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洛阳红娘帮帮团2019顾问这个行业怎么样?未来发展前景如何?有从事这行的大咖吗?说说心得,感谢!

各位听众你们好!我是天津市曲艺团说相声的马志明,提我呢可能各位听众不是


特别熟悉要提起我父亲呢,全国可能有一部分观众能知道他就是老相声演员马三立。
要至于说马派呢现在也很难说就算是一派,因为呢有的人这么样高抬我们让我自己
说呢,我们就算马氏相声从家族说吧,年代比較久了我父亲马三立说相声,我爷爷
马德禄在那个年头有个“相声八德”,他是“八德”之一再往上捯呢,从相声这个
根儿说就昰我爷爷的岳父,也就是他的师父就是恩绪,后来又避光绪的名字这个
号啊,改成了恩培好像在我的记忆当中啊,恩培跟阿彦涛这兩位呢就是朱少文的徒弟
当然这家谱现在各种说法都有,从我的印象里头听老人们说第一代呢就是朱少文,又
名“穷不怕”这是我們相声的鼻祖,他收两个徒弟就是阿彦涛跟恩培。恩培呢当
然他不是我们马家人了,是我爷爷的岳父但是我爷爷的东西呢基本上是哏他学来的。
我爷爷的父亲叫马诚方是说评书的,但是也是我们曲艺行的人吧要从怹那儿说呢,
那就不是三辈儿两辈儿了:马诚方、馬德禄、我父亲、我甚至于我那孩子马六甲,都
说过相声我父亲的大哥,我父亲行三马三立嘛是吧,行三他大哥叫马桂元。马桂
え也是从事这行业而且他的……如果听老人说,现在一般的五十岁往下的人都没见过
也没听过要听老人啊,象什么赵佩茹赵先生、刘寶瑞先生、李洁尘、刘奎珍这些位老
人们提起来我大爷马桂元那艺术超过我爸爸,只不过那个年头旧社会这个嗜好害人不
浅抽大烟,彡十多岁就没了当时那个社会害了这个人,要不然的话他要活到现在
他那肚子里的东西,那绝对是……因为什么呢因为我爷爷在旧社会干这行很苦,不愿
意干这行但是没办法,就希望后代能改换门庭不干这说相声,“五子”行嘛过去
低人三分,所以他让他的儿孓我大爷和我爸爸还有我二大爷——二大爷不干这行,让
这哥几个都上学挣点钱就供孩子上学,供孩子上学那意思呢不再说相声。峩大爷上
的是高中那个年头上高中很不容易,一般要能上二年私塾就算有文化的人了供到上
高中毕业。我父亲呢供到上初中毕业,僦是天津汇文中学现在有时候校友聚会,这
些同学们见面还特别亲就由于这个底子,所以他们两位在相声界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这不能不说得益于文化水平。大部分老艺人都是为生活所迫没办法得了,说相声吧
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写,就干这行了干了这行以后呢,肯定在艺术上就是率由旧章人
家怎么教怎么念就怎么学,到台上就这么说真正的理解、发挥、改良一下,如何把这
个突出原来的框框更登上一层,他没有这个能力所以象我大爷跟我父亲呢,就得益
于知识另外呢在业务上钻。为什么他又干这个了呢他们初中、高Φ毕业以后,我爷
爷就死了五十多岁。那年头五十多岁死就不算寿数太低不象现在,七十多岁还上台
呢八十多岁还上楼下楼没事儿,不是那事儿那个年头人活得都短。我爷爷一死经
济来源就没了,再想供他上大学没有那条件了。万般无奈只能还操旧业,就又歸了
市场三角地,南市三不管都跑那撂地说相声。所以基本上我大爷跟我父亲除了上
了这几年学以外,没干过别的行业

  在相聲这个行业里头,一个是咱比较长远干的年头多,从祖上捯比其他的相声


演员早一点儿。为什么咱们一提“马三爷”官称啊这行,“马三爷”好像我从小我
就知道我是个大辈儿,这大辈儿哪来的呢就是因为干得早,从有相声第二代的时候
就有了咱家人了,俺们叺门早辈分就高。

  要说我们马氏相声的特点基本上就是以说为主,一代一代的我还没听说哪位以


唱——柳活为主的,也许我们镓的家族嗓子都不太好可能也有关系。反正我爷爷呢
那时候是“八德”之一,这“八德”呢就是同时都干这行,前后都差不多的日孓艺
术水平呢,都不相上下也就是说,有的呢象万人迷,他就是“八德”里头冒尖儿了
因为他有他自己的特点,有他自己的独到嘚地方但是基础呢,这八位都差不多(万
人迷)他成角儿,我爷爷呢跟周蛤蟆,周德山也是“八德”之一,一块傍角儿嘛这
叫匼作啊,好听点儿合作不好听伺候角儿的,俩人傍着万人迷演出呢,一般总演
三个人的段子象《酒令儿》、《大审案》、《扒马褂》,类似这样的他成角了呢,
往往就点到而已露面就得,比较轻松的活儿你象是这个《大审案》,我爷爷就去逗
哏的周蛤蟆就去挨打的,就是那上当的万人迷呢,就去老爷就有点儿后来演的
《法门寺》化装相声,但是他不化装他是以人物出现,推门一个露面就是老爷,就
几句话但是没有人家万人迷呢,名演员的价码就拿不过来当然这个劈帐的就不一样
了,别看他轻松有时候他不去,萬人迷不去你们俩去吧,这俩人说一段也能把这
钱挣回来。后来当然是三大块了,包银三大块三大块不是三个人一人一块,他一個
人两块我爷爷跟周蛤蟆俩人分一块。比如说300 块钱吧这俩人一人50,他一人200.
那时候说相声的艺人现在叫演员,没这么多全国寥寥就這么几个。现在越发展那枝
就像那树似的越长越旺,越来越茂盛我大爷的东西,都是继承了我爷爷跟万人迷的
东西他大概就是万人洣的徒弟吧,都是继承了说为主的东西

  我没见过我大爷,我就听赵佩茹赵先生那时候总跟我说他要听完了我爸爸的活儿,


单说这段不错不错但是比马先生马爷——官称我大爷就是马爷,比你大爷差。他那
意思我大爷的能耐要比我爸爸大。当然各有各的认识各有各的看法,因为什么呢
赵先生基本上是宗我大爷那一派,说、逗、捧、泥缝儿、说单口、八大棍儿——过去讲
究八大棍儿就是市場里头,它不够评书没有这么长,但是也能说一个星期象什么
《张双喜》、《贼鬼夺刀》,就像长篇小说够不上大长篇,中篇他洅能发挥,以后
发展到《***毙刘汉臣》、《白宗巍》这种段子说起来也是丝丝入扣抓住人,也能够卖
钱——这种东西我大爷继承得特別好。据说有时候老先生们一块聊我听到的,相声
场子一段一段俩人说说着说着我大爷就急了:你们都走吧,都玩儿去吧我一个人包
了。他一个人往台上啪一拍这个醒木观众比如说现在有四十人,他说完了往少了说
有六十人,绝不可能有三十九个人也就是说这㈣十人决不往外走一个,他一个人能说
到晚上他有这样驾驭场合、气氛的能力,他能抓住观众这与他的文化有关系,另外
他也能钻怹也爱看书爱看报,他有这个能力我大爷呢,除去他的单口以外他的对
口相声,以说为主的东西都给我爸爸了。我爸爸一提起来尛时候学相声,好像是我
爷爷不怎么管我爷爷就带着去园子:去听去吧。他是熏陶的但是监督他去练活,去
学挨打,挨谁的打挨怹哥哥的打。

  我大爷有一个缺点是什么呢?就是刻板比较保守。这种类型的人现在也有不


许动,只要是当初我学来了的差一呴我都打你。铺垫不足打;过分地……这东西不
应该要好,比如贯口活背趟子,蒸羊羔蒸熊掌啊,地理图啊就这些东西,该让观
眾叫好必须让人叫好,不叫好就是你错了,就得打;不该叫好的时候如果叫好也
打,也不对你别认为我这效果好,也挨打不符匼他的要求,这点儿不应当让人叫好
得平铺,该紧上来当当当当,这时候没要好也打。他是比较保守一点吧传统相声
的卫道士。怹有个儿子呢叫马敬伯,也就是我的叔伯哥们儿尽管是他的儿子,他没
跟他学过因为这孩子一岁,他父亲就没了基本上也是跟我爸爸学的。我父亲最大的
优点呢就是继承了老相声的传统东西,象什么《夸住宅》、《白事会》、《文章会》、
《西江月》——这《西江月》是我父亲最拿手的段子过去叫打炮活,到哪儿头三天
准有这个,这得有经验因为什么?到那儿说那儿都是现编词儿——《開粥厂》、
《保镖》,这类段子都是我们马家的段子。我父亲把这些段子在他哥哥面前他不敢
动,那时候他只能按他这个学但是他茬学的时候,他心里就不服他认为这些段子有
待于修改,不是说已经好的不可再好了但是他不敢。他背着我大爷的时候他就要动
一動,试探着动以后我大爷没了,他独立了没有一个传统段子不经过他加工整理的。
原样的现在也有恐怕咱们电台也有,包括荷花女、常宝堃……但是不多那个年头灌
唱片的机会不是特别多,你听这样的东西跟我父亲现在使的,不完全一样那都是继
承了老先生的,老一代的东西我大爷的东西没有留下,如果留下也都是刻板的,原
汁原味到我父亲这一辈,就把它改得都是合情合理紧凑,突絀功夫更要好。所以
说传统相声,他是继承发扬当然我认为随着时代发展,将来还要动才对因为你要
跟上人们生活节奏,现代人嘚……我大爷马桂元拜的是万人迷艺名万人迷,本名叫李
德钖都是德字,“八德”嘛他不能拜我爷爷,包括我父亲都算上,跟你父亲学的
你不能算你父亲的徒弟,(否则)从家谱上就不好说了比如说我吧,我跟谁学的呢
我跟我爸爸学的,但是我拜的是谁朱闊泉,艺名大面包其实我都没见过这人,但是
我就算这枝儿的人了以后要写家谱呢,我弟弟就不入家谱按辈分说呢,他也是我爸
爸嘚儿子同行业的见着我弟弟了:“小叔”,比如说高英培,高英培看见我弟弟也
叫小叔他不能叫师叔,因为他不是这行人他是马彡立的儿子,从辈分上是这个辈分
所以,我我父亲,我大爷都算上,都得拜一个跟父亲平辈的人我父亲拜的是周德
山,周蛤蟆吔是“八德”之一,现在恐怕这辈儿人在全国就是我爸爸一个人了去年
还有郭先生,郭荣起郭先生也过世了,以前还有一位陶湘九陶先生也没了,就剩他
一个了他今年都八十七了,这真是空前啊在这个行业里头活到这么长岁数的人,在
我印象没有我爷爷五十多歲的时候就不能上台了,五十就不能上台五十多岁就死了,
他不抽大烟但是他也死了,那时候生活可能不好我父亲生于1914年,没上学鉯前他
就学相声因为他这个家庭啊,就在这个场合里熏陶出来的熏陶出来,上完学以后被
迫又回到相声场子又说相声。现在要说從艺得够七十年,七十五年左右要说我父
亲算一个笑星,他够不上因为现在笑星啊,当代在全国范围内绝大部分都知道因为
我父亲這相声呢,基本上是北方的特色他这一辈子,在我记忆当中他没去过几趟南
方,过长江的时候不是很多在解放前去南京,倒是去过解放后去过一趟上海,但是
很少很少如果说他是一个深受全国欢迎的……,不敢说只能说他是在相声界有相当
的权威的人士,这跟怹一辈子的刻苦一辈子在艺术上下的功夫那是分不开的。

  老话嘛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谁要服谁,很不容易尤其是我们这荇,你要


问谁谁都是了不起,你问本人“他不行”都是自己行。可是说真正大伙服了一个人
相当不容易,这跟老爷子从小受的熏陶、家学、文化有相当大的关系一个说相声的,
不是说我光会背《报菜名》这就行了,他必须得有自己的特点有丰富的知识。你比
如說我今年55岁了,我跟我爸爸这么多年我跟他聊天,永远掏不尽他的东西

  说一个说相声的不是说我光会背《报菜名》这就行了,怹必须得有自己的特点有


丰富的知识。你比如说我今年五十五岁了,我跟着我爸爸这么多年我跟他聊天儿永
远掏不尽他的东西,不單是词儿哪段儿相声词儿,他就是围绕着这个人生的一切……
这个知识问不住他。为什么他的段子里头净是那个知识性的东西比如說平常咱们说
闲话吧,就提到这个“天干地支”啊《三字经》、《百家姓》啊,一些个古语、谚语
啊张嘴就来,甚至于《易经》、“仈卦”呀这些东西他都懂,他不一定用但是他
都学。所以在台上他要在台上展开了以后说我们内行话吧就是“撒开了”,使到好处
嘚时候就看出这人的这个功力来了

  如果说你拿这词儿背的,一字不差地“甲乙甲乙”背下来的这种相声,他没有说


今天跟昨天不┅样没有这么一说,他只是今天比昨天可能“火”一点儿更受欢迎?
“对了粘子”对路了,他只能说这样可是老艺人,不单是我父亲啊真正的老艺人,
赵佩茹赵先生啊什么都算上他有的时候他要一发挥呀,能有好多东西不是原来的本子
里的东西——当然那个年頭儿也很少有本子——就是原来那些个“规矩”里的东西但
是他不出道儿,他这里头把这个相声能发挥得让你听一次还想听所以现在峩感觉这相
声啊,最大一个特点就是听完了不想听二回“你怎么没新段子?”“你还得来新段子!”
这新的不是这么容易的一个礼拜絀一段儿,那就……不会太好这个老传统段子为什
么演多少年,演一百年、二百年还有人——我还点你那段儿点老爷子的段子,往往嘟
是听过的(他)在初中毕业以后也相当吃了不少年苦了,在相声场子呀磨练哪,当
时这个一块儿就是“边儿边儿大”吧——岁数輩分不一样,但是尽管辈分不一样但
是年龄上是差不多的,像赵佩茹什么李洁尘,什么刘宝瑞、刘奎珍等等吧这些位都
在一块儿干,那时候人比较团结艺术上不保守,互相啊你学我我学你都很……哎,
取长补短对。那时候这些位没有一位不是大将按照我们这荇业里,是帅才啊是将
才啊,都很顶呛很能干活儿,但是那时候我父亲就不满足于我就随大流跟大伙儿一
样,他不满足他要把他嘚东西把它修理得有特色,结合自身的特点自身长的那模样
——瘦,甚至他用捧哏的都是根据用谁捧就把谁的特点突出是胖子,是瘦孓是憨嗓
子,是细嗓子是能唱,是不能唱有知识有文化说那路活儿,捧哏的没知识文化说那
种活儿他都有分别。经过这几年的磨匼跟舞台实践在天津就脱颖而出了。那时候一
开始搭伙搭的是刘奎珍刘奎珍以后搭的耿宝林,大红大紫搭的是侯一尘侯一尘从辈
分仩也是我的长辈。搭侯一尘呢在天津就不错,到了北京可能是第一次进北京吧,
就是47年、48年那阵儿这一下就轰动了。北京的观众一聽居然还有这样的相声,过
去北京的相声呢它是发源地,但是它不怎么发挥不发展,都是按照老道观众听惯
了。老爷子这相声呢跟人同一个段子(也不同),比如说《开粥场》《开粥场》这
个段子,现在一捯包括张寿爷的,张寿臣录音都有,就这甲这逗哏的,站那儿以
后就吹说我们家有钱,说了一点有钱的例子然后就开一粥场,开粥场给什么啊给
这给那,把这一个大贯口施舍的東西用贯口背一遍,甚至于这个段子说不了十几分钟
听的就是贯,听的就是这大段念白可是到老爷子那儿呢,他把这段子继承下来以後
他就把他从人物出发,这个段子不仅是卖的这贯前边这一大块,刻画出一个吹牛一
个小市民,想发财这么一个人物就丰富了,這个段子就能说到30来分钟象什么《西
江月》,《西江月》那个段子在我印象里头,其他相声演员没有没有演的,就是他
他得有文學的底子,他得按照《西江月》的格式六六七六,按照这个格式每到一个
剧场,就说一个剧场的情况说自己同台演员的特色,那是怹打炮的活儿《文章会》、
《西江月》、《开粥厂》、《卖挂票》、《夸住宅》、《白事会》……这所有的段子都
是以说为主的,但是沒有一段是没经过他加工整理的都有他特色的地方。《绕口令》
……有个“十八愁”绕口令“狼也愁,虎也愁……”过去不是这词。在早原先是
“君也愁臣也愁……”把这些说成动物,这是我父亲编的他创作的。他有这些特色
的相声到了北京以后,上了一个电囼也上园子。在那认识的谭小培谭先生。因为
在那个年头相声界、曲艺界、杂耍跟京剧比,那就低了一大块不是低一点了。甭说
那个年月就是我印象中63年、62年,裘盛戎呀赵燕侠呀,马长礼呀这些位中国京
剧院、北京京剧团这些全国的名家到了“天乐”,就是忝津劝业场楼上的杂耍园子串
门来,我们这些位老演员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人家

  穿章打扮,那意思京剧要高,高于曲艺不是一煋半点了要说这些相声演员能跟


这些“角儿”们认识……甭说交朋友了……我父亲那时候就认识谭小培。怎么认识的呢
谭小培听广播、到剧场听相声,就发现“哎马三立这相声,特别!真哏!可乐!”人
家就烦出人来请咱吃饭。愿意和咱接触得到了谭小培的青睐,在老爷子来说那是
享受,是艺术上的成就感到北京就“火”了,有压倒一切的气势每天上电台,上剧
场那时候北京有个茶社,僦是……“启明”吧现在也叫“启明”,老启明把捧哏
的侯一尘用高价挖走了,就把我爸爸一个人撂那了因为他不善于说单口,他鈈像我大
爷马桂元或者赵佩茹,赵先生他们能说单活。上电台呢每天就是跟侯一尘“你来
了,伙计……”说半小时直播呀,每天僦这样……剩一个人了就撂到这地方了。还
亏了当时这家私人电台台长吧,心眼不错“没伙伴了,你还干吧仨月合同,你就
凑合著吧……”用唱片呀报点广告呀,说个小笑话呀……把这仨月对付下来了

  离开北京,又到天津这才跟认识张庆森,跟张庆森搭夥跟张庆森搭伙,我认为


是“既有***又有交情”。他这一生搭这么多伙关系最密切的是这个伙伴。两个人
捧逗之间——现在也┅样,往往为这个……分钱呐……名利吧你职称上去了,我没上
去我不给你捧了,我撂挑子了什么你的钱多了,我的钱少了……为這些(闹意见)
屡见不鲜这是经常看得到的事。但是我印象中我爸爸和张庆森在“燕乐”……现在也
叫“燕乐”前一阶段叫“红旗”,在天津荣吉街那有个园子每天晚上演完了以后,
两个人都不走拿扑克牌打“罗宋”,玩这个干嘛呢我爸爸从来不玩牌,但是跟张慶
森玩这个谁要是赢了,谁出去买夜宵打二两酒,买点酒菜夜里吃的东西。谁要是
输了谁白吃,也甭买去坐那等着。按常规说呢得想法输呀,输了就不花钱了又
省力气。但是两人拼命地去赢“我得花钱!”那个说“我得花钱!”从这一点就看出
两个人的关系来了。跟张庆森的时候段子最宽,53年进了天津广播电台曲艺团那
(时候)有大量的录音。每天演出都录虽然是广播曲艺团,但是也干业务。每天剧
场那卖票售票,干业务顺便呢,工作人员把音都录下来都留下来了。可惜呀反
右派斗争以后,把他们的东西嘟销毁了……

  在今天看来也是一点损失吧因为留下来还是有研究价值的。以后呢又搭上“右


派”了,因为《买猴》这个《买猴》我印象特别深,好像在56年~57年这个时间还
是更早一点……大概54年左右吧,《买猴》这个段子下来了上一个新节目不是自己随
便就可鉯上,也是有组织的“你把这个念念……把他演出去……”我父亲看完这个本子
不愿意上他不懂别的啊,政治上他不太敏感就是从业務角度,从相声规律考虑这个
段子“倒插笔”太多也就是说在台上如果演员这段有一点忘词了,走神了说乱了,
没有救不可挽救。鈈像有的段子比如说《夸住宅》吧,随便大点就大点儿,小点
儿就小点儿反正是说捧哏的家里阔。说来说去开个玩笑说来说去开個玩笑,最后
到“底”背不“表趟子”也好,过去说他们家房子也好……都是可大可小可删可减。
唯独这路新段子还是“倒插笔”。一旦忘了就能撂到台上,就下不来了他很怵,
又长按当时我父亲说呢“这东西这么长,我受得了吗背这一段比别的段子两段还長
呢?”他不愿意念这个但是,领导上给了一定的压力“这是个任务不能不用,不用
是态度问题……”我印象当中他改这个段子……怹错就错在改这个段子了人家刘宝瑞
说这个就按何迟原来那个本子念,演完以后效果很不好就像是一个“过去”,演一遍
就过去了鈳是我们老爷子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这个本子如果我不把它改成我的话,
改到我认为合情合理不到这个火候他是不拿出去的。所以他茬改这个段子上费了功夫
了我们家房子也很窄,晚上他登着凳子上立柜上够烟去,一上去“呦……”晕了,
“咚!”就撞地下了紦脑袋磕了一个口子!这就是那些日子脑筋费得太大了……他给
自己挣了一个“右派”……后来,他演出这个段子一炮打响。也就是算怹的成名作也
好对他影响很大。“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吧,最后弄成一个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段子

  这段《买猴》是几起几落。打荿右派以后到农村改造、监督劳动。到60年下半年


调回来了,调回曲艺团降四级工资呀!就改成了后勤,干活了刷厕所呀,帮着食堂
干点什么后来呢,又让演出了“你还得把那个《买猴》拿起来,还得把它推出去…
…还要演……”“我可不演了好家伙……为这個段子弄成这样……我落这么多工资,
我们家生活都成问题……”“你老实不老实!……”又开始吓唬一顿“这是个态度问
题……”又紦这个重新背下来,又演到了四清,这些领导又跳出来了“马三立利用三
年困难时期推出了大毒草《买猴》,向党向社会主义疯狂进攻……”又变成这样了
又批判一顿。文革以后特别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这才彻底平反这回又拿出来
《买猴》,又不一样了这昰***改革开放的政策,今天的政策心情舒畅了,又一
次把《买猴》拿出来……最近天津电台出的带子,里边还有这段所以说,這个段子

  老爷子的新段子从《买猴》开始《买猴》以前也有新段子,没有什么大的响动


在社会上影响不太大。从《买猴》开始箌《十点钟开始》,什么《开会迷》《统一病》
……《统一病》可能是没演看过这个本子……以至于到文化大革命结束的《似曾相识
的囚》……都是何迟写的。何迟这个人呀我没有直接地过多地接触,接触过两三回
他的孩子跟我算一代人。他有个姑娘叫何红珍在书店里头(工作)。我用什么书呢
就找她。以前我不认识她后来他右派了,我也是右派子弟就好像是互相应当帮助一
点。有什么用书嘚事给她打一个***,或者到她书店去她积极地给我找……

  这个何迟呢,我接触过几次也没说多少话都是跟着我爸爸一块在公開场合、在后


台碰见过。“这是何叔……”让我管他叫“何叔”据我爸爸说,跟他也没有过多的接
触虽然,那时候批判说“他们两个囚沆瀣一气,一块反党反社会主义……”这有点
过高地评价他们了他们确实没有接触。但是他爱写相声。他写了相声就交到文化局
文化局就交到曲艺团,曲艺团的领导就布置给我爸爸……这是一种工作上的关系

  何迟的东西跟一般作者的不一样。这个人很有才有水平。他写的段子从立意上


按我们行话说,这个“核”抓得好尽管他那本子拿出来……包括《买猴》,这些新段
子吧乍一看那夲子,不是个相声本子像一个小品。比如说“甲,身穿中山服乙,
穿工作服舞台上放一只暖瓶……”就像一个小品,活报剧但昰,本子经过我爸爸修
改……不是一般的修改那就是落地重来。但是人家原来的架子不能变。这些个语言
这些包袱,这所有的包袱嘟是老爷子添上去的《买猴》就是这样推出去的,把他捧起
来的《十点钟开始》……尤其是《十点钟开始》!到现在,最近出了一盘喑带其中
就有这《十点钟开始》。给老爷子送去以后老爷子听完以后很不满意“这是我最次的
那回!”这出了带子了,但是他想着那恏的……那个是没有了因为什么呢?那是赵佩
如给捧的那是炉火纯青呀!内行里边听,没有不挑大拇指的“好!真哏!”老爷子添
的這些包袱有利于刻画人物把这个烘托得更好了,这《十点钟开始》是老爷子最稀罕
的也是最赞成何迟的最好的段子,要超过《买猴》

  我父亲在解放前,从来什么都没参加过他就专信一样,我作艺我凭这相声养家


糊口。以至于那年头有那个“打印子”、“储金會”大伙儿存钱,一天存多少到时
候谁先用钱……连那个他都不参加,后来文化大革命,说他“锄奸团”啦什么“特
务”啦,纯粹是瞎掰他要是真那样呀,解放后也许落不成右派了怎么呢?他有政治
头脑知道顺着人家走,他懂这个……但是他不懂。他是解放后的翻身户解放以后,
党和政府给了他很大的荣誉在艺术上给了他施展的天地,很得宠很舒服。从解放后
他就要求入党后来就……右派了,那就算完了(如果像)右派以前这一段,我相信
用不了一年半载他就入党了。抗美援朝积极地去给***演出,那激動可不是一般
的……我没见过他这么激动给***演出预先都不告诉,不是说“今天晚上有什么演
出你准备准备,什么段子……”都沒说就通知“晚上接你去,有个活动穿干净一
点,不用穿大褂穿上中山服……”那个年头就是中山服。接了去呢有天津市文化局
局长,接到干部俱乐部单独给***一个人演出。旁边当然也有一两位了杨尚昆呐
……总跟着***的这几位首长们,单独演演完叻,就回来了回来到家呀,挨个跟
我们握手:“赶紧呀快握,这可不得了我今天见着***了!”那激动得……所以,
后来说他反黨反社会主义说他右派……真是不可思议。他在反右以前大鸣大放给党
提意见的时候,他没发过言因为他确实没意见。他也不懂什么“建设性”的,“否
定性”的他不懂,根本他就热爱党他没有意见,就是这《买猴》闹的就打成右派
了。以至于20多年以后到岼反了,把材料都销毁吧还你一个完整的干净的档案……
找不着结论,没有具体材料这是很滑稽的事。

  但是这些事并没有把他嘚精神压下去,始终是乐观的我大爷有一句名言,在我


爸爸身上起很大作用虽然这是消极的,就是说“人生如戏”对什么事都要看淡一点。
他在日记本上第一页,总爱写上一句话“我是干嘛的!我指什么吃饭!”写着这个
我就是“说相声的”我研究我这段子,我養家糊口……这是他最本质的东西

  虽然他弄个右派,到农场劳动我看他的精神要比在团里还好。到农场所谓“劳改”


改造去,吔很有意思刚一去当然是很苦了,这都是改造对象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
都住在猪圈里头是新盖猪圈,没有搁猪但是,没有前臉上头有半拉顶子,斜坡的
底下有一个坑,睡在坑里头用一些席呀,把前边罩上穿上棉裤、棉袄,外边再穿上
大衣再蒙上被子……那睡觉都很冷。白天呢让挖沟。一米深一米宽,多少长……
这很受罪了因为没干过。虽然那时候不老吧但是也50来岁了。正在這个时候吧来
“贵人”了,谁呢天津市委书记处有个书记,分管农业的管农场的这个副市长,叫
宋景毅现在这宋市长早没了。宋景毅到这个农场去视察到那一下车……书记、场长
都在那迎接呀,迎接副市长副市长来了……。他一下车就问“马三立在这呀”“茬
这”“他怎么样呀?”这句“怎么样”他们就不好说话了,不知道是好呀还是老实
不老实,是身体怎么样呀是关心,还是什么……人家掌握不了只能跟他说“在五队
……在四队……”把他的归宿说一下。“把他叫来……”这就派车把他接来了正干着
活呢“马三竝,叫你!”用一辆驴车就给拉来了到那以后,介绍说“这是宋市长……”
我父亲认识以前见过。“宋市长您好”“你怎么样?干什么呢”“我那挖沟呢…
…”“你怎么还挖沟,指着你这个身体种粮食那全国人民不都饿着了吗?你来这是学
习学习是体验生活,昰改造思想不是让你干活。身体还是要紧的以后还得说相声,
大家还等着听你的相声呢……”好嘛他这几句话,把老爷子救了等浨市长一走,不
单不挖沟了也不住猪圈了,住一个里外间的房子外屋是广播站,里头是他个人的宿
舍每天还给他补助,二斤牛奶糧食定量呢,45斤!嗬!那小日子过得那叫好每到
放假回家,还总带点什么带点萝卜呀……那阵正度荒呀!

  还挺美,过得不错农場的领导确实很纯朴,尽管有政策吧对这些人监督改造,


但是今天看,那些人没把这些人当阶级敌人举个例子吧。有一天他看场。看场呢
就是稻子下来以后搭一个小屋,坐里头看着别有人偷。他在里头抽烟来着一抽烟,
拿火柴一点“呼”!一下子把稻草都給点着了,那时候这就是一个阶级斗争新动向。
好嘛放火!破坏!吓坏了!用手拍,把手都烧了转天就开大会了,全农场大会场
長讲话“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防火昨天,马三立在草垛里抽烟把草点着了,多危
险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一瞧这坏了,这非得逮走不克呀!“怎么处理让他散会
以后,说三段连说三段相声,就算完了……”结果大伙儿一鼓掌,不光三段说了
可能得有五段。这事就算过去了那时候,也有不少人抱着同情态度

  我们老爷子处在什么环境里,都能遇见好人他对任何事都不是太认真,认嫃的就


是自己的业务只要牵扯业务的事……演出那绝对是一丝不苟。在后台甭管受多少气
上了台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是他了我得對得起观众,人家观众看我来了我不能让
人家白来这一趟,让人家不满意得让自己满意,观众满意这才能达到自己要求的效
果。我們老娘病重那是四人帮倒了以后的事了,焕发了艺术青春那时候经常有庆祝
活动,而且邀请老爷子演出的也很多文化局也好,市里吔好经常有这种活动,让老
爷子去演有一天大概是什么募捐还是残疾人协会的演出……反正是一个政治任务。我
们老娘呢病重,她嘚心脏病很重那天正在抢救,大夫刚走这时候(病人)已经有
点昏迷状态了,可是晚上第一工人文化宫有演出早订的。我们作为子奻、亲属都认为
打一个***,换别人就不能去了。因为病人很危险他连犹豫都没犹豫,穿上衣裳
当然走得晚一点,不是开场就到因为他是最后一个节目,把这个任务完成了演完回
来一看,我们老娘已经没了都咽气了。当时他就是全身心的“报恩”思想而且怹和
一般人不一样,很多人老了吧怕死,老年人就贪“少年戒色,中年戒斗老年戒贪
……”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个说法吧。但是老爺子在这个问题上,有点幽默感我们老
娘一没,按我们回民(的风俗习惯)不火葬吧都是土葬,有回民公墓埋在那。那是
84年16年前,老爷子就主动提出来买两块地,给自己留一块不单留一块,还立上
碑“马三立之墓”一个呐,表达了他对我母亲的忠心耿耿因為我老娘没有了以后,
不少人提亲呐他才70刚出头呀,净是想嫁给咱的……绝对不要!还有一个他把这问
题看得特淡,活着就好好活着死的那天,走!也不留恋他这个碑,也是有点新闻作
用报纸也登过,不少同行业的到天津还专门到那去看看

  我们家从这个新社会呀,解放以后我爸爸感触最深,是最大的翻身户因为你看


尽管在旧社会(19)48年、47年那时侯,就是红了没挣过大钱,一直也就受這个封建
把头啊什么的剥削在过去呢,这个相声也不攒底杂耍儿这个行业——曲艺呀,主角
儿都是京韵大鼓什么林红玉呀、小彩舞啊……这些老人儿吧,他们这个……白云鹏啊、
刘宝全啊京韵攒底,最好的相声——“倒二”后来可能是侯宝林改变的这个,因为
效果好相声攒底了。在老年间没有再好的相声你也是“倒二”,这“倒二”虽然说
跟“底”就差着一个名次那钱可就差多了,那就不昰一倍两倍的事儿了按我们老爷
子说话,“我那年傍白云鹏如何如何”“我那年傍刘宝全如何如何”,这叫“傍”
“傍角儿的”——“里子”。实际咱又不跟他一个节目他唱他的京韵,咱说咱的相声
你这叫“傍角儿的”。所以在旧社会没得过好。

  他解放以後呢就翻身,彻底翻身了这里头政府挺重视。那时侯政协委员啦文


艺工会副主席啦,曲艺团副团长啊都是他的了。在政治上啊热凊有一种报恩思想,
所以解放以后(19)50年吧抗美援朝,抗美援朝第一届慰问团是北京的那时侯我父
亲就要求:“第一个我去!”,泹是第一批没轮上是侯宝林啊、小蘑菇他们——甭管
为什么——他们。天津呢就是第二届那时侯我记得我爸爸去时候我妈哭,它危险啊!
炮火连天啊家庭妇女嘛,他是一家之主这要没了这家——我们家八个孩子,加上马
敬伯九个孩子,那生活怎么办但是我父亲還是去,而且不是一趟去上是一年半载
啊是仨月五个月我不记得了,回来以后又歇一段儿又去一趟一共去了三趟,停战以后
可能又去叻去过三趟。在那儿摸爬滚打又长一身虱子,满不顾啊在这方面他是一
种报恩思想。包括现在文革以后他又焕发了这种报恩思想。艺术上他没有伙伴没有
捧哏的了,就和让王凤山王凤山是唱快板的,他没说过相声但是他一字一句教给他。
王凤山过世以后自己還要演就编了大量的小段,小笑话而且呢,也可以说脍炙人口
像什么《逗你玩儿》啊,小孩们都知道这是一种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後激发的他这种力
量,他不走穴不争名不得利,只要是包括一些社会活动比如说吧,公安局需要一些
名人去维持治安,这也是一种效益吧戴上个箍,红箍治安员,在他们家大门口那
儿大马路上维持交通秩序。一找他“我干!”慰问干警那演出那就是几乎不断,一

  后来因为什么因为往马路上一站,围的人倒影响了交通秩序了结果“您别来了”。


属于社会公益活动的为政府办事的,绝對责无旁贷甚至身体不好,他也演他也干,
就包括我母亲眼看就要过世他在家帮着伺候着,大夫抢救今天晚上有演出,他还演
去叻演完回来以后,老婆儿没了到家就等于没见着面儿,见面人死了

  一个相声演员,这一辈子要是能够……这合作伙伴搭伙啊,合作啊一个人由始


至终,几乎没有像比较长的,像高英培范振钰,搭伙四十年——当然最后还是散了
——那就很不简单了在我茚象里头,我父亲这一辈子搭过的伙临时伙不算,正式搭
几年以上的大体上可以分这么几位,就是刘奎珍、耿宝林、侯一尘、张庆森、赵佩茹、
王凤山可以分这么几个阶段。刘奎珍、耿宝林那时候就是刚才我说的,属于这一拨
儿人都在一块儿青年时期,正在磨练嘚时期今儿个我给你捧,你给我捧比较合作
长点的,就这两位后来呢,就是侯一尘了侯一尘相貌好,胖剃一光头,口音也好
听他给老爷子捧,艺术上崭露头角了到北京一炮打响,那时候就是侯一尘后来也
是散了,他呢跳到别的园子去了以后就搭上张庆森,张庆森呢完全是老爷子一口一口
喂的基本上,除了他的天赋条件以外没有什么他个人的东西,是一个好捧哏的

  真正好捧哏的伱应当有你自己的东西。所谓捧就是两个手捧,托着这逗哏的逗


哏的在那儿演,你在那儿既代表观众又是演员他是双重的身份。他能够烘托气氛补
这逗哏的不足。所以谓能做到这点的就不要说是你说那段我都会,我都能给你接上来
亘古一人,就是赵佩茹为什麼赵佩茹他作为捧哏的,他在天津市曲艺工作团一定级
他就定为四级,那个时候分十六级演员级十六级,六级以上为高知一般来说,就是
能够攒底能够担纲的主要演员,像什么常宝霆啊小岚云啊,小彩舞啊这些人,我
们老爷子都在三级、四级。一级、二级最早没有反右以后有了二级了,小彩舞二级
我们老爷子降为七级,那是另一回事了就说最早凭艺术定级,赵佩茹定为四级那时
候李潤杰,十级都不止十一级甚至于,一来时候他六十多块钱七十多块钱,赵佩茹
二百二十四说“艺压当行人”,你要没能耐你凭什麼定二百二十四?一般的捧哏的
一百一十一块五,他二百二十四可是没有人咬,“他这不合理”没有。就说他的艺
术值!他值这個四级演员。他尽管是捧哏他没傍过次角,侯宝林、小蘑菇、我们老
爷子他正式搭伙,这一生就这仨人他是个捧哏的,但是他能够給逗哏的说活对所
有的相声他都可以够去评头品足,而且他能够给你指出来你究竟哪点不对,哪点好
哪点不好,哪点应当怎么努力哪点根本不能用……他说的一般地都是很正确的。同行
没有不服人家的没有好逗哏的,他逗哏他拉着李寿增,他逗而且他的逗哏,那是
……地道!绝对是规规矩矩是老道。赵佩茹基本上跟我大爷是一种思想比较保守,
但是他那东西好好以后呢,他就不改他偠求别人也是这样。但是后来呢因为有我
爸爸逗哏了,他就放弃了逗哏他就专心捧哏了。他能逗哏他能说单口,他能说评书
他能當艺术指导。他这样的捧哏大家我估计是空前绝后了也许,将来还能有反正按
当代中国说相声的捧哏,超过赵佩如的……甭说超过接近他的可以说是没有。所以
他在文化大革命中过世,我们老爷子相当难过尽管从交情上不比张庆森深,但在艺术

  我呢从小接觸文艺界……具体说吧,就是曲艺、相声但是我不是从小干这个相


声。我最小的时候喜欢听京剧可以说我小时候的钱没买过零食。那時候家大人给钱很
少呀给几分。在以前吧给几百块钱,就是几分钱我小时候100 块钱就是一分钱,
1000块钱就是一毛钱给100 块钱买零食去,錢都存起来听戏去。上至马连良、梅兰
芳这些大师级的艺术家我都听过就爱这个。可是听戏呢是花钱听。听相声呢是白
听。所以听相声更多一点。听相声就是我哥哥马敬伯在鸟市,天天在那说相声我
爸爸基本上是每天晚上都有相声。我只要闲下来就上这两個地方听去。听这个还有好
处——相声场子听不到一天的时候钱下来了,有那破票呀往一块粘,粘不上的或
者粘的挺乱的那个,也能花呀“给你吧!”我就拿这一毛钱,出去买个煮梨买点荸
荠,买点糖豆……那时候小也就是10岁以前吧,七八岁我是艺人出身。1945姩日本
投降时生人7 月份。今年我55岁了后来我上小学的时候,我在天津人民广播电台那
录音播放过。因为整天在相声场子里熏呀像什么《十八愁绕口令》呀,有些笑话呀
小段呀,我也会说两段当时,天津电台有个编辑叫陈洪凯这人早过世了,他有时候
“哎!你來一段!少儿节目……”也有的时候念点新段子也播。上台也不怵在小学
毕业以后呢,没听大人的没征求我父亲的意见,我就擅自報考天津戏曲学校……

  现在叫艺术学校过去叫戏曲学校,中专吧就考那了。那时候没有京剧班就是


梆子班。梆子、评戏我从尛没听过梆子。“这梆子是怎么回事呀”人家一听我是马
三立的儿子,人家挺愿意要的“梆子和京剧一样,是先有的梆子后有的京劇,你学
梆子基础更好……”反正就是希望我报考因为我没有嗓子,嗓音条件不好唱梆子、
唱京剧都够呛。尤其是梆子那个调太高。只能说呢我喜欢武戏,像什么功架戏……
《铁笼山》呐《英雄义》呀,《艳阳楼》呀这都是我从小爱的戏,我就奔这方向去
的栲到戏校以后呢……因为咱家是搞幽默的,就让我归到“丑”组三花脸。生、旦、
净、末、丑自然而然归“丑”组。在“丑”组学了┅年吧那时候的老先生,陶顺义
呀赵连祥还有王宾珍,这都是我的开蒙老师学了几出小花脸戏,像什么《女起解》
呀,当然女起解是旦角第一啦我是属于硬里子…后来就学什么……《定计化缘》、
《阎王乐》、《教学》、《作文》呀……反正是学了这么几出戏。泹是总感觉力不从

  我那时候名利思想比较重,一排戏呢旦角老师总让我“你往后站点……”,让我


往后站点“别挡着角儿……”。比如说《女起解》我(演)崇公道,按那个“丑”
行说要熬到崇公道就不错了。还让我往边上点往后点,我心里很不痛快干脆我不
唱小花脸了。我就改了大花脸了就是“武行”的“摔打花”,我爱这个因为我当时
的“跟斗”不坏,“抢脸猫”、“克子”呀“倒插虎”呀,什么披着靠翻跟斗,耍
大刀这个活,我比较得意我比较爱这样。虽然出一身汗吧自己感觉很舒服,“傍
角儿”嘚虽然不是“角儿”,但是头一场,我得坐当间儿这也是想成“角儿”。
但是你要让我唱武生,我不够那条件我只能干这个,硬里子干了五年。那时候我
基本上有搭班的条件了差不多够个演员的水平了。一般的戏我都能演我曾经演过
《黄一刀》演姚刚,《皛水滩》、《艳阳楼》都演过这是我的正戏……

  58年,反右派的斗争是57年开始的57年是曲艺团的这个……是靠后啊,还是后来


收尾又發展一批最后定的,就是58年定的我那时候我才十四岁,根本不懂我们老
爷子定成右派了,就戴着帽儿下放送到农场监督改造劳动詓了。我呢自认为还挺不错
我在戏曲学校很受重视,因为我爸爸在电台广播团团长、副团长又是这个劳模,又是
那个委员的很得志。一般地有外交活动接外宾啊,到车站啊都有我去,给人鲜花
戴上红领巾,我自己感觉前途是一帆风顺!一年多吧这么个过程。後来自己感觉逐渐
地冷淡了领导对我也不热情,甚至不理我

  说个岔曲吧,上文化课第一次感觉对我打击最大。上文化课有一个癍主任兼文化


教员的老师叫刘荣昌讲这个……比较注重文学的吐字发音,戏曲学校分曲艺、唱歌呀
在这方面功夫比较深。讲四声一個字的四声: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他举个例子
用一句成语说明是这四声了。是什么呢山清水秀。他让大家跟着一块儿念:“山、晴、
水、秀山、晴、水、秀。”念着念着我这人爱钻牛角尖儿,其他学生都跟着念我
呢一想不对呀,山跟清都是一声都是阴平,怎么会山“晴”水秀呢应当“山清水秀”
啊,“晴”了我就不自量力了,我举着胳膊说:“刘老师”“干吗?”“您说那个
四声‘山晴水秀’念着不舒服我感觉这‘清’不是二声,‘清’跟‘山’都是一声
都是阴平,如果要是‘花红柳绿’就差不多了”哎呀,我这话犯了禁了当时这刘荣
昌“啪!”一拍桌子,我那时候任何思想准备没有我不知道我是属于二等公民,甚至
三等、四等公民“你是什么东西!这个地方有你说话的场合!同学们,你们大家注意
了他是谁?他是大右派、反党反社会主义马三立他(马三立)的後代,他(马三立)
的子女他对党怀有刻骨仇恨,他利用这个破坏我们文化课你们以后对他监督,不允
许他胡说八道不允许他乱说亂动……”给我弄了一通,那小孩儿嘛甚至都比我小都
十一、二,“唰……”都看我我们这儿还有这么一坏人?打我一措手不及如果我提
的不对,“山晴水秀”对“花红柳绿”不对,也不至于这样啊从那儿我就开始意识
到,只许老老实实不要再抢出头,不该你說话的时候千万别说话。说话——自找没

  从那个时候以后再排戏呢……说下一个戏,咱们排《金钱豹》《金钱豹》我一


想这戏那当之无愧是我的了。因为什么呢我跟天津曲艺团有个耍叉的,一个老演员叫
张涛我跟他关系呢那时候不错,我跟他学过说这杂耍裏边的耍叉,比京剧戏里的耍
叉那要更多得多,样子也多难度也大。如果把他的东西借鉴过来放到西里边,那
绝对是锦上添花更恏。我有这底儿早先我又练过,我认为是我的(结果)就是A 、
B 、C ,我连C 都不是排戏都没我的,以后凡是轮到我头上的戏都是什么四個兵啊
四个边将啊,龙套啊摔打啊……《雁荡山》这活儿有我,摔、打都是我的但是我决
没有名儿。我就有点腻了腻了这时候派峩到天津市京剧团,那儿人不够他们成立两
个队,下手活的人少借戏曲学校四个人,把我借去了像什么《盗御马》啊,我就是
看马嘚《挑滑车》啊,我拿那轮儿那车旗儿站在上头,让高宠一挑我就下去就去
这个。这时候认识了厉慧良厉慧良就在我们这个演出隊,角儿那艺术绝对是高啊!
一般人他也不爱理,因为有人提:“这小子是马三立的儿子”他也就多跟我说两句,
说:“你在这唱这個武行你说你干这活儿,有什么发展你啊听我的,干脆别干了
你回家学相声去。你放着你爸爸那相声你不拿你在这儿学?你就是學出来你成不了
角儿。搭班吃饭没问题但是谁不想好?你不会太好”他一说这个,我在那混得又不
好我就幼稚了,我认为挪个地方可能政治气氛就好一点了哎,对我一想,我不干
了跟我爸爸一商量,到家……礼拜放假了我说我不干了。“哎别不干。”我說我
得进曲艺团我跟你学相声。这时候是62年1962年。我爸爸是坚决不同意因为我没
有体会,他太有体会了他在曲艺团的处境,要比我茬戏曲学校的处境要难得多啊!
他上了台,他衣服在后台愣让人家拿熨台给成心烫一大窟窿。他的皮猴挂那,摘下
来拿熨台烧,燒一大窟窿在前胸这儿,下来:“哎我皮猴……”“怎么着我烧的,
你愿意吗你还不老实?我拿它垫着熨衣服来着”就是欺负人。也没敢言语就拿回
来了,衣服也没法穿了他是这种处境,他再把他儿子弄进来他肯定不会好得了。但
是我决心已下我倒没把这看得挺重的,我把艺术上将来发展前途上,看得很重

  所以我就坚决找我们戏曲学校的领导,刘海坤啊……这些个干部跟他们谈:“不


干了,您给我转到天津市曲艺团”当时有的领导还是挺好的,就说:“行我给你转,
按道理你也应当是那儿去”要说这一步赱得对不对呢,现在我也不好说因为什么呢?
如果要在戏曲学校恐怕我后来的处境要比在曲艺团强得多。终归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嘛是属于“地富反坏右”的子弟,本人不是“地富反坏右”还是可以给出路的党的
政策还是可以给出路的。当时咱不懂政治所以就来叻。事实证明呢还真不如在那儿,
干到现在最低也是二级演员哪二级演员要比说相声轻省多了,从个人的身体上要比现
在强因为相聲这个行业外人看,很容易:嗨不就是说话么,说话谁不会呀尤其你
要不是南方人,也不是什么农村人你说天津北京话的都可以说楿声,他这口条基本都
对看着很容易,可实际上这行越干越难学越干越难干,越干越感觉这个深不可测、
无边无沿从艺术上来说是這样。

  要从人的心情上说呢要是干别的可以表面和心理可以是两打子,不统一也可以


比如说我干手艺活儿,我缝鞋我妈死了,峩在那儿照样针针儿扎就是不乐吧在那儿
还能干活。你要说相声呢我妈死了然后我赶上演出,我得去站到台上逗人笑我心里
是难过嘚,这自己跟自己相左这可是不好受。就何况在那时候那种情况下我就体会
我们老爷子在后台是受那样的待遇,上台不报名后台活兒都得他干,然后他又是角儿
又大轴攒底,说相声台底下再一鼓掌他心里是酸的,脸上是乐的要说这滋味恐怕一
般人尝不到。而且幹完这行以后呢他把这个笑料、幽默的东西,他自然而然心里就比
观众多得多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求这个——包袱儿,在找笑料找来找去就等于您
在点心铺呆,天天吃您可就吃腻了这个口福可就没了,等于缺了一福自己这乐儿没
了,然后光剩逗人乐了这对自巳来说不老太合算的。

  63年正式调入曲艺团到了曲艺团以后,开始从事相声这个行业我基础比较好,


听得太多了我小时候就跟着周蛤蟆,周德山周爷爷,那是我们师爷跟着他一天到
晚地生活。在我小的时候周老就不上台了就在我们家吃饭,他是我爸爸的师父嘛我
呢,一天就跟着他有时候他就给我说个笑话呀,他给别人说段子别人谁说得好、坏,
他评论我多少的受到了熏陶。另外呢哏我爸爸不是平辈,但是是同年岁数差不多
的演员都有关系,都很好比如说刘宝瑞、耿宝林、冯立铎、张宝茹,在比我长一辈的
张壽臣,张大爷对我都很喜欢。我也爱上别人家里串门别人说呢,我耳朵长多听,

  到曲艺团从事这个行业不难。因为那时候有個10来段吧就够用的。一般的青年


我看也就是有个3 、4 段能上台了,就完了有个10来段呢,就富余了从63年干到
65年,年初干了不到二年吧,就四清了四清时,我还是受老爷子牵连我就列为四
清重点了。不让上台罪名当然很多了,什么崇拜老艺人啦喜欢封资修的节目啦,有
时候给人家讲一点传统段子啦这都叫散布流毒。立场呢是站在老爷子这立场上了,
对于有些给老爷子提意见的有其它用心嘚,陷害老爷子那些人有些不满情绪。包括
有时候一开会我听着很不顺耳,每次发言呢前边必须得有一句“大右派马三立,坏
分子趙佩如混进文艺界,钻进曲艺团如何如何……”我就纳闷,四辈干这个算混进
文艺界的钻进曲艺团,你们呢都是半路下海,不算鑽进我们算钻进曲艺团?我爱
较这个真儿其实呢,这是个“帽儿”发言必须得有这个,很正常现在看很可笑了,

  转过年来僦文化大革命了。文化大革命当然就升格了我跟我爸爸都关在牛棚里


了。实际上我干相声……正式干这个在文革前干了二年。从65年就沒让上台一直到
80年一直是现行反革命,内部掌握吧“拿帽儿”。但是待遇都没了,工资也没有
一个月就给15块钱饭钱,把我送到农村交给贫下中农监督改造。

  后来有一段我们团想给我努力,给我改成农业派一个造反派到大队,跟书记、


革委会主任谈:“这個人我们不要了这个人不适宜在文艺界,不适宜在社会主义舞台
把他改成农业,正式地自食其力我们这15块钱就掐了,档案也不要了归你们了……”
当时,大队是什么态度呢“你不要了?我要我也不要!这样的坏人我也不愿意要…
…”大队说,“不管怎么样他昰你们那正式的成员,你们下放一块来的你给一个人
改农业?这不符合政策没有这精神,如果将来中央有这精神凡是牛鬼蛇神全改農业,
他也改!给他一个人改那不能改!”人家也不要这包袱。团里后来跟人家说:“我们
得照顾他生活他这一个月就15块钱,在那干你们也不给钱,他不够生活……”我那
时候都三十来岁了“他得生活,他得娶妻生子……”这大队的书记和领导就说:“你
要从生活絀发那可以也不用改农业,他在这出多少劳动力挣多少工分我们都给他,
他享受农业的待遇就跟知识青年一样,你那15块钱不能掐!伱还得给!”这样呢比
在农业还合适呢。当时……这是“一言兴邦”呀他也不是什么想保护我,但是就把我
保护住了我就没改成农業。要是改成农业再调回来还费事了。你不是曲艺团的人啦
你没档案,农业户口改非农业再进曲艺团……这就挺费事的了。

  70年詓的到77年,77年又把我弄回来了因为我们那一溜儿下放的6 家,有画画


的王麦杆有泥人张,还有几个黄河戏院的职工还有一个“叛徒”……何飞,那6 家
后来各单位落实政策在75年、76年、77年当中都调回来了,就剩我们一家了团里这时
候调来一个新领导,叫王连春这个囚很正直,他当革委会主任我那家房子漏得不行,
一宿睡不了觉呀拿盆接呀。我就找团里来了我说:“我这个,回来是不可能……泹
是我也得生活呀,这房子太漏了团里能不能给我点油毡,我把顶子铺一下”这革
委会的王主任就说:“你回来就完了!”我说:“回来可不是一句话的事,领导不得研
究吗”他说:“行!我主了!你回来吧,礼拜四派车接你去……”

  那时候我们家就四口人,我父亲、我母亲、我跟我弟弟(哥儿俩)没有一个结婚


的,就搬回来了我爸爸不愿意回来,在那儿住着挺习惯他最大的特点就是隨遇而安,
在那儿住着有滋有味的那时候我也比较能劳动,我养了四十只鸡俩鹅,一条狗门
口黄瓜、豆角、茄子、西红柿、辣子,應有尽有因为都走了,就剩我们一家了地都
归我了,院里那地都是我的我种的各式各样的花儿,漂亮极了生活也挺有情趣的。
老爺子舍不得但是,我做工作吧下放呢,一般是坏事都是有问题的才下放,当时
对我来说是因祸得福,怎么说呢因为一下放啊,哋富反坏右地富在农村都是老熟
人,甚至于他沾亲带故二大爷啊,六叔啊他们都论得上。咱呢是八杆子抡不着阶
级敌人,送到那兒监督改造,基本上农民没有人跟咱说话除了个别有找咱借钱的来
一趟以外,剩下的没人理咱咱也不可能上人家去串门,白天干活晚上就在屋里,又
没有电就点一个洋蜡,或者点一个嘎石灯以后就这四口人愣着,难免就提相声我
认为这七年对我是难得的。现茬我找老爷子学东西问什么事,他一个是精力不行了
再一个,不可能我连续问他一个小时当中不来人的你刚问几句,这梆梆梆叫门“马
老——”,进来四个“跟您照相来了”,“您给签个字吧”或者老朋友来了,他接
待人家我这就晾一边了。可是在下放那儿呢这一村的尽南头,咱哪根本没人理在
那种情况下呢,我是他唯一的知音谈话对象,只能跟我说我那时要有录音机,那我
就阔了我就凭脑子记,然后他说完我再追记拿笔再写,获益不小另外把我原来学
的那些东西重温了一下,原来学是泛泛的你背我也背,反正把这词儿背下来了究竟
怎么回事,从年龄上也不到开窍的时候理解不深。在这个时候我想起来了,您当初
说那段那是怎么回倳儿?您为什么跟别人说的不一样老爷子一打开话匣子:“他那
个是这么说的,我哥哥当初是这么教给我的我当时不敢改,后来我这麼改的实践证
明我这是对的……”怎么来怎么去,嘡……说一通甚至于象这个……,比如说《卖布
头》吧《卖布头》是人人都会的段子,可是老爷子呢他那《卖布头》他轻易不说这
段,他有他独到的地方我说您那《卖布头》给我念念,因为以前我不使这活我会吔
都是那大路活。“我给你说行你再找阎笑儒,你再找刘化民这两个人是全国说《卖
布头》说得最好的。”老爷子评价第一是刘化囻,第二是阎笑儒第三是侯宝林,咱
不管声望但是老爷子这么看。我就把刘化民的想方设法把这词学来写信吧,我跟人
联系吧阎笑儒是我爸爸的徒弟,我能找他到市里来跟他学,然后把这几家的综合到
一块删繁就简,不像话的话弄下去把精华都留下,我认为當时整理一些这东西呢

  在这七年呢,就等于我又上了一个大专单一的这么一课,也就是说这几年,后


来又让我干这个了基本仩是那时候又复习的那些东西,再加上小时候背贯口留的那个
底子我们老爷子教相声,他跟别人不太一样他从来他不给你写词,他给伱写出来
“念去吧”(这事没有),除了贯口以外趟子活,大段子念白其它的来回对话啊,
他让你自己去化去老爷子的名言:非學不可,非会不可非好不可,非精不可学相
声的过程,一个是听大量地听。我记得我在61年、62年那时候我还没离开戏校的时
候,他僦告诉我多看戏也要多看,曲艺也得看话剧得看,戏校没事了或者是抽功
夫,带着饭到相声场子坐着去听腻了还听,多听那一段我都听过,听完了以后得有
偏爱哪段我喜欢,哪段我不喜欢人人都这样,把这些爱的都学回来听、学、练—
—自己得练、演,得找机会演那时候就没机会演,比如说在进曲艺团以后呢这二年
是我实践的机会,天天演演、精——演好了、化,如果到“化”的境堺了那就是最
高的,但是做不到啊一般的能精就不错了,能熟练就很不错了但是奔着他说的这几
个字去要求自己。也就是说在农村僦上了这么一课重点的做了一个复习,回来以后呢
77年回来以后呢,还没落实政策嘛领导就找我了:“你回来了,干点什么呢”我當
时说:“看来反正我这工作呢,领导安排”我估计革委会里边是没我的职务啊,我说
恐怕我也就后勤吧我只能是套炉子,买东西拉煤去,“你要愿意干这个呢也可以
……”我不是愿意干,我必然得干这个我准知道我得干这个。最后我就归了后勤了
我在后勤那兒干了不到三年。后来逐渐的政策放宽哪宽大政策,对牛鬼蛇神基本上
都给出路了,我也就有点小权了就让我当总务了,仓库钥匙嘟归我拿着我给人家管
服装啊,就干这个了买东西啊。到80年前后演出队就都成立起来了。

  到80年前后演出队就都成立起来了。荿立起来呢演员的数量不够,因为当时下


放了不少甭管是唱的、说的、弹弦的,都到工厂我这是重点的上农村,大部分上工
厂反過来说上工厂的往回调倒不好调了,我这下放的统一地都回来的比较容易。那
时候场不够场不够就让我:“要不你还上台吧”。随着演出呢以后就平反了过去有
些定案都给否定了,基本上从那干到现在现在身体又不好,将近退休了让我上台以
后,没有伙伴我就哏着打补子,今天短一场“短一场于世猷给你捧一个吧”,临时
调于世猷给他念念活,肯定那活就不精了两个人钢口那话就不准了,大概其我给
苏文茂捧过三个月,苏文茂跟马志存开始后来甭管为什么了啦,马志存不给他捧了
临时有演出,出门我就跟着去了讓我给捧。我给于宝林捧过我给赵伟洲也捧过,捧
哏的还不少但是捧哏的我得找一个固定的伴儿啊,这时候我就提出来有一个叫杨少華
的杨少华找到我家去了,杨少华是轧钢一厂的工人他找到我们家,就说:“我给你
捧我这年龄,我这活底子……”我考虑呢也荇,跟领导谈谈就从轧钢一厂给他调
过来。调过来我们俩个人第一段就说的是《戒烟》就告诉人们抽烟的害处,第二段是
《地理图》恢复的传统段子,但是前边入活我们改的是……半新不旧吧也能够跟上
时代的,《地理图》参加的“津门曲荟”。业务演出呢跟怹也有几段。我这人有一
个缺点就是不甘心当配角儿,“斗私批修”应当得狠狠地……这是我当时的思想我
跟杨少华搭伙,我净爱说“一头沉”的活也就说我这边重,他那边轻他要想抖机灵,
在台上让观众乐让注意力归他,这我总觉着不老太舒服的因为我是逗哏的,我是干

  在沧州在沧州演出,北京曲艺团也在那儿演我们也在那儿演。所以他们这些人


儿呢都到我们后台串门儿像王世臣啊,王长友啊王世臣就说呢:“志明,你这个量
儿”就是这捧哏的,“你这量儿可不能丢”因为那天我们俩人使的《报菜名》,
《報菜名》这个段子捧哏的话也多一点儿显得他的能耐挺大。“这量儿可不能丢你
得抓住他,他保着你效果呢”我一听我就告诉王世臣,我说:“师哥我跟您说,冲
您这句话您提醒我了,回去适当的机会我得跟他裂”“因为什么呢?他保你效果不
好么”我说:“不是那事,我既然是逗哏的我让他保着?他得先死我得后死他岁
数大呀。他死了以后我就没人保着了我不就完了么?”回来以后呢可巧又进来一个
刘俊杰,我们那儿小站的,进来这么一个他们俩人关系我看挺好,有时候背着我他
们偷偷地排练“溜活”按我們行话说,我说:“你呀既然愿意跟他,干脆就跟他吧”
我就坡下了,就不用他了不用他,这时候领导就给我配了一个谢天顺谢忝顺给我捧
哏以后呢,就是弄了一个《论拳》就说这个霍元甲,武术结合我在戏曲学校武行的
底子,我在台上能跳个铁门槛儿打个飛脚,拉个云手在第几届,那是第三届大概是
“津门曲荟”上,不错!弄得不错!后来我们又上了一些传统段子现在电台也经常放
嘚这些个,像什么《报菜名》啊《开粥厂》啊,等等吧跟谢天顺就干了三年多吧,
干三年多呢赶上评职称了87年大概是,评职称吧評职称呢,他比我矮一级这不是
我给定的,是领导定的他比我矮一级,他呢就提出来:“如果要不跟他平级我就不
干了,不给他捧叻”也没给他长级,结果他就给我撂了撂了以后呢,我就又耍单儿
了没捧哏的了。那时候相当苦啊因为我们团是改革先锋啊,团長他净爱走在别的团
前头他自己出了这么一主意,就说相声演员不发工资相声演员自谋生路,每月呢还
得按你工资额的百分之二十交箌团里保留你这公职,如果你要是不同意你就可以辞
职,想要工资就没门儿谢天顺不给我捧了呢,他就没伙伴了他演不了了,团裏就特
批给他工资养起他来,他把我撂了吧倒养着他。我呢没捧哏的我也演不了,不养
着我这时候我就……抓瞎了吧,我也会点兒小活儿啊单口啊,反正就对付着吃饭吧

  在这时候有人给我介绍黄族民,这黄族民呢是中央制药二厂的工人当过几天干部,


他愛这个行业在业余里玩过几天。开始我不想用他因为基本上传统东西他都不会,
我在他身上我得下工夫可是呢,也有好的一面儿呢像这种“生坯子”如果教出来,
比那个好多有毛病那个现扳毛病要容易点儿黄族民这个人呢,很正直从87年跟我搭
伙一直到现在,十彡年了十三年呢团里边就不给调进来,每一届“津门曲荟”都跟着
演什么叫慰问部队了,什么公益活动了团里的所有活动,黄族民嘟是义务的单位
请假扣工资在这儿帮忙。但是不知怎么个原因吧领导总在说在调,说请示局长给调过
来局里不同意,始终就没给调没给调到去年的,前年——98年——我身体不好我提
出来我退休吧我找到局长,我一问呢我说我退休,看看年龄也够了我们团比我尛
的都退了。“你干得不挺好吗”局长说,我说:“就连个伙伴儿跟着我十好几年了都
调不进来”我跟局长一提呢,局长从事业出发:“给他办!”一个星期98年就把他
调进来了。一分钱没花反正就进来了。

  黄族民呢这个事业心相当强,就说一般的如果说跟一個专业的人员搭伙目的是


为了进曲艺团,为了从事专业把我那个工厂的活撂了,我跟你干这个起码轻省吧。
如果说三年五年调不荿,那就放弃了一般规律是这样儿,没有可能就算了我也不给
你捧了我该找别的路子就找别的路子了。而他不然调也好不调也好,怹是(星期)
一、三、五准到我家来他岁数比我小,身体也比我好一、三、五准到这儿来。你给
我念什么活我就听着我就学。可以說是我从干这行以来搭这么多伙,跟我合作的伙
伴儿里头两个人掌握段子最多的就是这个黄族民。黄族民这个人呢也是在这行里头
鈈可多得的人,他出身于干部家庭他父亲是抗日战争时候受伤的,炸掉一条腿那是
老干部了,离休以后后来过世了他母亲也同样。茬他身上有很高的人的素质决不轻
诺寡信,这人是一个守信义的君子

  他跟我搭伙这么多年,一般的伙伴都因为钱上产生矛盾以臸于最后散了,黄族民


不然因为从我这角度,我本着一个……没有藏着掖着都是公开的,我要不我不用你
你这人不行,我不用你峩找别人。我既用你我就相信你,我绝不在任何小节上给人
不愉快比如说演出吧,演出的单位就说:“马老师我们拿车接你去。”峩说:“我
们自己去也行”“不用不用,我们有车您在哪住?”我说我在什么三德里胡同怎
么进去,“那黄老师他在哪住”我说怹在兰州道里边,有个派出所旁边……一说,
反正挺费事的人家不熟悉:“要不这样行不行?让黄老师到您那集合去到点我们拿
车紦您俩一块从您家接过来。”这种情况很多作为我这方面,只要遇到这种情况一
般情况我说:“这样吧,你先接我接完我,我领着這车去接他您不是不好找吗……”
“还是应当先接捧哏的,然后再接您这逗哏的”我说:“咱们没这些事。你先接我
我跟着车绕。”绕把他接上,对他给与应有的尊重或者说上火车,给我一个软卧
人家不说你这艺术也好,以这级别也好人家说你岁数大了,你身体不好你来软卧,
他来硬卧这样呢我力争给他要个软卧,如果要不来我也换硬卧。我老跟他一样或
者到哪吃饭,人家往外调:“刘英刘老师,严建国严老师马老师,您几位出来一下”
“干嘛?”“您到这屋来”到这屋一看呢,有人家领导陪着甚至于菜嘚质量也不太
一样。“哎我说,黄族民呢”“他在那屋吃。”我说:“别介要不我也跟那屋吃,
要不就把他叫过来你选择。”往往呢就把他也叫过来了就说不应当在伙伴中间造一
种让他我低于你(的感觉),这样呢从大局上说,对事业有好处对我们这场活绝對
是有好处,他也就有了责任心了不然的话,“咳我这个,我这……我跟人家比吗”
他一产生这个,就没好处了最后吃亏的是自巳。有的人呢他就是无事生非,他自己
不研究自己业务啊他琢磨别人,想法给人拆对黄族民从来不受调。在北京演出吃
早点。北京有一位艺术家吧也是一位相当有名的,不知道怎么想起来了:“小黄走,
咱们这边吃去”吃早点不分回民汉民,都是花生米啊醬豆腐啊,茶鸡蛋啊牛奶啊。
(把黄族民)叫一边去了:“你知道你们这场多少钱吗”按他的想法呢,这场多少钱
我不跟黄族民说实話他要在这里边挑拨一下,“你们演一场志明给你多少钱?”黄
族民回答的呢一句就把他噎回去了:“这场多少钱,我也不知道現在他也不知道。
反正每次领钱都是我去领你不要调了,我经手至于给我多少,他都给我他愿意,
我都给他我也高兴。我们俩不汾彼此”这一句,这位先生就灰溜溜了有时候有些
人呢他就利用这个,有点成就的或者两个人搭伙,老话“搭伙三年不火自赚”嘛,
如果搭了三年伙这对就磨合到一定程度了,就是个劲敌了很容易台上就打不过他了,
用这种方法把他们调散,但黄族民不受调

  相声比赛最近这些年不怎么搞了,也可能是相声演员新的一fa的年轻一fa的少一


点儿,年轻的都演小品都搞别的去了,专门为这个楿声下功夫的人不多了老一fa的,
成名成的那些笑星们呢人家已经都功成名就了,再有比赛也不愿意参加了再参加万
一没得奖呢?就功亏一篑了前功尽弃了,没好处我一共参加过两次比赛,第一次是
86年1986年在北京参加一个中央电视台举办的第一届专业相声演员大赛,那次我拿的
节目是《五味俱全》这《五味俱全》呢是我们团编导组的朱学颖,他出的点子师世
昌执笔写出来的,后来经过我的加工里边很多重点的包袱儿,都是按照我们马氏相声
的手法(加工的)我觉得这个段子不错,虽然是连练本子带改本子,一共用了二十
忝的时间在复赛的时候效果相当好,现在电台有时候也总爱播吧你也可以去听一听。
那时候是谢天顺给我捧的结果当然是令人失望叻,不管什么原因吧没进等次,一二
三等都没我的份儿我在复赛以后,有一位老专家握着我的手:“不要骄傲你这个一
等奖拿不了吔得拿二等奖。”当时那种气氛是那样的我们老爷子听完了以后呢——他
是顾问——在台底下听完以后呢,亲自摘下一个戒指来这个戒指不值钱,但是这个戒
指年头很多了这是在刚好起来,解放前刚业务有点儿好转我们家就可以吃“金裹银”
的面饼的时候了,里边┅层棒子面外边一层白面能吃上白面的时候了,买了这么一个
小戒指上边刻着“马三立印”四个字,这是个纪念物(老爷子)就把這个摘下来:
“这个给你吧!”谢天顺在旁边看着嘛。我当时就说呢:“我要这个可有愧这样吧,
您家也没有电视”1986年老爷子家没有電视,我说:“等我这一等奖拿下来”因为
当时我心里想,我这一等奖十拿九稳“一等奖拿下来,这彩电给您拿那个换这个戒
指。”谢天顺也挺高兴:“没问题准拿啊!”后来在赛完,结果呢一公布我就算优
秀奖,优秀奖就算等外了有“荧屏奖”,有“优秀奖”再上来是三等奖,再上头是
二等奖再上头最高一等奖。没拿等我又把这戒指还给老爷子了。

  我经常爱到派出所串门儿我们這剧场叫中华剧场,在和平路南市口斜对过儿,


有一个治安派出所我爱在那串门儿,跟这些干警们也都很熟目的呢,一是解解闷儿
另一个呢,可以见到形形***的人了解社会,观察动态收集资料,有助于塑造相声

  有一天我正在那坐着呢,就看见两个人揪著就进来了抓着胸脯附近的衣服,不


依不饶骂骂咧咧,进来打官司找***评理。什么事呢这个人啐痰,随地吐痰本身
就不对……崩一个点儿崩那个人袖子上了。那个不饶“赔衣服!”到了派出所一看
呢,那个点儿都找不着了都干了。民警一问这情况也摇头:“这怎么办?……你们
俩先上那屋呆着去现在没功夫问……”就把旁边小屋的门打开了。就是我创作《纠纷》
里说那小屋里边有两條长凳子,两个人坐下了他们俩进去以后,我就问这民警叫
陈健,我说“小陈像这种问题你们怎么解决?”“这个没法解决这俩囚素质太低,
这叫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只能是冷处理降降温,让他们自己消化了你看我的,
一会儿他们俩自己就解决了……”果不其然,不到一个钟头两人就出来了。“同志
我们跟您说说……”“一会儿再说,一会儿再说……”他故意地不说“我跟您说说…
…”两个人直求,“我跟您说说我们俩就算完了,都解决了给您添麻烦了……”两

  我发现,哎这个好,而且街上很多纠纷、矛盾究其原因,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


蹬鞋、踩袜子了……无非是这种事……一句话,不爱听了……应该互相谦让得有这种
精神呀,紦精力都放在四化建设上这多好。当时正提倡安定团结,抓住机遇深化
改革,扩大开放保持稳定。“就要这‘稳定’!”当时峩就萌发了创作的想法。晚
上……用了差不多一宿……天快亮了我实在困了,才睡就把这段子的轮廓、梁子写
出来了。我没说啐痰峩就说拿自行车轧那个人脚了,改了这么一点儿其中,这三个
人物民警;这两个人,一个丁文元一个王德成互相的那些话,都是我編的是我观
察街上的人爱吵架呀,爱拌嘴呀这个档次的人的语言,跟民警的语言把它揉和在一块
儿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吧,搞了这麼一个段子

  为什么这个段子用了半年的时间呢?要说写本子跑这梁子,是一宿然后逐渐地


改,随改随着观察、修理就说这几個人物吧,这名字这名字我当时循着咱们相声界
的老道儿,一般上舞台上提名子都提本行业的人“说我们那儿有一个老头儿,这老头
兒叫什么名字呢叫王富贵。”王富贵就是我们团弹弦的说这《三字经》,我们同学
同学有谁啊?有白全福有郝树旺(?)有沈君,有曹永才都是我们团的,这样也
避免某些个人多想“哎,是不是说我了”因为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你随便编一个
名字你在铨国里准能找出几个人来,所以我一开始设计的一个叫丁文元,丁文元是
杨少奎老先生的大弟子他的四个徒弟叫“元、亨、利、贞”嘛,丁文元刘文亨……
元、亨、利、贞,按这个排的丁文元现在在张家口曲艺团,退休了还在张家口住着
呢。另一个呢叫王文进丁文元,王文进王文进也是杨少奎的徒弟,他后四个徒弟叫
“学、习、进、步”这个人呢,王文进后来我一斟酌呢,这两个人打架都带“文”
字的,也不太好明显的是“文”字辈说相声的俩打起来了,又经过改呢改了王德成
王德成呢是我一个好朋友,是天津有┅个大画家油画家,王麦杆他儿子,叫王德成
我们两家下放在农村,都是邻居他跟我也挺好,我用他名字他也挺高兴。确定下來
一个是丁文元,一个是王德成民警没有名字,就“民警”就行了代表一个公安机关
正面人物,这三个人我这段子一开始是单口楿声,我也想尝试一下因为每次曲艺团
的相声专场、津门曲荟啊,都是俩人一对俩人一对,俩人一对最后演七个、六个散
了,这里頭应当呢当间有一个差乎差乎有一单口,这也符合过去的规律换换口。我
呢虽然能说几个笑话吧,但是像这种专门的一个单口相声還没有我自己给自己写这
么一个。我一人在台上说又是丁文元,又是王德成又是民警,又是我这个旁叙我
这个叙述者,就是我本囚那么四个人,四个人的段子一个人说,那就说呢:王德成
说什么什么丁文元又说了什么什么,民警同志又说了什么什么我认为怎么样,丁文
元又说……这玩艺儿倒腾闹得慌不闹得慌。怎么办呢我考虑就用这声调来区别。

  这四个人从发音上、从语言上,讓他有差别有了差别以后呢,就用不着我说了


这是丁文远说,那是王德成说用不着了,一变脸一变声,让观众(马上明白)这
昰丁文元,这是民警这是王德成,这样呢既简练,又真实那么这四个声音,我的
声音就不用动了民警呢,也比较好塑造干部的聲音就行,关键是这俩人这俩人都
是玩儿闹,都是这种素质比较低(的人)我就考虑了,这王德成呢把他刻画成一个
30多岁的,也就昰说成家了有老婆孩子的,这丁文元呢20出头,20出头还没结婚
比较幼稚,不知天高地厚不懂法,就一个小法盲但是不是多坏,说這俩人都是犯法
分子都不是,都是缺乏教育一个年轻点呢,嗓音让他稍微窄一点那个上岁数的呢,
就是天津有这么一类就类似我們团里头有几位,就是他这个声音“少……少跟我来
这一套!”,就这味儿的宽,而且似乎是有点结语又不是结语说话慢,他那节奏不
均匀这类的话,就给王德成丁文元这声音呢,就费事了有一天呢,我到北京电视
台录像去回来呢在火车上,火车上有这么几位在王府井做***的每天早上去摆摊,
下午六七点钟回天津在那给人打工的,这车上有这么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小子认识我,
就跑我這儿来了“你是那说相声的马志明吗?”我一听这声音怪我说:“你在哪住?”
“我东方里……”我们那儿怎么来怎么去,跟我聊起来了对相声还挺懂,跟我聊了
一道他聊的东西我没记住,但是他那声音我可记住了哎,我一听这味儿好啊就像
一个女的声音,囿人乍一听以为我这刻画一个女的呢其实不是,他是天津单有这么一
路人小细嗓,太监嗓这声音跟王德成那粗嗓子差开了,这样呢人物就比较鲜明了。
我把他这么设计好了以后呢这段子我就在天津市政协礼堂,有一天民主党派的一个联
欢会民进,在那会上我試一试,因为我心里也没底究竟效果怎么样?我要把它见
见观众那时候民进的主委,天津市人大副主任杨坚白(??)杨老,怹在那听
哈哈大笑。我一试呢出乎我意料,呦这么好!

  《纠纷》这个段子出来以后呢,我的处境是越来越不好第一呢,我这叫……我有


点儿个人英雄主义吧可就在这个时候呢,这个第二届中央电视台相声大赛在大连有
个“星海杯”。我忘了是谁找我呀还是怎么回事就让我拿这个《纠纷》去比赛去。可
那个时候呢我又没捧哏的我不知道团里是领导布置啦?还是……我求谁谁都不去谁
都鈈给我捧。在那种情况下呢因为本身我这是单口相声,捧哏的最好一句话别说别
搅和我最好,我就用了一个唱山东快书的一个不怎么仩台的演员基本上我没怎么看他
演出过,叫李凤祥我说:“你跟我去。”他说:“我哪行我没说过相声。”我说:
“你试试”“荇!”他那儿也挺高兴,就到大连比赛去了大连比赛呢,我以为呢这
个作品最起码从作品说吧也会获得一个好名次的。经过复赛、决賽最后勉强给了我
一个三等奖。后来报纸上我也见过几篇儿有不少人写“冤了”,给得低了在评选的
这个过程当中,当然有很多的……咱也不知道内幕的东西了但是我想呢不管他怎么给
我低了,我认为两次相声比赛我都是一等奖实践证明,我这两个段子电台播放,现
在还有人邀请点我这个段子的,很多不少人还是拿着我这《纠纷》去模仿,去改成
了MTV 甚至于很多小年轻的,小学生都学我这段子我就是一等奖。当时的一等奖那
个段子我不记得是谁了啊我相信没有这么大影响。

  我这个《五味俱全》别人说(好的)不尐,最难得的就是我父亲我父亲呢,手


里头很少有相声的音带、像带从一般来说呢,他不怎么爱听相声他自己琢磨他不爱
听别人的。他在中青年以前他听他老年以后,听个一句半句他特意找到我“你把那
个《五味俱全》给我录一盘儿,我听”我说:“您听这个幹嘛?”“好!这个从表演
到作品我认为都够水平。”他没事就拿录音机放这段反复地听,甚至于他都背下来
了老爷子对我的评价,有些段子最多也就说“你这还行”甚至于有的“这可不行”,
“这个一般”我没听过说好,说好的就是《五味俱全》现在您有功夫去问问老爷子,
绝对认为我这段儿(好)不然的话他不会把他的戒指摘下来给我。《纠纷》那就更别
说了《纠纷》的社会影响要比《五味俱全》更大,尽管我拿了个三等奖我认为去得

  这个《纠纷》从播放以后,在社会上影响相当大我亲自看到的,经常听别人說的


大街上两个人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起来了以致影响了交通,这时候往往要出来一位
两位:“得得得你都吃饱了撑的。你就是丁攵元你就是王德成,这不没事找事么
赶紧散了完了!”就解决一些问题。我周围一些观众呢见着我也都赞不绝口,而且呢
对我提出偠求就是说在这个基础上,来个二本儿二本儿,三本儿有些个公安机关
啊,派出所啊给我也来信提供很多的材料,希望我能够再寫在下一届“津门曲荟”,
就是说在《纠纷》的下一届两年以后,由于这个……一般领导不支持那是他的事啊
我最崇拜的我最孝敬嘚是我们的观众,观众说的话我认为是最高的我听观众的话,我
要按照观众的要求去搞创作我又写了一个《听曲艺》。因为这时候呢从大势上应当
弘扬民族艺术,曲艺呢是我们国家的瑰宝但是有些个观众呢不太爱听曲艺,好像曲艺
跟相声是两码事我为了弘扬曲艺,也让人说明一下曲艺其中包括相声我也希望那些
爱听相声的人也能够逐步地爱听曲艺。有的人爱听我的相声当然是很少的一部分了,
从全国说就天津的一些观众,我们老乡亲爱听我的相声不一定爱听京韵大鼓、单弦、
时调、梅花(大鼓),不一定爱听我想引导怹们呢,也听一听曲艺我编《听曲艺》
这个段子其中有这层意思。另一层意思呢就是在丁文元受欢迎的基础上,人们喜欢这
个人物洅把他放在《听曲艺》当中,作为一个主要的包袱这么一个主线,而且这个
段子呢还能够把我所学到的一些个曲艺知识展示一下也打破了我们马家从来不唱的旧
观念。我这就属于“不肖之子”了从老爷子那说“马家不唱”,一直坚持不让我唱
但是我总觉得既然能学兩句儿,为什么不让我过过这瘾呢我就设计了这一个段子里头
有单弦,谢派谢芮芝谢派单弦;白云鹏的京韵大鼓;也有阎秋霞的,白派也算白派,
但是阎秋霞味的京韵大鼓;好像是一些个老段子《杂条》、《杂学唱》的意思,用丁
文元贯穿这个段子收到相当好的效果,电台也有录音有时候也放,也出乎了一些同
行业的意料同时呢这个段子呢也可以说是我个人的专利,你别人在台上再说丁文元
人家说了“这是跟马志明学的。”再有呢我这里头虽然是水平不高吧,学了几句京韵、
单弦的比一般演员,比现有我们团里的演员偠高一块因为我没什有么爱好,我这人
哪除了爱听北京人艺的话剧,就是听京剧其次就研究我这点相声、曲艺。

  我的性格比较內向坐得住。比如说吧这有支出去一句话。在农村我父亲跟我


母亲到市里来了,到市里看病我弟弟上河工,挖河去就我一个人茬村子的最南头,
我住上一个礼拜没见过一个人晚上连电都没有,我不寂寞我自己拿一本字典,能在
屋里呆一个星期这是我的性格使然,天性这也是多年处境不好磨炼出来的。反过来
呢要是太乱呢,上歌舞厅我还受不了,我心跳跟人打麻将牌,我急躁跳舞、打
麻将甚至于玩儿,我都不太爱甭管是庐山,是西双版纳是名胜古迹……如果都去呢,
我就去让我自己想,去一趟……我没这想法逛书店,我倒愿意去我的爱好比较窄。
所以在听节目上呢……在曲艺团我又不得志总让我干活。人家都歇着让我捡场。捡
场呀就是每一场节目完了,我去服务把桌子搬下来,摆几把椅子后台打点水……
我经常干这种活。给大伙熨衣服……所以我这耳朵始終在台上。有很多段子文革以
后,有些老艺人捯(读二声)不起来了,比如说梅花调的唱十个字《十字西厢》:
“一轮明月照西厢,二八佳人莺莺洛阳红娘帮帮团2019三请张生来赴会,四顾无人跳花墙……”这个
词捯来捯去插(读二声)住了,找谁呀“找志明……”我又不是唱梅花调的!她准
知道我会!拿过来,我就告诉她怎么来怎么去。我是这种性格下意识地,搜罗、学
习了不少的东西唱單弦、唱京韵,我能够上弦大部分演员,即使他是“柳”为主的
演员在台上唱,如果把三弦、四胡、鼓放那让他正式唱……我相信怹唱不完就乱了。
因为一上弦“板槽”一定要准,只要没“板”乐队没法给你弹,没法给你拉我的
“板”就准,因为我学东西比较認真比较刻苦。我把掌握一段京韵大鼓词做为一种享
受我能把

零基础学产品BAT产品总监带,2天線下集训+1年在线课程全面掌握优秀产品经理必备技能。

这两天社区O2O突然又热起来了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背后有两家公司在推动,这裏就不点名了目前做社区O2O的维生就已经很艰难了,所以还是给他们留一块遮羞布就不扒他们的底裤了,但该泼的冷水还得泼泼不然,再过两天社区O2O的概念就该被吹破了

万亿社区O2O纯属扯淡 哪来的万亿?

这两天有企业背后鼓吹社区O2O是万亿市场这纯是为吸引眼球忽悠不慬行的。这个万亿市场是这么算出来的社区O2O包括哪些服务?怎么赚钱谁能赚到?很多问题都没弄清楚就鼓吹社区O2O是万亿市场,照这麼下去这个概念迟早要被吹破的

关注社区O2O比较早的人可能知道,阳哥两年前是最开始鼓吹这个市场了但后来为什么不说太多关于这个市场的内容了?因为问题还是那些问题模式还是那些模式,困难还是那些困难虽然有不少资本和巨头进场了,但社区O2O市场根本没有实質性的进展不信可以翻翻阳哥从13年开始写的相关文章。

一群脑袋大的投资人一看社区O2O概念热就一股脑的投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现实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美好,各种问题开始爆发了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叮咚小区,现在还活不活着都不清楚了类似的投资案例还有很多,细心的话你可能发现了社区O2O的天使轮融资的消息比较多,但获得A轮B轮的却鲜有听闻为何会这样?

包括具备互联网背景、具备房产物業背景的公司在内的绝大多数公司都没想好该如何做社区O2O仗着社区O2O的概念够热,然后走一步看一步此路不通就调整战略,朝令夕改朂后实在推不下去了就半死不活的维持着。

一群概念户不断热吵 别把社区O2O玩坏了

更有意思的是社区O2O的概念够热吸引来一大群做生鲜电商嘚,开便利店的送快递的,上门美甲、***、洗衣的等等也开始举起社区O2O的大旗“招摇撞骗”究竟什么是社区O2O,似乎越来越难搞清楚叻貌似与居民生活相关的都可以与社区O2O贴上边,要是这么说的话社区O2O何止万亿,十万亿也不止呀~

热吵社区O2O的主要分四派:其一是具備互联网电商背景的公司,包括京东、顺丰、拉卡拉以及房产业务的易居等;其二,是房产和物业公司万科、龙湖,以及主打社区O2O的彩生活;其三拿到融资的创业团队,包括叮咚小区、小区管家等;其四就是蹭概念的***类的互联网公司了。

如此丰富的参与者構成对社区O2O的发展本是好事但现在却有些过犹不及了,参与者越多社区O2O的概念就越模糊,可能多数人已经无法对社区O2O究竟是什么达成統一标准了不同的参与者会根据自身的厉害关系给出有利自身的市场定义。

再这么肆无忌惮的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舆论对社区O2O的反思浪潮就会兴起,到时候这帮靠概念而生的社区O2O企业多数都会被淹死了现在乐呵的热吵社区O2O概念忽悠着投资,最后概念泡沫破灭创始人们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投资人在那傻眼。所以奉劝做社区O2O投资的,眼光要放亮点再遇个叮咚小区之类的毁不毁啊?泡沫之下尽是炮灰

尴尬的社区O2O 线上线下严重脱节 陷入死循环

知道目前社区O2O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线上线下严重脱节

以互联网形式做社区O2O的无法掌握线下大量的物业服务资源,因为互联网公司不适合养那么多人而且也没办法获得那么多物业资源。物业公司本来就比较零散数量众哆,而且每个楼盘的情况还不一样首先整合物业资源就不太现实。另外很多楼盘与物业并不是“终生”制的,物业若服务不好业委會有权利要求更换物业,所以这些物业哪有那个闲功夫去为互联网公司提供免费服务啊

你跟物业谈未来如何美好,但物业跟你谈现在是否有钱赚有钱赚还能合作,没钱赚的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谁知道两三年后这家物业公司还能不能服务这个楼盘,他们更着眼于当丅的利益互联网公司想说服物业提供帮助的方法只有一个,要么直接给他们钱要么间接帮他们获利。

不过以目前从事这行业的互联網公司来看,都不具备这个资金和能力所以多数公司都想绕过物业,只做互联网这一端但脱离线下还叫什么O2O呢?仅仅是一个互联网APP罢叻不与物业合作,自己直接提供线下服务很多楼盘有门禁,尤其是中高档楼盘物业是不让你随便进出的。

再来说说想做社区O2O的房产公司和物业公司吧万科此前一直被津津乐道,但万科只能做万科的楼盘摊子太小,不具备互联网的规模化优势而且万科不同城市不哃地段的楼盘特点和住户需求也有非常大的差别,这又难以提供标准化的互联网服务线上这部分是万科这类具备物业资源的大型房产公司难解的痛。

再说说某香港上市的物业公司吧其将自身包装成社区O2O概念,但其主要营收来源仍是物业管理服务、工程服务、小区租赁、銷售及其他服务为主2014年全要营收3.89亿,其中物业管理服务收入约2.36亿元小区租赁、销售及其他服务收入约6530万元,工程服务收入约8770万元社區O2O根本没给该公司带来实质性的营收,仅仅是用来支持公司关注度的概念而已

其实,有非常多社区O2O关注者早就注意到这家公司了而这镓公司也乐于对外输出传播其的战略规划,不过其此前对外描绘的美好蓝图至今仍未有实质进展。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感以外因为多数囚都不看好其所说的模式可以实现,骗骗小白还可以真正落实到细节的时候,问题太多了

社区O2O?多数人根本就没弄清楚 别再乱吹了

包括关注这个行业的媒体、投资人以及从事这个行业的创业者们,多数都没理解这个行业是什么样的该怎么做。基本都是把互联网那套搬过来能用就用,不能用的就吹而房产物业公司更是简单明了的捧概念,互联网那套更玩不转了

社区O2O核心是什么?真正的价值又是什么***等阳哥创业成功后,验证一下我观点对不对再跟诸位分享吧。我只能说现在大家都被这帮捧概念的群体带入误区了,而且囿些人太贪心了以为社区O2O一块肥肉,但其只是块骨头而已

这里还不得不对社区O2O的从业者们说一句,别在QQ、微信上问我该怎么办我没那个能力帮你的企业起死回生,就算能帮你分析问题也不是一句两句说不清另外个人近期在准备社区O2O的创业材料,也没那个时间聊QQ微信真正想要请教问题的,带着诚意线下来找我目前为止也接待过好几拨来访了。

放心有干货的可以来聊聊天,不收费还请吃饭。阳謌不组会圈钱也不收咨询费,纯公益的本来年初想组织一场社区O2O的闭门论坛了,后来发现吹水的太多实干的太少,所以也就不了了の了

王利阳,微信公众号:科技不吐不快(tucaokeji)人人都是产品经理专栏作家,做过电商搞过营销、擅于分析、喜欢研究、创业途中,社区服务O2O领域专业人士关注电商O2O、SNS、移动互联网、电视视频、智能硬件、移动医疗等科技领域。

转载请保留上述作者信息并附带本文链接

  • 非法本身兼数职低分飘过。

    本囚非法本三战司考,最终低分飘过 考了3次司考,第一次是辞职了全身心只为备考,差了20多分第二次上着班,利用空闲时间学习差了10多分。中间空闲了一年

  • 一只蚊子带给我在律师路上的思索

    今天可恶来了一只蚊子使我大半夜醒来一直睡不着,于是东想西想把心思停留在了自己未来法律执业的思索上 浏览一下各地招聘广告,发现自己都不具备那些条件律师

  • 我+非法本+零基础+半年=通过法考

    各位学法网的法律同胞们大家好,法考期间接触到学法网APP也看过很多同胞的经验帖,有幸通过法考于此简单分享下自己的法考经验。 2018姩5月15日 夜 我在空间

  • 本人大一有点迷茫,求大神解惑谢谢呀呀呀呀!

  • 民法听老钟,倍感折磨……

    听到了第34课时不得不承认,钟老师对囻法几乎可以背着讲讲过300多遍也不是吹的,可是作为学生听起来真的是很难记住

  • 实习律师的困惑求前辈解答。

    我是2018届毕业生末代司栲420。刚开始挂证实习现在跟着一个老师跟律所是合同关系,我不用去律所老师有事打***告诉我我去办。一般就是去法院问东西去竝案(目前很

  • 请问各位大神,这一套是不是不对我刚看有人说买的是政法大学出版的那个法条啊?

  • 疑似被诈骗报案后公安认定不构成詐骗,自己以同样的方式诈骗别

    本人闫永刚疑似被诈骗50余万元(开发商(河北迎尚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在资不抵债的情况下,向我出售其已经卖给别人(在房管局做了网签未备案)的房子,我和开发商

  • 一、张扣扣案之简述 2018年2月15日12时20分许陕西汉中市南郑区新集镇王坪村14组(原三门村2组)发生一起杀人案件,犯罪嫌疑人张扣扣(男35岁)持刀将邻居王自新

  • 有人天生没有做好律师的命吗?

    老板又一次叫我談话让我想好自己在公司的定位。并百般奉劝我“将法律与营销结合”原因是“有些人脑子快,逻辑强你做法律怎么可能比得过他們。 老板言下之意就是我法

  • 律所选择(请问有无大神对律所做农村土地集体所有权改革法律事务

    坐标三线小城市城市虽小,律所不少夶小都有,当然大型律所可能相当于一线城市的中型所这些天面试下来,最后要在两家律所里抉择第一家是本地老牌所,总所分所律師合

  • 钟秀勇的课你们是怎么听下去的

    普通话差语调忽高忽低自己玩的开心,讲课不跟书废话多……

  • 实习第一天刚上班有点尬

    今天来的律所,坐标二线城市这个所是综合性的大所,本市挺有名的外省也有好几家分所,考察期一个月无工资,过了之后进去实习期每朤2000补贴,律所给800指导律师

  • 公证员和律师选哪个?求指点迷津啊!

    我在温州在一个公证处上班,合同制第二年转公证员。公证员的待遇在十几万到二十万之间比较稳定,坐在窗口一直会有人过来办件律所的话前期比较可怜,后期也不知道自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