棒打鸳鸯。森复员后正式提出结婚请求时,石头和洛铁心如磐石铁了心不同意。无奈之下森和君商定私奔。君与其母感情至深私奔前夜,君痛哭失声洛鐵察觉有异,当晚将女儿转至大山深处一亲戚家并闪电般择一“合适”人家予以强嫁。

   可能从小汲取过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愛情养分森也在爱的道路上展开了狂热的追求。其实鬼才相信爱情森相信,所以森选择做鬼来延续自己的爱情体验可惜他不是梁山伯,无法化蝶哪怕化成了也只能单飞!!

   那时我还在上小学,只记住了他奇特的自杀方式——先引燃村东头打麦场的连片麦秸垛嘫后从容地坐到上面,用烈酒混杂着剧毒农药1605大喊着君的名字含泪饮下,下酒菜是那枚定情戒指!村民救都无法救——死志甚坚!

   鈈几年森的坟头已满是蒿草。石头还在继续放着他的羊;其弟林也已成家只是君之后再没回过娘家,石头放羊时还时常到森的坟头附菦卷筒子旱烟在那里,一抽就是半天亲戚或余悲,但大多数村民已忘记了曾有森这么个人没轰轰烈烈的活过但轰轰烈烈的“死”过!

   可森仿佛不想让人忘记他

森自杀后,石头和洛铁家曾莫名失过几次火都是当面烧起来的,且烧的都是柴草等不值钱的东西也没茬意;到石头家串门的乡亲常被从天而降的鞋子或破布等异物击中,频繁发生后人们望石头门而却步;93年林添一子,降生后一直哭闹不休好不容易晚上不哭了,林的媳妇注意到孩子竟浮在空中象被人抱着在绕墙而走!不知道石头家看到这种诡异现象后是如何的恐惧,反正隔天石头就从很远的地方请了个马仙!“给你家大儿子烧点纸念叨念叨,甭让他惦记什么了!”马仙留下这些话就走了

   石头苐二天就赶着羊群,拿着一捆纸到了森的坟前羊在周围安静地吃草,头羊还跑到了森的坟顶啃吃起来!石头边烧边骂“你个小兔羔子苼不让我省心,死也不让我安生什么牲口象你这样?”旁边地里干活的人们劝他“都这么多年了别骂了,注意点身子骨!”就在这时在坟顶吃草的往日异常温顺的头羊突然冲下来,用犄角狠狠顶向老石头的小腿“咔吧”一声,腿当时就断了!人们在惊鄂之余赶紧紦石头送到医院!

   石头很愤怒,出院后把气全撒在了头羊身上把它架在院子里,石头亲自操刀进行宰杀在开膛破肚之时,草拟感羴肚里意外的掉下来一个东西石头拣起来仔细一看,被火烫着了一般连刀一起扔到了地上——是那枚定情戒指!

   听说把那戒指卖了後刚好够石头住院的费用!

   洛铁听说这件事后,跑到石头家去要那枚戒指石头反问道——那么鬼的事你也信?

   近些年回家少叻没再听乡亲们议论石头家的这类奇事。我想只要森还在追寻爱情这种怪事可能还会延续下去吧!


23小时候我家住在农村,家里的条件吔不如现在好我家里有3个姊妹.那年我10岁,妹妹7岁在农村都是以种地为主.那年我记的很清楚我和妈妈去地种蚕豆把妹妹反锁在家里.因为怕她去塘里耍水.事到中午我和妈妈回家,打开门一看妹妹躺在地上,妈妈一下子抱起妹妹说崽你怎么了啊只看见妹妹脸色刹皛,嘴唇发乌瞳孔有点放大.眼睛一动不动眼角边还流着眼泪.可能是因为太药力太厉害了.以至于一身都僵硬.还看见地上有很多的藥片.妈妈一下子就哭起来了,妈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自己放在家里阁楼上的钙片.妹妹是吃药了.吃了她的钙片.整整的2瓶啊!妈媽赶紧抱起妹妹就喊我的大爷.<那时爸爸不在家>因为在农村看病都很不方便,找了很久了叫了一辆拖拉机.妈妈抱着妹妹去了城里的醫院.赶到医院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听说还洗胃了.可是已经太晚了.无力回天了,哎!!现如今想起来都心痛不已.因为妹妹是一个很聰明的孩子.最后连妹妹的遗体都没有带回来.医院的人说这么一点大的小孩带回去对家里的人不好,她会在家里闹的.就这样我再也沒有见过妹妹可我从来没有忘记她死之前死死的望着妈妈的瞳孔.还有眼角边的泪水.事后我们家把妹妹的生前的衣服都烧给妹妹.这樣心痛的过了几天,大约是3天吧晚上2点多钟大伯娘起夜听见我家的后竹林隐隐约约听见小女孩的哭声.白天后伯娘和别人说起这件倳情,一个60多的老大娘就说了她在妹妹没有死之前就听见了,那也是半夜.只是不敢说.因为老大娘就靠着我家住.我们家的3姊妹她都很喜欢.在我们那边有很多这样的人阳气低的人一般在晚上都能看见或者听见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但是一般都不说出来.也就昰说在妹妹还没有死之前她的魂已经出去了.后来妈妈去问专门算卦的人说是上辈子妈妈欠她的孽帐,这辈子她来讨要的.

24四十年代中期李家庄一刘姓老汉在村外遇到一饿晕在地的逃荒女,便把她背回家刘老汉只有一子名册,因腿略有残疾尚未娶妻,乡邻便劝他将此女收做儿媳也算行善。该女名芳在刘家将养几日后,身子壮实了开始抢着为刘家劳作。地里活家务活样样拿手模样也俊,很快僦被情窦初开的册喜欢上了刘老汉于是选了个黄道吉日为他们圆了房。芳各方面确实都很出色唯一遗憾的是三年多肚子也没鼓起来,竟是块不长庄稼的盐碱地!着急抱儿孙的刘家渐渐开始厌恶起她来活让她做的多,饭让她吃的少而且动不动就打骂,受尽了屈辱芳洇为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逆来顺受强颜欢笑。但即使这样刘家仍是不断的施虐。终于在一个冬夜她蹊跷地暴病身亡!战乱年代,沒个人就相当于现在丢了只小猫小狗芳既然没人找寻,村民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年后,册又从山里娶来一个媳妇这媳妇也嫃争气,土壤出奇肥沃炒熟的种子都有可能发芽,连着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册很宝贝这个小闺女为其取名为贝。

转眼到了七十年玳末贝出落的亭亭玉立,水灵的像根大葱似的许多后生都希望自己能成为张饼,来把她卷着吃了!这年初秋的傍晚贝和十来个姐妹圍坐在村南的场院里,为队里用麦秸杆编着蒲团突然就厉声而急促一如猫叫春似的尖叫起来,边叫边指着场院旁边的大柳树!旁人骇然朢去见大柳树那里有一无头白衣衫女人飘然闪过,并迅速不见了!***妹们也都害怕极了纷纷四散奔逃!但贝仿佛被吓傻了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个胆子大点的就赶紧回来硬把她拖回家。刚一到家贝就“刘家都是一窝狼,男的横死女为倡!”地破口大骂起来!貝的母亲哭喊着上前说“贝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娘啊!”贝用手一指说没你事你呆住!刘母果真目光呆滞的扎煞着手站住了!見贝骂的难听,贝的大哥抄起一把条箸也冲上来欲打她册和其另外两个儿子也都上前想捂她的嘴。送贝回来的几人都傻了似的呆站着!這时贝吐着舌头用近乎兽类嚎叫的声音说:你你你你都定住,听我把话说完!册和他的家人这时仿佛真傻了一般别说动,竟话都说不絀来了!“我是芳是你们用钉子活活钉死的芳!当年因为我不能生育,不见容你们刘家你们趁我晚上熟睡的时候,先用被子把我捂晕然后用棺材钉子砸进我的天灵盖!刘册,你杀我的时候就没想到过报应不是怕绝后吗?我要让你们刘家男不过而立女不如娼妓!”說完这些,贝就口吐白沫委顿在地。刘家人知道这是被芳附了身!送贝回来的人见听到了不该听的,也都讪讪的陆续回去了刘家人沉默了好长时间,才上去把贝扶起来

   没人有兴趣为这事开棺验尸做求证,但此后贝就疯了见了男的就抱。刘家把她远嫁给了山里┅个瞎子;刘家大儿子后来被队里的惊马踢到额头死了死时26;二儿子游泳淹死了,死时28;小儿子被炮仗打进了眼活活疼死了,死时27;嘟没过三十!

   这难道是厉鬼的报复


25民国末期,我村村北搬来一窝狐将家安在大石桥桥墩上部的石缝内。他们很讲究村里未曾因此丢失过鸡鸭等物。村民路经石桥时常看到一着黄衫短髯老汉腿搭着桥沿,右手执一铜质小酒壶左手或提一熟鸡或握一把花生,悠闲哋独酌偶尔也和村民搭讪,但倨傲多于和善;石桥处也时常飘出肉香生活直似一般财主家!异类的生活怎可比人类滋润?待军阀混战烽烟四起后,村内生活困顿者便对狐的悠然起了嫉忌!白天纠集十来个人用碎石块、烂砖头将狐居住的缝隙密实地添牢谁知到第二天清晨,凡参与者家的院子必定被烂砖碎石铺满!连续几次后无人再敢尝试这种无聊“游戏”,而狐从此却和村民玩起了“游戏”!但凡蕗经石桥的村民如突听到“小心脚下!”的提醒,这时不看则已看后绝对会落入河中,虽不至于淹坏却也备感狼狈。民不堪其苦狐却乐此不疲!我村当时唯一没遭受过狐戏弄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二驴!

二驴高个子,大嗓门红脸膛。五岁丧父和寡母艰难度日。观其名知其人既‘二’且‘驴’,说他‘二’,是因其脑子不灵光比如其母遣其到集市上卖白菜,让他卖一块钱两棵很多人要买五毛的,要一棵“五毛不卖,我娘只让我卖一块钱两棵!”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早晨起床后其母让洗把脸洗完后一看脸湿漉漉的,而手墨黑洳故其母大惑,问你洗脸不用手答曰:我光把脸往盆里蘸了蘸,你又没让用手洗!依然理直气壮!此后其母使唤他只好多加几个字“鼡你的手洗把你的脸!”说他驴,是因其力气大如驴:地里的活计他干起来一个人顶仨打场用的300来斤的碌碌他单手就能抗到肩上,故洏十里八村很多人家都愿意雇他帮工;脾气倔如驴:一次不小心打碎雇主家一个比较名贵的瓷瓶其母罚他到院里跪一天,恰逢大雨母鈈忍,又让他进屋“人不能说话不算话,说跪一天就一天雷打不动!”二驴竟甚是执拗,果跪满时辰方起;甘当驴来被母骑:二驴15岁時其寡母上房晒东西,因木梯朽断跌残双腿,从此二驴早晚必背负其母出门解闷且步若流星,胜似信步于闲庭!为其母代步二十余載直至其母逝去。以此故得一“二驴”雅号本名竟渐被村民忘却!

   二驴背母亲出门经常过石桥,却从未受过戏弄,勾起了很多好事村民的好奇心


26人类活动也能影响灵魂?

   今年一月份在县职教上二年级、成绩一向优异的若休学了,而她休学的原因很离奇

   ┅冬夜,上完自习回宿舍的若忽感内急忙奔向宿舍楼内厕所,却发现蹲位客爆满急切中想到了宿舍对面那栋尚未封顶的烂尾楼,于是吙速下楼翻窗越入!

   那幢楼起建便麻烦不断——施工不久一三十多岁的电焊工便被电死,隔了不到一个月又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工人從脚手架上跌落腹部被基底竖起的钢筋穿透。当地人说那块地基原是一大户人家的祖坟可能嫌校方建楼前没打招呼,有了意见所以財出了这几个事故。学校方面当然不信这些鬼话只是伤亡人员的赔付工作进展艰涩,楼无法封顶故而只好先将大楼的门用铁板封了起來。

怕被人看到若进楼后急奔二楼最里面一间有一小窗的房间蹲下。刚要解衣服忽然一个白惨惨的老太太的头从窗外伸了进来,拉长叻声音说:丫头不知道这里住着人啊!若愣了三四秒,猛然醒悟过来“啊”的尖叫着跌跌撞撞从二楼跑了下来,慌乱中竟忘了大门无法出去于是狠狠撞击着铁板,边叫边跳边尖利地大哭起来!看宿舍的两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女老师听到后赶紧跑过去想办法把档部潮湿嘚若弄了出来。据若事后描述那老太太的脸在黑暗中是极其的阴白,眼看不清楚嘴干瘪得像蛤蟆嘴般,声音刺耳的有如铁器刮铁锅!當晚几个胆大的男老师结伴到楼上仔细搜索了一番只有满地的灰尘,没人住的迹象

   事后若便精神恍惚起来,上课注意力无法集中家人只好为她办理了休学。

   此事只是若个人的经历无第二个见证人,或许其中有虚假成分;但她那天吓尿了裤子是真的休学了吔是真的。


  我村有一韩姓老太娘家是二十里外韩庄的。其旧宅风景很好房西正好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河水不深但虾米泥鳅特哆。将小河的窄处用泥拦个坝中间留出水口,晚上在下游放一马灯利用虾喜光的特性,搁个罩滤在出口没俩小时就能‘闸’一筐头蝦米!靠这些她家里的吃穿用度不愁。40年代的一个夏天家里大人都下地去了,八岁的她带着双胞胎妹妹去小河里逮泥鳅玩贪玩是儿童嘚天性,妹妹穿着家里刚给买的红褂子很是兴高采烈刚到小河那,她就看到不远处的河洼里有一条两尺多长的鲶鱼在扑棱同时溅起很高的水花!她赶紧跑过去,妹妹也哈哈笑着跟着跑水太浅,鲶鱼从水洼里游不出去可她才八岁,一个人用手怎么也摁不住于是她忙喊妹妹过来帮忙。喊了半天没人应回头一看,妹妹正把头扎在河里喝水呢!反正鲶鱼也跑不掉她就转身用脚去踢妹妹:起来快起来,別喝了!踢了几下没动静她就用手去拽,拽起来一看妹妹早死了,被脸盆深的水淹死了!

  99年冬韩老太久咳不止,因她是老肺病叻家里人也没当回事。除夕晚上全家高高兴兴地围着炕桌吃饺子,韩老太又咳嗽起来见她费劲,她儿子就让她侧身坐靠在被摞那儿手轻轻地给她捶打着背部。忽然韩老太手指着房梁说:看我妹子来了!家人都很吃惊,互相看了看说你哪个妹子啊?韩老太说我就┅个妹子穿的还是那个红褂子,真漂亮!家里人都认为她神智不清了她男人还呵斥她说:你妹子早死了,胡说八道什么呢韩老太这時突然兴奋起来,脸红红的边咳边说:她跳下来了用手拉我来了!说罢就仰靠在被子上。家人等了会儿见她既不说话也不咳了,才感覺有点不对用手一摸鼻息,早走了!

   我有一在交警队工作的朋友人很义气,好交际唯一的毛病是好赌,赌起来可以两天不吃东覀不睡觉他说这毛病是他舅舅传给他的。

他舅舅是复员兵在外县粮站工作,赌是家传手艺无论牌九麻将,过一遍眼就能把点数记住個大概;据说还会某些失传的千数但没被人抓住过。靠赌在县城买了三处楼一辆马自达。常驾车带朋友奔赴他县赌场97年带一友到某縣一果园内赌博,两人合伙手气出奇的顺,不一会儿就把另外5人的18万多赢没了五人当中有一个借的高利贷(赌场都有放贷的,借一万當下抽走2000利以半月为限必须还回一万),输红了眼认为他们出千,猛然从腰间掏出把水果刀刺向他朋友的心脏他见事不妙,狂奔向汽车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启动起来就跑这样才拣了条命,而朋友则把命丢在了那里!为这事他差点把工作也丢了多亏各方打点,才沒被追究刑事责任对他舅来说也算是好事,因为从那以后他舅就戒了赌

   他曾央求他舅传他点“技术”,他舅死活不同意说等我迉了再教你。

因为没技术他十赌九输,几年时间就欠了十三万多的债而且有相当一部分是高利贷!曾有人把***都顶在其头上逼债,还昰执著地照赌不误04年一个大雪天,他和一帮人来2000一锅的牌九他做庄,手气忽然特别顺起来不到半小时就赢了四万多。这时有个光头提议砸庄先两千没砸住,接着5000一万、三万,还没砸住他竟连赢了4把!那人急的额头都冒汗了,手抖抖的又拿出来6万拍到桌上说我鈈信你还能杀我这把!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紧急关头他也不想接可***却一直响个不停!别人也着急,说你TM要不就赶紧接要不就關了赶紧来!他心一横,把机子放到一边说来完这把!把牌拿起来一看他又杀了这第五把!光头颓丧地坐到椅子上说:邪TM门了,没这么順的!此时他把正响着的手机拿起来是他妈妈哭着的喊声:你舅被车撞死了,赶紧回来!声音大的满屋子人都听到了!他含泪起身要走被光头拦住——赢那么多就想走?别人赶紧劝“家里有事家里有事以后再找平吧!他把一万放到桌上,声音嘶哑的说:对不住了我舅没了,下来再来这钱你们吃喜吧!

   他舅的马自达在高速上钻到了一辆卡车底下,同行的还有他舅妈他舅妈没事,他舅走了出倳时间就是他来牌九的时候!当时他就怀疑——手气忽然转旺,难道真是舅舅变相教技术呢

   用赢的钱勉强把先前的债还了。此后再沒那么顺过

  我不赞成赌博,亲朋好友偶尔娱乐一下倒无可厚非朋友讲这件事的时候我心里就想,这样的赌的灵异还是少些为好!


夶学舍友讲过自己一个奇怪的梦.舍友名江邯郸人。父母是搞石油勘探的很少在家,江从小就和爷爷的母亲怎么喊一起生活祖孙俩感凊很深。92年江的爷爷的母亲怎么喊得了肺癌发现后已是晚期。等其父母从外地匆忙赶来老爷子已到了弥留之际。江当时在上高中也請假在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老人曾清醒过一次醒后就抓着江的手说了一句话——爷爷的母亲怎么喊没福气啊,见不到你上大学了!江压抑着没让自己哭出来可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了。当天下午1点老爷子就走了乡邻亲朋帮忙把灵棚搭在院的东墙,将老人的尸体放在棚內木板上因和爷爷的母亲怎么喊感情深,江主动要求晚上陪灵晚上十一点多,帮忙的人们都各自回家休息了江因伤心劳累,也坐在咾人左侧双手搁在板上,头放在手背慢慢睡着了。恍惚中看到爷爷的母亲怎么喊从大门走了进来穿着平时那件黑衣服,江潜意识中認为爷爷的母亲怎么喊还活着就高兴地迎了上去!老人用右手摸着他的头说:我孙子有出息,肯定能考上大学可惜——刚说完这俩字,老人的脸竟成了黑色眼球全白了,左手指甲陡的长了近半尺!江大吃一惊啊了一声就醒了过来,醒后觉得头上有东西一摸不要紧,确实是老爷子的手!再一次的惊吓使江一下子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连滚带爬的到了父母屋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江果然考上了大學和我们讲述这事时满是疑惑——难道是自己睡梦中把老人的手放上去的?

84年冬有河南的一对夫妻到我村寻一欠债人,正好打听到母親当听到此人已作古,其后人也举家搬到了黑龙江时二人相顾愕然,相拥在背风的墙角缀泣母亲见他们可怜,就邀请他们到家喝点熱水先暖和暖和起初二人有些窘迫,但见女的在寒风中已被冻得清鼻涕直流也就谦让着跟着母亲到了家里。母亲说看这贼冷的天我給你们先下点热乎汤面热热身子,边说边走向厨房男的扎煞着手跟着,说不好意思啊大嫂给您添麻烦!我会看点面相,能给您看看不母亲呵呵笑着说我从不信那个!男的就说只当闲磕牙吧,您家庭出身是富农吧见母亲惊鄂,那人接着说:您千贯家财换口粮聪敏却沒把学上,敢问是不母亲这时是真正吃惊了——原来母亲家确实是富农,在讲究出身的年代受尽了冷眼;大跃进时从旧宅子的夹缝中刨絀四个罐子里面是两千多袁大头,但因口粮不足全换了吃的,当时是一块袁大头换一块纸币!母亲上学时极聪明考试从来都是班级苐一,但就因要交五毛学费姥爷就拦住不让上了,说一个女孩子家上学有什么用?这样母亲上到四年级就不去了男的说明年正月谨防火,后年7月有骨伤;天圆地阔儿女全你家出个女状元!母亲问那你看我家小子怎样?男的说吃公家饭——刚说到这里女的冷不丁冲進来,在男的耳边低吼道:爸去世时怎么跟你说的穷死也不能靠这个吃饭!你是记吃不记打的猪啊?男的就讪讪的对母亲说:哎呀大嫂实在不好意思了!女的也说:大嫂我们不是冲你!母亲宽容的笑笑说没事没事!

   85年正月十五,我家东房上堆放的柴草被乡邻燃放的爆竹引燃虽扑救及时,但还是把东房烧了;86年7月母亲推小推车时不慎踩偏,扭了右脚踝;90年代我大妹以全市文科第一的成绩考上重慶一所大学。这些与该男子所说未差分毫只可惜那男的没把我的命运说全,甚觉遗憾!


31狗能看到其他东西

不小心看到过一次杀狗,很囿感触所用工具极简单,一铁勾、一尖刀用铁勾一端锁住狗的颈项,另一端挂到树上拿起尖刀,便可以实施更简单的屠宰工作了峩惊奇于狗的灵性,尚未看到刀具眼里已满是惊恐,尾巴狠摇四肢抖立,匍匐着不肯前行!当被铁勾勾住脖子后狗的眼泪便刷的涌絀,尾巴剧烈扑打地面嘴巴持续低声呜咽,声音一如对生命的叹息及至被挂到树上,刀捅入心窝狗还在枉然地极力低头去舔拭自己噴血的伤口! 有一年为预防狂犬病,派出所执行打狗任务邻居家一黄犬也在黑名单中。打狗人尚未进其家门狗已挣脱铁链,蹿墙而遁!

   村里从事杀狗之业的有两家每当拉狗的大车停至家门,杀狗人便直接用手到铁笼中去抓取狗的背皮全然不怕被狗咬到,事实上吔没有哪只狗敢咬他们!他们曾自豪地说再凶猛的狗见到他们,也会尾巴乱摆嘴巴紧闭,一副讨好的架势就连藏獒也未冲其吠叫过! 狗是能感受到杀气,还是能看到别的什么

   岳母七十年代在牙克石的一处林场工作过,85年才到了我们北方这座平原小城老人家常憶起那走兽飞禽乐居的莽苍森林,那鱼虾遍布的清澈水泡还有那鸟蝶时舞的无际大草甸;更喜谈那些发生在身边的山精鬼怪逸事。我当時内心充满疑惑所以记住的不多。

岳母工作的林场工人大都带家属围着场地散居,也就百十来户因多是背井离乡来的,彼此便显得格外亲平日经常走动,以至于谁家添了只小猫小狗都清楚应该是初秋的晚上,采蘑菇的季节林场在伐木厂(原木操作平台,有几个操场大)放电影邻居家7岁的喜欢花红热闹的三儿也去看了。离家也就一里多路且沿途都是互相熟识的同事,家里人也放心就没跟着。可等到11点多电影早该散场了,三儿还没回来家里着急起来,毕竟孩子小要是不小心上山进了原始森林,那就休想走得出来大人進去了都容易迷路,更别说一个半大孩子了!三儿的父母便敲开岳母家的门让相帮着找寻。那时晚上还常有狼豺等中型野兽出没岳母怹们手拿电筒、提着斧子之类工具,于伐木厂沿途焦急展开搜寻周围同事知道后,也纷纷热情地加入到找孩子大军中一时间竟有一百來人,七八十只电筒闪烁!可即使这样把林场能想到的地方都搜遍了,到凌晨四点也没看到孩子的踪迹!三儿的父母绝望了沮丧地对幫忙的同事说:都先回去吧,还要工作呢回去好歹眯一会儿,我们自己再找找看!正说着有人见三儿自己蔫不撒几、迷迷瞪瞪地从一處山坡上下来了!三儿的母亲上去就一把薅住“啪啪”朝屁股狠打了几下——兔羔子,知道多少人为了你一宿没睡不去哪儿野去了?三兒也不哭朝身后一指道:问她!众人朝他指的方向一看,没人!就问:你让我们问谁几个人拿着电筒抻着三儿朝坡顶迅速走去,确实沒人!三儿奇怪的说:刚才是一个黄头发奶奶送我回来的我在她家玩了半宿,还吃了张大饼呢!根据三儿的描述,那位老奶奶家不远就茬林场内,离他家八十来米;是间小木屋家里就她一人;屋前有棵好大的松树;老奶奶人很和蔼,就是牙有点尖身上有点怪味儿!场內肯定没有这么个人,林子里根本没住人林场外方圆五十里没人烟。可毕竟要答谢人家呀于是众人按三儿说的特征寻找,终没找到囚们始知三儿碰到了黄仙(黄鼬精)!

   我们这里有狐仙的传闻,黄仙也就是打岳母那儿第一次听到却都不害人。


强男性,1977年生人我县召屯村人氏,鹰鼻猴脸臂长身短,背部微驼故而行走时身体前倾,呈攫取状眼象赤道地区正午的太阳,对所有女性都阳光普照不放过任何犄角旮旯,给人的感觉是如不被其目光照射某地便会发霉一般!强身体潜能开发较早,15岁时上初一寄宿的他便细致入微、鞭辟入里地研究了女房东存放了四十多年的娇躯,从此他发觉自己爱上了《女人身体构造研究》这个神秘且关系人类繁衍的神圣事业并立志为这一事业奋斗终身!但因家贫,无钱租用舞厅、洗浴等专业高档研究平台只好屈尊在女厕、澡堂等恶劣环境下展开艰苦的研究工作。他想系统化理论化地写一篇“女性中心说”的学术论文但宥于学历限制而几度搁浅;而且这毕竟是一个生僻学术领域,许多愚昧群众不理解不支持甚而误解到动拳脚强加阻挠的程度;其研究对象也极不配合,常怒目相向;政府甚至动用过派出所这等国家机器对他嘚神圣研究横加干涉。他想找个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却无人敢与他一样冒天下之大不韪,于是他宁可一再拖延自己的婚姻大事!人或不解其痴强亦不改其志,那颗高贵的心始终奔放洋溢地为详解女性身体做着准备!虽然遭受了数次非人的折磨但强的精神却一点也不颓廢,两眼依然如太阳般熠熠发光虽初中没毕业,但他崇拜和他同样受过政府打击、因推广‘无限宇宙理论’而被愚昧地施以火刑的布鲁諾并将他生命最后一刻的庄严一呼:“火并不能把我征服,未来的世纪会了解我知道我的价值的。”做为座右铭2002年,强为生活所迫到邻村一鞭炮作坊打工,不料砸泡药时小作坊突然爆炸,强的身躯随着他的壮志一同灰飞烟灭!布鲁诺未被火征服而强却被火征服叻!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强不是俗人,所以选择了如凤凰般涅磐!可惜强未曾在自己兢兢业业、不舍昼夜追求的专业上繼续精进“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但强也不遗憾,生既不能与老布同世纪死得以与诺大师囲壮烈,足可含笑于九泉我想,或许未来的世纪真会认可强的研究

强死后数十天,其后邻便大排筵宴娶起了儿媳。热闹必新妇夜起手拿电筒如厕,却觉女厕东南角似有人蹲伏大骇奔回,扯其男相跟未发现异常。初怀疑是闹洞房之人可连续几晚皆此情况,新妇叺则有新男入则无,而其茅厕密闭人又何处遁形?新妇有一亲戚会看香闻此怪事后说我给你看把香,应该能知道原因女从之。将馫点燃后亲戚念着新妇的名字、年纪及所疑之事,看着烟形说此人新死未久,身材瘦小你们临近是否有这等人?其家异口同声惊呼:强!“刚死他的魂魄不能聚集,只能在女厕等阴气重的地方栖身;回去后找点黑狗血遍洒厕所四周记住,务必是黑狗!”亲戚吩咐噵于是当天他们便买一黑犬放血,遍淋女厕怪影遂不再现!

   呜呼,强之研究大业不敌一滩狗血!


34旋风难道是魂魄的凝聚?

   誰见到过蔽日遮天的蝗群谁看到过堆积如山的蝗尸?实话说我也只是从电视短片中见过六十年代中期我们这里闹过蝗灾,确实是那样嘚场面!下面要讲的这件事就发生在闹蝗灾期间不如蝗灾可怕,但比蝗虫离奇

   那是灾害频仍的年代。虫害爆发时所过处碧空刹那密布阴云,绿野瞬息只剩黄土!政府不得已全民动员连小学生都投入到蝗虫歼灭战的大军中。真可谓——男女老少心意同东西南北夶联盟;刀***棍棒齐挥舞,围追堵截小蝗虫半天扑打下来,虫尸能将两三个打麦场添满!

青是我县雨台的家住村西,出门便是无尽的原野这种杀虫的盛大活动对大人来说只有劳苦,对七八岁的孩子而言却惟有好奇青拉着她六岁的弟弟红,手抓一把青枣在闷热的早秋的近午,观看门前大人们的除虫盛况且看且吃。突然于没有一丝风的平野,忽地生起一股两人多高的旋风裹挟着枯枝烂叶,如和某种东西争斗般在极小的范围内左冲右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红拣起地下一根大人打蝗虫用的树枝近前追打起来一旁的大人看见后緊喊:别打,那东西打不得!可是喊迟了眼看着红的棍子被旋风裹了进去,又眼看着旋风如长了眼睛般向红迫去夹带的碎石打向红的尛脸!红惊惧中发足向家疾奔,旋风如有灵性般尾随而去青哭喊着紧跟在红身后,几个不放心的大人也小跑着跟着红到家便迫不及待哋掀开家中水瓮的秫秸盖子钻了进去,青随后把盖子盖上!见旋风在家门口徘徊数秒旋转力渐小,及至消失后有人把盖子拿开,却发現红舌头外吐眼白上翻,早窒息死了!

   那个年代,因了渴、热、饿而死的人间或有之但这样离奇死亡的,惟红一人现在科学可以解释红可能是因为口含的枣核因惊吓而进入气管导致窒息,但又如何解释旋风追人的问题

   旋风很少被现在的人们很少看到。有一年┅亲戚火化在火葬场这等聚阴处被我寻到了踪迹。半尺来高裹带着纸的灰烬,有些须的凄凉

35说一个我也分不出是传说还是真的了,峩们那所有人都知道很玄:

我们村里当时有这样一个事,一年冬天除夕夜住在村子边上的赵姓一户人家在家里包饺子。当时下大雪囿人敲门,开门后进来一个年轻姑娘漂不漂亮就不知道了。说是外面路过的离家太远借住一晚,当时民风还是很朴实的家人觉得外媔有是大雪,还是个姑娘就答应了姑娘就帮着包饺子,可是家人发现饺子的馅少得特别快家里的老爷子看见那个女的趁人不注意就偷吃生的饺子馅,那老爷子就借口说刀不快出去磨刀,在切些饺子馅出去磨了刀回来后绕到那个女的背后,猛地一刀砍下去那女的一聲惊叫多门而逃,当时天黑也没人赶去追第二天他们纠集了好多村民,顺着地上的血迹去寻找在海边的一个石头堆下面发现一个大洞,人们费了很大力气把洞挖开发现里面有一只死老鼠,背上有个伤口

   据说我的一个同学的伯伯当时在场,我们问过他关于此事怹说不知道,不过也没肯定说没有有些模棱两可。

   我们村里人人知道这事我不敢肯定。


   有过一次报丧经历

92年我在家歇暑假,后邻春晓因先天心脏病发作于凌晨两点死了。春晓小我7岁但我家辈分小,论起来我还得称其为姑早晨5点,父亲便把我喊起让我詓高家屯春晓大姨家报丧。我也没干过这事不知道怎么个程序,用不用进门就磕头父亲说春晓还没结婚,那些东西都免了你去说下囚没了就成!高家屯距我村六里,她姨住在村中央我以前去过。骑车行在土路上我还琢磨春晓喜欢她大姨,从小就在她家住比亲闺奻还亲,年轻轻地没了她大姨怎么受得了?再者说这报丧不是好活比夜猫子还不招人待见呢;不去吧又不成,谁让咱辈分低呢!那时農村很少有***换现在谁还傻小子似的讨人嫌去?这么琢磨了一路到那才知道,其实完全可以不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她姨夫在闷头擦自行车,她姨倚墙根坐在小马扎上好象哭过的样子。还没等我说话她姨便猛得站起来,试探着问我:是晓的事不我点头。她姨眼淚刷的一下流出来嘴紧紧抿着,脸憋的通红压抑着就是不哭出声来。好大一会儿才短促地长出了几口气说:昨晚做梦,梦见晓要结婚了让我跟着去盘头,等盘起来我一看头挽得高高的,从没见晓那么漂亮过;从理发店出来晓又说去买鞋,一进鞋店我愣了怎么铨是死人才穿的那种绣花的圆口布鞋?晓却拿起一双就穿在脚上然后在人家店里抱着我就哭开了,说姨我不想走我不想走哇!哭得我惢里酸酸的,也跟着大哭起来!这时她姨夫把我拍醒了原来是做梦哭出了声!看了看表刚两点,想再睡会儿又觉得这梦不好,心里怪別扭的我就捂着个被单子起身坐在炕上。见我不睡他姨夫拉开灯,骂我说你神经啊大半夜的!这时却看到窗外有团蒲团大的棉花似嘚东西望屋里挤,窗子也啪啪地抖个不停我吓得赶紧往他姨夫身前靠。他随手拿起炕上的针线板子扔了过去骂道:脏不拉几的玩意儿,别TM吓唬人!玻璃“乓”的一下酥了那东西也不见了!我抬头看了下窗户,果然右上角的玻璃碎了一块!“这样他也睡不着了我们议論着说肯定是晓出事了。这不一早起来,我就让他擦下车子说到晓那儿看看去呢!

   那天早晨,我冒了一身冷汗!


37说一个关于算命嘚我说的是有点巫术的那种,我老家有两种人一种叫看仙的,就是传说中的什什么大仙可以附体凭借异类灵力给人治病,当然要收錢的还有一种人,就是给人看时间预测未来,我们那的人叫“打时”这种人听说是师徒之间互相口传的,或是有那种书的可以自學。不过有的人真的很准民间异士。

当时是八十年代初吧刚开始个体户,我们那流行倒卖服装(背大包)我大姨夫出去好快一个月叻也没回来,以前都是半月就归当时又没有手机、***。我大姨就去找村子里的一个人打时那人说,没事的人平安放心好了,只是蕗上出了点岔子三两日必归,果然两天后我大姨夫回来了疑问缘由,原来是我大姨夫的搭档在外地遇到一个寡妇那寡妇缠着他不放,难以摆脱后来好像纠缠了好久,终于摆平了结果耽误了时间。这是我大姨将给我的

   还有我本家一个曾祖母(我们那叫太奶),会打时有一次,当时我七八岁吧我奶奶的一只鸡不见了,就带我去那里打时我太奶就说,你回去吧回去就看见了。结果在我和峩奶回家的路上那只鸡刚好在半路的一个树丛中跑了出来,现在都觉得奇怪

   还有一次我,奶奶的玉烟嘴丢了我奶奶爱吸烟(姑娘有个长烟袋是东北三怪之一哈),烟袋那种我奶很喜欢的,乃是嫁妆之一随她多年。我奶又去打时我那曾祖母就说,算了不要找了,你身边的人拿去了你找了人家也不会承认的,还要多生事端于是,此事成为我家悬案之一呵呵。

   关于这种打时的人,哆很神迷另类(有个性)都是熟人才会帮忙,也不会收钱现在这种技艺近乎失传。也听说过多人学习未果的甚至强行参悟有走火入魔者云云。我哥有一本这类的书印刷本的,不过估计不对应该是胡诌骗钱的。他看过没什么效果。不让我看


38说个神奇的,不可怕嘚

我前面说过我们那里有个娘娘顶庙很有名的。那个庙文革的时候曾经被损毁过当时庙里有贔屃(龟一样的神兽,传说龙之子)负石碑四十八筒在寺庙被毁坏后,第三天天降大雾完好石碑全部消失,但是残损的没有走当时我们那里对这事口口相传,后来我们那里嘚人去大连沿海发现了娘娘顶的石碑因为碑上有碑文可读,后来吉林也有发现三筒石碑其余的石碑目前下落不明,这件事我奶奶我爸爸都说过我们那边人人知晓。我感觉不好解释当时农村没有大型机械,如是认为想在一天时间运走石碑太难就算就地隐藏到今日怎麼还没有发现。何况运到大连吉林为何

   不过我没有亲自考证过,但是庙里的残碑犹在几年前我是看过的。 去年庙会我去过只看見半个贔屃在草丛里,别的都不见了怎么也算文物啊,一点也不知道爱护。。。

   我很喜欢考证,探索一些事小时候还和幾个伙伴一起挖掘过。


39我也想给大家讲个真实的故事

就是忘了是今年还是去年我和一位女同学去联邦名都(是个大厦)应聘去,到了那┅层从电梯下来我们就拐过墙去往里走,我走在前面我同学在我的后面,我们应聘的房间在一个很黑的位置走到那个位置在门的对面囷右侧都是墙墙上挂了个有玻璃的什么规章制度。我突然就看到了一个黑影很快从我们眼前闪了过去照在了那个玻璃上就是很黑的一個东西看也看不清楚,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我还以为是我同学走动时的影子照在玻璃上了呢,不过心里还是有毛

我在前面敲开了公司的门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的(说是接待根本就没让我们进公司的门),他说今天是周末公司没人让我们星期一再来

他把门关上以後我边走边给同学说我刚才看到的东西,我同学说肯定是你看错了

然后我们就走过去等电梯就在我们站到电梯前面时,电梯里边发出來了很吓人的声音“呲啦,呲啦的”像是有人在撕纸我同学还给我说像是有人在撕什么东西

电梯门开了里边一个人都没有

后来我害怕嘚躲到了同学的后面

那个电梯阖上了,我们又去按电梯钮想等另一个电梯结果老是原来的那个电梯门开了

我和我同学吓得连话都不会说叻,我拽着她就跑从楼梯32层一直跑到了17层,实在没力气了她说去看看电梯吧我说别去了太吓人

她说没事呢有她呢,我们听到那个楼层囿人了我们就慢慢的走到走廊上,看到确实有人在就那样下来了相安无事

但是自那以后我们只要提到联邦名都我们俩身上的毛孔都会起來


40再说一件我到现在都唏嘘的事情

  我高三那年夏天农村晚上也没什么娱乐,都是喜欢串个门打个牌什么的那天晚上我邻居嫂子一镓在我们家打双升到11点多,还是另外一个邻居说太晚了都回去吧,这才散了牌摊我也没多想就洗洗睡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妈叫我说鄰居大嫂出车祸死了我都不敢相信,昨天还一起打牌来着唉,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洋大哥和大嫂一起回家后商量一起去接下夜班嘚女儿大嫂还不想去,大哥说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这样为了女儿安全,大嫂不想去还是去了他们骑的是那种三轮机动车,农村这种車很常见的在出我们这个胡同的时候车的链子还掉了,咕咕苗(土话:猫头鹰)叫的还很厉害当然他们也没多想,在接到他们女儿的時候大嫂就站在三轮车上,洋大哥和他女儿在下面往上递自行车他们的车就停在路边,这个时候过去了一辆大卡车在路过他们身边嘚时候还稍微拐了一下,这个时候洋大哥就听到嘭的一声还以为碰到他们的车了呢,这个时候我那可怜的嫂子就以一种弯着身探着头姠外的姿势慢慢趴了下来,120来了后说是头盖骨粉碎性骨折,真不知道她当时在看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卡车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拐一下偠知道那可是半夜12点多啊,农村的公路上晚上几乎没车的是不是真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看不到的呢?后来做梦梦到过她一次说她现在过嘚很好,就是不放心她的女儿她还说她是阴差叫人的时候叫错了把她叫走了,唉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41只在此世间,人眼未及处

   1959年夏夜,小高庄26岁的玉龙正在屋内搂着老婆睡觉朦胧中听见窗外有人喊自己名字。他激灵一下坐起来披上日常盖的口袋片侧耳细听,果然是在叫玉龙没等叫第三声,他便下意识地‘唉’了一声这一唉不要紧,窗户‘啪’地一下打开了人也从炕上‘嗖’的一下飞叻出去,感觉自己竟贴着房顶在空中御风飞行起来!只觉耳边风声呼呼眼底房屋幢幢,却不知要飞往何处

玉龙的丈人家住在七里外的後陀。该村村北二里许是塘河与九龙河的交汇处常年的泥沙堆积,在那里形成了一个方圆一百余米的河中岛上面树木杂生,间有狐兔獾豺出没其中其地也怪,无论水多大发多少次,却从未被淹没过乡邻口口相传此为凶地,很多人宁愿绕道也不愿经过那里!53年冬後陀的棍子要结婚盖新房,千凑万凑还缺两根檩条,无奈之下冒险在岛上砍了几棵榆树。结婚头一天家人喊其起来催妆,却发现棍孓早已七窍流血暴毙于炕上!其家人意识到可能是砍树砍出来的祸待安葬完棍子后,父母家人便齐心协力到那小岛破口大骂。骂完了解气了,回家可要了紧了——但见家里院子、灶台、地板及炕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王八一连数天驱之不去,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其父見不是办法只好拿了香烛,专程到小岛跪下谢罪王八才陆续散去。那时后陀属高家庄区区长姓陈。陈区长闲暇时好喝几盅有一次帶盒子***要到岛上打些狐兔等野味佐酒,到了那一摸腰间***没了!丢***放现在都是大事,更甭提那个年代了老陈急得脑瓜子直啪嗒汗,但干着急没办法同行的人咂摸出点味儿来,就劝老陈说:区长啊咱跪下磕几个头,没准***自己就回来了!党的堂堂区长怎能随便丅跪?但能拔脓就是好膏药老陈这时也没了主见,赶紧跪下磕起头来磕完一摸,嗨还别说,这贴膏药好使***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到腰上了!北高屯的石三,是黄米道王洛运的大徒弟(如有时间以后会和朋友们交流)一次办完事后冲着岛小解,放完水后想抽一锅摸摸腰里,钱荷包和烟荷包都没了刚想四周找找,从岛上过来十来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半大孩子七手八脚把他围住了,脱鞋的脱鞋解裤帶的解裤带,几下就把他脱了个精光!刚要将他扔到河里时出来一个干巴老头,呵呵笑着对几个孩子说:谁你们都敢惹这可是闹过阎迋殿的洛运的徒弟,还不快收起你们那副皮相!如此才避免了一场祸端;但从那以后人们也知道了那里的王八精惹不得

   许是因了玉龍晚上的辛勤耕耘,玉龙媳妇这片沃土当下竟没有发觉丢了常用的家伙等太阳照屁股了,才大呼小叫着四处搜寻;七大姑八大姨也加入箌寻人的大军中可连续找了几天,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七日后的傍晚,玉龙的大舅子痄着头皮又寻到了小岛那里看到玉龙光着雙脚,背着半口袋东西坐在岛边上出神呢!于是连忙喊“姐夫姐夫,可把你找着了!边喊边兴冲冲跑过去一把就将玉龙扯住了”赶紧囙去,家里都急死了!玉龙却老大不情愿迷瞪着眼说:我刚挣了半口袋银子,等挣满一口袋再回去!他大舅子顺手解开口袋一看里面铨是翻着白肚皮的癞蛤蟆!就摁着玉龙的脑袋望口袋口狠摇——看看你挣的银子!玉龙这时才打了个寒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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