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作者：小白兔（塔夫茨大学保护医学硕士），编辑：Yuki，原文标题：《你只想“一饱眼福”，但它们却可能因此死于非命》。
从前有个叫卫玠的人，人长得特别帅，又很有才，每次出门都会被众多粉丝围观，把路围得水泄不通。卫玠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样的围观让他身心俱疲积劳成疾，最后英年早逝，于是有了“看杀卫玠”这个成语。
卫玠，图片来源：sina。
卫玠究竟是不是被“看”死的，我们已不得而知，但现今已有研究表明，过度“围观”，有时确实会夺命！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生态旅游项目给水泥森林中的人们提供了与自然近距离接触的宝贵机会，也使游客与野生动物的近距离互动成为可能。但于此同时，这也无形中增加了病原体在野生动物和人类之间传播的几率。
新型人畜共患病已经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有研究显示，在1940年到2004年间发现的人类疾病中有70%来自与野生动物的直接、间接接触——例如有人因为在东南亚骑大象玩水而患上肺结核，还有一位游客从巴厘岛的长尾猕猴身上感染了猴泡沫病毒。
人们和野生动物亲密接触存在巨大风险（人身安全/人畜共患病等），要注意自身安全。图片来源：图虫创意。
而接触人类的远亲——野生灵长类动物的危险性就更加不言而喻——那些来自灵长类动物的、臭名昭著的艾滋病和埃博拉都有一定概率传染给人，甚至有人在旅游时因近距离接触猴群而感染狂犬病。
然而，病原体并不止会从野生动物流向人类，人类也可能把病原体带给野生动物，特别是在游客喂食、逗弄以及近距离接触野生灵长类动物时。需要注意的是，这个“近距离”可能比我们想象得稍远些：打喷嚏时，带有病原体的飞沫能飞出12米。毫不夸张的说，你打个喷嚏，10步之外的猴子就有可能染上感冒。
发达的交通系统也极大地帮助了病原体去环游世界。人们开开心心地坐着飞机跨越大洋，病原体也开开心心地准备在新的宿主身上落地生根——还不用办护照。因为当地动物可能从未领教过这些病原体，它们的全新作战策略，会让当地动物体内的抵抗防线一脸懵逼，很轻易就会被打得落花流水。
免疫系统对比。图片来源：工作细胞
关于“围观”灵长动物的研究
所以被围观可能会对灵长类种群造成什么影响呢？什么样的猴子更容易被游客传染疾病？科学家们在摩洛哥观察了叟猴和游客的互动，建立了模型来研究游客对叟猴疾病传播机制的影响，希望能够建立起有效的疾病防控策略。
研究者们发现，有个景点的叟猴们与游客的互动很频繁。一天中的很长时间它们都活跃在与人的危险距离之内，空气传播的病原体能轻易在人和猴子之间往来。游客也有可能被叟猴攻击或是因为给叟猴喂自己嗑开的花生（叟猴：我好大一只猴，还不会自己剥花生是咋地？）而给体液传播制造机会。更恐怖的是，哪怕叟猴或游客已经出现了疾病症状，这些互动还是会照常发生。
猴子的地位也可能影响到疾病在这个种群中的传播。在猴群中，地位较高的叟猴与游客的互动少于地位较低的叟猴，因此感染人类身上疾病的几率也较小。但不管猴群中是哪只叟猴先被感染，它们可能造成的疾病传播模式都是差不多的，不会出现“超级传染者”的情况。
但是，这个规律并不适用于其他灵长类，例如在日本猕猴中，比起“边缘猴”，“中心猴”能够在更短时间内感染更多猴子。不过科学家们的确发现在猴群中，地位高的叟猴如果感染了疾病，那么潜在猴群疾病爆发的规模会更大。
叟猴妈妈和宝宝，来源：pixabay。
根据这些信息，科学家们总结出：
1、频繁和紧密的互动会很大程度增加游客与叟猴间的疾病交流几率；
2、猴群中没有“超级传播者”，证明针对叟猴特殊个体的免疫措施功效不大；
3、需要采用更为普遍的防疫措施：对游客进行教育、保持游客和叟猴间的安全距离、减少游客和叟猴间的接触等。
叟猴群的社交网络。点的大小表示与游客互动率的高低，灰色为雄性，白色为雌性；来源：Ecohealth。
一个被围观家族的悲伤故事
如果摩洛哥的叟猴是个防患于未然的故事，那么极度濒危的山地大猩猩就真的是个“看杀卫玠”的悲伤故事了。山地大猩猩至今约有800多只，在卢旺达、乌干达和刚果的丛林中生活着。除了面对栖息地破碎和偷猎压力，它们还要躲过传染病的威胁。
生态旅游越来越威胁野生动物的生存，图片来源：图虫创意。
2008年夏天，生活在卢旺达的4个接受生态旅游的山地大猩猩家族爆发了呼吸系统传染病，家族中超过1/3的个体出现呼吸系统症状；2009年夏天，4个家族中的Hirwa家族再次爆发疾病。
Hirwa家族由1只成年雄性、6只成年雌性、3只亚成体和2个小宝宝组成。在2009年的爆发中，整个家族的12只山地大猩猩中有11只都出现了中度到重度呼吸系统疾病症状，9只接受了治疗（远程投药或麻醉后治疗），未接受治疗的2只死亡。
2009年6月30日，一只成年雌性山地大猩猩出现咳嗽和嗜睡症状，但依然能够进食。7月3日早上，她离开了晚上睡觉的巢，但并没有加入她的族群，并且出现了严重的疾病症状。大约7月4日中午1点，人们发现它已经死亡。
2009年7月23日，一只刚出生3天的山地大猩猩宝宝被发现死亡，死前未观察到任何症状。
经检验，两只死亡山地大猩猩体内都发现了人类偏肺病毒。成年雌性山地大猩猩虽然死于肺部细菌感染，但兽医认为这可能是感染人类偏肺病毒后的继发感染。虽然科学家们不知道病原体是何时、通过什么方式进入了山地大猩猩族群，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人类病毒。
因为感染人类病毒，山地大猩猩宝宝也难逃一死，图片来源：pixabay。
“我不瞅了还不行吗？”
成年雄性山地大猩猩，银背，来源：pixabay。
以山地大猩猩为例，观猩业的收入不仅要给周围社区和世界各地的人创造了解山地大猩猩的机会，还要维持它们栖息的国家公园的开销，这对于这一极危物种的保护是必不可少的。因此，我们需要的是一套科学的野生灵长类游览模式。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曾发布过一份最优类人猿游览指导，其中针对游览者的建议包括以下几条：
1、如果感觉不适，请主动报告并放弃游览。推迟游览行程并不可靠，因为有可能症状消失后病原体的传染性依然存在。
2、 如果与野生类人猿的距离将小于10米，需要佩戴N95口罩。佩戴N95口罩后与类人猿的的距离不得小于7米。
3、游览时如果要打喷嚏或者咳嗽，即使戴了口罩也要把头转开，不能摘下口罩，可以请工作人员提供新的口罩。
4、小于15岁的少年不得进行类人猿游览。
5、 游览途中不得吃喝。
6、不得携带食物到距离类人猿500米之内。
7、游览者不得在类人猿旁逗留超过1小时。
8、如果在游览途中需要方便，排泄物需要进行30厘米深的掩埋并距离类人猿500米以上。
十一长假，如果你也准备携亲友去动物园或生态旅游景区“看猴子”的计划，请一定仔细阅读上面的建议，理性围观、科学围观。在开阔眼界的同时，让作为围观者的我们和被围观的它们都能健健康康，互不打扰。
长假旅游，正确围观野生动物。图片来源：Pixabay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作者：小白兔（塔夫茨大学保护医学硕士），编辑：Yuki。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虎嗅网立场
与其说深秋的秋悲容易让我们惆怅，不如说初冬更容易让我们迷茫。孔子曰”四十不惑”，而现代社会的多元化的价值观和分层的生活状态，以及较为自由的信息流淌，反而更容易让我们迷茫。初冬大雪过后，虽然我们很难找到“拔剑四顾心茫然”的场景意境，而在互联网的信息碎片中迷失的却不仅是视觉感受和心境，还有更多。
互联网设计初始最大的作用之一是开放快速平等的信息传递交换。而发展至今，中国互联网生态，却未必是真正的“信息对等”。我们一边叫嚣着“颠覆”传统行业的信息不对等，一方面打造着更深的互联网“信息门槛”。与此同时，大量的意识形态引导和刻意营销行为，制造出大量的信息陷阱，让真实、平等、本质更远离我们而去。
同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每个人生活圈子反向观察大多都是“同质化用户”，对大多事物看法有一致性的趋势。我们本能的主观判断，通过自我直观认知来了解这个世界。久而久之，不可避免的总是有倾向性。如果对本质的认识是错误的，那么了解的信息越多与真相的偏差越大。信息不等于认知，数据也不是真相。
也许在这个初冬的季节，需要我们重新反思，反思我们对互联网的认知，对用户需求的了解，对用户行为的把握。也许我们需要走出我们的“同质化”圈子，去深度的探索本质。也许很多时候，我们仅仅是臆想；也许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被迫让自己相信；或者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在“给投资人讲故事”的时候，“太入戏”不小心让自己也相信了而已。
TOMsInsight在互联网黑市系列深度报告后，开始推送“互联网底层用户生态”深度分析系列。“底层”的意思并不是级别低，而是和很多互联网创新公司那些高大上的“臆想需求”相对，真实客观的一线互联网消费者。今天的报告主题是：“底层用户生态：性的需求和能量”。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已经忘掉网络用语“沙发”的最初来源，而“好人一生平安”也失去了原来的意义。1024成为各种各样的代名词和网络符合，印在各种T恤纪念品上，甚至成为程序员的节日，却很少有人去较真其背后最初代表的意义，和特定圈子造作讽刺的文化氛围。
凡是和“性需求”相关的信息都成为互联网的“引流神器”，相关的变现也极其暴利。但又由于管控风险，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边界，或者勇敢的快速“试一把”。各种玩法层出不穷，或真或假的“擦边球”也尽显创意。
移动互联网的到来更助推了相关生态发展，由于智能手机更私密易分享以及其他相关属性，也成为新的载体重新释放着“用户需求”。在互联网圈子，可能我们都很熟知那些“约炮神器”、“解放右手”的产品设计点和相关的营销故事，但是这些仅是冰山一角。
“性需求和能量”远远超出大多数人的预期：在某三线城市，一款***App有比赛的文字直播功能，仅仅是穿插推送的“福利图”就吸引了本地几十万用户（某著名体育新闻与文字直播App也有类似功能）；在某沿海四线城市，收费的安卓“性息”应用通过特殊图片视频引流，分发到线下相关服务行业，每月能有上百万的变现盈利，而这款App也成为当地的“狼友”必备。
我们且不提那些境外非法的大型***论坛，仅仅是欺诈型的骗点击网站，都能吸引到巨大的流量，甚至可以成为国内“挂马”的主要手段之一；各种打着擦边球的秀场，直接变现的会员制、交易平台、***、***、各种游戏俱乐部，以及包含各种骗术的高级玩法，不断消费着“网络性需求”。
而这写入基因的，决定人类延续的第一需求，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在广泛、分层、多元化的中国互联网生态中，草根的“创新者”又是如何设计模式来让用户消费的。最终用户行为又是如何。我们接下来试图分析其概貌，研究其本质。（篇幅有限，本报告仅做整体概貌性分析）
性需求的满足也是互联网最古老的应用（没有之一），几乎是伴随着互联网一起成长，甚至不断推动技术发展创新。从目前全球Alexa来看（2015年11月20日），排名前500的网站中有79个是***站点，仅排名第一的xvideo每天就有大概1.5亿的PV。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用户行为在不断的改变，但其根本用户需求，好像从互联网诞生那天起就没变过。而和国外相对开放的***信息不同，国内***网站的非法性决定了对性需求的满足不会那么直接。出现了大量的为了寻找***网站、或者***信息而产生的路径流量。
什么意思呢，就是假设一个用户产生了看***网站的需求，就会在互联网上用各种方法寻找，而他也确实能找到很多近似的、诱惑的、欺骗性的信息。这些信息都属于这个用户的路径流量。这个路径流量的大小有多大呢？我们看下面一组数据。
真实访问和路径信息大概在1:5的比例，而全部算下来在2015年平均每天大概有约为2亿PV的绝对流量产生。由于我们的数据统计监控点主要为主动行为索引数据，并精准匹配，所以算法上较为保守。如果算上那些美女图片、小说类、性知识相关、移动端分享、App内消费、非刷的情况、视频类消费等等，可能还会再提高一个数量级。而相关的信息消费时间，会更夸张。
而这样的数字，也并没有包含各种媒体习惯性的吸引点击的“秘籍”、各种游戏中带有性诱惑或引导的人物形象设计、带有暗示的内容信息等等等。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性需求是互联网的第一生产力。”
而让人疑惑的是，如此巨大的需求和能量，在国内互联网上也就无声无息的被压制压抑住了。除了一些程序员或者深度互联网用户，广泛的普通用户既不会翻墙到访问国外站点，也不会充分利用各种下载工具。国内相关的管控也越来越严，特别是去年以来的净网行动。
而一方面互联网文化氛围越来越开放，甚至“撸管”成为最流行的网络用语之一，相关流量也越来越大；另一方面却好像看上去还是没有“相关应用”来释放需求，网络干净了很多，仿佛网友们忽然最近几年都脱离了低级趣味。究竟是这样的情况么？
需求释放模式的五个层次
在我们的分析模型中，中国互联网真的性的需求和能量，有释放的5个层次。这5个层次为模式的离散分层，不代表的优劣顺序或者时间顺序，也并没有因果先后顺序。并且在目前互联网中并存。而根据用户群体、地域、载体等因素的不同，也有不同表现形式。
与此同时，我们也用小X的故事举例，对每一个层次的手段进行具体的分析。小X的故事纯属虚构，仅为分析例证，不代表任何互联网实例，请不要对号入座，更不要询问相关内容真假。
直接信息流量是第一个层次，也是最直接的需求释放。即网站上充斥的各种相关多媒体信息，包括视频、图片、文字、交互应用等等。十几年国内互联网的发展，网络创新者已经很熟练的在合法范围之内来满足着底层用户，各种暗示性挑逗性的信息在一定程度上释放者需求。我们一般称之为“轻度***内容”。
轻度***内容的特点是并没有真正的“***论坛”那么直接，但是也就是因为没有那么直接，反而能带来更长时间的消费周期和消费时长（大多用户应该都会明白）。所以，各大美女图片站的流量惊人、稍微介绍几个日本女优的帖子都能有持久的流量访问、网络小说开始流行“种马文”都是相关的应用。
2007年以后，互联网创新者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似的，纷纷放下身段和当年坚持的“硅谷精神”，各大草根站长的经验法则被发扬光大。几乎很短的时间，这种“轻度***内容”开始充斥在互联网之上，成为各互联网运营者的法宝。也是从此以后，高校BBS最喜欢的版面是贴图版、各类论坛应用都能和图片相关（例如：汽车论坛秀车模、摄影论坛拍美女等、体育论坛大家都知道），以及慢慢产生的“内涵图”、“福利图”文化。2010年后，轻度***内容以及渗透到互联网的各种应用之中，无处不在。而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更方便相关内容的消费，以及逃避监管的便利性。导致移动端相关的轻度***内容更加繁荣。
但这种直接信息流量仅仅是释放互联网性需求和能量的较为低级的玩法，虽然可以带来较高的流量和访问时长，但一般没有相对应用户消费能力，甚至带来过多的“垃圾流量”，形成虚假的繁荣，反而会消耗硬件和带宽成本。但却是释放广泛浅度用户需求的“主力军”。
小X当年在某沿海二本学校学计算机专业的时候都是系里面有名的“片源”，作为男生宿舍的“大师级”人物，小X在享受分享快乐的同时，也在追逐极致的“分门别类”，精心的刻成光盘。毕业后带着几百张DVD和虚空的身体，回到同时东部沿海城市的老家，做着父母给安排的安稳工作。
每天的下片、看片、撸管、分门别类成为小X的唯一爱好，也借此逃避现实的无奈。当然，由于小X经常光顾线下服务，偶尔去趟东莞，经常囊中羞涩。小X开始琢磨是不是能通过自己的“爱好”来赚钱。凡事怕琢磨，这一琢磨，也成为一段故事的开始。
有时候小X在各大论坛上分享自己的“知识”，偶尔发个种子。但常年沉溺在其中的小X知道风险巨大，于是开始转变思路做合法的美女图片站。租个服务器，装个现成的程序，挂个后台图片抓取，几乎几天的时间自己的图片站就上线了。认真的运营了1~2个月，每天也能有4~5万PV，但同类网站太多，用户忠实度较差，太依赖引擎和超链，通过网盟每个月只能有几千块的收入。
小X开始考虑独特性的价值，发挥自己的优势原创图片。所谓的原创图片，全部都来自自己珍藏的高清“电影”截图，这种截图都是小X每天晚上看片的精挑细选，保证有足够“质量”的同时也会屏蔽相关风险。小X的图片站很快火了起来，没多久，网盟收入开始过万。
这个时候的小X，处于直接信息流量阶段。
路径信息流量是第二个层次，是中国互联网生态中很特色的一种方式，即为了寻找***信息而产生的路径流量。举个例子，几年前互联网每隔几周都会爆发一次“xx门事件”，大家为了搜索相关的下载在反复的寻找，最终一般没有找到资源，却下载了一堆的病毒木马流氓软件。这就是典型的路径信息流量。
我国发展的特殊时期，也决定着互联网用户的水平层次不齐，分层严重也呈现多元化特征。但是大多数用户并没有相关的常识和我们行业内人士的识别能力。性需求带来的路径信息流量反而源源不断。而且由于相关流量带有强烈的目的性和时效性（所谓的精虫上脑），一般会被互联网站点所利用，带来所谓的“路径流量变现”。
从另一个角度分析，路径流量变现反而在大大消耗着相关的需求和能量。大量的底层用户被病毒木马流氓软件一次次“教育下”放弃了对相关内容的寻找，最终无奈的去消费“轻度***内容”，也导致着中国互联网生态的“低重度，泛轻度”的***内容信息的现状。
小X的图片站月收入上万，有安稳的工作，晚上下片看片截图，也怡然自得。但是比较是计算机专业出身，再加上爱琢磨的性格以及越来越频繁的往返东莞，小X开始琢磨更高的变现方式。
小X发现自己站点虽然PV高但是IP低，再加上广告点击率低CPM权重低，网盟收入和流量完全不成比例，虽然是原创图片还是属于垃圾站范畴。小X开始故意的打造路径：发布大量的片源种子下载信息，但是用户需要多次点击广告，验证码广告平台，诱惑下载CPA后，才能到达下载链接，而最终下载的种子还是假的。
又屏蔽了传播信息的风险，也带了更高的收入，反正都是过水用户也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小X自己摸索出来互联网生态中“约定俗成”的路径流量的秘密。甚至和最著名的那个站点用同一个文件下载广告平台，小X有种莫名其妙的荣耀感。当然，从而也把自己的收入提高到每月小十万的水平。
这个时候的小X，处于路径信息流量阶段。
前两种模式带来是大量的流量但并非最终的变现，而如此强需求和能量必定能带来更大的变现空间。但由于国内的非法性，这种变现模式也在一直进化摸索，最直接的是线上消费模式。线上消费模式也经过长时间的优化，目前主要是：会员制、视频类、***模式等。
会员制可能大家都会很了解，是把一些高质量内容做成会员收费内容。由于纯粹的***网站风险太大，而轻度***内容已经泛滥构不成消费动力。从2013年开始擦边球类型的***站点兴起发展，特点是内容原创，制作精美，但是***程度却比传统的***站点要低很多。
视频类最早是***，在打击中逐步的进化成秀场模式。秀场类同样是打着擦边球，在移动互联网生态中逐步发展。有逐步区域化的趋势。例如在很多四五线城市，都有当地有名的“秀场App”，白天是正常的歌舞，晚上几点以后开始变成***节目，就如90年代的录像厅一般，很难监管。甚至有一些只有介绍的熟人可以充值进入“VIP房间”。
***模式大多是一种骗术。即提供一个***或类似的交友平台，欺骗用户感觉自己所在的城市好像很多人要在找***，而且注册登录后就会看到不断的邀约，吸引充值。但是充值后才会发现一切都是骗局。***模式成功到已经超出了***网站变现的范畴，在地下产业链或者黑市中，很多人都会把“***模式”形容那种利用信息不对等完全匹配用户心理诉求的骗术。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衍生品变现、一些小众的变现模式等。目前来看，线上消费模式逐步的个性化发展，在不同的“圈子”中形成小众应用并获得忠实用户。整体需求和能量的强劲，这种变现方式的生命力与野草般的顽强。
小X有钱了，在本地包养了几个“***”，也越来越了解那个圈子的故事。什么“私拍俱乐部”类似的玩意小X是看不上眼的，但是却产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小X极便宜的价格就雇佣了几个“私房摄影师”，租了个高档公寓，买来大量的“道具”组织这些“***”天天私拍。但是绝对不能露点，在此基础上极尽挑逗。然后重新上线了一个图片站。这个图片站是采用会员制的，会员可以看更多的图片、视频、甚至半夜还有实时的1:1视频秀，当然，意味着更高的消费。从流量生意到真正的变现生态，小X的月收入也进入到真正的七位数阶段。
这个时候的小X，处于线上消费模式阶段。
线下消费模式可能大家都有所了解，由于不牵扯互联网我们也不做相关分析。但是O2O形态发展同时也反哺了线下消费模式。很多时候，线下的“性工作者”都会走在互联网微创新的一线，熟练的使用者各种互联网工具，把流量价值做到极限。
早期的各种引流方式我们不再赘述，各种大型非法团队在一次次扫黄活动中凋零。但由于需求能量强盛，各种非法活动仍然层出不穷，在各种渠道中渗透。
小X的“***”私拍会员制生意做的非常不错，但是很多用户开始不满足了，希望能得到线下的“单独见面”，小X也顺理成章的开始收费安排。这时候的小X甚至被各种科技媒体的口号鼓动，天天学习互联网思维和各种模式，开始喊着要颠覆传统。
但互联网颠覆传统，根本就不是喊喊口号那么简单，就如性能力强从来不靠“喊”。没有多久，小X就在某次半夜回家中“神奇”的出了车祸，并在爬下车后还被人打断了腿。小X的线下生意也就此结束，因祸得福，而且进入到下一个层次。
车祸之前，这个时候的小X，处于线下消费模式阶段。
对于利用互联网性的需求和能量的非法“创新者”来说，仅仅吸引流量变现太低，哪怕布满病毒木马再加赌博诈骗变现。而直接的线上线下变现风险又太高。所以就如其他互联网生态细分一样，自然而然的进化到了封闭系统。
一个封闭的系统，必然有其技术的绝对封闭性、和平台的游戏规则。前者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带来了可行性，并引入地域特性；而后者，正是发挥创新力的空间。于是，各种奇奇怪怪的移动应用在最近两年开始雨后春笋版生长着。
很多都是以“俱乐部”的形式存在的，线上线下相结合，以特定的点切入，最终收取大量的会员费、VIP费用、或者其他形式的各类费用。而各种“游戏”也花样繁多，充分的去满足不同地域、不同年轻、不同需求、不同爱好的各种人群。
小X在病床上躺了几个月，一天比一天胆小。小X虽然喜欢看片并光顾一些收费场所，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技术宅男，根本不是什么社会大哥，这样的事情几乎吓怕了他的胆子。出院后网站也不做了，也不敢去收费场所了，甚至连东莞都不敢去了，深怕再遇到什么得罪过的大哥。
天天闷着家里下片，看片，但却又不过瘾。忽然想到可以出国嘛！小X干了这几年，还是有大量的积蓄的。二话不说，日本一月游，结果完全超出小X的预期：一方面合法的产业发展更加规范，更加专业，也没有了相关的风险开发出更多的优秀“产品服务”；另一方便异国情调和多年看片的朝圣般的感情，给小X带来更多的增值体验。从此小X几乎每月都要去日本一次。
而小X以前的老VIP客户还都有所联系，都在微信上维护着。小X都开始了自己分享计划：开一个俱乐部，仅仅招待自己熟悉的这些老客户，新客户必须介绍后并线下喝过酒才能加入。外面包装成旅行社，主打日本旅行，正规***，一切都合规合法，合理纳税，没有任何问题！
小X的生意又开始蒸蒸日上了。这个时候的小X，处于封闭游戏规则阶段。
五种不同的层次释放了中国互联网用户网络行为中“性的需求和能力”，也逐步改变着互联网生态中其他产品服务的形态。渐渐的，我们发现很多事情都变得“很习惯”，上网的泛娱乐化也导致了很多用户对网络认知的改变。
我们无法估算这个市场规模，当然也没法去直接量化需求。不少主流互联网创新者也对此很不屑虽然他们缺乏理解，甚至一些产品经理可以抄袭美国互联网“阅后即焚”“图片社交”功能却根本理解不了背后的本质逻辑；而草根“创新者”们却利用各种“***”模式和路径流量引导用户需求同时，满足着自己的口袋。
一线城市互联网用户同质化严重，如果我们深入四五线城市，需求的多样性和个性化需求随着移动互联网的渗透在剧烈的变化着。底层用户生态快速发展，也让主流的互联网创新者更加难以摸索。当我们还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臆想”用户需求的时候，或者搜集一批调查问卷或者在遇到一个场景就觉得代表用户行为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远离用户了。
甚至当主流互联网行业已经开始把“资本当用户”的时候，我们似乎开始变了，慢慢变的不再是“主流”了。互联网生态的秩序需要维护，需要健康有序的需求引导，也需要在一定程度上保护用户。我们需要促进行业的正向发展，同时也是我们工作的意义所在。
最早的计算机仅仅是工具，接下来我们试图去抽象出数据模型。后来我们通过互联网进行数据信息交换，又试图抽象出这个世界。但是我们仅仅是抽象，不是描述，更不是创造。有时候我们自身陷入“创新”的世界中自嗨，却忘记自己是在做什么。
就如在这初冬的季节中的迷茫，我们又能在互联网的信息碎片中得到什么呢。也许我们“创造出新的世界”，却忘掉了“你的样子”。就如那首歌词：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划你的样子。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TOMsInsight专注于中国互联网的深度数据分析洞察，发布独家原创报告。了解更多请添加微信号Tomsinsight或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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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嗅注：在马云于9月10日宣布了“传承计划”后，阿里的下一任掌舵人张勇首次在年度组织部晋升成员沟通会上谈起了“组织”“管理”和“价值观”。他希望阿里组织部的同学们能够成为“造梦者”、“创造者”、“学习者”和“坚持者”。
在张勇看来，之所以有必要谈这么多“制度”与“文化”上的事，正是因为对一个组织来说，价值观、制度、文化等能连接起每个成员的东西，才能帮一个庞大的企业走得更远。张勇说：“自驱力，是阿里这个组织里非常重要的能力。”
大家问我9月10日是怎么过的。其实那天我在出差，确实当天收到很多祝福，我回得最多的话就是“谢谢”。的确，在9月10号这么一个对阿里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马老师选择把他很长时间的心愿分享给大家。而对我们每个人来讲，最重要的是真实地过好每一天，创造每一天。
有人问我为什么我能睡好觉，最重要的是心里不多想。不是说没有事情，而是不太计较，不会太去想得失、太去在意结果，而尽所有力量去做，尽其所能去想所有问题的出发点。如果没有任何私心，都是为了事情能做好，你就很踏实。踏实不是给别人看的，你自己能踏实，多大的事，照样能睡下。
首先恭喜大家晋升组织部，我相信不只对阿里，对在座所有同学的人生经历上，这也是重要一步，同时背后也是更大的责任。但是，更大责任也好、担当也好，我希望不只是一个交流时的说法或一个单纯的词，而是经过一段时间后，经过大家一起工作、运营和参与，能够发自内心地感受到，这是非常重要的。
到这个段位，大家都有自己的判别力，都有自己的思考和世界观。今天之所以能坐在一起，是因为我们能分享一部分世界观。并非每个人的世界观都完全一致，但中间一定有共同点，才使我们能走到一起，能一起走那么久，变得更紧密。大家正是为了同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去全力付出，睡更少的觉，承担更大的责任、风险和挑战。
成为造梦者，而不是被梦想激励的人
梦想本质是源于不断为客户、伙伴创造价值的自我驱动。我们要成为造梦者，而不仅是被梦想激励的人。
阿里明年就20年了。我们经过了很多阶段，也经过了很多起起落落。过去几年从各方面来讲，阿里都在高速发展，各项业务都发展得非常好。但如果从更长远来看，为什么我们还要强调组织文化，为什么要花时间把大家聚在一起？为什么每一年不只在今天这个仪式，而要让它变得持之以恒？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走102年，要走得更久，一定会经过很多风浪。
更何况，今天貌似风平浪静，背后有很多暗礁。大家看阿里巴巴这几年发展这么快，但是我们在每个业务主体、每个个体上，大家都能看到很多暗礁。我们每个人都有纠结，我也有很多纠结。对整个阿里团队来讲，怎么样让事情进展更好一点、更顺一点，在这中间，怎么样能发自内心地感受到这样的责任和担当，并把它转化为行动，其实是靠每个人的努力。我们的HR、我们的组织、我们的团队，这些外在设计能够做很多运营工作，但最重要的是还是内心的驱动。
两年前我也在天猫有个讲话，其实11年前我加入阿里的时候梦想不到今天。但这个过程中，我真真实实感受到的是——梦想来自你不断为客户、为伙伴、为这个事情创造价值的过程中，最后产生的自我驱动。梦想本质上是自我驱动，它最终来自内心，同样责任跟担当本质上也是自我驱动。
在阿里经济体，每个人能够有更开阔的平台、视野和更踏实的心，来真正做一个自我驱动的造梦者，这是我想跟大家分享的关键信息。这个信息最重要来自于我们内心，因为相信我们想做的事情，相信周围的伙伴，因为认为我们做的工作对整个社会发展有意义，对客户有价值，我们才会愿意投入，去发自内心看很多问题，并做出改变。正因驱动内心的东西相似，我们走到了一起，成为了一个组织。
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有感受，但最重要的是让感受向前一步。痛苦和挑战每个人都有，但今天为什么我们还会坚持？我们还很年轻，为什么周围也有很多同样年轻的人，早就退休了，早就在某地晒太阳了，为什么我们还在坚持，最重要是我们觉得值得，愿意去做，这是最真实的感受。
对于今天的组织部成员也是一样。不是别人给你一个梦想，而要自己成为造梦者。当自己有梦想后，最重要的不仅是自己对梦想的追逐，而要转变为把这个梦想传得更广。这是组织部成员最重要的区别，跨上一个台阶。
更坦率一点，大家必须要自己感染自己。自己觉得这个事情是不是有意义，自己觉得我和团队每天的辛苦能不能为社会创造真正的价值，能不能真正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如果感受到“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这句话很真实，我们就会觉得有价值。相反，如果觉得它只是一句挂在墙上或写在PPT里的话，我们就不会有感受。
我前两天在集团总裁会上跟所有总裁也讲过一句话，如果我们这伙人为KPI而活着，只是为了一个KPI而做事情，阿里就完了。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在座的所有组织部同事，如果每个组织部同学只是为了一个数字，一个最后的绩效考评评语，阿里走不远，也走不好。最重要的是我们真正相信什么。这么多年走过来，我自己的经历和经验是，最重要让自己满意，而自己满不满意只有自己知道，跟别人无关。
在组织里我们首先要变成驱动者。要想驱动伙伴，最好的方式是先点燃自己，你只有点燃自己，你周围的伙伴、同学们才会感受到你在用什么方式工作，用什么方式在跟他们交流，你是不是真的在意客户，而不只是在讲“客户第一在价值观中排第一”。这是自驱力，是阿里这个组织里非常重要的能力。
自我造梦、自我驱动、自我造梦的能力，是每个人由内而外激发出来的。我认为这是能够培养的，能够自我产生的，大家如果能这样思考，自然能形成这样的能力和特质，最终影响更多的人。
阿里经济体业务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多元，我们怎么做好一个新的市场，核心就是到一个新市场、新环境，我们能点燃一个新团队、点燃一群新客户。
我希望大家能成为造梦者，而不仅是被梦想激励的人。
做未来的创造者，而不是自我循环的机器
驱动别人最好的方式是先点燃自己。
对于阿里来讲，从今天走向未来，我们最需要怎么样的人。大家知道内网上有些我的标签，我个人最珍惜的一个标签是“创造者”。我希望我是阿里巴巴的创造者、未来的创造者，我也希望我们每个人都是阿里巴巴未来的创造者，而不只是来做一个岗位、做一件事情，把这个事情做到一个数字、一个结果。如果大家只看一个数字，我觉得我们还在另一个层面讨论问题。
今天大家加入组织部，你就是这个组织的代表，你看到组织的问题，你认为组织需要变化，其实应该将每个人的力量加在一起。大家都很谦虚，说我在阿里云负责人力资源、我负责天猫海外、我负责双十一的技术后备。实际上，大家都已经是独挡十面的大将。大家在今天承担的岗位上，已经有这个力量去改变很多事情。
加入组织部的第一天，大家就要去想，从梦想的自我驱动到事业的自我驱动，我怎么做得不一样。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历，跳到一个战场里要创造很多新东西，但今天很多同事还是在原来的战场上。多想想为什么这个事情如何因我而改变。我最怕阿里变成一个机器一样不断循环，我们的很多业务、很多事情，过去十几年已经在这么做了，如果今天还这么做，五年以后继续这么做，阿里肯定没有未来的。怎样变成一个真正的创造者，让阿里能够因为每个人的努力、因大家加在一起的努力而有所不同，这非常关键。
组织部成员的很多思考方式会深刻影响到团队，今天看这个组织，微观看可以看到一堆问题。但一堆问题不可怕，毕竟七万人就是一个小社会了，里面什么特质的人都有，大家看问题的视角不一样。关键如何用行动去引导大家，所有的问题都是上行下效，团队怎么想，组织怎么运转，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的行为、语言，用自己对待上级的方式来影响团队。
比如员工怎么看拍马屁。我的观点很简单，这个leader是不是拍马屁，决定他或她的团队是不是拍马屁。员工都看在眼里。关键怎么样从自己做起。做自己的核心，不是只做好自己，而是怎么样用自己的梦想和行动去感染别人，用自己创造性的想法和实践去感染别人。如果只做好自己，大家不应该在组织部。组织部这些同学，如果每个人都能感染到100人左右，这个组织就非常好了。
如何变成更好的“学习者”
对自己不熟悉的世界多一点好奇心，多了解一些，才能不断拓展我们的视野和边界。
对于组织部成员，未来我还会强调，如何变成一个很好的学习者。今天我们要有更大的梦想，要自我驱动，要做创造者，本质原点是一个内在驱动的内核——学习。这个学习者要在业务上学习，从客户中学习，从合作伙伴中学习，从身边的同事中学习。现在既然叫经济体，里面一定不是单一的，而是非常耦合的东西。
做技术的同学怎么样多学一些产品，做产品的同学怎么样多学一些运营，做运营的同学怎么样多学一些技术，写代码的同学怎么样去学一些营销，做法务的同学怎么学与人互动。每个人跨界来看、来学习很多新东西。如果每个人都有更多的好奇心，每个人都用学习的态度，多了解一点自己不熟悉的世界，阿里的边界和宽度会非常扎实，而不只靠一群每个有特定技能的人简单串联起来。
大家都知道，一个系统串联的结点越多，它发生扭曲和问题的可能性越大，结点有可能是断点，但如果每个人都有跨界的能力和想法，我们就不是点的结合，而是面融在一起，就会变得更坚实。
很多人问过我，逍遥子这么多业务你怎么管，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懂。我说不可能，当然也不能说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肯定不能干。其实每次跟大家开会，我都在学习，这是一个互相学习的过程。比如网络红人，你说我真的热爱网络红人？我真的不热爱，但我必须搞懂它，必须有这个体感，我也必须得看直播，不看只是听，没有感觉。
每个人最重要从自己开始，找到能感动自己的点，然后想办法感染团队和周围的人；你不足以感动自己、不足以让自己有梦想，你不可能让团队有梦想；你自己不学习，你不可能让团队更好地学习；你自己对周围的人是用一种拍马屁的态度，你不可能让团队对你有真诚直言的态度。
今天我们的组织仍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从组织和业务来讲，要做到直言、创新。要形成学习型的组织、客户第一的组织，每个人要从自己做起。作为组织部的成员，要愿意去感染别人。在同学们眼中，你就是组织。这样的思考多了，自然会有责任感，自然会去想组织、文化这些命题，也自然会感受到使命和份量。
我希望责任感和使命不要变得沉甸甸，如果这样不会有乐趣。造梦也好、创造也好，最终还是要找到每个人自己的乐趣，将这个乐趣变成大家的乐趣。很多业务的做成，事业的发展，中间会有很多人掉队，但如果你发自内心在乎别人，我相信别人能感受到。怎么样表达在乎，怎么样尊重历史，要去想这些，大家才能产生共鸣，团队才能真正产生比事情更重要的连接，我们才能一起走向未来。
今天的创新，很大程度就是在决断和坚持之间取舍。
必须要坚持。作为一个Leader要有担当，今天的创新，我认为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决断和坚持的取舍。什么是你必须坚定要做的，一旦坚定就要坚持；什么是你该果断说不的，要放弃的。会放弃更是一种担当和勇气。最忌摇摆，最怕一会儿想一个新主意出来，今天干这个，看别人做了一个新模式，觉得那个好，就干那个。
坚持还因为我们所有项目、我们所有要做的事情，多多少少都会是一个跨部门乃至跨BU的合作，这个时候就会出现问题，每个团队看待事情的视角也许不太一样，每个BU看待一件事情的视角也许更不一样，要想怎么把大家的力量能够聚到一起。坚持的根源来自于共同的梦想。
大家一听坚持有一点沉重，是不是有很多阻力才说要坚持，是不是有很多不顺利才说要坚持。阻力肯定会有，不顺利肯定会有，很多项目都是新的，很多的模式都是在我们的脑子里、在我们的屋子里画出来的。当这些东西一旦跟我们的客户见面，一旦进入实操阶段，我们就会碰到很多问题，而且很多问题本身的发生就是因为我们某种善意的结果。
有的时候也要多一点轻松的心态，因为我们有的时候做决定也有臭棋，最好玩的是我们下臭棋，也被人模仿模仿过去。我们面对竞争，还是要保持开心的心态，有的时候要带着轻松的心态面对残酷的竞争。没有一场竞争靠单纯模仿而赢。
我在很多场合也讲过，阿里巴巴不需要多一个manager，而需要更多的leader，但对于组织部成员来讲，默认大家就应该成为一个好的leader，而成为好的leader，本源上来自对一个共同梦想的自我驱动和互相认同，我们才能走向未来。希望大家更多真正能够找到这种自我驱动的感觉，我们才会在阿里更快乐，才觉得工作是有意义的，才觉得工作得更快乐，当然才会睡个好觉。
*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虎嗅网立场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作者：朱江明（知名军事专栏作家，中国人民大学国际法博士、军事及国际政治评论人）。
近日，一篇名为的文章在网络上被广为传播，内容讲述一个叫做白晓保的中国青年，在伊拉克当雇佣兵的故事。文章中主角没有任何军事服役经验，自幼喜欢打架斗殴并且多次伤人。2012年，他以石油公司安保人员的身份来到伊拉克，四年后赚到1000万人民币回到中国，并在上海创立了一家安保公司，开始了新的事业。
白晓保（右二）在持***反击后抓获袭击者，该图为专访文章配图。
由于本人多年来从事海外安全方向的研究工作，有不少朋友希望我谈一下这篇报道中的人和事儿是否真实，到底有没有夸张或者失实的地方。首先我必须声明对于具体报道的个人情况，本人并没有查证的能力或者渠道，所以不打算就报道中主角的个人情况进行评论。今天只想向大家介绍一下，在中东、中亚和非洲等高风险地区，安保这个行业的从业者真实生存状况，以及加入该行业的基础门槛等问题。
有不少人看了这篇报道，认为这是一个不需要学历、工作经验和技能，只要不怕死好勇斗狠就能年入百万的行业。然而，以我所接触到的案例和从业者情况而言，这行不仅门槛高而且收入并不算高。在伊拉克从事安保工作的中国人，收入很可能跟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的快递员或外卖小哥差不多。我认为任何想效仿报道中主角的朋友，应该更为谨慎的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加入这个行业。
石油行业的安保人员是什么性质的工作？
在报道中提到，主角入行的工作就是某石油行业的安保人员，当时为他开出的薪酬待遇是月薪3万。凑巧的是，我个人曾经参与过中石油伊拉克油田安保项目的一些工作，所以对于石油系统在高危险地区的安保人员待遇和工作性质颇有了解。
事实上，中国企业最早在海外建立安保团队的行业，就是石油系统企业。早在1996年，中国就跟伊拉克就油田开采业务达成了合作意向。伊拉克新政府战后重启了这些合作项目，并且确定艾哈代布油田由中国和伊拉克共同协作开采，该项目也是伊拉克境内第一批战后恢复生产的大型油气田项目。
由于当地长期处于战乱中，早在工程论证阶段也就是2008年前后，中石油系统就开始提出安保问题。于是由HSE委员会牵头，成立了针对海外高风险地区的安保问题专业部门，并且开始进行一系列的工作准备。先期工作包括聘请国内外安全专家，为可能在高风险地区工作的企业员工进行必要的安保个人技能培训等。HSE部门也开始制定针对海外安保的工作纲领、规范和应急预案等管理流程，采购海外安全产品和服务自然也成为工作中的重点。
于是，石油系统开始针对自身的工作特点，对安保业务职能开始了划分，将安保业务分为内外两块。所谓内就是指工作场所、员工宿舍、办公设施的内部安保；外则是指基地和工作片区针对外来威胁的安保。当然无论内外，都包括技防物防人防三大块的资源整合，其中人防就是指配备的安保人员。
石油企业在国内招聘的安保人员在当地负责什么工作呢？其实国内安保公司派遣的安保人员主要负责当地油田的内保工作。而外围安保则主要由伊拉克石油***或欧美安保公司负责。国内派遣负责内部安保的人员，工作岗位学名为安全官，也被称为基地内保。大家可能还是好奇，到底这些中国籍安全官在当地具体负责什么？
大部分情况下，安全官主要负责基地内部的安全事项，如检查安全设施工作是否正常；督导工业作业人员遵守安全规范；处置基地的盗抢或者员工纠纷等。安全官也会检查外部保安的工作状态，如站岗人员是否打瞌睡等。总之，大部分情况下其工作性质和单位保安性质相仿，只是工作地点在高危地区。中国籍安全官并没有配备任何战斗武器，只有象征性的警棍和通讯用步话机、执法记录仪等等。有外语基础的安全官，会承担与武装警卫的联络沟通。在伊拉克这类高风险地区，每个基地都会有一名中方派出的安全总监，安全官则负责向安全总监汇报工作，这是中国石油系统在高风险地区作业的基本安全架构。
之所以要详细介绍石油系统的安保架构，只想说明一个简单的问题——国内派遣的石油安保人员并不需要配***，也没有在遭遇袭击时持***反击的情况。我曾跟国内最大的海外安保派遣人员输出公司之一高管李总聊起过此事（由于该公司规定，正式采访需要公关部审议批准，所以我在此隐去了公司名称和人名，以免给当事人造成麻烦）。他明确告诉过我他们的派遣人员只负责基地内部安保业务，因为该公司在当地没有持***安保资格，他们服务的石油企业和外交部门也禁止他们卷入直接冲突中。
李总还告诉我：“我们公司的海外安全官年收入约为15~20万（月薪12000！16000），一般合同1！2年续约一次。其他公司的待遇也基本差不多，这个行业薪酬收入现在非常透明，如果我们的待遇太差员工会跑到别的公司去。”
除此之外，李总表示：“从2009年为企业提供服务以来，至今未曾出现过严重的伤亡意外，这个行业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危险。”
李总也告诉我：“如果真的出现工伤意外死亡，我们会为员工上总价值100万的人身意外险，除此之外还会有6！12个月收入的抚恤金补助，以及其他一些抚恤安排。一般是总价值110！150万的经济补偿，这也是行业内普遍标准。至于什么身故赔偿四百万，反正我没听说过哪家公司有这个水平。”
白晓保专访中提到的四百万赔偿
我采访到另一位曾经在中石油油田项目工作过的前海外安全官陈忠，他也证实了行业内普遍就是这个收入水平。他还表示：“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是好在吃住基地都管，条件也还不错，也负责往返工作地点的机票。每年还能休假2-3个月，所以只要不赌博薪水都能攒下来，比在北上广打工要强的多。”
陈忠还告诉我：“我是2009年就加入公司的第一批安全官，而且曾经在武警雪豹突击队当过两年兵，收入能达到20万一年的较高水平。如果没在部队干过或者入行比较晚，收入就要差一些。”
现在陈忠回老家经营了一家小店，不再从事海外安全工作了。他告诉我：“海外安全官这个工作吧，没有什么上升渠道而且太不稳定。我们都是一年一签，今年干完了也不知道明年公司还续约不？我考虑到结婚后不能这么不稳定就回来了。这行业总有年轻人想加入，有很多老部队刚退伍的兵还问我怎么入行呢？我告诉他们，你要想出国闯闯见世面干这个可以，要是真想找个事业这行其实不稳定。收入就是这个水平，在国内好多工作也能赚这么多钱。特种部队退伍要是能考上***，还是去当***比较好。”
私营军事及安保承包商（PMSC）又是什么性质的工作？
大约在4年前，我认识了这个行业的顶尖人物之——黑水防务的创始人ERIK PRINCE。有不少国内的安保公司都号称要做中国的黑水，这位黑水创始人现在的新公司叫做先丰服务集团（FSG Security），在香港上市。
黑水创始人埃里克·普林斯
Erik曾告诉过我，他创立黑水最初目的是发现美国军队存在一些潜在需求。比如美国军队在冷战后腾退了很多军事训练基地，导致不少部队缺乏训练场地和训练条件。他在海豹突击队服役期间，就经常跟海军陆战队等单位抢训练场地。所以在退役之后创立了黑水为军队和***提供训练场地和有经验的教官。反恐战争爆发后，黑水公司获得了巨大的商业机会。Erik说：“当时CIA、国务院、国防部都出现人手短缺的问题，尤其是安保力量匮乏，而我们公司第一时间提供了他们需要的情报外包人员、安保人员甚至航空机队。”
尽管黑水公司并非最大的PMSC公司，但Erik的团队发现了一种新的商业模式，私营企业深度介入美国的战争中。尽管早在南北战争期间，联邦军队就曾经聘请平克顿公司的私家侦探，为政府提供情报支持。黑水公司则全面介入了后勤、安保和情报侦察业务，包括9.11事件后，与中情局共同组建碎颌者小队进入阿富汗完成先期情报作业，并且成为第一批进入阿富汗的美国军事力量。
Erik告诉我，他的军事承包雇员人工成本其实跟美军或者情报机构在编人员差不多。“外界都以为我的雇员收入很高，这是个错觉。军队或情报系统的蓝吊牌人员（指在编人员，五角大楼和中情局的在编人员的识别吊牌底色为蓝色）除了工资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福利。比如家庭医疗保险保障、进修基金、退休保障等等。而我的雇员则只有收入和基本福利保障，所以综合计算两者其实成本相当。”
笔者曾对黑水防务的创始人ERIK PRINCE进行过深度专访
也证实了他所说的话。Leon曾经在黑水公司工作，现在仍为欧洲一家大型安保公司的管理层。他告诉我：“事实上在伊拉克或者阿富汗工作的黑水雇员，收入是按天计算的。一般有北约特种部队服役纪录和交战经验的雇员，从事保护任务的薪水为600~1000美元每天，但是这个收入水平仅限于执行任务期间，任务的风险程度和交火与否也会影响收入，所以即便是伊拉克战争中的高峰期，一个有经验的PMSC人员年收入也就是20万美元出头。”
Leon所说的高峰期，是指年前后的3-4年，由于当时伊拉克局势急转直下安保服务和军事承包业务需求急剧增加，而有经验的人手成为宝贵资源，各大公司出高价争抢。在那个疯狂时期，如三角洲或海豹六队这种Tier1级别部队退役老兵，日薪可能超过2000美元，年收入能超过30万。那几年可以说是PMSC业务的黄金发展期，不仅从业人员薪酬高企，黑水这类的服务公司也经常能斩获几亿美元服务合同。事实上2001年至2009年期间仅Erik的公司就获得了超过15亿美元的政府合同。然而这个疯狂的行业，从2008年就开始进入下坡路。
Leon告诉我：“这个行业就是个人力外包行业，跟IT、保洁没什么区别，战争初期因为人手短缺所以赚钱多。行业经过几年高速发展后，市场变得比较理性，有经验的老兵数量也越来越多，加入竞争的公司也越来越多！所以该行业人力成本价格也开始回落，现在有经验且从事高危险业务PMSC人员年收入基本稳定在13~16万美元的水平。比如CIA的GRS项目，年收入就是14万美元左右。”
所谓GRS项目是指美国中情局的全球反应人员（Global Response Staff ），为高风险地区活动的中情局官员和特工提供安保支持。自2009年到2015年，共有14名CIA雇员遇袭身亡，其中5人为GRS人员。现在中情局大约有150名左右的GRS项目外包雇员，正在全球为中情局在编人员提供安保服务。
2016年上映的电影《危机13小时》，就是描述利比亚班加西美国领事馆遭遇基地组织袭击，美国大使身亡后事件后，中情局在当地秘密工作站遭到恐怖分子围攻的真实情况。当时两名GRS安保人员阵亡，其中一名死者格伦·多尔蒂（Glen Doherty）曾为美国海豹突击队狙击手，与海豹突击队狙击总教官Brandon
Webb合著海豹突击队狙击教材。此次袭击由于当时的国务卿希拉里反应迟钝且事后推卸责任，在其竞选总统时死者多尔蒂的海豹战友发起了“希拉里杀死了我兄弟”运动，动员退伍老兵投票给特朗普。
根据Leon介绍GRS项目属于风险较高的PMSC业务！“GRS主要负责保护高风险地区活动的CIA特工，比如班加西的CIA特工主要的任务，向反抗组织收购单兵防空导弹以避免落入恐怖分子手中。这是高风险任务，因为反抗军很可能是恐怖组织。所以GRS雇员的薪酬是按照高风险标准评定的，不过即便如此也没达到2006年的水平。”
波兰Grom特种部队退役的安德烈·k·季谢烈准尉也证实了现在PMSC工作不好赚钱的事实，他告诉我“我有很多战友在伊拉克做过PMSC，比如费卢杰被害的Kaska和Zuku。（注：就是2004年黑水四名雇员被杀后尸体挂桥上焚烧事件，事件发生后美军派出重兵攻击费卢杰，史称第一次费卢杰之战！此役之后，伊拉克安全局势急转直下，可以说是历史的转折点。）我觉得现在干这个行业性价比不高，还不如在波兰为军警提供培训服务。”现在安德烈准尉主要为波兰或东欧其他***和安保人员，提供战术训练服务。
笔者在GROM老班长安德烈（左一）的训练营中参观学习
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请教过Erik，他告诉我在黑水时代所有雇员必须来自北约部队退役人员或者执法部门。Leon对此有着这样的解释：“首先这个行业需要你具备军事技能，并且具备可以检验的履历。为什么我们要求必须是北约部队或者执法部门出来的？因为我们有手段查证你的简历是不是真的，有没有撒谎骗我们。如果应聘者来自中国军队，我们其实没法验证你说的履历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很难通过简单的面试就测试出来。”
以黑水为代表的佣兵公司在伊拉克阿富汗等地曾活动频繁
以色列安全专家ADI也曾告诉过我：“以色列的公司一般只要以色列人，因为我们能查证对方的履历，如果是其他国家的就不好说了。所以，其实这个行业是有一点封闭的，基本上各个国家的公司都会倾向于找本国人。”
当然，一些全球化经营的企业或者小公司则可能会放宽人员招聘条件，聘用非本国公民。Leon认为：“其实墨西哥、菲律宾之类的国家，也会有一些军事人员输出，当然也有少量中国人从事这个行业。这个行业的基础入行条件，都是要有军旅服役背景，或者至少有执法单位工作经验。我们希望招聘那些马上能投入工作的，没时间从头开始训练员工。”
Leon还给我一份GRS项目申请者的基础要求以供参考：
想成为CIA全球反应人员的个人必须：
必须持有有效驾驶执照；
必须拥有高中***或同等学历；
在军事、安全或执法方面至少有7年的经验，最好是在军事特种作战部门，或特警队官员，或政要保护人员；
拥有出色的口头和书面沟通能力；
具有高度的诚信，可靠和忠诚度是必要条件，但中央情报局更喜欢拥有认可大学学士学位的候选人，最好专业为：刑事司法、犯罪学、***科学、社会学、心理学、法医心理学；
其他优先要求包括：在战区部署、领导和管理经验、撰写报告的经验、、作为EMT，护理人员，急救人员，海军医疗军官，等的广泛紧急医疗经验、了解Microsoft办公软件、在保护性操作的所有领域的经验。
所有与中央情报局保护代理人工作的候选人必须成功完成体检，心理评估，测谎访谈和完整的背景调查。通过测试的候选人必须在过去12个月内未使用过非法药物，才能上岗工作。
从上述要求来看，高风险条件下的安保人员门槛是相当高的，但即便如此，他们的年薪也不过14万美元左右。
PMSC这个行业有没有可能四年赚1000万人民币？
关于这个问题，Leon认为并非没有可能，他告诉我：“单纯的安保服务人员，很难在这么短时间赚这么多钱，反正我服务过的公司没有这个待遇。但是，一些更为前线的服务可能会多一些。”
Leon所说的前线服务，是指更为高风险的业务。“原来黑水公司的QRF团队收入比一般安保团队要高很多，因为QRF是快速反应团队，他们一旦出动就意味着有大事情发生。比如安保团队遇袭被困，他们要负责把人救出来，所以QRF团队成员一般收入比较高，当然风险也会更高一些。除此之外，就是那些任务合作业务了。”
Leon所说的任务合作业务就是俗称的合同杀手（contract
killer），我正好认识一位为中情局提供这种服务的克拉克先生（Mr.Clark）。克拉克先生告诉我任务合作并没有那么血腥，只有少部分必须流血。“事实上，我们的工作大部分是进入敌对地区，完成近距离侦查或者目标清除之类的业务。当然清除包括物理消灭或者将其带回去。我并不喜欢合同杀手这种称呼，我们的工作是情报业务中必不可少的。”根据克拉克介绍，除了用***支暗杀之外，使用高科技手段如无人机等等，也是他们这类服务中经常使用的手段。
合同杀手的待遇一般比较高
“和安保服务不一样，我们的收入不是按照天结算的，而是按照任务完成与否来结算的。一个任务不管你干一天还是干一年，价格都是一样的。”
据他介绍，这个行业一个任务的打包价从几万到上百万不等，但是每年他的收入也不过30~40万美元。“其实这个行业没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干，虽然单价很高但是工作量很少。当然，如果你不只服务于一家机构，那么工作量或许能多一点。”
事实上，这种计件的工作存在很多不确定性。上月轰动世界的暗杀俄罗斯反对记者局中局就是例证——根据乌克兰情报机构公布的消息，俄罗斯方面开价4万美元清除一名常驻乌克兰的俄罗斯记者，而经过重重外包之后，杀手只有1万美元的报酬。杀手由于收入太少而反水向乌克兰安全部门举报，乌克兰设局让目标假死并复活，狠狠的戏耍了俄罗斯情报机构。
俄罗斯籍“被***杀”记者现身，与乌克兰安全部门负责人及总检察长现身发布会。
克拉克先生认为，这个行业其实还存在其他的可能性。
“其实即便是我们这种业务，赚钱也是有限的。这个行业真正实现超高盈利的，都是有其他商业模式的，比如南非原来那个EO公司。”
克拉克所说的EO公司曾经是非洲最大的私营武装公司，拥有包括坦克和武装直升机在内的各种重型武器。EO公司的主要盈利模式并不是人力资源外包，而是通过协助雇主夺取政权或者地区控制权，来获得资源类产业的经营。该公司在非洲横行的年代，曾经占有多个金银矿和钻石矿。电影《血钻》中描写的雇佣兵集团，就是以EO公司为原型。
莱昂纳多主演电影的《血钻》真实反映了这一幕
Leon认为这个行业光靠政府或者企业服务，利润不会太高。“从商业上来说，劳务派遣或者项目外包说到底还是服务业，服务业的利润率是有限的。所以这个行业不可能让你一夜暴富，真正能一夜暴富的是利用战乱或者武力，掩护其他业务发展。比如毒品武器交易、占领资源、甚至影响政权更替等等。那是雇佣兵集团干的事情，EO公司就是因为雇佣兵性质而被全球政府打压解散的，PMSC公司不可能也不敢做这些。现在国际上关于PMSC业务有着明确的定义，联合国和国际红十字委员会也有相关的规范必须遵守。”
为什么总有人对PMSC行业充满幻想
尽管残酷，我仍旧不得不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大部分在伊拉克阿富汗从事安保业务的中国人，收入水平远不如国内的金融、互联网等高收入行业平均水平。但即便如此，隔三差五仍旧有媒体会报道一些传奇个案来吸引眼球。上文提到的李总就曾对我抱怨说：“现在刚刚退伍的战士来我这里找工作，开口就要月薪五万。常拿着一些网络文章跟我们说这行业就这个价，我们现在招聘越来越难。”
这种现象并非现在特有，媒体作为一个文化行业，就经常对于海外安全这种江湖业务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清代吴敬梓的讽刺小说《儒林外史》中，关于“侠士”张铁臂的章节就颇为有趣。吴敬梓书中讲述两名颇有财富的读书人，被一名江湖骗子张铁臂的侠义故事骗的一愣一愣，相信他刚刚斩杀仇人首级，并且要找恩人报恩的鬼话，被骗了500两银子。最后发现张铁臂留下所谓的仇人首级，不过是个六七斤重的猪头。
张铁臂的故事最早起源于五代时期，类似于相声《大保镖》里的江湖骗子。
江湖道和主流社会隔阂深远，主流社会对江湖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更有一种雾里看花的猎奇心态，因此古往今来都不缺张铁臂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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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码头看海狮、Napa酒庄喝红酒、斯坦福里拍教堂、outlet大采购。程悦欣勤快地打理着自己的Msn space。日头高晃，空气干燥，时间恍恍惚惚，她的笑脸在一堆文艺女青年的光圈和感慨里绽放。渐渐，没有那么多照片可发了，博客还是依旧在写，但配的照片，慢慢变成了后院的小松鼠，前院的柠檬树。日子慢下来，慢到褪去了异国他乡的新鲜感，慢到耗光了歌词里“每个异乡限时赠送的糖”。
张思禹开始上班了。每天从Berkely开去Santa Clara，长途拉练，路上来回两个小时。林锐很奇怪：“你们干嘛不搬到南湾去算了？租个一室的小apartment（公寓），省得每天来回折腾，看着都累。你们不是看了好几个周末了么？一个都没看上的？”
穷学生，穷首先当然体现在住上。五百块钱借住一套房子里的一间，公用厨房，相互打扰，房东的眼睛总像防贼一样防着，总让人有蚁居的憋屈感。房租预算如果能到一千五，租上一套独立的公寓，简直就是学生时代的大梦想了。美国的apartment，是商业化的一整块出租社区，一室二室三室，整个盘都用来出租，有专门的办公室，常常还配健身房、游泳池。
当然，能租得起公寓，渐渐就会想有自己的房子，从头顶的天空，到脚下的地皮，都是自己的该有多好。最开始觉得有个condo就好（自住公寓），慢慢就会觉得需要一栋townhouse（联体别墅），最后，想要个美剧里面那样的single family
house（独立屋）。再接着，就想要好的学区、交通方便、邮编高尚……有个游戏叫“是男人就上五十层”，无论男女，都是怀揣着那个美国梦来的：一栋带草坪的漂亮房子，男女主人时髦得体，家里两三辆车，两三个娃，一条狗。为了这个目标，从现实开始，从坐公交车开始，从实验室刷试管开始，一点一点往上爬。
“一言难尽啊。”张思禹叹气。
程悦欣没出国前想象，9万刀年薪，应当是一笔巨款。没想到，张思禹第一张paycheck（工资单）拿回来，不过2000多刀美金。虽然张思禹安慰她每两周发次工资，但一个月拿两张paycheck，也不过税后5000出头的收入。这样一算，房租如果需要1千5，简直是巨款。因为觉得是巨款，对居住环境就越发挑剔了。洗衣机烘干机公用？不行。地板就是一层塑料纸？不行。健身房看着比较旧？不行。周围没有可以逛街的地方？不行。左不行右不行，最后一个公寓办公室的越南小姑娘没有给半点面子：“如果满足你们所有的要求，你们需要把预算提高到2400左右。”
2400？那不是半个月工资就没了？程悦欣还真拉着张思禹去看了个2400的公寓，门口有门禁，游泳池又新又美还有五彩灯光，公寓里都是实木地板。程悦欣乍舌：“2400唉！能出得起2400房租的人，为什么还要在外面租房子啊？”“没有首付么。”张思禹说，“很多美国人都是月光，一失业就不行了。 ”
程悦欣把这个问题想了又想，skype时跟父母大人汇报商量，最后决定——暂时还是先在500块的合租房里凑活一下吧。
岳父母的指示，年轻人吃点苦不要紧，最重要是为了将来打算。程悦欣出国，也应该有自己的方向，上个学，以后找份工作，两个人有收入，生活自然会越来越好。
张思禹点头如捣蒜：“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悦欣可以先考个托福，再考个GRE，申请个硕士，然后毕业比较好找工作。”
岳父母本来就嫌弃张思禹把独生女儿拐骗到那么远，张思禹更不敢担上耽误了程悦欣前途的罪名。于是把当年新东方红宝书翻出来，托福资料全打印好，每天上班前电脑上“寄托天下”的论坛打开。回家先问：“今天背单词了么？做题了么？听力呢？”
程悦欣被搞得不胜其烦。从前上学时，她就不是用功的学生。杭州虽然是江南水乡，但民众性格如话音，直落爽利，对程悦欣这样娇滴滴的性格，蔑称千***。但是，为什么人非要把自己逼得那么辛苦呢？不是都说，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开心心，不要有心事么？程悦欣自问不是贪财虚荣的女人，从来不追求大富大贵。她和张思禹在一起，也无非是他对她好，愿意哄她，在求婚的时候，问上一句：“你愿意让我养你么？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就是这样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的。”
快快乐乐，简简单单，就是这样，这样多好。
程悦欣这天起床，已经快到10点。胡金柱和林锐都去了实验室，郑懿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郝会会去了中国超市打工。阳光烂漫，程悦欣光着脚踩在后院的草地上，看着两只小松鼠在围栏上追来打去。这本来是很美好的一刻，但就在那么烂漫的阳光下，程悦欣忽然对眼前的一切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她忽然很想家，很想父母，很想下班一起逛街的同事，很想晚上一起k歌的闺蜜。她想啊想，想到单位食堂里的葱油饼，想到妈妈烧的红烧肉，想到小区门口卖的喉口包。眼前的两只小松鼠打成一堆，在抢一粒松果，程悦欣却忽然想流泪：你们至少有松果吃啊！
她茫然走回空荡荡的房子。楼上楼下，只剩了她一人，她想念起郝会会的大嗓门和林锐打游戏的声响。坐到书桌前，张思禹已经替她开好了电脑，一个Word，写了今天要背的单词和做的题。但程悦欣忽然烦躁，她气愤地关掉了那个word，开始看msn联系人里大家的博客。
莉莉说茶叶蛋又涨价了，王莹引用了一段亦舒。有人发毕业四周年的照片，有人发新开的下午茶店。此时此刻，加州与国内相差15个小时，众人皆睡。只有程悦欣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像一只游荡的魂，在地球的另一端偷窥着那些人间气息。
单词背到A就再也背不下去了。张思禹给她定的目标是10月考托，明年考G，列了密密麻麻一张任务表。但程悦欣一点都打不起来精神，明知道有那么多事做，明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来不及了，但就是一点都打不起来精神。
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打开了PPS看《越狱》。本来想好只看一集，一晃就看了两集，接着三集四集。午饭胡乱弄了点牛奶面包打发了。渐渐的，楼下客厅似乎传来了声响。先是林锐的脚步，接着是房东和郝会会的说话声。到了必须开灯的时候，张思禹推开房门进来了。
张思禹瞄了一眼电脑屏幕：“你在看电视啊？”
程悦欣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张思禹看见电脑桌上的面包屑，又问：“老婆，你中午只吃了面包啊？”
程悦欣忽然凶起来：“是啊，否则吃什么，又没东西吃！”
程悦欣的蛮不讲理让张思禹也有了两分怒气，他过去翻了翻托福单词书和留下的那些题，只见一片空白。
“你今天没复习啊？”张思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点。
“为什么呢？”张思禹追问。
“不想复习，就是不想复习。”
张思禹吸了一口气：“老婆，我们不是说好的么，10月份要考托福，明年考GRE，你有了成绩，才好申请学校开始上学啊。”
程悦欣背着脸不看张思禹。
“你是个骗子！”程悦欣忽然叫了起来。
“我怎么是骗子？”张思禹摸不着头脑。
“你说过你养我的！才两个月，你就反悔了！你就是个骗子！”程悦欣转过脸来，整张脸憋得通红，眼泪喷涌，喉咙口有一吸一吸的痰音。
程悦欣扑到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闷在枕头里，连续而悲戚地低鸣，张思禹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如何进退。
程悦欣这场蓄谋已久。从一开始的痛哭，到后来的呜咽，到一思想就更难受的反转，如一曲拉不完的二胡，高高低低，连绵不绝。每当张思禹以为告一段落自己可以上去安慰时，总有新仇旧恨拉开一段新篇章。
昏天黑地，飞沙走石，不知人间究竟是何年月。
终于，哭到弹尽粮绝，程悦欣觉得身体被掏空了。
张思禹小心翼翼地走近她，悄悄躺在床的另一边，用手扳她的肩：“老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程悦欣的喉咙哑了，低低吐出一句话：“我想吃喉口包。”
张思禹茫然：“什么包？”
程悦欣重复：“喉口包！”
张思禹不敢再问，只好翻身起来问谷歌。一查，喉口包，浙江点心，形如肉包，只是个头稍小，可以一口一个，故名，喉口包。
张思禹再轻轻坐回去：“你想吃肉包啊？我明天给你带两个回来好么？或者我让柱嫂明天从他们超市的熟食部给你带两个回来？”
程悦欣顶着肿成核桃的眼睛看着他：“我不要吃肉包，我就要吃喉口包！喉口包！”
张思禹楞了一愣：“你是不是想家啦？”
这一句，又击中了程悦欣的开关。她一下扑到张思禹的身上，眼泪鼻涕顺流而下：“我不喜欢美国，我一点都不喜欢美国！我想回家，我想回国！”
程悦欣在张思禹怀里一抽一抽，张思禹只好安慰她：“我刚来时候也不喜欢美国。你还算好了，你看，到了美国有房子住，有地方睡。我刚来时候，前几晚都住别人家。客厅地上扔个床垫，我就睡上面。半夜倒时差三点就醒了。那时候就后悔啊，满脑子都在想，我为什么要来美国啊。想啊想，想到早上天亮了，洗把脸，照样找房子，捡家具，上课，做TA (助教)。”
“你的家具还是捡的啊？”程悦欣诧异。
“对啊，捡家具太正常了。认识的师兄师姐谁要走了，很多家具就半卖半送。你看这个床头柜，那么重，我当时一个人搬，腰痛了一个月。还有刚上学时候，有时候都听不懂教授说什么，看同样新来的印度同学，人家就一个劲举手，滔滔不绝，那口音我也听不懂。那时候心里就想，哎呀，我到底能不能在美国呆下去啊。”
程悦欣不说话，像只小猫一样安静伏着，边听边用手指抠张思禹领口的扣子：“都是这样么？”
张思禹：“柱哥更惨啊。柱哥刚来的时候，在玉米地里一个大学，那个大冬天，半年都是积雪。前一年秋天掉一个钱包，第二年开春雪化了，人家捡到给你送回来。他们刚出国时候比我们可艰苦啊。哪里像你还能网上看片子？柱哥说，他出国那年他表妹送了他一套《流星花园》的DVD，晚上一个人寂寞了，就看一集，都不敢多看，每天看一集，怕一下子看完就没有了。”
程悦欣不说话，良久才轻轻问：“那你们后来都是怎么习惯的呢？”
张思禹拍拍她：“慢慢就会习惯了。”
“慢慢有多慢？”程悦欣大张双眼，像小鹿一样委屈。
“慢慢，就是慢慢吧，”张思禹摸了摸她的头发，“等你上了学，找到了工作，就慢慢习惯了。”
“你现在还想家么？”程悦欣勾住他脖子问。
“现在你来了，这就是我的家，”张思禹笑得一脸温和。
程悦欣头抵在张思禹胸口，听着张思禹的心跳，良久，她缩了缩鼻涕：“但我还是想吃喉口包，特别特别特别想吃。”
第二天早上，程悦欣起了个大早。张思禹走后，她久违地在厕所给自己画了个妆，眼睫毛翘起来的那一刻，仿佛又回到国内要穿着高跟鞋上班的日子。左右转着欣赏了下自己的妆面，一出门，差点撞上郝会会。
郝会会笑：“禹嫂，我包了包子，要不要吃？”
宣宣软软的小包子，冒着热气，洇润了程悦欣的眼睛。
郝会会在厨房有点忐忑：“我没包过小包子，是不是长得不一样啊？”
程悦欣不好意思低下头：“会会，我昨天是不是哭得很响，大家都听到了？”
郝会会搓搓手：“有啥啊，刚来想家么，多正常啊。我刚来也想家，谁不想啊？”捏了一个小包子给程悦欣，“你尝尝，味道怎么样？禹哥说你们吃***的，我就没放白菜，快点尝尝！”
程悦欣托着那个包子，忽然想抱抱眼前那个满脸晒斑的郝会会。郝会会向来对她热情，但她并不领情。或许潜意识里，她觉得她们是不同的，自己是不可能和这个没文化的“乡下人”做朋友的。但包子放到她手上的那一刻，程悦欣忽然想：这是在美国，谁不是乡下人？哪个还是本地人么？没文化，自己是北大清华的么？自己是什么博士么？一个连店员说话都听不懂的人，凭什么还看不起别人没文化。
程悦欣的眼泪又要出来了，一半是愧疚，一半是感动，赶紧把包子塞进嘴里遮掩。
“好吃，真好吃，”程悦欣由衷赞美。
“你喜欢吃就好。”郝会会舒心地笑，“包包子还不简单么？你下次要吃跟我说，我来做，又不是吃什么满汉全席！”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程悦欣现在想了解郝会会了。
“今天有快递，金柱买了打印机，今天送到，就让我在家里等，我请了假了。”郝会会一笑起来，眼睛弯弯，其实还挺甜。
但程悦欣没有想到，打印机一来来了十二台！当Fedex的小哥往下搬第7个箱子的时候，程悦欣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你们为什么要买那么多打印机？开地下工厂么？”程悦欣捅捅郝会会。
“金柱说有丢，特别便宜，以后放在cragslist（美国论坛）上卖，可以多卖一百多呢！”郝会会英语发音不好，把Deal统一念成丢。
程悦欣弯腰帮忙把这些打印机搬进车库，只觉像铁一样沉甸甸的。
“你别搬了。”程悦欣看着郝会会的肚子，“怀孕别搬那么重的东西！”
“没事没事，我哪有那么娇贵，从小干活干习惯了，你放着，我来搬！”郝会会毫不在意。
晚上再见张思禹，程悦欣全然没有了前一天的颓废。
“老公，”程悦欣勾住张思禹的脖子，“我觉得我一定要好好努力。”
张思禹：“你怎么一天就想明白了？”
“你看啊，郝会会大着个肚子，每天还那么辛苦，又去中国超市打工，还帮胡金柱卖东西。关键是，什么时候见她都乐呵呵的。她可以，我怎么就不行呢，对吧？”程悦欣信心满满地抬抬下巴。
张思禹刮一下她鼻子：“我才不会让你大着肚子去中国超市打工。”
程悦欣点头：“那倒是，今天那么多打印机，那么重，胡金柱好意思让他老婆一个人搬，真不是什么好人。”
正在这时，楼底下一阵嘈杂。房东冯品芝的声音传了上来：“你们谁把我车库堆成这个样子的！出来！”
不一会儿，郝会会谦卑的笑声出现在楼底下：“大妈大妈，暂时放一放，过两天就拿走了。”
冯品芝翻个白眼：“暂时放一放啊？这是你家啊？你想暂时放就暂时放啊？”用脚一踢箱子，“什么东西啊？你自己看看，我还有地方走路么！我去洗衣服怎么洗？你跟我说我怎么洗？！”
洗衣机烘干机都在车库，十几个箱子就地一堆，确实很难走过去了。
“大妈，你别生气，我来收，我一定给你收好！”郝会会赔笑。说着，奋力搬起一个箱子来叠在另一个上。
冯品芝看着她微凸的肚子蹲上蹲下，更气不打一处来：“好来！放着放着！你看到你怕好了吧！不要出点什么事情赖在我头上。你男人真的好意思的哦？！”
等冯品芝骂骂咧咧的声音消失了，程悦欣踢张思禹一脚：“快点下去帮忙啊，真的让柱嫂一个人搬啊？”
张思禹本来衣衫不整已经在床上了，此刻只好叹口气放开老婆。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作者：虎皮妈（（复旦大学毕业后随先生去往美国，有了两个孩子，在七年全职妈妈生涯中，开始读法学院、开公号、出版小说、创作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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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十一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仍然战斗在工作第一线的朋友们，请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我“哈哈哈”一下！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社畜”是日本企业底层上班族的自嘲用语，词语源于“会社”与“家畜”，意思为“公司的牲畜”。
后被白领用来自我揶揄或嘲笑他人为了企业放弃身为人类的尊严、卖力地为企业效劳、没有私人生活。
今天也是一个社畜的普通一天。
但是很显然，你还没有醒过来。
你终于醒了，想了想新的一天。
是起床去洗澡，还是再赖一会儿床?
好的，你还没有起床的心情。
打开手机，看到了老朋友詹娜的几条信息。
她只在感情遇到问题的时候向你寻求意见。等你回复的时候，她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你同时买的洗发水和护发素， 但护发素总是先用完。
意外收获：在浴室踩死了一只虫子。
可能是个好兆头，你能行的。
不过你可能不应该手贱挤掉那颗痘痘。
卡着时间出了门，在迟到的边缘试探。
前面有个显然不知道怎么用地铁闸机的人。
但是你只能焦躁地等待。
没有咖啡因，没办法这么早就开始社交。
你心想，要是刚才喝过一杯咖啡就好了。
清理电脑桌面让你有一种虽然没干什么但生产力提高了的感觉。
你已经尽可能地完成了很多小任务。
但是一大波死线任务还在待办清单上虎视
