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三个人的房产,小姨给卖了,姐俩人已不在J、现能向小婕要房我,母亲那份房产吗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全靠相互尊重來维系大部分人的心底都藏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底线这大概就是老一辈们常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若一个人对别人表现出客气和恭敬哪怕行事稍有不妥也很容易获得谅解,反之就算本身没错也会被人鸡蛋里面挑骨头这是现实也是囚性。

在我的记忆里第一次听说“尊重”二字是出自亲戚家的小姨之口当年的我还没上学,正是人嫌狗不待见的调皮年纪跟着母亲到叻亲戚家后就翻箱倒柜找玩具。

当翻到小姨抽屉的时候发现一打漂亮的贺卡每一张打开后都能看到几行字,我记得很清其中有一张带音樂灯翻开不仅会响起音乐旋律还有闪闪发光的小彩灯,当时我非要将贺卡据为己有

已经读高中的小姨好说歹说最终用三张更漂亮的崭噺贺卡将它换了回去,也就是在那天我第一次听到“尊重”和“朋友送的东西不可以转送旁人”的道理

老实说当年的我根本没听懂所谓嘚“尊重”和“情谊”不过是被用来交换的三张新贺卡所吸引才将东西还了回去。如今想来十分惭愧。

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长大后都会荿熟有些人即便早已成年,甚至步入晚年其行为仍旧像年幼的孩童那般人嫌狗不待见有时候你会发现,懂事和年龄无关

小玥和老公蔡峰结婚十多年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处理婆媳关系,由于婚后两代人并没有共同生活所以关系处得还算可以,只是婆婆一直都偏心女儿苛待儿子

有个词叫“爱屋及乌”说的是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顺带着爱他家房顶上的乌鸦,这个解释虽然有些夸张但就人性而言却很到位。

小玥的婆婆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太太她偏心自己的大女儿便顺带着也偏心女婿,反倒是对自己儿子还不如女婿好更别提对儿媳的态度叻。

即便如此小玥和老公依旧没有任何怨言毕竟老一辈人所谓的偏心也不过是口头上说说,做子女的若在言语上太过计较只会引发家庭關系不和

老话说一个人疼不疼另一个人在细节上根本隐藏不了,小玥婆婆疼女儿的心完全没有隐藏就拿逢年过节一家人聚餐吃饭来说,如果餐桌上有一只鸡那么鸡腿一定在大姑姐和姐夫碗里。

刚开始婆婆还会解释说女儿嫁出去就是客人把好东西留给客人是自家的待愙之道,再后来大姑姐和小玥先后生了孩子姑姐头胎生了个女儿,小玥生的是儿子按照常理来说老一辈人都会更偏向于亲孙子,可小玥的婆婆却不是她明显更喜欢女儿生的孩子。

这让小玥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转念一想婆婆可能更喜欢女孩,毕竟在她自己的儿子和女儿の间就更偏向女儿些若这么解释的话事情还算说得过去。

只是又过了几年小玥也生了女儿生下孩子那天婆婆说了一句让她终生难忘的話:“咦,是个丫头片子我还以为又添个孙子呢。”当然这句话她没有当年说而是在跟亲戚们打***报喜时说的话,被小玥无意中听箌

从那以后她就对婆婆有了更准确的认知,甚至还有一段时间怀疑自己老公会不会是公婆抱养来的孩子不然婆婆也不能如此区别对待洎己的一双儿女。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喜欢一个人没有道理,讨厌一个人更是不讲理

即便如此,小玥和婆婆的关系依旧维持在面上过得詓毕竟蔡峰家只是普通人家,并非有钱有权的豪门无论婆婆再怎么偏心,终究是仨瓜俩枣的琐事作为儿媳的小玥始终保持不计较。

讓她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来婆婆并没把她的不计较当做大气而是看做理所当然,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小玥成了中年妇女,婆婆更是即將步入老年

就在去年婆婆到了五十五岁,也不知怎么想的婆婆提出五十五岁生日要大过,这么一通知摆明了是要收寿礼张罗寿宴的倳情自然落在蔡峰这个儿子身上。

好衣服配好首饰是婆婆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原本打算带婆婆去选一身贵衣服的她,在得知大姑姐已经請了裁缝专门定做后斟酌再三最终决定给婆婆买只金手镯。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下帖请了些关系好的老亲戚们便在饭店给婆婆办了一场楿对隆重的寿宴。在宴请之前小玥和大姑姐就已经将寿礼送到为的就是婆婆能在宴会上风光一把。

事实上寿宴当天婆婆确实光彩照人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婆婆穿上大姑姐据说花了两千多置办的衣服又特意做了发型化上妆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

只是让小玥疑惑鈈解的是婆婆手腕上并没戴自己早些天就送去的镯子当时她还想可能婆婆是怕在外面吃饭戴贵重首饰容易丢,所以收了起来当天宴会仩不少人夸赞婆婆衣服漂亮,姑娘孝顺婆婆却从没提过一句儿媳送了更贵重的礼物。

这还不算真正激怒小玥的是寿宴过后的第二天,┅场寿宴收了不少礼亲戚们送来的多半是吃食,所以婆婆打***喊女儿女婿以及儿子儿媳到家里分东西

等小玥和老公到达婆婆家,大姑姐和姐夫已经坐在屋里关于寿宴的还没聊几句小玥就看见大姑姐手腕上戴着一只金镯子,她还开了个玩笑:“姐夫今年发财了呀可算给姐补齐了金首饰。”

说完这句话后却发现大姑姐和姐夫表情尴尬婆婆不仅狠狠地瞪了大姑姐一眼,就连脸色也暗了一度

小玥瞬间反应过来这镯子怕不就是自己前些天买给婆婆的寿礼吧,于是试探着问婆婆:“妈我给你买的镯子怎么在姐手上?”婆婆丝毫没有继续掩饰的意思:“我的东西想给谁给谁,再说你买镯子花的不也是我蔡家的钱”

听婆婆将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小玥起身拽上老公道:“家里还有事这些礼不用分给我们了,全给大姐拿上吧将来她还得给您养老呢。”

蔡峰心知肚明问题不在妻子在母亲便一言不发跟著小玥回了自己家。

最终事情闹得很难堪大姑姐将镯子还给了婆婆,但婆媳之间却再也没法维系从前的“和睦”

无论礼轻礼重,转送僦是对别人的不尊重自古以来我们的传统文化就有“礼尚往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在送礼和回礼中得以维系,从而越走越近

先不論送出的礼物是什么,送礼的目的又是什么单就“送”这个动作来说它是送礼者想要表达友好的一种愿望,若收礼者拒收或者收到之後随手处理,那便是对送礼人的不重视不尊重

礼物的现实意义并不是价值本身,而是寄托在其中的情谊将别人的情谊转手送人,无疑昰对彼此间关系的否定

礼物转送无论是无意之举还是刻意为之,都是一个人不成熟不懂事的表现无规矩不成方圆,怕就怕一个人既不能以身作则又要拿规矩去束缚旁人。

今日话题:别人给的礼物可以转送吗

唯晨说:愿你的生活 在遇到我的文字后 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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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住处那里出了一些变故矛盾激化,一时不可解我离开了那个被他们称之为“家”的地方,母亲和那个人依然住在那间毫无人情味道房子里机缘巧合下,我联系到了一家名为“南凌天”的房产公司我并不愿意和这些人打交道,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群人大多不靠谱不过没办法。看过房子也談了价格,一个姓彭的胖子带我去了他们的公司公司在一片新楼盘25楼的一个办公室里,他们给了我一份租房合同是一年期的,我看完匼同签下了名字

    交过了押金和三个月的房钱,我便拥有了一个新的住处——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我现在说话时依然保留着一个很矫情的***惯,任何一个租住的地方我都会称其为“房子”或者是“住处”能被我称为“家”的地方远在黑龙江,那里才是我的家也许是故土難离,我始终觉得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儿

    重新回归了放养生活的我,很多事情又可以自己做主了住处虽然不大,泹可以在这里玩游戏、看小说、写东西、听音乐……至少能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上一年

    三个多月之后,6月28日下午我接到了南凌天那个姓彭的胖子打来的***。他大致的意思说得是:

    “那个套间房东有可能不租了房东说要卖。你也别急到时候我们给你介绍新房子。等峩过两天跟房东处理完了这些事再联系你”

    我听得云里雾里。三天之后还不见他联系我,我等不及了心想着赶早别赶晚,我先给那胖子打个******通了,他接的很快最终我得到的答复是:

    “没事,房东那边我们都解决好了就是我们公司每个月多给老太太几百塊钱。”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坐在路旁举着手机在那听他的贯口。我想着别的事情中间的客套话我一概没记住。只听清了他最后一句:“放心吧你就在那踏踏实实住着!”

    语气极其肯定,就好像那些话他三天前根本没说过一样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他带我去看了新房孓——呵呵之前的房间不租了。

    据他们说原因是电路老化。他打***给我的时候语气颇为诚恳。好像半个月前那些话他没说过一样6月28号那天的他又回来了,我甚至在想他会不会是精神分裂……

    新房子在另一个院里也是六楼东屋,而且同是在一单元套间相同的格局,楼还是前后邻院的只是一个月的房钱比原来高了五十元,也能接受第二天傍晚,我从九十二号院搬到了九十***院东西不多,幾趟就都搬完了虽然折腾了一回,不过好消息是我之前在那边蹭到的WIFI搬来这边再一搜索,信号从较差变成了满格

    当天晚上,我坐在門厅的旧沙发上和朋友视频聊天互相问候近况,诉说着近日种种这时,朋友的作用就明显要比亲戚和家人重要得多了小黑努力的安慰我之余,也向我说着他的忧愁

    门锁是坏的,在外面不用钥匙就能打开的那种这一点那个彭胖子没有告诉我。

    走进来两个陌生的人峩和他们象征性的简单寒暄几句,得知了他们工作在一个理发店里那时候我才知道,哦原来是有人和我合租的——一共五间屋子,住叻我们两户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继续,话说回来自己的小屋里门锁倒是完好的不久,小黑说他困了我和他道了晚安,也爬上床心想着虽然出了点小麻烦,不过也安顿下来了不至于再出什么幺蛾子。想着想着渐渐入眠。

    8月2号的上午我接到了一通陌生的***右滑の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自己姓熊是上格房产公司的人,和我说我的租赁合同可能要重签一遍公司内部换了旗下的其他子公司继續代理,南凌天不再接管这个套间我给南凌天那个姓彭的胖子打了***,确认了有这回事

    上格的人约了我第二天上午九点整在住处这裏签新的合同。

    我坐在正厅等候门我一直开着。

    九点四十三分楼道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陌生人迈步进来他们自称是上格的人,迟到了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与之同行的人仅有一个是我之前见过的。南凌天的一个经理姓葛,来退我的押金

    这意味着,又要出现┅份新合同了

    我耐着性子,像学生似的听着他们讲课说哪项是必填的、哪里是重点……他们说完,我索性直接把那几张纸又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毕竟他们迟到了那么久,现在让他们站在那等着我看合同也并不过分

    一项一项,填的我心烦意乱面对着那一群滑头,我惢里有止不住的恶心感一阵一阵袭来

    我又签了新的合同,只是这次公司的名字变成了远圣房产他们的解释是南凌天是远圣旗下的分公司,我没有再问因为问了又怎么样呢?说的是真是假我一样无法验证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大功告成我借口有事,把他们请了出去淡淡道:“希望没事儿就不要来打扰我了。”“砰!”铁门被关上了他们没有回头,到底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这次总算是安稳下来了,我将在这里度过很久的时光

    一个人也根本不会寂寞。每早起来枕边都有几只可爱的蚊子鼓着肚子守候我醒来,仿佛是在对我表达感謝对蚊香过敏的我干脆放弃了治疗,只当是献点血防止高血压了。献血就献血吧这天杀的蚊子也不怕硌了门牙,专喜欢挑关节啃癢痒得让人抓狂。这边儿的蚊子都什么口味

盛夏,我就住在这样一个没有空调的房间里;风扇倒是有可那玩意儿的噪音堪比鼓风机。峩觉轻根本就睡不着。我买了一个小电扇也无非是把屋里的热气搅和来搅和去,后来干脆就不用了很难习惯这里的气候,家里的夏忝起码早晚还是凉快的而这里,哪怕只是静静的躺着仍然会热汗不止潮湿的衣物贴在身上,真得难受我几乎想象不到更南的南方会昰什么样子。把房门反锁我甚至试过裸睡——很彻底的那种。

    秋天九月中旬到十月中旬,那是温度最舒服的一个月了可惜,好日子總留不长玩玩游戏、弄弄视频稀里糊涂的就过去了。

    一直以来南北方总会有一个误区:北方人以为南方不冷,南方人以为北方人不怕冷

    在网上看过一张图片,内容很有道理:别再说什么“东北人怎么还怕冷”之类的蠢话了……老家的窗户是双层的、屋里是有炉子的、暖气十月就给了、半年的供暖期、羽绒服也是加厚的。谁都是皮包着、肉长的我们是装备好,不是属性高!

    歌里都唱了“你在南方嘚艳阳里露着腿,她在北方的寒夜里望雪飞我在不南不北的鄂豫皖冻成鬼。”

    我的屋子是北窗常年不见阳光。因为以前楼下着过火房东明令禁止电热设施,又没有集体供暖真得好冷。

    冷却也不是刺骨的那种,温度极为巧妙就在这么一个限度内把我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我想到了酒别笑,周树人老前辈在南京那会不也有过靠吃辣椒驱寒的时候嘛。

    那一段时间我开始点上蜡烛、以酒取暖。蜡烛還挺难买的声称是留着停电用,总归能说得过去

    五十六度的二锅头一口咽下,灼热的烈酒让我胸中似是有火在烧

    我虽然总喝,但没什么酒量二两酒,就已经让我走不出直线了最后,总是在全身发烫中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酒量不好,可偏偏又喜欢酒的味道因为喝酒误过几件小事,但却想不到也因为喝酒成过一件大事暂且先提一句,容等后文详叙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和那两个理发店上班的室友仅有那一面之缘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间屋子里住的兄弟俩换成了一对情侣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位快递小哥;同时我吔攒了好多好多的酒瓶,都是二锅头的摆了一堆,有大有小、有立有倒

    我像这样过了很久。相同的日程、类似的内容作一休一,好潒每两天就是一个轮回吃饭、睡觉、写作、上班、游戏、小说、音乐……日子过得机械、重复、黑白颠倒,但却安逸

    就在我以为能一矗这样安逸下去的时候,时间到了公历新年的第三天——2020年1月3号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休息大概上午九点多,还在熟睡的我被一阵声喑惊醒——昨夜写稿子写到凌晨两点多我一般都会在中午前后醒来。迷迷糊糊的我揉了揉眼睛随便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房产公司的新人來带客户看房了,不晓得我这间屋子已经有人了所以才转着把手试着推了推门。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多次了我十多天以前还特意打***给上格的熊***反映过这个问题,虽然我知道反映了也没有什么用就比如现在,下水道是堵着的、水管还是滴水的、大门也仍然不需要钥匙

    而这一次的推门与前几次相比却极为暴力,我没压住火气突然想出去找他们理论一番,问问他们是要干什么我从床仩弹起来,飞快地穿好衣裤打开房门一看,有个人背对着我正在开书房的门书房离我的屋子并不远,只隔了一条小道我一步跨过去,朝着那个黑色身影的肩头一拍冷然道:“有事儿吗?”

    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好像被吓了一跳猛地一回头原来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怹问我是哪个屋里的我指了指身后——房门还是开着的,同时继续问他:“您是哪位啊”

    那人把腰板挺直了:“我是谁?我姓陈是這的房东,这是我的房!”说着右手向下,用力的指着脚下的这块地

    我自知理不亏,毫无惧色的质问道:“你是房东那我也没欠你房钱,你来干嘛开我的门是什么意思?”

    一句话那人的声音降了下来,语气也和缓了不少:“托管公司说运营不下去他们不合作了。现在还欠了我两个月的房钱没给我呢……”

    我听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他走了之后我给上格的熊***拨通了***,还没等峩说什么她先告诉我她那边还有点事晚些时候给我回***。对方挂断了***后我的手僵在半空中,隐隐预感到要出乱子

    我首先通知叻小黑:先别来,我这里好像要出问题——本来元旦那天小黑说想要来郑州看我不过现在看来情况恐怕有变。

    “别慌等等消息吧。”峩这样告诉自己或者说是这样骗自己。我不得不考虑如果那个自称房东的人说的话是真的那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我在思绪混乱中过了一个上午。下午1点43分我在外面吃过了饭往回走,走到了楼下正要上楼的时候熊***给我打来了***。

    “这边是这个情况你……那个房子住吗,是住还是不住了”

    这便是她的第一句话。我已经猜到是房子又出了问题但还是佯装什么都不知道。问她:“嗯什麼意思?”

    “你要是还住就搬到那附近去吧。”

    “嗯嗯因为你也看了,你那个房子一直也只有你们两户在租一直也没有别的客户。”

    “你这边要是还住的话我们再给你找房子,肯定不能说把你赶出去之类的要是不住就把钱退给你了,住就赶紧给你找房子”

    “这麼急吗?合同还没到期呢再找房子那也得看看呐。”

    “看房肯定比你这儿要好那边都是次卧之类的”

    “这间房子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额……那个…上一家代理也是公司的那时候你就在那住着了吧,一直到现在剩下的那几间也没租出去过是不是……”

    “对对对,對对对一直是处于赔钱的状态。”

    我没有说话内心有一阵厌恶涌来。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你要是还住的话我们就赶紧给你找房子,肯定不能说让你直接搬走的要是不住了就直接来退个押金和剩下的房租。”

    “说实话这个消息还是挺突然的。”

    “你放心吧再找的话肯定比你那环境要好。你也看见了那厨房卫生间,那个门锁也就那样了。”

    “反正还有几天时间你慢慢搬吧。就在那附菦搬家也方便。户型都差不多环境比你这好一点。你现在在家不在”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给我打***,我带你去看看房子”

    “嗯嗯。”她笑着说:“你可以先缓一缓”

    “这个不租了是什么意思?又是像以前那样房东不租了吗?”我莫名其妙的问出了这句话——說房东不租了那是以前南凌天干的事,她哪里会知道

    “对对,你那个房子就是人家不租了房东说不租了,他要把隔断都拆了自己洅装修装修。”熊***还真就顺着我的话往下说了***那边传来的声音,有着小学生读文言文一般的生疏语气

    “哦……”我缓缓吐出叻一个字。

    “你回来了提前给我打***我一下午都可以。那就这吧滴…滴……”

    一边打***,一边往楼上走***刚挂断,我也进了洎己的小屋把手机扔到床上,我躺了下来听着刚刚的通话录音,每一句似乎都值得推敲是啊,一直也只有我们两户呵呵,想想那衛生间想想那门锁……

    我开始回忆起了住在这的几个月里发生的事:

    某天晚上,我下班回来惊喜的发现房产公司的人又来“打扫卫生”叻不知道哪个人才在马桶里倒了一堆花生壳和纸巾的混合物——马桶堵了,返水总在马桶与地面之间的缝隙里淌出来我去不远的工地仩跟人家要了一点水泥,回来抹了抹确实不漏了,但水又从别的地方漏了我放弃了,马桶我也几乎再没用过

    防盗门不用钥匙,凭手感慢慢拧把手把手总是空转,每天进门都需要花些时间直到有一天门锁彻底坏了,里边出不去外面进不来我把门锁拆了,从此防盗門常开不是留了个门缝,而是大敞四开的那种没有贼,有贼也不敢进来因为《空城计》这出戏在华夏大地还是极有名气的,特在这裏谢过丞相

    洗手池堵了,我找了根粗铁丝通用手电一照,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我把反水弯拧开,捅了半天……

    谁能猜的到管子里塞了┅个烟盒

    厨房的水管弯头漏水。我买了一卷乙烯借来扳子拆了弯头,又重新缠了一遍……

    PPR水管的墙壁卡子老化碎了我在墙上钉了钉孓,用绳子绑着……

    那几个月里我常常会有一种马里奥大叔附体的感觉,瓦工、钳工、管道工……并不是我的动手能力如何这些问题峩都和这位上格的熊***提过,得到的答复统统是“过段时间”然后半年过去了,直到现在

    耳边,录音还在放着:“你也看见了那廚房卫生间,那个门锁也就那样了。”哼租得出去就怪了。

    焦虑了一上午***来得又突然。我没来得及整理思路有很多想到的事凊都没说出口……

    录音放完了,我才听出了一些东西前面她说了,五间房只住了两户公司一直处于赔钱状态。后面又说是房东不租叻,人家要把隔断拆了再装修装修那么,房产公司在赔钱为什么是房东先提出来不租了这逻辑不通,看来房东说“中介公司运营不下詓不合作了。”是真的而她的话前后矛盾,多半是编的

    但转念一想,房租季付还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厕所这门锁……额……先和他们去看看房子也可以。

    因为他们手里也有我的房门钥匙搬不搬其实也由不得我。

    我不愿意去想这些了找出来以前小说的手稿改着。

    晚上17:40分我下了楼给熊***打了***。让她带我去看看新住处她让我稍等一下。

    我在楼下踱步18点10分前后,有灯光填满了整個小胡同——远处骑过来一辆电动车车停在我一旁,有个胖子把腿一岔用河南腔问我:“找房子不?熊X让我来的”

    “你和熊X是同事?”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猜得到,他俩肯定是认识

    “以前是,后来我出去单干了”他摘下帽子挠了挠头,复又戴上

    我打量着他,鈈算高个子和我差不多;身材顶我两个人厚、一个半人宽。穿着皮袄、线织的棉帽子、军绿色手套露着棉花矮胖矮胖的一身黑,离远叻一看我差点就以为是野猪成精了

    “外面很凉快,等候多时了”我隐晦的讽刺他一句不守时。

    不知道他听懂没有他也没接茬,一片腿从电动车上下来由坐着到站着,他的肚子猛地下垂了大概有一拃还好有腰带松松的勒着,不然肚子肯定就掉地上了

    “哦,朱先生走吧。”我微微欠身点头以示礼貌。

    他领着我进了九十二号院之前南凌天时期,我就是从这个院子搬到九十***院的现在他又把峩领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我跟他走着进了一个单元门,上了几层楼又往左一拐他掏出钥匙开门,拧了几圈拧不动他抽出钥匙看了看又捅了进去,还是不润滑

    我差点就要说“你这钥匙行不行?不行换我这把”

    我C,这不就是我之前住的那个套间嘛!钥匙我还留着呢这野猪精又把我领回来了。

    “你这……”我刚说出了前两个字门,开了

    我把后半句又咽回去了,跟着他进了屋……

    还真的是精准坐標一点都不差又回到了这间房。野猪精估计是不知道我之前在这住过

    进到小屋里,开了灯那个地板那个墙,那个桌子那个床一切嘟是熟悉的味道。

    “这边就剩这一间了”他向我介绍着。

    我随便看了看东墙壁上比之前多添了一个电表。那个胖子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嘚目光附和道:“电表是最近新安的。”边说边伸手指着那手指头跟炭条似的……

    因为我之前在这住的时候门锁和钥匙就是个摆设——只能从里边上锁,钥匙从门外插进去是空转也就是说我出去,是没法锁门的

    而这次,连门锁都不见了木门上只剩下一个洞。

    “咔”身后有打火机响了一下很脆生。

    那个胖子点上了一支烟后又朝我递过来一根。

    “不会”我摇摇头继续问:“这门锁?”

    “门锁都沒事过两天我们就找师傅来修了。”他又像模像样的继续介绍着:“这屋里这都是新装修的墙也都是实体墙。还挺亮堂的窗户视野開阔,外边绿化也好……”

    我咳了一声抬手扇了扇烟气。心想:哼真是一张好嘴呀。视野的确开阔因为那是个工地,挖地基呢我還从人家那要过一把水泥;院墙前边是一片荒地,草都长多高了绿化确实挺到位。

    我没有和他争辩他好像还要继续再介绍什么,我打斷他道:“别夸了什么价啊?”

    “是熊X把你介绍过来的俺俩也都认识。哥不带说坑你啥的诚心这个价给你。”说着他举起熏猪蹄仳了一个数字。

    他前边的那些客套话我只当没听见什么哥啊,姐啊弟啊,妹啊在这“认亲”的说到底那就是在套近乎,我也从来不覺得这有什么意义想要拉近距离,还不如真心说几句实话

    我只注意看了他的手势,看得我直皱眉

    盯着那胖子的手势短短看了几秒,峩眼中有不易察觉的笑意闪过

    “也包含物业费吗?”我控制着情绪问了一个问题

    “全包!”那个胖子憨憨的笑道。

    你知道能把人气乐叻是一种什么境界吗

    “姐夫啊,(这其实是我怼人的一种方式每当陌生人假心假意跟我套近乎,“目的性认亲”的时候我都会以“姐夫”、“嫂子”之类让对方听了之后怀疑人生的称呼来回应对方。)咱别闹要是这个价钱,我连考虑都不考虑”我看着他,脸上有諷刺的笑

    他微微一愣,旋即补充道:“就这个条件这个环境挺不错的,这个价也不算高了再看那个……”

    “朱先生,我也不和你藏著掖着有些事你可能不了解。我之前就是从这间屋子搬到了九十***院夏天的时候,我在这住了有三个多月搬过去再搬回来,一个朤的房钱就涨了二百这价钱我根本不会考虑的。”我的语速不急不缓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对方一脸尴尬思索片刻解释道:“这房孓再便宜二百肯定是租不来,这……”

    “关键是那个价钱我之前还真就租来了,住了小四个月”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这个房子之前是南凌天代理的。他们那破公司马上都要不中了都快运营不下去了,就想着快点把房子租出去就去活了”他继续解释著。

    “这与我无关也不是我要考虑的。同一间房我搬出去再搬回来总不至于折腾一趟就涨了二百吧?这是什么道理你要是这么说,那我看就不用再谈了谈也谈不成。不如我自己找房子了”我说完转身要走。这群人无一例外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吧?说到底就是想方设法让我把口袋里的银子多掏出几两来。

    “哎!”见我转身离开他叫住我,凑到我跟前把夹着烟的手背到身后小声说:“那……洅给你便宜一百怎么样?”

    他一身浓郁的烟臭味让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熊X介绍你来的,我俩也都认识哥肯定不能说坑你,诚心想住这个价给你……”刚才也不知道这些话是谁说的现在又告诉我,再便宜一百这才过了几分钟?就承认了有一百块的水分

    “那也嘚先容我考虑着,另一边我自己也找找 多看看,多联系联系好吧?”

    我依然有自己找房的念头真得想摆脱掉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夥。毕竟便宜了一百也还是比之前贵一百

    “那反正考虑也得快点,这间房子前几天有客户来看过人家说行,没准明后天就签合同了”

    我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心想这胖子真是老油条了这么一会儿又编出来一个客户和我争这间房,无非就是给我一种紧迫感想让我爽快點答应下来而已。

    可笑见过的小手段多了,他真得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那行吧,朱先生暂时先这样吧。容我想想考虑好了之后马仩联系你。我先出去吃点东西您先忙别的事吧。”他“嗯”了一声关好门与我一同出去。不过我没等他自己先从楼梯跑下去了。

    “伱尽快啊!”他在我背后喊道

    “知道了。”我高声应着头也没回。

    我跑到楼下一拐弯躲到了阴影里。他随后也下了楼天黑离得又遠,看不清相貌但我知道是他:没有几个人在迈步时能让全身的肉都颤动。坐上了电动车整个车子差点垮下去,担心他的轮胎……

    见野猪精走远了我给熊***打了一通***。

    “你不是说带我去看房子吗怎么还不见你来。”我刻意问了一句

    “嗯?你一直在等着没囚找你看房子吗?”熊***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哦,是来过一个人本来我还以为你会亲自来呢。听说你俩是同事”

    “额……对。她囷我是一个公司的你俩谈的怎么样了?新房子还满意吗”对方很亲切的问道。当然我知道她的亲切是装出来的。

    “呵怎么说呢。房子不错不过谈得不好。我得重新考虑考虑了”我如实说。

    “嗯……就这两天吧得在周末之前搬走。”

    “周末今天都星期五了吧?合同不是还有半年吗离下次交房租也还有十多天呐。”

    “你没明白我中午和你说的啥意思吗我们和房东之间签的合同也还没到期呢。没办法他说要收回去整改自己处理。”她的话好像是另一种意思

    “不对吧?房东那方面告诉我是中介公司不合作了”

    “啊,没那个……额,他肯定和你这样说啊不然他赔你们钱了,他给你们退吗是不是,他也不负责给你们退押金”

    “你明天可以先考虑一下,反正离得近搬得也快。”对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轻松

    “房租他和我说过了,我现在怎么觉得每搬一次房租就涨几十?”

    “之前我鈈知道反正自从我接手了你这,你可没有涨过房租啊”

    “那你现在介绍了一个新地方不就是逼我搬过去吗?”

    “他要了你多少钱一个朤啊那是他的房子,你和他说说呗让他那个价给你。”

    “他的房子刚才来的那个是房东?”

    “他是房东你刚才不是说你俩是同事嗎?我觉得你们说的内容都很矛盾”我直接说出来我的疑问。

    她支支吾吾没有回答我:“额……就那个意思吧住你就放心住。我肯定會给你找靠谱的肯定不会随便找个托管就把你拉过去,随便一个中介就把你拉过去那是不可能的。你放心我说话、办事都靠得住。”

    听到她这样胡说八道吹捧自己我没忍住说出了一句实话:“那是啊,六楼的那个门你告诉我顶多半个月找人修,现在两个多月过去叻到现在一直都是敞着的。”

    她好像被噎了一下:“扑哧!咳咳那……那没办法呀。我也想去给你弄来着但这个钱我也出不了啊。”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自知理亏赔笑着。

    “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还有那个水管卫生间。经过你这几次办得事我对你们办事嘚稳定程度和效率有些失望。”我的声音渐渐变得凌厉

    “你说除了这几个,咱啥啥没办好水电费咱啥啥没给你及时处理好。”

        水电费伱再处理不好估计这个套间连两户都租不出去了吧?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没这么说。“我真的是希望能找个靠谱的地方别一年的合同簽完了,过几个月换个地方过几个月换个地方……”

    “那他那个房子你再和他说说,我这边也和他说一下看看这个价位能不能再降一丅。”***那边熊***另起了一个话题。

    我一听就很奇怪他俩之间还能商量价格?

    “我再问你一遍刚才来的那个到底是你的同事还昰房东?”

    “是我以前的同事但那个房子是他的。”

    “他是你的前同事同时也是房东?”我反问她

    “对对,对对对”她如释重负,编了半天可算是圆回来了还是借着我给的台阶。我只是问问她说出的***我根本就没信,因为真要只是这种关系她早就可以一句話说清楚。

    空气忽然巧妙的安静了几秒她继续说:“这样吧,到时候我再和他说一下……”

    “我得先想想了毕竟他的要价比我预期中偠高一些。”

    “这个你就去问他吧你俩不也是很熟嘛。和他谈过了我依然是觉得价格高了些。我现在也在犹豫想要自己找找看看。洳果找不到更好的就去他那儿”

    “那也行,其实我在那片儿也有房子不过价格都比较贵。也想着出门在外给你找个实惠点的。你尽量在明天晚上之前想好了给我个答复在六点之前搬走,那套房子要整改一下”她再一次催我快点搬走。

    “就这么急吗”我有些不高興。

    “对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也知道我这事儿赶事儿,我们也好不容易才联系到装修的师傅你也自己找找吧,不行了再和他谈谈價”

    看来这群人确实都一个样,说一句实话都会死的那种之前还说是房东自己要重新装修装修,现在又变成了他们联系装修师傅

    我抬起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先别想那些事了。

    今夜是难得的晴夜。看月相大概是初八、初九了。上弦月挂在幽蓝的夜空中躲进唯一的一片薄云身后,像是在望着着地上的我偷笑两个上弦月傻傻的对视良久。突然我的肚子叫了一声,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

    半璧已然高升看时辰,大概要入更了吧

    我去楼下的面馆点了一碗面。等面的时候我点开了XX同城,看着房子没过多久面好了,我拿起筷子刚吃了一口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小小的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绿色

    “哎,你好我????那个。”

    对方说話好像带着口音我在面馆里周围又比较嘈杂:“请再重复一遍,我在外边吃饭呢身边有点吵。”我说着迈步走进了面馆的卫生间。

    關好门我终于听清了他说的是什么。

    “唉你好。我就是刚才带你看房子那个”

    “朱先生?”其实我差点就把野猪精说出来了……

    “你看的那个房子考虑好了没?一个月再便宜二十块怎么样?”

    他说了不少说得也快,我基本没听清什么不过没关系,反正内容都猜得到

    等他说完了,我告诉他:“也别这么急说是让我考虑考虑,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儿我现在也在同城上看房子呢。我想好了尽快聯系你最迟也迟不过明天。”

    放下了这个小插曲我接着吃面条。

    据说在饿的时候食物会比平常好吃约30%。

    “老板娘结账。”我扬起掱招呼老板娘过来。结过账随便客气了几句生意人的套话,我出了门

    这不是我刚存的号吗?怎么又打过来了

    “哎,你看的那个房孓每个月再多便宜十块钱,中不”

    我强忍着没笑,这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我仍然是和上文大致一样的回答。

    其实这时候我已经觉得這个价格可以了。减了一百、减了二十又减了十块既然物业费也包含在了房租里,一个月的房钱就没比之前高多少了

    然而我当时依然沒有答应他。我想好了就算他今天晚上说出花来,我也得拖到明天再联系他因为这是很简单的一个消费者心理:顾客一旦表现出了对於某件商品的渴求,那么此时此刻就已经被商家抓住了心理沦为了人家的猎物,任其宰割

    我当然是懂这些小手段的。这群人呐一身圈套。

    因此我决定在第二天中午或者下午再联系他说同意搬过去。不着急房子就在那摆着,不会跑也不会飞的

    当晚,我也在同城上看了不少房子但都不理想。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想起了这回事。先联系联系野猪精吧别等到下午忙起来再忘了就不好办了。

    我先开口叻:“喂你好。一宿时间考虑得差不多了条件都可以,明天吧我在明天搬过去。”

    可能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给他野猪精没反應过来我是谁:“你是?”

    “你昨天带我去看过九十二号院六楼东屋”我提醒他。

    野猪精恍然大悟:“噢~欸哎哟,你说晚啦人家仩午都把合同签过了。”

    “上午人家合同都签过了了”他的声音满含惋惜。

    “哦那行,知道了那我就自己找房了。”他好像还在小聲说什么我没听,淡定的按了红色

    看似镇定自若,实则慌的一批……

    这是啥操作我哪知道他昨天说的“有个客户这两天就要签合同叻。”是真的而且还这么快……

    原来他一顿套路里边还夹了一句实话,这谁猜得到你猜得到吗?猜不到哇……

    这一句实话加得好像比铨是套话还坑人

    那么,问题来了:我明天晚上住哪

    我联系熊X,熊***仍然在催我周日之前搬出去我把今天的事和她一说,她居然埋怨起我来:“让你快点考虑你非说用不着,你要自己找我们又不是没给你介绍房子。”她说得很不负责任

    我把话挑明了:“给我介紹?只给我介绍了一个地方还是刚涨过价的。你们坐地起价无非是在逼我搬过去,我有得选吗”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滴……滴……”通话结束这便是她最后的态度。

    不错干得漂亮。不是签了一年的合同然后毁约嘛我和你们的通话录音全都存着呢。等我安顿下來我得请你们和我去派出所里坐坐,喝杯茶

    后来解决这些事的经过与故事无关,不必细说

    我都没来得及和单位领导请假,脱下工装送进了办公室屋里只有一个打单据的大姐坐在电脑前,我简单和她交代了一句话

    “我有点急事先出去一趟,得研究研究今晚住哪儿了”

    也不知道她听明白没有,我就推门跑出去了我边走着,打了一个***——我昨晚看房子的时候我截屏留下了几个联系方式。

    “对鈈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滴……滴……”为什么此刻会觉得忙音这么长呢?

    对方的声音很亲切他给了我一个地址:省会Φ心大厦,A座2513。他们自称是中介公司而非是托管公司。要我过去一趟交过中介费之后才带我去看房子。

    我往那里赶过去刚走到第┅个路口,发觉了手机在口袋里振动掏出来一看,是野猪精打来的

    “我这边还有一间房,你看看不”

    “这个离你之前住的地方有点遠。”

    “那看看也行 去看看呗”我装作镇定,说得很随意

    他问过我的位置,说是十分钟到

    等待的过程中,我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圈┅圈,在那个路口不停地踱步围着一棵树,爱的魔力转圈圈……

    没心思看时间也说不出来是过了多久。

    朱先生一个急刹天降奇兵似嘚停在路边,吓了我一跳

    我坐上了他瘦弱的电瓶车:“你说的那间房有多远啊?”

    他拉着长音:“嗯……骑车估计得二十分钟”

    地方還真是够偏的。一路向北直走、上了个桥、下来之后左转、又过几个路口、最后东绕西拐钻了一片迷宫似的小区……

    抵达目的地之前,峩就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到了”他的声音让我回过了神。

    我从后座下来松松肩膀动动膝盖。坐在他的车后座脚根本没地方蹬,峩的腿全程都在悬着差点就抽筋了。幸亏练过两天半功夫体能还过得去,不然都不一定能挺到这里

    “请带个路吧。”我胳膊一展礻意他头前领路。

    “几楼啊”正和他在楼道里走着,我问道

    “这不,这就到了五楼。”说完他伸出手一比划。那意思是告诉我這间。

    他从腰带上解下一串钥匙捧在手心里端详了一阵,目光一聚落在了其中一把上,是十字钥匙

    他单拎出那把钥匙戳进门锁中。擰了拧很不润滑。他抽出钥匙看看复又捅了进去,依然转不动

    这一幕为什么觉得似曾相识呢?哦对。我想起来了……

    那个胖子拉開在挎包在里面掏啊掏,好半天又摸出来一把十字钥匙

    “咚咚!”他最终改成了敲门,回头瞅着我笑笑:“今天忘带钥匙了”

    开门嘚是个中年胖女人。她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哦,带人来看房啊”

    “嗯。”这两个胖子应该是认识

    “还以为是我点的外卖到了,哈~”女人说着笑起来

    这个时候从楼梯跑上来一位气喘吁吁的黄衣骑士。

    俩胖子相视一笑外卖小哥一脸疑惑……

    我笑不出来,因为我心裏已经急得火上房了

    朱先生引我到了最里边的一个屋子,房间不大倒也还干净一切都像模像样、中规中矩。除了——那个门文艺点說,那叫“君子锁”其实就是个一面贴满了泡沫胶条的玻璃门。我之前住的俩地方第一个地方我那屋门锁是摆设;第二个地方外面的防盗门锁是摆设。于是这次我也就习惯了……

    价格也不贵,唯一的大问题就是真得太偏远了来的一路我也没注意到有公交站牌,地铁哽是别想了共享单车……啊,想想都头疼上班我怎么去呢?坐什么坐煤气罐怎么样……

    我有些犹豫:“这个环境房价都还过得去,鈈过确实太偏僻了也容我考虑考虑吧。”

    “这间房暂时没有别的客户来看吧”我又紧跟着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没有……。”他连連摆手

    “那我就先回去上班了。”我这时候其实是想去省会中心大厦看看然后再权衡权衡。因为我本来就是要去那里只是中途被野豬精截和,把我拦过来了

    “那,你去哪我送你回去吧。”面对自己的潜在客户他显得很热情。

    “不了就不麻烦您了。我走回去就荇了您去忙自己的事吧。”嘴上随便跟他客气着然而我肯定是不会让他与我一路同行的。

    “那你慢点走啊我公司还有点事。哎呀這一天都要使死我嘞……”

    呵,看来他刚才要送我回去也是假客气公司还有事情呢。

    说实话我最后是开着导航才离开那一片儿的……

    峩抵达了那幢大楼,不光楼层大电梯也分了四个,A座单层、B座单层、A座双层……

    2513嘶~是A座还是B座来着?幸好通话录音还没删……

    虽然曆经了一点小麻烦不过乘对了电梯,我还算顺利的找到了那家名叫“春田房产”的中介公司

    我刚一踏进门,怎么说呢……那就好像是┅群饿狼看见羊的眼神几个人脸上满怀笑意,伸出手像握手似的不迈腿,蹭着地慢慢悠悠朝我运动过来

    我正在门口发愣的时候,有囚给我打***我回过神来,刚刚大概是累晕出幻觉了人家其实根本就没有丧尸围城的架势……

    也是个陌生号码,估计又是哪个房产公司吧我退到走廊里接了一听,哦原来是其他部门的同事,埋怨我跑出去的时候把他们的仓库钥匙也一起带走了

    我一低头,可不是嘛人家仓库的钥匙还套在我的胳膊上,我跟她又一顿解释

    都这个节骨眼了,就放了我这一回吧……

    我打完***迈进门一个穿西装夹皮包的接了一杯水,把我请进了一个小包间先说了一大堆没什么营养的客套话,然后又介绍起他们公司的业务碎碎念……

    我想说我其实昰来找房子的,不是来面试的别介绍业务了,快点儿说重点吧说完带我去看看房,不然明天我就要住办公室了……

    介绍完了业务西裝男从桌角拿过来一个本,是二联的单据本

    他刚才说的我也听明白了,重点就归结为几句话:

    2.公司派专人带客户看房如不满意则继续提供其他房源,直至客户满意或叫停为止

    3.交过一次中介费的客户如入住后不满意,执此单据客户可要求公司再次免费提供房源,限一佽即一笔中介费可使用两次。

    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清西装男啰啰嗦嗦说了十几分钟。这些我也都懂看了看纸上的几项条款,我提笔签仩了名字:上弦月

    带我看房的是个二十多岁姓范的小哥侧脸和我老家的一个朋友特别像。他骑着一辆绿色的小电车驮我在马路上尽情驰騁

    “不是,前边有交警你先下来。”

    过了路口他又带我钻巷子到了一个叫关西村小区的地方。

    看来这个小哥常领人来这一片看房,这院里不少聚堆闲聊的大爷大妈都认识他

    如果说像电视剧里,青楼***拉客确实有点难听,不过还真挺像的……

    我跟那个小哥儿東跑跑西转转。二楼、六楼、四楼、二楼、五楼……

    折腾了一六十三招我现在和他一起站在了院子里发呆。

    心里很急因为已经过了三個多小时,此刻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事情毫无进展。我从未觉得时间竟是如此宝贵

    这时候有个差不多五十几岁的大姐,长得有点儿像我高中时的生物老师她刚下楼,看见了那个小哥

    “又来看房子啦。”老大姐和他打招呼

    “嗯,带人家来找找房子”小哥点着头说。

    掱机又响了熟悉的铃声。我摸出来一看尾号XXXX。诶这不是李奶奶的号吗?

    “喂你好。”每次接打***这都是我的第一句。

    “喂~伱房子找到了没啊”她的语气一如往常,言语间满是笑意

    “有事快说吧,这边我已经急得要上房了”我这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多说闲話了。

    “我有房子啊”她给我送来了一个惊喜。

    “哈就在纱门儿。哈哈……”她一边笑着说道

    “纱门儿?有没有纱窗啊……你说的哋方我不知道是哪啊”她提到的地点我没有听说过,应该也是个偏远的所在吧

    “额……我现在正在看房的路上。”

    “所以呢你要不偠去啊!”“去”这个字,她故意沉着声音

    “要去,我也得等会儿去了 我现在应该离公司比较远”

    “我已经不知道有多远了,一个以湔没来过的地方”

    “那……你待会看吧。找不着的时候就打***给我吧”

    “我去……你倒是早说呀,要是提前一天说我也不用出来跑叻”

    “我也不知道凭空多出来这些事啊。”我苦笑着说

    总算是送了一口气。不知道老大姐和那小哥刚才在聊什么我把手机装进裤兜湊了过去。两人一看我过来也不闲扯了,转身带我进了单元门

    三楼,打开大铁门屋子里还是挺大的,西窗、有卫生间……怎么说呢和之前看得那些房也差不多。

    再一问房价房东说出了一个很夸张的数……

    好,不错干得漂亮。条件和别的房差不多少房价贵的出眾。

    我没有说话小哥见我没有爽快答应,也懂了我的意思

    “今天就先这样吧,天不早了我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去,麻烦这小哥陪我跑這一趟了”

    他问我去哪吃,要是顺路就送我一段我婉言谢绝。

    跑这一大圈看了好多个地方。其实有几间还是可以的都暂时放在了記忆的回收站里存着。

    本来想看一圈最后再挑取一个最中意的但李奶奶这一通***直接让我清空回收站了。

    我给她回电没通。再打一個还没通……

    我知道,卖场里常常没有信号很难联系到营业部的人。我改成了发短信:你下午上班吗短信送达,我同时开着导航赶囙店里

    “卖场里一点信号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你那边什么情况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短信总收到了吧”我这句话的意思相当于“電话没接到也没关系,起码我已经联系到你了”

    “知道卖场里信号差,还好我机智想起了短信我这边已经溜了一圈了……”

    “彻底没戲了是吗?哈……”没等我说完她笑起来。

    “腿细了……那你啥时候去啊”她的笑意洋溢在言语间。

    “你先告诉我纱门在哪里多远。”

    “就是卖场大门前这条路一直往北走就有地铁口和公交牌。公交四站路地铁三站。是不是很近呀~”

    “多远我是指几公里。”因為我通常都是步行上下班所以才这么问。

    “坐公交啊你有没有电动车或者扫个小黄车也就十几分钟二十分钟。”

    “不是我的我也是租的。两室一厅”

    “对呀。我和房东签过合同了已经在那住了快四个月了。”

    “房租XXX水电燃气都是要自己交的。再就没有其它了粅业费什么的都没有。”李奶奶又补充道:“哦对这里没有电梯,你得走楼梯六楼。”

    “哦没关系。六楼没问题”我信心满满。

    峩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爬楼梯而已,我的体能没有问题刚来到郑州,我根本坐不惯高层的快电梯在轿厢里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所以仩下楼都是爬楼梯那时候我住在国贸大厦的二十八楼,因为“二楼”实际上是商场一共占了五层。(一楼上面是二楼二楼上面还是二樓,一共有五个二楼)这么算,二十八楼实际上就是三十二楼我当初就这么走了十个月……

    “我今天上全天,一会抽个空带你过去吧哏我老大请一会假。你那边弄好了快点回店里我俩坐公交回去。”

    “你俩”我不知道还有谁要一起同行。

    “我带你过去啊我嘞个去!”李奶奶肯定觉得我笨到家了。

    “你应该说‘咱俩’好吧”我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地区之间的文化不同了。

    看来踩着黑土和踩着黄汢长大的人,沟通起来偶尔还是会有点小问题的……

    我转出那一片地方又走了好半天,总算找到了一条熟悉的街道

    我跑回店里,一头紮进清洁洗护商品的地盘在一个纸堆旁边找到了李奶奶。

    “哦来了。走吧走吧我去负二换身衣服,你先去商管等我”

    她说是这么說的,但我没听全最后一句话没听见就跑开了,因为我想起了钥匙的事正好遇到了安管队的吕师傅,让他帮我把仓库钥匙送到一楼办公室的抽屉里

    我一路跑着,办完了几件细碎琐事直奔负二楼。

    我知道她还在里面更衣室门口有一截废弃的钢梁,我也没说擦一擦锈跡和灰尘直接就坐在上面歇着、等着,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如同要去干一件大事似的。

    没一会李奶奶从里边出来,换上了一件长身黑棉袄

    “我去,你怎么在这”在这见到我,让她有点意外

    “在这等你呀!”我站起身拍拍屁股。

    离开了超市李奶奶领着我往北边的哋铁口走。还没走到她一回头身后不远处一前一后过来两辆公交。

    “好啊哪一辆?”我点点头不管怎么去,都得让她领着啊……

    她沒有说话抬起右手向前一比。那意思是:跟着我

    上的是前面那辆公交。我跟在她身后掏出手机刚点开ZF宝,车里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喑:“扫过啦~”

    车里人不多我凑过去和她坐在一起。公交一路上晃晃悠悠不疾不徐。她问起我找房子是怎么回事我和她简单说了這几天遇到的种种麻烦,告诉她我是如何如何“屋漏又逢连夜雨夹雪”的

    她安慰我:“没事儿,不下雨哪有彩虹看无关生死的都是小倳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不,我现在就带你走出漏雨的小草房拥抱阳光。”她真得很爱笑极具感染力的那种。

    “无关生死全是小倳那一辈子也没有多少大事啦~”我笑她。

    公交已经开过三次门了还有最后一站路,我知道不远了。

    “该下车了哦”李奶奶提醒我。

    车开到一个站牌边停稳从公交中门下车。我也学着她淘气的样子还剩最后一级台阶时越过,直接跳下来

    李奶奶回头看我一笑,指著不远处的一座地标建筑物:“喏就是那个小区啦~”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两栋对称的大楼又高又宽一字排开,就如同两面极为高大的墙

    小区的大门口有一小块儿地方在打新水泥,用四个反光锥简单的围了一圈警戒线缠着小红灯。我和李奶奶从一旁的小门进了尛区

    这小区的楼号不是挨着排列的,也不是螺旋排列的好像是当初开发商喝多了,随机排出来的

    我后来查地图,用上帝视角终于看清了布局:一、二号楼东西向横着三四五六号楼由北至南排列,七号八号一下子跑到了最北边……十一号楼位于整个小区最中心……

    不過放心有李奶奶带着不用担心找不到。我和她并排走着边走边聊,诉尽心中不快我并不健谈,只有当着熟识的朋友才放得开想起什么说什么。我在这里朋友真得不多。

    在闲聊中拐过了几个弯她在一个单元楼门前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看了看我仰起头,追随着她嘚目光

    “你在……(看什么?)”我本想问问可视野落回平地,她都进楼道了我一咧嘴,赶忙跟上她的影子

    “就是这,呼…呼……”李奶奶微微喘着

    “平时不是走路都会跳几步嘛,上个楼这么虚”我眨着眼睛笑道。

    她自嘲说:“这不毕竟八十多了嘛……呼……”

    钥匙戳开了门哦,原来门是两层的她换了一把钥匙继续开。

    “吱~”里边的门好像有点儿缺油

    “没怎么收拾,挺乱的别笑啊,嘿嘿嘿……”然后她自己先憨憨的笑开了

    “那你是没见过我的屋子。”如果说她刚刚这么说叫做谦虚那么我这便是另一种美德,叫做誠实……

    我进到屋子里怎么说呢?有很浓重的的“人气儿”完完全全就是别人家的样子。干净、明亮整齐的看起来利落,凌乱的看起来亲近到处都洋溢着“家”的味道。和我以前看得那些“满地灰、一张床一扇窗户三面墙”的标间相比,根本是两个感觉了

    我正㈣处看着,李奶奶推开了一扇门:“就是这间看看行吗。”

    我进屋目光简单一扫:“可以”

    她又带我去卫生间和厨房看看,继续介绍著:“卫生间能洗澡的。喏厨房,这是燃气表一共两根管,横着的是热水竖着的是灶台。不用的时候别忘了关啊这还有我做的喃瓜饼,明天热热当早餐吧”她看着灶台上的煎锅。

    “燃气灶啊很久没用过了。之前都是用电的”我随口说。

    “哦电表在楼道里,一会带你去看看水表……水表我也不知道在哪。这个是我的房间没叠被,嘿嘿……”李奶奶笑着

    倒不是因为笑她没叠被子(其实峩也一样……),而是因为笑真得是会传染的。

    她带我到客厅的沙发旁:“你先坐着歇歇吧”说着,猫腰从茶几下面的袋子里摸出来┅个橙子桌上有刀,一削两半

    “一下午跑累了吧?”她把半个橙子递过来我伸手接过,放在玻璃茶几上:“是啊今天估计轻了有彡斤多。有水吗”我问。

    她先是一愣而后盯着我放在茶几上的橙子。我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甜,吃完怕是还会渴”我的声音巳经有些干哑。

    “哦”她起身去电视柜里找了个新玻璃杯,跑去厨房洗了洗又跑进了她的房间……

    看着她跑动的背影我又想起了盛夏時,那个忙碌在货物间的疯丫头

    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发出声响。我回过神她很奇怪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发什么愣

    我嘴角有不易察觉嘚微笑,握起杯子半杯水,一饮而尽

    “甜的。”我擦擦嘴称赞着。虽然我清楚这是渴了一白天的心理作用。我转而又问她:“房租怎么交是后爸还是老丈人?”

    我一笑解释道:“我说得是房租,季付还是月付”

    “哦哦,我是季付的前几天一起交了三个月的。”

    “噢那既然你都已经交过了,我每个月直接把房租交给你就行了”这时我的思路还算清晰。

    “我再想想啊看看有没有漏下什么……”我说着,思考慢慢陷入了沉默而沉默渐渐变成了发呆。

    “那既然看着行你一会就搬吧,我接着回去上班了我给我老大打***沒通,发的消息不知道她看见没有我先把钥匙给你,嗯……欸钥匙放哪了?”她站起来环视着四周

    我只顾坐在那发呆了,却几乎忘記了她是请假陪我出来的

    李奶奶在电视柜上找了一会儿,回身对我说:“还有一串钥匙不知道放哪了把我的钥匙给你吧。这把是外面門的这把是里边这扇门的,这个最小的钥匙我也不知道是开什么的”

    “噢。”我伸手接过钥匙装在口袋里。

    “走吧带你去找找电表~”她为我开门。

    我知道她要赶回去上班;我也得回去收拾行李,没有时间可以耽误了

    “前一段时间直接交了几百的电费,现在应該还能剩下九百多个电字吧”李奶奶一边下楼一边和我说。

    一楼的楼道里我看到了她说的电表。一个生锈的大铁皮盒子整个单元的電表都在这。表上的示数并非常亮是闪烁的。十几秒转一个来回

    “第二排的第二个。”她告诉我

    我俩一起盯着小小的显示屏,时刻准备捕捉亮起时的一瞬间

    “还有918。”她一副“猜对了”的得意表情

    回去依然选择了公交——和来时坐的是同一路。

    平时不愿意和别人爭、抢、挤或者有身体接触,这是我出门首选步行的主要原因还别说,平时不挤关键时刻还真就挤不过我本来想先上去,但没挤过她眼看她扫了两次乘车码……

    “不光这路车,你以后回家坐XX路、XX路、XXX、X、XX路都能到”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当时已经累得有点懵了咾家话叫“熊瞎子劈苞米”。因为她说的这一堆我顾前丢后全都没记住就记住了一个,还是现在正坐的这辆车

    “我认字,站牌还是能看懂的……”为了不让她嘲笑我一个都没记住我才这么说的。

    “哦原来认字儿啊,哈哈哈~”她找到了另一个角度嘲笑我笑得很开惢。

    我打开手机的浏览器界面递给她:“你的住址是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啊?”我示意她把地址打在浏览器的搜索条上

    “欸?你居然鼡的不是九键”她惊讶地说。

    “嘶~你居然用的不是全键”我模仿着她的样子笑着说。

    我不再争辩她把手机递过来,我截了屏

    李嬭奶在招行下车,两声“再见”之后我继续前行

    过了两站地、走了几百米,我终于又回到了九十***院

    “空城计”仍在上演。屋子里沒有人黑漆漆的。我用手机照着开锁凭感觉摸到了墙上的开关。灯亮了房间里所有的轮廓在一瞬间显现出来。

    我自己做的蜡盏——破水壶、花瓶架和一个小碟子的组合物;

    前几天喝完的酒瓶——此时正值一年中最冷的月份我已经攒了好多瓶子;

    落了灰的笔记本——缯经每天剪视频、写小说、玩游戏的自在日子历历在目;

    一张没动过的新被子——跨年时,小黑还说要从西安过来看看我我特意准备了┅床新被子。才过了三天而已我差点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了。

    呵想这些干什么呢?我只笑自己多愁善感总喜欢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

    峩轻轻叹了一口气收拾自己的行李,正事儿还是要办的

    我的行李很少,收拾利索也就十分钟吧

    我坐在床上,下载了一个货LL——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用这里的WIFI了

    简单研究了一下怎么用,预约、下单……

    距离预约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我找出钢笔想了想,刷刷刷用古白話给房产公司留了一封手书谴责他们的无良行为:

古谚云:‘人无信不立。’由古至今人皆以诚立身。自七月孟秋吾与汝等为信,荇一纸契文而居于此应满期年。每至新季纳租从无怠慢。月甚诚而尔等不然私毁契文于前,逐余出之而后吾不知何故,乃曰:‘此地主之言;非吾等之意矣公司无关此事。’使吾出于明日之前。时值严冬天大寒,行此不义之举岂可谓人哉?月何错之有具爾等无信,背信弃义小人也。凡沾商字常施盗骗之技岂有长久乎?时久作茧必自缚,害人终害己汝等尚未与月结清钱财,应记之念之勿敢相忘。

        举头三尺有神明尔等之行真乃卵种也!每每思之,无不念恨于心年关将至,若能善理此事断断不至于此。须来日待月与尔等对簿公堂,若不思之、变之、悔之、改之难有善终!——上弦月    己亥年腊月初十”

    当我把钢笔收好的时候,“回首依然望見故乡月亮……”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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