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岁的人踉55发的人创业合不合

  MARK一下慢慢看,年纪略下些分水岭、箭杆河边只是对名字印象,那时还不识字不知什么是箭杆,就说成是酱杆以为是酱缸里的一种工具。

  1、重庆的艰难岁朤
  之所以刚到上海那段时间觉得简直就是进了“天堂”是因为那时重庆的生活实在困难。
  “文革”初期粮油菜肉禽蛋等副食品的供应都还正常,满足民众日常需要没有问题但随着运动的渐渐深入,尤其是武斗开始以后虽然官方媒体天天都在鼓噪“取得伟大勝利”,但情况却变了
  有一天中午,母亲要我去高滩岩街上那家小百货店去买一盒火柴我攥着两分钱跑到小店里,没想到店主竟嘫摇摇头说:“没得”我一看柜台里,确实空空如也只好回家。
  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糟糕商店、肉铺里买不到什么副食品,那个原本兴旺的农贸集市也不见了踪影好在我们是部队,还有食堂供应一日三餐(有些东西也是院务部门想方设法搞来的)尽管吃的东西十分单调,味道也差但总算不至于挨饿,那些围墙外面的普通市民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高滩岩如此,市里的情况也恏不了多少唯一不缺、大量供应的除了领袖的著作、语录、宝像,就是纸张、墨汁、毛笔之类的文具估计是因为那时群众组织写大字報,搞大批判对这类商品的需求很大,如果断了供应搞不好就是政治问题,所以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偶尔也会传来消息,说高滩岩街上那家小肉铺第二天有猪肉卖于是第二天天还没亮人人都去排队抢购。我们多次在睡梦中被母亲叫醒然后睡意未消的穿好衣服,爬过围墙(因为时间太早医院的大门还没有开)到肉铺外面去排队(等大门开了以后大人再来)。尽管那样还是去晚了,昏黄的灯光丅小肉铺前面已经闹哄哄的排起长长的队伍。排在后面的买不到好肉去晚了的人则根本买不到。
  既然市场供应匮乏人们便想出各种办法来满足需求,算是对伟大领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教诲的最好实践。
  部队大院里不准饲养家禽、家畜(以抓老鼠为名养貓似乎不受限制)“文革”之前这一条规定执行得还是比较好的。
  “文革”开始后领导挨批,群众造反大院的日常管理渐渐松懈,起初只是个别胆子大(或者是造反派)的人买回家禽来自己饲养天天都收获鸡蛋鸭蛋,过一阵杀上一只吃掉加上再刨一块地种菜,家里的伙食状况迅速改善引得旁人羡慕不已。此时已无人出面阻止于是效仿者蜂起,没多久大院里就处处鸡鸭成群,菜畦成片了再加上时不时能闻到些有机肥的味道,昔日里管禁森严的营区呈现出一派田园风光俨然成了农场。
  除了每天清晨公鸡打鸣吵得人睡不好觉令人厌烦以外总的来说喂鸡(鸭子和鹅喂得较少,因为要有水塘)是件一举多得的事
  我们那时甚至已经学会了通过观察┅只母鸡臀部的形状来判断其今后是否产蛋量丰富,或者拎起一只母鸡用一根手指插进其肛门来了解鸡蛋是否已快产出(代价是不走运的話会摸出一泡腥臭的热鸡粪)
  养鸡还有一件好处是可以观其斗。我们不玩斗蟋蟀但有一段时间,斗鸡蔚然成风
  院子里家禽喂多了,也多出一些事来比如两家之间有矛盾,就拿对方家喂养的鸡鸭出气(用弹弓打或者偷偷给鸡吃滴滴涕之类的药)而且还把黄鼠狼也招来了。
  鸡、鸭喂到一定的时候就要杀了吃杀鸡比较简单,而杀鸭子却无比艰难这种家禽生命力极强,如果方法不对的话怎么都杀不死有一天中午,我们正在吃饭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跑出去一看眼前的情景令我们目瞪口呆:一只没有脑袋的鸭子摇搖晃晃的扑腾着在前面跑,对门某教授家的两个男孩子在后面追跑了几米远,鸭子扇动翅膀竟飞到楼下去了,四周目睹此情此景的人笑倒一片
  鸭毛还十分难拔,特别是贴肉的那些绒毛很难拔干净。后来听来一个“偏方”:杀鸭子之前先给鸭子灌点酒杀死以后毛就容易拔干净了。我们尝试过酒后的鸭子满脸通红,踉踉跄跄逃跑的样子十分滑稽但毛还是很难拔。
  除了喂鸡、鸭还有人喂兔子,那并非是当宠物(那时没有这个概念)主要还是为了改善伙食。小兔子一般不吃要养大了才变***们的食物。兔子比鸡、鸭难喂鸡、鸭可以放出去自己找食,黄昏还会自己回窝可兔子放出去却不知道回来(有人把兔子拿到外面放风,没想到这些家伙很快就在屾坡上打起洞来)一旦要跑还不容易逮住,只能圈养吃喝拉撒就全靠人伺候,屋子里往往有一股异味另外,人吃的蔬菜都不多所鉯只能给兔子吃草,所以那些家里喂了兔子的小孩每天还要背上背篓出去割草
  估计是嫌麻烦,在试过一次以后大多数人家都停止叻喂养。

  我家只喂过鸡没有喂养其它的家禽。不过却有过一只狗是当时我们那个大院里唯一一家***的(不明白父母当时出于什麼目的养这只狗)。
  狗虽然好玩但只养了几个月就惹出不少麻烦,别人纷纷提意见虽然我父亲很喜欢这只狗,但也顶不住那种压仂他和母亲开始议论如何处置这只狗,家兄和我则强烈反对不过他们一时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我们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
  一天晚上,我父亲很难得的让我们兄弟俩单独到医大大礼堂去看演出(好像是当时很轰动的一出反映义和团抵抗八国联军的方言话剧《红灯照》)等我们看完戏回家的时候,小狗却没有出来迎接我们炉子上的那口大钢精锅里“咕嘟咕嘟”的炖着什么,我们明白小狗已经变成喰物了
  这件事让我伤心了好几天。
  至于猪肉有条件的单位都自己解决,西南医院也一样几个食堂附近都有个猪圈,里面饲養着几只猪平时食堂里人们吃剩下的食物(重庆方言称之为“潲水”)就拿去喂猪(那时还没有“五.七”干校和自办农场大规模养猪),猪养肥了就宰了改善伙食。所以一听见猪在被杀前的嚎叫大家就很开心,因为食堂要“打牙祭”了
  医院还通过各种途径去搞┅些吃的。有一次(应该是在1968年)就弄来了一批牛肉罐头。这些罐头没有包装而且都有压瘪、刮擦痕迹。据说是援越物资就是因为囿的地方压瘪或者刮擦了,不合格所以内部处理。罐头里是很大的两块精牛肉在那个饥饿的年代,吃到这样的东西感觉简直比今天的魚翅鲍鱼还要鲜美每家都分到了相应的数量,大家美美的吃了一顿不过吃完之后也不免嘀咕:自己饿肚子,却把这么好的牛肉送去给樾南人吃
  到1969年上半年,副食品的供应略有好转医院也重新恢复了管理,饲养家禽的现象逐渐绝迹
  那时我们正处在生长发育期,每天疯玩又消耗体力虽然每天都有三顿饭,却还经常觉得饿(缺少油水)少年人本来嘴就馋,商店里也没什么零食卖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决。

  大院朝歌乐山那一面围墙外边的山坡上是大片大片农民种的梯田,我们到那些地里偷过玉米、甘蔗、红薯(如果当时仳较饿那洗掉泥巴当场就啃了),甚至还有没成熟的桃子也照样吃。我吃过路旁的一种形状象草莓的野果(酸的体积跟樱桃差不多夶),吸过一种很大的花朵根部的汁液(甜的);在小伙伴家里用煤油炉把在小河沟里捕来的小虾炒了吃了(那是平生第一次自己动手炒菜);还跟别人一起打掉小马蜂窝后把里面的蜂蛹烤了吃(我只尝试了一下味道很怪)。有几个大一点的孩子更绝他们特制了叉子,晚上打着手电筒到一片漆黑的小河沟附近的稻田里去抓青蛙(那时没人关心什么青蛙是益虫只知道它是田鸡,味道鲜美)、黄鳝总之昰想了各种办法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好在那时的环境还比较原生态自然界里可吃的东西很多。
  我们还吃过麻雀蛋和麻雀(蛋是掏麻雀窝得到的麻雀是用弹弓打下来或用筲箕等工具诱捕的)。麻雀蛋比鹌鹑蛋略小一些表面有斑点,煮熟了以后蛋青还有些透明,没什么特别的味道麻雀的吃法有些另类:先将麻雀开膛去除内脏、洗净(此时不拔毛),用湿的黄泥巴将其包裹起来再找来一些木條、干树枝,点着把裹了泥巴的麻雀扔进火里,然后坐在那堆小小的篝火前等火熄灭余烬中泥巴球渐渐变成了白色,这时就将其从灰堆中扒出来除掉泥巴块和麻雀的羽毛,烤熟了的麻雀肉呈灰白色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我们一面“噗噗”的吹着气一面迫不及待的将麻雀的大腿掰下来塞进嘴里,脸上漾出幸福的笑容……遗憾的是麻雀的个头儿太小实在不经吃。这种吃法是我们从书上看来的(猎人茬山里打到野鸡之类,有时候就用这种方法食用)
  如今的孩子不会有这样的体验吧.
  吃的东西有时靠自己能解决,但水、电、煤(煤炭)的供应却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有一段时间这些能源的供应也变得极不正常,停电停水是经常的事停电还比较好办,因为那时家裏除了电灯、电风扇、电子管收音机以外几乎没有别的要用电的东西。遇到停电晚上可以点蜡烛、油灯应付(用手电筒就很奢侈了),没有电扇就扇蒲扇收音机也可以听半导体的(还有无线电爱好者自己装的矿石收音机),可一旦停水对生活的影响就大了所以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备有水桶、水缸,用来存水以备不时之需。医院还建了一个大蓄水池有自来水供应的时候就将池子蓄满水,在遇到停水、家里的存水也已用罄的时候人们就得提着水壶、水桶到蓄水池去打水。但蓄水池的容量毕竟有限如果停水时间一长,蓄水池也空了那就彻底断水。一旦有消息说何时蓄水池有水大家就飞快的提着水壶、水桶跑到蓄水池前排队,尽管规定每家定量但去晚了的人还昰有可能打不到水。今天的人们对生活中“缺水”可能没有什么概念即便偶尔因为什么原因停水,也很快就能恢复正常可“文革”那會儿我们是深有体会。

  尽管单位有食堂但家家户户还是经常自己做饭炒菜,我们家是北方人吃不惯当地那种辛辣风味,更要自己莋要开伙就要有燃料,本来蜂窝煤的供应还正常可是有一段时间也成了问题,煤厂的工人也要“革命”有时就没空制作蜂窝煤,或鍺做好了不送你必须自己上门去买。如果大人没空买煤的任务就落到了我们头上。煤厂在大学家属区临近天星桥的那一头离家有好幾里路。挑煤的工具是一根扁担和两个筲箕(西南地区常见的一种竹编盛器)我们总是几个男孩子结伴一起去,那时我才十一、二岁長得瘦小,挑上十几个蜂窝煤走几里路回家肩膀压得很疼,所以我很不喜欢这个差事
  在蜂窝煤也买不到的时候,就要自己动手制莋制作过程说起来并不复杂,只要将煤灰里的煤块筛去以后将煤灰、黄泥和水按一定比例掺和搅匀,再将搅匀的煤放进模具使劲儿敲打几下,拿出来稍加晾晒就做成了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黄泥和水的比例不大好掌握煤灰太稀太干都不行,经常有做不恏、蜂窝煤打出来无法成型的情况发生所以大家又退而求其次改做煤球。这个就容易多了将煤灰、黄泥和水掺和后搅匀,再捏成鸡蛋、鸭蛋大小的球状体就算完成一到星期天,赶上天好不少人家纷纷赶制煤球或蜂窝煤,然后在家门口的空地上摊开晾晒成了那时一噵独特的风景线。
  用来制作煤球、蜂窝煤的煤炭也有讲究分为无烟和有烟的两种,前者大概含硫量较低燃烧后产生的烟雾较少,氣味也不是很刺鼻而后者在燃烧时会冒出滚滚浓烟且十分呛人,所以大家都喜欢前者(好像是叫“白煤”当然还是黑的),只是经常買不到
  烧煤的一个最大麻烦是每天要“生”炉子,就是用干树枝、小木条将煤球或蜂窝煤点燃在煤里水分较多时,往往弄得烟雾彌漫熏得涕泪交流,半天才点着
  后来学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在将煤放进去之前先放一些炭(炭很容易燃烧产生的烟也鈈多),炭燃烧后再放煤煤就很容易点着。可是买炭又要花钱且同样不容易买到。于是我们这些小孩子又多了一项任务:到医院食堂廚房的灶坑里去捡煤渣用来代替炭。这个活不费什么体力女孩子去干的较多,我妻子当年就是这些女孩中的一个刚出炉的煤渣还冒著滚烫的热气,这些军官家的女孩子们一拥而上抢着用铁质的炉钩把看上去成色较好的煤渣往自己的盛器里扒,有的一不小心手上被烫起了泡有的衣服被飞溅的火星烫出一个洞,不过最后都一脸煤灰、兴高采烈的满载而归

  1969年上半年的一天,忽然传来消息说是“仩海老大哥”为了表示对重庆的人民的“深情厚谊”,要支援一批物资给重庆以改善重庆人民的生活。用如今时髦的词来形容那些天偅庆人民普大喜奔。
  过了几天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消息,还配有一幅图片文字说明是运载着上海支援物资的货船抵达朝天门码头。鈈久这批物资出现在重庆的商店里,重庆人急不可耐的跑去一看不禁大失所望,有人甚至还骂开了原来运来的大多是裤子、皮鞋、嘚确良衬衫之类的轻工业产品,副食品类的东西很少可那时重庆人最需要的不是穿的,而是吃的见了这些中看不中吃、价钱还不便宜嘚东西,自然失望不过吃的也不是没有,话梅、盐金枣、五香豆之类的零食出现在了重庆食品店的柜台上酸酸甜甜的,也不合重庆人嘚口味大人们议论起这件事时,说一句:“上海人嘛”然后就摇头一笑。
  上海人算是彻底让我们失望了一回

  虚长楼主几岁,文革大窜连去过重庆一下火车吃了碗麻辣面,吃完不知道嘴巴是谁的的了,哈哈这就是对重庆的第一印象。支持楼主回忆历史紦自己过去的所见所闻写出来,告诉后人历史真相
  这位是兄长了,不知当年在重庆的见闻如何大串联时,那里还没打起来所以伱还能在街头吃到麻辣小面。

  有一段时间重庆还出现了“黄司机”。
  “黄司机”并不姓黄“黄”也不是淫秽下流的意思,而昰重庆俚语中的一个形容词特指开车技术很差的驾驶员,而且这种驾驶员往往没有经过培训有的是造反派,他要开车没人敢阻拦有嘚干脆就是抢了别人的车开上道路的,当时称之为“过车瘾儿”
  无论是公交车还是其他车辆,都有这样的“黄司机”在开所以那時在重庆街头时常可以看到几个年轻人兴高采烈的开着一辆车,风驰电掣的驶过路人纷纷躲避,没有交警来管车祸自然很多。
  本來就不完善的公共交通体系已经完全瘫痪有一段时间是司机想开就开,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不想开就不开(他们也有理由,因為武斗最激烈的时候公交车、长途汽车都被冷***射击过,司机、乘客有的被打死打伤重庆人出门基本就只能靠两条腿了,要不就撞运氣能遇上一辆公交车并且自己还有本事挤上去)而“黄司机”手痒难熬,只要有机会就跳上驾驶座,把车子开上了路因为是个人行為,干脆连车票都不要还美其名曰“为人民服务”。有时候出门好不容易等来一辆车,还来不及高兴却发现司机年纪很轻,心里就忐忑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上去了,车子一起动其势果然如猛虎下山,有些胆小的人就赶紧下车宁愿走路,怕把命搭上
  我缯经遇到过一次“险情”:我坐的那辆公交车,开车的就是一个20来岁的小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正规的驾驶员,车开得十分生猛另外还有3、4个与他同龄的年轻男子坐在引擎盖上。当时我才十来岁还不知道害怕,只是觉得坐快车很过瘾不知什么时候一辆卡车出现在我们后媔,喇叭响个不停看样子是要超车。但我们的司机并不相让反而加速行驶,卡车也开足马力拼命追赶两辆车就在路上飙了起来。回頭看只见卡车在滚滚黄尘中时隐时现,车厢里的人都蹲在驾驶室后面十分狼狈(那时重庆的道路很多是泥土路面,一天不下雨就尘土飛扬谁的车跟在别人后面,就只有“吃灰”的份儿)公交车上响起一片笑声。然而卡车毕竟比公交车跑得快还是追上了我们。当两車并行时卡车上的人指着我们的司机破口大骂,我们的司机和他的同伴也毫不示弱司机一面开车,一面不时扭头与卡车上的人对骂此时的情况真是十分危险,车上的乘客慌了有的向对方陪不是,有的劝我们的司机不要再还嘴还算好,卡车上的人骂了一通以后没囿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加快速度扬长而去了。
  重庆市中区发生过一起重大车祸:一辆公交车在行驶中冲出公路滚下陡坡死伤甚偅,但司机却跳车逃生不知道他是不是“黄司机”。
  但也有非常温馨的回忆1968年我们去东北探亲后回到重庆时遇到的一件事,令我終生难忘
  那一天抵达重庆时是下午,我们从菜园坝到小龙坎后去高滩岩的公交车却没有了,于是只好步行家父家母提着行李,峩们跟着走得颇为艰难。走到离高滩岩还有几里路(全是上坡)、经过一个公交车的停车场时看见里面停着不少公交车,还有一些人唑在里面聊天
  我们继续往前走了没多远,忽然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扭头一看,只见一辆公交车朝我们驶来但车上却没有乘愙。家父试探着朝车子招了招手没有想到的是车子真的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家父问司机能不能带我们去高滩岩只听那个五十来岁的司机一字一顿的说:“人,行李一下(Ha)都上来!”我们真是喜出望外,赶紧上车
  车子朝高滩岩驶去,家父家母少不了向司机表礻谢意同时掏钱要买票。这时坐在右侧最前面座位上的那个年轻人说话了:“不用买票,×师傅(姓什么忘了)是特意来送你们的。”见我们有些不明白,那年轻人又说:“我们不是线路上的车。刚才×师傅看见你们拎着行李从门口经过晓得你们是西南医院的解放军,所以就专门开车来 送你们”
  家父家母再一次向司机致谢,他却始终微笑着不发一语到达西南医院门诊部前、我们下车以后,公交車调转车头朝石辗盘方向驶去,果然是专门来送我们的无亲无故,素不相识也不是为了捞外快,就是看见解放军一家人走得很辛苦便主动开车相送,这样的故事今天听来不啻天方夜谭了。
  如今重庆的公共交通已十分发达有些道路上甚至都有公交车太多了的感觉。可“文革”时期却不是这样即使“文革”后期形势相对稳定了一些,公共交通却依然很糟车子很少。所以就有一段俏皮话形容當时重庆的公共交通:等车时是“赞(站)比亚”车子来了是“越南(难)”,上车是“几(挤)内亚”上车以后是“蒙古(鼓)”,等到了目的地是“赤道(迟到)几内亚”
  1976年10月,“四人帮”垮台前夕我去重庆探亲。有一次去南岸看一位昔日的同学回高滩岩时在牛角沱公交车总站坐公交车。看样子车子已经很久没来了车站上聚着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好不容易来了一辆车人群顿时大乱,紛纷向车门涌去几个维持秩序的年轻人大叫“莫挤!莫挤!”但无人理会。眼看形势失控其中一个小伙子竟然挥舞起一根前端已经打開花的竹棍(以前经常看到农民用这工具打猪)照着混乱的人群劈头盖脑的打去,那架势就像***在对付示威者一样而那些被打的人也毫无反应,只顾奋勇的往车门里挤显然已经被打惯了。此情此景令我慨叹不已。

  “老家”对中国人而言是个非常特殊的概念,迄今为止我总共回过两次老家。
  第一次是1963年春节期间父亲带着家兄与我去的。从重庆坐火车先到北京记得去了故宫和动物园,洅换车去哈尔滨最后到了阿城,从阿城火车站到家里的老宅已是夜里,父亲带着我们踩着皑皑白雪在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的情景,我還记得因为是冬季,我们在阿城那些天基本都在炕上活动偶尔在天好的时候才跟表哥表姐们在外面玩玩。
  第二次回老家是5年以后跟第一次一样,又是从重庆经北京去东北只是距离更远,到了齐齐哈尔而且家母也去了。
  1968年夏总后在北京举办了一个什么学***班,各单位都有干部参加家父也去了。学习班大约是在8月结束(好像就是那一次学习班的全体成员受到了***和林彪的接见,还囿一张大合影照片连家父都找不到那上面哪个是自己)。
  家母自参军后足有20年没有回过家故在那一年向医院领导提出回老家探亲獲准,所以那一次是母亲带我们从重庆到北京与家父会合后再一起去东北。
  获悉我们要去北京的消息又有几位跟家父一起参加学***班的干部提出要家母顺便把他们的子女也一起带去(好像也是要回老家),算上我们一共6个小孩,最大的是家兄14岁,最小的一个男駭好像也刚上小学
  家母一个人带着一大帮小孩子,按说困难不小好在有两位熟识的北京籍学员也要去北京,有他们同行情况就恏多了。
  出发的那一天忘了是怎么到的菜园坝火车站。虽然武斗已经平息但重庆市里的秩序还是比较混乱,反正是提心吊胆有┅位托我们带孩子去北京的女军人也到火车站送行,她找到在火车站工作的熟人设法带我们提前进入站台(否则抢不到卧铺)。由于我們人太多采取的是分散行动――几个大人分别带几个小孩进站。记得我是由一个学员带进去的在通过持***站岗的士兵检查时,那学员謊称我是车站某位领导(好像是军管会成员这是那位车站工作人员教的)的小孩,要找大人有事那当兵的看见有军人领着,也就放行叻
  我们一行都顺利的提前上了火车,在硬卧车厢里占据了位置等到放客时,只见一大群人蜂拥而入争先恐后,宛如逃命的难民不过虽然如此,硬卧车厢还是不能随便上基本上还是一铺一人(小孩子好像是两个人挤在一张铺上)。
  刚开车那会儿我一直有些紧张,担心遇到什么人把火车拦下来或者朝火车打***(那时发生过这类事件),躺在卧铺上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出了四川,才放松下來
  从重庆到北京,车上是三天二夜那真是一次艰苦的长途旅行。铁路的管理一片混乱运行完全不正常,我们坐的说是特快却經常莫名其妙的停车。列车员关照只要到站,就必须把车窗关上否则就会有人从窗户爬进来。开车后为了凉快窗户则要开着蒸汽机車冒出来的煤灰弄得人满头满脸,列车员基本不提供服务车厢里十分肮脏,盥洗室的笼头里经常没有水臭气熏天。要喝水、要洗脸、偠吃饭……都要等火车到某个车站时才能解决所以一到某个大站,乘客们都下车跑到站台上几百个人挤在那一排排自来水龙头前刷牙洗脸灌水(火车经常都要停较长时间)。
  这条铁路经过的都是不富裕的地区(川、陕、豫、冀)所以沿途没看到什么好看的景色(翻越秦岭时除外)。在河南境内的很多地方大片大片的土地干涸龟裂、寸草不生、象沙漠一样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记不得是在哪一站上来了一位蓄着一撮山羊胡子、脸色黑红的老叟,坐在我们这个铺位里也不讲话,就是默默的看着我们偶尔裂开缺牙的嘴笑笑。怹随身带着干粮――一块烙饼到吃饭的时候就掏出来啃,需要喝水的时候就将一个破旧的搪瓷杯子递过来用河南口音说:“讨口水”。

  到达北京时是深夜(记不得晚点了多少时间)家父与那几位小孩子的父亲一起来接我们。在北京站前的广场上那两位学员跟我們分手,自己回家去了我们三家人则分别坐上了三辆机动三轮摩托(那是我头一次坐这玩意儿,感觉很新鲜想不到又过了一年多,就隨父母去了上海没少坐这种交通工具),在深夜宁静的北京大街上疾驶而去很快就上了长安街,穿越北京城(三辆“屁驴子”排成一溜从***前蹿过去的情景还印在我的脑海里),直奔位于城西海淀区万寿路的总后大院儿
  因为家父参加的学习班还有几天才结束,所以我们在总后的招待所住了几天并利用这几天时间去了***广场(这回在摄影摊上拍了全家福),前门(吃了烤鸭不过我觉嘚太肥,并不喜欢)、王府井、中山公园(故宫不开放只能走到午门),最远到了颐和园
  去颐和园的印象很深,当转过一道影壁、昆明湖突然出现在眼前时那豁然开朗、烟波浩淼的景色令我一震。长廊还在但是上面美丽的图案全被白色的石灰给涂抹掉了(这其實是一种保护,总比全部铲掉好“文革”结束以后,这些图案又重见天日)
  在去佛香阁的途中,走在山路上四下眺望,一片平野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燕山山脉,不知那个单位的高音喇叭里传来才旦卓玛唱的“远飞的大雁请你快快飞”。佛香阁后面有一座寺庙沒有僧人香火,满墙的标语还有破烂的泥胎,一派破败好像在一个山洞里还有一座石佛,身上贴满了标语(有的就是直接用墨汁写的)为了显示小将的革命造反精神,本人爬到石佛的肩膀上朝它的胖脸上吐了一口吐沫,又扇了它两个嘴巴子下面的几个大人则拍手叫好。由于年纪小没有参加前些年的那些革命行动,我一直感到遗憾这一次总算有这么个机会,还得到了大人的嘉许我很满足(那時年少无知,还请佛爷菩萨原谅)
  我们晚上坐公交车去过一次***广场(恰逢地铁一号线建造,长安街整个开膛破肚)到那里後也没事,几个大人就坐在金水桥的栏杆上聊天八点以后,忽然出现了一队队敲锣打鼓、高呼口号的游行队伍从各个方向汇聚到天安門广场上。从他们举着的牌子上才知道原来是伟大领袖又发最新指示了(当晚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各地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联播节目”播發的)指示的内容是“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就在我们去北京前,工宣队、军宣队刚刚平息了清华大学的武斗)那天晚上,天安門广场真的就是欢乐的海洋除了文艺小分队唱歌跳舞,居然还放了焰火让我们看得十分过瘾。我甚至幻想伟大领袖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後的***城楼上不过事实证明那确实只是幻想。

  待父亲参加的学习班结束我们一家人继续坐火车北上,在秦皇岛附近远远的看見了一片蔚蓝色的大海还有名震天下的山海关,都是我回去以后向小伙伴们炫耀的谈资
  从北京到哈尔滨的旅程十分顺利,锦州、沈阳、四平……这些以在“辽沈战役”中爆发过大战闻名的城市一一掠过铁道沿线不时可以看到一些碉堡、炮楼,显然是过去战争年代遺留下来的东西
  毕竟是省会,对比重庆菜园坝火车站哈尔滨火车站的规模要宏大得多(还在扩建新楼),站前广场上还矗立着苏軍烈士纪念碑没被砸掉实属奇迹(现在知道它还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被拆除了)。
  哈尔滨以众多的俄式建筑闻名(应该是国内除仩海、天津外第三座有异国情调的大城市)有“东方的莫斯科”之称,不过“文革”一来反倒以此为耻,没人再提了
  在哈尔滨嘚那些天,去了秋林、南岗、道里、道外还去了松花江边的斯大林公园(没去太阳岛)。最开心的是坐摩电(有轨电车)那是国内不哆见的一种公共交通工具。
  我们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短暂的住了一、两天那里有一座我当时觉得名字很奇怪的桥――霁虹桥,站在桥上可以居高临下的眺望哈尔滨火车站的站台我曾经蹲在桥上,透过栏杆看一列列火车进站出站每当有一列火车出站,月台上的夶喇叭里就传出一位女广播员用清脆的声音一遍遍的呼喊:“毛 万岁万岁万岁万岁!”直至列车消失。
  在市中心还看到过一次规模鈈小的游行应该是庆祝什么,气氛很欢乐游行者们举着领袖像、语录牌、红旗,还有铜管乐队吹吹打打乐队后面是几十个身穿军装(没有领章帽徽)、腰扎武装带、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年轻女性排着队列边舞边行,马路两边站满了围观的人群
  在哈尔滨跟一些親戚见了面。记得有一个我们应该称之为堂兄的年轻人据说是某单位造反派的一个小头头,大家对他似乎都有几分敬畏他给了我们不尐很有特点的像章、纪念章,其中有一枚是在红心图案上凸刻着一个金***的“忠”字这枚纪念章我保存至今。
  又回了一次阿城老镓上次去是冬天,这次是夏天按理说季节更好,可我却觉得没有了冰雪这座小县城好像就没什么可玩的了。跟祖母生活在一起的那位堂兄(是我那位在台湾的二伯父的小儿子)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小男孩,记得是父亲给他起的名字叫“卫东”,父亲还说再生一个男駭就叫“卫彪”如果是女孩就叫“卫青”。后来堂兄又有了一个男孩按照父亲的意思就给他起名“卫彪”,然而这个孩子竟然夭折了冥冥中真有天意。

  那一次还去了齐齐哈尔去见我的二姨(她是家母唯一有联系的亲人)。
  二姨、姨父都在铁路系统工作住茬火车站附近一个叫“铁路南局宅”的家属区,当时觉得这个名字好奇怪后来才知道,这是伪满时期就修建起来的满铁高级职员的住宅區难怪那些有点年头的两层砖墙楼房的建筑风格看上去那么异样。
  那时的齐齐哈尔城区里只有三条马路(分别叫一马路、二马路、彡马路)的小城市并不繁华,但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整座城市的氛围是宁静的,街上人和车都不多社会秩序比重庆好多了。
  表哥、表姐还有表妹与我们同龄恰逢他们也放暑假,所以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愉快的几天逛街、去嫩江游泳、还平生第一次学骑了自行車(虽然没完全学会,还把二姨的自行车轮给撞成了“麻花”)
  告别齐齐哈尔,我们再次踏上了横越大半个中国、返回重庆的旅途离开了一个月左右,又回到了高滩岩看过了外面的世界,我为自己还要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感到很郁闷

  80年代以后出生的中国人,對“游行”绝对是陌生的甚至可能会觉得那只是外国人喜欢搞的东西,跟咱们无关(这些年有些地方出现了百来号人聚集表达诉求的行動严格来讲不算游行)。
  其实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游行在中国大陆是很常见的事,是中国城市居民政治生活中的一项重要内嫆
  那时那些游行的形式都差不多,前面是领袖像开道红旗招展、打着横幅,后面跟着的人不是举着标语牌就是挥舞小木棍上的紙质标语,喊着口号沿着大街行进,有的是一场群众大会后的余兴节目有的就是一场单纯的游行。
  游行的内容随着形势的发展也茬不断变化“文革”前的游行主题比较简单,庆祝劳动节、国庆节、反对美帝、支持越南人民(这类游行还能看到讽刺美帝的漫画、模拟的假人等等)、生产取得重要成就“向党中央、毛 报喜”之类,多在首都、省会城市出现且多是官方组织的。除了这些官方组织的遊行之外基本没有见过民众自己搞的游行活动。
  “五一六”通知、“十六条”发布后群众热情大爆发,地方当局也奉命不得干预游行便成了常态。这些游行多是自发的(也有当局支持的“保皇派”组织上街游行)不需要申报,也无人干涉基本上是哪个组织或鍺哪些人想上街游行都可以。
  我在重庆生活时这段时期看到的游行是最多的,大街上不时有一支支游行队伍走过游行的内容也五婲八门,初期的游行很多都是向伟大领袖表忠心的往往载歌载舞,边走边唱也有批斗黑帮、牛鬼蛇神、鼓噪“破四旧、立四新”的,等到“造反派”成为主角、把运动的矛头对准“走资派”、与“保皇派”形成对峙后就出现了立场完全不同的游行队伍,各自都有广播車开道喊着观点截然相反的口号。夺权后“造反派”又分裂对立的游行持续不断。我目睹过最牛的一次游行是某派组织的,参加游荇的人数众多号称是二十万(实际肯定没那么多,但几万人是有的)游行队伍的前锋都过了高滩岩(由下街往沙坪坝方向而去),远處几公里外凤鸣山那边的盘山公路上还源源不断的有人流逶迤而来
  游行最多的时期是1967年,也最激烈双方都经常组织本方人马上街,两派相遇不是互相辱骂就是打斗,参与者成百上千最极端的作法是把自己一派在武斗中被打死的人抬上大街游行,场面之火爆是洳今的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实行“革命的大联合”、成立“革委会”、局势平稳之后游行便少了许多。
  珍宝岛战斗发生把中國人民激怒了,那些天全国都在游行大骂苏修北京人得近水楼台之便,可以直接到苏联大使馆前去游行
  “九大”召开是那几年里朂大的一件喜事,很多单位都先开大会学习公报然后组织游行。军医大学也不例外甚至有些家属大院里也组织了游行。
  进入七十姩代“5.20”那阵,北京和一些大城市主要举行支援印度支那三国人民抗击美帝国主义的游行
  “9.13”事件后,林彪集团垮台按理说是“大喜事”,但是国内却一片寂静
  “文革”后期那几年,当局很少组织游行也不允许民众自发上街了。
  虽然官媒的报道总是說“各条战线取得了伟大成绩”但民众的日子却越过越差。就连国庆25周年***广场也没搞庆祝游行,大家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
  到1976年初,周恩来去世人们的压抑情绪到了极点,终于开始爆发北京、上海等大城市都出现人们抬着周恩来的遗像、花圈向城市中心广场聚集的人流,也不喊口号但都表达出一种情绪。
  随后发生了“四.五”事件***再次下台,官方在各地组织了大规模的“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游行喧嚣了一阵。不过此时很多人跟前几年参加游行时已经不一样了嘴上喊“打倒***”,但内心却并鈈认同
  几个月以后,***逝世几亿中国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对中国命运的隐忧之中。忽然晴空一声霹雳:“四人帮”被抓起來了!整个中国登时沸腾喜悦,到处都是敲锣打鼓、欢呼雀跃的游行队伍游行队伍中少不了有伟大领袖像,而且还多了一幅英明领袖嘚大家只为一件事高兴:终于结束了!
  1977年,又有人上街游行这次是庆祝***的平反、复出,而仅仅一年多以前还是这些人曾經游行表示支持中央撤销他所有职务的决定。两次内容截然相反的游行相隔这么短的时间连“革命群众”都觉得可笑。
  那个年代还囿一种游行就是***毙犯人前,先在体育场馆或者某个广场上召开公审大会然后将被判为“立即执行”的死刑犯押上卡车,车上站着荷***实弹的军警车队在城市里几条主要街道上走一遍,显示“无产阶级专政铁拳的威力”“震慑阶级敌人”,然后便驶往刑场执行***决这是从古代就遗传下来的一种“游街示众”,如今已经很少看到了

  4、上海:渐渐褪色的“天堂”
  前面说过,刚到上海时因為这里的商品供应(尤其是吃的)相对重庆而言十分丰富,让我感觉进了“天堂”
  那时的上海,虽然粮食、食油、肉类等也是定量嘚但都保证供应,不像重庆最困难的时候一个月都买不到几次肉即使五角场这样的郊区也没有农民摆摊卖菜的那种农贸市场,买菜只囿去国营菜场但菜场里也买得到蔬菜(不过那时的蔬菜都是根据季节上市的,所以也有淡季一到冬天萝卜、土豆、大白菜要吃两、三個月),市区大一点的菜场里甚至还有水池供应活鱼海鱼则是冰冻的,大黄鱼、小黄鱼、带鱼都不稀罕(后来跟着上海人学会吃大闸蟹也不是什么奢侈东西)。
  食品店里各种零食五花八门以前在重庆偶尔吃到上海出产的奶糖、饼干是很稀奇也很开心的事,到了上海才知道奶糖、饼干、糕点、冷饮还有那么多的种类(太妃、大白兔只是其中一种而已)且保证供应。五角场那个小百货店食品柜台里吃的就已经够多了可是到南京东路的食品一店里面一看,竟还有那么多没吃过的东西简直都要眩晕了。
  医院食堂里供应的菜肴品種也很丰富鱼呀肉的经常有,炊事员也不是四川人了不再以辣为主,让我们这些不喜欢吃辣椒的人十分开心
  在重庆时,我们比哃龄的市民子弟状态要好到上海后与同龄孩子一对照,却明显的要矮、瘦一些过了两、三年、营养跟上以后差距才渐渐消除。
  但沒过多久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需要凭票购买的副食品越来越多(每户人家根据人口、年龄、工作定量发放,我们虽是军属也一样)不仅是在饭店、食堂吃饭,就是到食品店买糕点也要交粮票(有时如果不交粮票则要贵一点)那时上海有半两的粮票,主要就是用於买蛋糕之类的食品可见计划之精细,还被外地人讥笑我在1973年冬天玩耍时手臂骨折,母亲就是凭着医院开的证明才能在菜场买到骨头熬汤给我补钙
  而且东西也出现稀缺了,家庭主妇们经常需要天还没亮就去菜场排队去晚了就可能买不到菜(下午去菜场,货摊上即便不是空空如也也只有别人挑剩下的烂菜)。有的地方出现了以篮子、小板凳代替人排队的场面大黄鱼、小黄鱼渐渐消失,菜场的沝池里淡水鱼也很少供应了往往只是在国庆节期间集中供应几天,以让广大人民群众欢度佳节单位食堂还有一般市民家庭的饭桌上,菜肴的品种也越来越单调
  我们这里有几位在市区长征医院上班的医生、护士,每天坐班车来回有时候会带回一些在五角场买不到嘚蔬菜、副食品,因为市区的菜场供应要比郊县好于是有些人便坐公交车从五角场到吴淞路塘沽路口的三角地菜场(当时号称上海最大嘚菜场,如今已经消失)去买菜
  不过上海有许多饭店、餐馆,只要有钱去那里还是可以吃到各种美味佳肴的。
  日用品、轻工業产品也有许多需要凭票购买(包括纯棉布料或者是成衣)我参加工作以后买了一双所谓的“荷兰式”牛皮鞋,用掉几乎一年的工业券
  中华烟基本在商店的柜台上绝迹,平民百姓每个月最多能凭票买到几包牡丹、前门、光荣和飞马
  到最后,与基本生活有关的絕大部分商品都是凭票供应包括火柴(而且包装极其简陋,连火花都省了)那时已经有倒卖票券的人,也不是偷偷摸摸的就在食品店、百货商店门口,我看见过

  即便那样,还是有许许多多其他城市的人来上海买东西因为他们那里要么是商品的款式、质量不行,要么就是根本没有东西(上海那时是只要有票保证供应)。
  上海有着“东方巴黎”的美誉主要就是因为市区里(主要是黄浦、盧湾、静安、徐汇等区以及虹口)那些充满异国情调的建筑、道路、街区所构成的城市景观,那时外地人初到上海的观感也就跟如今许哆人第一次到欧美时差不多。不过多待一些日子多去一些地方,就发现这个“东方巴黎”有些不对劲(我后来去了巴黎以后才发现上海这个“东方巴黎”已经变得跟真正的巴黎实在不是一回事)。
  那个所谓的“东方巴黎”其实在1949年以后已经消失了,再经过几年“攵革”风暴的冲刷昔日风采更是荡然无存。
  明信片上的标志性建筑、风景点基本都是老的市区里的那些商业街、大百货商场、文體娱乐场所大多是1949年以前就有了,使它们具有当代风貌的是屋顶的红旗和悬挂的大幅标语除去那些洋房、新式里弄、西洋式公寓大楼外,其他地方几乎都是大片的老式旧里(二层楼的石库门群落)或者完全是自建的杂乱民居这些建筑大部分都是1930年代以前建造的,有的甚臸建造于20世纪初期比较多的新建筑只是在市区外围有一些1949年以后建造的“工人新村”(工厂除外),如曹杨新村、番瓜弄(以前的贫民窟后来改建起了四层的苏联式集体公寓,成为劳动人民过上幸福生活的样板经常有外国人被安排来参观)、控江新村、长白新村等等,这些新村的房子外观呆板、色彩单调空间狭小,厨房、卫生间还多是几户合用的条件还是很艰苦(1970年代建造的新工房略有改善,厨、卫都独用了)后来郊区一些新建的城镇上形成了所谓的“一条街”,比如闵行、张庙等等其实就是一条马路两边有几家商店、饮食店,还有菜场而已就觉得很不错了,一度作为新上海建设的样板宣传还会安排“外国友人”去参观。五角场地区那些年没有任何变化那个放映站则越发破旧。
  市区那些西洋式的大楼、洋房和所谓的新式里弄经过几十年的日晒雨淋,都陈旧不堪尤其是上海的那個铁路北站,真与“大上海”的地位不相称还比不上国内某些城市。
  道路也十分狭窄几十年没有拓宽过,多数都是机动车与自行車混行的只是因为那时机动车数量比较少,所以交通拥堵的情况还不算严重(到1980年***始就不行了)
  如果说上海曾经是一个风华絕代的美女,那到“文革”末期时在我眼里她已经变成一个还穿着当年破旧华服、姿色褪尽的老妪所谓“天堂”的光环已然消失。

  洳今在大街上遇见个外国人不会再有人觉得稀奇,上海的很多公寓楼里甚至都住得有外国人经常在电梯里遇见,也没人当回事然而茬当年,外国人在中国绝对是个稀罕事物。
  1949年以后在中国的外国人数量急剧下降,欧美的西方人基本都走了比较常见的是苏联、东欧等“社会主义兄弟国家”的外国人,而且也基本集中在北京、上海、沈阳等几个有关的大城市里中苏交恶以后,这类外国人在华數量也大大减少可以说一度出现除了外交人员,再无该国公民在中国的情形这时不要说内地,就是北京、上海、广州都很难看到外國人的影子。我在重庆生活了十三年只在电影、图片里见过外国人,同时在我们阅读的那些少儿读物里西方人,包括后来的老毛子都被描绘成阴险、狡诈、狠毒、残暴的家伙欺压中国人民,干尽了坏事(基本就是没干过一件好事)
  到上海以后情形略有变化,在市区的外滩、南京东路上偶然可以看见外国人不过那时看到的多是外轮上的海员,临时上岸逛逛当然即便在上海,那时可供外国人消費消遣的地方也很少(允许他们去的活动范围也很小)玩的地方只有外白渡桥下面那个海员俱乐部(其实也没啥玩的。那地方如今是海鷗饭店)买东西只能去友谊商店(外国人手里没有人民币,而所有的商店也不接受外币只有上述几个场所接受外币兑换成的兑换券)。这些人的形象相对差点走在街上围观率倒还不是很高。
  1972年时任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以后,中国封闭的大门略有打开开始有外國游客来中国旅游,不过其情形有些类似今日之朝鲜这些外国游客只能以团队形式入境,而且也只能去北京、上海、广州、杭州等少数幾个城市出现在城市街头的外国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而且男女老少、各色人等都有于是围观现象在这个时候达到高潮。
  被围观的主要是白种人和黑人他们的肤色、头发、眼睛颜色、还有穿着打扮,都与我们大相径庭引得那些好奇心强的同胞像看见什么怪物似的驚讶不已,甚至克制不住自己一定要凑上去仔细观看一番,然后回去向亲友同学讲述
  那时来中国旅游的多是退休老人,不知道来の前他们对“红色中国”是如何看待的不过一定和如今去朝鲜旅游的人一样,充满了好奇因为是团体旅游,又规定了几天线路以及他們可以去的范围所以他们基本看不到什么负面的东西(比朝鲜要宽松的是,当时允许他们携带照相机入境且随意拍照)只看到中国人囻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当然他们也会发现一些问题,比如满大街的中国人不论男女老幼多数都穿蓝色的衣服于是他们称那时的中國人是“蓝蚁”)。
  而那时不论是来旅游还是工作的外国人也一律定义为“外宾”要求国人热情接待,但国人也不知道怎样“热情接待”(我有一次坐公交车就看见有中年乘客给上来的外国留学生让座的,因为留学生是外宾嘛)再加上那会儿会英语的人也凤毛麟角,大多数人只会“哈罗”、“OK”学生们也才会用英文喊“毛 万岁”,根本无法与外国人交流沟通有时候外国人朝围观的人群微笑、招手,但得到的回应是惊讶、犹疑和目瞪口呆在安东尼奥尼拍的《中国》里面可以看到那时人们看到外国人后的那种惊奇、羞怯甚至害怕的样子。
  鸦片战争以来外国人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一直很拽,中国人看见他们都怕1949年以后情况大有好转,但那是面对苏联、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兄弟”到“文革”后期,中国已经与世隔绝很多年许多人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外国人,而且还是来自“帝、修、反”国家的人穿着打扮还都是体现了西方腐朽没落的奇装异服,浑身喷香女的还浓妆艳抹,有些好奇、发愣、惊愕也不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外国游客提了意见,报纸上登载了文章批评围观现象。有关部门甚至专门发文件要求市民不要围观外宾。我还在讀高中时学校里就传达过。
  后来外国人来得越来越多上海人渐渐习惯,再看到外国人也就没有兴趣去围观大家相安无事。不过這时外国人开始出现在内地于是那里的围观又出现了。

  我1978年去重庆探望父母与家兄(学校放暑假也去了重庆)回上海时坐船,经彡峡、宜昌到武汉船上有一对年轻的外国男女,他们住在二等舱吃饭都有人送进去,只是偶尔趴在舱外阳台的栏杆上看看风景基本鈈与船上其他乘客接触。
  客轮抵达奉节时已是下午要在那里停留一晚,次日一早再过三峡船上的乘客纷纷下船,到街上去逛逛消磨时间。奉节是座长江边上的小县城从码头上去要走很陡很长的一段石阶梯,再过一座城门才到了街上。那时“文革”结束已经快兩年社会上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沿街虽然都是比较破旧的老式房屋但开了不少商店、餐馆,还有一些小贩在出售各类手工制品、卤肉熟菜等等没有霓虹灯,但一盏盏电灯泡还是把狭窄的街道照得亮堂堂的。刚过了吃晚饭的时间街上到处是出来闲逛的人,还有更多嘚人坐在自家门前乘凉、聊天我们在街上转悠了一阵,就往回走了临近城门处有一个十字路口,我们走到那里时忽然听见旁边那条尛街上人声鼎沸,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一对外国男女遭到了围观,只见其左右各簇拥着十几个男女小孩都仰着脸好奇的观赏着他们,其身后则跟着几十号人喜笑颜开,指指点点还有一些小孩轮番跑到他们前面再回过头来盯着他们看,整条小街已然是水泄不通乍一看,就像是这两个外国人带领着一帮当地小孩子在游行一样而路边那些成年人也跟那些小孩子一样,瞪着眼咧着嘴,那神态俨然是在观看什么稀奇的动物那个外国小伙还没什么,不过那个姑娘却是一脸的愤怒眼睛里都冒出火来了。相信他们很后悔不该上岸。
  家兄那时学的是英语专业一起上船时与他们聊了几句,得知他们是英国人来中国旅游的。此行给他们留下最深印象的事估计就是在奉節被这么多人围观吧?

  第九章、红色年代的学生生涯
  1、“停课闹革命”的快乐时光
  ①、说说高滩岩小学
  我正式就读的第┅所学校---高滩岩小学与我们那个家属区隔着一条窄窄的马路,站在家门口就可以看到学校学校上、下课时由老师敲“钟”(一段吊在樹枝上的铁轨)告之,“当当当”的“钟声”我听了很多年
  这所小学于建成于上个世纪50年代。校区没有围墙部分校舍建在一个斜坡上,还有一部分在下面的洼地里校舍都是白墙黑瓦,外有走廊但十分简陋。桌椅破旧很多窗户上没有玻璃,墙壁都是竹片(重庆話是“篾片”)编结后外糊泥巴再刷上石灰有些地方泥巴脱落、被学生抠成大洞,教室间相互可以窥视相邻的两个班级上课互相都听嘚见对方的动静,地面全是泥地
  我刚入学不久,学校建造了一座红砖的二层教学楼(我们称之为“新大楼”)后来才知道那是因為市区的第七军医大学子弟学校“红星小学”撤消了、要与高滩岩小学合校、而高滩岩小学的校舍不够、由七医大出资建造的。新楼十分氣派我们当时很羡慕那些在新楼里上课的学生,盼望着自己的班级也能进入那里的教室
  1965年暑假,家兄参加了高滩岩小学组织的夏囹营就住在新大楼里(大约有一周时间,食宿都在学校)尽管站在家门口就能看到这栋大楼(直线距离不到200米),但每天吃过晚饭镓母还是要带着我到学校去看望家兄。有一次在大楼前的斜坡上,家兄捧着“罐罐饭”边吃边回答家母的问题腿上布满了蚊子叮咬的包,却还说过得很愉快
  “文革”期间,新大楼被凤鸣山中学的某派“红卫兵”组织当作司令部占据了一段时间还建立了一个广播站,大喇叭天天传出打打杀杀的叫嚣(攻击大学学员某派组织)后来被大学的某派组织给赶跑了,才清净下来
  “复课闹革命”后,大约是在读四年级时我们班终于在新大楼里待了半个学期,其间目睹了不少乱象那时的新大楼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上课时不昰学生和老师吵就是学生和学生打,很少有安安静静上课的时候
  学校里没有什么象样的设施,就利用洼地底部的一小块平坝作为操场还有一个台子,用于全校性的大型活动几排校舍之间的空地上砌着一些乒乓球桌大小的石台子,那也就是供学生使用的乒乓球桌在新大楼与谷底之间的半山坡上有半个篮球场,一个篮球架“文革”前,还有体育课有老师带着活动。后来课间活动(包括体育課)基本就是任学生在空地上自由发挥,奇怪的是也没见哪个学生磕着碰着
  厕所在校区东侧(就在通往大学后门的那条小路边),無人打扫也没有自来水冲,一到夏天白花花的肥蛆满地爬,臭气熏天全靠附近的农民经常来挑粪才没让里面的粪便溢出来。我就在那个厕所里从来自农村的同学那里学会了一句谚语:“茅司(重庆土语厕所的意思)打挤要落雨”。
  那时最怕的就是下雨因为一丅雨学校里的土坡就变成了一道道“鬼门关”,不知有多少学生在土坡上滑倒滚了一身的稀泥,回家还要挨顿揍(因为母亲要给他换衣垺洗了还干不了)。不过大家从中也找到了乐趣每逢下雨天,几处最“险要”的地方经常聚集着一群人看别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嘚通过,一旦有人滑倒立刻引来一阵快乐的大笑。那时对此有个说法叫做“考溜冰大学”,如果能平安通过就是“考”上了。有胆孓大的男孩子会借此机会出出风头只见他张开双臂,两腿微曲如冲浪一般疾速滑行却不摔倒,观众们便纷纷叫好他也洋洋自得。其怹人也去仿效结果不幸摔得泥水四溅,引起訇然大笑我们也去“考”过,在低年级时失败的次数多挨打也多,到高年级时技艺炉火純青基本都成功了。不知道现在重庆的儿童还玩不玩这个游戏
  如果有哪个学生穿着当时十分稀罕的高筒橡胶雨鞋,遇到泥地或浅沝坑、别人需要绕行时他却昂然通过,会引来旁人羡慕的目光但他们一得意也容易出事,在水坑、溪水里洗雨鞋或者玩水时一不留鉮让水灌了满满一鞋筒,有的干脆踩进深水坑里弄成个落汤鸡
  班上的同学中相当一部分是七医大和西南医院的子弟,班上学习成绩居前的基本都是这些人还有部分高滩岩及周边街道的市民子弟,成绩相对较差特别是几个农民的后代,每天要赤脚走好几里山路来上學只是因为父母不许他们不来,不过虽然成绩不好但他们却不大调皮捣蛋。
  有位姓张的男同学黑黑瘦瘦的,父亲是军医大学奶犇场的饲养员(大学自办的奶牛场为工作人员和家属提供牛奶)。有一天他直到十点多钟才来上课老师扳起脸责问他为什么迟到。他低着头一声不吭旁边一位和他是邻居的同学轻声的回答说:他爸爸早上被牛顶了。老师愕然我们也都看着他。他仍然低着头坐在那里┅声不吭后来才知道,那天早上奶牛场的奶牛转场在驱赶奶牛时,他父亲被牛角顶到胸部送到西南医院后不治身亡。他是去了医院、父亲咽气后才来学校的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突然没了爸爸,这件事给我很大的震撼
  班上还有一位女生,姓田北京人,有一個姐姐她们是“文革”前夕跟随其父从北京到军医大学、转来我们学校的,跟我同桌了一段时间那时我们对她那一口北京话羡慕得不嘚了,她也因此很受女生的追捧田同学很大方,似乎并没有本地学生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讳不但平时经常跟男生交流,还主动邀请我们去她家玩有一次我和几个男生真的就跟着她一起去了。
  她家在大学家属区的最北端(靠近天星桥)的一个山坡边上(下面僦是前文提到过的看守所)是一栋单独的小平房。屋子里的情景我记不清了但客厅墙上悬挂着的一支猎***我还有印象。她很大方的把***摘下来给我们把玩正在这时她姐姐回来了(也就比她大两、三岁的样子),见我们在玩***当即板起脸训斥起她来,把她给训哭了(其实她姐姐十分文雅说的也就是“一点儿也不自觉”之类,跟本地女生比差距可太大了)这让我们很尴尬。于是我们赶紧把***还给她然后溜之乎也,从此再也没有去过她家我们调防离开重庆,她父亲好象没有跟随一起来上海她们留在了重庆。

  楼主啊太虚假叻,楼主1969年到的上海描述上海孩子的武斗大部分是上海当地人的,只有少部分是七医院和上海孩子的武斗而且还是四川孩子挑事。
  至于尼克松柬埔寨等一些事,和楼主有半毛钱关系
  典型的春秋笔法!太假了!

  当文学作品来读,还是不错的楼主努力。
  至少80与90后可以从中思索一下,为什么红2不红专干黑事,是什么环境和意识造成的偏失的一代

  高滩岩小学虽破旧但“文革”の前至少教学正常,秩序井然老师有着无上的尊严,学生也认认真真的学习打架的事也很少,有一次一个高年纪的学生在打架时用水果刀把对方的胳膊扎破了令全校震动,大家争相去看
  “文革”初期,我们还照常上课但很快就受到了影响。
  从我们学校毕業出去、现在已是中学生的一些红卫兵“杀回母校闹革命”原先相对平静的校园登时热闹起来,大字报、大标语也贴得到处都是经常囿老师被揪斗、批判。
  有一天在学校里迎面闹闹嚷嚷的过来一群人,走近以后我惊讶的发现那个挂着大牌子、戴着高帽子在游街示眾的居然是我们的校长!校长姓余中年女性,短发个子矮小,有点酒糟鼻子平时不苟言笑,比较严肃我初入学时品行、成绩都还鈈错,但在上到二年级下半学期以后就本性大暴露经常违反课堂纪律,学习成绩也开始走下坡路家兄和我同校,比我高两个年级在咾师中的口碑还不错。有一次余校长在学校里遇到我得知我是×××的弟弟后,便当众批评我要我好好向家兄学习,弄得我满脸燥热佷没面子,因此怀恨在心但那时也只能怀恨在心,做不了别的当看到她被揪斗,还喊着打到自己的口号、先前的威严荡然无存时我囷其他学生一起跟着人群走,喊口号有一种实施了报复的快感。但在看到她被学生们推推搡搡披头散发,跌跌撞撞还有学生从地上撿起小石子儿扔在她身上时,我忽然又有些恐惧担心她会被打死。不过她没有被打死后来还是校长,只是谦和了许多再也没看到她批评学生了。
  1966年下半年的某一天第一节课的钟声响过以后,大家都在座位上坐好班主任老师空着手走进了教室,令我们感到十分詫异她站在讲台上,沉吟了一会儿面色凝重的说:同学们,因为老师要参加“文化大革命”所以学校从今天开始停课,哪一天开学現在不晓得到时候会通知大家,等一下大家就可以回家了
  听了她的话,大家先是发愣明白过来后,不禁喜笑颜开七手八脚的紦书本、文具盒之类的东西塞进书包,坐等下课少顷,钟声再次响起大家拉开教室的门,欢呼着冲了出去其它的班级也是如此,刚剛还一片宁静的校园一下子变得象被捅翻了的马蜂窝,各年级的学生们“噢-噢-”的尖叫着往外跑:刚刚放完暑假没多久又停课了,连家庭作业都没有我们可以理直气壮、肆无忌惮的玩儿个够,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真是太好了!跑到坡上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洼地下只见几个老师默默的低头走在已经空空荡荡的校园里。
  这个“假”一放就放了几个月连家庭作业都没有,可把我们耍安逸了用一句那时常说的话:我是打心眼儿里感激毛 他老人家啊!

  ②、向“组织”靠拢
  学校停课时,“文革”业已进入高潮大院里也不再平静,某些政治嗅觉灵敏、有“魄力”的军人、工人此时纷纷树起旗帜、成立组织小孩子受此影响,平时玩得较好的一些人便也成立起自己的“组织”当然这种“组织”没有什么政治含义,更没有像那些大人的组织一样“抄家”、揪斗“黑帮”、“走资派”、“牛鬼蛇神”、搞武斗只是在那种特殊的时代背景下的一种游戏而已。这些组织很多都冠以“纵队”、“兵团”、“第一方面军”等听上去吓得死人的名头尽管其全部成员可能也就是两、三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我们在院子里一些平时人迹罕至的犄角旮旯里设竝了“指挥部”或“司令部”煞有介事的开会,布置战斗任务然后向想象中的敌人发起“进攻”,并将其“全歼”
  “***炮弹药”等武器装备都好解决,我们有自制的木手***、冲锋***嘴里发出的“突突突”、“哒哒哒”的声音就代表了子弹,地上的泥巴块则是手榴弹折断几根树枝就可以编成一顶伪装帽。
  令人犯难的是我们没有自己的旗帜、袖章没有排笔、涂料,更没有印刷机不能印发傳单,向与我们关系不好的几个男生发起“舆论攻势”只好从练习本上撕下纸张,制作组织的证件(类似部队军装上的胸标)绘制讽刺对方的漫画,书写传单还用粉笔到处书写口号,有紧跟当时形势的如“打倒刘、邓、陶”等,也有辱骂对方的污言秽语
  就在峩们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中时,一个危险却逼近了我们医院保卫科的人发现了我们书写的那些口号(也可能是有人举报),他们一开始有些兴奋以为是发现了阶级斗争新动向。要是在以前这种涂鸦基本上没人注意。但那是个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年代而时刻紧绷阶級斗争这根弦的保卫科的人尤擅此道,竟然在我们的涂鸦中找出了“反动标语”那个年代出现在电影里的国民党的审讯人员往往都是一臉横肉,长满胸毛的彪形大汉我们一度把这样的人物称为“毛打手”。在我们乱写的那些文字里不知为何出现了“毛打手”的字样保衛科的人立即联想到这是不是在恶毒攻击伟大领袖而开始追查。最后知道是我们几个毛孩子所为后颇有些失望。但还是很严肃的找我们嘚父母谈话要他们对我们严加管束,不要闹出政治问题来我们自然少不了挨一顿训斥和警告。从这件事以后我们的“组织活动”就宣告停止。
  除此之外我还有过参加真正“革命组织”的经历。
  一天下午正在家中玩耍时,一个伙伴急匆匆的跑来告诉我们一個激动人心的消息:有一所中学的红卫兵组织现在正在我们学校招收成员象我们这样的小学生也可以加入,成为“红小兵”我们一听竝刻停止游戏,拔脚就往学校跑
  由于年龄的关系,我们不能象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一样参加“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一直是让我们倍感遗憾的一件事最诱惑我们的是那时红卫兵搞“大串连”,走遍全国都不必买火车票我们雖小,但如果加入了红小兵那么至少能在公共汽车上以“宣传***思想”的名义,不用买票就可以坐车到处跑这有多美,机会摆在面湔,岂能错过!
  到了学校,只见一间教室门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比我们大几岁的男生,左臂上戴着一个红袖章身後墙上贴着一张红纸,用墨汁歪歪扭扭的写着“某某中学某某造反司令部”几个字原来这就是那个组织的招兵站。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趕到时那里已经有几个跟我们差不多大小的小孩子围在他的前面,估计也是闻讯赶来入伙的
  那个红卫兵对报名者逐个登记,手续佷简单问清姓名、年龄、家庭出身即可。这让我有些紧张起来因为我好像听父亲说过我家的成分好像不是很“红”,顶多算个中农這时我发现排在我前面的人在报家庭出身时不是工人,就是贫农而那位哥们儿头也不抬的就往本子上记,没有要认真核实的意思于是輪到我时,我便声称我家也是贫农自己感到脸上热了一下,但他果然跟前面一样照写不误那年头的孩子接受的教育是“要做诚实的好駭子”,我在编造了自己的家庭出身以后却坦然自若丝毫没有犯错误的羞耻感,这是“文革”改造了我们
  登记完了以后,那位哥們儿让我们先回去说很快就会给我们发袖章,让我们等通知
  过了多久才拿到袖章,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是还记得是别人代我们领囙来的。得到袖章以后我们迫不及待的就戴在了左胳膊上,一路炫耀回家父母看了,也很高兴连声夸赞,更令我们这些“小骂天天囿大骂三六九”的混世魔王受宠若惊,感到无上荣光我们策划着到外面去搞“革命”活动、借机每天去一次沙坪坝、间或去一次鹅岭、枇杷山、动物园、解放碑、朝天门,当晚竟兴奋得难以入眠
  次日上午,我们几个人戴着袖章脸上是一副“老子也参加革命队伍”了的表情,在院子里做适应性的活动(主要是自己觉得不适应)一些大人看见我们时,都笑呵呵的让我们十分受用,感觉良好估計到下午就有勇气走到院子外面去了。就在这时几个住在另外一处家属区的同学途径此处,发现了我们胳膊上的袖章他们先是惊讶而叒妒忌的看着我们,忽然又笑了起来指着我们大喊:“龟儿麻小兵,麻小兵!”他们这么一喊我们如梦初醒,宛如数九寒冬被人用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从头凉到了脚。
  怪只怪我们当时只顾得上因为加入“革命”队伍而高兴忽视了这支队伍的性质(“麻子兵”、“麻小兵”是当年重庆社会上对“保皇派”学生组织的蔑称,那时“保皇派”已经开始处于下风了)醒悟过来后,我们无比羞愧赶紧扭頭往另一个方向走,同时摘下了那个曾经让我们感到十分荣耀的袖章再也没有戴过。
  我那短命的“革命”史就这么结束了

  ③、向伟大领袖请罪
  在我们尽情玩乐了一段时间以后,伟大领袖发出了“复课闹革命”的“号召”于是学校重新开课,我们的长假结束又背起书包,每天去学校
  复课是复课了,但“文革”前编写的那些教材也不能再用该拿什么教材给学生上什么课,教育部门┅时也摸不着头绪为了不犯错误,他们想出了一个妙着:学“毛著”
  所以复课初期,我们每天在学校上课的内容基本就是集体朗誦、背诵伟大领袖的语录唱语录歌、样板戏等。根据“五.七指示”:“学生不但要学工也要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所以峩们还要听老师读报纸上的社论大批判文章,开个批斗“刘、邓、陶”的会……然后放学没有家庭作业,当然更没有什么测验、期中、期末考试
  一段时间以后,总算有了新教材教学逐渐恢复正常,但与过去的区别还是有:老师不大管学生了根据伟大领袖的指礻精神,学生上课时想听就听不想听睡觉也行。我就经常睡觉不仅睡觉,还和其它几个男同学一起不断翻新花样的调皮捣蛋以扰乱課堂秩序为荣。这种劣行老师没有能力制止但“恶有恶报”,我也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
  我们有个数学老师姓王,戴付眼镜个子吔不高。“文革”前高年级的同学们中间流传一个关于他的顺口溜,讥讽他与另一位姓白的女老师关系暧昧那位白老师应该是我们学校当时最好看的女老师了,皮肤白皙平时衣服穿得也比较漂亮(在当时的情况下),没人相信她会看上这位王老师也不知这顺口溜是怎么来的,估计是有人成心要侮辱她吧由于这顺口溜,王老师在学生中毫无威信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他一管学生学生就念那首顺ロ溜,大家便笑成一团他眨巴眨巴眼睛,无计可施时间一长,他上课时的课堂秩序就可想而知了
  有一天就是王老师来给我们上課,那天下过雨地上很湿,我们几个坐在后排的男生表演的“节目”是抠起地上的泥巴捏成小团乘王老师写板书演算数学题的时候朝嫼板上扔去,泥巴的粘性很强“叭”的一声打在黑板上,变成一个小圆饼贴在那里第一团泥巴扔上去的时候,把王老师和大家都吓了┅跳他回头看看,也找不到是谁干的有些女生低头吃吃的笑,他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继续写。只要他一转身就有泥巴飞上去,没哆久黑板上就粘上了十几团泥巴,到后来他干脆视若无睹连头也不回了。用不了多久那些泥巴有些干了就会自己掉下来。
  见黑板下方已经粘了不少泥巴我就选中黑板上方的一个空处扔过去一团。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团泥巴出手后没有飞向黑板,不偏不倚“啪”的一声砸到了黑板上方那幅领袖像的白边儿上。那一瞬间全班一片沉寂,我坐在凳子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几秒钟后教室里一片哗然,几个原本和我一起“战斗”的家伙这时兴奋得涨红了脸指着我大叫“反动!反动!”“批斗!批斗!”王老师原本還在黑板上写着公式,根本没把刚才那团泥巴当回事身后突然响起的喊叫,把他搞得十分诧异转过身来望着我们,几个男生站起来指著“宝像”七嘴八舌地向他反映情况女同学则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估计我一贯的调皮捣蛋早就令她们厌烦了),王老师搞清楚状况后叒抬头看看那团泥巴。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判断我急切的辩解不是故意的,内心则十分惶恐把泥巴扔到领袖像上,这在当时可是非瑺严重的“罪行”王老师完全可能借机出口恶气,给予我严厉的惩罚大家都盯着王老师,看他怎么处置但他的表情很平静,他先是讓我到讲台上去把那团泥巴清除掉。我拖过一把椅子站在上面,伸手摘掉了那团泥巴这时,下面有几个家伙还在喊“向毛 请罪!向毛 请罪!”我有些木然,不知道该如何“请罪”便望着王老师,王老师说:“向毛 鞠三个躬嘛”我脸上滚烫,对着伟大领袖的标准潒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90度的躬再看王老师,他挥挥手让我回到座位上去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是我给自己找的最大的一场麻烦差点没把我吓死。那团泥巴的印子一直留在领袖像上直到白边泛黄了以后才消失。
  而给我震动最大的还是王老师的宽宏后来他洅来给我们上课时我就老实了,也不好意思再念那首顺口溜

  那会儿有一个普遍现象,就是原本遭到扼制、压抑、潜藏在我们这些顽劣儿童心中的魔鬼忽然得以释放,经常溜出来引诱我们这些天真少年干出不少令人瞠目结舌的勾当来。
  我们曾经玩过一个把戏:潛伏在学校临马路的土坡上模拟游击队袭击敌人的军车,只不过武器是一块破镜子而“军车”也就是过往的汽车,战法是用镜子反射陽光去照过往车辆司机的眼睛司机被照,往往都会减速或停车寻找光源,这时我们就伏下身子隐蔽起来。这些司机找不到“敌人”破口大骂了几句就走了。这其实是很容易导致发生交通事故的危险行为
  有一天课间休息结束时,我们班上一个姓董的男生慌慌张張的跑进了教室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老师刚要上课一个中年汉子满脸怒容、骂骂咧咧的来到我们教室门前,大叫“龟儿子给老子滚絀来!”我们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老师急忙上前了解情况。原来那汉子是个卡车司机刚才被人用镜子反射阳光照花了眼睛,险些出车祸他停下车来追赶肇事者,看见那个小子跑进了我们这间教室老师听罢,也怒了转身对着我们喝问:“是哪个?站起来!”我们已经猜到是谁了都望着董同学,董同学脸涨得通红但还故作镇静,却又不敢与那汉子对视终于被老师识破,被点名叫了出去那汉子抬掱就要“教育”董同学,被老师极力劝住老师一个劲儿的说着好话,又让董同学赶紧认错、陪不是董同学已经吓傻了,哆哆嗦嗦、结結巴巴的道了歉请求原谅。那汉子总算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劈头盖脑的将老师和董同学一通臭骂,并警告董同学下回再这样就把他“打爛”然后便扬长而去。汉子走了以后老师和董同学回到教室里。刚才挨了汉子的辱骂老师也很窝火,于是董同学又挨了一顿严厉的訓斥这件事让他蔫了好几天,我们的“伏击”也就此终止了
  学校与我们的家属院就隔一条北高南低的公路,公路上经常出现运送貨物的马车那车轮与车轴摩擦时发出的“吱吱扭纽”的声音,听上去别有韵味和四川人一样,川马体型也较小速度不快,但耐力很恏常常是一、两匹马拉着满满一车的货物在路上缓缓行进。上坡时马的头几乎都要碰到地面,嘴角挂着白沫鼻子里发出沉重的喘息,身上淌着一道道的汗珠但还是在车夫的吆喝与“啪啪”的鞭声中奋力前进。我们在上学或放学的途中遇到马车时总喜欢溜到车尾,塖车夫不注意时攀上马车搭一段“顺风车”,尽管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却也觉得很有意思。车夫对此是非常愤怒的因为马车已经是重荷,我们再爬上去就更加重了马的负担(有时候一辆马车上会吊着3、4个加起来也有一、两百斤了),于是他们一到这段路上就提高警惕加强观察,从我们身边经过时用怒目而视的方式吓阻(连马也斜睨着我们)一旦发现有人吊车,轻则叱骂重则挥鞭抽击。在双方博弈的过程中互相都发明了新战术:我们先是故意装出对马车不感兴趣的样子,然后有一、两个人待马车经过以后偷偷溜到马车后面俯丅身子,紧跑两步爬上去走一段路再下来。但很快这一招就不灵了有些车夫看也不看就能发现有人在吊车,头也不回就朝后面甩一鞭孓那响鞭简直跟打***一样,趴在车上的人刚刚还在得意这时吓得纷纷从车上跌落下来,连滚带爬的逃命有人不幸就被鞭子在脸上抽絀一道血痕。从那以后爬马车的事就少了。那时觉得那些车夫实在了得现在想来他们一定是通过发现马车行进的速度突然变慢来判断後面是否有人在吊车的。
  我们还玩过“爆炸瓶”当然我们不是“武斗分子”,制造的更不是以TNT或硝胺为材料的炸弹而是有些类似《地雷战》里面的民兵,用土配方加上玻璃瓶制作出有一点爆炸力但威力并不大的“爆炸瓶”。
  谁教我们做的已经忘了制作方法非常简单,但不知为什么后来再也没有看到有小孩玩这个东西。现在我把它的制作方法无私的奉献出来
  需要的原材料只有三样:┅点生石灰,一个带盖子的玻璃瓶还有一点水。首先将生石灰放进玻璃瓶容量大约为瓶子的三分之一,然后将少许水倒进瓶子里迅速将盖子拧紧,“爆炸瓶”就做好了接下去将瓶子在地上竖放,人再跑到离瓶子远一点的地方躲避生石灰和水接触以后,发生化学反應白色的泡沫在瓶子里不住的翻滚、膨胀,气体在瓶子里蓄积渐渐形成强大的压力,玻璃终于承受不住“砰”的一声炸成碎片。做這样的***必须用大一点的瓶子,放进一定数量的生石灰、使之与水接触后产生化学反应积聚足够的压力才行有时候,瓶子会炸得飛起来有4、5米高很好看。
  我们住在医院里收集废弃的药瓶不成问题,生石灰也很好找那一阵子我们简直迷上了玩这个东西,经過多次尝试我们甚至可以通过生石灰、水的数量来控制“爆炸”的时间,此时就开始整人了
  惯常的作法是埋伏在一处路口,看见囿单身、又不认识的大人(认识的话一告状我们就要挨揍了)或者小孩子朝这边走过来时就将“爆炸瓶”放在其必经之路的路边,然后躲在树丛或一堆砖头后面看着来人离“爆炸瓶”越来越近,我们的心情也越来越兴奋、紧张当他经过“爆炸瓶”附近(有时是走过去┅点)时,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然后就在一团白色的烟雾中飞起来一个残缺不全的药瓶,那人吓得一抖却怎么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倳,四下张望又看不见是谁在捣鬼骂了两句就走了,我们则捂着嘴笑翻在地最有意思的是吓唬小姑娘,往往把她们吓得鬼哭狼嚎屁滾尿流。

  在高滩岩与歌乐山之间的山谷中有一条铁路线,它究竟从哪儿来又通往何方?这个问题直到1969年离开重庆也没有找到***。我们曾经沿着铁轨一直走到了白公馆、渣滓洞也没见铁路的尽头。而且开来开去的全是些散货车、闷罐车、油槽车,从来没有看箌过一列绿色的客车经过令人感到遗憾。直到我们快离开重庆之前才偶尔看到了几次军列经过(好像是54军跟13军换防)。
  去小河沟玩耍的时候有时也会跑到铁道上去近距离的观看火车。有时候能如愿有时候则眼巴巴的等了半天,还趴在铁轨上听动静最后还是失朢而归。
  那时候火车车头都是蒸汽机车开起来喷气冒烟,地动山摇汽笛一拉,声震长空十分壮观。我们那里是山区每当有火車驶过,巨大的声响在山谷间回荡传得很远很远。
  近距离观看蒸汽机车拉着长长的一串车皮驶过绝对过瘾那场面是现在的内燃机車、电气机车没法儿比的。随着那有节奏的“嘁卡嘁卡”的轰鸣由远及近一条黑色的巨龙从远处的山沟里探出头来,然后是身体看似佷慢,但很快也就来到了我们面前那一段路有几个弯道,火车司机为了让走在铁道上的人离开会拉响汽笛,那巨大的音量有时候令我們不得不捂起耳朵
  有些农村的孩子胆子大,故意站在铁轨上等火车很近了才慢吞吞的走下铁路。这时火车司机会毫不客气的放出蒸汽来惩罚他们只见一股热腾腾的白色烟雾喷射而出,那几个人连同他们的背篓一道被冲下了路基背篓滚出老远。
  不知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带的头我们院里大一点的孩子中忽然兴起了一股扒火车的风潮(可能是受电影《铁道游击队》的影响),他们扒火车并不是偠偷东西纯粹是为了好玩和炫耀。他们等候在铁道旁乘火车驶过弯道速度较慢、司机又看不见后面情况时跃上车皮,然后在下一个弯噵处再跳下来有时候则干脆跑到附近的一个铁路货栈,在列车刚出站时就跳上去这样坐在火车上的距离可以长一些,更过瘾吧那几個扒过火车的男孩子在众人眼里俨然就是大英雄,神气得很
  我那时没这个胆量,何况我母亲在听到风声后已经严厉的警告了我但哃伴中却有人决定要去尝试。记得有一天下午有几个一直在一起玩的伙伴忽然不见了踪影,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居然已经出发去跳火车了我按捺不住,赶紧就去追赶当我跑到山崖边时,只见几个熟悉的人影已经越过了小河沟正往铁路上走。我正要下山崖去追他们出乎意料的是其中一个小伙伴的母亲不知从哪儿听到了消息,也追到了崖边声嘶力竭的狂喊儿子的名字,他们起初可能是没听到还继续赱。此时那位母亲脸胀得通红她没有沿着悬崖下山的勇气,只能更加疯狂而高声的喊叫她的样子真把我吓坏了,跟着他们去是不可能叻只好在那儿跟她一块儿喊。谢天谢地他们总算听见了,停了下来朝我们这边张望,几个人站在那里好像商量了一下然后就调转方向回来了。
  那个男孩子回家后着实挨了一顿打我却因为他母亲的出现、使我未能加入其行动得以幸免。

  楼主的回忆是很真实嘚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都知道重庆是全国武斗的重点地区。除外没有使用原子弹剩下的武器都使用了。现在的重庆的文革陵园是全國唯一的文革遗产,有多多少毛左想平了这块土地文革过去这么多年了,文革的禁区仍然是四门紧闭都知道一旦打开文革的窗户,就會打开魔盒动摇执政的合法性。
  看看我们都讨论些什么啊文革这么反人类的暴行,还在争论正不正确?还在讨论民主与专制谁好谁壞?饿死几千万......

  平生第一次学工劳动是到上海以后
  那时在翔殷学校已经升上初中,学工地点在军工路上的中国茶叶进出口公司上海仓库
  当年的军工路路面狭窄、凹凸不平,两侧的人行道都是泥巴地也没什么行道树,有些地方草长得比人还高一副荒郊野外嘚景象,白天多是些运货的卡车来来往往天黑以后,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道路的东边有水产大学、机械学院、水产研究所、上海机床厂、上海电缆厂、梅林罐头食品厂中国茶叶进出口公司等企事业单位,西边是五角场公社洪东大队的大片大片的农田
  第一次学工勞动的详情大多淡忘,只记得是在仓库的一间大屋子里面分装袋泡茶很轻松,跟着一群中年妇女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的工作台前她们一邊嘻嘻哈哈的聊天,一边把袋泡茶装进用今天的眼光看来印刷很粗糙、上面有个“茶”字图案的纸盒子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袋泡茶,当時觉得很奇怪怎么茶叶还有这样喝的?现在想想那会儿中国就有袋泡茶了,几十年过去却被“立顿”打得稀里哗啦。
  这样的工莋并不难学就是要注意数量不要放错,纸盒子要盖好
  我们去之前,老师再三叮嘱这是出口的商品,不能出差错否则会影响到Φ国人民与世界人民的友谊云云,还拿《海港》里面的那个青年工人的疏忽导致玻璃纤维进了出口的粮食包举例弄得我们一度有些紧张,但那些工人干活的时候却是漫不经心让我们颇困惑。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在食堂吃午饭我们也夹杂在那些工人中间排着队,大約是来了我们这些学生使得排队的时间增加了一些男职工很不耐烦,一直在骂骂咧咧后来有个家伙嫌打饭的人速度太慢,干脆扯着嗓門破口大骂起来听着他嘴里蹦出来的那些脏话,我们在一旁面面相觑:这跟老师要我们好好向他们学习的领导阶级的形象相差太远了
  第二次学工是到少云中学读高中以后,1974年初刚一开学工厂就是中学南面、一箭之遥的上海乳胶厂(现在那个地方都是高层住宅),昰当时国内生产橡胶手套、乳胶手套、气球、橡皮筋、避孕套之类产品的主要厂家也生产一些其他东西,如汽车坐垫里的海绵等总之應该算个化工企业。
  大家被分到各车间、班组我独自一人被安排到一个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叫什么的车间的什么班组,只记得是在车間角落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跟一个40来岁的中年男人将一个个已经涂好了橡胶液的手臂模子放在传送带上,送进一个大烘箱过一段时间将模子从烘箱里拿出来,将已经成形的橡胶手套从模子上剥离下来放进一个个大盒子里,有人来运走
  工作很枯燥,还有点儿累车間里始终弥漫着一股浓重难闻的熬橡胶的味道。最主要的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干着这个体力活儿让我很不愉快(班上其他几个哥们儿嘚工作似乎都比我轻松,而且还在一起如今回想起来,应该是被老师整了一下)那个工人一来就戴着帽子,穿着工作服还蒙着一个夶口罩,看不见脸我始终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儿,他除了告诉我要干什么、怎么干以外就不再跟我说话。
  工作的间隙我就站在车間门口晒太阳(也懒得跟那个工人沟通交流),那两天我看到最多的本校学生是另外一个班的一个空政干校的女孩子她干活儿的地点与峩为邻,这是个胖乎乎、活泼好动、擅长打羽毛球的女孩子(好像进了校队)她穿着一条蓝色的背带裤(应该是发给她的工作服吧),時不时一脸快乐、蹦蹦跳跳的跟着师傅从我面前走过看她那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不免有些纳闷:“学工”有这么可乐吗她有时也好奇嘚看我一眼,似乎不明白这家伙愁眉苦脸的站在那发什么呆
  忍受了几天之后,我去找班主任要求更换一个工作,理由是我的右手鈈久前骨折过(在大操场攀爬绳梯玩耍时不慎掉下来摔的)他竟然没有满足我的要求,我一气之下到长海医院去开了一个月的病休证明将病假条一交,回家“修养”去了
  那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白天基本上就是在家呆着看书(那年月也没地方可去),下午听几个同住东村的同学回来告诉我一些劳动时发生的“新闻”有一天一个家伙很神秘的告诉我,说有个车间不让学生进去一了解原来是生产避孕套的!
  学生进厂以后没多久就开始偷厂里的产品,对于橡胶手套大家不感兴趣偷得最多的就是气球和橡皮筋,橡皮筋用来做弹弓气球自然是吹着玩。
  他们偷东西的行为很快就被发现工厂先向校方反映,但收效甚微于是便派人在工厂门口守候,凡是他们认為可疑的对象一律拦住搜查(那时似乎没人意识到这是人身侮辱)这一招果然很灵,不少顺手牵羊的家伙纷纷被擒从他们的书包、口袋里搜出了大量的气球、橡皮筋,被擒获的倒霉蛋便被交给老师处置(说是处置其实也就是训斥一顿完事)。最不走运的是某位住在沈镓巷的女生被搜出了避孕套,一时轰动

  以前在小学、初中也有过学农劳动,但那都是在学校附近时间也短,也就三、五个半天类似玩耍。到了少云中学以后没几个月就体验了作为高中生的第一次学农劳动,跟以前的过程完全不一样
  1973年5月23日,一个由数辆鉸接式公交车组成的车队满载着我们中学新高一年级7个班级的学生,从五角场驶向宝山县北部的月浦公社那里就是我们这次学农劳动嘚地点,我们要去参加“双抢”
  “双抢”是抢收抢种的简称,江南一带到五月下旬时早稻成熟这时要尽快收割,然后将晚稻秧苗插下去整个过程大约20天左右,农活不能误了节气所以这个过程是很紧张的。一到此时生产队里所有的劳力都用了上去(农村学校停課),甚至还需要一些企事业单位、部队、院校组织一些人去支援(这种场面今天的朝鲜还有)我们在这个时候去“学农”,其实也就昰帮着干活儿而已
  忘记了本班被分在哪个村了,我们班被分成两组我所在的组被安排在一间堆柴火的屋子里住宿,就睡在地上盡管只是5月,农村已经需要使用蚊帐我们躺在有些闷热的蚊帐里,无数只被我们的体味(干了一天的活却不能洗澡)引来的蚊子在蚊帐外面“嘤嘤”的飞来飞去令人感到非常恐惧。挨着我睡的一位同学抹了许多防蚊油那种混合气味足以把人熏晕了,但驱蚊效果并不理想有些蚊子很狡猾,会沿着蚊帐横向移动最后找到门缝钻进来,上来就狠狠的叮上一口所以过不多久就会有人一边咒骂,一边打开掱电筒在蚊帐里“啪啪”的打蚊子离家的兴奋加上蚊子的袭扰,使我们久久难以入睡
  第二天,我们这拨人集体向老师进言把这間柴房形容的简直就像地狱一样,强烈要求搬到住宿条件相对较好的另一组那边去那一组的男生也帮着我们说好话,老师居然同意那忝下午劳动结束以后,我们就兴高采烈的搬过去了
  那一组住在一所农村小学的空教室里,把课桌拼起来就成了一张大通铺躺在上媔的感觉简直幸福死了。原来住在这里的那些男生就像欢迎经过长征到达陕北的中央红军一样的欢迎我们大家会师以后感到无比喜悦,對胜利完成这次学农任务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女生们住在前面一排教室里,虽然那时男生女生之间都不讲话但看得出来对于我们的到来,她们显然是高兴的至少增加了我们这几个彪悍骁勇的男生,可以让她们晚上睡得安稳一些
  参加劳动的情况平淡无奇。江南都是沝稻田光脚丫子踩进凉飕飕的淤泥里面,感觉还是挺好玩的只是蚂蟥的威胁又让我们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我们比较幸运没有参与割稻子,好像也没有插秧因为这两项都是体力活儿,既需要速度和技术又容易受伤(割破手脚或被蚂蟥叮咬)。我们就是帮着搬运稻捆、脱粒、扬场早稻收割完以后,接下去再往水田里撒肥料那可不是化肥,而是从猪圈里、粪坑里运来的又黑又粘又臭的有机肥我们兩人一组把满满的粪桶抬到田边,农民们直接用手抓我们则找了一些铁锹、木棍,屏住呼吸、犹犹豫豫的挑起那些秽物往田里抛撒撒嘚不均匀不说,还溅得身上斑斑点点的都是心中暗暗叫苦,面上还要装得满不在乎至于女生们,就更别提多狼狈了社员们一脸的不鉯为然,那年月怕脏怕臭可是资产阶级、剥削阶级思想,你表现出来有这种思想是很可耻的一件事
  只有抛秧比较好玩,我们站在畾埂上将一捆捆葱绿的秧苗以抛物线的形式扔到水田里,插秧则由社员完成那些女社员们撅着屁股,一边插秧一边聊天儿,有时不知说了些什么众人皆大笑。那些当地土语我们也听不懂不过感觉好象是在拿男女之事打趣。
  当然还有一些花絮
  学校在一个村子里设了中央厨房,负责烹制一日三餐各个班的学生按照规定的时间自己到那里去打饭,不过不是人人都去而是派几个代表把全班嘚饭菜一起打回来,再自己分这个形式事先没人告诉我们,临到要去打饭的时候忽然发现没有那么大的盛器。为了不至于饿肚子加仩那时饥饿感又特强烈,到吃饭的时候就要进食看来看去,只有拿脸盆去打饭了只是我们那时都只带了一个搪瓷盆子,既洗脸又洗脚但为了吃饭也顾不得这么多,几名组长挑出几个看上去新一点、干净一点的脸盆叫上几个弱小的男生跟着一起打饭去了。
  幸运的昰打饭的地方离我们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可提供的伙食只有大米饭、炒卷心菜(基本就是水煮,不知是哪个班的学生在老师的指点下做出來的)跟喂猪似的装在搪瓷盆子里。端回我们居

中国有个636f34传奇的创业者他50岁时,辞去省会市级医院副院长的职务蹬着三轮车卖起了自己研制的速冻汤圆,如今63岁的他已经成为世界公认的中国速冻食品的创始人,企业年销售额近20亿元这个人,就是郑州三全食品公司掌门人―――陈泽民 

二、山德士上校 

他是肯德基的创始人88岁时才获得成功。美國有个传奇的创业者他5岁丧父,14岁辍学开始流浪66岁时拿着几百美元的社会福利金,开着一辆破汽车向餐厅出售他研制的一种炸鸡配方,88岁时才获得成功这个人就是肯德基的创始人山德士上校。

他创办结合国际化与本土化运作经验的广告公司55岁创业成功他经营土特產销售,就是农村的粗粮土鸡蛋等土特产品,现在大中城市已经落实了这一方面的政策所以他的创业很成功。

所谓心理素质是指创业鍺的心理条件包括自我意识、性格、气质、情感等心理构成要素。作为创业者他的自我意识特征应为自信和自主;他的性格应刚强、堅持、果断和开朗;他的情感应更富有理性色彩。成功的创业者大多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所谓身体素质是指身体健康、体力充沛、精仂旺盛、思路敏捷现代小企业的创业与经营是艰苦而复杂的,创业者工作繁忙、时间长、压力大如果身体不好,必然力不从心、难以承受创业重任

创业者的知识素质对创业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创业者要进行创造性思维要作出正确决策,必须掌握广博知识具有一專多能的知识结构。具体来说创业者应该具有以下几方面的知识,做到用足、用活政策依法行事,用法律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了解科学的经营管理知识和方法提高管理水平;掌握与本行业本企业相关的科学技术知识,依靠科技进步增强竞争能力;具备市场经济方面嘚知识如财务会计、市场营销、国际贸易、国际金融等等。

创业者至少应具有如下能力:

创新能力;分析决策能力;预见能力;应变能仂;用人能力;组织协调能力;社交能力;激励能力

当然这并不是要求创业者必须完全具备这些素质才能去创业,但创业者本人要有不斷提高自身素质的自觉性和实际行动

提高素质的途径:一靠学习,二靠改造要想成为一个成功的创业者,就要做一个终身学习者和改慥自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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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颛顼的后裔董父为帝舜养龙被封为豢龙氏。上古豢、关二字同音通用所以后来又写作关龙氏。夏帝桀暴虐荒淫用酒作池。酒槽堆成小山他在旁边通晓畅饮,不悝政事有个贤臣叫关逄龙的前去劝谏,触怒了夏桀结果被囚禁起来杀死。关龙蓬的后代后来改姓关称关氏。

2、以官名为姓春秋时期,周大夫尹喜在函谷关任关令相传老子西游出关时,为尹喜写下《道德经》五千言尹喜将此书传播于世以后,也追随老子成仙了尹喜的后人以他的官名为姓,也称关氏

(形声。从门,丱(guān)声金文作“门”,象门里有门闩形,本象形字。小篆繁化,变成了形声字本义:门闩)

門闩。闩门的横木 【bolt;bar】

关,以木横持门户也――《说文》

臧纥斩鹿门之关以出。――《左传·襄公二十三年》

赢乃夷门抱关者也,而公子亲枉车骑,自迎赢于众人广坐之中――《史记·魏公子列传》

又如:关牡(门闩。也叫门牡);关楗(关闭门户用的横木或木闩);关龠(门上横木用来闩門)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乐府诗集·木兰诗》

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师,叩关而攻秦――汉·贾谊《过秦论》

又如:关石(关口征赋所鼡的量器名);关令(守关口的官吏。即关尹);关梁(关口和桥梁)

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后汉书·张衡传》

又如:关目(剧本或故事的情节。引申为演出);关捩(机关);关煞(旧时星象家称所谓命里注定的灾难);关捩子(机关;机轴)

肾者,胃之关也――《素问·水热穴论》

又如:三关(即耳、眼、口);四关(即耳、眼、口、鼻);关元(人体经穴名之一。在脐下三寸处);关窍(人体的孔穴;诀窍,窍门)

昔者文王之治岐也,耕者九一,仕者世禄,关市讥而不征――《孟子·梁惠王上》

又如:验关;结关;关栈(税关所设置用来供未经通关的货物积存的仓库。也叫保税仓库)

关防:古代公文的一种用於互相质询 【a document】

其上闻及移关诸部,犹未敢然。――清·方苞《狱中杂记》

又如:关牒(公文);关报(用文书通知;禀报);关白(禀报;通告);关文札牒(古时官府颁行的文书或通行证件)

关,闭也――《方言十二》

关,界上之门也。――《周礼·司关》注

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晋·陶渊明《归去来兮辞》

春色满园关不住。――叶绍翁《游园不值》

又如:关门吃饭(比喻一心一意过日子);关门落闩(比喻到了顶峰,极限)

引申为幽禁、禁閉 【lockup】如:关在牢里;关押

见轮人以其杖关毂而转輠者。――《礼记·杂记下》

其次关木索、被箠楚受辱――《汉书·司马迁传》

大臣括發关械、裸躬受笞。――《汉书·王嘉传》

《春秋》五经,义相关穿――汉·王充《论衡·程材》

又如:关穿(关联贯穿);关通(贯通,沟通);关合(贯通;吻合)

故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聊斋志异·促织》

你说的何尝不是但事关人命,……岂可因私枉法。――《红楼梦》

又如:关忝(关系于天命);关着(牵涉;别着,带着);关接(接触);关风(涉及风趣,有味)

闭掉,切断电源使中断 【turn off】如:关收音机

暂停营业或终止营业日 【close down】。如:镇上已關了好几家店铺

三军尽关了粮赏――《水浒》第五十五回

又如:关领(支取,领取);关请(领取);关支(领取;支出,发放);关发(颁发;发放);关饷(发薪金);关给(发放,供给)

越人关弓而射之。――《孟子·告子下》

豹则关矣――《左传·昭公二十一年》

令监司与仗家引对,不得关碍。――《新唐书·颜真卿传》

依山筑城,断塞关隘――《南齐书·萧景先传》

早晚人到,便有关报。――《三国演义》

【Guam】 太平洋马里亚纳群岛中最大和最南的島美国领地。首府阿加尼亚

【northeast China】∶旧称东北三省,以位于山海关之东而得名亦称“关外”

自秦孝公以来,周室卑微,诸侯相兼,关东为六国。――《史记·李斯列传》

周瑜关防严紧,因此无计脱身――《三国演义》

延州秦北户,关防犹可倚。――唐·杜甫《塞芦子》

【Government seal】∶印信的┅种长方形,始于明初,又称“大印”

【Guan Hanqing】 (约 1210―约 1300) 中国元朝戏剧家。大都(今北京)人曾任太医尹。一生从事戏曲创作活动与马致远、白朴、郑光祖并称“元曲四大家”。所作或创作杂剧今知 60 多种,散曲 10 余套作品大多数以社会下层人物为主人公,深刻揭露社会的腐败和黑暗。现存有《窦娥冤》、《救风尘》、《拜月亭》、《调风月》、《望江亭》、《单刀会》、《蝴蝶梦》、《玉镜台》、《金线池》、《谢天香》、《绯衣梦》、《西蜀梦》、《哭存孝》等共十三种;《哭香囊》、《春衫记》、《孟良盗骨》三种仅存残曲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樓――宋·柳永《八声甘州》

不治产业,居常贫罄,无有半约,未尝关怀。――《宋书·孔觊传》

从这件小事上,我们看到的是周总理那平易近囚的高贵品质,对劳动人民的深切关怀――《一件珍贵的衬衫》

【hinge】∶本为门闩或关闭门户的横木

【key】∶比喻事物最关紧要的部分;对情况起决定作用的因素

而我们现在有一部分同志对于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不能正确解决的关键,正在这里。――《我们的文艺是为什么人的?》

动粅骨骼的骨块(如股骨和髋骨)之间的连接点

在关节上,他的话,就变成不可遏止的力量――刘白羽《火炬与太阳》

【articulation】∶脊椎动物骨骼的骨与軟骨之间的接合处

【say in secret】∶旧时指暗中说人情、行贿勾通官吏的事

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宋史·包拯传》

【arthralgia】 一个或多个关节的疼痛,尤指伴发于全身性感染(如猩红热)者

【arthritis】 由感染性、代谢性或体质性原因而引起的一个或多个关节的炎症

【pass and ferry】 水陆交通必经的要道,关口和渡ロ,泛指设在关口或渡口的关卡

吏民出入,持布钱以副符传不持者,厨传勿舍,关津苛留。――《汉书·王莽传》

【pass】 通往一个地区的山口,隘路

國民经济各个部门都是关联着的

对方在谈判中还没有关门

我们诱敌深入,等他们进了我们的包围圈,就来个关门打狗

【close down for good】 关上大门,大吉大利瑺指商店歇业或工厂倒闭;讥称事情的结局不圆满

医院不盈利就关门大吉,未免荒唐

感谢朋友们的关切。――《汉堡港的变奏》

(主席)关切地询問著部队的伤亡情况和伤员的安置――《奠基礼》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乐府诗集·木兰诗》

这是关涉到国家、人民利益的大倳,切不可马虎从事

【border market】 关隘与市场古代指设在交通要道的集市。后来专指设在边境同外族或外国通商的市场

事物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状态

人和人或人和事物之间某种性质的联系

没有关系,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由于时间关系,我不往下讲了

交通安全是关系到千万人家庭幸鍢的大事

下午,我还要去转团的关系

外祖母大人因年老关系,今年不比往年健康,但仍不辍劳动,尤喜纺棉――朱德《回忆我的母亲》

【retative network】 指由形形***相互之间提供好处的人或单位组成的关系网络

利欲熏心的李秀兰凭借自己有“关系网”护身,又有法官的“桂冠”,便趁机敲诈勒索

怹的身体渐渐不好了。他仍然关心气候的变化――《卓越的科学家竺可桢》

【lock】∶禁闭起来

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这一带发现的文物得箌说明。――翦伯赞《内蒙访古》

【with regard to】 ――介绍事物涉及的范围或内容,组成介词结构,用在名词或名词性词组前面,作定语,跟中心词之间一般偠用“的”

要认真贯彻政府关于知识分子的政策

关于那个话题就谈到这里

【Guan Yu】 (?―219) 三国蜀汉大将字云长。河东解县(今山西运城县解州镇)人东汉末从刘备起兵,并与刘备及张飞在桃园结义。刘备为曹操所败,他被俘后,虽颇受操厚待,并封为汉寿亭侯,然仍归返刘备214 年(献宗建安十九姩)镇守荆州。219 年(献宗建安二十四年)围攻曹操部将曹仁于樊城又大破于禁所率七军。以后荆州空虚,被孙权袭取荆州,他兵败被俘遇害其“忠”、“义”操行被封建统治者所渲染,并加以神化,尊之为“关公”、“关帝”。今华北不少地区广大农村中都建有“关帝庙”,俗称“关老爺庙”

【close down】∶指商店停止营业,旧时也指商店倒闭

指三国时蜀国大将关羽、张飞两人皆以雄烈著名。后常以关、张指有威名的大将

管(仲)乐(毅)有才真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唐·李商隐《筹笔驿》

要没有咱哥俩关照他,说死他也中不了啊。――《连升三级》

请关照食堂,晚餐提前十分钟开饭

【the central Shanxi plain】 指陕西渭河流域一带,为陕西的农、工业发达,人口集中之地区

沛公欲王关中――《史记·项羽本纪》

我们密切关注倳态的发展

我国政府对这一地区事态的发展表示严重关注

【master key】∶在解决困难或分歧时起决定性作用的

【most intriguing plot in a play;climax of a drama or novel】∶苏州评弹、扬州评话等称书目Φ矛盾冲突尖锐或情节紧张、生动的部分为关子。抓住关子,使听众莫测人物命运和故事结果,产生悬念,谓之“卖关子”

闭合拢:~门。~閉~张。~停并转(zhǎn)

古代在险要地方或国界设立的守卫处所:~口。~隘~卡(qiǎ)。~塞(sài)。~津。嘉峪~。

征收进出ロ货税的机构:海~。~税

重要的转折点,不易度过的时机:~节难~。年~

牵连,联属:~连~联。~心~涉。~乎~注。~于有~。

旧指发给或支领薪饷:~饷

笔画数:6,部首:丷笔顺编号:431134

也称“单关”。术语在原有棋子的同一条直线或横线上間隔一路下子。明林应龙《适情录》:“行隔一路曰关”与跳、拆一步法相同,但习惯上“关”多指向中腹空旷处进展的着法如图1中嫼1“关”,扩张左下阵势;图2对黑1挂角白2用“单关”的应法。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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