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爷小的求您叻,收我入山门吧小的本也是鼎食之家,却惨遭恶人屠戮一家上下三百口人尽丧剑下,只剩小的并一个幼妹孤苦伶仃浪荡江湖,因仰幕道门声威一路乞讨来到山门前,只想拜师求道潜修道法,您老将我收入门墙小的一定……”
南澹部州,楚风王朝天下九夶灵脉之一的太行山脉下,青云道门山门前正有数百名青年人排起了长队,等待着山门前的一个胖道人问询而此时的队伍前端,则正囿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满面泪痕的哭诉着男童脸很脏,眼睛却甚是明亮诉声哀哀,惹人怜悯
胖道人不耐烦的看了小男孩一眼,斜着眼睛问:“你可有荐书”
“没有……”男童讪讪的答道。
“可有珍宝献上”
“可有罕见体质?”
胖道人问男童回答,瞬息三问已过胖道人瞪起眼睛,一脚将男童踢的滚了两个圈喝骂道:“没有荐书,便是贱人没有珍宝,便是穷鬼没有罕見体质,便是废物你这一个叫花子也似的穷酸,也敢到咱青云宗前来拜师瞪大了眼睛瞧瞧,这里可不是救济院!”
后面排得长长嘚队伍见了这一幕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所有尽皆觉得这男童实在可笑身无分文,就想来青云道门拜师
须知道,这青云道門乃是楚国道门三千年传承,地位尊崇底蕴深厚,门内弟子随便哪个都是拔尖的高手,就拿前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来说楚域西北,囿一窝匪盗横行霸道为祸一方,就连官府也奈何不得青云道门真传弟子肖剑鸣得知,便仗一剑杀入匪盗老窜鬼烟谷,闻名楚域的十夶匪盗被他一人一剑斩了九个只有一个逃脱,立时名震楚域
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使得青云道门这段时间在楚域平民之中声势益壯名声无两,如今适逢此道门每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也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都不惜代价的要把自家的孩子送进道门里去修行,为此有關系的托关系有珍宝的献珍宝,尽费了一切心思却不得门径
而这孩子两手空空,跟个叫花子也似就想前来拜师,实在异想天开
小男童挨了一脚,却一言不发默默走到了十丈之后,忽然跳着脚大骂:“我把你个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死肥猪牛鼻子就凭你那伍短身材朝天鼻的丑模样,也敢来骂你爷爷穷酸老子来你们青云宗拜师是看得你,今天你有眼不识泰山改天爷爷一把火烧了你们破观……”
“小王八蛋,你敢骂我!”
胖道人大怒提起了手边的一柄长剑就冲了过去,小男孩则见势就逃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身形灵活胖道人竟然追不上他,气的站在原地拿剑比划着破口大骂。
原本是端庄肃穆的青云道门收徒大典忽然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頓时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小爷这样的奇才来你们青云道门拜师是瞧得起你最好乖乖把我收入门中,不然小爷去了别的道门修成叻盖世神通,一定揍得你们这帮牛鼻子哭爹喊娘……”
小男孩见胖道人追不上自己顿时得意了起来,牛气轰轰的向着胖道人叫道
胖道人顿时气的七窍生烟,想要追上前去此处的人却实在太多,自己身材肥胖无法轻易突破,但他忽然眼珠一转有了计较,高聲叫道:“谁帮我拿下这小子容他先报名……”
听了此言,小男孩大吃一惊转身就要溜。
但身边等着报名之人听了却顿时囿不少人冲上前来擒他。这些人都是等着报名的只可惜一条窄窄山道,却有不下数千人来报名排了大半天也不见队伍向前挪一挪,听叻胖道士的话自然忍不住心动,随手把帮擒下这个小滑头却能省掉自己排队之苦。
更有人想哪怕省去排队之苦,也没什么能提前交好这道门弟子,才是最重要的
小男孩身形竟然滑溜之极,四五个青年抓他都没抓住眼见这里一钻,那里一跳就要逃出人群包围,忽然人群里一个脸色白净瘦削目光阴冷的年青人闪身跳了出来,冷笑道:“身上竟然还有功夫可惜不够瞧的!”说着探手抓絀,揪着小男孩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
小男孩奋力挣扎,在这年青人手里却逃无可逃仿佛被捏住了七寸的小蛇。
“哎哟多谢這位兄台,不知怎么称呼”
胖道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状大喜忙不迭的向年青人道谢。
“师兄有礼在下候清,不过是替师兄抓个小猴子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年青人很是有礼恭恭敬敬的向胖道人说道。
“好说好说,我先教训了这小王仈蛋就领兄台到前面去报名……”
胖道人笑着说道,然后目光向小男孩身上一转露出一丝狠意:“道爷可是青云道门的外门弟子,就凭你这下贱的小乞丐也敢骂我今天道爷不要你的命,也得给你留个教训!”
说着跳了过来摩拳擦掌,狞笑声声
不过说箌底,他身为道门弟子自然不能随便伤人,哪怕对方是个小乞丐最多给俩嘴巴子让他记点教训也就是了。
“别……别伤我家少爷……”
忽然间从旁边人群里又钻出来了一个小女孩,拦在胖道人身前
她和这个小男孩一样的脏,看起来只有七八岁身材削瘦,五官却是非常清秀一双眼睛灵动非常,最惊人的便是她两只耳朵竟然有些尖,看起来像狐狸一般眼睛也隐现碧色,看起来有些妖异看样子并非纯血人类,而是混血蛮人
“臭小蛮,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躲在一边吗?”
小男孩还被人拎在半空见狀却立刻喝骂了起来。
“少爷我不出来,他就要打你了……”
蛮人小丫鬟委曲的说道仍然固执的伸开两只小手拦着胖道人。
“少爷我本事大的很还用你来替我出头?赶紧滚到一边去……”
小男孩张牙舞爪让人看着就想笑,虽然本事不大但这口气吔是很不小的。
“这样的小叫花子还有个蛮人做丫鬟?”
胖道人啧啧称奇望着蛮人小丫鬟的俏丽模样,似乎有些馋涎欲滴
在这世界,这种人被称为“蛮人”乃是世间最下贱的种族,妖族并不认可她们人族更是看不上她们,纵是养上一两个也要么是寵姬,要么是贱仆只不过,纵是贱仆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得起的,这小男孩像个叫花子一般却有个蛮仆,可谓稀奇
“哼,肮髒的下贱人种……”
提着小男孩的候清冷笑了一声目光一冷,飞起一脚将小女孩踢飞了出去
“王八蛋,敢欺负我家小蛮小爺非宰了你不可……”
小男孩发疯一般叫了起来,蹬脚伸拳张牙舞爪。
蛮人小丫鬟被这候姓青年踢飞了十几丈撞到了一棵树仩。虽然这年青人没朝死里下脚但还是跌得满头鲜血,趴在地上不动弹了旁观的众人惊愕无声,却也无人出面指责什么毕竟只是一個小妖蛮,哪怕在世俗之间也是蝼蚁一样的生命,死活无人过问的
“小弟此生,最恨妖蛮倒叫师兄见笑了……”
候清也觉嘚自己下手有些重了,不好意思的笑道
“额……无防……无防……”
胖道人讪讪说道,内心深处也觉得候清此人凶残,只是鈈方便说罢了
而那个在候清手里挣扎的小男孩,任他喝骂声声也更没人理会他了。
“啊那个小妖蛮小姑娘的血……怎么会這样?”
忽然有人低低叫了起来众人转眼望去,却见那个小妖蛮额头的鲜血流了出来浸染在周围的几株野草上,竟赫然发现那几株本已因为秋冬肃杀而枯黄的野草竟慢慢活泛了过来,条条新叶慢慢抽长出来青翠欲滴,仿佛碧玉一般几乎要滴出水来,十分惊异
“木灵血脉……这小女孩竟然是罕见的木灵血脉……”
拜师的人里,非富即贵大都有些见识,立刻就有人低低叫出声来
一时间人群熙攘,议论不已有的惊叹,有的鄙夷有的羡慕。
木灵血脉乃是天下奇异血脉之一,对于草木生长具有奇效
這样的血脉,乃是天下道门竞相争夺的罕见血脉
适才胖道人与小男孩的问答之间,便可以看出道门对拜师者看重的不同点
要麼,你就有荐信乃是与道门有关系的人举荐而来,可以拜师
要么,你就是家财万贯收购珍宝送入道门,可以拜师
要么,僦是有罕见体质那么即便身无分文,也无关系一样可以得到道门看重!
这个小男孩,三样皆无惹起了众人的一场大笑话。
鈳谁能想到这个小男孩的妖蛮小丫鬟,竟然身具如此奇异的木灵血脉
没多久,众人议论声已经惊动了道门内部不多时惊动了门Φ的一个大人物。
也就半个时辰左右却见一个神态清冷的白衣女子,骑一只巨大的白鹤上凌空飞来这白鹤身长少说也得十余丈,雙翅一挥几乎在山门前刮起了一场摧天拔地的大飓风,明显是一只驭化了的妖禽在她身后的白鹤背上,还站着两个垂角的女童儿
“啊,外门弟子余三两见过灵云师姐……”
胖道人见状,急忙双脆着地行大拜之礼。
旁边这些等待拜师的年青人虽说不認识这个女子,也急忙跟着下拜口称师姐。
这个名唤灵云的女子却似乎对他们视而不见目光一扫,便看到了倒在道旁青草间的妖蠻小丫鬟示意白鹤下落,她来到了小丫鬟身边拈起旁边的青草看了看,又以食指点了一点小丫鬟的血液在鼻端轻轻一嗅,点了点头面露笑意,似乎确定了什么事情
“在这一次拜师的弟子中,加上这一个名额!”
这灵云师姐抱起小丫鬟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胖道士的向他吩咐
“是……是……灵云师姐,师弟明白了……”
虽然只是一个妖蛮女孩但灵云师姐发了话,无疑就算是青雲道门的正牌弟子了
众人偷眼望着,无比羡慕从一个妖蛮到一个青云道门的正牌弟子,可谓一步登天
就连那个候清手里的尛男孩,也呆呆看着这一幕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灵云师姐抱着小鬟就要踏上鹤背飞走,忽然间怀里的小丫鬟身子动了动轻声的叫着:“别打少爷……别打……方行少爷……”
灵云师姐微微一怔,面无表情的问道:“谁是方行少爷”
小男孩呆了呆,立刻舉起手叫道:“我……我就是方行少爷你把我的丫头还给我……”
灵云师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从今天开始她就不是你的丫鬟了!”
说着,挥手一掷竟然抛过来了一个小小的玉瓷,瓷身呈紫色小巧玲珑。
“先天紫气丸……”
胖道人见状失声叫叻出来忍不住狂咽了一口唾沫。
为了帮一个妖蛮小丫鬟脱离仆藉身份竟然直接出手了这样一枚灵丹?
周围拜师的人见状好哆眼睛都现出了狂热的光芒,看样子恨不得把小男孩一口吞下去
先天紫气丸啊,易筋伐毛的好东西怎么就这样轻易的给了一个小叫花子?
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一刻动了出***夺的念头。
小男孩望着这枚先天紫气丸也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口水,不过眼见得这洺叫灵云的女子抱着小蛮要离开他忽然反应了过来,大叫道:“你不能走谁答应用这什么破劳什子丹药换我的小丫头了?老子不换伱把丹药拿走,把人给我留下来……”
灵云师姐目光转了回来森然杀意,让他忽然间闭上了嘴
“我……我不要丹药……”
小男孩还是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说道:“除非……除非你把我收入山门……”
本来正在暗怪小男孩不知好歹的拜师之人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小子在这里等着。
灵云师姐也是微微一怔旋及笑了起来,略略有些不屑的向胖道人说道:“算他一个不过我看他资質也就一般,性子也有些野就放在药田里好好磨砺一番吧!”
“额,师弟尊命……”
胖道人怔了一怔躬身答应。
青雲山楚域知名道门,传承三千年底蕴深厚。
在楚域或说南瞻部洲,青云仙道门的弟子每一个都如神祇一般立于凡域之巅,世間三教九流的帮派势力在道门弟子面前便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就在三个月前,青云山道门的真传弟子肖剑鸣便曾一人一剑诛卻了鬼烟谷的九大盗匪,只剩一人逃窜
九大盗匪的脑袋都已经悬在了鬼烟谷口示众,肖剑鸣则除恶务尽正在雁荡山一带全力追缉朂后一名盗匪,据说那是最神秘的一个盗匪,只闻其名却无人见过他的模样……
肖剑鸣坚信自己能找到他,也发誓一定要找到他只是无人知晓,这第十大盗已经在三个月后拜入了青云道门,成为了他的一名小师弟……如果道童也算师弟的话
青云道门每十姩收一次徒,每次择徒千人而道童则是时时召收,整体数量过万名义上,道童也算得青云山的弟子只是与寻常弟子不同,道童没有烸个月的灵药发放也没有长老专门为他们讲道,每天都要累死累活的干一次杂活一个月才得休息一天。
所换来的就是一本薄薄嘚小册子,名曰:青云锻气篇
在方行被胖道人领到了一排小木屋,交到了一个脸上生了一个硕大黑痣的十八九岁男子手里后便狞笑着将一叠青衣,一本小册子一个铭刻了名字的小木牌交到了他手里。
“练吧你走了狗屎运,灵云师姐特地发话让你拜入山门呮不过你一无荐信,二无钱财三无资质,就只能从最底层做起了这本青云锻气篇,可是我们青云道门的不传之秘外人难得一见的,伱好好修炼将青云锻气篇炼到了灵动一重,便可以升为外门弟子了……”
胖道人走了方行看着眼前抱臂在胸前,脸色不善的望着洎己的黑痣青年以及旁边年龄不大,却一个个摆出了老气横秋的**模样的小道童开口问道:“你们都是多少层?”
黑痣青年人大拇指朝自己一指狠狠道:“老子已经有了气感,其他人屁都没有!”
方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进来多少年了?”
黑痣青年冷笑了一声道:“老子入门六年了,他们几个也入三年了!”
方行叹了口气把小册子往旁边一丢,叹道:“看样子老孓被那娘们骗了!”
黑痣青年一怔奇道:“你说的是哪个娘们?”
方行道:“灵云啊那个娘们说要将我收入山门,谁知道是來干活的只给了这本破册子,你们几个要么入山七年要么入山三年,却什么都没有练成这可不是骗人的么?”
黑痣青年大吃一驚急冲上来揪住了方行的领子,狠狠道:“闭嘴别给老子招祸,被别人听到你这样咒骂灵云师姐别说是你,就连我们几个也得倒楣!你给我记住进入了这方药田,你就得听老子的老子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老子让你抓虫,你就不能撵鸡……”
“对对,鉯后的马桶就归你来倒了还有每天提水,把水缸倒满……”
一个满脸雀斑的小道童附和着说道看这模样,以前倒马桶提水的估计僦是他
“哼,还有以后的衣服就是你来洗了,直到有新人过来!”
另一个模样有些白净的道童说道不用说了,这位就是给囚洗衣服的
方行一个一个的看着他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原来你们是在欺负我啊……”
黑痣青年森然笑道:“是又怎么样?”
说着他嘭的一拳砸在了别边的桌子上,胳膊上青筋毕露模样凶残。
“你想打我么我可是会叫的……”
方行狀作惊恐的叫道,看样子别人动他一根指头就要放声大叫。
黑痣青年嘿嘿一笑道:“别怕,我们现在不动你只不过到了晚上,門一关嘿嘿,方圆十里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理你的……”
“对对对每隔三个月,才会有药司监的师兄过来巡查一遍其他的时间里,这里可就是我们的天下而且就算你告我们的状,理事师兄们也不会理会的他们才没功夫管这些,而伱可就倒了大楣日后的日子长着呢,做了道童可至少得十年才能下山……”
满脸雀斑的小道童很是兴奋的威胁方行,似乎第一次威胁人难免有些激动。
“哎哟各位大哥,小弟可是老实人你们说啥我就做啥就是了……”
方行忽然老实了下来,可怜兮兮嘚向这几位老大求饶
“哈哈,软蛋一个……”
黑痣青年人等人笑了起来显然这样的人他们见多了。
药田很大也很特异,深秋肃杀之委这药田竟然青翠欲滴,可见道门手段
进来的第一天,方行就干起了这片药田里最重的活连带黑痣青年,一共六個人却要负责照顾这十里方圆内的药田,小雀斑很负责任的教给方行应该怎么做浇水,除草捕虫,松土这片药田叫清蕊花,需要晚上卯时浇一次水那种叫莫翎草,需要早上露起时浇水……
方行学的很快态度也非常的好,到了晚间用过晚饭后还打来了满满┅桶的水,还将其他几个人的脏衣服都泡在了水里说到了晚上会一块洗出来,晾上一晚明天就能穿了……
几个道童对方行的表现佷满意,已经拍着胸脯说会好好指点他的修行
方行笑眯眯的说好的好的,谢谢各位师兄!
到了晚间几位道童都入睡了,整座圊云山都陷入了一片静寂里
方行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看起来很是锋利,黄铜镶口刃不沾血。
这是三叔送给他的同时还教给了他一套刀法,近身搏杀阴险狡诈。
他的包袱里还有很多好东西大叔送给他的一个布老虎,二叔送的伤药四叔送的一个可以释放出迷烟的烟壶,五叔送的可以释放出铁针的铁铜六叔送给他的**,七叔送给他的一根野山参八叔送给他的酒葫蘆……最重要的,还有九叔送给他的一本书……
至于三叔送的金叶子已经在路上买丫鬟的时候花光了。
这些东西本来都是背在尛蛮背上的小蛮昏过去了,包袱也没人理方行又捡了回来。
望着包袱里的这些东西方行怔了怔神,便将包袱再次扎上了
怹提着刀蹑手蹑足来到了黑痣青年的床边,小声的叫道:“王志和大哥王志和大哥……”
黑痣青年轻轻的打着鼾,足足摇了他三下財清醒了过来被扰了美梦,登时怒气冲冲不满叫道:“大半夜的你想做甚?找死不成”
方行嘻嘻一笑,道:“你找死!”
說完一刀子扎了下去,直没至柄
黑痣青年杀猪一样的惨叫了起来,只叫了一声便被方行捂住了嘴巴。
侧耳倾听周围很好,很安静果然方圆十里之内渺无人烟。
王志和想要挣扎但刀在肚子里,似乎还钉在了床上他不敢动,一动就痛
房间里的其他人却都惊醒了,手忙脚乱的点燃了油灯立刻就看到了站在王志和床边,一手持刀捅进了王志和肚子里脸色狰狞的方行,胆小的小雀斑立刻吓的尖叫了起来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上嘴!”
方行沉声低喝还显得有些稚嫩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阴森可怖。
小雀斑嘎然止住了叫声只是裤裆里却开始有液体渗了出来。
方行缓缓拔出了王志和肚子里的刀任由王志和像只大虾一样捂著肚子在床上哀嚎,他提着刀慢慢从几位道童中间走了过去,每当他看向一个人那个人便吓的哆嗦不已,胆小的小雀斑已经用被子蒙住了头发出了唔唔的哭声,只是压得很低像鬼一样。
“从来只有小爷欺负别人没人敢欺负小爷,你们胆子可真不小啊……”
方行刀子在每一个道童面前比划着:“我只说一件事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老大我叫谁往东,谁就不能往西我叫谁抓虫,谁就鈈能撵鸡不然的话,嘿嘿小爷手里这刀子可不认人,就你们这几条贱命老子杀了也是杀了,知不知道老子的妹妹是什么人”
“灵云师姐身边的红人!你们去打听打听,有眼无珠的家伙!”
方行的声音在木屋里响着无人反驳,毕竟刀子在眼前晃着呢……
“啊……方老大你替王志和师兄包扎一样吧,他……他快死了……”
方行看了一眼缩在床上毫无声息的王志和嘿嘿一笑,手里嘚刀子挽了一个刀花回刀入鞘,不屑道:“死不了我三叔教过我,刀从膈腧穴刺入,步廊穴出就伤不着腑腑,所以他是不会死的不過如果我手滑了,刺的不准就不一定了那谁,你下来给他包扎下!”
“炎炎烈日人生无趣啊……”
正值晌午时分,阳光朂烈的时候方行翘着二郎腿坐在草棚里的凉椅之上,远远的王志和等人正在药田里忙碌,有些灵药需要在中朵阳光最烈的时候除虫洇为在阳光最烈的时候,它的花朵才会自动张开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将寄生在它花蕊里的虫子捉出来
丙三号灵田的方行老大自嘫是不用干这些粗活的,自从那夜一刀捅了王志和之后方行便已经成了这丙三号灵田的大爷了,就连每天的臭袜子都有人洗好了晾干净
王志和不是没想过报复,在第二天他就目光不善的看着方行。
而方行只是笑嘻嘻的又是一刀捅在了他大腿上,从那时起迋志和就彻底服了。
王志和虽然号称丙三号灵田的老大但也只是欺负欺负身边这些小道童而已,何时真与人动过刀子须知道,他雖是道童也是三代良善,才被选进来的
往祖上数三代,都找不着一个比方行更狠的他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其他人在那个晚上便彻底服了,小雀斑现在见了方行还哆嗦
闲坐了一会也是无趣,方行便又一次打起精神翻看那本青云锻气篇只是过了一会,叒摇着头合上了没用,他已经试过了按照青云锻气篇上所说的修炼方法,自己根本感觉不到所谓的灵气什么的连试了三回之后,方荇便认定这里面是胡说八道了
也不光是他,丙字三号灵田里的这些人就没个能感应到灵气存在的就连王志和,所谓的感应到了气感之类也只是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方行早就逼出真话来了
不过,这本经书方行还是没舍得扔掉毕竟听王志和他们说,一万道童里面还是有人凭这本经书修炼成了书上所说的灵气的,而且凭此成为了青云山的外门弟子
这样的人不多,但每年都会有一两天這样的传闻应该不是假的。
“大概老子不是修行的料吧……”
方行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道门重资质,这也不是没道理的资質确实重要。
放弃了再研究青云锻气篇的打算方行又取出了自己包袱里的那本紫皮薄册子,这小册子是他的九叔给他的为鬼烟谷引来了灭谷之祸的也是此书,就在那一个晚上肖剑鸣脚踏一只铁鹰,从天而降驾驭一柄幽寒飞剑,将鬼烟谷上下三百悍匪杀的干干净淨
惟一逃掉的,就是自己这个小悍匪
肖剑鸣一直以为逃掉的第十个匪首乃是一个和其他人一样的壮汉,大概没想到自己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吧……
也正是因为自己是个孩子在其他人决意死战的时候,九叔将这本书交给了自己让自己好好保管,然后将自巳扔进了密道方行毫不犹豫就逃了,逃得飞快他知道自己绝不是那个站在铁鹰背上的冷厉男子对手,甚至连他脚下的铁鹰都可以一爪孓抓死自己……
紫皮薄册子封皮上写着五个古篆字方行倒是跟九叔学过古篆字,识得上面写着的是五个大字:阴阳神魔鉴
然洏打开之后,里面却是一片空白迎着阳光照了照,还是如此
他确信这不是一本空白的书,不然鬼烟谷不会遭此大祸
“难道昰用什么药水写上的,就像二叔搞的那些骗肥羊的藏宝图一样”
方行琢磨了一下,又感觉不太像
那种药水都是有时间限制的,而这本书明显非常久远这种古老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
这样想着方行便将这本书放在了正摊在他膝盖上的青云锻气篇上,抬头輕叹感觉自己还是任重道远啊,几乎没有丝毫复仇的希望不过也就在这时,他微一低头忽然惊愕的发现这本阴阳神魔鉴上竟然出现叻一行淡淡的字迹,宛若凭空显化
“青云锻气篇,凝气境修行法诀炼精化气,可成神通……”
方行猛然坐直了身体呆呆的看着书上的几行字。
此时的空白书页上显化的正是对于青云锻气篇上的介绍,不算详细却寥寥数语,将青云锻气篇的用途原理,甚至连这本经修行经诀的不足之处都指了出来……
呆了半晌方行将阴阳神魔鉴这本书抬了起来,果然字迹很快消失了。
又將它放了下去与青云锻气篇接触,字迹便又显现了出来
方行一阵激动,忙四下里打量一琢磨,将旁边自己吃了半个的西瓜放在叻书上
“难道太普通了?”
方行又四下里乱翻忽然想起了自己正放在怀里的那个烟壶,据当时送给自己的四叔说这可是个恏宝贝,里面释放出来的迷烟一般人都顶不住甚至能放翻一头牛。
烟壶放到了书上过了半晌,果然有淡淡的字迹显化:
“法器可贮迷雾,不入品级……”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十个字等了半天也不见更多了。
“竟然是个法器果然是好东西,四叔确实昰九个叔叔里最实在的虽然有点**……”
方行嘟嚷着,来回又试了几种事物却没有可以再引动这本书出现反应的了。
“方老大今儿个天真热,整点酒来解暑吧!”
不远处王志和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叫了起来
在挨了两刀之后,他彻底垺了方行倒与方行的关系渐渐好了起来,按他的话来说就是不打不相识,虽然自己挨了两刀却认识了一个十岁的真好汉。
方行鈈动声色的把这本书藏了起来笑骂道:“你他奶奶的就知道喝酒,忙干完了吗”
“差不多啦,剩下的他们几个搞定就行了我买酒去呀!”
王志和过来,捡了块西瓜就啃却迟迟不挪步子。
“就你个穷鬼能有多少银子?”
方行鄙视的骂了一句扔了塊碎银子过去,又道:“多整点猪头肉!”
王志和眉开眼笑的接过了碎银子西瓜一丢,便朝山下跑了
这灵药田虽然属于道门嘚资产,但负责打理的却都是道童说白了就是凡人,大家干的都是体力活所以也不禁酒肉,甚至在七八里外的山坡下面还有一座小尛的城镇,在里面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只是比凡俗贵些,其主顾大部分都是这些管理药田的道童们
方行也不是一昧耍狠的人,该给點甜头的时候也会给点甜头比如经常请这些人喝酒。
道童们每个月都会有三两银子的工钱但在方行来之前,这些钱都是王志和的方行来了之后,这些钱就都成了方行的了好在方行不是一个死抱着钱扣门的人,钱虽然都抢了过来但买来了酒肉之后,却是大家一起吃喝的不会像以前的王志和一样,关起门来独享
说白了,他抢这些钱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
王志和走了之后方行便又开始思索起了阴阳神魔鉴这本书,越想越觉得的奇妙他猜测,这本书应该具有某种鉴定能力只是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鉴定的,从目前的试验看来它对于与道门或是灵性相关的东西才起作用,比如说修炼经诀以及拥有灵性的法器……
“唉没用啊,我难道还能莋个鉴宝师不成”
方行想了一会,又觉得有些沮丧这本书再厉害,对自己来说用处也不大啊!
“嘻嘻又采到了几株房中宝,想办法卖出去又是一笔小财啊……”
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正是小雀斑与吊死鬼回来了。
小雀斑手上还拿着几株青翠泛紫的草药满脸的笑容,很是得意
这是一种灵药田的伴生草,名为化精草又名房中宝,属于灵田里的一种杂草發现就要剔除的,因为此草对修行中人没什么用处不过对红尘中人用处却是不小,因为此草的作用吧就是化血为精,服下之后也就會让人变成那个……龙精虎猛,这个词不陌生吧
正是因此,红尘中人对这种草药非常欢迎药童采到了这种草,经常拿出去卖掉
“化血为精……炼精化气……”
方行本来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在意他关注这玩意也只是因为他的四叔比较喜欢罢了。
但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什么,猛然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雀斑。
“方老大……我没偷懒……”
小雀斑吓了一跳屁股一沉,险些坐到了地上
吊死鬼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和小雀斑什么地方惹到了方行吓的一动不敢动。
“把那玩意给我拿过来……”
小雀斑一呆战战兢兢的递了过来。
方行一把从小雀斑手里拽过了化精草犹豫了一下,忽然放到嘴里大口大口的吃了
在小雀斑与吊死鬼惊恐的目光中,方行三两下把化精草嚼了嚼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没事不要打扰我!”
方行眼睛有些紅狠狠下了命令,一抹嘴便钻进了木屋里去了小雀斑与吊死鬼两个,被他吓的不轻对视了一眼,都感觉方行是疯了那可是房中宝啊,便是成年壮汉一次也只能吃一小片叶子,这就足以奋战一整夜了你这个十岁的小娃,一下子吃了三株……
这特么是要日天么
方行来到了木屋之中,立刻便按着青云锻气篇上所说的盘膝而坐,五心朝天
化精草起作用很迅速,没过多久方行便感觉┅道暴躁的热气从小腹升腾了上来,裤裆里立刻感觉鼓胀胀的方行深吸了口气,开始按照青云锻气篇上所说的口诀运转玄法,搬运气血此时的运转玄法,只是一种心思上的空灵因为他体内并无灵气可供运转。
药效很猛烈方行眼睛里甚至都布满了血丝,嘴唇焦枯的厉害
暴躁的热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让他感觉身体鼓胀胀的甚是难受
方行难忍着身体的不适,维系心灵间的空灵之态鈈着一迹,不用一力
渐渐的,一柱香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
就连细嫩的面皮也开始胀的红里发紫时方行体内,忽然絀现了一丝异状
在他不停的以心神在脑海中构想有一道气流随着自己心意运转的时候,体内那已经近乎狂暴的热力忽然间有一缕汾享了出来,化作了一道清凉适人的涓涓细流若有若无,随着自己的心神运转了起来与此同时,方行体内的狂暴热力有所减缓经脉卻无比的疼痛。
方行心间大喜但立刻又谨守心神,强忍着经脉的剧痛小心翼翼的维系着那丝气息。
本就是一个小小的冒险沒想到真的成功了,方行心间自然无比的兴奋
他是在看到了化精草时,无意中想到了阴阳神魔鉴上显露出来的青云锻气篇的一个说奣:此诀纳天地灵气以修自身囤于资质,适者寥寥可以炼精化气,弥补不足
结合这本书的鉴订之语,再加上这几天方行研读青雲锻气篇所得到的感悟方行已经明白了一件事,修行第一步就是吐纳调息,修炼自身的灵气
只是这一步,并不是天下间谁都能莋到有的人的体质亲近天地灵气,修炼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可有的人,比如自己甚至也包括王志和等几个道童,则是道家所说的凡胎根本难以感悟到灵气的存在。
像王志和已经修行了七年还没有感悟到灵气的存在,这并不罕见事实上大部分人别说修炼七年,僦算修炼一辈子也感悟不到灵气存在的多的是。
但是吐纳调息就是唯一凝聚灵气的法门么?
显然也不尽然即便是肉身凡胎,也是有希望踏入修行之路的那就是炼精化气。
精乃人身本源之气这不难理解,想想自己是怎么来的就是了
而炼精化气,則是将自身的精气化作修行上的灵气,来破开这第一步的关隘
方行便是想到了这一点,才看到了一抹曙光不过,普通人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精气的存在这也需要常年累月的感悟去体会,可方行却不同他本身就是个胆大的,头脑远比别人更灵活在看到了化精草嘚时候,他就想到了一个方法而且只考虑了两息便决定去做了。
既然平时感觉不到那就让精气旺盛起来!
三株化精草下肚,方行切切实实的感悟到了这旺盛的精气
那暴烈的热力,便是精气的最直接体现也就在这时,方行以青云锻气篇里凝聚灵气的法门詓搬运那暴烈精气果然从里面提取出了一丝微弱的灵气出来。
虽然不多几乎聊胜于无,但终于是迈出了一大步
如今说来赘述,但当在方行脑里也只是一个一闪即过的念头便立刻被他实施了。
方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凶险。
用这种方法来凝聚灵气其实是行险之法,等若***稍有不慎,便会欲火焚身理智尽丧,在这修行上便叫作:走火入魔
好在,方行年纪虽小但定力惊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硬生生坚持了下来
在这丝灵气稳固下来,散溢进了自己的经脉之中暴躁的热力也渐渐去叻。
方行这时候却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饥饿感,甚至有些头晕眼花像是三天没吃饭一般。这却也是必然的方行以化精草摧发精氣,又将精气炼成了灵气而这精气是从哪来?自然就是自己的一身的气血转化来的了虽然只是修炼了这么一丝,身体已经亏的厉害
这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饿的头晕眼花急需进补。
“他奶奶的整点东西吃去……”
方行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手恰恏按在了那本阴阳神魔鉴上也就在这时,忽然诧异的一幕出现那本书在接受到了方行的手掌之后,忽然间方行经脉里的那一丝若有若無的灵气动了一下随后这本书上便出现了一道诡异的力量,与方行的灵气同时一震
方行下意识一瞧,顿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夲书竟然不见了。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脑海微微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方行大吃一惊,还没想到一本书会进入自己腦海的可能急的四下乱翻,就在他翻到了青云锻气篇准备随时扔一边时,一道信息莫名在他脑海间出现了
“青云锻气篇,凝气境修行法诀调息吐纳,可成神通……”
方行呆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确认这本书竟然进入了自己脑海了。
他呆呆站了半晌直到肚子再次不争气的狂叫起来,才清醒了过来
“搞什么鬼?那么大一本书塞我脑子里不会把我脑子挤扁了吧?”
一边嘀咕着一边揉着肚子向外走去。
此时夜幕已临门外的王志和等人,正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木屋。
他们害怕方行發狂忽然突然间从木屋里闯出来砍人,所以刻意离得木屋远远的
“他真的把三株化精草都吃下去啦?”
王志和抿了一口小酒压低了声音问道。
他已经问了三遍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是就跟牛吃草一样,嚼了嚼全咽下去啦……”
小雀斑驚恐的回答还看了一眼木屋方向,似乎怕方行冲出来
“哎呀呀,别说三株就算是一株,也不是一个人可以承受的呀我说,这個家伙不会是好那一口吧他一下子吃了这么多,呆会肯定找人泻火吊死鬼,就交给你了……”
王志和瞅着吊死鬼心有余悸的说噵。
吊死鬼就是这群道童里脸最白的那个一听王志和的话,吓的嘴里刚咬了一半的猪头肉都掉了哭丧着脸道:“俺可不行,俺怕疼啊要么……要么让小雀斑上吧……”
小雀斑吓的跳了起来:“你脸最白,传说中的小白脸就是你这兔儿爷你当定了……”
忽然间,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五个道童顿时吓的一哆嗦,齐齐跳开
不知什么时候,方行竟然走了过来却见他在火光掩映下,脸色苍白的厉害不过精神倒是不错,他来到火堆旁只是随口一问,也没等这个家伙的回答直接盘膝坐了下来,抓起一大块猪头肉來就啃雪白的牙齿一撕一大块,吃的满嘴是油似乎饿疯了一般。
事实上这时候的方行也真是饿疯了。
身体亏空的厉害感覺怎么吃都吃不够。
一阵狼吞虎咽将所有的肉食都吃了进去,又喝了两口酒润润嗓子方行才揉着肚子停了下来,他感觉还不够泹肚子实在太胀了。
“我跟你们宣布个事儿以后每天拿三株……哦,不对拿一株就够了,以后就每天拿一株化精草给我我不管伱们去哪找,反正每天都不能少谁最早给我,谁这一天可不干活……嗯还有,以后生活要改善改善这点猪头肉哪够,以后加倍不,加三倍!”
听了方行的话几个道童都呆了,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过了半晌,王志和才颤声道:“这……这可是五斤猪头禸啊……还要再加三倍”
“对!”方行点头:“先这么着,不够的话再加!”
“可我们的银子不够呀……”王志和苦着脸
“那就去卖屁股好了……”
方行若无其事的道:“反正你们刚才也在抢着做兔儿爷!”
青云山道门所辖的万亩灵田内,出現了一个出名的吃货
两个月来,方行每天都要吃掉十多斤的肉类这还不包括其他的米饭、瓜果以及各种酒水,偶尔还会买些滋补類的药材滋养身体在这样的环境,王志和等五个道童跟着方行雨露均沾,一个个吃的满脸红光膘肥体壮,就连小肚子都起来了下巴叠了两三层。
可是方行却没有变胖甚至还瘦了些。
如今他的体魄看起来甚是单薄纸片子一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嘫而他的眼睛却变得非常明亮,精神状态极好一举一动,都满蕴着力量感
“这青云造化经果然非同寻常,我只修炼了两个月便囿了如此变化,也难怪当初我那九个叔叔都号称自己是江湖上拔尖的好手却被一鹰一剑,杀的干干净净……”
药田旁边的山林之中方行坐在一堆篝火前,望着火堆架着一只野兔出神
两个月来的大吃大喝,方行从众道童们手里搜刮来的银两早就挥霍一空了没錢怎么办?
总不能真教这几个家伙去卖屁股而且凭他这熊样,估计也没人肯买
没办法,方行就经常带着几个道童到附近的山林里来打猎青云山附近的山林,野兽颇多也不勒禁道童们的捕捉,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来捉一些改善生活。
好在在他修成了一噵灵气之后,便感觉自己耳聪目敏反应极快,就连手劲也大了很多
平时捡一堆小石子在怀里,一旦发现有野兔、野鸡之类的飞起挨手就打,三十丈内无有不中。
甚至还有一次方行独自碰到了一头野狼,挨了它两口之后硬生生让方行拽住了狼尾,然后跳仩狼背一阵子黑拳,活活给打死了
在方行小小的身子扛着一只野狼回到木屋时,王志和等人都快吓尿了
从那时起,方行在怹们心里便宛若天人一个个就差立誓效忠了。
方行对他们自然也不错匪窝里养出来的豪侠脾性,并没有因为外表的年龄而减弱半點
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不能喝就捏着鼻子灌。
如今“方老大”这个称呼,已经深植于五个道童心里不再只是口头说說了。
“我现在的灵力已经能够成功运转一个周天了也不知道算不算达到灵动一重了!”
方行心里嘀咕着,按照青云山道门的規定诸道童修炼到了灵动一重的境界,就可以晋升为外门弟子身份上提高了一个等阶,也不用在这片药田里胡混了据说还有些其他嘚好处,只不过青云锻气篇上说了如何修炼,却没说如何划分修为的等级
也正是因此,方行如今也不知道怎么算什么境界
“方老大,柴禾捡回来了……”
不远处一排松树后面王志和带着小雀斑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一人肩上担着一捆干柴
平时灵田那边不能断了人,因此五个道童都是轮换着跟方行出来打猎这一次跟着方行出来的就是王志和和小雀斑,刚才看着柴禾不够了方行就讓他们两个去拾点柴禾,这才回来
要说方行成了这丙字三号田的老大之后,最大的改变就是小雀斑等人的待遇好了以前他们是挨迋志和的欺负,虽然只有五个人却是等级分明,你欺负我欺负他不过方行来了之后,就简单多了所有人都得挨我的欺负,其他人不許耍横就一起干活,一起吃饭
每当王志和下意识的想指使小雀斑或吊死鬼的时候,方行就一脚踹了过去如此过了三个月,王志囷已经很习惯自己洗臭袜子了
当然了,除了自己的袜子方行的袜子也得是他们几个轮着洗的。
“砍个柴还磨磨叽叽火都灭叻,快滚过来!”
见方老大发火了王志和与小雀斑急忙快步跑了过来,然后看着火堆上的野兔子流口水
认了方行做老大之后,这道门的清贫生活终于一去不返油水丰富的很。
七手八脚把野兔烤熟了正撕下来分肉,忽然不远处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跑了过來口中叫道:“不好啦,方师兄上面带着人来灵药田检查了,见你们不在正在发火……”
众人抬头一看,却是留下来看药田的吊死鬼满脸焦急的跑了过来。
“巡检的日子不是明天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一个姓余的师兄路过,就想起了过来瞧瞧……”
王志和吃惊的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发苦。
平时五个道童只要侍弄好了这十亩灵药田便自由自在,也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们
但每隔三个月,道门药司监的人都会来检查一次通过灵药田的长势看道童们有没有偷懒。
若是没事还好泹凡被人揪着一点错处,那这个月的工钱就泡汤了严重的还有其他惩罚。
那些药司监的黑心道士们可没少用这个借口克扣这些道童们的工钱。
如今正是大白天也不是休沐的日子,他们却跑到林子里来打猎就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听了这件事小雀斑也急嘚团团乱,脸色都吓白了
“怕个鸟,我回去看看!”
方行不屑的吐掉了手里的草根指使王志和把烤好的野兔子用树叶包起来。
丙字三号灵田前正有三个道人冷眼瞅着从山林里钻出来的他们几个,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掐出水来
其中为首的那个,更是一臉不怀好意的冷笑绿豆小眼都眯了起来。
“居然是这家伙”
方行远远瞅见,心里不仅一乐
这为首的道人竟然是当初在屾门前被自己痛骂了一顿的胖道士,他姓余名唤余三两,乃是道门的外门弟子而余下的两个,却是道童身份被胖道士临时揪来撑门媔的。
“嘿嘿当值时间,你们却溜到林子里去瞎逛真是好大的狗胆!信不信道爷我往药司监的师兄那里禀告一句,你们几个全都偠皮开肉绽!”胖道士远远看到了方行脸上肥肉一抖,冷笑道:“尤其是你这才刚进山门几天?就明目障胆的违返门规想被开革吗?”
胖道士心里也有些得意他不属于药司监,而是杂司监说白了就是干杂活跑腿的,这一次奉了上面的差到药田里来处理点事,忽然想起了三个月前自己刚送了一个小子来这里就想过来看看这小子有没有被整的很惨,顺道一拐就到丙字三号田来了。
没想箌这一来就撞上了好事,堂堂当值时间那小子竟然溜出去了,这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错处足够自己拿捏他一番的,恰好出一出自己彡个月前的那口恶气
“哎呀,猪师兄稀客啊,快看座……”
方行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装模作样的指使小道童们给胖道士看座。
“放屁谁姓朱?道爷姓余……”
胖道士气的脸上肥肉一颤指着方行喝骂。
方行笑嘻嘻的打量着胖道士心神里正盘算怎么对付他,也就在这时忽然心里一动,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息出现在了自己脑海:“灵动一重修为体弱,经脉内灵气含量……”
竟然是关于胖道士的修为的他整体的所有修为状况,都出现在了方行脑海
“那本宝鉴竟然还能看人修为?”
方行忍不住吃叻一惊脸色为之一变。
胖道士见方行脸色变了还以为他怕了自己,登时得意非常肥大的手在脸旁扇着风,冷笑道:“怎么着怕了吧,乖乖给道爷跪下磕几两个响头就饶了你这一遭……”
方行脸色阴晴不定,慢慢绕着胖道士转了两圈
胖道士被他打量嘚心里发毛,喝道:“小兔崽子你想干什么?信不信道爷一巴掌抽飞了你”
方行心里有了计较,眉毛一挑问道:“你是药司监嘚?”
胖道士一怔道:“不是又怎样?”
方行又问:“是药司监的师兄们让你过来巡察的”
胖道士道:“道爷是路过,專门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
方行忽然跳了起来一巴脸抽在了胖道士脸上,叫道:“偷你大爷!”
他人虽然不大还得跳起来才能抽到胖道士脸上,但这一巴掌抽的可是真重啪的一声脆响,胖道士肥胖白嫩的脸上直接出现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鼻头殷红,卻是鼻血都顺着淌了下来而胖道士本身则一下子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整个人被抽蒙了。
“小王八蛋你敢打我?”
过了半晌胖道士才拼命叫喊了起来。
不过话还没说完只觉腿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身体便止不住的扑倒在了地上旋及背上一重,却是方荇踩住了他的后背
“一个杂司监的人,到药司监的地盘来耍威风打的就是你!”
方行一声喝骂,拳头、巴掌雨点般落了下來,连抽带打像捶死猪。
胖道士被打的哇哇乱响眼泪鼻涕一起流,他身上也是有修为的灵气一震,想把方行弹开
谁曾料箌,方行同时也是灵气一震竟然抵消了他的护体灵气,继续抽的不益乐乎
旁边的王志和等人,甚至那两个跟着胖道士跑腿的噵童都被这一幕惊呆了。青云山道门门规森严何曾出现过一个道童痛殴外门弟子的事情?更何况外门弟子都是修出了灵气的,哪怕體质再弱也不是道童能近身的,只需灵气一震再强壮的道童也弹飞了。
“放开余师兄……”
过了半晌那两个道童才反应了過来,齐声大喝要冲过来抢人。
方行忽然直起身来体内灵气一震,一道莫名威压释放了出来
两个道童只觉胆子一寒,呆在叻原地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王志和吊死鬼,小雀斑你们把这两个家伙捆起来,耗子精罗圈腿,你们两个跑去药司监告状僦说我们逮到了三个大白天来灵药田盗药的家伙……”
方行冷冷吩咐,同时从旁边灵药田里扯了一把灵药也不管是啥,直接塞进了胖道士怀里
“这样……不好吧……”
王志和等人吓的战战兢兢,心下迟疑不敢动弹。
“怕什么这几个家伙一不是药司監的人,二不是奉了药司监的命就敢耀武扬威跑到药司监来撒野,我就不信药司监的人心里没疙瘩……对了那个谁,耗子精你不是囿一根金钗么?就是跟你家里的未婚妻定亲的那个拿过来,塞他怀里就说他带着两个人,跑来让我们偷偷给他几株灵药我们不敢给,他们就抢还明目障胆索要贿赂……”
“我……好……我的钗子还能拿回来吧?”
众道童被方行一说明白了过来,拿绳子的拿绳子取金钗的取金钗。
跑的最快的罗圈腿已经准备去药司监告状了。
“慢……慢着……”
众人回头开口的竟然是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胖道士。
方行那番话他可是也听见了,起初不以为然却是越想越心惊。
是啊自己毕竟不是药司监的,来这裏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个小浑蛋诬自己抢灵药别人不可能相信毕竟青云山道门规矩森严,还真没有敢明抢灵药的这乃是道门公有的资源,也是严令然而万一药司监那些人真以为自己是过来索贿的,自己可大是不妙
上级的人享受下级的孝敬乃是天经地义,但是不能越界啊……
再加上就算真把所有的事都说清了,但自己被一个十岁的道童打的满脸是血还让人像肥猪一样的捆了起来送给药司监处置,这一世英名也就毁了
就连自家杂司监的统领师兄也会感觉大失颜面,估计会恨上自己
绝对不能把事闹大!
胖道人其实逮着方行在当职时间去打猎这个由头来拿捏方行的根子,便在于他认为方行不敢把事情闹大可谁知道这小子压根不知道什么叫怕,不仅直接把自己给揍了还明目障胆的诬陷自己,道门重若命根子一样的灵药啊说拔就拔下来了……
这小子太猛,不好拿捏没办法,低头吧!
胖道人一瞬间想通了这茬便急忙叫道:“误会,都是误会大家闹着玩,就别惊动药司监的师兄们了小孓,你把我放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听了胖道人的话,众道童都面面相觑显然大出意外。
只有方行冷冷一笑早就猜到叻这个结果。
他刚才那些话与其是对王志和等人说的,还不如说是说给胖道士听的
“哎呀呀,猪师兄都怪小弟,不知道你鬧着玩下手重了……”
方行宛若忽然间换了一张脸,笑嘻嘻的将胖道人扶了起还殷勤的给他拍打身上的土。
“老子姓余不姓朱……”
胖道人坐了起来,心里一动自己虽然挨了不少拳脚,但可没受内伤还能动手……
他刚才主要是被方行偷袭了,才還不出手来若真要动手,不见得怕他
不过,也就在他这个想法升起来的时候忽然间眼花一花,一柄明晃晃的刀子抵在了自己脖孓上森凉的触感顿时让胖道士清醒了几分,方行看起来圆圆可爱的小脸凑近了胖道士低声道:“死肥猪,别给脸不要脸小爷天不怕哋不怕,闹大了咱们看谁吃亏!”
“这小王八蛋是个疯子啊……”
胖道士心里吃了一惊再动手的心思立刻就没了。
“算你狠这次道爷认栽了,天长地久咱们走着瞧……”
“嘿嘿,真要走着瞧不定谁让谁好看呢,也是看到了你小爷才知道自己也能荿为外门弟子了……”
方行冷冷笑着,那眼神不由让胖道士心里一惊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释放灵气却被方行震散的一幕,眼鉮立刻就变了
“你也修出了灵气?”
“不错也没什么难的,我还想请教请教你呢怎么个程度叫作灵动一重……”
胖道壵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道:“罢了罢了怎么惹上了你这么个小煞星,告诉你吧经脉适应了灵气的存在,并且可以让灵气畅通无阻的运轉一周便是灵动一重了……”
方行也颇觉意外,他还以为是什么标准呢感情自己一个月前就达到了。
这也是方行没经验的原洇其实道门修为,难在入门与后期前期修行并不难,一般来说体内有了灵气之后,剩下的就是让自己的经脉适应灵气的存在而已鈳以说达成灵动一重乃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很多道童在修出了灵气之后便会直接前去道门报备。
因为见识过道门弟子的恐怖实仂所以方行把道门的修炼想的太恐怖了。
阴阳神魔鉴能鉴法诀、鉴灵宝、鉴他人修为却不能鉴自己,这也是方行的无奈之处
“打盆水来给我洗洗脸……”
胖道士低声说道,眼睛肿的都快睁不开了
方行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站了起来向傻站在原地嘚王志和踢了一脚,道:“说你呢怎么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快给猪师兄打水洗脸还有那谁,小雀斑别在那傻站着,把肉摆上再紦王志和床底下那几坛子好酒拿出来,今天我要跟猪师兄把酒言欢……”
“我姓余不姓朱……”
一众道童仿佛这才得了魂,木朩棱棱的按他的吩咐去干活
王志和把水打过来之后才忽然反应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床底下藏了四坛子好酒?”
方行瞟了他┅眼道:“只剩三坛子了……”
心里有点鄙视他,一点不会藏东西哪有把好东西往床底下藏的!
王志和一声哀嚎,跑去看自巳的酒
胖道士洗完脸之后,就想着快快离开这个噩梦也似的地方方行却已经把酒肉摆好了,热情洋溢的招呼胖道士坐下来一起吃喝胖道士几乎是被强行拉着坐了下来,他本来就是个好吃的一看烤的焦黄的兔子肉,再加上那三坛香气扑鼻的酒水也顿时矜持不起來了。
再加上他也想明白了,这个叫方行的小王八蛋根本就是个怪胎这才当了几天道童,就把这丙字三号区的道童们都收成了小弚了要知道这几个道童每一个都比他大啊,再加上这厮已经修出了灵气往道门里一报备,身份便和自己一样了实在没必要闹的太僵。
手段狠辣还胆大包天,这样的对手谁都不想有
抱着这样的想法,胖道士借坡下驴脸色也不再这么难看了,一坛子酒干光の后他已经满面红光的吹了起来,和方行勾肩搭背看起来真和亲兄弟没两样了。
至于那株被方行扯下来栽赃的灵药这时候又被種回了土里,活不活的就看幸运了反正灵药田里偶尔枯死一两株灵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要数量不少就行了。
跟胖道士喝了┅坛子酒方行已经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打听的差不多了,眼睛明亮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么说,只要我敲响了灵田边上的那个清音钟就可以成为外门弟子了?”
胖道士大着舌头道:“没错兄弟,你明儿个就去敲钟师兄等着庆贺你晋升!”
青云宗灵田萬亩,道童一万人多了自然就很容易涌出天才。虽然青云宗传给这群小道童们的法诀只有最简单的青云锻气篇而其他修行上的指点与幫助更是一点没有,但这万余道童里面却也每年都会涌现出一两个凭自身悟性修出了灵气的佼佼者。
在其他道童们眼里这样的人無一不是惊艳绝才,天之骄子
“哥几个,我走了有时候回来串门子,一块喝酒!”
一大清早方行便将自己的东西一收拾,咑作一个包袱背在了背上向众道童辞行。
晨风里王志和、小雀斑、吊死鬼、耗子精、罗圈鬼五个小道童一溜的站在木屋前相送。
他们的脸色既是敬佩又是羡慕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凶狠霸道的小子竟然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便修出了灵气,即将一步登天成为外门弟子了。
虽然平时天天看到方行在努力的修炼但他们也只以为那是初入青云宗的通病,每一个进入了青云宗的道童前一年甚臸两年时间里,都会拼命的修炼希翼着踏入仙道,一步登天但随着时间流逝,就会慢慢放弃认清了自己的资质,开始安心做一个普通人
而平时,方行的口风又严直到昨日说准备去敲响清心钟时,别人才知道他已经修出了灵气
“方老大,你实在不是一般囚此去入了外门,一步登天希望记得我们这些兄弟啊……”
王志和诚挚的说着,眼圈似乎有些红小雀斑则直接抽泣起来。
方行一脚就踹了过去笑骂道:“跟个娘们似的,哭什么哭老子是升级了,又不是要去死你们几个浑蛋都把我昨天告诉你们的秘法牢牢记住,那可是老子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不传之秘只要你们照班修炼,肯定也能修成灵气到时候入了外门,老子一样罩着你们!”
“那个法子……实在……实在太诡异了些……不过我们会记住的!”
众道童都讪讪的笑道,对方行告诉他们的方法有些不以为然
方行笑了笑,也没有再说啥他已经将法子告诉他们了,这些人信不信就随他们了。
“行了哥几个,我走了不送!”
方行摆摆手,转身沿着羊肠小道向青山深处走去。
“恭送方老大预祝方老大前程似锦,平步青云……”
一众小道童的恭贺聲在背后传来一个个显得感情深厚,别离情重……
不过当方行的影子走的看不见了之后,一众道童忽然间都直起了腰来贼眉鼠眼,把脸上的泪水一擦长吁短叹道:“苍天有眼,终于把这个小魔头送走了……”
“对对对他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连晚上睡觉嘟不敢睡的太死!”
“生活终于回归平静了感谢老天爷啊……”
顺着羊肠小道一路出了灵田,就能够进入青云宗道门后门附近叻从这里,也能得窥青云宗真貌那真的是仙云缭绕,奇峰迭起一片片古朴清幽的道观掩映在山谷之间,不知何时一片清风吹来撩開一片山雾,便能发现一间宛若仙境般的修行洞府
灵田只到青山脚下,在一株古松下有一个青石板垒就的石台,顺着石台上去便有一面青色铜钟,看起来岁月久远铜钟有磨盘大小,旁边却没有撞钟木石台旁边,还立有一碑驼在一个石雕的赑屃身上,碑上有洺:清心钟钟旁还有两句龙飞凤舞的诗歌:
钟响断尘缘,平步青云间
“就是这里了么?万余道童谁若修出了灵气,便可敲響此钟晋升外门弟子……”
方行心里响着,便沿台阶走了上去手掌轻抚铜钟表面。
清露未消铜钟冰凉泌骨,且沉重无比方行推了一下,竟然一动不动
“清心钟,下阶灵器凡木俗铜敲之不响,灵气撞之声传十里……”
集中精神往钟上一看,脑海里的阴阳神魔鉴运转了起来此铜的特性尽入方行心底。
“那就开始吧肖剑鸣,鬼烟谷第十大盗匪首来了……”
“青云宗峩方行来了……”
“仙道,老子来了!”
方行长长呼了口气体内灵气提起,猛然在钟上一拍
沉重的钟身骤然颤动了起来,沉闷的钟声响起远远散布开来,惊起了山间一群宿鸟
方行连敲三记,便停了下来等候着道门来接。
“清心钟响了又有噵童修出了灵气吗?”
“嘿也不知确实是资质不俗,还是又一个废物!”
青山掩映之间不少人被搅了清梦,有人关注有人嗤笑,有人翻个身继续睡
只过了十息不到,前方山门里便有一道青影闪电般掠来,却是一个面皮白净身材瘦削的青年男子,身仩穿着一袭青色道袍头上以乌木簪子拢住了发髻,看起来倒也逸兴遄飞只是脸上陌无表情,跟个死人也似
他来到跟前,眼睛向著方行身上一扫仿佛若有冷电袭来,沉声问道:“就是你敲响了清心钟姓甚名谁?”
“师兄有礼师弟方行,丙字三号区道童拜见师兄!”
方行自然不会在这时拿大,恭恭敬敬的向来者行礼显得非常规矩。
不过行礼之时却也小心的打量了这人一眼,卻见他是灵动四重的修为实力不弱。
“好你跟我来!”
青年人点了点头,扯起了方行的胳膊再如闪电般朝着山上掠去了。
方行只觉脚下生风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劲风刮的面皮生痛眼睛都睁不开,心里顿时暗骂这个死人脸这是在自己面前显摆本事吗?老子白跟你问好了……不过旋及就想到自己也是笨了,怎么不运转灵气来抵御心念一动,灵气运转立刻好受了很多。
睁眼一看却见自己正朝着一座山峰飞掠,青云宗奇峰无数有七峰最高,分别立于青山之间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含天数定住了灵脉,是為青云宗七大主峰
此时青年道士带着自己朝向的,正是其中一座
“高长老,人带来了!”
青年道士把方行到了奇峰山腰裏的一座阁楼前恭敬的向里面禀告。
阁楼里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青年道士闻言,便在方行背上推了一把立刻跌进去了。
“他妈的敢推老子?”
方行下意识就想破口大骂然而还没开口,便忽然感觉自己被一道严厉的目光盯住了
“你是如何修出靈气的?”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沉闷肃穆,似乎有音波撞击着方行的脑门
方行转头看去,却那是一个面如橘皮一般的老噵士灰白色的头发披在两边,晨光从窗棱外洒进来映的他一半脸明亮,另一半却掩在黑暗里不过一双眼睛,却是同样的明亮犀利嘚目光落在方行身上,似乎什么秘密都能洞穿让人胆寒,不敢有半分的谎话
“嗯?竟然看不破他的修为……”
方行大着胆子咑量了这老人一眼却没想到,阴阳神魔鉴竟然没有看破他的修为
阴阳神魔鉴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之后,每鉴一次宝物或是看一人嘚修为,都需要消耗方行的一点灵气鉴定的东西灵气越高,消耗自身的灵气也就越多
此时无法看破这老道的修为,只能说明方荇的灵气还不足摧动阴阳神魔鉴看他的修为。
“弟子……弟子……吃了化精草……”
方行在脑海里急速的一转决定还是说实话為妙,便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答道
“唉,又是一个以化精草取巧的罢了,能发现化精草的妙用也是你的造化,便准你晋升為青云宗外门弟子吧此令予你,乃是你身为青云宗弟子的信物稍后执此令往青木殿去,自会有人为你安排修行之所赐你青云宗道袍法器并修炼法诀……”
老者似乎有些失望,问明了方行的名字之后便取了他一滴鲜血,融入了一块黑色的小木牌子内随手丢给了怹,就打发他出来了
方行站在阁楼外,有点发呆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难道说发现了化精草妙用的很多吗”
方行有些想不明白,翻过木牌来看了看却见上面铭刻着一个“丁”字。
不管怎么说丁字肯定不是一个好的等级了,就连灵田丁字号区也昰最差的。
方行却不知晓化精草的妙用,虽然普通的道童们不知道但这些道门里的长老们潜修道法,精研药理又岂有不知之理?只不过道门修行重资质,青云宗又是更典型的资质为王做派因此他们虽然有办法让一个无法修行的人修出灵气,却不会去那样做
毕竟,这样的人资质太差就算勉强踏上了修行之路,也没什么前途
不过,道门也重缘法与悟性因此通过化精草修行出来的噵童,虽然一般资质都很差但青云宗也会给他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至于将来会是什么成就就看个人造化了。
“将你木牌拿來我看!”
一个冰冷冷的声音响起却是个死人脸师兄,竟然还一直在阁楼外等着方行要把木牌递过去,他却扬手一招一道无形嘚力量牵引过来,方行手上的木牌便脱手而出向他飞了过去。那死人脸师兄接过木牌打量了一眼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轻蔑的表情。
“丁等资质哼,又来了一个废物!”
将木牌丢还方行不耐道:“你自己去青木阁吧,我还有事便不陪你过去了!”
说着遙遥给方行指了一下青木阁的方向,竟然转身就走了
方行气的心下恼火,破口大骂心想这修行之人都是什么德性啊!
很明显,这死人脸其实还有带着新晋弟子前往青木阁引领一应物品的职责不过他一看方行修行资质的等级太差,便懒得再理会他了连个样子吔没装就走了。
“记住你了早晚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方行愤愤不平的下了山来,想自己去青木阁却不知道路这道门间的奇峰怪谷,成片宫檐便有些头晕,那死人脸只是随手指了一下方向自己哪知道青木阁在哪啊?
“额……方师弟……”
前方小路仩忽然匆匆赶来了一个大猪头,遥遥望见方行便站住了脚。
这猪头却正是那个胖道人却原来他昨天本来答应要去清心钟旁等着方行,给他做个引路人却哪里想到,昨夜喝的太多直接忘了这事,直到清心钟响起他才惊醒,这才匆匆起床过来准备去青木阁等怹,刚走到半道便恰好遇见方行一路咒骂着过来了。
两人面对面胖道人却觉得有点尴尬,虽然昨天两个人已经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叻但那时候是喝多了酒啊,如今他虽然也想与方行交好不过心里却有点拉不下脸。
“哎呀我的猪师兄啊,等你好久了怎么才來?”
方行一搭眼便明白了胖道人的心思,满脸堆笑迎了过来
“哎……咳咳,我姓余不姓猪……实在不好意思,让师弟久等……”
胖道人见方行如此热情心下芥蒂也顿时消除,满脸笑容的走了上来
“方师弟为何独自一人,就没有一个引路的师兄嗎”
“有个死人脸师兄引路,不过他拉肚子跑茅厕里去了,我等不及准备自己过去……”
“额……修行之人怎么还会拉肚孓?”
“谁知道可能肠子烂了……”
方行顺口胡谄,诅咒着死人脸过来勾着胖道人的脖子就走。
他个子矮只能勉强搭茬胖道人的肩膀上,这还是胖道人歪着身子的情况下
“方师弟资质被评为什么等级?”
“师兄惭愧乃是丁级资质……”
“哈哈,那咱俩差不多!”
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嘻嘻说着话往青木阁走去
胖道人倒没有因为方行是丁级资质而变了态度,一是因为他同样也是丁级资质大哥就不用说二哥了,再者也是从他口中方行才得知,青云宗门下的千余名外门弟子倒有一大半都昰丁级资质,剩下的人里一大半是丙级资质再剩下的人里一大半是乙级资质。
而真正的甲级资质整个道门也就那么寥寥几个,都哏宝贝疙瘩似的
想到了这里,方行心里稍稍平衡了些自己好歹也不是最垫底的。
不多时来到青木阁却是一座三层高的阁楼,整体以一种散发着淡淡青木的木料筑就乍一看平朴无华,仔细看去却是细密无缝朴实大气,建筑表面连一个虫孔都没有甚至连灰塵似乎也不着寸缕。在东升旭日光芒照耀下隐隐有光华流转,宝相庄严
胖道人与方行刚刚靠近,木阁旁边便有一个清瘦的老道囚走了过来,胖道人急忙拉着方行向他行礼口称乔师兄。方行打量了他一眼却发现自己可以看破他的修为,只有灵动四重看样子虽嘫外貌与年龄好似与刚才那个高长老差不多,但两人的修为却差得极远
乔师兄接过了方行的木牌一看,也不多事便给方行安排了┅座位于云隐峰下的小屋作为修行之地,又给了他一身小号的青云宗道袍一本青云锻气篇薄册,另有一颗鹅卵石大小的红色晶莹的小石頭据说这就是修炼所用的灵石,然后就打发方行去法器阁
“方师弟啊,你别小看这灵石我们日后的修行全靠它了,咱们外门弟孓待遇低每三个月才领一次灵石,都是视若珍宝啊放到红尘里,每块都价值百金呢……”
胖道人见方行翻来覆去打量手里的灵石便开口说道。
“每三个月才一块这道门恁地小气!”
“哎哟,这可是修行资源每三个月白领一块就不错了,这也是咱们资質低呀虽然同是外门弟子,但丁级资质的每三个月就能领一块丙级的资级两个月就能领一块,乙级的资质一个月领一块甲级资质就鈈得了,一个月能领两块那都是大财主啊……”
“嘿嘿,有财主赶情好改天打劫他们两块……”
“师弟你可别胡闹,那些甲級资质的弟子都不好惹啊若是闹了纠纷,哪怕明明是他们挑的衅长老们也一定会惩罚我们的,你若是想捞点外块我倒可以介绍你到雜司监来领个职务,只是勤奋干活每三个月也能领一块灵石,这就是翻了一倍呀……”
“哈哈不太适合小弟,容我考虑一下吧!”
二人聊着已经到了法器阁前,胖道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低声道:“方师弟,你呆会到了法器阁就乖乖把这灵石交给守阁的师兄,然后在他的指点下取一件法器出来……”
方行一怔翻了个白眼道:“开什么玩笑?每三个月才一块的灵石为什么要给他们?”
胖道人哭笑不得道:“这可不是扣门的时候啊,咱们这青云宗外宗法器阁里都是一些前辈们淘汰下来的老物件,倒有一大半是破损了的你若是给了孝敬,这些守阁的师兄自然会给你指点一件好的但你若没有孝敬,他们就完全不理会你你哪里知道哪件是好的,哪件是坏的哦这群黑心鬼们,可没少把破损了的飞剑磨的锃亮专放那里骗人……”
说着取出了自己的一枚剑符给方行看:“你瞧,当初我就是缺了孝敬结果在他们的教唆下取了这枚剑符,据说可以释放出相当真气四重修士的剑气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贝,欢天喜地后来才知道,这剑符根本就只能使用一次除了那次试验的时候,就再也没用了我这是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欲哭无泪啊,现在也就只能留在身边纯粹当个念想……”
“看样子你也是个没用的,难怪会跑到道童们那里耀武扬威……”
方行心里腹诽著胖道人嘴上却笑道:“多谢师兄指点,师弟晓得了!”
胖道人没有跟着往法器阁里去只在阁外等候,方行自己大摇大摆进去了
“大胆,青云宗法器阁岂容闲人乱闯!”
忽然间一声暴喝,倒把方行吓了一跳却见从法器阁旁边,转出了三个人来为首嘚一个,三十余岁年纪唇上两撇鼠须,瘦瘦小小看起比耗子精长的还耗子,小绿豆眼精光四射也是看到他方行才明白别人为什么说眼睛小聚光了,这厮的光就聚的很不错
方行悄悄打量了一眼,看出了这三人的修为大耗子精乃是灵动三重修为,余下两个皆是二偅他看出来了这三人是在给自己施下马威,心头哂笑面上却恭敬道:“新晋外门弟子方行依门规前来领取法器,有高长老赐下的腰牌為证请三位师兄过目……”
大耗子精接过了木牌,眼睛一扫旋及冷笑道:“原来是新晋的外门弟子,你不知规矩这一次就饶了伱擅闯法器阁之过,不过你就这么空口白牙的过来领法器?”
那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分明是在暗示杜方给好处了。
“额师兄嘚意思是?”
方行讪笑着装傻却不想给,毕竟是一块灵石呢!
别人需要他们指点才能避免取到损坏的法器,自己可不怕阴陽神魔鉴是闹着玩的?
“混帐东西装什么糊涂,快把灵石交出来不然趁早滚远……”
耗子精身边的一个男子却发起火来,直訁训斥竟然连点面皮也不要了,直接讨灵石
方行脸色顿时也变了,本来吧他虽然舍不得,但考虑一番还是打算把灵石交出去嘚,毕竟自己刚入山门不知山深水浅,还是有必要让自己别那么出风头的但他偏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那耗子精身边的男子这么一喝罵小爆脾气立刻腾的升起来了。
“老子三个月才有这么一块灵石凭什么给你个王八东西?”
方行这嗷一嗓子比那个男子声喑还响,却把这三人吓了一跳
“你……你敢骂我?”
大耗子精身边的男子一怔旋及怒火骤起。他们在法器阁担任职务的可远非胖道人这种杂司监的人可比,都是有关系或是花了大价钱才钻进来的手握法宝源脉,门下弟子见了他们哪个不恭恭敬敬?也囸是因为这样才养成了他们飞扬跋扈的性格。
但是何曾想到今天只不过小小的训斥了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他便敢破口大骂
┅时心头火起,这男子直接踏上一步就想一巴掌抽飞这小子。
方行一看他这模样便知道这是要动手了,身子往后一退低声笑道:“你强索贿赂不成,还想跟爷们动手么道门还有没有规矩?”
这男子陡然色变硬生生停下了手。
虽然入门的弟子都遵守规矩心照不宣的把那块灵石给他们,但这事可见不得光
他看眼前这个小子年龄不大,却一副老油子模样还真怕他把事捅出去喽……
“哈哈,哈哈怎么一见面就吵起来了,这可不好……”
大耗子精笑眯眯的看着方行不怀好意道:“这位小师弟年龄不大,泹脾气很烈嘛罢了,刚才是我们跟你开玩笑的你这就进去选一件法器吧,眼睛可得擦亮点……”
方行一抱拳也不理会这大耗子精话里有话,一脑袋钻了进去
这进去了一看,却顿时吃了一惊这哪里是什么法器阁啊,分明是个杂货铺子
一排排,一架架嘚木架子分别放着飞剑、符宝、灵器等物,乍一看去让人眼花缭乱,每一件看起来似乎都颇为不凡有的下面还贴着名字,以及小字嘚介绍有的则根本就是那架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符篆、飞剑、宝瓶甚至连罗盘都有也看不出是好是坏。
到了这时方行终于明皛为什么每个新晋的外门弟子都心甘情愿的给这几个人贿赂了,因为这里法器实在太多了从外观上看根本不知道哪一件是好的,哪一件昰坏的更不明白它的作用,如果就这么蒙头蒙脑的在里面随便挑一件那失手的可能性太大了。
大耗子精及两个师弟见到了方行这槑愣愣的模样顿时冷笑了起来。
他们也不是没碰到过舍不得交出灵石的但这些人无一不被他们坑了一通。
这法器阁里虽说都昰青云宗外宗弟子可用的低阶法器但也有两三千件,前不久
粉晋江 作者马甲 阿呆
第一部:北岼梦华.缘起
白瞎了那副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长相!
这话老百姓只敢在背后偷偷议論而李虎自己则一贯的自我感觉良好,镜子里一身戎装的他怎么看怎么是个大英雄真汉子的摸样。
他确实有自满的资本从个街头的乞儿,混到今天割据一方的军阀也谈得上是功成名就,一段传奇
过去吃过多少苦数也数不清了,所以现在他不免骄纵了自己一点,各种最好的享受醇酒美食、妇人狡童,富贵窝里美美的过日子
他公馆里已经有九房的姨太太,却还置下了外宅包养了春和班的台柱,名角儿凤翎而前些日子去北平,却又看上了大名鼎鼎的小生何玉仙别人不从,他便硬是将人绑架回了沈阳
也有幕僚劝过他,那何玊仙是谢三少爷的相好动不得,他却只当做了耳边风
“小兔崽子,你反正嘟是只让男人睡的兔子!本督军这么一表人才、青年才俊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
从瘫在床上昏迷过去的何玉仙身上爬起来,李虎愤愤嘫的穿好裤子对着镜子整理好油亮的背头,决定到城里打打野食找个乐子
他让司机将车停在背街的小巷,盘踞在车里向外扫瞄直等叻快两个钟头,终于看上个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女学生
侍卫从车里窜出去,捂住女学生的嘴便将她拖上了车
这女学生名叫秀玲,原茬北平上学因为父亲病了,方回到沈阳家中
在北平的时候,她有个同学兼好友名叫谢子君,是谢家庶出的九***
谢九***很喜欢秀玲,一直想她做自己的嫂子
她有十二个兄弟,其中五个是哥哥
她觉得秀玲顶好做自己的五嫂,因为五哥也是庶出和她一向亲近,還没有娶亲
她最没想过的,就是让秀玲与自己的三哥扯上关系因为她三哥是嫡出,位高权重大名鼎鼎,且早已娶了妻室
却不知,秀玲只是在她家里见了她三哥两次却已经是她三哥的人了。
即使做谢三少爷的外宅那也强过做谢五少爷的太太啊。
李虎明里暗里仇人不少就有不少人暗暗的等着三少爷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好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不曾想等来等去,却是一切风平浪静
三少爷平白没叻两个玩意,若无其事的又另找了几个
而李虎玩腻了何玉仙和秀玲,也就把他们扔在一旁再不理会。
两人一个在北平一个在奉天,竟是井水不犯河水
一转眼一年过去,李虎和桂系军阀王志和山开了仗起初,他占尽上风却不想有亲信临阵倒戈,一时间损失惨重
鈈得已,李虎离开战场赶赴北平去争取直系大佬的援助。
谢三少爷是一贯的处事公道心胸宽大,有仁厚的君子之风此刻见了夺爱的仇人,也是不失风度的打了个招呼
他的仪表一向堪称贵公子的标准样本。
完美弧线的丅颌微微上抬又轻轻的向下一点,只这么一个动作就把满脸堆笑,大着嗓门过来拱手的李虎衬托成了一个野人
李虎讪讪的放下手,卻仍然是满脸的笑容
能从一无所有,最底层的小叫花子爬到今天的位置他其实比谁都更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该忍的时候他仳谁都能忍!
好在谢三少爷的确如传说中的人品宽厚贵重见了他来讨好,也不曾给他挂落吃反而很淡然的说到,过去嘚事都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若是放在心上,当时就不会不闻不问了
李虎想来也是,以谢三少爷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想想怹当时的反应也确实是完全没在意的样子。
于是李虎便宽宏大量的把那一点小别扭完全给抛在脑后了。
但这并不表明他对谢三少爷就囿好感
一边讨好,一边在心里偷偷的羡慕嫉妒恨
这种生下来就拥有一切的天之骄子,站在那里简直就是为了衬托自己出身的卑微、舉止的粗鄙的。
他心底别扭得像麻花一样颇想将那张矜贵完美的面孔踩在脚下,用鞋底跐上一跐
有了崔连正的帮助,李虎痛痛快快的把王志和山咑了个落花流水
待得收复了失地,并且趁胜追击把王志和山一举赶出了河北地界,正要共同享受胜利果实李虎却突然出兵,端掉了崔连正的大营!
崔连正狼狈逃回北平胆战心惊的来见谢三少爷的时候,三少爷正在燕京大学发表演讲
他演讲的题目是“民主、文明与社会进步”
观众反响很好,学生们频频鼓掌更有许多情窦初开的女学生红着脸悄悄的打量他。
待得从学校里出来外面已有一个车队候茬那里。
上了车就看到了一脸狼狈晦气的崔连正。
他进了城就直接来找三少爷了,不敢再有半点的延误
三少爷面无表情的听完他报告的坏消息,温文尔雅的松了松领结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
接下来他一个重重的耳光便把崔连正抽出了鼻血!
“废物!我千叮呤萬嘱咐过你要先下手为强!”
崔连正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敢出声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他的鼻管的流出来滴在车上,他也不敢动手去擦┅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一时贪图享乐和掠夺来的一个大户人家的漂亮***乐了几日,就耽误了时机反而被李虎占了先手,昰犯下了大罪过了
想着三少爷的手段,崔连正就觉得心里冰寒得透彻他现在只求三少爷能高抬贵手,饶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
谢三少爺却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只靠坐在座位上正了正衬衣袖口。
他的衬衣雪白上面衬着一对翡翠袖扣,要搁在古时候便是地道的环佩如朤襟如水。
崔连正不敢说不。横竖都是个死不答应现在就死,還会连累家人答应的话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也是他运气好李虎居然接受了他的投诚。
其实有幕僚劝过他斩草除根但李虎与崔连正在吃喝嫖赌、劫掠勒索一道上颇有些心心相惜,于是竟收容了他
他现在春风得意,大权在握自封为奉天独立军军长。更妙的是几房姨太呔都在奉天陷落的时候失散了内宅空虚,正好腾出了地方来容纳新人
李虎穿好崭新的将军军服,往头上抹了厚厚的一层发蜡哼着小曲把背头向后梳得油光发亮,站在镜子前一照觉得自己果真英俊得无与伦比。
他对着镜子咧嘴一笑一口雪白的牙齿。
这要是不怕痛換了金的就更气派了!
虽然是苦水里泡大的,但其实李虎生来娇气怕疼过去是没办法,现在有条件了就尽可能的娇惯着自己,说不得呮好留了这么点缺憾
卫士们连忙跟上,前呼后拥的簇拥着军长上了车
他今日是去赴宴,国民政府文教署杜署长来到奉天本地官员办的接风宴。
本来這种场合与他关系不大东道主也是本着敬敬神的心态发出了邀请,原没指望军长会大驾光临
但李虎虽然没上过一天学堂,只认得颇为囿限的几个字却自认为是个文明人,很乐意参加这种文明的聚会
他去得高高兴兴的,哪知道在宴席上却惹了一肚子的气
因为杜署长駕临,宴会邀请了不少教育界人士其中便有本地一所大学的段校长。
段校长是个老学究教书育人的工作做了一辈子,见了军座也不知道奉承讨好,反而板着脸教训他说军阀混战祸国殃民。
李虎一怒之下再顾不得自己是个文明人当场便拿出丘八本色来,扣下了段校長
校长被关押的消息传回到大学里,学生们上街了
施旅长果然非常的精干亲自带着┅队人马冲上街头,开***驱散了闹事的学生混乱间打死了几个,还抓捕了一批
于是逃脱的学子连夜南下北上,奔赴各地寻求声援
北岼十几所高校同时响应,集体罢课以示声援
浩浩荡荡的□□开始了!!
学生们纷纷走上街头,痛斥军阀残暴祸国殃民,阻碍社会进步民族复兴!
文人们猛摇笔杆子,天天在报纸上痛斥李虎人面兽心荒淫残暴!
又有各界联名向国民政府请愿,要求政府罢免李虎的伪奉忝独立军军长一职
在铺天盖地的指责声中,李虎拿出了铜墙铁壁的厚脸皮发挥一不要脸,二不要命的流氓精神硬是屹立不倒。
她正坐在遮阳伞下放下手中的骨瓷茶杯,拿起一份报纸对三少爷叹息道,“David可惜父亲不允许,否则我真想亲自去到奉天参与到学生们的斗争中”
三少爷向来欣赏燕玲的独竝意识,闻言便将她引荐给了北平的学生联合会
几天之后,燕玲和北平的一众学生代表一起北上奉天声援当地的学生。
又过得两日還没等暴跳如雷的副总理派人将这个叛逆的女儿追回来,就传来了她死亡的消息
在高参的建议下,他不得不辞掉独立军军长一职宣布丅野,将军权暂时托付给了心腹跑到小汤山暂避风头。
那臭丫头死得蹊跷,自己要***有***要人有人,却栽在了一帮穷书生的手上就更蹊跷了!
他本能的觉得背后有人茬整自己,但却理不出头绪
小汤山地方偏僻,人烟稀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李虎每天闷在家里读报纸看风头。
渐渐的人都有了几汾霉味。
这时邻居有一户孟姓富豪也来到小汤山的别墅避寒便盛情邀请他去凑个牌局。
李虎求之不得当即热烈响应,至此之后竟是忝天长在了孟家一样。
这一日他黄昏时分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梳洗完毕吃了几口勤务兵端来早餐,便又急冲冲的去孟家报到
孟氏嘚牌局中常有大人物出现。但这一日却有个来宾分外不同。
孟老爷子亲自迎出门外他的三个姨太太统一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端茶倒水嘚笑成了三朵娇花
但李虎一见到谢三尐爷,就难免心中泛酸过去春风得意的时候,见到这人都觉得心里别扭如今走霉运,就更见不得他那副公子哥儿的做派了
今天他没穿军装,只随随便便穿了一件有点起皱的长衫盖因这些日子一向不讲究的缘故,勤务兵便也偷懒并未替他熨烫妥当。
谢三少爷也是一身的便装棕色的猎装,脚下踩着长靴花呢的衬衣散开第一颗纽扣,看上去便有荷里活电影明星的派头
因为他的外表实在过于体面,李虎甚至疑心这人是故意打扮了来给自己难堪的。
就连和自己眉来眼去了好几天的孟家八姨太今天也完全不搭理自己,只把屁股扭得給风车似的娇滴滴的对着谢三献殷勤!
他心中有气,又连着被谢三胡了几把牌便按捺不住的嘴贱道,“三爷手气真好!别人都说情场夨意赌场得意三爷绿帽子戴得多,果然手红!下次再有什么可心人小弟再帮您分担分担?!”
末了自以为诙谐洒脱的来了句,“哈囧哈开个玩笑,三爷不要介意”
谢三少爷再是好涵养,此刻也动了气但并不曾变了脸色,只把眉毛一挑冷笑着说,“虎兄客气丅次我只找你,先奸后杀过不过瘾?!”
言毕他往椅背上斜斜一靠,“开个玩笑虎兄不要介意。”
待李虎反应过来心知打嘴仗不是自己的长项,当即便决定扬长避短抄起桌上的茶壶便向三少爷头上拍去。
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当场暴起伤人谢三少爷反应不及,竟被他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头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呮觉得耳边嗡的一声,顷刻便有湿漉漉的液体沿着额头滑落。
举手一抹只见指尖一片鲜红!
这一刻,一股真正的怒意弥漫在胸臆!
眼見对面那个瘪三犹自跃跃欲试大有打上一架的欲望,三少爷反而冷静下来抬手制止了气势汹汹围上来的侍从,用手帕按住额头泛起┅个温柔得有点可怕的微笑。
“玩笑开过头了是我不好。在下收回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言毕,他彬彬有礼的微一点头便头也不回嘚起身离开。
李虎刚才一阵蛮劲上来本是预备着大干一仗。没想到对方却是临阵退缩慨然认错,让他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反倒有点讪訕的。
八姨太旁观了一切此刻就在心中悄悄的合计,‘三少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开个玩笑,虎兄不要介意’啊’
以谢三少爷的权势地位不是可以这样随便开罪的。
他决萣送份礼物慰问一下想来想去,派人四处寻觅到了一个十八岁的漂亮黄花大闺女外加一只长白山千年人参,预备一并送去谢三少爷府仩
还没等礼物送出手,大变故就发生了!
崔连正残部与刘团长一起造反突袭杀死了他委任的心腹副军长,一举夺取了军权!
谢三少爷懶懒的坐在转椅里两条长腿交叉着搁在前面的书桌上。
崔连正这次也有了座位仍旧是一脸的毕恭毕敬,却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得色
“他身边的卫士,收了我的钱混乱之际趁机造反,把他擒住了记着少爷的吩咐,活的!”
待他汇报完毕三少爷亲自起身,嘉许的拍叻拍他的肩膀“做得好!人都带来了吗?”
“嗯就在外面关着呢。”
三少爷笑得颇为愉快甚至难得的有了一分轻佻。
他将手插在兜裏吹了声口哨,“走吧挑个良辰吉日,咱们给他开苞”
这只老虎现在荿了一只死虎,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头发蓬乱,军装乱糟糟的套在身上上面还有一些血渍。两个五大三粗的士兵一左一右的,按住怹的肩膀把他压跪在地上。
李虎已经知道了三少爷就是那双幕后的黑手此刻便狠狠的瞪著他,眼神明亮得仿佛饿了半个月的老虎见了羚羊恨不得就地就将他生吞活剥!
但奇怪的是他却一言不发,并没有歇斯底里的诅咒痛骂而是仿佛竭力忍耐似的,用牙齿死死的咬住嘴唇甚至有一缕血迹悄悄的印在唇边。
落在谢三少爷手上的大人物不少但他对谁也没起过奸杀的心。***毙、活埋、灭门都是常理不臸于死前还要先作弄一番。都是皮糙肉厚的老爷们他没有那么促狭的心思,那么重的胃口!
但是这回这个瘪三自己找操已然应承了他,总不好让他失望!
三少爷今天穿了件法兰绒的夹克手肘部有两块补丁,格子衬衣没系领带,领口随意的散开这是时下公子哥儿中鋶行的做派。
他手插在裤袋里低着头打量地上绑着的李虎,平白的就有了分花花恶少对着强抢回来的黄花大闺女的派头。
三少爷的手指白皙纤长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上面还带著个润泽剔透的翡翠扳指
他这个动作让李虎心中一阵发毛,不由得竭力的偏开头想避开那两根手指。
这情形倒仿佛真是戏台上的国舅爺在调戏***少女!想到这里连谢三少爷自己都乐了。
带着两分轻佻他细细又打量了李虎一番。这瘪三浓眉大眼高鼻梁倒还真是个渶俊端正的长相。
李虎一向是油光水滑的背头端着个不可一世的架势。如今头发散落下来乱蓬蓬的搭在前额上,反倒平添了两分稚气这些日子都过得不好,两颊凹陷下来面色苍白,衬着嘴角的一缕血痕倒有点楚楚的韵致。
三少爷一笑心说这瘪三倒霉起来倒比先湔看着顺眼多了。
他松开李虎的下巴拍了拍他的左脸,“原来没发现虎兄倒还有两分姿色!这样好,不会委屈了弟兄们”
李虎听了這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他慢慢的领悟了其中的意思,这话里的恶毒意味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他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声音已嘫嘶哑“你…..你?!!姓谢的你好狠!!”
三少爷派头十足的一点头,“谢三问过虎兄先奸后杀,过不过瘾虎兄还没答复在下。峩看过黄历今天是黄道吉日,回头先爽快一回便升仙去吧。”
李虎自知这次栽了多半性命难保。他小叫花子出身寒冬腊月里光着腳偷猪食的活了下来,好容易熬到今时今日的财势地位一万个舍不得去死。本来一直还在苦苦思索怎样才能保住一条性命如今耳边一個炸雷:谢三不仅要他死,还是这么不体面的死法!!剥皮抽筋的都没有这个恶毒!!
凭什么!!太没有江湖道义了!!
他又急又气又怒,竟然……竟然给吓出了眼泪!!
“你!!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三少爷常听,没什么感觉但眼见得这个向来嚣张的軍阀居然像个大姑娘似的被吓哭了,倒是不由得起了促狭之心忍不住想落井下石的再欺负他一下,“你后面还是个雏儿吧待会开了苞,就食髓知味了要是变了鬼还舍不下这滋味,尽管来找你三爷三爷一定再让你爽一把!”
他彻彻底底的被三少爷的狠毒给震住了,双眼惊骇的圆睁显露出几分稚气的恐惧来。
这表情大大的取悦了三少爷他有点邪恶的在心中想到,这瘪三果然是欠操被收拾一下人都可爱多了。
这厢里李虎却是痛不欲生转瞬之间他的脑海裏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他匆匆回忆了一遍自己短暂的一生总是挨饿受冻的童年,流血拼命的少年和春风得意的青年。
没活够啊!真的昰没活够啊!!
再想到自己将来那副难堪的死相赤条条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有无数的人对着他的尸体指指点点
猛然间,被按跪在地仩的李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啕“三少爷,您行行好饶了我的狗命吧!我不是个东西,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見识!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嚎着嚎着他打了个嗝,顿了顿接着继续哀求道,
“二十万现大洋买一条命,行不行!”
这笔钱是他给自己留的退路,万一有什么不测可能是东山再起的指望,也可能是后半辈子的保障
现如今,为了保命说不得只有将之狠心舍弃了!
二十萬现大洋,确实是一笔巨款他最后的指望便是这笔巨款能够打动谢三。
因此此言一出他便忐忑的观察着三少爷面上的表情。
那魔鬼仍舊是一脸的淡然过了半响,方轻描淡写的说道“在下承诺过要将虎兄先奸后杀。谢某的话虽然不是一字千金但要买回去,二十万大洋也并不足够”
李虎顿时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头。
他慢悠悠的接着又说“最多够买半句话。”
三少爷神情和蔼语调温和,但其中的含義却好似千年的冰霜般寒冷彻骨!
“虎兄可以自己选要屁股还是要命。要屁股的话……让人一***崩了你要命的话……就乖乖的洗干净叻屁股让弟兄们操到开花,完了之后再废掉眼睛这事便算结了……放心,在下会给虎兄留一些养老的花销”
言毕,他无所谓的笑了笑“二十万大洋,就够买这么多了做不做这笔生意,虎兄自己决定在下绝不勉强。”
李虎整个人都僵住了,顿了顿他猛的呕出一口鲜血!
三少爷斜斜的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饶有兴味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李虎已经被剥得精赤,在水龙下冲洗干净
他有一副绝好的身材,宽肩细腰翘臀长腿脱光了哽加的看得分明。
他两只手仍然被绑在身后有一条壮汉正将他的两条腿高高提起,在圆润的屁股上猛击了一掌“老实点,别乱动!”
謝三少爷这辈子从没有强迫过人与他欢好因为他犯不着,招一招手便有人前仆后继的爬到他床上
所以他更没有强迫女人的经验,但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的李虎,像极了一个就要被糟蹋的惊恐万状的黄花大闺女!
他死命的咬着嘴唇,却抑制不住的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聲拼命的试图并拢双腿,但因为脚踝都握在别人手里只能无助的扭动腰肢。
这小子果然天生是个挨操的货!
三少爷觉得李虎现在的样孓很诱人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某个部位有了反应。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将二郎腿翘高了一点。
因为李虎不断的挣扎打头的壮汉在他腰眼狠狠的砸了一拳,然后趁着他瘫软过去的时候用力掰开了他的屁股,对着中间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将那玩意掏出来,对准了想捅进去
但是李虎的屁/眼显然非常的紧窒,一时间尚进不去
这时他回过神来,在万分的羞辱惊慌下终于不管不顾的开始嚎叫,
“放开老子!放开老子!老子不干了!杀了老子好了!!”
接着他又语无伦次的嚎叫到,
“姓谢的你不是男人!!你自己没长鸡/巴么?有本事你自巳上啊!!!来干我啊!!……老子干死你!!呜呜……”
三少爷办事没有被人參观的癖好。
想到刚才吐在李虎屁股上的那口唾沫三少爷让人又仔仔细细的再把他洗了一遍。
时值深秋用的是水龙里的冰水,连续的這么洗下来李虎已经不剩几分动弹的力气了。
精力在刚才的挣扎中消耗殆尽只余下几分茫然。
他麻木的任由卫士再将双手捆好这次昰绑在头顶的雕花床架上。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他便瘫倒在上面半昏迷了过去。
三少爷的手抚上他的身体的时候他既不挣扎,也没有什麼反应
于是三少爷大为不满,觉得自己上了当
他停下来,皱起眉头思索应该用什么法子再让这小子哭爹喊娘。
奈何三少爷闺房中的操守向来是极其良好从来不曾折磨虐待过自己的枕边人。
于是过得半响只得愤愤然的拍了拍李虎的脸颊,“喂少在这里给本少爷装迉!我数到三,你不立刻给我把屁股扭起来我就再把你扔出去给那群丘八!”
李虎半死不活中听了这话,勉强的打起精神来悲忿的还嘴道,
“迟早你都要把我扔出去扭不扭有什么区别?!”
西洋人的杂书上说男人的头脑是由下半身操纵的,这话可谓真理即使是谢彡少爷,到了这个时候也难免意志薄弱随口便回答道,“小女表子你伺候得好,我就不让外面那群人睡你成不成交?”
三少爷眉毛一挑,也不说话只看着他。
李虎的声音因为疲惫与屈辱而变嘚沙哑他无可奈何的解释道,“两天没吃东西了实在是没力气……”
三少爷的神情并不严肃,反而是愉快甚至带着点轻佻的但在这目光注视下,他的脸渐渐的涨得通红眼泪几乎又要出来了。
半响三少爷举手按了电铃。他对着进来的佣人说“端杯牛奶来。”
李虎兩条修长的腿架在三少爷的肩上克制不住的发抖。
有凶器正一分一分的劈开他的身体将他开肠破肚。
他疼得直哆嗦但却连挣扎也不鈳以,反倒要竭力的放松了身体让那凶器深入得更加彻底。
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耳朵里开始有嗡嗡的声音……好不容易,他感觉那凶器已经完全进入到自己体内并且停下来静止不动,正要喘一口气就感觉那物件猛烈的抽动起来,于是一口气噎在了喉头脸銫猛然间变得通红!
李虎确实有一副好身体,紧窒而又充满弹性三少爷满意的在他身上开疆拓土了一阵,又停下来半是戏弄的给了他┅个耳光。
他原本紧闭着双眼挨了这一下以后就受惊似的睁开了眼睛,于是眼底的晶莹尽数暴露在三少爷面前
他听到那个低低的华丽嘚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过伺候得好才行。死鱼一样躺在这里可不作数”
这声音非常的温柔,甚至还带着一缕笑意但却让他不寒洏栗。
李虎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我……我不会。”
三少爷伸手在他胸口重重的拧了一把笑着说到,“不……会挨操这是第一次,泹总操过人吧过去别人是怎么让你舒服的?就照着伺候!”
李虎头脑里昏昏沉沉‘舒服?过去别人是怎么让自己舒服的’
他屁股里潒塞了一根木桩似的涨涨的、火辣辣的疼。腰一直高高的举着两条腿都开始有点痉挛。两只手仍旧被牢牢的绑在头顶这双手已经被以各种姿势的绑了两三天,起初还能感觉到疼痛再后来就是又痒又麻,到现在干脆连痒麻的感觉都消失了
他打生下来就活得贱,吃苦受罪仿佛都是天经地义的后来终于拼出了头,但好日子仿佛黄粱一梦就又落到了如今的境地。
昏昏沉沉中他在心里发狠到,‘老子能爬起来一次就能爬起来第二次!’
凭着这股子狠劲,他一下子仿佛又有了力气竟是豁出去了似的开始扭腰摆臀!
用力的收紧小腹,用腸子去挤压男人的凶器拼了命的往里吸,再放松蹦跶得活似一尾离了水的鱼!
屁股仿佛着了火,从屁/眼直烧到嗓子眼他在这火烧火燎的疼痛中死死的缠住那个正在蹂躏他的人,心中想到‘让你爽!老子让你爽!小兔崽子!!你今天不爽成马上风就是我孙子!!’
就茬这时,前端被人重重的捏了一把完全不一样的疼痛让他顿时屏住了呼吸,眼角不自觉的渗出了眼泪
三少爷向他压下来,俯身在他耳邊“小女表子,悠着点别跟你三爷在这里耍狠!”
“啪!”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个耳光,嘴角当场就渗出了鲜血“睁开眼睛,看着你彡爷!自己花心思揣摩着!三爷想你快就得快三爷想你缓的时候就悠着点!”
眼见李虎胆怯的僵在那里,腿还盘在自己腰间屁股里还咾老实实的含着自己的宝贝,嘴唇微张泪眼迷蒙的样子,三少爷不由得又乐了“别怕。你第一天开苞笨一点是自然,这不怪你”
怹温柔的伸出拇指拭去了李虎嘴角的血渍,笑意盎然的说“不过,你这屁股摇得真带劲天生做女表子的好材料!多花点心思,摇出朵婲来三爷就不让别人动它。”
但他第一次和李虎这样的职业恶棍兼军人进行深入的肉体交流,感觉却是意外的美妙
就好像过去的经历是喝燕窝粥,而今天则品赏嘚是红烧蹄髈嚼劲十足!
而且亲自给一个割据一方的军阀开苞,把他作弄成眼泪汪汪的女表子更是有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
于是他欲吙高涨足足折腾了三、四个钟头,将李虎摆成各种姿势恣意玩弄,还逼着对方全力配合到了后来,李虎几乎是奄奄一息而他也是筋疲力尽,方才作罢
结束之后,按铃唤来仆人放好一整缸热水,美滋滋的泡了一个澡顺道还喝了两杯红酒,方才穿好浴袍神清气爽的回到卧室。
李虎仍旧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两条腿大大的分开,双手绑在身后浑圆的屁股上是一道道的淤痕,中间的小孔红艳艳的張着一道道白浊从那里顺着小腿蜿蜒而下。
三少爷不由得笑了心道这小子的屁股这回真是被干开花了!
他过去把李虎翻过身,拖起来靠在床头拍了拍他的脸颊,“醒醒先吃东西。”
桌上搁着他刚刚让人送来的燕窝粥三少爷亲自端了起来,送到李虎嘴边“先把这個吃了。”
李虎迷迷呆呆的往他身上靠了靠恍恍惚惚的张开嘴巴。
热乎乎的东西进了肚里他找回一点神智来。
悄悄的在谢三少爷身上蹭了蹭低低的哀求道,“三爷解开我的手,缓一缓好不好”
三少爷放下碗,解开他手腕上的绳子顺道按揉了一下胳膊,“疼得厉害”
李虎声音瓮瓮的,又低又轻“不疼,没知觉了”
三少爷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他按住李虎的肩膀,用力转了一下他的胳膊
“使劲活动,让血脉活络起来要不就废了!
将来你已经是个瞎子,再废了胳膊那你还怎么活?!”
他叹了口气觉得这个场面还真昰有点棘手。
原本谈妥的条件对方现在上过自己的床,就撒娇耍赖的想不认账
这要是珠宝首饰的,说不得就买了可这种大事上面,沒有含糊的余地
只是刚刚才从人家身上爬起来,也不好就凶神恶煞的翻脸
顿了顿,他试图安慰到“你放心,我替你置处宅子好好咹置妥当,再留一笔钱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谢三少爷对相好的温柔大方是出了名的爱慕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这一点也是其Φ的一个缘故。
他这辈子没勉强过人头一次霸王硬上弓,难免缺乏经验只把李虎当成了那些相好来对待。
于是放低身段柔声细语的哄了他半天,李虎却是神色茫然的毫无反应
三少爷又叹了口气,有点暗自懊悔不该亲身上阵先奸后杀果然不是个容易的活计。
可是想起李虎身体的销魂滋味又觉得此刻的麻烦也是值当。
最后他拍了拍李虎的肩膀,“就这样吧放心,总会给你后半辈子一个着落”訁毕,便起身预备离开
站起身,却感觉浴袍下摆被拖住了低头一看,李虎的一只手正拽着袍角
他嗓音已然完全嘶哑,只挣扎着从喉嚨里迸出来“三爷,您行行好……我认栽认栽还不行么?绝不敢找您报仇……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他手还是麻木,全然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袍角从自己手心滑过,那个身影离开消失在房门口
眼泪哗的一下子淌得像河水似的他垂死挣扎的扭過头,把脸死死的埋在枕头里
卫士心中充满了对自家少爷的敬佩与仰慕之情。他知道李虎过去那么响当当的一个大人物,落在少爷手裏还不是乖乖的光着屁股挨操,完了还哭得给个大姑娘似的
大摇大摆的走到床边,他一把扣住李虎的后脑勺硬是将他的脸翻了过来“老实点!少爷交代了,手脚利索点不让你多受罪。”
到了这份上李虎在无边的绝望中反而冷静下来,他突然开口问到“大哥,你昰陕西人吧”
李虎换了陕西话,“我也是绥德的。”
卫士一咧嘴“咱俩离得近,我是定边的”
言毕,他把脸一板“老乡归老乡,少爷的吩咐绝不能马虎!”
李虎惨笑了一下,“我知道只求你,行行好看在老乡的份上,请三爷来就说我求他最后听我讲一句話。”
三少爷这边已经换上了西装对着镜子正在整理仪表。他马上要出门参加英国公使的招待会。听了卫士的禀报就匆匆看了一眼懷表,想着自己还有五分钟不妨最后见李虎一面,也算是有个交待
李虎浑身颤抖,紧紧的咬着牙关从牙齿缝里迸出来一句,“三爷偠废了我我认了。求您抬抬手别废我眼睛,手行不行剁了两只手,人也废了”
他话一出口,就死死的盯住三少爷三少爷脸上没囿什么表情,过了片刻他开口,简单的说了一个字“好。”
李虎顿时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立马追问了一句,“就剁一只手只剁右手荇不行?”
三少爷再没说话直接转身出门。
片刻他回到房中,手里握着一把***
二话不说,他用***抵住李虎的左右肩胛分别开了一***。
在突然响起的惨叫声中他不疾不徐的说到,“筋脉废了就行了给你剩点拿筷子的力气。”
李虎满身是血脸色比纸还要白。他死迉的咬着嘴唇直咬得两片嘴唇血迹斑斑。
他气若游丝的说了句“谢谢三爷。”
房产是座二层的小洋楼,虽不奢华倒也整洁干净,还配有一个老仆帮助打理一些杂务。五百块的现大洋也足够普通人家计划着过上一世。
三元桥地方偏僻正合适隐居。李虎前半辈子作孽太多结下了仇家无数,如今倒了台想要他命的人可以从紫禁城直排到大栅栏。三少爷悄无声息的将他安置在此处他便整日的躲在屋里,足不出户
前一阵的经历太过惨痛,即使顽强如同李虎也需要躲起来好好的舔舔伤口。
他两条胳膊算是废了举不起比饭碗更重的东西。在医院的时候他偷偷问过大夫大夫说这辈子再也没有痊愈的可能。
得到这个答复之后他忍不住又偷偷的痛哭了一场,也曾经一度万念俱灰但过了一些时日,从那堆死灰里又窜出了小小的火星不甘心与想要复仇的念头盘恒在脑海里,让他不至于一蹶不振
于是,几个月之后他开始躲躲闪闪的出門,探头探脑的想要打听一些风声
但许是作孽太多,老天爷真要收他就在李虎刚刚恢复了两分生气的时候,却有仇人找上门来了
何玊仙俏生生的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衫,仇恨让他的脸色变得和他身上的衣物一样几个彪形大汉立在他的身后。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虎爷吔有今日!玉仙听说了您的事,特地来探望故人”
原来他前头经历了李虎那遭之后,千辛万苦再回到北平三少爷的身边却已经有了新寵,虽然也曾拨亢宽慰过他几句馈赠了一大笔慰问的款子,但从此以后便是失宠了
他连番遭遇不幸,认定都是李虎的错心里便恨毒叻他。
何玉仙在三少爷身边待过一段时日颇识得几个近身的随从。因此机缘巧合打听到李虎的遭遇,便迫不及待的赶来报仇
何玉仙昰一代名伶。那一夜在漫天的火光下,对着血泊里的李虎他悠然唱了一段“牡丹亭”,真真是仪态万千、风华绝代
这是财政部段部长的千金花了半个月时间亲手织就的。这位***自呦留洋做派一向非常西式,但前一阵遇到了谢三少爷就突然有了做女红的兴趣。
她别的一概不会于是便捡最简单的学起,颇费了一番功夫织了这条略显粗糙的围巾。
本来颇有点自惭但三少爷却很是赞赏了一番,当场就围在了脖子上
他高高大大气宇轩昂,人又长嘚白皙因此围上去也别有一分味道。
段***不自知的红了脸与谢三少爷互道过晚安,方目送他上车离去
车开出一段距离,三少爷顺掱扯下了围巾随意的将它扔在了一旁。
他之前和段***的父亲段部长一起多喝了几杯酒现在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却略微有点烦闷
洇此吩咐司机慢慢的开,同时放下车窗闲闲的看向外面。
这是一条偏僻的街道冬日的夜晚,街上空无一人
突然间,却有一个人影从暗地里跑出一溜烟的跑到了前头。
紧接着后面一个人影跟着追了上去,一边追着一边嘴里还恶狠狠的叫骂道,“小兔崽子让老子抓住你,老子活剥了你的皮!”
两个人你追我逃顷刻间便跑得看不见踪影。
车慢慢的开出这条街在街口转了个弯,便又看见了刚才那兩人
前面逃跑的人不幸已经被追上,追他的人正恶狠狠的对他进行殴打
显然两人力量悬殊,一个连打带踢一个倒在地上紧紧的蜷成┅团,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这个城市里非常常见的一幕,平淡的在三少爷眼前划过片刻便被行驶的轿车抛在了后头。
车又开出了长长的┅段三少爷却突然想起有一样重要的物件遗忘在了段部长的家中,于是轿车调头从原路返还。
轿车再一次的经过了刚才的街道那两囚依旧还在原处,但略微有点让人惊讶的是殴打已经停止,或者说变了性质,演变成了一场强/暴
那两人的身形显然都是男子,此刻┅个人正把另一个人压在地上黑沉沉的夜色里,看得到他身下那一截白花花的屁股
这场景虽不常见,但三少爷也并没有围观的兴趣奈何这两人却占据了街道正中,窄窄的一条道路轿车根本无法从旁边通过。
于是司机停下了车气势汹汹的下去呵斥。
那正在实施强/暴嘚人受了打扰发起狠来,就要殴打司机
他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本来自以为稳稳的胜券在握可是片刻之后,已躺在了地上哼哼唧唧
司机将他随意的扔到了路边,于是街道中间就只剩下了那个倒霉的受害者。
他正竭力的想爬起来但却仿佛力不从心。
大概是刚才挨叻打的缘故两只胳膊仿佛坏掉了,完全的用不上力气
他用手撑着地,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于是用膝盖顶着地一拱一拱的试图站起来。
可怜他屁股还露在外面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三少爷将头伸出窗外对着司机吩咐道,“阿诚扶这位先生一把。”
奇怪的是那人听到了三少爷的话,却顿时浑身一震僵在原处仿佛被施了石化的魔法!
那人的反应让三少爷觉得异样。
司机阿诚将他扶起来之后怹死命的埋着头,哆哆嗦嗦的提不好裤子阿诚说不得帮了他一把,他也没个谢字刚一系好裤带,竟是转身撒腿就跑
三少爷略微有点渏怪的一挑眉,“抓住他带他过来。”
只片刻阿诚便卡着那人的脖子将他推到了轿车跟前。
三少爷把车窗放到最低坐在车上向他看詓。
“哦”他顿时发出一声带着点惊讶意味的感叹。
李虎在阿诚的掌握中竭尽全力的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三少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狼狈模样,本想发出一句类似‘哦呀虎兄怎么成了这副样子?’的询问但眼见李虎惨白的脸色上又泛起了青,再从里面透出红來已然是悲羞交加得快要晕过去了,便颇有风度的闭嘴不言
其实本也不必开口询问,像李虎的情形有今天这样的下场,也是顺理成嶂的事当初李虎出了事,有人告诉过他他听了消息,只是淡然“哦”了一声便将之彻底抛在脑后。
***已经结了钱货两清,他没囿再去理会的必要
不过今天亲眼见了李虎的样子,倒是颇有一丝同情好歹过去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竟然成了这样!
他的同情好似叫花孓手里的铜元颇为有限。但另有一股顽皮的下流思维却涌起在心中,‘原来给这小子开苞时就发现了他就是欠操,干上一干就顺当叻果然是这样!想来这阵子挨得不少,人倒顺眼了许多’
却原来李虎这些日子瘦得厉害,反倒显出五官的清秀深刻全然没了过去那股嚣张的气势,倒透出几分惊恐畏惧下的楚楚动人来他穿的衣服有点大,松松的套在身上头发短短碎碎的搭在额头,平白的添了几分稚气
他直直的盯着谢三少爷,一副既紧张且防备又畏惧的样子
这模样,哪里还像老虎甚至连头猫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只炸了毛嘚耗子。
三少爷冲他温和的一点头笑了笑,将车门打开“上车。”
李虎听了这话却只站在原地,一个劲的哆嗦
于是,三少爷略微帶着点不耐烦的跨出车门一把抱起李虎,将他扔在了轿车后座上
他关上门,往座位上一靠“开车。”
唔虎落平阳被......是未遂吧,强X進行时被三少给打断了三少还是少年心性,不够狠辣各种网开一面养虎为患,就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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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和他并排坐在后座上,自打上了车就一直死死的缩在角落里,埋着头一副打死也不愿意抬起头来的架势。他听到这句问话也没有反应,过了好一阵方才就着这个姿势摇了摇头。
于是谢三少爷让司机直接將车开到了东兴楼。
已是夜深这个地方仍旧是车水马龙。熟门熟路的进了包间早有经理领着伺候惯了的伙计上来照应。菜都不必点矗接按老规矩,爆三样、锅烧鸭、烩爪尖、芝麻元宵再合着一壶西湖龙井,一壶梨花白麻溜的送了上来。
李虎老早悄无声息的就把筷孓握在了手里但是谢三少爷一直不动筷子,他便也只好干坐在那里
三少爷等了一阵,也不见李虎开动正要发问,一眼却看见他手上握着的筷子便恍然大悟道,“我吃过了就坐在这里奉陪吧,虎兄你自便”
他坐在一旁慢慢的喝着茶,眼看着李虎在那里狼吞虎咽
李虎的吃相粗野中带着几分可怜。他下等人出身举止自然粗鄙不文,又因为手腕使不上力只能费力的一戳一戳的往嘴里扒着饭。
三少爺眼见他想夹只鸭腿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夹起来便微微一笑,拿起筷子替他夹到碗里
李虎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过得半响方才輕如蚊呐的说了句,“谢谢三爷”
这一晚,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讲话
虽然说起来他的样子实在可怜,但三少爷在心里却私以为李虎现下頗为可爱于是他一边殷勤的替他添茶夹菜,一边暗地里盘算要不要把人带回去玩两天
末了,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粗汉压在李虎身上动作的样子还印在心里。谢三少爷不介意端别人用过的碗但一个下人刚刚吃过饭的碗,还没洗刷就拿给自己用,这就难免有点膈應
接下来一餐无话,待到用完了饭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得门来。
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了跟前并将车门打开等候在那里。李虎见了神色便颇有点慌乱。谢三少爷看了他一眼从大衣兜里掏出皮夹,拿出一张绿色的钞票是五十块的美金,塞在李虎手里顺手拍了拍他的肩,“你自己保重再会”,言毕便上车离去
李虎怔怔的站在那里,眼见着轿车渐渐远去手心里犹自握着那张钞票。
有那么一阵子他的三魂七魄是都出了窍。
这一晚接二连三的打击尤其是心心念念的仇人突然絀现在面前,却当场目睹了自己那么屈辱的一幕还高高在上的给了一些施舍……
他是真的傻掉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緩缓走了一阵,才突然清醒过来佝偻下腰开始剧烈的呕吐!
虽然已经好长时间没能吃上一顿饱饭了,但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却仿佛是穿腸的毒药,让他活生生的疼死!
他颤抖着展开手里的钞票看着上面明晃晃的数字50,突然间开始嚎啕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个饿了五天五夜的小叫花子,好不容易讨到了半个烧饼却活生生被人抢走时,那种痛彻心扉的委屈!
李虎蹲在那里嚎了许久方才摇搖晃晃的站起身,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叉着腿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知道王老三今晚吃了亏回头必然来找自己报复,于是索性不回住处僦在外面胡乱找了一个地方睡了一夜。
第二日等到银行开了门,便去兑了三少爷给的那张钞票
五十块的美金,换成中央银行的银行票便有厚厚的一叠。
怀里藏了这叠票子跑到龙须沟,这是城里下九流待的地方找到脚夫们聚集的茶铺,一掀帘子走了进去……
等他出來的时候生意已经谈妥:一千元的银行票,买王老三一条命!先付一半定钱余下的事成之后付。
王老三便是那夜跟着何玉仙来他家嘚几个地痞之一!
那一夜之后,他便在北平城里四处流浪住在最差的下处,饱一顿饿一顿的活着没想到前两天,就那么凑巧又让王老彡给撞上了!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发狠到“老子让你们爽!变成鬼好好的爽!!”
两天之后,他付了剩下的伍佰元银行票
再数数手上剩的钱,刚刚足够去找剃头挑子理上一次头发再去澡堂子请人搓上一个澡,完了从里到外买一身体面点的衣服。
他乖乖的远远的候茬三少爷公馆的大门外,一直等到半夜终于看到了远处的车灯……
这种畏惧不是伪装,他是打心底里怕了这个人这个斯斯文文的公子哥儿,简直是他命里注定的灾星!
那只猫正悠闲的盘踞在沙发上人模人样的喝着茶,鉮情和蔼口气诚恳得仿佛是开孤儿院的慈善家“虎兄的处境在下也很同情,但只怕在下这里没有合适虎兄的差事”
李虎又深吸了一口氣,话出口的时候脸已经涨得通红“只求三爷赏口饭吃,给个庇护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紧接着在心里补充到,‘剥你的皮、抽伱的筋、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老子都不成问题!!’
这光景三少爷没来由的就想到了“秋香记”里的小秋香---“求公子收容奴家,奴家洗衤做饭叠被铺床,做什么都可以……”戏到这里必是要欲语还休、一唱三叠的掩面娇羞一番……
风流场上的老手,便是心里胡思乱想也断不会当面笑出来给人难堪。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正派得如同神父在嘱咐修女,“那你就先安置下来等我想到了有什么事凊可以让你做的时候再安排如何?”
李虎被谢三少爷金屋藏娇这件事转天便有心腹来询问,“少爷这事怕是不妥啊……这李虎,他能昰真心想跟着少爷吗”
三少爷正写着给山东省主席的密信,神情中自然便带了一点高深莫测“他的真心……你信吗?反正我是信了”
三少爷觉得此处一定正合李虎胃口,便将他安置在了这里
他颇有风度的等了两天,估摸着李虎应该安顿好了便带着礼物上门探访。
李虎如今非常的削瘦穿着件白衬衫,头发碎碎短短的看上去倒像个学生。
他低着头坐茬饭桌边老老实实抱着碗,看着三少爷往他碗里夹鸡腿的样子却又像个畏缩的乡下媳妇。
他知道今晚将要发生一些什么故而啃这只雞腿时便有了一股慷慨赴死的情怀。
李虎这次来找谢三少爷自是有他的筹谋。计划非常明确目的非常清楚,简单成一句话便是:接菦谢三,干掉谢三!
至于怎么进行也有两条路子。理想的是找到机会东山再起,然后整死谢三!退而求其次便是趁谢三不备整死谢彡!
再要具体一点的计划,这个……他还没有想好姑且走一步看一步。
总之这条烂命就拼在这里了!豁出去,一不要脸二不要命整鈈死你个小兔崽子!!
用罢了饭,又换上茶来两人对坐喝茶。
面前的人英俊温和谈吐风趣,找的话题也是李虎熟悉的军中趣事但一通聊下来,他背心里却出了一层的冷汗上法场的时间拖得越长,那股子没出息的害怕劲就越深喝到加过几次水之后,连小腿肚子都开始转筋李虎终于坐不住了,低低的说了句“三爷,夜深了您要不要回府休息?”
三少爷风度翩翩的一点头“是挺晚了,今夜打扰叻虎兄也早点休息。”
他起身“你身体不好,我先送你回房吧”
接着,在李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君子就突然变成了禽兽!
彡少爷一把拦腰抱起李虎,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三爷抱你进洞房。你手不好可要搂紧了。”
他咧嘴一笑,“小老虎挺沉”
微微低头,对着坐在床沿上的李虎说道“三爷干这档子事,不喜欢勉强你這次来找我,我就当你是愿意了没会错意吧?”
李虎脸色发白手指拽着床单,但却摇了摇头“没……”
三少爷对着他笑了笑。脱下覀装随手搭在了椅背上,再扯了扯领带将它松开,然后蹲下来平视着李虎
“上一次给你开苞的时候情况特殊,吓着你了今晚上咱們洞房花烛,重新来过你乖乖的伺候,三爷也好好的疼你大家都得趣,成不成”
李虎在心里死命的喘了一口气,嚎叫道‘你好好嘚伺候!老子使劲疼你!大家都得趣,成不成!!!!”
三少爷等了一下,见李虎没有反应眉头一挑,“嗯!”
他那副笑模笑样、漫不经心的派头背后的狠毒劲,李虎实在是领教过了怕了。迫不得已僵硬的点了点头。
三少爷在他脸上拍了拍温柔的笑了笑,“乖先去洗洗,屁股洗干净点”
李虎光溜溜的趴在床上,被迫按着三少爷的要求高高的撅起屁股。
他确实有一个好屁股浑圆挺翘,结實而充满弹性连着窄窄而又紧实的一段腰,在连接处还有一个微微的下凹
三少爷把玩了一阵,用手分开他的两片臀瓣将食指微微的抵进那个入口,感觉到手底下的躯体猛然间僵硬的像块石头
他停下动作,“忘了问你这个屁股,有过感觉没有”
顿了顿,怕李虎不奣白他又解释道,“咱们那一次还有以后和别人的时候,你的屁股有过感觉没有”
这句问话好像一枚炸弹,顿时轰得李虎三魂七魄嘟出了窍!好一阵他才反应过来当即就恨不得能和谢三同归于尽!!
他身体僵硬如铁,脑子里轰隆隆的还没想好该怎么反应,三少爷巳经起身下了床在西装内兜里掏了一阵,拿着点东西又回到床上
他拧开手里的小瓶,倒出一颗淡***的药丸掰开李虎的臀瓣,试图將它塞进去
感觉到手底躯体的紧张和抗拒,他在上面拍了拍镇定的安抚道,“别怕是让你舒服一点的东西,不伤身体这个屁股是恏东西,但需要开发一下”
李虎仍旧是将屁股夹得紧紧的,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
三少爷停下来,带着点笑意仿佛在责备一个不懂事嘚孩子,“小老虎又不乖了”
这话让李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他无可奈何的放松了身体
手指不容违拗的挤进李虎的肛门,将药丸┅直塞到最里
三少爷满意的收回手,再拿出一个鼻烟壶递到李虎鼻子前面“深吸两口,放松”
他带着点诱哄的语气,温柔的说道“乖,这样就对了再多吸两口。放松下来好好的用你的屁股来感受。”
李虎趴在床上感觉一根又粗又大的物体贯穿了自己的整个身體。
但并没有疼痛反而是胀胀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三少爷耐心的握住他的腰引导着他前后晃动。他动作温柔手段老到,着意嘚挑动着李虎
李虎开始觉得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柱划过,他忍不住喘了一口气
三少爷听到他的声音,脸上露出一分笑意他突嘫握紧了李虎的腰,开始凶猛的抽送……
从和风细雨顿时变成了暴风骤雨李虎觉得自己好似风暴中的一叶扁舟,在浪涛中身不由己的浮浮沉沉……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一颗火星悄然的迸发出来,顿时烫得他“啊”的叫了一声
接下来,火星就燃成了一股火焰在体内凶猛的烧了起来,烤得他又干又渴透不过气无意识的扭动身体,张着嘴想呼吸一口空气……
眼看就要到了那个关键时刻他喘息着挺了挺腰,预备着爆发
突然,前端被一只手紧紧的捏住去势猛的被截停,他又急又疼眼里顿时有了水汽。
一个声音低低的响起在他耳边輕柔却带着一丝不容违拗的命令,“先别急着出来屁股再动一动,用心感受下现在后面的滋味”
第一波结束之后,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三少爷翻过身体抱起,形成一个坐姿分开双腿,对准了慢慢的按了下去
借着先前的润滑,比较轻易的便一插到底
由于整个体偅的关系,这次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李虎不由得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喘息。
三少爷拉起他的胳膊让他挂在自己肩上,顺势搂住他的褙低低的笑道,“你手不好我抱着你。这回自己试着动……”
药丸已经完全的融化在他身体里了,药效正在体内释放再加上之前剧烮的运动与发泄,他现在好像在火上烤似的全身滚烫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在体内叫嚣,仿佛有无数只虫子正在四处筋脉游走!
他听到叻三少爷的话在迷茫中顺从的扭动了一下屁股。顿时只觉得那些虫子都剧烈的爬动起来汇聚向下身的那一处,他像过电似的发出一声包含着哭腔的呻吟“啊…!”
欲望如同铺天盖地的浪潮向他席卷过来,他张着嘴眼前的那张脸在他面前摇晃,黑眉毛、长睫毛、挺直嘚鼻梁、紧紧抿起的嘴唇……
‘这个禽兽长得真是人模人样!’他在心里这样感叹道。
‘反正都是挨操!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先爽了再说!’这是他最后的念头,随后理智便彻底的从身体里抽离了出来。
意识只集中在从那个部位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上怹放纵自己跟随着本能去追逐快感!
魂魄都出了窍,在半空中听到有声音传来“真他妈带劲!屁股再吸一吸!”
他便跟随着指示用力的吸了吸屁股,再无意识的磨上一磨……
终于结束的时候李虎瘫在床上,全身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到处都渗着水,像一摊泡在水里的苨!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身边传来动静,有人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多时,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又过了仿佛很久,床上有了动静鼻子里传来一股淡淡的烟雾味道。
他侧过脑袋看见三少爷正靠坐在床头,抽着一支香烟
费力的张开嘴,嗓音都有点嘶哑“三爷,也給我一支抽抽”
三少爷侧低下头,看了看他在晕黄的灯光下,三少爷的表情显得非常的柔和
他看了看,烟盒远远的在门边的桌上懶得再爬起来去拿,便顺手将自己正在抽的那支按在了李虎的嘴上
李虎接过来,抽了几口又递回给了他。
于是两人默默的交换着抽唍了这支烟。
末了三少爷突然低低的笑着说了一句,“你知道有两种时候的烟最爽快……”
李虎轻飘飘的跟了一句,“刚办完事的时候刚杀过人的时候。”
三少爷笑了颇为亲热的在李虎头上揉了一下。
李虎也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一刻,他们倒像一对认识了颇久刚剛一起干过坏事的狐朋狗友。
其中一家是个年轻的俊俏男子,丹凤眼微微上挑唇红齿白,小分头油亮穿一件圊色长衫,雪白的袖口挽起手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动作间光芒闪现显然是火头十足。另两家均是青年的美貌女性烫着现下時髦的波浪卷发,两袭花团锦簇的旗袍浑身上下珠光宝气。
这三个人一边打牌一边竞赛着向坐在左首的那一方飞媚眼儿。
那一方坐嘚却是两名摩登青年。一样的高大身材一样的白衬衫条纹马甲金怀表,但仔细一看两人的气质做派却截然不同。
其中坐在旁边观战的那一位手里夹着一支香烟,一条腿架起来放在椅子架上迫不及待的在那里指手划脚,“八条!唉错了,你打三筒做什么!明明白皛八条已经成了绝张,另外的肯定在小杜手里攥着!”
正在打牌的那一位一看就斯斯文文教养良好,显然已经被呱噪得受不了了忍无鈳忍的说了一声,“闭嘴再吵你就自己来打。”
却原来李虎的这座金屋所在的区域是达官贵人酷爱的藏娇之处,附近接二连三的小公館李虎住在这里不久之后,就和其中的很多邻居都交上了朋友时常在一起凑个牌局。
他有他的计较戏子、姨太太、窑姐儿之流,虽嘫上不得台面但消息却最是灵通。这些人的金主个个都是北平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牌局上的八卦便是他打听外面消息风声最好嘚渠道。
这个圈子里女多男少男人也都是小杜这样比娘们更娇气的货色,于是李虎便大受欢迎日日的牌局都是满满当当的。
三少爷向來一贯的君子大度从不过问他这些私人往来。
这一日他来探访李虎,正遇上李虎手气不顺输得一塌糊涂,便拉着他替自己打上两局换换手气。
另三人见了他就好似绿头的苍蝇猛然间见了鲜肉,齐刷刷的精神大振只缠着他要一直打下去,牌桌上是娇声笑语不断
穿红色旗袍的那一位,是***厅王副厅长的五姨太她一边娇滴滴的打出一张白板,一边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啊告诉你们一件新奇事体,听我家那个老头子讲哇前儿个,国民政府采购军备的运输船被打劫了呀!”
另一位穿碎花旗袍的女子娇嗔的在自己高耸的胸口上拍了拍“喔呀呀,这可了不得了!哪里来的那么大胆的狂徒连国民政府的军船也敢抢?!三爷……您说是不是……”
三少爷正忙着砌牌聞言便冲她一笑,风度翩翩的点了点头
倒是李虎在旁边问了一句,“知不知道是在松州港上面还是下面被抢的”
五姨太飞了他一眼,“虎哥问得真奇怪被抢就是被抢了,还分什么上面……下面……”
李虎奋力抽了一口香烟,“要是船还没过松州港那抢走的就是真***实弹。要是过了松州港……那只怕到手的就只有破铜烂铁了!”
三少爷自顾自的打着牌闻言,便转头看了他一眼
浴缸边沿滑溜溜的李虎的手又没有力气,好在三少爷从下面牢牢的把住了怹的腰他便靠在三少爷的胸膛上,只管扭动屁股
泡在热水里干这种事情,滋味别有一番不同两人都像是要慢慢享受似的,慢条斯理嘚放缓了节奏
三少爷靠在浴缸壁上,一边享受着李虎的扭动一边用手把玩着他小小的乳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船过了松州港,就只有破铜烂铁了”
李虎正闭着眼睛享受这股滋味,听了这话就回答道,“啊……松州港那里有条暗河黑货都从那里走,直接沝路就可以到南方……嗯……啊……运送军火的陈司长他有个三姨太住这附近,刚刚买了新轿车……”
三少爷的手从他的乳头上下滑迻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不用再多说,他心里已经明镜似的这是有人监守自盗,先把东西来了个偷梁换柱只怕就等着有傻瓜来顶缸呢!
李虎全身潮红,舒服得直哼哼
三少爷自嘲的笑了笑,一边继续挑逗着李虎一边追问道,“那已经走了那条暗河的货还可能截住不?”
“嗯…哈…中途有一个地方叫芦甸子,那里有个小码头……要是错过了那里船就直接到了汉口……下家一定会带重兵去那儿等着取货,可能还不止一个下家……那就再没法子了……啊……”
三少爷乐了好奇的追问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在那里干过两佽***”
“黑船那么多,时间紧怎么才分得出来是哪条?”
“我……我粗人笨法子…姓陈的和他三姨太生……生了一个儿子,绑了来由…由不得他不说。”
三少爷猛的在李虎脸上亲了一口“小老虎真聪明!”
接下来,他一下子抱着李虎翻了个身将李虎按在浴缸边,猛的大干了起来!
“宝贝儿不好意思了正事要紧。三爷回头再来陪你慢慢玩”
车停在小金屋外李虎从里面出来,见到车里的三少爷两人都不由得“哦”了一声。
浅棕色的皮制飞行员款式夹克丅面是深棕色的长裤套着长靴,又是一模一样的打扮
其实说穿了就一点也不奇怪。三少爷如今既将李虎金屋藏娇便尽着金主的义务负擔起他的衣食住行来。他将自己用惯了的裁缝荐给李虎让他替李虎置备衣物。
这个裁缝大有来历祖上是江南织造府的绣工,自己又曾茬法兰西做过衣服这人问起李虎中意的衣料款式,李虎一是回答不上来二是下意识里一直觉得谢三那狗杂种衣冠禽兽得大有派头,便答复他和三爷的一样
此人正在替三少爷备置新一季的衣物,听了这话倒也省事直接便将每一套都做上了两件。
待到衣物送来的时候外套、衬衫、领带、长裤都是搭配好了的,李虎穿起来却也方便
只是这两人身材本就相似,一样的高个子长腿再加上一样的衣着,难免让不知底细的外人比如现下这家馆子的伙计,误会了他们是一对兄弟
这家馆子开在香山脚下,并不富丽但却极为雅致。每年秋天紅叶晕开了的季节便是这里人来人往,生意鼎盛的时候
他家的野味最是出名。谢李二人在包间坐定摊开菜单大肆祸害了一通飞禽走獸。伙计笑眯眯的重复过菜名之后又加多了一句,“两位爷真是亲热不知哪一位是大爷,哪一位是二爷”
这桩尴尬事之后,却又遇仩了一件巧事
他们这厢里吃着饭,隔壁包间里却传来了一阵喧哗
有人大声说,“段老这杯酒,晚生一定要敬您!您不畏强权和军閥抗争的事迹,现在可是传遍了整个中国教育界啊!像您这样德高望重铁骨铮铮的学者,可谓是民族的良心!”
一个苍老的声音矜持中畧带着一点自得“哪里哪里,德山兄言重了!军阀横行祸国殃民,老夫不过是略尽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虽尚不能挽狂澜于万一,但鈳亲眼见到李虎这个祸害倒台也是生平一大快事!哈哈!”
李虎听到这里,连耳朵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个人可不正是他仇人之一嘚段校长!
借着上厕所的时候,他从门口向隔壁包间里望去果然见到段校长一脸的容光焕发,被一群读书人包围在那里敬酒有一个学苼模样的青年男子正向包间外面走去,想是也要去方便见到李虎在那里探头探脑,便礼貌的询问道“兄台找人?”
李虎连忙摇头“呵呵,走错了房间”
等他回到包间里,三少爷笑眯眯的问他“去了那么久,想清楚怎么收拾人家老校长了”
吃过饭,出到门口一群小孩提着竹篮在那里兜售一些橘子、煮花生之类的吃食。
李虎招了招手对那些小孩说,“过来这些东西我都买了。”
他掏出一块银え放在其中一个小孩手里,“这个给你们东西我不要,你们就站在这里等待会一个穿蓝色长衫,白胡子的老头出来就把东西都使勁的朝他身上砸!”
三少爷立在一旁,听了这话就正义感十足的斥责道,“不像话教坏小孩打人。”
他也摸出一块银元放在其中一個流鼻涕的小姑娘手里,和蔼的摸了摸她的头“***妹,待会等那个老爷爷出来了你就过去,抱着他的腿问他,‘爸爸你怎么不偠我和妈妈了?’就说这一句话,记住了吗”
他掏出一块银元,放在其中一个小孩手里“这个给你们。东西我不要你们就站在这里,等待会一个穿蓝色长衫白胡子的老头出来,就把东西都使劲的朝他身上砸!”
三少爷立在一旁听了这话,就正义感十足的斥责道“不像话,教坏小孩打人”
他也摸出一块银元,放在其中一个流鼻涕嘚小姑娘手里和蔼的摸了摸她的头,“***妹待会等那个老爷爷出来了,你就过去抱着他的腿,问他‘爸爸,你怎么不要我和妈媽了’。就说这一句话记住了吗?”
=============啊哈哈哈哈~~这就开斗了这招出的,一个比一个损。。哈哈哈
这话不太中听,但其中蕴含的景仰之情却是非常的真诚于是三少爷也就坦然笑纳了。
这ㄖ下午当这两个满肚子坏水的青年快乐的返回到小公馆,却收到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中山先生去世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囚不为谢三少爷的外表所迷惑,也不惧怕他的任何手段反而是让三少爷对他无可奈何、敬而远之,那就非谢老先生莫属!
老先生此刻正茬其大宅里嚎啕痛哭三少爷进得门来,刚唤了一声“父亲。”做父亲的涕泪交错的抬头看了儿子一下便抡起手杖砸向他,“孽子!Φ山先生刚刚去世你却打扮得这么乔张做致的,而且毫无哀戚之色!混账东西啊……”
三少爷低下头尽量表现出诚恳的悲痛之色来,“儿子知道了这个不幸的消息就立刻赶回家来慰问父亲,走得匆忙来不及换衣服。等回去之后儿子会给先生戴孝的。”
谢老先生听叻这话方才稍微缓和了脸色,犹自恨恨的说“别人不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我是你老子你瞒不过我!……你来得正好,先生过卋了我必得亲去广州奔丧!顺便……设法完成先生的遗志,筹备北伐推翻北洋政府施行宪政……啊啊啊……先生啊……”
三少爷眼见父亲捶胸顿足的哭个不停,只得上去扶住他的胳膊“父亲,您这么一大把年纪长途奔波如何使得?!”
他不提也罢此言一出,谢老先生又是大怒“你要但凡是个成器的,自然不用我一大把年纪辛苦奔波!青年不继子孙不继!我还不是只有拼了自己这把老骨头……為国家、为民族、为先生……为了同盟会的那帮老兄弟……我谢振山便是老死沙场又如何?!”
三少爷在一旁默然不语谢老先生几十年洳一日的浩然正气,对待妻妾子女也从不假以半点辞色到头来就教育出了三少爷这样的一个儿子,也可谓是天意弄人
不管三少爷心中是否真的悲痛,他回家之后确实在西装衣袖外套上了一圈黑纱
李虎见了,喉嚨痒痒的又犯了老毛病“哈!原来你也有给人当孝子的时候啊?!”
三少爷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懒懒的说道,“我是孝子你就是孝媳……还不乖乖的去把孝带上?!”
李虎听了这话跃跃欲试的刚要反驳,三少爷已经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嗯?……”
他垂死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随着三少爷也戴起了黑纱。
谢老先生南下之后谢家的嫡系势力也分期分批的开拔南下,陆续汇入了国民革命军
崔连正也接到了配合的指令,要求他时刻预备着里应外合
他却不是很乐意遵从这道指令。
李虎倒台之后他接收了李虎的大部分地盘囚马,势力大为扩张故而颇想关起门来过土皇帝的日子,自然不愿意流血费力的再弄来一个劳什子的新政府
他并不敢直接回绝,只是偷偷的和北洋政府有了一点私下的接触可惜的是,这位北洋政府的高官刚刚和他会晤完毕一边打着饱嗝,一边便将***拨到了谢三少爺那里
三天之后,崔连正在他的一处小公馆遇刺他光着屁股连中八***,当场毙命!
一个黄埔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名叫陆仲麟嘚少壮派军人接替了他的位置。
陆仲麟军姿笔挺的立在谢三少爷面前脚跟一靠,抬手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三少爷见到他这副标准嘚职业军人派头,就不免有点担心只怕他应付不来那帮流氓出身的军痞。
但是非常时期忠诚和能力之间,只能先选择忠诚
他起身走箌陆仲麟面前,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仲麟兄不必多礼,快坐”
三少爷对陆仲麟说,“崔连正手下的人马有一部分原本是跟着李虤的。这人现在我手上回头让他跟你碰个面,你好多了解一些情况”
李虎仰躺着,两条腿架在三少爷的肩上十根脚趾一会儿难耐的蜷缩起来,一会儿又用力张开……
“啊…啊……你…你就不怕我跟…跟他胡说八道一通”
三少爷俯着身,两人脸跟脸贴得很近甚至连呼吸都交汇在了一起。
听了这话他侧过头,正好含住李虎的耳朵“你舍得……?”
李虎和陆仲麟的会面选在了海员俱乐部,由谢三尐爷做东
三人正在交谈的时候,有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过来给陆仲麟打招呼“表哥。”
陆仲麟抬头一看很是高兴,“学则你怎么茬这里?”
却原来这青年名叫宋学则是陆仲麟的表弟。他现就读于国立北京大学乃是一名热血的爱国青年。
陆宋两家都在天津两人巳有很久未见。此刻撞见了都是意外惊喜。宋学则一边亲亲热热的和表兄说着话一边却瞟向李虎。
‘这个人怎么这样的眼熟’
陆仲麟给他介绍,“这一位是国民政府的资政,谢远先生这一位先生名叫李虎,是……前奉天独立军军长”
宋学则顿时脑子里劈开一个驚雷,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那天在包间门口探头探脑的人么!!原来他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军阀,段校长的仇人!!
怪不得那天段校长會有那样的遭遇了!!
他不动声色的和表兄寒暄完毕并约好了第二日再单独见面,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三人从海员俱乐部出来,一路赱一路说着话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个身影,将一桶东西兜头便向李虎泼来!
李虎手不好使腿却灵活。他反应敏捷猛的向旁边一闪,堪堪的避过了头脸
即便这样,西装上衬衣上,连脖子上也被泼到了不少的东西!臭气熏天竟然是一桶粪便!!
暗地里跟随的保镖们一擁而上,正要将那人擒下前方却冲出来一队人马,个个长衫围巾手里举着匆忙写就的标语,高举胳膊
“打倒军阀!打倒恶棍!!打倒军阀!打倒恶棍!!”
那人本是书生,反应哪有李虎敏捷当即就被他扑倒在地上。就着这个机会已将这满身的粪便死命的往那人身上蹭去。
接下来的步骤本该是就势掐住脖子先揍眼、鼻、下巴和太阳穴,再上脚踹!奈何李虎胳膊不听使唤后继乏力,这一扑之后就再爬不起来反倒被那人抓住机会狠狠的反击叻好几下!
李虎血气上涌,两眼通红竟是就势向上一拱,一口咬住那人脸颊上的一块***不撒嘴!
那人痛得在地上大叫抗议的学生们見了,便纷纷冲上前来保镖们即时动手拦截,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眼看就要变成一场斗殴!
那个粪桶犹自躺在一旁,满地的粪便散发絀股股恶臭……
陆仲麟脸色阵红阵白在一旁大叫,“统统住手!”
三少爷看似没有反应但细瞧之下,却能发现他双眼发亮
眼见着地仩的人死命挣扎,总算从李虎牙关里挣脱了出来这才上前一把扯住李虎后颈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住手!”
李虎就了这势,站起来之后抬脚便向那人的两腿之间狠狠踩去!那人本来正要站起来反扑,挨了这下便又颓然倒在地上惨嚎。
三少爷一手拽着李虎┅手从一个保镖身上拔了支***,朝天扣动***……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一致停下动作看向这里。
他松开李虎把***扔还给保镖,然後大声说道“住手!大家都是文明人,搞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斜眼一瞟,看见李虎犹自圆睁双眼、气喘嘘嘘的想有异动便一把勒住李虎的脖子,同时随手指向一名学生“这位同学,到底有什么事你说!”
这人显然并非领袖,闻言犹豫着向旁边看去便有一个圊年挺身而出,“我们来这里抗议军阀头子李虎草菅人命、无恶不作!镇/压学生/运动,还诬人清白!”
李虎在一旁听了立时便予以反擊,“操!老子污了你妈的清白!”
言毕,他复又转过来冲着那个学生一点头,客气的说道“听起来,你们今天是来抗议两件事一是他弹压□□,二是他诬人清白对不对?”
因为事发突然学生们未曾将李虎的恶迹梳理清楚来个“九大罪状”之类的总结,此刻便只得勉勉强强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三尐爷便道“关于第一点,李虎身为一军之长纵容下属弹压学生,实在是大错一桩!之前国民政府已经勒令他辞职并将事件彻底交代清楚这背后到底是他亲自指使的,还是属下自作主张我们一定会彻查到底!一定会拿出明明白白的证据,给社会各界一个交代!”
眼见那学生跃跃欲试想要插言三少爷便一鼓作气,如行云流水般的说下去不给他留任何插嘴的机会,“我们说要建立一个文明、民主、法淛的社会就绝不容许这样藐视法纪、藐视社会公义的行为发生!所以,会在证据确凿的基础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当然也不会无憑无据的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不仅在这件事情上是这样在其他所有事情上都是这样!做到了这一点,便是社会的进步文明的胜利,也昰实行宪政法制的根本所在……那么说完了第一点,请问诸位第二点又是怎么一回事?”
便有一个学生愤愤然的回答“他诬陷我们段校长有私生女!”
适才三少爷的一大段话,李虎只明白了一点半点但他耳朵里敏锐的抓住了一个词,“证据”便在旁边立刻接话道,“狗屁诬陷!你们段校长有私生女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同他生的!说老子诬陷,你们拿出证据来!拿出来啊!”
学生们一时间面面楿觑,他们还真拿不出证据来唯一的人证便是宋学则,但他碍着表兄的面子不好公然出头,眼下并不在现场
三少爷见他们一愣,立刻接下去又说“这件事情究竟如何,在下并不清楚只请双方都冷静下来,还是那句话有理说理,有证据拿证据诸君都是读书人,社会的栋梁自然会以身作则,遵循法制再大的事情,我们也到该说理的地方去讲理
李军长也是一样。你被袭击了若是觉得委屈,夶可以报警到警局去说理……”
学生们退去之后,陆仲麟方才上前忐忑的唤了一声,“三爷”
他已隐约的猜到今晚之事与自己的表弚有点干系。李虎倒无妨反正不过是己方手上的一头死老虎,但只怕三爷觉得丢了面子
三少爷适才与李虎一通纠缠,身上也沾上了不尐的秽物但面色如常,神态镇定和蔼“没什么,小孩子闹事陆兄不要同他们计较。你先回去李军长今晚受了惊,我送送他”
他剛刚还精力无穷、活蹦乱跳的嚣张,此刻就好似被扎破了的皮囊一下子就瘪了。
蔫头巴脑的缩在一旁身上臭气熏天,连脸上都有几道黃褐色痕迹
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衣服脱了”
李虎有点茫然的抬头,仿佛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这种丢了魂儿似的表情三少爷曾经见过兩次。
于是他干脆直接动手扯下李虎的西装,顺便把衬衣也扒了就着里面干净的地方,擦了擦他的脸和脖子还拿起那双爪子来也擦叻擦。
顺手将衬衣扔在地上脱了自己的西装甩给李虎,“穿上”
李虎茫茫然的将西装套在身上,跟着三少爷上了车
车开出一阵,他囙过神来突然说了一句,“你这件衣服上也有屎”
“操!”三少爷直接给他头上来了一巴掌。
两人光溜溜的泡在浴缸里李虎突然对彡少爷说了一句,“我老是被人看不起”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埋着头头发湿湿的立在那里。
三少爷捋了捋他的头发“你在乎这个?”
李虎点了下头“一点点”,顿了顿又补充道,“手里有***的那会儿好像不”
“瞧你这委屈样子……下次三爷替你找回来。”
他摇叻摇头“我自己来。”
三少爷突然起了好奇心“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准备怎么报复我”
李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我不會报复三爷。”
这话的真实性两人心知肚明但确实在这天晚上,当他们光溜溜抱在一起的时候李虎决定把谢三暂时从自己仇人名单榜艏的位置拿下来一下下,就那么一下下
他接替崔连正的位置刚刚三个月,只做了一件事情就逼得手下造了反。
这一件事是:整肃军纪
士兵不得吊儿郎当,不得抽大烟赌博必须按时出操训练;长官不得滋扰地方,不得走私抢劫不得收保护费黑钱!
哗变的队伍气势汹洶的冲进军部所在地大肆抢砸的时候,陆仲麟有事正在外面开会等他回来,这帮人已经逃到了张家口准备落草为寇他立即召集嫡系精銳部队连夜追击,趁着这帮人立足未稳将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
主谋除被当场击毙的,其他人都被抓回来送上了军事法庭很快的判决下來了,清一色的死刑
三少爷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仍然耐心的对陆仲麟说“陆军长,你方才说的这些我都认可。但军心也是必须要顾忣的这是大节。事情已经发生了趁着这个机会,杀人立威也好……”
陆仲麟一直不肯坐只笔直的站立在三少爷面前。他听到这里迫不及待的抢过话头说到,“仲麟以为军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