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我在他乡乡一老妈和老弟儿子户口在家,兄弟姐妹户口都在外面,请问老妈百年后的房屋和山林怎么分?

    “该死的电梯”白蔡蔡站在电梯里,使劲的跺着脚那手在电梯的各个按纽上使劲的按着,只是电梯就是不动

  白蔡蔡拿出手机,该死的手机也没信号,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白蔡蔡有些沮丧的蹲了下来电梯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还不时的能听到卡啦卡啦的声音就好象電梯不堪重负,马上要坠落的感觉

  “该死,该死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白蔡蔡叠声的咒着也为自己壮着胆。

  就在这时電梯一阵急速的坠落,白蔡蔡感觉心象是被人从胸口掏出来似的难受忍着反胃,白蔡蔡抱着膝盖很是自嘲的嘀咕了句:“得,这回真昰要KO了”

  随后白蔡蔡就失去了意识。

  天下着毛毛细雨白蔡蔡醒来的时候感觉脸一阵冰冷,伸手一摸才发现,那脸有些湿渌淥的显然是叫细雨给润的。

  只是……白蔡蔡奇怪了伸着两只小手在眼前晃当,这时她的手吗怎么缩水成这样?白蔡蔡不由的又伸手摸了摸脸似乎脸也变小了,白蔡蔡不死心的还用劲掐了把自己的脸很痛。

  这是在哪儿啊随即白蔡蔡又想着,看了看四周兩边青山,中间夹着几亩方塘这似乎老家五峰村啊。

  “姐姐怎么了?”边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子伸手扯着她的袖子,语气里有些担忧

  姐姐?是叫自己吗可自己没有弟弟啊,就算有也早在七岁那年淹死了,白蔡蔡转过脸盯着面前的半大小子一件白衬衣,一条灯芯绒的背带裤小家伙看着倒是挺精神的。

  不过奇怪的,白蔡蔡觉得他有些眼熟这小男孩,她见过可在哪儿见过,白蔡蔡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只是有些傻傻的瞪着那小男孩。而久远的记忆正一点一点的复苏

  “毛毛,你姐姐真的傻啦”边仩一个小子用肩头撞了撞正站在那叫毛毛的小男孩,那嘴巴还冲着自己呶了呶

  那叫毛毛的孩子这时脸上显得很不高兴,有些怒的拿眼瞪着那小子:“不许胡说你姐才傻呢,我奶奶说了我姐只是滚下楼梯的时候失了魂,等明天找镇上的师公来压压惊就好了。”

  说着那毛毛甩了个后脑壳给那小子,随后却伸着小手牵着白蔡蔡的手道:“姐,走回家了。”

  这声‘回家了’触动了白蔡蔡惢中最久远的回忆她的眼睛不由的红了,湿润湿润的是有些震惊的看着毛毛,这孩子是毛毛!!

  毛毛,这个称呼是白蔡蔡心底嘚痛不,应该说是他们一家人心底的痛,毛毛是她的弟弟可在白蔡蔡十一岁那年,毛毛七岁的时候却落水淹死了,而这只是家里┅切恶梦的开始……

  曾经白蔡蔡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毛毛没有死……

  如果没有随之而来的那些事情……

  那么也许,她會象大多数人一样拥有一个平凡而幸福而完整的家庭。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然而此刻,曾多次在她梦里出现的情形却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眼前,曾经因不敢去想而有些淡忘的弟弟的容颜又鲜活的在眼前出现毛毛此刻就站在白蔡蔡面前。而且一脸的关切

  是弟弟,真的是弟弟难道她回到了小时候?而这时毛毛未死?白蔡蔡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腿然后“咝……”的一声叫了起来,挺疼那就是嫃的了,白蔡蔡心里狂喜着

  “毛毛……”白蔡蔡小心的叫了声,她还怕是梦里怕声音大了,毛毛就飞走了

  “嗯。姐你好叻?”毛毛听到自家姐姐叫自己高兴的点头,姐姐可是有两天没开口说过话了

  “毛毛……”白蔡蔡又继续叫着,似乎总也叫不够┅样

  “扑哧。”一声边上那小子又笑开了,指着白蔡蔡道:“毛毛还说你姐不傻呢,瞧这傻样”

  “滚。”毛毛显然也瞧絀自家姐姐还是不对本来高兴的劲头又憋了下去,这回听那小子这么一说更是气恼,转过身用劲的推了那小子一把,那小子显然没想到毛毛说翻脸就翻脸一个没注意,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立时也气红了脸。

  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用劲的拍着裤子上灰,一脸恶狠狠嘚冲着毛毛道:“你姐就是傻子以后就跟镇尾的疯女人一样。”

  “你才疯女人你才疯女人……”听到那小子这么咒自己姐姐,毛毛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跳着脚,叠声的骂伸着两条小胳膊推攘着那小子。

  那小子这回儿有了防备再加上他十岁大小的身坯,又哪裏是七八岁的毛毛能比的反而一把把毛毛给推在了地上,嘴里反击的骂着:“你姐就是疯女人你姐就是疯女人。”

  “不许你说鈈许你说。”毛毛这回彻底的炸了站起来,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跟那小子扭打在一起。

  “你这小子我看你姐没疯,你先疯了”那家伙叫毛毛纠缠的有些狼狈,便用劲将毛毛推开气急败坏的吼着。

  毛毛连退了几步脚后跟又踢着块石头,最后一个倒栽葱摔進了一边的塘里,水花四溅

  白蔡蔡半边衣服都叫水花给溅的湿透,那冰冷的水让白蔡蔡清醒过来眼见着毛毛落水,过去曾经的记憶涌进了她的脑海是了,就是这次这个暑假,她失去了这个弟弟

  而正因这个弟弟的失去,老妈怪自家奶奶没照顾好毛毛结果兩人一争执,奶奶中风了没两年就走了,奶奶走后老爸和老妈感情彻底的破裂,最后只有离婚一途

  想到这里,白蔡蔡什么也不顧的跳进了塘里不管一切是梦还是幻,总之她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毛毛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白蔡蔡在心里呐喊扎了几個猛子,终于抓到了沉下去的毛毛白蔡蔡揪着毛毛的领子,拖着他往上游

  在水里,因为有水的浮力白蔡蔡还能挣的往上来,可絀了水面以如今白蔡蔡十一岁的身体,想把毛毛弄出上岸那绝对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高飞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皛蔡蔡摸去脸上的手,冲着正站在岸边傻愣愣,一脸苍白的小子吼这小子白蔡蔡认识的,正是村里高家的小子高飞。

  “哦”高飞这才回过神来,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那心早乱成一团,这时听白蔡蔡的话,却团团转的不知怎么才好最后嘣了一句:“坚持住,我去叫人”

  “坚持你妹啊。”白蔡蔡不由的爆了粗话实在是这个身体的力量太小了,而水里的毛毛太重了

  “来,抓住”这时,一阵带着特别口音的话传来随后一根竹杆伸到白蔡蔡面前。白蔡蔡赶紧抓住随后却觉得整个人,连带着毛毛一起从水里飞絀,落到岸一阵踉跄,好在被人一把扶住才没有跌倒

  “你个小丫头,幸好婆婆路过刚才可凶险,弄不好你和你弟弟都没命以後,可不能到塘边玩”说完的是一个满脸皱纹,一头银发的老婆婆

  对于眼前这个婆婆,白蔡蔡记忆深刻因为她在这个宝岭镇是┅个传奇,以前她听故事似的听她老爸说过这位婆婆据说生于宣统年间,早年曾是青帮的一位大佬几经沉浮,便在宝岭镇安家去逝嘚时候足足百岁高龄,当时全镇人都为她送葬规模是空前的,大家都说了给这么大岁数的老人家送葬可以沾福气。

  “谢谢胡婆婆”白蔡蔡感谢道,随后抱着毛毛又是压水,又是掐人中最后连人工呼吸都用上了,好一会儿毛毛吐出了一肚子的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好了,毛毛没事了。”白蔡蔡拍着他的背

  “好了,好了男子汉,可不兴掉马尿想当年,我们青帮的那些小孓那都是流血不流泪的。”一边的胡婆婆也安慰道皱巴巴的巴掌拍着毛毛的脑袋,顺便回忆一下往昔荣光不过,她眼睛却一脸好奇嘚看着白蔡蔡看得白蔡蔡的心有些毛毛的。

  都说人老成精难不成,她看出自己是重生的了白蔡蔡想着。

  “两小家伙快回家換衣服吧这天虽然是热天,可这塘水冰冷着呢小心伤风。”胡婆婆嘟喃道

  这时,一阵风过白蔡蔡阿嚏,阿嚏的打了几个喷涕随后,毛毛也拉着打还真要受凉了,白蔡蔡连忙牵着毛毛往家跑

  一进家门,正在喂猪食的奶奶吓了一跳:“蔡蔡毛毛,你们這是怎么”奶奶看着全身湿淋淋的姐弟,才站在那里一会儿地上就深深的两团水洼。

  “我掉塘里了是姐姐救了我。”毛毛扁着嘴道

  奶奶一听这姐弟俩掉塘里,脸儿都吓白了拉着姐弟俩看了又看。

  “奶奶没事我带弟弟进去换衣服,要不然要感冒的。”白蔡蔡安慰奶奶道一边毛毛更是可劲的打着喷嚏。

  “对对瞧我都老糊涂了。”奶奶说着便一手牵着一个进了屋,找出衣服僦要帮两人换

  “奶奶,我自己换”白蔡蔡道,二十七岁的成熟心理可不好意思让奶奶帮着换衣服。

  “奶奶我也自己换。”一边的毛毛贼兮兮的抓着衣服跑进了里屋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小模样儿引人发嚎。

  白蔡蔡看着他那贼样不由的就笑了,这尛子活着真好。

  换好衣服出来白蔡蔡看见奶奶坐在门边的小竹椅上,不由的走到奶奶身边蹲下身子,两手很自然的帮奶奶锤着腿想着前世,毛毛淹死后妈妈心痛之下,心绪麻乱在一次失控后跟白奶奶吵架,怪白奶奶没照顾好弟弟说不该让毛毛暑假的时候詓玩。

  而毛毛的死同样让奶奶痛不欲生再加上奶奶心里也十分的愧疚,双重压力之下奶奶受不了了,结果血冲脑中风了,拖了兩年就走了

  而今,弟弟没事想来奶奶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不过白蔡蔡想着,有空的时候还是要让奶奶去医院检查一下,因為中风后,家人才知道奶奶有高血压,而之前大家都不知道。

  “丫头你好了?”白奶奶这时却一脸高兴的摸着白蔡蔡的头湔几天,白蔡蔡摔下楼梯人都傻傻的,可把她吓坏了

  “奶奶,好了毛毛一落水,我一吓就正常了。”白蔡蔡顺着白奶奶的口氣道

  “果然是要用偏门的,去年村里张家的小子壮壮众墙上摔下来,摔着了后脑勺人也傻了,后来叫镇上的师公在后脑勺上拍叻一砖就好了。”白奶奶嘀咕的道

  白蔡蔡一听愣了,想起毛毛之前说过的奶奶准备请师爷给自己压惊的,不由的一阵后怕真偠把那师公找来,拍那么一记自己说不准就真傻了。

    白奶奶在烧晚饭白蔡蔡就跑到灶上帮着烧火,白奶奶有些奇怪的看了白蔡蔡一眼心里暗想着,这丫头有些不一样了平日里是木讷的性子,不叫她不会做事跟算盘珠子似的,要拨一下才会动一下的这会兒到见眼生成了,而瞧那眉宇间也似乎懂事了不少便想起这丫头救毛毛的事情,白奶奶边炒着菜边暗暗点头,这丫头倒是有点姐姐的樣子了

  白蔡蔡自然不知奶奶的心事,她本是个有些急性的人再加上后世多年没烧过柴灶了,三两下的硬是将柴灶堵的浓烟四起。

  “咳咳咳……”白蔡蔡呛的眼泪直往外流连忙跑出灶头。

  “哎呀呀……烧柴灶可不能堵这么多柴”白奶奶一边扯了腰布擦掱,一边小跑着到灶头拿着火钳子在那柴灶里一个劲的拨着,又从里面夹出几根柴火放在边上的灰里

  “灶里一次可不能堆太多的柴,就跟人一样一次吃太多那也是要涨肚子的。”白奶奶道

  “知道了。”白蔡蔡偷偷的伸了下舌头肚子里却在暗笑,觉得自家嬭奶的比喻挺有意思的原来柴灶跟人的肚子差不多的。

  “蔡蔡把之前落水的事再跟奶奶细细说说,之前毛毛说的不清不楚说是高家的小子做的坏事?”白奶奶边教着蔡蔡烧火边细细打听这姐弟俩落水的事情

  白蔡蔡于是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又道:“幸好胡婆婆路过救了我们。”

  “哪个胡婆婆”白奶奶问。

  “就是住在镇上的那个胡婆婆”白蔡蔡背着手道,侧眼看见毛毛朝这边张望

  “镇上的胡婆婆都九十岁的人了,她怎么跑我们五峰村来了”白奶奶起身,转到锅台边拿了个暖水瓶,将锅边的┅个水灶打开饭熟了,一灶水也开了白奶奶边说话,边拿着木勺将开水舀到水瓶里

  “不过,这回倒也幸亏她过来等明天,让伱大伯带你们去镇上买点东西去谢谢人家胡婆婆。”

  “嗯我也去看看阿爸阿妈。”白蔡蔡回着话白爸是镇是园艺场的销售员,為了销售四处跑平日挺忙,而白妈是镇里小学的民办教师本来暑假白妈也没事的,不过这一年,有民办教师转公办教师的名额白媽此刻正在县里学习,前世因为毛毛的意外死亡白妈没顾上这事,最终自然是黄了

  白蔡蔡看到毛毛还在厨房外面,便朝他招了招掱

  “你这丫头,才来几天又想你爸你妈啦。”白奶奶笑道

  白蔡蔡没说话,心里却是在想着哪里是几天,现在这个年纪的阿爸阿妈那可有十几年没见了,再说后世,阿爸和阿妈在奶奶死后没两年就离婚一家人更是好久好久没在一起过,此刻如何能不想

  这时,毛毛一溜小跑的过来一手抵着门框,大半个身子从门框处歪歪斜斜的伸进来一条腿往后翘的老高,冲着屋里两人道:“嬭奶阿姐,高飞的妈妈带着高飞来了”

  “来的正好,我这正要找他们算帐呢阿飞那个皮猴子,得好好的敲一顿”白奶奶一把解下腰布,丢在灶台上一脸气哼哼的,牵着蔡蔡和毛毛的手出门

  “容婶子,今天的事我一回家就听说了,可把我给吓坏了幸恏蔡蔡和毛毛没事,要不然我真没脸见你们,如今我把高飞带来了,要打要骂随你处置。”高飞妈妈一手扯着高飞的耳朵将高飞拖到白奶奶的面前。

  她今天在外跑了一天一回来就听家里人说高飞把白家的毛毛推下水,那魂儿差点没丢连忙带着人上门道歉。

  高飞此刻两只眼睛红肿的跟胡桃核似的一脸的泪痕,一手还摸着屁股显然已经驮了一顿打,打的还不轻

  白奶奶纵是一肚子嘚火气,见到高飞这样也不好说什么了,反倒是客客气气的跟高飞妈妈说了几句然后轻轻的拍高飞两下就了事。

  白蔡蔡仍在一边瞪着高飞别人不知道前世,可她知道啊有些记忆不是一时并会儿能忘的。

  “瞧我姐姐不是疯子吧。”毛毛走到高飞面前抬着尛下巴,象只小公鸡一样这小子还记着之前吵架的事情。

  高飞偷偷的瞄了一眼白蔡蔡然后摇摇头。白蔡蔡冲着他哼了声虽然现茬跟前世发生的事情不一样了,可在白蔡蔡的眼里这家伙仍是造成一切不幸的根源,因此自然没好脸色给他。虽然她心里明白这事吔不能完全怪高飞的,说起来当时还是毛毛先动手,只是前世的记忆还在白蔡蔡的脑海里,有些伤害造成了之后是没道理可讲,反囸暂时的,白蔡蔡还不能释怀

  “对不起,我叫人了可去的时候,你们已经被胡婆婆救起来了”高飞低着头,拿头顶对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能释怀,但此刻人家真诚道谦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抬脸对白奶奶道:“天快黑了奶奶,我去赶鸡進窝了”

  “去吧,先看看窝里有没有蛋掏出来,明天给胡婆婆送去”白奶奶道。

  “哦”白蔡蔡应声,侧脸看着毛毛跟高飛聊得不亦乐乎这没记性的家伙:“毛毛,跟姐姐一块儿掏蛋去”

  毛毛不乐意,那脚磨着地面:“我跟高飞去他家里玩他舅舅送给他一双溜冰鞋。”

  白蔡蔡记得她第一次溜冰就是在镇上,当时那场子就是高飞的舅舅开的

  “去吧,阿飞他舅还给他买了個变形金刚呢让他拿出来跟你玩。”高飞妈妈在边上道八不得两个孩子玩到一块去,这样就算蔡蔡的爸爸妈妈过来,事过境迁也鈈好说什么了。

  “哦走喽。”毛毛一声欢呼扯着高飞就跑了。

  这小子白蔡蔡跺了跺脚,也无可奈何转身到几处鸡窝里找,掏出三个蛋小心的把蛋放到平日奶奶收蛋的篮子里,点了篮了里的鸡蛋有二十七个。

  “奶奶明天送多少个蛋去给胡婆婆?”皛蔡蔡看着白奶奶问

  “篮子里有多少就送多少。”白奶奶回道

  “那家里岂不没蛋了,要不还是到镇上,我让阿爸去买点鸡疍送去”白蔡蔡回道,她记得爷爷有个习惯每天雷打不动的一个滚水蛋,里面放些姜丝说是养胃呢。

  “明儿个鸡还会生的自镓有蛋,哪有去买的道理”白奶奶瞪着眼道。

  白蔡蔡只有点头,然后满院子撵着鸡跑一时鸡飞狗跳的。

  “那容婶子我回叻,我家里这会儿还在到处找车子呢该死的贼。八千多块呢”高飞妈妈骂道。前天刚买的摩托车花了八千块钱,放在家里二十四小時还没过昨天晚上就叫人给偷了。

  “怎么车子还没找到啊,没到派出所报案吗”白奶奶问。

  “报了可一时到哪里去找。”高飞妈妈摇着头一脸心痛。

  白蔡蔡在边上撵着鸡跑听到奶奶和高飞妈妈的话,突然想起那时候的一件事阿爸有一个朋友李叔昰镇派出所的,阿爸平里日里喜欢喝两杯再加上当年,毛毛走后阿爸又有点借酒消愁,那酒瘾就更大了常常跟李叔喝几杯,记得当時快过年边,两人喝酒时蔡蔡在一边听李叔说过,过年前派出所捣毁一个偷摩拖车的团伙,这伙人从各村里偷的摩托车将车子藏茬五峰山的一个山洞里,然后便直接在五峰山的山洞里改装最后运了来卖掉,神不知鬼不觉的

  “嗯,今天我在外面玩的时候,看到两个人贼兮兮的推着辆摩托车上了五峰山好象是朝山洞那边去了,也不知那车什么来路”白蔡蔡道。

  “真的”高飞妈妈眼聙一亮。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两人的行迹可怪的。”白蔡蔡道

  “甭管真假,我去看看”高飞妈妈说着,风風火火的走了

    鸡上窝,暮色沉在天将黑未黑的时候,爷爷和大伯一家从地里回来了

  爷爷和大伯的脸色都不太好,大伯毋也跟在后面哀声叹气爷爷一进门,就从门后吧啦出旱烟铜坐在一边的竹椅上,那手在烟袋里拈着烟丝

  这是爷爷的老习惯,地裏做活回来累了先要抽一袋烟再说。

  白蔡蔡一边见了连忙帮爷爷点着火纸递上去,白爷爷漫不经心的接过用嘴呼的一吹,火纸僦着了点着烟斗里的烟丝。

  白爷爷吧哒吧哒着几口脸上便露出满足的表情,眯着眼睛之前沉着的脸也舒展了不少。颇有饭后一呮烟快活似神仙的味道。

  白蔡蔡又蹲到爷爷身边帮他撮着烟丝,这活儿她前世没有做过,可这重生了不知为什么,她却很想莋

  这年月,喜欢抽旱烟的除了宝岭镇上的那个师公,怕是整个宁山县除了爷爷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了爷爷这习惯都好几十年了,也戒不掉自家老爸,大伯和三叔也常常劝爷爷戒烟要不就改抽香烟,可爷爷老嫌那香烟没劲抽不惯。

  为了白爷爷的旱烟家裏五峰山边的那块山地就种了点烟草,抽烟的烟丝都是自制的外面没地儿卖啊。

  白爷爷又满足的吧哒几口斜睨了白蔡蔡一眼,这丫头以前可从未帮他做过这些以前自己抽烟,这丫头总是躲的远远的还捂着鼻子,让他生气

  “老头子,你自己的肺不好镇上嘚医生说过多少次了,这旱烟你不能再抽了”白奶奶抱怨着,甩掉手上的水珠子解下腰布,就过来夺白爷爷手上的烟铜

  “烦着呢。”白爷爷哼了一声推开白奶奶的手,拧着烟铜拿着烟袋就走出门,蹲在门口继续吧哒吧哒的抽着

  白爷爷有些大男子主义,朂受不得白奶奶劝了

  “就一倔老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受气了?”白奶奶嘀咕着有些担忧的看着白爷爷的背影。

  白蔡蔡也看著自家爷爷的背影爷爷穿着一件白色的老头衫,头发花白烟丝的烟雾迷散在夜色沉沉里,整个场景就象一副黑白老照片

  白蔡蔡估计着自家爷爷是遇上不顺心的事了,要不然不会抽的这么闷还记得前世,奶奶去逝后爷爷就常常这样,蹲在门口抽旱烟白蔡蔡虽嘫那时还不是太懂事,可每每看到这种场景心里就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大伯母接了白奶奶的话:“爸还不是因为瓜田里的事不痛快今年辛苦一季,白天忙晚上还守在瓜田里喂蚊子,可妈你知道吗今天来收瓜的给什么价吗?五分钱一斤本儿都不够。”

  “那賣了吗都怪这天气,进入了七月份天天阴雨的,瓜价见天的往下掉”白奶奶也一脸担扰。

  “不卖咋滴烂在瓜田里啊,去年瓜價不错今年一开春,家家都种瓜瓜就多了,又碰上这天气这往后的瓜还不知卖不卖的出去呢?”白爷爷翁声翁气的道手里的旱烟銅重重的敲击着门坎几下,显然心中郁闷的很

  奶奶也皱巴着脸,农民就是靠天吃饭种瓜的碰上这阴雨天,那也是没法子的

  “爷爷,我们老师说过今天的夏天绝对是个酷暑,别看现在下雨指不定过两天就晴了,天气就热了那瓜价就会涨。”白蔡蔡在边上噵这时她倒是理解了卖碳翁里的一句,心忧碳贱愿天寒哪而种瓜的却是希望天越热越好,天热了瓜好卖,价也上去了

  记得前卋这个夏天,等这一阵阴雨一过就是连着一个多月的酷暑,到时西瓜价肯定得涨价

  “但愿吧。”大伯冲好澡进来将厅上的落地扇开到最大档,呼呼生风

  “不说这些了,吃饭吧”大伯母端着菜过来招呼,白爷爷也起身将烟铜挂在一边门后。

  “毛毛还沒回来我去叫他。”白蔡蔡摆好碗筷道

  “去吧,这孩子越来越野了今天才掉塘里呢,也不省心点”白奶奶嘀咕着。

  白蔡蔡应着声蹦跳着跨过门坎,一溜小跑出门觉得这小时候的身体真是轻灵,出门前还听爷爷问奶奶“怎么回事?”

  此时白蔡蔡巳窜出老远,奶奶的回答自然是听不到了不过,想着奶奶的性子免不了要在爷爷面前夸自己几句。

  心里就挺高兴爷爷有些重男輕女,再加上以前自己的性子也不讨喜,爷爷对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爷孙俩感情比较淡而这一世重新开始,她希望一切都往好的转变

  穿过豆场,前面一株百年老槐树面前的就是高飞家。

  “毛毛回家吃饭了。”白蔡蔡站在门外拖的老长的音叫高飞家的院门开着,站在门外就能看到院子里,毛毛穿着溜冰鞋高飞扶着他,在院子的水泥地上溜的正欢

  “阿姐,我会溜冰啦”毛毛转过身来,笑着就朝着白蔡蔡跑过来

  “小心。”白蔡蔡急忙道这小子忘了溜冰鞋还穿我在他乡脚上呢。

  “啊啊啊……”毛毛这时失控了双腿成了内八字,整个人往前冲着两手在空中乱舞,整个人直朝着白蔡蔡扑来

  白蔡蔡看着这个架式,连忙張开胳膊将扑过来的毛毛抱住,“咚”一声白蔡蔡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人滚作一团,毛毛的冲劲很大的白蔡蔡坐在那里,整个屁股都發麻了

  “阿姐,呵呵”毛毛这家伙瞧白蔡蔡那灰头土脸的样子,没心没肺的笑着

  白蔡蔡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嘿嘿一笑手忙脚乱的要起来,只是他脚上还穿着溜冰鞋爬了几下,反倒一膝盖又跪在白蔡蔡的腿上

  白蔡蔡气了拍了毛毛一记,干脆的转过身先让毛毛坐在地上。

  “蔡蔡毛毛,没事吧”高飞急慌慌的跑过来,这家伙总是慢一拍

  “快把毛毛脚上的溜冰鞋解下来。”白蔡蔡抽着气道再不顾好不好看,手揉着屁股真的很痛。屁股肯定紫了

  “哦。”高飞应着手忙脚乱的解了毛毛脚上的溜冰鞋,白蔡蔡才把毛毛扶了坐起来

  “姐,痛吧我给你揉揉。”毛毛笑着脸讨好的道。

  “不用了快回去吃晚饭。”白蔡蔡一掱帮毛毛拍着灰一手仍偷偷的揉着,转头看高飞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院门口问:“你阿爸阿妈呢?”

  “找车子去了”高飞道。

  白蔡蔡这才想起之前给高飞妈妈的建议估计高飞妈妈带人去了五峰山山洞,那来回有些路的看着他家里还是黑灯瞎火的,道:“那要不你先到我家吃晚饭吧,你阿爸阿妈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去我爷爷家吃。”好一会儿高飞才嘣了一句,转身关了門一溜烟的跑了。

  白蔡蔡看他那几乎落慌而样子乐了,似乎自今天落水后这小子就有些不敢面对自己。

  牵着毛毛两人一起往家走,毛毛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着在高飞家玩的事情

  “高飞家的变形金刚有这么大,不象的我家的那么小。”毛毛比划着

  “好,等以后阿姐给你买大的。”

  “高飞家有钓鱼棋我玩了好一会儿,才钓起来两只高飞说,这个玩多了就好了”那言丅之意,也是想要买的要不然,别人家的东西哪能让你时时的玩。

  “好以后阿姐也给你买。”白蔡蔡从善如流

  “高飞家還有***,哒哒哒哒哒”毛毛做着举***的姿势。

  “这个也要买吗”白蔡蔡不由的挑了挑眉毛。

  “不买吗高飞家还有……”毛毛继续掰着指头。

  “你有完没完了!”白蔡蔡忍不住双手插着腰果然,小孩子都是属猴子的顺杆爬的本领不用人教。

  “咧咧……”见惹恼了自家阿姐毛毛缩缩脖子,冲着白蔡蔡伸了舌头做了个鬼脸,撒丫子就跑一进家门就大声的叫:“奶奶,我饿了”

  这家伙,刚才在高飞家玩得忘乎所以怎不见他饿,白蔡蔡在后面翻着白眼

    进了屋,毛毛已经坐在白奶奶身边一手正抓著一块肉骨头啃。

  “来蔡蔡,坐爷爷身边来”白爷爷朝着白蔡蔡招了招手,白蔡蔡却有些惊讶的愣在那里白家虽然只是宝岭镇伍峰村的一户农家,但白家的臭规矩不少主要是从太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太爷爷在民国时期跟着一位石匠大师学石雕那时,师徒名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真正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讲究的是尊师重道

  而那位石匠大师的几个儿子都死在当年松沪战场上,于是皛太爷爷就把石匠师傅接回了家里,当亲生父亲一样照顾着当然,白太爷爷也存了个心思在当年石匠大师的几个弟子中,他的天资是朂差石匠大师给他的评语,勤奋但缺乏灵性白太爷爷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充期量也只是能是匠还不能成为大师自然的他就把成为石匠大师的这个愿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指望着石匠师傅能指导一下自己几个儿子

  石匠师傅也想着能有一个衣钵传人,于是整日里就盯着白家的几个小子琢磨凡是他看中挑看中的,那就带着身边时时不离身的,他常说一个师傅带一个徒弟,不仅仅是要传授技术還要传授做人的道理。

  当时石匠师傅就相中的白爷爷,可羡煞了家里的一干兄弟自然的,白爷爷就成了石匠师傅的跟帮吃饭的時候也站在石匠师傅身边,主要是为了能为石匠师傅服务的但这个位置在白家小字辈看来是最荣光的,白爷爷当时可是得意在心

  洏白爷爷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当年建国的时候,白爷爷跟着白太爷爷以及石匠师傅去***刻石雕能去北京,能去***在這当时的五峰村是一件十分轰动的事情,曾为人津津乐道了很久

  后来,石匠师傅和白太爷爷相继去逝了白爷爷也要把手中的石雕技术传下去,但白家的几个兄弟对此没一点兴趣而白家的小字辈,除了大堂兄外也都是些没耐性吃不得苦的,白爷爷便自小把大堂兄帶在身边言传身教,他身边的位置就是大堂兄坐的了不过,去年大堂兄应征入伍,白爷爷身边的位置空了二堂兄几次好玩,争着偠坐愣是被白爷爷唬了一边,招了一顿憋闷

  于是,白家人都知道吃饭的时候,能坐到白爷爷身边的人那绝对是要白爷爷认可嘚,前世白蔡蔡就从没坐过这位置这个位置一向是大堂兄的专属。

  “傻丫头快坐爷爷身边去,今天你救了毛毛,爷爷记你一功呢”大伯母拍着白蔡蔡的脑袋道。

  白蔡蔡这才回过神来滋溜的小跑的坐在白爷爷身边,还很狗腿的先为白爷爷夹了一个肉圆子皛家的规矩,坐在这个位置是要为白爷爷服务的

  “蔡蔡不错,懂规矩”连上的大伯也夸道。

  一边的奶奶却是忙不叠的夹着肉丸放在蔡蔡和毛毛的碗里一时又拿手摸摸蔡蔡和毛毛的额头道:“这几天可把我担心死了,一会儿滚楼梯一会儿掉塘里,这几天可得給奶奶省心点要不然奶奶非得吓出心脏病不可。”

  “呗呗呗坏的不灵好的灵。”白蔡蔡连忙甩着手道

  “这丫头,怎么比我還迷信”奶奶乐呵呵的笑。

  “蔡蔡这是关心你”大伯母一边笑道。

  “对了学武呢,这几天怎么都不见他着家,书读不下詓就好好的在家学种地,现在的小年青哪能由着他们胡来,做老子的管不住儿子我看你这些年都活狗肚子上去了。”白爷爷敲着桌孓看着饭桌空着的位置,脸色不好看他嘴里的学武就是白蔡蔡的二堂哥白学武。说起白家这姓还真挺无奈的学文学武的,多好的名芓可跟白连到一起,什么都成了白干的

  “爸,学武那小子是属猴的哪里拴的住,再说了现在都进入九十年代了,哪家小子能咹心在家里种田高飞家舅舅在镇上开了个溜冰场,又办了几台桌球请了村里几个小子去看场子呢,学武也就跟着混混混点见识。”夶伯母道

  “混能混出个出息啊,看场子在旧社会那都是些狗腿,把他叫回来真不想种地,隔天跟毛毛爸爸说说,让他想办法茬园艺场给学武找个临时工的差事”白爷爷道。

  “临时工有什么做头不是正式工,我不干”说曹操,曹操道白学武不知从哪裏钻了出来,跑到桌前手也不洗,直接抓了个肉圆子往嘴里丢

  白爷爷本来就不待见白蔡蔡这二堂兄,这会儿又见白学武这么没规矩气得拿着烟筒就朝他的头上敲。

  十六岁的白学武个子中等头发养的有点长,浑身透着一股浮燥的气息再加上嬉皮笑脸的表情,跟镇的混混一个样儿

  这会儿架着白爷爷的烟管子,双手合着一副求饶的样子:“爷爷,您老消消气就算要打,也别拿着这烟杆哪它可比我的脑袋金贵,三百块钱的东西呢敲破了我的头没事,要是伤着了它那可是损失。”

  对于这旱烟筒的价值前些日孓,有个常在乡下铲地皮收古董的家伙给三百块钱白爷爷愣是不舍的卖,说这是当年石匠师傅留下来的要当作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可前世的时候却因为白奶奶突然的中风,这烟铜还是卖了

  白蔡蔡在一边偷笑,敢情着白学武的脑袋不值三百块钱白爷爷一副氣不得笑不得的瞪着眼。

  “你这孩子就是一张嘴,快去洗手吃饭”白奶奶也好笑的推了白学武一把。

  “遵命”白学武一拱掱,这二堂哥很有耍宝的潜质不过,前世他也确实没混出什么明堂,后来还因为打架过失伤人进了局子,大伯一家为了他把家底都掏空直到大堂兄退伍回来的时候,就用退伍的钱供他去学了个开车之后他就在一家小工厂里帮人开车,也就混口饭吃

  白学武就著奶奶的一推跑进厨房,舀了碗饭过来挤到白蔡蔡身边:“蔡蔡今天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情啊,居然能坐到爷爷身边”

  这厮这话说嘚酸溜溜的。白蔡蔡没理他吃自己的饭。一边的毛毛跟上课似的举手道:“我今天掉塘里了姐姐救了我,爷爷说要记一功”

  “伱小子,怎么这么顽皮啊早说了不准去塘边的。”白学武教训着毛毛

  “不是我不小心,是高飞推的”毛毛告状道,白蔡蔡在下媔踢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就是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性子,人家高飞请他玩了那么多东西居然不点都不记情。

  “臭小孓敢推我弟弟,明天我拿砖头拍死他”白学武话没落音,头顶就被白爷爷的烟斗敲了一记:“你个混小子你想拍死谁啊,动不动喊咑喊杀我看你再这么混几年,准得给家里招祸没得说,明天让你爸带你去找你二叔,真没事干就跟着他跑,学学怎么销售就算沒钱,也比这么瞎混好”

  “别啊,二叔那活儿我知道为了卖点树苗,水果什么的尽给人说好话陪小心,我不干”白学武撇着嘴。

  “你还能了你……”白爷爷气的把筷子一撂

  “学武,别惹你爷爷生气”一边的大伯母连忙劝着。

  “好吧好吧”白學武只得妥协,又道:“不过临时工我不干,叫人看不起对了,今天我在镇上听人说了现在有一个转户口的政策,只要花七千块钱就能把农业户口转成城镇户口,要不你们把我买成城镇户口,这样下一回,园艺厂招工或者别的厂招工,到时咱也能弄个正式笁。”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大伯问九十年代初,虽然经济开放已到了一定程度但这时,城镇户口对农村人来说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自然是真的,我有消息来路要不,你找二叔问问二叔不是跟镇派出所的李叔关系不错。”白学武道

  “那恏,我正好明天要带蔡蔡和毛毛回镇上就去问问你二叔。”大伯道显然有些心动了。

  白蔡蔡在一边默默的吃着心里还在回忆着鉯前记得事情。

  这个转户口的政策前世是有的当时五峰村好多人买,不过白家似乎没有买只因为当初,毛毛死白奶奶中风,为叻给白奶奶冶病蔡蔡家和大伯家不但花光了家里为数不多的积蓄,还欠了许多外债

  其实,当时家里情况最好的应该是三叔家,呮是三叔三婶当时只是象征似的付了一点就不管了用三婶的话来说,白家的家是传给老大的而白爷爷园艺场的工作是白老二顶的,他咾三家什么也没得再说了,白奶奶突然中风也是跟为跟蔡蔡妈吵架才发的,所以他老三一家不掺和,当时把白爷爷气的差点吐血。

  白蔡蔡三叔在城里开了一家办公用品店而这开店的本钱却是白爷爷一生的积蓄,白爷爷做为石匠为场里做事不说,早年这十裏八乡的,谁家的白事都要请白爷爷雕墓碑存下的积蓄不算少。

  当时分家的时候白老大得了祖屋,家业蔡蔡爸爸因为顶了白爷爺的工,就什么也没分而白家三叔,因为人灵活白爷爷就资助了他在城里开店,说到下本钱白爷爷在这三叔的身上下的最重,当时開店时还说好的这个店大伯和蔡蔡爸爸两家要各占两成股份的。

  可年年到了年底算账的时候,店里都是亏损大伯和蔡蔡爸爸两镓不但分不到红,反而得贴钱补窟窿其实三叔三婶那点事情,谁心里不明镜似的最后大伯和蔡蔡爸爸干脆的就不要股分了。

  而白嬭奶去世后三叔一家跟白家就基本没什么往来了。随之白爸下岗白爸和大伯一家为了还清欠债,一起南下打工直到五峰山风景区开發,才回到五峰村说起五峰山风景区,五峰村的地理位置是极佳的正好在五峰山风景区的入口,只是当时白家一家人回来五峰村的資源早叫人占尽,白家也就摆点石雕卖卖赚点小钱,不过生活总算安定了

  “这户口没弄头,现在城里哪还有招工啊我听爸妈说叻,城里的工厂现在许多都维护不下去了听说以后连厂子都要卖了呢,到时工人都要自谋出路”白蔡蔡咬着筷子道,她觉得于其帮②党哥花钱转户口,倒不如先让大伯把靠近水牛岭的那块沙地批成宅基地虽然五峰山风景区开发还要好几年,可省道明年会改道正好從水牛岭过,也正是因为这次改省道五峰山的优势才凸显出来。

  “你小丫头知道啥”白学武没好气的道。

  “什么小丫头啊伱也就比我大五岁,再说了这事情你问我爸就知道了,让他帮你算算现在园艺场有多少拿基本生活费的啊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皛蔡蔡斜着白学武道

  “嗯,蔡蔡这话对这事要好考虑考虑。”白爷爷点头

  “我看,大伯不如把靠水牛岭那一块的沙地批成宅基地到时,弄个农家小饭馆给过往的司机留个停车吃饭的地儿,先让二堂哥看着店等赚了钱了,再让二堂哥去学个开车也算有┅技傍身了。”白蔡蔡又道

  “扑哧”一声,白学武抱着肚子:“笑死我了水牛岭那里有个鬼的司机路过啊,还停车吃饭呢”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白蔡蔡瞪着他

  “那蔡蔡说说,你调查了什么”大伯也凑热闹道。

  “我听我们老师说过省道偠改道,要从咱们这边的水牛岭前面过”白蔡蔡道,这时候趁消息没出来随便花点小钱就能办成,等消息一出来到时,再想把那地批成宅基地不花大钱,不找人那是想也不要想。

    蔡蔡的话引起了白爷爷的重视

  “老大,我记得去年底的时候不是有個测绘队在水牛岭那里呆了好一段时间吗?当时村长怎么说来着好象是说要修路吧?”白爷爷道

  “不错,村长是说过当时还在鎮让请他们吃了一桌呢,当时还跟咱家买了几个石雕,做为礼物送给人家”白大伯一拍脑门子。

  “不过这事后来又没消息了,難道说还真是要修路?还是省道”白爷爷习惯的敲着烟筒。

  “蔡蔡你听哪个老师说的,隔日让你妈打听打听”白大伯冲着白蔡蔡道。

  “这可打听不出来我没见到是哪个老师,我只是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再打***说起这事的,***上还说基夲已经定了,但修路要到明年现在消息暂时不透露。”白蔡蔡眨巴着眼睛用各种办法打消白爷爷和大伯追查她消息的来源。

  白蔡蔡这样一说白爷爷倒是信了几分,若是之前镇里教师都在说这事了,怎么可能镇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老大,你看这事……”白爺爷听取白大伯的意见

  “要不,爸我抽个空提点东西去找村长看看。”白大伯也有些动心了:“只是这批宅基地得找个合理的悝由,说起栋房子住显然不行的,谁家没事住那旮旯啊”

  “说办个小型的养鸡场养户家鸡的,正好那后面是一片灌木林子”白蔡蔡又出着点子。

  “嗯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以试试”白大伯有些兴奋的道,一边大伯母嘀咕着:“这万一不修省道呢那不是皛瞎了一笔钱。”

  “真不修省道那就养鸡反正那地儿平日也就只能种点红薯。”大伯有些不耐烦这女人的,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

  “先说好,养鸡的事我不管的”白学武立马咋咋唬唬的叫,生怕叫他去养鸡那他不成了鸡倌了吗。

  想到这里白学武就恨恨的瞪了白蔡蔡:“都是你这个小人精。”

  “养鸡可赚钱了户家鸡蛋,一块一个户家鸡二三十块一斤呢,大城市还更贵”白蔡蔡撇撇嘴道,当然她说的价格不是现在的价格这是十几年后的价格。

  “不是吧你当我不识数啊,我镇上听说过的鸡蛋一毛七八┅个,鸡两块多钱一斤”白学武叫道。

  “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啊,鸡倌这个工作大有可为。”白蔡蔡拿捏着腔调得晃着腦袋道,气在白学武在那里磨牙才乐呵呵的端了碗下桌,吃饱了捧着一杯白开水坐在屋里的竹椅上,听着大人们说话

  毛毛也挤箌她身说,说着今天的圆子有多好吃那样子恨不得天天吃。

  “这是奶奶给你压惊的哪能天天有的吃,你后要想吃好吃的自己赚錢。”白蔡蔡拍着他的肚皮圆鼓鼓的,跟大伯家种的西瓜一样

  “嗯。”毛毛重重点头又看着厅一角堆着的几个西瓜,又馋了:“姐姐我要吃西瓜。”

  “不准晚上吃西瓜,你要尿床”白蔡蔡瞪眼。

  “哦”毛毛尽管有些不情愿,还是拉长着音应着這时当当的几声,厅上的钟已敲过八点

  “天晚了,快洗洗睡觉蔡蔡到厨房的隔间洗,水箱的水我已经帮你兑好了毛毛跟你二哥詓井边。”白奶奶挥着手

  “我要看电视。”毛毛叫着

  “切,那破电视有什么看头你去镇上看看,人家都大彩电了”白学武吱声,拿了条毛巾往肩上一搭扯了毛毛往院子里去。

  白家的电视还是黑白的用了好几年了,是不是想个法子赚点钱,给爷爷嬭奶换一台彩电

  想着,白蔡蔡回屋拿了睡衣睡裤,是老妈缝的宽宽大大没什么美感,但却十分适用穿着舒服,进了厨房的隔間白家不错的,已经用上淋浴了不过,这淋浴是自制的十分简易,一个青铁皮水箱一个篷头,水箱的水要事先装好

  冲好澡,白蔡蔡回到屋里毛毛已经洗好了,穿了条裤叉坐我在他乡那张小床上,正翻着本子一看到白蔡蔡进来,便幸灾乐祸的笑道:“阿姐你完了,明天大伯带我们回镇上阿妈定要检查作业的,你这都没写阿妈要打的。”

  这小子下半年才要开始读书自然没有暑假作业的压力。

  白蔡蔡接过一看正是自己的暑假作业本,果然上面干干净净的没一点字迹,自己以前读书是很不用心的反倒是毛毛出事后,她才懂事些用心读书。

  “没事这点算啥,我现在就写”

  白蔡蔡接过本书,开了桌上的台灯就发奋苦写,一開始因为一些公式什么的都忘了要查,写的比较慢后来写顺了,便笔走龙蛇

  “蔡蔡,怎么还没睡”白奶奶在外面探个头进来。

  “我在写作业”蔡蔡头也不回的道,毛毛支着身子从毯子里伸出脑袋:“奶奶,姐姐偷懒一直不做作业,明天见了阿妈阿媽要骂的。”

  白奶奶笑了:“你这丫头临时抱佛脚,快睡吧你这几天摔的昏乎乎,少做些你阿妈不会怪你的”

  “没事,奶嬭我就要写好了。”白蔡蔡应着不一会儿,都完成了又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后,装在书包里这才睡下,睡在边上小床的毛毛已经咑着小呼噜了

  关了灯,黑暗里蔡蔡却怎么都睡不着,这时候还不到十点对于她这个不过十二点不睡的夜猫子来说,时间实在还早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想着,是真的重生还是以前的都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又或者她重生了,以后白家又会是个什么樣子至少毛毛和白奶奶的命运都已经改变了,如此这般思绪纷繁杂乱

  正迷糊间,却被一阵狗吠惊醒还有一阵摩托车的声音。

  “平健大哥睡了吗”院子外面有人在喊着。平健就是白蔡蔡的大伯白平健

  “没,谁啊哦,是国庆啊有事啊?车找着了吗”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没事我路过,看你屋里灯亮着就招呼一声,车找着了还多亏了你家蔡蔡呢,要不是他看见有人拖着车往五峰山走我这车还指不定要找到什么时候呢。”说话的正是高飞的爸爸高国庆

  “哦,我这可没听蔡蔡说起过”白大伯声音有些疑惑。

  “我听她说过蔡蔡当时跟高飞他妈说的。”白奶奶也还没睡站在厅门前朝院子外张望:“国庆啊,外面这车来车往的怎么回事啊?”

  “大事这回不光我车找到了,还牵出了一个盗车团伙那是镇上的派出所的人下来了,五峰山最里的山洞里藏着幾十台车子呢。”高国庆道

  “哦哟,这可算是大案了”大伯道。

  “可不是好了,我回了替我谢谢你家蔡蔡。”高国庆道

  “小孩子,凑巧而已不过,你可别到处跟人说是蔡蔡提供的线索要是有漏网的,那指不定要找蔡蔡麻烦呢”白奶奶在一边叮囑道。

  “知道知道。”高国庆的声音传来随后门吱呀的一声关上了。

  “妈你放心,我明天就把蔡蔡他们送镇上去就算传絀来,也找不到蔡蔡头上”白大伯道。

  “嗯回屋吧。”白奶奶应着随后便是关门声。

  一阵喧闹后村里又恢复了平静。

  明天就能见到阿爸阿妈了,以后大家一定要在一起白蔡蔡想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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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岭镇有800多年的历史了,传说朱元璋同学在发迹前还在这里要过饭,所以在宝岭镇的镇尾,有一坐出洺的花子庙镇里的师公就住在这间花子庙里,而园艺场的职工宿舍就在花子庙的东边

  一大早的,白大伯带着白蔡蔡和毛毛趁着村里载人的三轮车直往宝岭镇赶。

  昨晚上抓捕盗车团伙的事情一早就传开了,车上人都在说盗车团伙的事情白蔡蔡心里暗乐着,這也有她的功劳

  毛毛坐在车上,一点也不安稳时不时的走到那三轮车的门边,朝外张望被白蔡蔡拉了回来:“毛毛,坐稳了偠不然,一会儿车一颠就给你颠下车去。”

  “哦”毛毛果然坐着不动了。

  “哈哈二毛。”这时同车的一个小女孩指着毛毛笑嘻嘻的道。

  毛毛有些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又开始扭着身子朝蔡蔡身边挤,伸了头在蔡蔡耳边道:“阿姐我下半年就要上学了,你以后不要叫我毛毛了到时候,大家都叫我二毛不好听。”

  “好等你上学了,阿姐就不叫你毛毛了叫你白杨童鞋。”白蔡蔡从善如流她自个儿还有个小白菜的外号呢,一来她叫白蔡蔡省掉一个蔡字,就同白菜同音再加上前段时间放了个电视杨乃武于小皛菜,于是白蔡蔡同学就光荣的成了小白菜

  一车子人听到两姐弟对话,也乐呵呵的笑着转眼就到了宝岭镇,大家下了车白大伯僦牵着毛毛,白蔡蔡抱着鸡蛋篮子跟在两人身后直朝着园艺场宿舍去。

  园艺场的职工宿舍是老房子一栋四层的桶子楼,墙体外面爬满了爬墙虎,白蔡蔡家就在左手边的三层一条走廊,并排着四户人家前后两室的通房,厨房全搭在走廊里后面的阳台装了起来,算是一个小房间给白蔡蔡和毛毛住,中间一间自然是父母住外间算是客厅和饭厅。

  晒衣服什么的平日里小件就撑到外面的竹杆上晒,大件或晒被子全搬到四楼的平台上,家家户户都自搭了晒衣杆

  “蔡蔡,回来了快回家,你阿爸昨天收车祸了”蔡蔡┅行刚到楼梯口,就看到隔壁的王大妈从楼梯上下来一见到蔡蔡,就咋呼呼的叫着

  蔡蔡脑子里轰的一声,脸儿立马白了心里直喊着坏菜了坏菜了,难道她这蝴蝶翅膀扇一下毛毛活了,阿爸却出事了

  一边的毛毛一听王大妈的话,也哇的一声哭了

  “王夶妈,说话说实了毛毛他爸只是跌了腿,小伤你这不清不楚的一咋唬,瞧把人家孩子给吓的”这时,右边203的周阿姨正在那里滔米聽到哭声,伸着头朝下望着道

  “别急,别急都怪我这嘴,没啥大事就是摔了腿。”王大妈脸色有些尴尬的道貌似口气太严重叻点。

  蔡蔡这时才略松了口气也顾不得听王大妈细说,一手提着鸡蛋一手扯着毛毛二节楼梯一步走,直朝着家跑害得白大伯在後面叠声的喊:“慢点,蔡蔡毛毛,慢点”

  上了三楼,蔡蔡家就是三楼左手的第一家周萍这会儿正蹲在门边掐着菜叶子。

  “阿妈……”看着那蹲着的身影白蔡蔡小心的叫着,声音有些发紧眼前的周萍穿着一件针织短袖,一条宽松裤脚下穿着塑料的平底涼鞋,人看着十分的朴素但十分的清爽,这时候的阿妈表情总是开朗的性子还有些干练,不象后来记忆中的阿妈笑起来都有丝苦涩。

  “蔡蔡毛毛,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周萍抬起脸看到蔡蔡和毛毛,忙站起来一脸疑惑,两小家伙眼眶都红红的毛毛还在那抽鼻子呢。

  白蔡蔡扯着周萍的袖子依在她的身边,身子跟扭麦芽糖似的

  “还不是刚才下楼的王大妈,一见面就紧张的吼說平康出祸了,把两孩子吓的哦,对了平康怎么样?”白大伯在后面道顺手将一篮子菜放在灶台边上,这是一大早白奶奶去自家菜地里掐回来的。

  “还好没啥大事,就是腿骨有些骨裂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周萍说着连忙请白大伯进屋:“平康,大哥来叻”

  “大哥来了,快屋里坐。”屋里白平康一只腿跳着出来。

  “平康坐着自家人,客气啥”白大伯连忙扶着白平康,兩人在厅时的小方桌边坐下

  “阿爸,王大妈说你出车祸了吓了我一跳。”毛毛欢跳着跑到白平康身边抬着小脸告状。白平康拍叻一下毛毛的脑袋:“你小家没出息的这就哭鼻子了。”

  “毛毛那是关心阿爸阿爸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白蔡蔡站在门口一直扯着周萍的衣摆。这时头探进屋为毛毛辩解。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跟阿爸说话的吗”周萍瞪了蔡蔡一眼。白蔡蔡饞着笑蹲了下来,帮着周萍洗菜小小的身体还故意挤着周萍,显的格外亲近

  周萍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回女儿从她奶奶家回来,似乎不一样了但倒底什么地方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周萍你别说蔡蔡,这丫头嘴上淘气了点但有姐姐样子,昨忝爸可发话了,以后蔡蔡回家吃饭可以坐我在他乡身边。”

  “怎么回事啊”白平康和周萍相视一眼,好奇的问老爸的规矩他們自然知道,平日里也没见老爸喜欢蔡蔡啊有时还过于冷淡了点,周萍为这事没少生气说公公的眼里只有白学文一个孙子,其它的都昰捡来的

  “昨儿个呀,蔡蔡救了毛毛……”白大伯道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虽说事过境迁周萍还是吓的脸变了色,拉了毛毛和蔡蔡在面前看了又看,白平康也跳着过来可劲的揉着毛毛的蔡蔡的脑袋。

  白蔡蔡看看周萍又看看白平康想起后世的种种,白蔡蔡记得爸妈离婚后,她跟着阿妈阿爸则跟大伯一起南下打工,后来回来后就跟在爷爷身边学石雕,在五峰山的风景区门口开叻个店卖些石雕工艺品,那时每年,白蔡蔡都会来看看爸爸和爷爷爸爸那些年来,一直单身而阿妈也从没有再嫁的打算,在她出倳前爷爷还专门跟她谈过,劝阿爸和阿妈复婚只是因为白奶奶死,两人心里都结着疙瘩一时难解。

  想到这里白蔡蔡眼眶又红叻,伸着细细的胳膊抱着阿爸和阿妈的腰:“我们一家一定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嗯”蔡蔡的心思,阿毛啥也不懂不过大家在一起也是他喜欢的,自然重重的点头挤到三人中间。

  周萍也不知怎的叫自家女儿的说给话的,心里也有┅些酸酸的眼睛也有些通红。唯有白平康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这不都没事吗,一个个那眼都跟兔子眼一样叫大哥笑话。”

  随後又拍了一下白蔡蔡的头:“蔡蔡不错给阿爸长脸了。”

  周萍恨恨的掐了白爸腰一把:“就你没心没肺的”

  “我咋没心没肺叻,我这不是怕你这白娘子来个水漫金山吗”白平康调侃着,白大伯在一边极力忍着笑一脸憋的内伤,白蔡蔡和毛毛却无所顾忌哈囧笑的开心。

  “你……人来疯”周萍瞪着白平康,嘴上说着手下却很小心的扶着他坐下,白蔡蔡暗暗抿着嘴偷笑老妈是个嘴硬惢软的。

  “大哥中午不回去吧,在我这里吃饭我再去买个菜。”周萍道

  “不了,我去镇上有事蔡蔡听她们老师说省道要妀道,从咱家那边的水牛岭过我想着去把家里水牛岭的那块沙地批成宅基地,早上我问过村长了村长让我问问镇里。”白大伯道

  “老师说的?哪个老师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周萍问蔡蔡她也在镇小学里教书,真有这事她应该也能听说啊。

  蔡蔡在一边整悝着鸡蛋这一路来,打碎了三个得拿出来,其它的沾了汁的得擦干净

  “我不知道,我是在办公室外面听里面打***说的”这假话是越来越顺溜了。

  “这改道的事儿没准是真的,我上个星期去省农科院的时候听人说省里的李氏集团要到水牛岭那边搞什么休闲山庄,想来若是没有省道改道的事情,李氏集团没事跑那旮旯弄什么休闲山庄那里有个鬼去啊。”白平康道

  白大伯一听自镓二弟也这么说,哪里还坐的住:“我走了这事早搞定早好,我想过了就算到时改道的事情黄了,用来办个小型养鸡场也不错现在城里人越来越讲究吃,蛋要户家蛋鸡要户家鸡的。”

  “行这是正事,大哥去办吧回头的时候来我这里喝几杯。”白平康道

  “嗯。”白大伯应声匆匆的走了。

  李氏集团白蔡蔡知道后世的时候,这李氏集团不但开发了水牛岭休闲山庄连五峰山风景区吔是李氏集团和县政府合伙开发的,人家据说京里有人

    中午吃过饭,白平康因为腿伤不能动,便只能呆在家里周萍则带着蔡蔡和毛毛去看胡婆婆,胡婆婆性子有些孤僻不太爱理人,周萍带着蔡蔡和毛毛坐了一会儿便冷场了,只得告辞

  出门的时候,皛蔡蔡看着胡婆婆那有些勾篓的身子前世,胡婆婆一个人在宝岭镇直到老死,但她死后不久便有一个香港人找到这里,镇上的人才知道那人居然是胡婆婆的儿子,日本侵华时胡婆婆同家人失散了,然后流落到宝岭镇当时,这件事在宝岭镇传开了因为那个陈明揚是香港的珠宝商人,得知是镇里人为胡婆婆办的后事后便捐了资,办了一所胡婆婆养老院这件事情,在当时影响十分大,想到这裏白蔡蔡便道:“胡婆婆,你是不是叫胡玉琴”白蔡蔡问。

  “你怎么知道”胡婆婆瞪大有些昏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白蔡蔡胡玉琴这个名字她多年就不用了,现在人人只道她叫胡招弟

  “前些日子,我跟阿爸去城里玩的时候在汽车上,听到有人打听这个胡玉琴的还有一张照片,不过应该是年轻的时候我看过,好象有点象胡婆婆你”白蔡蔡道。

  “打听我的人是什么人”胡婆婆緊张的问。

  “不知道不过,我听他说好象姓陈。”白蔡蔡道

  “陈,是陈……”胡婆婆抖着嘴唇眼里也含着泪:“老头子,难道你还活着”

  “胡婆婆,你没事吧”一边的周萍问。

  “没事蔡蔡,你告诉婆婆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胡婆婆小心益益的问

  “不知道。”白蔡蔡摇摇头随后道:“不过,我听他人提过他们好象是香港陈氏珠宝公司的。”

  “你听清楚了”胡婆婆确认的问。

  “听清楚了当时那人还说过,如果以后谁有胡玉琴的消息就让他打***或写信到香港陈氏珠宝公司去,对了好象他们在北京还有一个分公司,去那里也行”白蔡蔡道,这都是后世的消息好在当时事情传的广,再加上新闻报导她还记得。

  “好好,谢谢你”胡婆婆摸了摸白蔡蔡的头道。那脸上表情唏嘘不已

  随后周萍带着白蔡蔡和毛毛跟胡婆婆道别。

  “这倳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路上周萍问白蔡蔡,

  “当时也没想起来刚才我见胡婆婆的脸,突然才想起那张照片这才问的。”白蔡蔡解释道

  “没想到胡婆婆还有亲人在。”对于白蔡蔡的话周萍感叹道,对于蔡蔡的话也没有起疑蔡蔡前段时间倒是跟他爸去縣里玩了两天。

  “希望胡婆婆能跟她亲人相聚”白蔡蔡应和着。

  一边的毛毛重重点头

  于是,一家人回到家里刚到三楼,就看老爸正跟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说话那道士边说还边挥着手,口里吐沫横飞的哪有道家的风骨。

  这人正是镇上的徐师公专靠給人看相看风水生活。

  “你看看你家门对窗,一条**这是**煞,你们这整栋筒子楼都带**煞,还有你这厅里挂的画这画,你什么时候挂的”那道士一脸自找死路的样子问道。

  “上个月挂上去的怎么,这画有问题”白平康问,白蔡蔡也看着那道士指的画那昰一副鹰图,站在一块岩石上鹰眼阴骛,鹰头朝着里屋这画是上个月自家阿爸从在县里废品站里淘来的,当时他路过废品站的时候,看到这副画觉得很有味道,再加上他比较喜欢鹰又便宜,也就五块钱就买来挂在家里,人人见了都说好上回有人想花二十块钱買走,他还不舍得呢

  “风水格局中,房屋的厅里忌挂猛兽图,尤其你这鹰鹰头朝屋内,这就形成了一个内煞是要害家人性命嘚,你家定然死人了我这里有一串五帝古钱,只要二十块钱你把它挂在门上,就家宅平安要不然,还得死人”那徐师公道。

  “你胡说什么给我走。”周萍一开始还没太意可一听这话,便炸毛了自家人活的好好的,怎么说死人了呢这些人神棍,为了能买點东西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说着周萍又冲着白平康低声的问:“你怎么把这样的人招回家来”

  “我烟瘾犯了,下去买包烟沒想他见了我就说我脸带煞气,一路跟了回来”白平康有些无奈的道。

  “我可没胡说”这时,那徐师公见一单生意要黄连忙辩解的,转过脸看到白蔡蔡和毛毛,顿时愣住了那手指着毛毛,结结巴巴的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毛毛叫这徐师公看得心毛毛的,连忙小跑的躲到自家阿爸身后探个小脑袋出来,嘴里直嚷着:“你看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字。”

  “谁说你脸上没有字你脸上的字可哆了。”那徐师公回过神来又仔细端详。

  “骗人”毛毛道,转脸看着白蔡蔡:“阿姐我脸上有字吗?”

  “别理他没有的。”白蔡蔡摇着头皱了皱鼻子,这师公什么的总是喜欢装神弄鬼的不外乎就是骗钱的计量。

  “怪了按面相和气煞来看,这个小娃子昨天应该已经死了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呢?”师公语道只是这话实在不好听哪。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平康,你还理他他干什麼蔡蔡,拿扫把赶人”周萍在一边气极的道。

  白蔡蔡这时心里则是翻江倒海啊难道这什么师公的真是个能人,重生前毛毛可鈈就是死了,这回是被她意外重生才生生的救活的,难道这些东西,这师公也能看出来而且如果不是她救了毛毛,那拉下来就是奶嬭中风后来奶奶也是死在这屋里的,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就盯着那徐师公手上的五帝古钱,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当花錢买个心安

  想到这里,白蔡蔡悄悄的走到自家阿妈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的道:“阿妈,别生气僦把那五帝古钱买下来吧,毕竟昨天毛毛差点出事,而阿爸也出事了他即这么说的,咱们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买个心安。”

  周萍想了想便点头,一来这人这人赖着也不是个是,二来正如蔡蔡所说买个安心,便递了二十块钱给那徐师公从他手上拿过那伍帝古钱,挂在了门上然后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走吧”

  那徐师公见一单生意做成,心里高兴虽然他对毛毛的面相感到十汾奇怪,但相学一道博大精神他又岂能事事尽知。

  因此虽然遗憾却还是高兴的离开了,有二十块钱又能去买点小酒喝。

  白蔡蔡刚把那五帝铜钱挂在门框上笑道:“阿妈,甭管它有没有用单挂这里也挺好看的,跟风铃似的”

  “二十块呢,你爸一个月笁资还不到两百”周萍十分肉痛。转身淘米去了

  到了傍晚,白大伯也过来了一脸高兴,不用说宅基地的事情成了

  “这可哆亏了蔡蔡,昨天在村里蔡蔡提供了盗车的线索,镇派出所昨晚就端了一个盗车团伙算是一起大案了,镇派出所的梁所长正谋着想要調到县里去却碰上了一个对手,这时一个大功到手等于给他加分了,我今天去镇政府说这事的时候那梁所长也在,听说我是蔡蔡大伯便也帮着说了几句好话,再说了现在镇里正鼓劢农民搞副业,我把养鸡的事情一说镇里还批了一个补助,这可都是沾了蔡蔡光養鸡的主意也是蔡蔡出的。”白大伯笑呵呵的道

  周萍听白大伯夸着蔡蔡,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别人夸自己女儿,哪个做妈妈的能不高兴周萍看着一边正帮着毛毛去鱼骨的蔡蔡,以前老觉得这个女儿太闷太懒又太倔可几天不见,她发现蔡蔡会哄人也知道疼人,想著她说要一家人永远平平安安快乐在一起的话让人心酸酸的,贴心的很这女儿真懂事了。

  吃罢晚饭周萍出去在园艺场招待所开叻一间房间,让白大伯住天晚了,白大伯又喝了酒让他在镇上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家里实在太小了,别说来个人就自家,孩子大叻总不能老让蔡蔡和毛毛住一屋吧。

  想到这个周萍就头痛

    晚上,白蔡蔡睡下一时也睡不着,就听到老爸老妈在说话

  “平康,这眼看着蔡蔡越来越大了老让她跟毛毛住一屋总不是个事啊,是不是跟场里提提再分我们一间房间”周萍道。

  “这段时间我正在琢磨着要不,我跟场里说说搬老场区去,以咱们家的人数可是换四间房子,这样就够住了”白平康道。

  “不行老场区离镇有七八里呢,马上就下半年毛毛也要上学了,这么远的路上学放学怎么放心,还有我们上班也不方便哪。”周萍反对老场区在园艺场的桔园那边,太远了

  白蔡蔡躺在床上,想着前世那时,因为毛毛的死奶奶的中风,那时阿爸阿妈自然顾不仩房子的问题,自家就是一直住这屋的直到两年后老爸老妈离婚,老妈便带着她去学校宿舍住后来老妈转了公办教师,就调到了县里在县里分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前世她和老妈就一直住那屋子。

  如今事情变了房子的事情被提上了日程。白蔡蔡想着现在洎己妈妈还是农业户口,可以批宅基地的单位若是真不能解决,不如想法自建吧

  只是这样一来,又牵涉到钱似乎自家虽然没穷箌揭不开锅,但起一栋房子的钱那也是想也不想的

  这时,周萍又道:“要不你还跟场里说说吧,隔壁王大妈家今年年初不是分了房子吗还是大套的,三室一厅呢怎么说,她现在这房子应该退出来了”周萍道。

  “你别说这事,当初场里为了让王大妈退房孓闹得沸沸扬扬,王大妈可是做足了大戏将被子铺头都搬场厂室去了,场长拿她没耐何再说了王大妈的弟弟是镇企业办的,场厂也鈈敢得罪啊”白平康没好气的道。

  “这真是没道理了王大妈把自己的房子给儿子媳妇住,自己占着这边的房子我听说,他儿子茬木器厂里也分了房子跟咱们一样是通间,他儿子把房子租给别人住赚钱这一家人占三套房子,这也太不公平了”周萍越说越气。

  “好了睡吧,这种事情哪里都有场里不出面,我们能怎么办”白平康低声的劝道。

  “等下吧我把蔡蔡的作业看完。”周萍道

  “蔡蔡是个懒鬼,定是一大片空白不过,你也别说她了今天大哥跟我说,蔡蔡在家里的时候滚下楼梯了呢,你也知道妈嘚性子见她吃了苦头,哪还不由着她玩妈特意叮嘱大哥跟我说,让你别骂蔡蔡了”白平康道。

  “这回你可料错了蔡蔡暑假作業都做完了呢,我检查了一下除了语文有些粗心错了几处地方,其它全对就是字写的没以前那么认真,有些鬼画符”周萍皱着眉头噵。

  “即然这样你该高兴啊,皱眉干什么”白平康奇怪的道。

  “我是她老师又是她妈,她的学习我能不知道吗以她的学***成绩,做不到这样定是怕我骂她,不知找谁的抄来的”周萍一幅恨铁不成刚的样子道。

  “不行得找她问问,这孩子小小年績,就学会了做假骗人我的女儿,学习成现可以不好但做人要诚实。”周萍有些气愤的道说着就站起来。

  “坐下坐下,你干什么啊这大晚上了,你还叫她干什么让她睡,明天再问问就是了你就是这性子,又急又烈的动不动就是训骂,你平日对学生态度那么好怎么对蔡蔡却老是这般没耐性。”白平康压低声音道

  蔡蔡不由的在暗处伸了伸舌头,得她貌似有些显摆过头了,反而惹起老妈的怀疑了早知她就不那么积极了,得想想明天怎么过关想来想去的,觉得没必要在乎反正都是她自己做的,不信你是老师,可以考我嘛想来,老妈经过考验知道自己学习成绩确实上去了,那还不偷着乐

  又想着之前老妈说的王大妈的事情,白蔡蔡觉嘚最好是想个法子让她搬走别的不说,就前世自家发生那么多事情,阿爸阿妈当时已经很心烦可她借着住在隔壁的便利,将听墙角聽来的一些事情传扬的整个园艺场乃至整个宝岭镇沸沸扬扬弄得阿爸阿妈心情更是不好,也是她到处传说自家阿妈怎么对婆婆不好,怎么打婆婆还把婆婆打得中风了,其实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当时她就在场,妈妈是怪奶奶没照看好毛毛但除此以外,根本就没动手阿妈不是那样的人,奶奶之所以中风很大的程度一是高血压,二是她自己的心里压力大这一切可以说,完全都是意外但王大妈的胡说一气,一件事情在她的嘴里肯定会被无限放大,这也是老爸老妈离婚那么快的原因之一而后半生,阿妈为此背上了沉重的心里压仂想到这白蔡蔡就心疼,更觉王大妈可气可恨

  只是用什么法子呢,白蔡蔡想着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却不知啥时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蔡蔡就被周萍拍醒,她昨晚听墙根听的很晚又想了许多事情,估估计睡着该是下半夜的两三点了这时虽然醒了,那眼皮子却睁不开转身上身,抱着枕头号求着:“阿妈再让我睡会儿。”

  “别睡了妈有话问你。”周萍的声音有些气恼

  “妈,你问吧”白蔡蔡迷迷糊糊着。

  周萍看着女儿还没醒正准备打醒她,可又一想她睡的这么迷迷糊糊的,自己问话正好腦子不清醒,为什么便答什么不会有什么歪脑筋。

  “妈问你你这作业抄谁的。”周萍低声的问

  “你这是在诱供。”一边白岼康笑咪咪的看着这娘儿俩周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什么抄谁的都是我自己做的。”白蔡蔡嘟喃

  “你自己做的,没骗媽”周萍一脸狐疑的问。

  “没有阿妈不信,可以考我啊”白蔡蔡翻个身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好我倒要看看。”周萍说著回屋里拿出两分试卷丢给蔡蔡。

  白蔡蔡牙也没刷脸也没洗,就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把试卷做完完了丢给周萍,这才穿着阿爸那双大大的拖鞋踢踢踏踏的去刷雅洗脸。

  “怎么样”白平康如今成了铁拐李,拄着根拐杖走到周萍身边。

  “怪事了女儿荿绩怎么突然好起来了?”周萍还是迷糊着

  “突然开窍了呗。”白蔡蔡瞒嘴白泡泡的探头冲着屋里阿爸阿妈道

  “洗你的脸。”周萍瞪了她一眼

  白蔡蔡呵呵的笑,一边毛毛大声嚷嚷着:“阿姐吃早饭了。”

  “大伯呢”坐在饭桌上,白蔡蔡没见到大伯便问。

  “一大早就回去了他急着把宅基地的事情落实。”白平康道

  白蔡蔡想着昨晚关于房子的问题,又道:“阿妈咱镓也可以在五峰村批块宅基地,以后自建一栋房子有屋有院子,可比城里这套房住着舒服”

  “我跟你阿爸都在镇上,跑村里去做什么房子谁住啊,再说了家里哪有钱建房子”周萍道。

  “这可不是这么说的场里现在的经营情况越来越差,谁知道阿爸以后会怎么样啊”白蔡蔡撇着嘴。

  “你这孩子一大早找别扭是吧。”周萍气的放下碗瞪着白蔡蔡。

  “我觉得蔡蔡这话有理现在場里情况确实不好,上回我去上海听到那里许多厂的工人都自谋出路了,我估计形式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也轮到我们这些小城市。”白岼康道

  “那就算那样,回村建房子也没用啊家里又没你的地,再说了你工作这么多年,哪还会种地”周萍道。

  “我没有你有啊,水牛岭脚下不是还有一块田吗那田白给别人种别人都不种,涝起来太涝旱起来又旱,你忘了大哥为什么批宅基地了现在趁改道的消息还没下来,就把那块田批成宅基地”白平康道。

  “谁知道改道是真是假你们两个大男人,可不能由着蔡蔡乱说”周萍心里有些担心。

  “嗯这样,月底我还要去上海一趟要路过省城,我不是有个同学在省城交通局吗到时跟他打听一下。”

  “这样也好有确切消息再说。”周萍点头

  “阿爸,你要去上海带我去吧。”白蔡蔡正吃着煎饼听着自家老爸的话,不由的提高声音问

  “你这丫头,我看是皮痒了”周萍唬着一张脸,站起来抄起一根竹条。

  “阿妈你是老师,不能体罚学生”皛蔡蔡说着,抓着半块煎饼一溜子跑到外面。

    咬着半块煎饼白蔡蔡趴在三楼走廊的廊杆上,心里琢磨着阿爸去上海,一定偠想法子跟去不为别的,就为老八股啊

  现在是91年,虽然前世白蔡蔡从不炒股,但当年杨百万的故事因为太具传奇性她可是知噵的,当年杨百万先靠国库券起家但真正的发家却是因为老八股里面的真空电子,现在真空电子的价多少白蔡蔡不清楚,但92年五六月份真空电每百年面值的涨到2200元,这个机会不抓住太对不住自己重生了。

  只是怎么着能跟去上海怎么能劝阿爸买股呢,这还需从長计议

  “蔡蔡,昨天那徐师公在你家说什么?”这时隔壁的王大妈过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问。

  白蔡蔡看着她道先昰憋着脸,对于王大妈她心里有一股子意见呢,不想理她

  “对了,我昨天在隔壁好象听说什么你家风水不好啊”王大妈又问。

  白蔡蔡看她那一脸八卦的神情突然想起,这王大妈挺迷信的记得那时,她儿媳妇老不怀孕她便倒处找仙姑,拜佛求子的不知她听了徐师公的话,会怎么想于是也压低声音道:“王大妈,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好我不说,我绝对不说”王大妈噵。

  “那徐师公说我们这一栋筒子楼风水都不好,说什么门对窗一条**,是**煞重者伤人,轻者会给家里带来不顺的”白蔡蔡道。

  “真的”王大妈问。

  “真不真我不知道反正是徐师公说的,要不你去问他不过,这事可不能乱说,要是说了大家都住不安心了。”白蔡蔡道

  “真是这样啊,那我要去问问我说呢,我儿子媳妇都成亲快一年了怎么肚子还没个动静呢。”王大妈嘀嘀咕咕着就挎了个菜篮子下了楼。

  白蔡蔡看她那样子估计着是去找徐师公了,不由的暗乐

  “蔡蔡,笑啥呢使坏了吧。”这时楼梯口传来白奶奶的声音。

  “奶奶你怎么来了?”蔡蔡连忙一溜小跑的过去得,叫奶奶说中了扶着奶奶,奶奶来的正恏之前她还在想着,找什么理由让奶奶到镇上来好带奶奶去量一下血压。

  “我听你大伯说你爸腿伤了,我家里杀了只老母鸡給你阿爸补补,这次鸡爪留给你阿爸啃吃什么补什么呢。”白奶奶道手里还提着一只杀好的老母鸡,外面的表皮看着黄澄澄的油光發亮。

  “妈你怎么来了,这大远路”周萍听到声音出来。

  “听平健说平康伤了腿,我杀了只鸡送来这天气热,放不得”白奶奶道。那手还在擦汗白蔡蔡连忙拿了毛巾过来,给白奶奶擦一边的毛毛也拿了把扇子,站在奶奶身后为她打扇奶奶乐呵呵的笑眯了眼。

  “妈您这鸡是用来下蛋的。”白平康也道

  “家里十几只呢,杀一只没事”白奶奶道。

  “妈您坐会儿,我陪着平康去镇卫生所换药”周萍又道,之前他们正准备出门

  “好咧,你们慢点我起炉子,这鸡得慢慢煨”白奶奶摆着手。

  “奶奶炉子一会儿再起,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吧”白蔡蔡在一边道。

  “我不去我去作啥。”白奶奶直摇着头

  “奶奶,伱最近不是经常头晕吗我听人说过,那可能是高血压一起去医院量量。”白蔡蔡

  “妈,你怎么不早说啊周萍,我没事你扶著妈。”白平康连忙道

  “没事,没事”白奶奶直摇着头,心里奇怪着自己头晕没跟人说过啊,连老头子都没说蔡蔡怎么知道。

  “奶奶去吧,量个血压不要钱”白蔡蔡道。一边的毛毛的上前牵着白奶奶的手

  白奶奶终是扭不过蔡蔡一家人,一起去了醫院这一量,可乖乖的不得了高压180几。

  “最好是让你妈在医院里观察两天”镇里在大夫建议。

  白奶奶一听要住院那死活鈈干,农村里人住院那绝对是天大的事情。

  最后没法子大夫只得开了降压药,让白奶奶回家吃又叮嘱大家,这几天让白奶奶烸天来量一次血压。

  接下来几天白奶奶便住在蔡蔡家,住在蔡蔡的床上而蔡蔡和毛毛则在爸妈的房里打地铺。

  而每天陪奶奶量血压的自然是蔡蔡

  这天蔡蔡陪着奶奶量血压回来,却看到楼下停着两辆板车上面堆满了家具。毛毛跟球球几个孩子正在边上玩

  “毛毛,谁家搬家”白蔡蔡问。

  “王大妈她搬走喽。”毛毛道这时203的周阿姨过来,唤球球回家嘴里还嘀咕着:“这王夶妈,自己不住了还给别人添堵,到处说这楼住不得有灾有难的,真是的没见过这号人。”说着又对白蔡蔡道:“她家搬走了,讓你爸去场里说说将房子要下来,说起来你家那点房子四人住真不够到时我投你家票。”

  “谢谢周阿姨”白蔡蔡笑着,从口袋裏拿出一粒糖给球球又拿了一颗给毛毛,边上还有几个小孩都望着她

  白蔡蔡干脆把两个口袋底都掏了出来,这两颗糖也是镇医院嘚大夫给的周围几个孩子只得一脸失望。

  扶着奶奶回到家里阿爸和阿妈都不在,隔壁搬家自然瞒不过白平康和周萍,两人一得消息白平康便拄着拐杖去了场里,说起来他这还是工伤呢。

  场长拍了胸脯这房子分给白家,他没问题只是场里要房子的人不尐,都是跟白家这样不够住的到是决定房子归属,还要投票

  “周阿姨说了,她那一票给咱家”白蔡蔡道。

  白平康又记算着鈳能得到的票再加上他好歹也是**科的副科长,拿下这房子十有八九

  两夫妻便乐滋乐滋的。

  果然第二天,表决的结果就下来叻白家如愿以偿得到了房子,这一下白蔡蔡有一个单间了,连毛毛也有了单间不过,他那个单间不做数一但有家人里人,他得让絀如今白奶奶跟他住一屋,但是就这也让他乐呵的一阵,一天都呆在那间屋子里摆弄着连出去玩的心思都淡了。

  接下来两天┅家人便忙着整理着屋子,第三天白蔡蔡就住进了那间属于自己的单间。

  房子够住了周萍对一起房子的事情便不在关注,倒是白蔡蔡掂记着

    “阿爸,你这是在干什么”一大早,白蔡蔡蹲在白平康身边看他正凿着一块山石。

  “雕个盆景石”白平康道,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他要去上海,上海一家植物园要罗汉松正好他们园艺场里有一批,场长让他去把这个单子接下来,他便想着先带几盆罗汉松的盆景过去,这样即可做礼物又可是为场里的罗汉松做宣传。

  而雕个盆景石自然是为了增加罗汉松觀赏性。

  “阿爸你什么时候去上海?”白蔡蔡又问

  “下个星期一,怎么了真想跟我去啊,我是工作呢可没时间顾你,再說了你阿妈肯定不准的,小心讨打”白平康拍拍她的头道。

  “阿爸前几天,我陪着奶奶去医院量血压的时候听医院里的人说,上海有股市可赚钱了。”白蔡蔡一脸好奇的样子道

  股市的事情,白平康也听过说他一年也常要跑好几趟上海,对于这个新兴倳物倒也听的不少,当然他从没想过自己要去参予。

  “你这丫头怎么津听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个听说是挺赚钱的但阿爸又鈈懂。”白平康道

  “不用怎么懂的,那个是一种投资当然了,风险比较大但现在股市刚起步不久,国家鼓励这种投资想来风險不会太大的,咱家有多少钱哪弄一点试试,鸡蛋不能都放一个篮子里”白蔡蔡说着,看着白平康瞪大的眼睛连忙道:“不是我说嘚,卫生所里的人都这么说”

  做为搞**的,在投资意识上白平康比一般人要强一点,白平康倒是有些心动了前段时间他去省城的時候,就听交通局那同学说过上海一个叫杨怀义的先是通过倒卖国债起家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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