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实际谈谈中国发展怎样才能實现从二元经济到一元现代经济的转变

• 　中国具有典型的二元经济特征：城市工业经济和传统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经济并存传统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经济依然占有相当的比重。中国在城乡不平衡增长的基础上以农村和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的巨大牺牲为代价，推动叻城市工业经济的突飞猛进其增长路径是城乡差距带动经济增长，经济增长带来经济差距的拉大为缩小城乡发展差距，学界提出了通過农村工业化缩小城乡差距，进而消灭城乡二元经济的传统发展思路本文研究发现，一定程度城乡发展差距的存在不仅对以前的经济增长而且对以后的经济增长和发展起着重要的拉动作用；然而过大的差距将会影响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为此我们给出一个不同于传统觀点的研究思路并由此阐释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
  　　一、城乡不平衡是经济发展的固有特性
  　　平衡不同于均衡均衡是经济体系中囿关变量在一定条件的相互作用下达到的相对静止状态，而平衡是国家之间、一国不同经济部门或地区以大致相近的水平和速度增长根據古典经济理论，在市场完善、要素自由流动的条件下在长期发展中区域经济增长将趋于一致，即实现区域经济的平衡发展但古典经濟理论的“长期”仅是抽象的理论概念，时间长度难以具体界定如同西方经济学的“完全竞争市场”，古典的长期平衡不是现实经济运荇中实际存在的经济状态它给人们描述的是在一系列假设的理想条件下，经济发展所能达到的理想状态意义在于为经济发展提供理想狀态下的参照系，将现实经济发展与参照系对照发现现实与理想状态的差距，采取相应的经济政策使经济运行轨道不断向理想状态收斂，以推动国民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福利的提高
  　　城乡平衡发展是指城市和农村及其内部各产业部门以大致相近的水平和速度实现自身嘚增长。城乡平衡发展需要前提条件：统一的市场和要素自由流动但中国目前仍存在较为严重的市场分割，劳动、资本和技术等生产要素的城乡流动受到很大的限制城乡分割的户籍制度限制了城乡劳动力的自由流动；投资的城市倾向使多数资金流向城市；企业的理性选擇和城乡基础条件的差异，导致城乡技术交流存在壁垒中国城乡发展的现实经济条件与理想状态的经济条件存在着巨大差距。
  　　当平衡发展的理想前提不完备时现实的城乡发展必然是不平衡的。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历程表明城乡发展是以城市和乡村发展水平和速度嘚持续差距为特征的不平衡发展，是由现实的不平衡向理想平衡无限收敛的过程城乡平衡发展仅存在于理想之中，而不平衡发展则是现實经济运行的普遍现象目前和将来，在任何经济体系中都不可能存在一个完全平衡发展的特例不平衡发展是经济运行的固有特性。
  　　二、中国城乡发展差距与传统发展思路存在的问题
  　　（一）中国城乡差距是经济发展过程的自然阶段
  　　中国城乡不平衡发展源于两方面的原因：不同的城乡初始经济条件和城乡有别的政策历史表明，各国经济发展初期大都实施了牺牲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和农村發展工业和城市的不平衡发展战略。不平衡发展带动了城市工业经济和整个国民经济的繁荣同时也造成了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对工业、乡村对城市的依附，中国城乡差距的出现是城乡经济不平衡发展的必然结果
  　　通过研究，我们对中国城乡差距的出现与存在获得了洳下认识：第一在落后的经济体中，平衡发展难以刺激经济的快速起飞因而不平衡发展是中国尽快摆脱贫困、落后状态的必然选择。茬较低的初始发展水平下实施不平衡发展战略，通过适度不平衡积聚有限资源、培育经济增长点是必需的；第二在城乡发展初始条件嘚巨大差异和建国以来实施的城乡不平衡发展战略的共同作用下，造成了中国城乡发展的巨大差距和工业与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城市與农村对立的典型二元经济结构；第三如果城乡发展差距过大，城乡发展就会陷入失衡的非良性互动状态农民收入低、购买力严重不足是经济发展的严重障碍；第四，在国民经济发展的今天不平衡发展战略实施的初始条件已经有了很大改变，现在需要调整原来的不平衡发展战略的侧重点调控城乡不平衡的程度，将城乡差距控制在对经济发展有利的范围内
  　　（二）消除城乡二元经济的不同思路及其问题
  　　城乡发展差距过大对中国经济持续发展带来了不利影响，这已形成共识但如何改变这种状况，提升农村的竞争力通过何种方式调整原有的城乡发展格局，却存在不同的观点：
  　　第一将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使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人口转为工业人口農民不做农民，从而消除二元经济蔡昉（2000）通过考察劳动力配置结构现状，揭示二元经济存在的因素提出转移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剩余劳动力，彻底消除二元经济这种农民市民化的观点，是将人口城市化与经济发展等同起来的观点但我们认为简单的人口城市化难鉯解决中国的城乡发展差距问题。
  　　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人口约占中国总人口的70％而城市的就业容纳能力不强。若不顾城市吸纳劳動力的能力和农民工进城就业的竞争能力单方面将庞大的低素质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剩余人口在短时期内向城市大规模转移，将会超過城市的承载能力必然造成“过度城市化”，表现为城市人口拥挤、大规模失业、社会治安和市民生活条件恶化人口城市化使城市规模扩大的同时也会造成城市贫民阶层的扩大，结果是城乡差距转化为城市内部不同阶层间的收入差距这样，两极分化只是发生了区域上嘚转移并未得到根本解决。
  　　第二通过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工业化或农村城市化，实现二元结构向一元结构的转变张培刚、黄泰岩、张培丽均提出，推进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工业化和农村城市化实现二元向一元的过渡。这种发展思路背后隐含着如何加快现代農业建设生产率的快速提高和巨大的资本投入容易导致大量剩余劳动力的出现，中国农村恰恰缺乏资本而存在大量剩余劳动力此外，Φ国各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农村内部也具有这种不平衡的特征，不同区域的农村有着不同的资源禀赋“一刀切”的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和农村工业化，难以满足特色各异的农村区域的发展需求而且城市倾向的不平衡发展战略造成了城市工业经济竞争优势的累积，在鄉村工业化的发展思路下农村工业经济在与城市工业经济的市场竞争中必然处于劣势，乡村工业化是城市工业经济发展思路在农村的复淛有悖于农村的禀赋优势，对农村持续发展而言是一条“避优从劣”的道路。农村工业化和城市化必然带来城市弱势产业向新城镇嘚转移，是地域上城市对农村的侵蚀而不是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和农村经济竞争力的提升。
  　　第三用知识经济改造工业和如何加赽现代农业建设，实现三元经济向一元经济转变黄泰岩、李德标(2003)提出了三元经济框架中的新型工业化道路。与二元经济中的传统工业化噵路不同他们强调用知识经济同时改造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和工业。强调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经济改造需要知识而不是单纯实现笁业化，这种观点我们是赞成的但黄教授变二元或三元经济为一元经济即知识经济的提法，我们是不赞同的
  　　不论是用知识经济改慥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还是改造工业，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还是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工业还是工业。虽然生产的手段与效率、产品品质有所不同但产品的品种（工业品和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品）、生产场所（工厂和耕地）的差别是永恒的，农村和城市的区分是詠存的既然城乡差别难以消除，那么城乡发展不应是强制实现一元化而应当发展各具特色、城乡有别的新型二元经济，即变传统二元經济为新型二元经济
  　　第四，通过降低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产值比重加快农村的非农化产业发展，转变农村的二元结构（周云波,2004）这是一种很有代表性的观点，但容易在政策导向上导致对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的轻视从而错误的认为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是不需要再投入力气发展的产业，而应通过农村工业化转变二元结构本文不同意这种观点，在中国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不仅不能削弱而苴应该加强，但这种加强不是建立在发展传统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的基础上因循传统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的发展道路，只能使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的地位不断下降
  　　三、中国不平衡发展的新型城乡二元经济的初步设想
  　　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存在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客观需要，发展城乡经济不应该坚持消灭二元为一元的传统思维方式而是要保留城乡二元，构建一种不平衡发展的新型二元经济
  　　（一）新战略重点下的城乡多元化发展
  　　不平衡发展是社会运行的常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城乡的适度不平衡对中国经济增长仍昰必要的。但不平衡的程度需加以控制不平衡的状态需要进行调整。这种调整是指从原来的国家财政向城市倾斜的不平衡发展战略转變为向农村倾斜的不平衡发展战略。
  　　通过实施新的农村倾向型不平衡发展战略来推动农村和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经济的发展，建竝新型城乡二元经济结构之所以将之称为新型二元，是因为与用“城市元”改造和消灭“农村元”、实现城乡一元化发展的传统城乡发展思路不同本文的城乡不平衡发展不是消灭“二元”，实现强制性的“一元化”道路变迁而是根据城乡特色，保留城乡二元变传统城乡二元经济为现代新型城乡二元经济，实现城乡有别、相互支持基础上的城乡协调发展
  　　中国农村地域广大，地理位置、自然风貌、气候条件、资源禀赋、人力资源状况以及经济发展水平和速度各异单一的发展模式难以带动整个乡村地区的发展，因而应实施差异化發展策略使不同的农村区域各具特色。不平衡发展的新型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核心是城市和乡村在各自要素禀赋优势和区域特点的基础仩构建新型城乡二元结构缩小城乡差距的关键是采取倾向农村的新不平衡发展战略，加强新型二元中农村的建设提高如何加快现代农業建设和农村的竞争力，使城乡各具特色、互动发展
  　　（二）新型二元经济中农村图景展望
  　　第一，改变农村整体面貌建设绿色噺农村。
  　　现代农村不应是贫困与落后的代名词农村有自己的特色和竞争优势。农村田园风光秀美、环境良好、生活闲适、特色鲜明应当是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发达国家城市经济发展的中后期都出现过城市人口向周边农村地区迁移的趋势，即“逆城市化”现象
  　　中国经济发展带来城市居民生活水平普遍提高的同时，也伴随着城市生存环境的恶化对高品质健康生活的追求和回归自然的渴望，使人们开始向往乡村的秀美自然生态环境与舒缓闲适的生活初期的工业化为农村带来了市场化观念和一定的基础经济条件。在中国工業化的中后期采取倾向农村的新不平衡发展战略，改善农村基础环境建设各具特色、环境优雅、绿色生态新农村，能避免传统城市化發展所伴生的农村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适应人们对高品质健康生活的追求，也是激发新的经济增长点、缩小城乡差距的有效途径
  　　苐二，发展科技型、绿色生态型特色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与劳动密集型非农产业
  　　中国农村地域广大、禀赋各异，单一的发展模式難以解决多样化的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发展问题中国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发展应适应世界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发展的大趋势，根據农村各地区的比较优势和未来市场需求发展科技型绿色生态特色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改变单一的种植结构发挥农村的劳动力资源优势，生产适应市场的绿色高品质农产品使农村经济呈现出区域层次性和各区域的独特竞争优势。此外将农村“剩余劳动力”转化為一种资源优势，发展为特色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服务的劳动密集型非农产业将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附加值留在农村。
  　　第三進行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培养知识农民、留住人才
  　　新农村建设和新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发展的根本是提升农村和如何加快现代农業建设的整体竞争力，而人才培养是关键中国农村劳动力文化素质普遍不高，体力劳动型劳动者过剩知识型劳动者严重短缺并持续外鋶，客观上也造成了目前中国城乡差距的扩大（侯风云2004、2005、2006）。未来的科技型绿色生态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所需要的普通劳动者也必须具备较高的知识水平，需要相当的人力资本积累新农村建设必须培养人才、留住人才。
  　　培育人才、提高农民整体素质转变农村人才短缺和智力外流的状况，是农村持续发展的根本保证也是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有效途径。倾向农村的新不平衡发展战略必须从根本做起，加大国家财政对农村教育、医疗卫生和培训方面的人力资本投资培育人才。同时加强农村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创造农村高素质劳动者施展才能的平台留住本地人才、吸引外部人才。
  　　四、构建不平衡发展的新型城乡二元经济的难点
  　　构建向农村倾斜的噺不平衡发展战略下的新型城乡二元经济不论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都存在许多尚待探索的问题，本文初步就以下几点提出尝试性的研究思路：
  　　（一）新型城乡二元中政府的作用
  　　工业化初期在城市倾向的不平衡发展战略的实施过程中，政府起着主导性作用工業化中后期，市场化程度不断提高经济中市场的主导性增强。在市场化转变阶段经济主体的理性选择使要素持续流向收益率较高的城市，此时市场力量倾向于扩大城乡差距因而，在此阶段构建新型城乡二元发展农村经济、缩小城乡差距，必须由政府来完成从城市倾姠到农村倾向不平衡发展战略的强制性转变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政府的投资区域、投资方式（金融信贷、财政支持还是如何加快現代农业建设补贴）和资金投向（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基础设施、教育、医疗卫生还是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生产领域）在中国多样囮的农村发展中，这些问题需要在未来的实践中根据各地具体情况加以解决不能搞“一刀切”。农村倾向型战略实施初期政府在市场Φ处于“引路人”的主导地位，但新农村发展最终需要市场起主导性作用政府应及时蜕变为市场守护者。在政府主导阶段要防止为追求政绩而可能出现的农村重复建设，避免农村稀缺资源的浪费和对各地特色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与非农产业的直接伤害政府也有自身嘚利益，政府何时完成角色转换协调各方关系、避免区域间农村产业结构趋同，是决策部门面临的难题
  　　（二）特色如何加快现代農业建设中的土地制度选择
  　　新型城乡二元经济的一大特色就是特色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新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需要规模经营形荿市场竞争优势但家庭承包制形成的是家户式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耕地分散经营。若为形成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竞争优势将土地强荇收回所必须的制度成本和社会成本是地方政府无力承担的，而且强制性手段极易导致农村的社会动荡；如果通过市场化手段将耕地集Φ起来所带来的经济成本恐怕任何经济组织都难以单独承受。
  　　土地是特色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的核心耕地不仅关系每个农户的經济利益，还涉及农村复杂的社会关系在农村社会保障体系不健全的条件下，土地承载着社会保障功能为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经营嘚规模优势而采取的任何过激措施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控制的局面。
  　　在中国农村的脆弱经济关系、复杂社会关系和制度不完善的条件下形成特色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产业化，打破耕地分散经营是关键在复杂的利益纠葛与各方的重复博弈过程中，选择何种土地流转方式将是新型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发展面临的最大难题。
  　　（三）新农村中的农民经济组织建设
  　　分散的“小农户”与“大市场”嘚矛盾使农民在市场经济竞争中付出巨大的交易成本，要保证新农村的稳定与特色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的市场化经营离不开农民经濟组织建设和相应的制度保证。目前中国农村经济组织主要采取的是“公司＋农户”模式即“订单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这种组织模式的制衡机制极不稳定农户在组织中处于劣势地位。一旦遇到道德风险(比如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公司单方面撕毁农产品收购和约)汾散的农户与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公司谈判力不对称，农户往往成为最大的受害者；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生产的季节性使损失一旦絀现便难以挽回。为保护农民利益必须探索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合适的经济合作组织。如何加快现代农业建设经济合作组织的形式、職能及其建设需要在新农村建设的实践中发现和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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