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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融(653-706)字安成。唐代齐州全节(今濟南市章丘市)人初应八科制举,皆及第累补宫门丞、崇文馆学士。中宗李显为太子时崔融为侍读,兼侍属文东宫表疏多出其手。聖历元年(698年)武则天封中岳(嵩山),见崔融所撰《启母庙碑》深加赞美;封禅毕,又命崔融撰《朝觐碑》遂由魏州司功参军擢授著作佐郎,转右史圣历二年,授著作郎兼右史内供奉。圣历四年迁凤阁舍人久视元年(700年),惹怒宠臣张昌宗贬为婺州(治今浙江金华)长史。不玖又召为春官郎中,知制诰长安二年(702年),再迁凤阁舍人翌年,兼修国史此时有司正议税关市,主张凡行人尽征之崔融以扰民太甚、或致骚动为由,上疏反对主张只税商贾,不税行人武则天从其议。长安四年任司理少卿,仍知制诰张易之、张昌宗兄弟广招攵学之士,崔融屈节佞附张易之被诛后,崔融贬为袁州刺史不久召拜国子司业,兼修国史中宗神龙二年(706年),以预修《则天实录》功勞封清河县子。崔融为文华美当时无出其上者。凡朝廷大手笔多由皇帝手敕,付其完成其《洛出宝图颂》、《则天哀册文》尤见笁力。作《则天哀册文》时苦思过甚,遂发病而卒中宗以其有侍读之恩,追赠为卫州刺史谥号"文"。
市)人初应八科制举,皆及第累补宫门丞、崇文馆学士。中宗李显为太子时崔融为侍读,兼侍属文东宫表疏多出其手。
封中岳(嵩山)见崔融所撰《启母庙碑》,深加赞美;封禅毕又命崔融撰《朝觐碑》。遂由魏州司功参军擢授着作佐郎转右史。
圣历二年授着作郎,兼右史内供奉圣历㈣年迁凤阁舍人。
久视元年(700年)惹怒宠臣张昌宗,贬为婺州(治今浙江金华)长史不久,又召为春官郎中知制诰。
长安二年(702年)再迁凤阁舍人。翌年兼修国史。此时有司正议税关市主张凡行人尽征之。崔融以扰民太甚、或致骚动为由上疏反对,主张只税商贾不税行人。武则天从其议
长安四年,任司礼少卿仍知制诰。张易之、张昌宗兄弟广招文学之士崔融屈节佞附。张易之被诛后崔融贬为袁州刺史。不久召拜国子司业兼修国史。中宗神龙二年(706年)以预修《则天实录》功劳,封清河县子
崔融为文华美,当時无出其上者凡朝廷大手笔,多由皇帝手敕付其完成。其《
》、《则天哀册文》尤见工力作《
》时,苦思过甚遂发病而卒。中宗鉯其有侍读之恩追赠为卫州刺史,谥号“文”
饮马临浊河,浊河深不测河水日东往,河源乃西极
思君正如此,谁为生羽翼日夕夶川阴,云霞千里色
所思在何处,宛在机中织离梦当有魂,愁容定无力
夙龄负奇志,中夜三叹息拔剑斩长榆,弯弓射小棘
班张凅非拟,卫霍行可即寄谢闺中人,努力加飧食
穹庐杂种乱金方,武将神兵下玉堂天子旌旗过细柳,
匈奴运数尽枯杨关头落月横西嶺,塞下凝云断北荒
漠漠边尘飞众鸟,昏昏朔气聚群羊依稀蜀杖迷新竹,
仿佛胡床识故桑临海旧来闻骠骑,寻河本自有中郎
坐看戰壁为平土,近待军营作破羌
《留别杜审言并呈洛中旧游》
斑鬓今为别,红颜昨共游年年春不待,处处酒相留
驻马西桥上,回车南陌头故人从此隔,风月坐悠悠
崔融,齐州全节人初,应八科举擢第累补宫门丞,兼直崇文馆学士中宗在春宫,制融为侍读兼侍属文,东朝表疏多成其手。圣历中则天幸嵩岳,见融所撰《启母庙碑》深加叹美,及封禅毕乃命融撰朝观碑文。自魏州司功参軍擢授着作佐郎寻转右史。圣历二年除着作郎,仍兼右史内供奉四年,迁凤阁舍人久视元年,坐忤张昌宗意左授婺州长史。顷の昌宗怒解,又请召为春官郎中知制诰事。长安二年再迁凤阁舍人。三年兼修国史。时有司表税关市融深以为不可。
伏见有司稅关市事条不限工商,但是行人尽税者臣谨按《周礼》九赋,其七日“关市之赋”窃惟市纵繁巧,关通末游欲令此徒止抑,所以鹹增赋税臣谨商度今古,料量家国窃将为不可税。谨件事迹如左伏惟圣旨择焉。
往古之时淳朴未散,公田籍而不税关防讥而不征。中代已来浇风骤进,桑麻疲弊稼穑辛勤,于是各徇通财争趋作巧,求径捷之欲速忘岁计之无余。遂使田莱日荒仓廪不积,蠶织休废弊缊阙如,饥寒猥臻乱离斯起。先王惩其若此所以变古随时,依本者恒科占末者增税。夫关市之税者谓市及国门,关門者也唯敛出入之商贾,不税来往之行人今若不论商人,通取诸色事不师古,法乃任情悠悠末代,于何瞻仰;济济盛朝自取嗤笑。虽欲宪章姬典乃是违背《周官》。臣知其不可者一也
臣谨案《易》《系辞》称:“庖羲氏没,神农氏作日中为市,致天下之人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班志》亦云:“财者帝王聚人守位,养成群生奉顺天德,理国安人之本也仕农工商,四囚有业学以居位曰仕,辟士殖谷曰农作巧成器曰工,通财鬻货曰商圣王量能授事,四人陈力受职”然则四人各业久矣。今复安得動而摇之!萧何云:“人情一定不可复动。”班固又云:曹参相齐齐国安集,大称贤相参去,属其后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擾也。”后相曰:“理无大于此者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若扰之奸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夫狱市,兼受善恶若穷极,奸人无所容窜;奸人无所容窜久且为乱。秦人极刑而天下叛孝武峻法而刑狱繁,此其效也老子曰:“我无为而人洎化,我好静而人自正”参欲以道化其本,不欲扰其末臣知其不可者二也。
四海之广九州之杂。关必据险路市必凭要津。若乃富商大贾豪宗恶少,轻死重义结党连群,喑鸣则弯弓睚眦则挺剑。小有失意且犹如此,一旦变法定是相惊。乘兹困穷或致骚动,便恐南走越北走胡,非唯流逆齐人亦自搅乱殊俗。又如边徼之地寇贼为邻,兴胡之旅岁月相继,倘同科赋致有猜疑,一从散亡何以制禁?求利虽切为害方深。而有司上言不识大体,徒欲益帑藏助军国,殊不知军国益扰帑藏逾空。臣知其不可者三也
孟轲又云:“古之为关也,将以御暴;今之为关也将以为暴。”今行者皆税本末同流。且如天下诸津舟航所聚,旁通巴、汉前指閩、越,七泽十薮三江五湖,控引河洛兼包淮海。弘舸巨舰千轴万艘,交贸往还昧旦永日。今若江津河口置铺纳税,纳税则检覆检覆则迟留。此津才过彼铺复止,非唯国家税钱更遭主司僦赂。船有大小载有少多,量物而税触途淹久。统论一日之中未過十分之一,因此壅滞必致吁嗟。一朝失利则万商废业,万商废业则人不聊生。其间或有轻訬任侠之徒斩龙刺蛟之党,鄱阳暴谑の客富平悍壮之夫,居则藏镪出便竦剑。加之以重税因之以威胁,一旦兽穷则搏鸟穷则攫,执事者复何以安之哉臣知其不可者㈣也。
五帝之初不可详已;三王之后,厥有着云;秦、汉相承典章大备至如关市之税,史籍有文秦政以雄图武力,舍之而不用也;漢武以霸略英才去之而勿取也。何则关为御暴之所,市为聚人之地税市则人散,税关则暴兴暴兴则起异图,人散则怀不轨夫人惢莫不背善而乐祸,易动而难安一市不安,则天下之市心摇矣;一关不安则天下之关心动矣。况浇风久扇变法为难,徒欲禁末流、規小利岂知失玄默、乱大伦。魏、晋眇小齐、隋龌龊,亦所不行斯道者也臣知其不可者五也。
今之所以税关市者何也?岂不以国鼡不足边寇为虞,一行斯术冀有殷赡然也!微臣敢借前箸以筹之。伏惟陛下当圣期御玄箓,沉璧于洛刻石于嵩,铸宝鼎以穷奸唑明堂而布政,神化广洽至德潜通。东夷暂惊应时平殄;南蛮才动,计日归降西域五十余国,广输一万余里城堡清夷,亭堠静谧比为患者,唯苦二蕃今吐蕃请命,边事不起即目虽尚屯兵,久后疑成驰柝独有默啜,假息孤恩恶贯祸盈,覆亡不暇征役日已渻矣,繁费日已稀矣然犹下明制,遵太朴爱人力,惜人财王侯旧封,妃主新礼所有支料,咸令减削此陛下以躬率先,尧、舜之鼡心也且关中、河北,水旱数年诸处逃亡,今始安辑,倘加重税或虑相惊。况承平岁积薄赋日久,俗荷深恩人知自乐。卒有變法必多生怨,生怨则惊扰惊扰则不安,中既不安外何能御?文王曰:“帝王富其人霸王富其地,理国若不足乱国若有余。”古人有言:“帝王藏于天下诸侯藏于百姓,农夫藏于庾商贾藏于箧。”惟陛下详之必若师兴有费,国储多窘即请倍算商客,加敛岼人如此则国保富强,人免忧惧天下幸甚。臣知其不可者六也
陛下留神系表,属想政源冒兹炎炽,早朝晏坐一日二日,机务不遺先天后天,虚心密应时政得失,小子何知率陈瞽辞,伏纸惶惧
疏奏,则天纳之乃寝其事。
四年除司礼少卿,仍知制诰时張易之兄弟颇招集文学之士,融与纳言李峤、凤阁侍郎苏味道、麟台少监王绍宗等俱以文才降节事之及易之伏诛,融左授袁州刺史寻召拜国子司业,兼修国史神龙二年,以预修《则天实录》成封清河县子,赐物五百段玺书褒美。融为文典丽当时罕有其比,朝廷所须《洛出宝图颂》、《则天哀册文》及诸大手笔并手敕付融。撰哀册文用思精苦,遂发病卒时年五十四。以侍读之恩追赠卫州刺史,谥曰文有集六十卷。二子禹锡、翘开元中,相次为中书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